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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年下美强惨顾徕一(44)

    因为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如果当年那真是条命案,那就意味着,现在去深究的人同样要冒生命危险。
    老贺又回办公桌前抓耳挠腮的找资源去了,桑恬想着晁曦,就想干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她准备给左茗打个电话,问问她能不能帮忙找点体育界的人。
    本来她挺不好意思去麻烦左茗,又想起上次左茗说朋友就是这样,今天你麻烦我明天我麻烦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总是不开口,朋友之间反而渐渐生分了。
    她又一想,她现在就是一咸鱼,左茗又有什么事情能麻烦她呢?犹豫来犹豫去的,没想到左茗把电话给她打来了。
    桑恬惊了:你是不是算到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别当记者了你去天桥摆个摊算卦吧。
    我哪儿有那么神?左茗笑:我这是明天又要出国了,想约你今晚一起吃饭,有空么?
    桑恬:那必须有啊!
    她决定带左茗去吃左茗最爱的那家火锅。
    晚上桑恬还是照例先去火锅店门口排队等号,没一会儿,左茗大包小包的来了,桑恬吓了一跳:买的什么啊这么多?
    买了些装备,手摇发电器净水过滤片什么的。左茗眼睛亮亮的,看上去比前几次见面都要光彩照人:你知道战场嘛,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准备周全点好。
    左茗的本职是战地记者,这次回国,只是之前由她出品的反*战纪录片需要她盯效果,顺便采访她一直关注的那个野生动物保护组织。
    桑恬问左茗:这次是去哪儿?
    左茗笑着答:叙国。
    桑恬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左茗去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更危险。
    桑恬以前跑社会线,又因为左茗是战地记者,就一直有关注国*际局势的习惯。
    她知道现在的叙国,就像一个大型武器试验场,不仅各国势力在这里交缠,光是政*府军、fan政*府军、库尔德武装这些,就已经够人喝一壶的。
    桑恬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左茗学姐。
    桑恬你不会是要劝我别去吧?左茗笑着:我以为你是全世界最懂我的人。
    桑恬低头笑笑,又抬起头看着左茗:好,我不劝,今晚把杨静思也一起叫出来,我们好好吃一顿。
    以前在R大上学时,桑恬跟左茗关系好,杨静思跟桑恬关系好,导致杨静思也成了左茗的小尾巴,三人经常一起去参加新闻讲座什么的。
    杨静思一个毫无新闻理想的人,但她也佩服左茗,说左茗是她见过把入学誓词践行得最彻底的人,这女的有股狠劲儿。
    她们曾就读的R大新闻系,是国内最老牌的新闻系之一,每个新生入学时都仪式感拉满,在鲜花装点的舞台上带上系徽,举起右拳庄严发誓:
    我将要踏上这条无冕之路,
    鲜花和牛粪,掌声和利刃,
    金钱与牢笼,权力与斗争,
    向来不是伟大航手考虑的选择
    杨静思一听左茗明天要去叙国了,直播准备会也不开了,直接跑来火锅店找左茗和桑恬。
    三人像大学时每次参加完新闻发布会一样,大口吃肉大聊特聊,只不过她们都长大了,手里的可乐都换成了酒,又因为酒量都不好,趴在桌子上一阵傻笑。
    缓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走出火锅店,迎着星光踏着月光,笑着嚷着背着当年入学的誓词:
    从接触新闻那天起,
    我就梦想做那无冕的王!
    我一路奔波追寻真实
    偶尔路过的行人,奇怪的看着她们,三人却笑着嚷着,什么都不顾。
    桑恬心想,至少她们之中还有左茗,像一颗小小火种,没向着地上的六便士折腰,永远心向着皎洁的月光,逐梦远行而去。
    桑恬大力拍着左茗的肩:左茗学姐,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嗯,一定!左茗也回拍着桑恬的肩:其实现在当战地记者已经很安全了,一般没什么危险的。不过桑恬,跟你掏心窝子说一句,就算有天真的丢了命,我也不后悔!
    桑恬看着左茗,眼睛像月光下的星星,闪亮亮的。
    她想起上辈子的自己,就和左茗一样,为了在很多人眼里甚至显得可笑的梦想,拼了命的坚持。
    当时查云恩药企一案,云恩找了特多混混来找她麻烦,她不是没怂过,可每次她一怂,她总会想:要是左茗会怎么做?
