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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对家祖宗成了我的金手指(38)

    队友卡壳:他他
    最后实在过不去那关,他沉痛地拍了拍索勒宽阔得能跑马的肩:算了,兄弟,这丧良心的分咱们不赚。
    封、谢、项一人捧着陈韫一边脸,还有一个托着下巴,堪比老鸨展示花魁,诚恳道:看看,看看这张完美的脸,不让他穿一次新娘服,你们不觉得遗憾吗?
    陈韫浑身僵硬,额角青筋爆跳,真是够了。
    他,就算拿不到第一,输在这里,也不会愿意穿女装!
    而且顾苏都招不来了,谁知道是不是压根就是那新娘胡思乱想,那他不是白丢人了?!
    宿冬抖了抖翅膀,低声道:你对「气」敏感,说不定真的能获得有用的情报。
    呃陈韫缓缓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微笑:没问题,我可以。
    陈韫仗着现场投票的优势索勒就不说了,那个传说中的女装大佬竟然也把票投给他,实在令人悲喜交加获得了当新娘的机会。
    由于这个地方估计是没有他这个体型的新娘,加上陈韫一心想着糊弄,把外袍披上,再往头上盖块红布就草草了事。
    他缓缓躺进花轿里,提前领略到心如死灰,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感觉周围人的悲喜都与他无关,他只感觉吵闹。
    宿冬跳进轿子里,离陈韫远远的,一会儿抖抖翅膀,一会儿假装梳理羽毛,生怕殃及池「鸟」。
    索勒他们终于摇摇晃晃地起轿了。
    晚风吹过艳红的纱,仿佛有手轻轻撩起帘子。
    这个地方本来就位于山谷,夜晚气温更低,完全感觉不到已经到了农历七月,陈韫披着针针细织的喜服,甚至还感觉有些冷。
    外面哭丧似的唢呐齐鸣,锣鼓喧天。
    陈韫忽然听到耳边多了一阵尖利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是一个女人在吊着嗓子,且悲且喜,唱道:
    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陈韫忽然意识一晕眩,再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小巧,手中揉着一张陈旧的鸳鸯帕子。
    他虽然眼含热泪,脸上却挂着笑,情绪极其复杂,陈韫竟然一时分辨不出这人是高兴还是难过。
    窗外又有人高声唱:吉日良辰当欢笑,何必鲛珠化泪抛?
    风再次荡起帘子,「陈韫」冷不防余光瞥见,外面的漫山遍野白绫飘飞,树梢上挂满灯笼,不过样式不是鸳鸯蝴蝶,而是写着一个「奠」字。
    忽然,眼前光线一亮,陈韫的意识骤然回笼。
    一只小鸟叼着红盖头,歪头看着他,无机质的眼睛里蕴着暖光。
    陈韫胸口一滞,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进入到某个新嫁娘的「记忆」中了。
    而且那窗外场景分明荒野遍地,从那人送亲的人穿着打扮看,倒像是古代。
    轿子已经停了。
    陈韫预感不妙,一手掀开盖头,一手扶着门框,在灯下探出头,眉眼映着光,艳丽得像是要烧起来:怎么?
    大街上静悄悄的。
    顾星泽把枪收回:你的加分有了。
    众人回到宾馆把东西都还回去后,陈韫才知道,原来就在他进轿子后不久,就有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先是红灯笼忽然变成了白灯笼。
    再是花轿上挂的红绸缎,也全部变成白绫飘飞。
    要不是他们还算沉得住气,一般人很可能直接就吓得将轿子扔了。
    周围场景也发生了变化,如虚影般交叠在房屋上,和陈韫那时看到的一样,都是是尘土飞扬的土路,有十几抬花轿沿着山路,摇摇晃晃往前方走去,所有都是同一个目的地。
    索勒脸色有点发青:而且这些白绸不是「幻觉」,是真的。你们看。
    他亮出一块布,露出犬齿:拍到我脸上时,我还咬了一块下来。
    众人:
    这该夸你什么都敢上嘴咬,还是夸你咬合力真好。
    如果都是真的,那也太离奇了。谢谨思索:那些远景还好说,但什么东西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瞬间将灯笼、绸缎都换了,然后又一瞬间变回去?厉鬼也做不到吧?
    项圆道:陈韫哥,你看到什么没有?
    陈韫将他的经历也都说了,众人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哭又笑?什么婚结的那么吓人顾苏低声道:可别是冥婚吧?
