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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对家祖宗成了我的金手指(6)

    陈韫:你从来不吃辣?
    宿冬忽然有些不高兴了,一拂袖,背过身去,厉声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修道之人,本就应该饮食清淡,以辟谷绝尘为追求。你以后不准吃了。
    这什么情况?
    简直无理取闹到了幼稚的程度。
    陈韫忽然想到什么:你有没有感觉头晕?还有点飘?
    宿冬:我一直飘着。
    陈韫无语的同时,更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那头晕呢?
    宿冬沉默片刻,忽然道:好像,有点。
    陈韫忽然觉得好笑,又难以置信
    他刚刚喝了一罐啤酒,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却把这只千年古魂给灌醉了?
    陈韫道:罢了,也算我把你弄醉,我不跟醉鬼计较。我等下吃点醒酒药,看能不能帮你醒酒。
    宿冬疑惑道:我醉了?不可能。
    陈韫敷衍道:是,是,你没醉。
    这反应,铁板钉钉了。
    女娲像先不管了,明日再说。
    陈韫用铜钱上的那根线牵着飘飘呼呼的宿冬,回房间找药。
    宿冬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仍在问:那就是酒?
    陈韫问:你没喝过?
    宿冬低声道:不能喝酒。
    陈韫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一辈子没有吃过辣,一辈子没有喝醉过,这人生有什么意思?
    甚至按照平日观察,不光「食不言」,它压根就不爱跟别人说话,多少有些儿自闭倾向,看来师门规矩严得很。
    他被人拘禁魂魄一千年,被顾家利用得连记忆都不剩,也不见人来救它,看来师门对它也不怎么样。
    它却不记得任何人,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然而宿冬下一句,却让陈韫马上打消了这一丁儿点儿刚升起的同情。
    宿冬一闪身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身上带着霜冷的气息,如果墨色双眸不是带着醉意的飘忽,可以说是非常有气势。
    宿冬冷冷命令道:你以后不许喝酒,不能吃辣,不然杀了你。
    陈韫一哽。心道,还是赶紧散伙吧,火速送走。只有我外婆才能管我外公,你是我老婆吗,还想管我?
    陈韫绕过它,对它一龇牙,顽强道:我就吃,我就喝,你杀了我我也要封不对把老干妈烧给我,放墓前,我用魂魄吃!因为我乐意!
    宿冬:
    陈韫回到房里,怒吞解酒药,吨吨吨喝了一杯水。
    宿冬在窗台边坐着,忽然问:「乐意」,就是你吃饭时的那种情绪吗?
    陈韫:?
    陈韫皱眉:什么情绪?
    不仅味觉和感觉,这鬼还能感受他的情绪?
    陈韫忽然有点不太自在,这些年来,职业需要,他习惯收敛情绪,藏一部分,露一部分,表演一部分。
    被人感知到情绪,对他而言比被人看光还要难受,入侵感太强了。
    然而,喝醉后的宿冬却变得比平日里多话:那个人说「庆祝你结丹」的时候,碰杯的时候,老板放了五瓶罐子在桌上的时候
    宿冬比着胸前:你的胸口会发热。就跟发现自己结丹的时候一样。明明不是结丹,不是修为有进展,不是制作了阵法。为什么?
    陈韫把水杯放回桌上,脚趾已经开始抠地了:我不是神奇海螺,不要问我!
    宿冬露出奇怪的表情:你现在情绪也很激烈。你在想什么?我从未体会过。
    陈韫深吸一口气。
    这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了,快让这醉鬼醒酒吧,老天爷啊,或者来个人救救他!
    这时,宿冬忽然道:有人来了。
    陈韫惊了。他倒霉了二十年,这次一叫老天就真的来人,难道他真的开始转运?
    谁知,门外却是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玉面狐」,你果然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化名宿冬的顾某人:男人可以不会喝醉,但不能不会喝醉,不然怎么讨老婆?(不是。
    第8章 六指
    门外,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一人镶着金牙,一人赤着花臂,俱是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金牙进门后毫不客气地打量陈韫的房间,扫过一墙的书时面露不屑,看到被天雷劈塌下半边的窗台,才哎呦一声:
    怎么?我们的小陈爷落魄到这种地步?住危房啊?你看看,房间塌了都没钱收拾。
    花臂也大笑起来:玉面狐,有好日子你不过,非要跟六爷散伙,这不是自自
    他一时想不起来「自讨苦吃」怎么说,只好道:自己找屎吃吗?!
    陈韫原本背对着他们,沉默不语。
    等花臂话音刚落,陈韫却忽然暴起,拿起玻璃杯往桌上狠狠一摔,只听「碰」得一声巨响,空中瞬间溅起无数锋利碎片,将两人吓了一跳。
    下一刻,两人已经同时嘴上一热,唇上传来一阵剧痛,捂住嘴才发现流了满手鲜血,玻璃片竟然险些将他们下半张脸生生割开!