    云恩涉嫌药品hui*lu,可能导致没通过完整审核流程的药品流向市场,也许不会出事,可一出事,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桑恬当时真的像左茗一样坚持了下来,不过,也真的丢了命。
    她怕了怂了,所以这辈子打定主意当条咸鱼。
    可现在左茗眼睛亮亮的,毫不犹豫的告诉她
    就算丢了命,自己也不后悔。
    ******
    桑恬已经彻底忘了喝醉的她们三人,是谁把谁塞进出租车的。
    只知道自己再一睁眼的时候,并非在自己家小区门口,司机挺利落的叫她:到地方了,下车吧姑娘!
    桑恬心里嘀咕:怎么喝醉跑林雪家小区来了?
    她跟司机说:不好意思啊师傅,我走错地方了,我重新告诉你一个地址。
    司机说:姑娘你就算叫我八戒也没用啊,我刚在网上接了另外一单子,不去要扣我好评度的,麻烦你另外打个车吧。
    桑恬只好下了车,本打算再叫辆车回家,一阵翻涌的酒劲上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她心想现在打个车肯定得吐人家车上,找了圈公共卫生间,又实在没找着。
    不得已,只好拖着脚步向小区里走去。
    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得已,而是桑恬喝醉了还在不停给自己找理由。
    其实她潜意识里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想找林雪要个说法。
    ******
    门被人敲响的时候,林雪正在收行李。
    她一听这砰砰砰气势十足的敲门声,还以为收水费的又来了。
    这古早小区收水费的大妈就是这样,晚上得盯着孙子写作业,等孙子睡了才跑来收水费。
    没想到一开门,一张醉醺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刚才敲门时倚着门,这会儿她一开门反而没了倚靠,身子晃了两晃站都站不稳。
    林雪把人扶住,就闻到一阵成熟女人的香气夹杂着浓烈的酒气,下意识皱眉:你喝了多少?不是不能喝酒么?
    桑恬那张脸本来像一片罩着雾的湖,一见她却变得笑嘻嘻的,林雪估计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一笑比哭还难看。
    桑恬笑着说:狼崽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主动来找你了,你特得意?哈哈我不找你,我找你家马桶,你气吗?
    林雪皱着眉把人扶进去:洗手间在这边。
    桑恬进了洗手间就抱着马桶一阵狂吐,一边吐一边向后挥手:出去出去,别在这儿看我。
    林雪不出去,就一直站在桑恬背后,俯身替她抓着一头长卷发,怕她把头发吐脏。
    桑恬吐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抱着马桶喘着气。林雪问:还吐吗?
    桑恬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林雪就把马桶冲了,把桑恬扶到床上躺着。
    她只帮桑恬脱了外套,这会儿桑恬穿着件灰色紧身毛衣和深灰色包臀裙,也不让她帮忙盖被子,死命把被子抱在怀里,跟只树袋熊似的。
    她没办法,只好把桑恬的大衣找过来,连同自己的大衣一起,给桑恬搭上了。
    她站在床边,一直定定的看着桑恬。
    真喝多了,一张脸上没了那种耀武扬威的劲儿。嘴嘟起来反而像个小孩,可小孩又怎么会皱眉呢?
    她看着桑恬紧皱的眉头,忽然很想伸手给她抚平。
    只是手滞在半空。
    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吧?
    桑恬皱着眉哼唧了两声。
    林雪凑近了点桑恬:很难受?
    桑恬感觉一点都不清醒,哼哼唧唧道:上次有六个孙悟空在我脑子里蹦迪,这次他们呼朋引伴,找了六十个孙悟空在我脑子里蹦迪。
    林雪叹了口气:你等等。
    她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件大衣匆匆一套,拿着钥匙出门了。
    她家什么都没有,想给桑恬冲杯解酒的蜂蜜水,蜂蜜还得去便利店现买。
    ******
    林雪走进便利店的时候,带进一阵夜晚的凉气。
    昏昏欲睡值夜班的店员一看林雪,眼神都清醒了点:欢迎光临!
    林雪对比了好几款,选了一款蜂蜜到柜台结账,店员妹妹跟她搭话说:外面很冷吧?
    林雪点点头。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了,好像是桑恬到她家以后的事,地面雪积得不多,薄薄一层寥落着,寂寞着。
    店员妹妹问她:这么冷的天大半夜来买蜂蜜,帮人解酒?