    作者有话说: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何必鲛珠化泪抛?出自《锁麟囊》
    第45章 当年
    叶青姜满脸倦意, 又一次不知道躲去哪个角落抽烟,把自己整得跟浑身冒烟似地回到房间。
    她进房门也不开灯,习惯性地摸黑在沙发上瘫下, 刚合上眼睛,忽然听见耳边传来细细一声, 诡异无比, 似笑非笑:
    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叶青姜骤然睁眼,浑身紧绷, 准确无比地看向窗外。
    那里正被月光映着一个人影, 头顶盖着布,俨然是新娘子的模样。
    忽然,她身后又幽幽传来一声:吉日良辰当欢笑,何必鲛珠化、泪、抛?
    这次,叶青姜眼中闪过盛怒, 头也不回, 夹着香烟在空中画了圈。
    星火倏然袭向声音来处, 一张浮在空中的新娘剪纸瞬间化为灰烬。
    叶青姜指尖凝成一缕森森黑气, 冷笑:敢在老娘面前装神弄鬼?
    然而下一刻, 她却忽然止住动作。
    只见房间内, 一盏摆在桌上的灯笼骤然亮起火苗, 光从红纸片里透出来, 也映出上面贴着的双喜字样。
    那光蔓延,叶青姜指尖的黑气霎那间化去。
    桌旁, 陈韫撑着半边脸, 不知道在这件房间里等了多久, 隔着灯光盈盈看着她, 嘴角噙着笑:不敢,不过是确认一下你听没听过这段词而已鬼、新、娘。
    不过,我现在发现你不是鬼。陈韫望向她的手指道:你是,魔。
    呃叶青姜手上的烟微颤:你,你能净化魔气?
    陈韫:不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叶青姜却忽然不着急了,在沙发上坐下,深吸一口烟,微微一笑:小帅哥,你独自一人深夜闯进女士的房间,可不安全。
    至于这个不安全的是谁,显然不用明说了。
    陈韫:我不是独自一人。
    他打了个响指,宿冬叼着从叶青姜抽屉深处找到的鸳鸯手帕飞上来,漆黑的眼睛也注视着叶青姜。
    叶青姜一见到那张手帕,脸色明显变了一瞬。
    陈韫道:今晚,我们在重演婚礼现场的时候,那对新人看到的画面再次出现了。这一次出现的「另一个」新娘,手背上带了一道胎记,跟叶老板你手上的一模一样。本来我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然真的在您的房间找到这条手帕。
    竟然又出现了吗?叶青姜缓缓叹了口气:那可希望你们那位小姑娘别被吓到了。
    陈韫:嗯,她没事。
    出事时新娘又不是顾苏,她当然没事。
    我想我们应该不是敌人。陈韫将手帕礼貌递回去:既然你选择让特调局介入这件事,就该把更多的信息告诉我们吧?
    知道我是魔,却认为我不算敌人么?叶青姜想了想: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的事,但事先声明,这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没有关系,为什么当年的画面会重现,我也一无所知。
    当年的事说来其实也简单,你们都看过那出戏了。
    「出北固」。陈韫低声道:所以「百家嫁女」和「出北固」其实应该是同一出戏,对吗?
    在吃饭的时候,封不对还无意中说了一句:这个地方气脉隔绝,理论上来说很难借到阴气。
    他挠了挠头:虽然我们封家祖宗当年和顾大宗师是师兄弟,借阴兵的法子也说得过去,但地方怎么借啊?反正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有鬼玺在手也借不来。
    当时谢二说了句要不然人家怎么叫「半步成神」?众人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但反反复复出现的红与白,悲与喜,尤其是七天之隔的七夕与中元,让他不得不多想一寸。
    如果阴魂没办法借,就只能现场造。而此地气脉封闭,就最好成煞炼凶的场所。
    那所谓的「阴兵」,是不是新嫁娘们的鹊桥回魂?
    所谓的「出兵」,是不是「出殡」呢?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只是大家总下意识将顾沉璧往好处想,觉得他行事必然磊落光明而已。
    宿冬安静地蹲在灯旁,每一根羽毛都被映得通红,眼睛倒映出陈韫的表情。
    叶青姜含糊地叼着烟,微微侧过头,像是陷入回忆。
    忽然,叶青姜「噗」一下笑出声:嘿,小伙子,你是不是对顾将军特别有意见?
    陈韫原本屏息等着揭开残酷真相,忽然被这样一打岔,一顿:嗯?
    你知道你刚刚什么表情吗?叶青姜憋不住地闷笑:一副急着把顾沉璧打成反派,然后准备跳起来给我们申冤的样子哈哈哈。
    你是不是还很担心我们被他pua,被卖了还要给他写剧本哈哈哈,哎呦,乐死我,你也太可爱了点。
    陈韫:
    拳头,忍不住硬了起来。
    宿冬借梳理羽毛扭过头,眼中也闪过促狭。
    叶青姜擦了擦眼泪:算了,不逗你了。
    这要从当年漠北骑兵忽然势大,接连侵占十三城说起。叶青姜玩着烟:他们兵力忽然强盛,靠的是不是兵器,而是魔气。
    陈韫呼吸一滞,蹙眉道:魔气是那个时候开始出现的?
