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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里藏着我的小丧尸(14)

    温不宴没养过小孩,不知道正常孩子该吃什么,他在网上查了下,找了最保险的东西,牛奶。
    李家佣人对小少爷自己下楼找吃的并不意外,小少爷已经孤僻到不需要佣人伺候的程度,他的吃的喝的穿的都不喜欢给别人插手,平时都是他给自己准备吃的,动手能力恐怕比大少爷还强一些。
    少年熟练地热了一杯牛奶,本来想做个三明治,但想到小孩还在楼上,他就把牛奶先端上去。
    开了门,小孩正躺在他床上打滚,又笨又乖。
    见了他进来,小孩望着他手里的牛奶发出急切的嗷嗷声,可爱又滑稽。
    少年本想笑,但想起小孩这个反应的缘故,便不开心地拉下嘴角。
    小孩迫不及待地想将手伸过来,少年放在桌上不让她碰,轻声哄:热,烫嘴巴,一会儿再喝。
    小孩不干,执着要拿到奶,少年耐着性子哄。
    过了十分钟,温不宴伸手摸摸杯子,感觉凉的差不多了,就把吸管插上,捧在手里,慢慢喂着小孩喝。
    她不像一般的小孩,喝奶时喝得又快又急,不一会儿就把一杯奶给喝完了,少年伸手摸摸小孩的肚子,感觉还是很扁,身上瘦得硌手。
    他想起谢家那两个脏东西,厌恶地皱了皱眉。
    喝完奶后,温不宴陪着小孩玩了会儿,等她躺在床上睡着后,他找出一床新的小被子盖在她身上,屋里常年开得极低的空调也没开,只开了窗让自然的风吹进来透气。
    少年坐在床边盯着小孩的脸看。
    片刻后想起什么,帮小孩把一头凌乱的小短发梳理了一遍,又下楼找橡皮筋准备帮她扎辫子。
    但李家就住着父子三人,三个大老爷们谁有小姑娘扎辫子的东西?佣人壮着胆子问他找什么?
    少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别人的东西,怎么配给小孩用?
    他拿起手机,在本市一家高端儿童用品商城官网下了单,给小孩买了许多扎头发用的橡皮筋小夹子,可爱漂亮的衣服玩具和娃娃,想了想还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儿童手表,和家长的手机绑定之后,具有定位和自动识别报警打电话等功能。
    最后在订单上勾选了保密送货。
    做完这些,少年趴在床头看着小孩睡觉,看着看着自己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叭、叭、叭!
    锅、锅、锅!
    熟悉的梦境再一次袭来,少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他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他,有个年轻男人,还有个小孩。
    他们的脸都看不清,只记得反复响起小孩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说过其他话,只有笨拙零星的一个两个字不断地重复。
    最常听见的就是叭、叭、叭!
    年轻男人听见这个声音总会笑得很温柔骄傲,抱着小孩夸她是全世界最棒的宝宝。
    可他不知道,背地里偶尔的时候,在他坚持不懈地教导下,小孩也会笨拙生疏地喊着:锅、锅、锅!
    今天做的这个梦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小孩的脸清晰了,就是他今天从谢家捡回来的小孩。
    他闭着眼嘴角缓缓上翘。
    李闫多参加宴会后又回公司处理了下事物才回来,到家时已经晚上,他把管家喊来,问弟弟的情况?
    管家:小少爷挺正常的,跟平时一样。一样阴沉,不好惹。
    李闫多叹口气,想起好友沈知药曾说过的话,他认为他弟弟的状况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李闫多却感觉弟弟没病,他只是还没从妈妈死去的打击走出来,他有预感总有一天弟弟能从那个伤痛中走出来,重新变得温暖体贴。
    吃过晚饭上楼,李闫多敲了敲弟弟的房门,不宴?睡觉了吗?
    出来跟哥哥聊聊?
    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李闫多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准备继续敲一会儿,捉弄下阴沉的弟弟,放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下。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黑屏,两个大字亮在那里:闭嘴!!!
    李闫多在门外笑着求饶:哥怕了你,快把我手机弄正常回来!我就不吵你了!
    下一秒他手机屏幕恢复正常。
    李闫多嘴贱又多问了句:我们李家的小帅哥今天去参加宴会有没有交到朋友?
    话音刚落,他手机黑下来,彻底报废了。
    李闫多嘴角抽搐:
    少年觉得很烦,他刚梦到那个年轻男人,仿佛要见着他的脸,被他哥一吵,醒过来,人脸也没了。
    不过他随即又想,没关系,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与此同时,谢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会圆满结束,宴会散场之后,宾客陆续离开谢家。
    谢家一家人坐在一块时,才发现丢了个人。
    谢二家领养的孩子不见了。
    起初没有任何人察觉,还是谢二问了句,说小八呢?
    谢夫人不在意说:爬到哪里玩了吧。
    谢二吩咐管家带着佣人去找,然而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也没看到人,谢家人这才重视起来。
    谢二赶紧带人去找自己的便宜闺女。
    只是谢家太大了,算上谢家大宅和前后院子占地实在太大,要找一个小小一团的三岁孩子谈何容易?
