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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he后快穿光明在案(63)

    林相就这样靠在椅背上欣赏着,时不时伸手帮秦楚理一下衣袍, 而后又勾了下唇角:就这样吧, 反正待会儿还要脱。
    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林相的话, 尚在迷茫着的大皇子, 心里一阵没有来的不舒服。
    秦楚没有反驳林相的话,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的表情, 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大皇子。
    林相会意,对一旁候着的仆人道:给他把绳子解开。
    绳子被割断了,但大皇子却觉得自己还被绑着, 浑身僵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只能仰头看着穿着大红喜服的秦楚。
    等我们拜完堂, 我才会让人送走他。林相道。
    好。秦楚点头, 我有两句话要和他说。
    林相没有阻止,秦楚踉跄着向大皇子走了几步,实在没力气只能停下喘息,向大皇子招了招手。
    大皇子看着这样站都站不直的秦楚,迈不动步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只呆呆站在原地。
    秦楚却以为这小孩是被吓住了,放轻了点声音道:过来。
    林相看着这一大一小,在看到秦楚竟然这样温声朝这个小孩说话时,他眉眼间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很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大皇子迈动僵硬的腿,一步步朝秦楚走了过去。
    他停在秦楚面前,看到秦楚朝他蹲下了身子,这个时候从秦楚敞开的领口,他能看到这人后颈一块红彤彤的胎记。
    这块胎记比他的大多了,大概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他见过的秦楚,都是冷漠又强大。所以他从来没想过,秦楚竟然和他一样,是个力气不如别人大,身体天生也比别人虚弱的哥儿。
    看着秦楚汗湿的额发,大皇子心里还是不懂,还是带着防备。他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秦楚低头凑近他,就在大皇子以为秦楚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一紧,紧接着被他藏在裤腿里的匕首被抽了出来。
    匕首锋利的刀刃划过一丝雪亮的光,在他耳边划过。
    大皇子瞳孔一缩,下意识退后。
    在这一瞬间,他以为秦楚还是有阴谋,把他骗过来只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从而杀掉他!
    但是刀锋并没有停在他的喉咙上,他看着秦楚手臂用力,刀尖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扎到了后颈的胎记上。
    刀锋一转一剜,一道滚烫的鲜血飙了出来,猩红的液体浇在大皇子脸上,浇进了眼睛,让他的视野一片血红。
    大皇子忘记了后退,连伸手抹一把脸都做不到。他顶着满脸温热的血渍,看向秦楚背后的伤口。
    原本平滑的胎记不见了,只剩下一块半个拳头那么大的血肉空洞,露着青色的血管,白色筋骨。
    锋利的刀尖扎着一块艳红的皮肉被秦楚甩到了地上。没人能想到,他竟然那么果决,把象征着哥儿身份的胎记,连带这下面的器官生生挖了出来。
    剧烈地痛楚让秦楚瞬间清醒过来,他借着剧痛带来的力气,站起身看向林相。
    他这个举动太决绝,太狠厉,连林相都愣了一瞬,然后皱眉往这边走过来。但是没有等他靠近,秦楚捂着肩膀,单手把手里带着血的匕首甩了出去。
    匕首一路挥洒着血珠,以极快的速度正中林相的喉咙。
    短短片刻内,原本透着旖旎气息的房间内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受制于人的哥儿自断一尾,而处于上风的主人却丧命在一把不起眼的匕首中。
    等候在外间的仆人们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大了嘴巴想要发出尖叫,但被秦楚顺手扔出的两个茶盏击打在后颈,陷入昏迷。
    秦楚抿着唇站直身子,之前身体里磨人的热意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看向被刺穿了喉咙的男人,这人月白的衣衫上洒了大片血迹,猩红骇人。他下意识捂着喉咙,明显因为秦楚绝地反击的举动而惊讶。
    但这惊讶仅仅持续了一瞬,男人溅上了血迹的俊美脸庞便又挂上了微笑。似乎觉得这状况挺有意思,他嘴角的笑容比往常还要深上些许。
    身形踉跄了两下,男人扶住了旁边的椅子,但还是抵不住生命的耗尽,跌倒在地。
    这样狼狈的处境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看着秦楚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插了一把刀,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秦楚背后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透,白色的里衣绽放出大片血花,披在外面的红色喜服越发妖艳。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漠然道:这次是回敬你上一世送我的东西。
    说着他弯下腰把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再次疯狂涌出。
    穿着白袍的男人躺在血泊里,朝他露出一个笑,用不甚清晰的嗓音道:可惜了。
    不知是可惜他今晚错过的洞房,还是可惜别的什么。
    秦楚甩了两下匕首就要往回走,却见血泊里的人又张了张口。