    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漠北各部族突然获得了控制魔气的方法。他们发现,只要将魔气注入士兵体内,这种魔兵不仅开肠破肚都不死,而且极其忠诚忠诚到几乎没有自己的思维。
    一开始,他们仅仅只是在自己人身上做实验,到了后来,他们每攻下一城,就屠尽全城老弱,妇女,制造出滔天怨气,并利用这些怨气导入城中青壮男子,或者军队俘虏的体内
    叶青姜手中的烟已经被碾成灰烬,她低下声:而那些跟漠北有着血海深仇的男子们,则被魔气控制着,被迫挥刀屠杀自己的同胞。
    魔气现有,兵力现成。漠北部不费一兵一卒,只管烧杀抢掠,每攻下一城,都会多一批供他们差遣的魔兵。
    什么是人间炼狱。叶青姜笑了笑:不过是阎王看了都要摇头罢了。
    陈韫沉默片刻,他忽然想起:所以戏班里的「漠北士兵」一直害怕「城破了」是因为当年城里的,是他们的亲人,对吗?
    对。当年北固城被征兵最多。原本我们送家中男子出征时,已经明白,他们恐怕再也回不来。叶青姜语气平淡: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是回来了。
    他们就在城门外,头破血流,开肠破肚,痛苦万分地被控制着往城里的亲人投掷火箭、扔石块,用鲜血淋漓的头叩着城门。
    而我们所有人守在城里,背后是象征国祚绵长的城墙,是北平的万千百姓。心心念念的亲人回来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开门。
    叶青姜点了一支新的烟,歪头淡笑:你觉得是城内的人可怜一些,还是城外的人可怜一些?
    陈韫没有回答,只是道:千灯镇或者说北固城地势特殊,如果当时已经存在大量魔气的话你就是那个时候入魔的?
    叶青姜「嗯」了声,奇怪地看着他:你似乎对魔气非常了解。没错,我后来才明白,北固城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因为风水的原因,非常容易凝聚魔气。当年祖宗交代我们,不能随意大哭、大笑,不能高声宴宾客,不能痛哭别至亲,就是因为七情六欲走到极处,容易生出魔障。
    所以当时漠北部一心要攻下北固城,正是想要炼出更强大的魔兵。叶青姜道:当时的我们其实已经有些被魔气影响了。而顾将军来北固城,不是救人,而是来屠城的。
    陈韫:
    不奇怪吧?那是显而易见的决断。叶青姜轻描淡写:与其让我们化魔,不如死去。先屠城,然后以咒术封印整座城池,加固北长城边境,让北固城成为名副其实的「北方之固」,绝魔兵于边境,守住北平。杀伐果断。
    但你并没有死。陈韫:不,应该说你还是入魔了,而且保持着清醒的神志。
    因为北固城出现了一只凤凰。叶青姜认真道:是顾将军和凤凰火救了我们。
    陈韫:??
    叶青姜皱眉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只知道当时出现了一只凤凰,顾将军告诉我们,它的火焰能够净化魔气就像这只灯笼。
    叶青姜用手眷恋地抚摸过灯笼上的喜字,她的掌心瞬间化出黑烟,又在空气中消散。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有点灯笼的传统吗?叶青姜道:因为灯同等,也是因为光能照亮人心,净化一切黑暗。当年那只凤凰留下一团火,就是这团火焰,让我们逼退了魔兵,也让一部分人入魔后依旧保持神志清明。
    所以我想问你。叶青姜沾满黑气的手向陈韫摊开:为什么你也能够净化魔气?你也是凤凰?
    她好奇地看了看宿冬:传说百鸟朝凤,这是你的手下?
    不是,我们都不是鸟,算了,这个先不解释。陈韫:我也不知道我体内的火焰是怎么回事。那只凤凰现在还有留下什么记录吗?
    叶青姜摇头,叹气:我也不清楚啊,要是知道,我就时不时找上门去烫一烫了,老实说魔气积太多还挺难受的。
    陈韫:
    什么叫烫一烫,你当凤凰是拔火罐吗?
    不过,当年顾将军去过西山一趟。
    陈韫心道,又是西山?
    既然当年的事情已经了解,陈韫也就不打算再久留。
    叶青姜往沙发上一靠,叼着烟懒洋洋道:准备走了?要去告诉你那个上司吗?
    陈韫瞥了她一眼:当年的事跟考题没关系,现在场景重现的原因还不明,又没分加,我说来做什么?但你最好找个圆得起来的说辞先糊弄一下,不然他们早晚也会问到你头上。
    还有。陈韫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当年的轿子白绫上有没有缺片布?
    叶青姜奇怪道:什么布?这我哪注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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