    谢二一晚上没睡觉,佣人们也都加班一晚上找,直到天亮,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人。
    第19章 我在找我的小丧尸19
    而李家这边,十来岁的少年却偷偷承担起了养团子的责任,他将小孩藏在自己的房间内,每餐亲自喂食,给她买了一大箱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甚至将自己用惯了的黑色床单被子换成了粉红色的卡通床单,还整了个小蚊帐,以防小孩睡觉玩耍时掉下去,自己则在地板上铺了床铺,每晚见着小孩睡去才躺回地上。
    他房间里原先放了很多电脑和电子设备,担心有辐射影响小孩几乎拔掉了所有电源,仅留下一台电脑,多余的东西也被他清理出去,在地板上铺了软垫,摆满了给小孩的玩具玩偶。
    空调不再开到极低,每日会把窗户开起来通风,那个阴沉黑暗的世界逐渐有了光彩,若是不认识的人进来,大概可能会以为是个可爱童趣的儿童房。
    唯一让少年头疼的是,他发现团子虽然看着很健康,精神也很好,却不能吃牛奶以外的食物,第一次喂小孩吃了虾仁粥害她拉肚子时,将他吓得一整晚睡不着,守在她旁边。
    后来三两次下来,他才慢慢摸索出方法,小孩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需要慢慢适应绝大多数食物,于是他从奶粉米糊面包再过渡到米粥果蔬泥肉泥等等,一点一点地看着小孩吃着他准备的食物,慢慢地适应下来这些食物,变得不那么敏感,才几天就感觉脸上多了些肉感。
    他沉迷上养崽的快乐,越发乐此不疲地投喂,比起在网络世界当王称霸,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另一种被需要的快乐满足。
    少年没发现自己脸上的阴沉少了几分,跟佣人说话也很少用一个滚字作为开头和结束,管家和佣人也感觉小少爷这几天变得很不一样,他频繁地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做好吃的,还经常网购各种东西,总是一箱箱地往楼上搬。
    他们甚至惊悚地发现少爷阳台上晒着粉红色的被单!!!
    李闫多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连家都没法回,直到把沈大混账留下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才回家歇歇。
    管家把大少爷拦住了,欲言又止。
    李闫多:什么事?
    管家想了想还是得跟大少说,毕竟小少爷一直都不太正常,现在变得更难以捉摸了。
    小少爷最近变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少爷口味变了,他现在很喜欢做一些蔬果泥肉泥之类的食物大少,小少爷牙齿是不是坏了?要不要请个牙医上门看看?
    李闫多嘴角抽搐,还有呢?
    管家:少爷阳台上晾晒过一床粉红色的床单
    要知道,以小少爷的个性和习惯,他长时间以来都是用深黑色的床单,偶尔心情好点的时候才会用上深蓝色,但都是极为深沉的色调,再怎么变化都不可能一下子从阴阴沉沉的色彩喜好跳跃到童趣可爱公主凤?
    管家感觉实在太幻灭了。
    李闫多:
    李闫多快速上楼走到弟弟房门前,深吸一口,敲响了房门。
    里面传来少年低低的嗓音:有事?
    李闫多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弟弟的声音像是有一丝笑意,听着没那么阴沉冷冽。
    他顿了一秒,说:你在干什么?
    这是一句废话,里面的人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李闫多想了想又说:我听管家说,你最近审美喜好有了一点点变化?
    少年不耐地说:有屁快放。
    嗯,管家说你晒了一床粉色的床单,是有什么特殊的故事吗?
    里面传来少年毫不犹豫的声音:喜欢。崽崽喜欢床单上面那只卡通笨兔子。
    他说得言简意赅,门外的人却吓得小心肝一颤儿,自己弟弟不爱阴沉冷酷爱走可爱公主风了?
    李闫多见鬼一样,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哄着弟弟开门,说当哥哥想跟他聊两句。
    温不宴问:手机不要了?
    门外的男人摸摸鼻子默默走开,这才是他那个熟悉的弟弟,什么粉色公主,什么可爱,什么笑意,根本就不存在!
    他回了自己房间,拿起手机给从前给弟弟做过心理咨询的心理医生发了条信息:不宴他突然变了喜好,这是为什么?
    心理医生很快回复:具体是什么?
    李闫多将管家告诉他的事说了说,然后不确定问:有句话怎么说,在沉默中变态我弟弟还好?
    心理医生:没有见到病人和他亲自面对面交谈,我很难判定,不过这种情况不一定是坏事,他在自己妈妈去世后,遭受到一系列的心理创伤以至于性格大变,现在几年过去了,他的整个儿童生长期已经过渡到后期,有一定的概率会慢慢发生一些转变,从审美喜好再到性格一点一点变化,你再观察几天看看。
    李闫多看完医生的信息,才大大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弟弟一直沉溺在过去的事走不出来,他现在还小,总不能一辈子活在那个创伤中,先前弟弟的状态就一直让他和父亲挺担心的。
    好友沈知药的话也让他添了不少疑虑,想到这些,他手指动了动,给沈知药发了条信息:【猜猜我阴沉冷酷不近人情的臭弟弟发生了什么?他改用粉色床单了!算不算世纪大新闻?】
    李闫多发完信息等了会儿没见回复,片刻才想起来,沈知药那个混账在实验室里,根本没用手机!
