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傻王有疾,男妃有药 > 傻王有疾,男妃有药
错误举报

傻王有疾男妃有药全文(2)

    身为上淮王朝的五王爷,被赐封为渊王的蔺池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刚娶回家,怎么还顺便送了一顶绿帽。
    抬手点了钟令怀的睡穴,顺手点了内关穴,不给这人的颜色瞧瞧,还真觉得他这王爷真的好欺负。
    将脑袋挪了过去,查看了颈部的红点,经由一天折腾,伤处早已结了痂,抬手将痂疤除去,看着渗出来的新血还带着一点墨色。
    果真是中毒了,蔺池双解了睡穴,顺移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片漆黑之中写着些什么,将纸条卷好放入笔筒之中,瞬间便没了影子。
    重禾不会骗他,这药过了这么久,钟令怀按照原来的计划,应该是死了,可如今还好好地存活于世。
    钟丞相如今犹如丧家之犬,府中并无势力,除非那莫须有的传闻是真,否则并无可能提供一个假的钟令怀。
    现躺于床榻之人,大抵是钟令怀本人。
    可这行为,倒是与之前大相径庭,若是被差点满门抄斩,流放远疆所激,倒也能说的通。
    翌日晨光还未起,公鸡未鸣,窗扉吱呀一声。
    嘶。声音有些沉闷,原是来人口中叼着一把匕首,至于为何是叼着,还不是用手拿着,自然得问昨夜蔺池双做的好事了。
    甩了甩依旧泛着酸疼的手,他睡姿一向安稳,这手怎么就跟被拖拉机碾过一样。
    掀开了绣着游龙飞凤的锦衾,蔺池双衣衫不整,八块隐隐的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春光一片外露,匕首的刃身闪过寒光。
    躺在床上当尸体的蔺池双现如今想掐死钟令怀,只要今日钟令怀敢动他一分,他就用藐视皇族的罪名,诛他九族。
    这新婚次日,钟令怀便忍不住要动手杀他了,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蠢,自己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不仅是来自于别的势力的庇护,更是他自己本就不傻。
    匕首入肉,流的却是钟令怀自己的血,抓紧时间,在红如烛泪的床单上随意涂抹了一番。
    钟令怀前世也没有经历过情事,自然不知道落红是如何模样,只能凭感觉自己瞎搞,反正朝中也没有人好男风,男女体质不同,落红形式不一样又如何。
    扯过被扔在一旁的锦衾,为蔺池双细心地捏了捏被角,这些他妈妈从小教他来讨姑娘欢心的做法,如今却用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时他不懂,现如今有了喜欢人的想法,才恍然明白花里胡哨的手段的确可以赢得一时的好感,可是真正从细节出发的人,才更吸引人,更适合过日子。
    钟令怀从衣柜中挑了一件玄色苏绣饕餮的披风,裹在了身上,重重地踩了自己一脚,走路姿势十分扭捏。
    拿起桌子的苹果,用匕首削着,技法很好,一条皮走到底,丝毫不断。
    上好的梨花木门被人粗鲁地踢开,匕首一顿,便刺入了自己的手中,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竟然有胆子敢踢渊王府的门。
    太子殿下和渊王妃见谅则个,皇上令咱家迅速交差,故如今惊扰了渊王和渊王妃,还请多担待。那太监或许还是年轻气盛,哪怕渊王是个傻子,那也是皇室,如此明显地表示对渊王的不看重,还真不怕渊王不傻之后,第一个拿他开涮。
    钟令怀也是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这是皇上的意思,他自然不能怪罪,只不过来的如此匆忙,是怕他提前听到什么风声,有何准备吗?
    无妨,公公不知有何事?钟令怀当做迷惘,只让人觉得这人真是不够聪慧,这嫁人次日一是向公婆敬茶,二来也是落了红的布。
    弟夫,是帕子。今日的蔺剑先依旧一身杏黄色的长袍,昭示着他太子的身份,只可惜,这空有其名而并无其实。
    钟令怀哪里知道有啥帕子,以为是床单,昨日王爷饮酒过度,那那帕子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要不等王爷醒来,我将床单拆了给你送去?
