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我成了哥哥的替身 > 我成了哥哥的替身
错误举报

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21)

    但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即使秦母对当年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他不提,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提,因为一提起来,他就恨不得宰了秦文瀚。
    他不该回来的,秦文远淡淡道,他要是不回来,我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他偏偏不自量力,回来了。
    秦文远!秦母突然厉声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们是亲兄弟,不是仇人,到底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啊?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有多少怨都该散了吧!你弟弟独自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相比于情绪激烈的秦母,秦文远则显得格外的淡漠,我没有不放过他,但他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秦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碟和桌面摩擦发出噪声,伴随着秦母尖利的声音,扰乱着秦文远的心神,让他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两年时间还不够吗?你弟弟在国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是想把他逼死才甘心?
    秦母控诉着,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秦文远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递给她,秦母没接,秦文远把手帕放在桌上,说:妈,这是我和秦文瀚之间的事,希望你别再掺和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母,还有,如果他跟你联系,你告诉他,如果他乖乖回来,我会考虑不对他赶尽杀绝,如果跑了,那他的后半辈子将永远会在东躲西藏中度过。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后院,穿过别墅,走出大门,留下一脸惊愕的秦母。
    从别墅离开后,秦文远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秦宅,而是去了医院,他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坐在车里抽了根烟,然后下车等身上的烟味散去,才走进住院部大楼。
    陶蘅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早餐,可他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又想,我该怎么吃呢?
    刚做过手术的身体虚弱无力,缠满全身的绷带让他连翻个身都做不到,就在他以为秦文远是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了,季牧桥走进来。
    陶蘅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来了?
    或许是那次的通话为两人之间织就了一层名为尴尬的薄纱,再次见面,季牧桥不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而是拘谨地挪步到他的病床边,问他:你怎么样了?
    但陶蘅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担忧,这个担忧不似假的,我没事,养养就好了。
    季牧桥点了点头,气氛持续尴尬中,随后他看到桌上放着的还未拆封的早餐,便问道:你还没吃东西?没有人照顾你吗?
    陶蘅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
    季牧桥气愤道:这个混蛋!
    说着,他拿起早餐,我喂你。
    陶蘅笑了一下,好。
    其实季牧桥误会秦文远了,秦文远当然不会蠢到让陶蘅一个人留在医院里,昨晚他已经打电话找了护工过来照顾陶蘅,早上护工过来后,见陶蘅还在睡,便拿了水壶出去打水,而他前脚出去,陶蘅就醒了,季牧桥后脚到了。
    这也就导致此时此刻,两人都以为秦文远把人扔在医院不管了。
    季牧桥喂陶蘅喝了半碗粥,护工拎着水壶走进来,两人才知道他们误会了秦文远。季牧桥握着勺子,问陶蘅还吃吗,陶蘅摇了摇头,伤口还疼得难受,他的胃口并不好。
    季牧桥把粥盖好放回原处,看着护工在病房里忙来忙去,有些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道: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陶蘅也有话想问他,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点了点头,谢谢你。
    季牧桥轻轻摇摇头,转身离开了,陶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股冲动,想叫住他,让他带自己离开,无论去哪里都好,带他走,离开这里,就像溺水之人遇到浮木,想要拽住,不舍得放开。
    可他很快清醒过来,他都这样了,凭什么要去拖累一个无辜的人,季牧桥又有什么理由帮他?
    第59章 第四次看心理医生
    秦文远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季牧桥。
    季牧桥从陶蘅病房出来后一直没有走,而是站在电梯间旁边的抽烟区抽掉了半包烟才打算离开,刚转身,就看到秦文远站在他身后。
    两人相视,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敌意。
    秦文远并没有话要对季牧桥说,但显然,季牧桥有话要对他说。
    秦总,季牧桥把最后一根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朝秦文远走来,聊聊怎么样?
    秦文远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安全通道走去。
    季牧桥跟了过去。
    说吧,我时间有限。秦文远在楼梯上站定。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季牧桥也无意与他废话,对陶蘅。
    安全通道光线幽暗,秦文远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楼梯扶手上,面无表情地回他:你管得太多了。
    季牧桥说: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秦文远的目光霎时变得阴鸷可怖,你可以试试。
    季牧桥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你又想怎么整我?