    金牙和花臂骇然。
    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韫转过身,指间还夹着一块闪着寒光的碎片。
    他眼中满是暴戾和冷酷,宛如随时可以动手杀人。
    那是封不对等人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属于「玉面狐」的神情。
    陈韫倚着桌子边缘,漫不经心道:滚出去。
    有事让六指来跟我谈。再说话,陈韫冷笑道:我让你们尝尝玻璃渣子拌屎。
    金牙和花臂不禁退后一步,后背已经满是冷汗。
    他们早听说过陈韫这个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是个十四岁就敢杀继父,逼死亲妈的狠人,能深受六指宠爱,可不是仅仅是因为长得漂亮。
    哎,脾气还是那么大。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金牙和花臂捂着嘴,低着头让开。
    一个穿着昂贵西装,手串佛珠,四十岁左右,长相阴鸷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右手赫然长着六根指头,显得极其怪异,但他却不仅不遮掩,反而戴了一枚玉戒指以格外夸耀。
    他身后,两个黑衣保镖跟着进来了。
    其中一人被陈韫一眼认出,正是飞机上录音带里说话的人。
    那人与陈韫对上,立刻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六指看了陈韫几眼,放缓语气道:电话号码改了,怎么银行账户都换了?连打给你的钱也不要啦?
    陈韫冷淡道:找我做什么?欠你的钱不仅还完,还绰绰有余了吧?
    当年陈韫被六指的手下上门要债,泼油漆,堵学校,闹医院的时候,六指还只是个s省一个小小放高利贷的地头蛇,是陈韫帮他一路打通东南亚的地下市场,才让他有足够的人脉资金洗白,摇身变成现在身价上亿的陆老板。
    当初说好的还清钱就一拍两散,现在又找上门,陈韫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六指不接这话茬,又好声好气地问:病好点没?头还痛不痛?我帮你找的医院怎么不去?
    啧,一个人渣还跟他打感情牌。
    陈韫现出不耐烦的神情:陆老板现在家大业大,应当忙得很,有事直接说事。
    六指长叹一口气,摇了摇指头,对身旁的人感慨:你看看,所以我说狐狸不像狗,好看是好看,却当真养不熟。
    那人知道六指只是不好直接骂陈韫,指桑骂槐而已,要是敢接话,就是一次性得罪两个人,只得埋头当自己是聋子。
    六指又道:罢了,确实有正事找你。
    原来,最近六指搭上一个T国来华富商,预备合资在长安西郊投几十个亿,开一家顶级旅游酒店。
    不仅地基打好了,连商业合作都谈得差不多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工地上出了怪事。
    一连好几个工人摔断腿,都说是在闹鬼。
    那T国富商迷信得很,竟然被吓得不轻,在这节骨眼上想要撤资。
    六指在这个项目上已经花了不少钱,一旦那富商撤资,项目烂尾,他的钱就要统统打水飘,当然不甘心。因此立刻想到过去最擅长坑蒙拐骗,会T国语,又对东南亚玄学文化烂熟于心的陈韫。
    六指摊手道:你我搞过佛牌、搞过巫蛊,降头都沾过,谁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妈的,那T国佬真是气死人!
    陈韫瞥了眼旁边不知道醒酒了没的宿冬,心道,难说。
    六指又道:陈韫,我这些年对你够好了吧?你不想碰的脏活,我没有强迫你碰过一次,让你干干净净。你要走,我有不放你走?甚至如果你想继续读书,我可以送你出国,我是不是这样说过?
    陈韫心道,拉你妈的倒吧。要不是我外公死了,你挟持不住我,你会放我走?
    陈韫冷淡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假扮大师陪那个富商去工地转一圈,假装帮他驱次邪,然后告诉他事情结束了?
    六指轻轻击掌:我就知道你最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韫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
    等我做完这一单,就会将重心转移去T国。六指转了转他第六指上的白玉扳指:
    不会再打扰你剩下的日子,还能给你一大笔钱安享余生。陈韫,我不强迫你,但后天我会再来一次,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确定六指等人开车走远了,陈韫找出扫帚,一脸晦气地扫地上的玻璃渣。
    当时没道具装逼,只能摔杯子,现在倒好,浪费不算,还要自己扫。
    想到这,他转头看旁边的真逼王,心道,还是这位比较节能环保。
    宿冬注意到他的视线,大概还没醒酒,表情还有些呆,对陈韫皱眉道:你,刚刚一直胸口闷。
    陈韫低头把玻璃渣用报纸包起来:因为那群人非常讨厌!