    太监:
    太子:
    渊王:
    不必了,也快到了王爷与王妃进宫的时辰了,咱家在此等候便好?
    公公和太子还请门外等,王爷未着里衣,等下人过来服侍再请过来。钟令怀见这太监还是不依不饶,便下了逐客令。
    见太监还未打算离开,钟令怀一瘸一拐布到床边,只是那走路的姿势,自然引人遐想,扶着蔺池双,将床单扯了出来,粗略叠好交给了那个太监,那太监见任务已经完成了,便带着浩浩荡荡一帮人走了。
    太子殿下,请留步。
    第4章 往事
    你们先行回宫,不能误了父皇的正事,稍后本宫会与池双,令怀一同回去。蔺剑先甩手而立,让太监先行回宫交差。
    钟令怀喟叹这久居东宫的太子,地位颇低,就连顺从自己心意留下来,还需特意寻个托词,没有一点自由。
    大哥,令怀冒昧询问,你可知我的嫁妆,放在何处。钟令怀之所以喊这一声大哥,也是为了拉进两人的关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之前太子所递条子,让自己务必落红,今日就有人上门查验,想来还是有几分凭仗,指不定是扮猪吃老虎。
    蔺剑先见钟令怀披着蔺池双的披风,而未着外衣,钟丞相是文臣,对于着衣一事自然讲究,怎么会如此不雅,又听闻嫁妆二字,明白了钟令怀的言下之意,钟丞相的家产都被充公,所以弟夫出嫁之时的嫁妆,皆是王府自己所出,至于弟夫的衣物,怕是昨日太过繁忙,今日还未来得及送入房中,小莲,你让王府中人,将王妃的衣物送过来。
    小莲听着像个丫鬟的名字,听声音那人却是太监无疑。
    谢谢大哥。转身看着侍女已然在为蔺池双穿衣,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钟令怀对王府并不熟悉,初来乍到,也就隔壁厢房,昨日方才借住一宿,还算认路些。
    便将人拉至隔壁说话,房门大开向外,虽同为男子,但毕竟如今两人的身份有别,还是不要遭人话柄为好。
    多谢大哥,这次提前予我纸条。钟令怀自然是指落红一事。
    无妨,当年钟丞相对母后有恩,又是本宫半个太傅,虽然母后救了你们一家性命,但还是害得你如今成了他人男妻,对于一个文人而言,实在太过羞辱。蔺剑先想着从前还算亲近自己的蔺池双,如今却总是与自己疏离,心中不免有些悲切。
    恕我冒昧一问,王爷好像并不喜大哥?钟令怀想起昨日蔺剑先为蔺池双解释良多,例如蔺池双痴傻,易受人挑拨教唆。
    蔺池双的确是只针对他与蔺剑先,对于其他人,也没有见他有什么脾气。在原主记忆里,只知道是当年一场大火,造就了如今这个痴傻的蔺池双。至于详情,皇室密辛,自然不外传。
    本宫年幼之时,母后与菽妃娘娘交好,那时本宫与池双,还是很好的玩伴,深宫险恶,两个孩子的友谊,倒是干净的纯粹,像是回忆起当年的美好往事,蔺剑先本还微掩的唇角,却被接下来的话,给硬掰了下来,眼里满是愧疚,那日麓华宫走水,菽妃娘娘为了救我,便葬身在火海之中,池双见到自己母亲被活活烧死,自此心智逆转回七岁,虽懂些东西,但智力终究如孩童。
    所以他一直不喜欢你,甚至很讨厌你,认为你害了他母妃?钟令怀没想过蔺池双竟然有一场如此悲惨的往事。
    此前为了救钟丞相,母后强行让池双娶你,以获大赦,必定会连你也记恨上。看着钟令怀的眸子中,还有几分担忧,毕竟男妻二字,于钟令怀而言,怕是太过折磨,如今也只能劝他想开一些,王妃虽然听着不雅,但好歹保住了性命,等你来日青云直上,再为钟家翻案。
    弟夫,作为兄长,本宫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池双,他只是小孩秉性,天性并不坏,你对他好些,他自然会多听你的话一些,这王府,看着繁花似锦,内里太过腌臜,还得靠你出手整治。原本有些弯着的背脊,在那一瞬间挺得尤其的直,这么多年他与母后如履薄冰。
    只知宫内皇子明争暗斗不断,何曾想过,虽非一母,蔺剑先也可待蔺池双为胞弟,钟令怀为此唏嘘不已,十数年过去,太子之位还未移位,蔺剑先自然也是善于权谋之人,钟令怀不敢全信,也不得不信。