    他那双惑人的桃花眼转了转,看向了呆站在一旁的大皇子,骤然露出一个极为恶劣的微笑,对秦楚道: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保护的是个什么东西。
    冰冷的夜风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扑在脸上时让人兴不起半点困意。
    周围树影斑驳,远处时不时传来什么兽类怪异的叫声,在一片安静苍茫的夜色中越发显得嘹亮清晰。
    在黑暗的丛林里穿行了很久,大皇子感到腰间箍着的手微微一松,他被人放到了地上。
    一直笼罩在鼻尖的血腥气骤然变淡,大皇子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步。他踉跄并不是因为自己腿脚没有力气,而是扶着他的人显然有些体力不支。
    大皇子仰头看了一眼秦楚,天色很暗很难将人看清楚,但这人苍白的脸色却是异常明显。大皇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上面一层半干涸的黏腻血渍。
    自从从丞相府出来之后,大皇子就没有说过话。他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秦楚捡了点干柴,然后升起一小堆温暖的火焰。
    隔着火堆和秦楚面对面坐着,有着火光的映衬,他看到秦楚后颈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似乎要将全身的血都流尽。
    没人知道哥儿的胎记被挖掉后是什么后果,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过。
    盯着秦楚的伤口看了一会儿,大皇子忍不住张了张口:你
    他话没说出口,就见秦楚又抽出那把匕首放在火上烤着。火堆的热度有限,匕首的薄刃烧了好一会儿也没完全红透。
    大皇子不知道秦楚要做什么,但见状转身又去找了点干草过来。
    不一会儿,他看着秦楚捏着烧红的匕首烫在后颈的伤口上。
    血液蒸发和皮肉被烧灼的滋啦声传来,秦楚苍白的脸上却没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只是眉头微皱了皱。
    大皇子看着嘴唇抿了一下,然后低头垂下了目光。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太多让他无法理解的事,一时间他还没有消化的能力。
    伤口的血止住了,大皇子看到秦楚站起来走远,他下意识跟着动了动,想问你受着伤要去干什么?
    但是他又想到,这次其实是他露出手上的胎记才连累秦楚,秦楚把自己从丞相府带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他要离开也是应该的。
    缩在火堆前蜷缩起了身体,大皇子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这样的姿势能给他带来一些为数不多的温暖。
    他脑子里一遍遍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秦楚代替他被官兵抓走。
    又因此被林相抓住,强行留下。
    林相让秦楚选择的时候,秦楚选择自己留下,放他离开。
    因为他秦楚挖掉了自己的胎记。
    大皇子永远忘不了鲜血溅到自己脸上时的感觉,也无法想象秦楚当时选择这样做时的心情。
    即使因为他受了这样的痛苦,即使失血过多自顾不暇,这人逃离林相府邸的时候,依旧不忘把他带走,单手钳着他在树林里穿行了一路。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大皇子想不通,却知道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他下意识防备着秦楚,却没想到,原来秦楚真的没想要杀他。
    他又想到了秦楚手里的匕首。
    那把匕首他藏着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目的就是防备秦楚。有好几次,他都想用这把匕首划破秦楚的喉咙然后逃走。
    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隐秘,但没想到秦楚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就任由他这样防备着。
    抬头看着跳跃的火光,温暖的火苗在大皇子脸上、身上笼上一层前所未有的温度。这点温暖在凛冽的寒冬里微不足道,大皇子却觉得自己被烫得难受,怎么都不自在。
    但他又想,没关系,有这些就够了。
    他要好好保护着这点温热,这样即使秦楚现在离开了,抱着这颗小小的火苗,他也能够温暖的度过整个人生。
    火苗噼啪作响,盯久了看得眼花,小孩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仿佛在火光中又看到了秦楚离开的背影。
    突然周围传来了些许动静,大皇子立刻警惕地看过去。
    本没有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他抬起头却陡然看见刚刚离开的人又走了回来。这一瞬间大皇子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他想,或许秦楚是忘了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会在看到秦楚的瞬间,还觉得这人是来杀自己的了。
    他回来拿了东西,就真的要离开了,大皇子捏了捏手指。
    但是出乎他所料,秦楚不是来拿东西的,是来送东西的。
    这人还是像之前那样冷冷淡淡,似乎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大皇子看着他朝自己扔来了一只受了伤的兔子,又把匕首扔给了他。
    然后这人席地坐在旁边,靠着树干磕上了眼皮。
    半晌后,一丝极淡的嗓音才传了过来:自己弄着吃,我睡一会。
    心脏募地剧烈跳动一下,似乎一下涌到了嗓子眼,大皇子抬起头,下意识想问:你不走了吗?