    六指说的「不强迫」,意思就是会慢慢磨,一直骚扰到他答应为止,烦人得很。
    宿冬一本正经道:哦,那我刚刚往他们身上下了点厄运咒,希望能尽早出事。
    啊?陈韫一顿,把扫把一扔。
    他看着宿冬,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宿冬看着他的笑容,道:你又「乐意」了。
    陈韫顿时又尴尬又好笑,扶额:哎,你还是快点醒酒吧。
    六指给的时限还有两天,陈韫暂且不去想这件事,免得倒胃口,将注意力转移到重新修缮院子的工作上。
    陈家院子的格局确实有些不同,一进门是天井。天井后面是一间位于院子正中的独立大堂,左右两边各纵向排列的门房,往后才是大片后院和几间厢房。
    想来,这大堂应当原本就是供奉女娲像的正殿了,原本就闲置着,现在倒是好处理。
    只是接下来就要头疼钱的问题了。
    先不提那尊女娲像的修缮费用,光是布置正殿、把被天雷劈坏的窗台修好等等,就需要一大笔钱。
    不仅如此,他还许诺了要帮宿冬找到合适的寄魂物品,这是必须做到的,肯定也需要很多钱。
    看来希望小学暂时是建不成了,那五百万甚至都不知道够不够用。
    陈韫心里默念,对不住了外公,先让你外孙我活个命,等事情解决,一定马上想办法补回来。
    当天,某银行南平支行vip贵宾室内。
    陈韫一脸难以置信,再次问道:你再说一遍?这个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那银行经理看陈韫一身破麻袋都掩饰不住的清水出芙蓉,唇红齿白,精雕细琢,心里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脑中飞快飘过:
    《某富婆出轨清贫大学生,豪掷五百万包养费,事情败露,账户遭丈夫冻结,小白脸血本无归!》
    《小美人被骗身骗心,被甩分手费后渣男狠辣冻结账户!》
    《傍上假豪门!卖身的五百万支票一夜成白纸!》
    等等诸如此类uc震惊部喜闻乐见的标题情节!
    经理表面上依旧非常专业,礼貌解释:我们已经再三确认过了,这个账户确实已经在五天前被封了。
    五天前,正好是顾星泽把陈韫从祠堂绑走的那天。
    陈韫脸色难看,捏得一次性纸杯都要变形:所以这支票,相当于一张废纸了?
    一名经理和两名职员怜悯地看着陈韫,齐声道:是的。
    陈韫:
    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妈的顾星泽,说得那么横,结果转头就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自己倒霉没关系,还连累他现在取不出钱!
    到手的五百万就这样飞了!
    还白让他在自己面前装了场逼!!
    陈韫将那张化为废纸的支票揉成团,紧紧捏着拳头,僵着脸从银行走出去。
    经理和职员一路同情目送,小心呵护,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转头在店门口撞死。
    陈韫咬牙切齿,心道,顾星泽,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再见到你,不然等我把支票甩回你脸上,让你看看什么叫装逼的下场!
    晚上,封不对在餐桌上听说了这件事,也是一脸呆滞,筷子啪嗒落地:卧槽,他们顾家家大业大的,还能这样?那你现在怎么办?
    陈韫一头毛躁过后,反倒平静下来了。
    他自我安慰,自己一路倒霉,都倒霉习惯了,现在恢复到正常状态,谁也不欠谁,心安理得,睡觉都踏实点
    没钱踏实个屁啊!
    陈韫心里骂了一万遍顾家人都是狗,揉着额角道:再想办法赚钱吧。
    他伸手探向老板娘免费送他的那瓶老干妈,不假思索地往饭里倒,刚倒了两勺,就对上宿冬冷冷的目光。
    陈韫:忘了这家伙严禁他吃辣。
    他倔强地倒了第2.5勺,终于屈服收手。
    妈的,现在没了五百万,不知道何时买得起寄魂法器,他在某鬼魂面前都直不起腰来!都怪姓顾的!
    封不对小声道:我还有点存款,先借给你吧。
    陈韫知道封老爷子二十年前那晚伤了心脉,定期治疗也需要一大笔钱,封家就算能帮,他也不好意思接受。
    陈韫摇了摇头:我会想办法,不行再说。
    他忽然想到六指委托他的事。
    六指虽然手段下作,但给钱方面还是大方的。这次找他帮忙,给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陈韫拌着饭,沉吟片刻,问封不对:你了不了解西郊那块地?我有个认识的人说最近闹鬼?
    原本封家众鬼正在一旁聚众吸香灰,此刻听陈韫这么一问,立刻挤开封不对,七嘴八舌抢答。
    闹鬼啊?问我们呀。
    没听说,西郊那片灵气足,还算干净吧?
    孤魂野鬼都在东郊坟场啦,前天还办了阴乐会呢。
    自从那天陈韫怼了宋严,它们显然是完全把陈韫当自己人了,简直热情过度。
    一鬼激动道:我朋友多,我转头帮你问问吧?
    陈韫原本以为它意思是明天再答复自己,结果只见这鬼一甩脖子,头直接飞了出去,几分钟后唰得一声飞了回来,兴奋答道:是不是西郊那片在施工的地方?我问到了,是伤了几个工人,但没听说有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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