    多谢大哥提点,至于王爷,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如今钟家破落,我若再惹些事端,渊王府邸怕是也要蒙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况且我已与他成亲,倘若令怀一日未下堂,自当全力护着王爷。
    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进入房中的蔺池双打断了。钟令怀觉得聪明人之间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他听不懂,也不想废那个心思去猜测。
    蔺池双见蔺剑先与钟令怀相谈甚欢,丢下一句,下贱。便转身出门去了门外所停的马车之上。
    他虽是二十三的年岁,可心智终究停留在了七岁孩童。只记得贪玩耍闹,看见蔺剑先与那个名为钟令怀的男妃,两个人聊的如此开心,随即想到了昨日那油嘴滑舌的话语。心下越发认为这两个坏人,想要联合起来欺他。
    钟令怀上到马车上时,手背在身后,找了一个离蔺池双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澄澈透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蔺池双看,越发觉得这人闭目养神时的模样,真当是动人。
    再看就将你眼珠子挖出来。正在闭目养息的蔺池双,被一双视线的炽热所染,瞪大了眼眶,作出凶狠的模样,让那个坏人离他远些,只不过,宽大的袖口微微动着,泄露了主人的不安,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害怕。
    果然还是不开口的时候,可爱温顺多了,明明是只小白兔,偏偏学大灰狼想恐吓人。
    王爷下次吓人的时候,可得把手藏好了。澄澈透明的眸子染了一丝笑意,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向蔺池双的方向,手中还握着一串色泽红艳的糖葫芦。呐,给你的。
    钟令怀从来没有哄过孩子,也不知道孩子喜欢些什么。刚才看见巷子远处有人卖糖葫芦,想起电视剧中好像都是这么演的,便鬼使神差买了一串。
    还以为蔺池双会傲娇地故作矜持不要那串糖葫芦,然后再借以机会多交谈几句。
    结果未曾想,蔺池双的字典里就没有对敌人客气两字。
    看着蔺池双坐在对面,吃得满嘴糖渣,眼中是孩童的满足,心里腹诽着,一串糖葫芦至于吃得这么得劲吗?
    见这边没有话题可以下去,钟令怀素手撩起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象,果然是主城,富庶一片,热闹非凡,只不过这越走,人便越少,皇宫周围的把守森严无比。
    隔着衣衫被肩胛部的刺痛所惊,转过身去,不知何时,蔺池双已经移到了自己身旁,如今一转身,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只隔一指。
    就连对方面上细素的睫毛,都能数地出根数。
    第5章 溺水
    王爷,何事?屁股连忙向后挪了半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钟令怀面上轻红,却不愿在语气之间透露些许。
    本王赏的。将竹签剩下的半个糖葫芦往前一递,面上满是肉疼的模样,这明明是他买的糖葫芦,何来赏他一说,这番说辞倒是让钟令怀哭笑不得。
    这半个糖葫芦也就算了,只不过这还沾着口水,钟令怀还真没有抢人剩食,吃人口水的习惯,王爷吃吧,令怀不爱吃这些零碎。
    不识好歹。
    钟令怀
    马车里是一片寂静,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到了宫门口,换上了步撵。
    想起蔺如洲搞的幺蛾子,钟令怀不觉得他会这么容易放过蔺池双。方才在两人分路而行之前,俯身附耳添了一句,王爷,小心。
    人心难测,钟令怀大抵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蔺如洲虽是想敲打蔺池双,却是从他这个王妃身上敲打的。