    但他发觉秦楚已经休息了,便将要说出的话又吞了下去。
    气氛似乎变得轻快了点,大皇子看了一会儿靠在树上沉睡的人,拎起地上的兔子和匕首走远了一些。
    他怕弄出声响吵醒了秦楚。
    秦楚抓来的兔子虽然个头不大,但大皇子年龄太小,力气又不大,弄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处理好,用树枝架着在火上烤起来。
    火苗舔着油脂,很快发出诱人的香气。
    但一天没吃东西的大皇子注意力却不在兔子身上,他坐在火堆旁,忍不住转头往睡着的人身上看。
    呼吸很沉,看起来是真的累了。
    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又走了那么远的路。
    这样想着,大皇子就忍不住伸头往秦楚颈侧的伤口看,但是从他坐着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他收回了目光,沉默的翻着树枝上的肉块。等兔子烤好的时候,他没完全吃完,把两条肥嫩的后腿留了下来。
    他把后腿用树枝插起来,想在火上温着,又怕烤得抬太干。
    思索了一会儿,他拿着树枝走向秦楚,想把树枝插在秦楚身边,这样他醒来的时候不用动就能拿起来吃。
    凉了也不怕。
    他晚上不用睡觉,只要肉凉了他就再拿过来温一温。
    这样想着,大皇子放轻了手脚走过去,他刚蹲下身,就见沉沉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锋利的黑眸朝他看过来,映衬着火光,显得凌厉无比。同一瞬间,他握着树枝的手腕也被人牢牢抓住,力道极大,弄得他手中的兔肉差点掉在地上。
    大皇子对上秦楚冷厉的视线,惊了一跳。
    这个,给你吃。大皇子动了动自己手中的树枝。
    秦楚盯着他看了两秒,这才缓缓松开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食物。
    看着秦楚安静地吃着东西,大皇子顿了顿,缓缓站起身,回到和秦楚隔着一个火堆的位置坐下。
    他知道秦楚这是在防备他,所以才会突然惊醒这样看着他。他虽然体力不支在沉睡,但一直没有对他完全放下戒心。
    大皇子对这种情绪很熟悉,他对身边的任何一种活物都抱有同样的戒备,也时常在黑夜中冷不丁睁开眼睛,这样看着靠近自己的一切。
    秦楚防备他是正确的,因为之前他的确一直想趁机杀死秦楚。
    但是被人防备着,竟然是这种感觉吗?
    大皇子拿着树枝把骨头用土埋了起来。
    他时不时用余光看向秦楚,看到他把东西吃光后,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又有些奇怪的失落。秦楚之前救了他,却一直被他防备着的时候,也是他现在这样的心情吗?
    胸腔里酸酸的,不太舒服。
    不过这样也好,大皇子埋完骨头,又用木棍戳了戳火堆。
    现在他和秦楚隔着很远的距离,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安全的距离,谁都不用防备谁,秦楚也不用突然从休息中惊醒。
    火苗一点点变弱,寒意又席卷过来,大皇子往前挪了挪,团紧了点身体。
    火堆里传来最后一声噼啪的声响,正想着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大皇子突然听到一道模糊的声音:过来。
    大皇子抬起头,下意识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他才狐疑地看向秦楚。
    秦楚此刻清了一下嗓子,这次声音清晰了点,他道:过来。
    大皇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走了过去:干什么?
    这样问着的时候,他心里飞快闪过一个不可能的猜想,但不可能很快变成了可能。他看到秦楚朝他抬起了没有受伤的那侧手臂,对他道:过来,睡觉。
    这一瞬间大皇子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心脏一块飞了起来,一块又迷惑不解踌躇不前。秦楚愿意和他缩在一起取暖吗?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但秦楚不是戒备着他吗?这样和他一起,他能睡好吗?
    看他一直不动,秦楚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微皱了皱眉:你不冷?
    大皇子想说自己的确不怎么冷,但是他想起来秦楚留了那么多血,估计会怕冷,于是他没再犹豫,缩进了秦楚的怀里。
    另一个人的体温瞬间传了过来,熟悉的手臂再次揽住了自己。
    刚被秦楚找到的时候,每天晚上秦楚睡觉时也会这样揽住他,但他觉得这条个胳膊就像是一道锁链,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逃开。
    但是现在,知道秦楚不想伤害自己,背后的怀抱突然带了点让人安心的味道。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经历过这样单纯的,没有阴谋的拥抱。父皇没有给过,母妃也没有,更遑论身边遇到的所有形形色色的人。
    大皇子觉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想动两下,但又怕扯到秦楚的伤口,只能乖乖团起身体呆在他臂弯里。
    一夜无话,天还未亮的时候秦楚就醒了过来。
    他查看了一下后颈的伤口,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便掩好了衣领,低头想把怀里抱着的小孩叫醒。谁料他一低头就见大皇子已经醒了,一双睁开的眼睛里毫无困意。
    秦楚盯着他眼下些微的暗影看了看,最终没说什么,继续带着人赶路。
    诺亚给秦楚带来了好消息:长官,北方战事果然又起来了,这次是匈奴来犯,刚好掐住了两国休兵的阶段。
    但是秦楚却皱了皱眉:时间怎么样?现在我从这里赶到边关,估计会晚。
    诺亚嘤了一声:这次我冒着崩人设的危险,让这位皇帝垂死梦中惊坐起了一下。我给您留了一道圣旨,封您为骠骑将军,和大将军一起领兵。我会让心腹把圣旨送到前面的县城,您去拿到就好。
    不过您一定要小心,现在您和大皇子都是被通缉的犯人,就算有圣旨被抓到了估计也会很麻烦。
    这倒是帮了秦楚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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