    秦文远没接话。
    秦文远,季牧桥摇了摇头,你真是个混蛋啊。
    他转过身往楼下走去,但又突然站定,背对着秦文远道:陶蘅的心理问题很严重,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要还算是个人的话,就找医生给他治病。
    上午有个问诊,病房里挤满了医生,陶蘅不喜欢被人看也不喜欢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但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个没有行动能力的粽子。
    长久的问诊结束后,陶蘅长长地舒了口气,喉咙干哑难忍,他咳嗽了几声,刚想让护工倒水给他喝,秦文远进来了。
    秦文远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陶蘅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关心的是,秦文远这时候来,又想干什么。
    秦文远走到病床边站定,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陶蘅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秦文远并不生气,他对护工打了个手势,护工会意,转身出去了,秦文远站了一会儿,在装着凉水的杯子里加了点温水,又放了根吸管进去,拿着吸管的头放到陶蘅的嘴边道:刚来就听到你咳嗽,喝点水。
    陶蘅又忍不住闷咳了两声,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张开嘴叼住吸管。
    喝完水,他又把脸别过去。
    秦文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今天心情怎么样?
    陶蘅干脆闭上眼睛,拒绝交流。
    秦文远自顾说道:今天阳光很好,如果你能坐起来,我可以推你下去走走,住院部前面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边有假山,风景很好,你看到了一定会喜欢。
    陶蘅冷笑一声,依旧闭着眼睛道:可惜我坐不起来。
    秦文远道:只是暂时的,我问过医生,过几天等你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能起来活动了。
    陶蘅沉默。
    秦文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道:你现在情绪不好,我找了个心理医生来给你看看,她大概下午到。
    怎么?陶蘅这次睁开了眼睛,又觉得我有病啊?那你不应该把我留在你身边,你应该送我去精神病院啊。
    别胡说,秦文远轻斥,有病我们就治,别说气话。
    陶蘅张口想说什么,秦文远的手机响了,他给了陶蘅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去外面接电话,陶蘅躺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又想起了那个关于蝴蝶的梦,心脏一阵抽搐的疼,如今的自己和那只蝴蝶何其相似,被人折去了翅膀的蝴蝶,还是蝴蝶吗?
    秦文远公司有事,接完电话就离开了,走之前,他叮嘱护工一定要伺候好陶蘅,护工拿着高出平时几倍的工作,自然是尽心尽力。
    中午,护工伺候陶蘅吃过中饭,下午陶蘅小憩了一会儿,又有人造访。
    来的人是谢冉,曾经为陶蘅做过一次治疗的女心理医生。
    乍一看到陶蘅的样子,谢冉吃了一惊,但是她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而是十分轻松地同他打招呼:陶蘅,我们又见面了。
    陶蘅没办法像对待秦文远一样对待别人,你好,谢医生。
    你还记得我。谢冉笑着说道。
    当然。陶蘅也笑了笑,但是笑得并不好看。
    护工为谢冉放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又为他倒好水便出去了,房门关上,谢冉在椅子里坐下,她温柔地看着陶蘅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陶蘅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问她:是秦文远打电话让你来的?
    这是一句废话,但谢冉还是笑着、耐心地回他:是啊,秦总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我下午正好没有病人,就过来了。
    麻烦你了谢医生,陶蘅道,但我不想接受心理治疗,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没关系,谢冉没有任何意外,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我们随便聊聊天好吗?
    陶蘅没办法再说出拒绝的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记得上次你来诊所的时候还是很愿意交流的,看来之后一定出了一些事情,谢冉的声音很好听,认真听她说话的时候就仿佛温柔的微风拂过面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人是需要倾诉的,不管心里堆积着什么样的情绪,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如果没有倾诉的出口,时间长了会对人的心理造成很大的负担,压抑和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什么呢?
    倾诉就可以吗?
    如果倾诉就可以,他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没有经历过的人,通常很难体会到当事人心中在承受着什么,压抑着什么,有些事情不能说不出口,并不是不想说出口,而是说不出口,因为没有人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沉默是最好的保护伞。
    第60章 陶卓回国
    秦文远最近气压低,无论是秦氏还是卓远的员工,个个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以免冲撞了这尊大佛。
    下午沈益锋带人来秦氏谈合作,这是几天前就定好的,但是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被助理拦住了。
    怎么回事?贵公司就是这么接待合作伙伴的?