    皇城中的势力,一如根深的高树,盘根错杂,深藏于地上的东西,远比地面上累起之根,多得多,难以剥丝抽茧。
    钟蔚卿一心为主,钟家守了淮上王朝几代,先以武将固定先主江山,后以文官稳固朝堂,这一来二去,功高震主,坊间又流传钟家手中有不明势力,这才被人动了心思。
    功高震主,权势滔天,素来催命。
    三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奴才已经做好了。只不过,这钟令怀哪值得殿下如此费心。刺耳如鸭,太监见周遭无人,开口说道自己的想法。
    手上的一封密褶轻合,蔺如洲妖冶阴鸷的面上,并无责怪,见了下面官员的纳贡,心情甚好,眼孔浅显。
    蔺池双不论真傻还是装傻,目前定然都不会展现自己的实力,只能暗中刺探情况,而且皇后如今为了蔺池双,更令父皇不喜。
    拂开镇纸,蔺如洲执着别国进贡的狼毫,书着河山社稷四字,其势群鸿戏海,舞鹤游天。
    思起钟令怀,蔺如洲就觉得这钟家还得多谢他,若不是这钟令怀平庸无能,对不住他祖上文德武成,无上光荣,想来都不能有活到今日的机会。
    只不过,如今钟令怀嫁与蔺池双,虽不成气候,可若是钟蔚卿那老狐狸留了后招,那一切还未可知。
    笔势一转,落了一个断字,蔺如洲喜谋划,可皇上不喜欢,皇上喜欢的是那种懂点手段,但是无伤大雅又能讨他欢喜的孩子。
    钟令怀有些无语了,面对后宫一众妃子,除了皇后之外的人,这明说暗讽的,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钟令怀落座在梨花木雕刻的太师椅上,双手叠加在腿上,目光自然垂落在离脚尖不远处的云毯之上,眸子半阖,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一众妃嫔见此,还以为对于钟令怀的冷嘲热讽未起作用,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觉得没有意思,纷纷告退散了去。
    钟令怀倒是也无辜,如此模样,还是因为一下子见得女子有些多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堂上皇后本就势弱,不敢随意开口为钟令怀开脱,若是自己一力而行,怕是适得其反,让众人集火对准这孩子,如今观人乖巧的模样,似乎与传闻也不甚相符。
    皇后只是随意交代了几句,钟令怀就退下去找蔺池双了。
    蔺池双如今孩提心智,万一遭人利用,中枪躺尸的还是自己,护着蔺池双,其实也是护着自己罢了。
    路上随意拉扯了一个公公,一头雾水地被阴阳怪气说了一顿不知礼节云云,害得钟令怀只能另寻他人求助。
    御花园中,云泽池旁。
    蔺池双不知从何找来的棍棒,向着池中搅和着,趴在池边的身影,也是浅浅搭在朱栏上,半个身子都处于悬空,摇摇欲坠。
    钟令怀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光景,脑中一闪而过自己幼时的一些事情,蔺池双,你给我起来,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眼见蔺池双重心不稳,即要跌入湖中,钟令怀侧身而行,刚伸手揽住,却感觉髌骨一酸,带着蔺池双一齐落入了水中。
    这渊王不会游水,可是皇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儿。如今落了水,一旁站着的太监,连忙一个接一个,如同下饺子一般跳进了湖中。
    钟令怀眼见蔺池双不断地往下沉,只身游了过去,抓着对方的肘弯,向上游去,午时的日光,穿透深水,隐约见得面色如纸,怖如水鬼。
    将死之人的面相,从来就不好看。
    钟令怀看着上面还未见顶的池子,想不通这皇宫内院,为何会修如此深的池子,也不怕将人淹死在这。
    殊不知,正是因为当年麓华宫走水,宫中救驾过迟,这才导致了菽妃娘娘提前香消玉殒,皇上为此,特意下令将这云泽池下挖十丈,以备不时之需。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