    他坐那百无聊赖玩着手机还在想这事,琢磨着等有机会偷偷溜进弟弟的房间,把粉色床单拍下来,留作那臭小子的黑历史,再转发给老爹乐一乐。
    第二日李闫多一早起来准备吃个早饭去公司,楼下厨房已经忙活开了,不是厨师佣人,是他那个臭弟弟!
    少年围着围裙,手上拿着锅铲,一旁的果汁机在榨着果蔬泥,他煎好了蛋,有条不紊做了两个三明治,跟着把榨好的果蔬泥倒进一个卡通餐盘里,再在上面淋上酸奶。
    最后又倒了杯牛奶,把三明治,果蔬泥酸奶都放到餐盘上。
    李闫多在身后看了有一会儿,他嘴角缓缓上翘,心里高兴又欣慰,正如管家所说,弟弟的确有了一些变化,感觉身上多了一点点阳光的痕迹。
    温不宴捧着餐盘,转身碰到自己哥哥,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要走出去。
    李闫多伸手拦住了他,笑眯眯问:做了两个三明治是不是要分给哥哥吃?
    我的弟弟最体贴了,哥哥真的好感动!
    少年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脚步一动,往另一边走出去了。
    背影阴沉冷酷。
    李闫多什么阳光,都是错觉!
    他走出几步,头也不回说:还剩一点果蔬泥。
    李闫多走进厨房看,果汁杯里的确还有一点杯底的果蔬泥,他嘴角抽了抽,将果蔬泥倒出来,有小半碗,想到弟弟的操作,他怀着一颗被弟弟伤害的苍凉的心,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也倒进去,淋在上面。
    转头看了一旁的面包机,弟弟是个吝啬鬼,上面连多余的一片面包都没有!
    同才十来岁出头的弟弟相比,已经老大不小硕士毕业的李闫多是个厨房黑手,他是个连煮泡面都不会的男人,做三明治?不存在的。
    管家看着大少捧着一碗酸奶果蔬泥出来,感觉大少一米八几的个子就吃这么点,怎么看都不够,还有点心酸,他提议让厨师给大少做点?
    今天是做中餐的李师傅当值,让他给您做点面条吃吧。
    李闫多坐在餐桌前,给这碗可怜巴巴的酸奶果蔬泥拍了照,然后慢慢搅拌着,一口一口珍惜地吃着。
    跟管家说:不用了,我减肥。
    不宴他就是体谅哥哥,知道哥哥在减肥,一早上就起来给我准备这么低卡健康的食物,我真感动!
    管家:您就吹!
    接下来两天李闫多都回家睡觉,每日见着弟弟忙上忙下做着吃的,做好就往楼上端,从来不给他留点儿,最多留个汤底,他感觉心灵受到了深深的残害。
    干脆把老爹也叫回来感受一下小儿子的冷酷无情。
    李总一头雾水:过往十年你没感受过?不宴他就是这个性子,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不宴的牙齿是不是真坏了,你记得他的牙换过几颗了?是不是还差两三颗没换完?是不是掉牙齿了?
    李闫多被老爹一说,也被带跑了,感觉自己弟弟大概可能真坏牙了。
    父子俩把温不宴骗下楼,叫他张开嘴巴,想看他的牙。
    少年:
    他二话不说又上楼了,根本不想理会这对傻逼哥哥傻逼爸爸。
    因为温不宴的异常,父子俩再忙也在家住下了,谁知道当天晚上,李闫多坐在二楼的游戏室打电玩放松时,裤腿让什么给揪住了。
    他低头一看,一个陌生的粉团子扒在他大腿上,然后动作笨拙地,缓缓地爬上他的大腿。仰头跟他对视,又在他身上嗅了嗅,奶声奶气地喊道:叭、叭、叭!
    李闫多:???!
    第20章 我在找我的小丧尸20
    李闫多足足愣了至少有半分钟,他人傻住了,手却下意识伸出去扶住莫名出现在家中,还爬上他大腿,疑似喊他爸爸的小孩。
    他眨了眨眼睛,跟小孩对视,你谁家的啊?
    小团子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是听懂没听懂,又喊了声:八、八、八!小手还指着他。
    她喊这三个字时声音又奶又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ba的第一声,李闫多没听过任何一个小孩这样的说话方式,感觉还怪可爱的,没闹明白这小孩是谁,就先软了心肠。
    他双手扶着小孩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坐得更稳当些,低声温和问:告诉叔叔你谁家的小孩?怎么出现在我家?八八八是什么意思?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小孩都懵了,瞪着圆眼睛看他。
    李闫多只好一个一个问题问,他先捡自己更感兴趣的问题,但他更好奇的不是小孩哪儿来的,而是八八八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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