    沈益锋在秦文远面前矮一截,但是面对一个小小的助理还是很有派头的,你们秦总呢?这说好的时间,不能说改就改吧。
    沈总,非常抱歉,助理也很为难,但还是十分尽责地解释道,秦总今天身体不太舒服,现在还在休息,沈总您先去会议室等一会儿好吗?我为您准备点心和茶水。
    不舒服?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沈益锋眉峰紧皱,别是出什么事了,赶紧开门进去看看。
    抱歉沈总,秦总的办公室外人不能随便进出,能做到总裁助理的位置,助理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角色,要不这样吧,今天沈总就先回去,秦总知道您白跑一趟,一定会有所表示,不会让您吃亏,沈总您看怎么样?
    沈益锋沉心一想,两家合作到现在还没谈成,这本就是他上赶着求秦文远合作,逼得太紧的确不行,但要是让秦文远觉得愧疚,哪怕只是一点点,对他们沈氏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但还是装作不太高兴地说道:既然秦总身体不适,那我也只能改日再来造访,你替我跟秦总说,我祝愿他身体早日康复。
    好的,沈总慢走。
    送走沈益锋一行人,助理用钥匙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没有人,但是里面休息室的门却是关着的,秦文远在里面睡觉。
    从中午到公司,秦文远推掉了所有的会议,把自己关进休息室,不准人打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而休息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助理觉得很不正常。
    秦文远不是工作狂,但在时间的把控上绝对称得上变态,即使哪天身体不适,他也会撑着做完所有预定好的工作再休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在助理的印象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很反常。
    助理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抬手敲门,秦总,您醒了吗?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助理又敲了敲,秦总,您是身体不舒服吗?我进来看看行吗?
    依旧没得到回应。
    助理正想再努力一把,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打碎了,他一惊,连忙拧开门把手。
    休息室里没开灯,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于是摸索着把灯打开,眼前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地上一只玻璃杯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片和水溅得到处都是,一只手机静静地躺在水中。秦文远躺在床上,一只手横在眼睛上,一只手垂下来,手指上滴滴答答地正往下滴血。
    鲜血混合着水渍在地上形成蜿蜒的小水流往床下流去,而秦文远则闭着眼睛,仿佛对眼前的一切一无所知。
    秦总,助理呆了一瞬,连忙跑过去,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包住秦文远的手掌,秦总您还好吗?
    秦文远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我没事。
    助理低头查看秦文远的伤口,伤口在掌心靠近中指的地方,大约两公分长,割得不深,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但就这样放任不管肯定不是办法,于是说道:我去拿药箱。
    说着,他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取完药箱回来,秦文远还以之前的姿势躺着,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助理用棉花和碘伏替他处理完伤口,小心问他: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秦文远没应声,就在助理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秦文远开口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
    可您
    助理想说,可您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但他没有胆量,随即,他看到了秦文远眼下的黑青,他知道,恐怕这三个小时里,秦文远根本没有睡着。
    秦文远的确没睡着。
    从医院回来后,他觉得很累,从心底涌上的疲惫,让他连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力气都没有,他推开休息室的门,倒在床上想睡一觉,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陶蘅从他眼前翻身跳下去的一幕,反反复复,无数次地重播,每一次都像重磅炸弹将他的心炸得四分五裂,再后来,母亲的话反复在他耳边响起,你们是亲兄弟,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他!他是你亲弟弟,你要逼死他才开心吗?
    逼死他?我什么时候想过要逼死他?明明当年差点被逼死的是我啊!
    秦文远在心里咆哮。
    母亲眼里永远只有秦文瀚,小时候不管他做得再好,母亲从来看不到,她只看得到秦文瀚的好,只会夸奖秦文瀚,买礼物只买秦文瀚的那一份,只帮秦文瀚过生日,只参加秦文瀚的家长会,哪怕每次考试秦文瀚只能在中游徘徊,而他永远是年级第一,母亲也只会夸秦文瀚聪明。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