    林雪又点点头。
    店员妹妹就笑了:肯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真好啊。
    林雪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脖子发僵的梗在那里,扫码付钱后走出便利店,雪下得越发大了。
    冬天凛冽的寒风一起,刮在脸上刀子似的。
    林雪拎着蜂蜜袋子的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抬头,就看到二楼她的出租屋里,亮着浅黄的灯。
    那灯光虽浅,但在漆黑的夜里总算也照亮了一小片风雪,透出些暖暖的意味。
    林雪看得有点呆。
    因为这样普通的场景,在她小小的出租屋里却并不常见。
    通常她都只有一个人,她一走,家里的灯就关了,黑漆漆一片,孤单着落拓。
    然而今天,屋子里多了一盏等她的灯,也多了一个等她的人。
    林雪进屋的时候又带进一阵风雪的味道,她迅速关了门,怕冻着桑恬。
    然而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还跟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被子,不知什么时候睡熟了,一张嘴就越发嘟起来,眉头还是紧锁。
    林雪走到厨房台面旁,才发现自己选的这款蜂蜜设计不太合理,玻璃罐子的瓶盖怎么拧都拧不开,她拿了把刀想把瓶盖撬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刀尖擦过手指。
    指尖滑破,鲜血迅速涌出来。
    林雪皱眉,马上打开水龙头冲洗。 她看着汩汩淡红色的血水有些愣神:刚才走什么神呢?
    桑恬一来,她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涌了进来。
    不过以受伤为代价,蜂蜜总算是打开了,林雪用温水冲了一杯,端到床边:桑恬,喝了再睡,能舒服点。
    桑恬不知梦到了什么,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林雪连叫了两次,她才勉强睁眼。
    一看到林雪,眉头瞬间舒展开了,眼睛变得弯弯的,带着温柔笑意看着林雪:你没事啊,太好了。
    林雪心里猛抽着一疼。
    可随着桑恬真正清醒过来,笑眼里就多了很多戏谑和嘲讽:c,刚才梦见你变成奥特曼,代表全人类殴打小怪兽,我作为热心群众的一份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你来着。
    林雪没说什么,端着蜂蜜水:趁热喝了再睡吧。
    桑恬起身靠在床头,小口小口抿着蜂蜜水。
    她忽然问:楚凌雪,你觉得你是好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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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面对桑恬听似莫名的提问, 林雪勾唇笑了笑:不是。
    桑恬靠在床头,默默看着林雪。
    这人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雪花,应该是刚出门买蜂蜜时沾上的, 不知怎么竟还没化, 让这人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干净得不像话。
    可这个人说, 自己不是好人。
    桑恬到底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林雪勾唇的笑容里就多了些嘲讽:我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 有什么可好的,活着混日子罢了。
    桑恬跟着笑笑。
    手里的蜂蜜水喝得越多, 凉得越快,渐渐的也就不暖了。
    桑恬最后终于一口闷掉凉入心肺的蜂蜜水, 晃晃空掉的杯子:谢了,我该走了。
    别高看你自己。林雪接过杯子,人却拦在床前:现在雪天路滑的你又这么醉,出去能摔死。
    她不看桑恬,就盯着墙上两道不知何时生出的裂纹, 像过于简约的地图,指不明人心里的朝向。
    她就那样一脸别扭的说:你就在这睡吧,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桑恬笑得和刚才的林雪一样嘲讽: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跑还来不及。
    林雪不说话。
    过了很久,她才用很低的声音叫了一声:桑恬。
    低到她以为那是自己的心声。
    后来才发现是真的叫出了口。
    想说什么呢?
    想说其实, 我不想走的。
    想说桑恬, 要不留一留我。
    还是想说桑恬,你以后别喝酒了, 没人借你马桶也没人给你冲蜂蜜水了。
    那么多想说的话哽在喉头, 却被一个名为过去的软木塞塞住了唯一狭窄的通路,憋得她头昏脑胀。
    原来心里太堵的时候, 那些过多的情绪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不然她为什么觉得眼睛酸酸的。
    屋里静得出奇,几乎能听到一颗颗雪粒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
    她终于没有忍住,悄悄看了一眼桑恬。
    呵这人。
    林雪的双眼依然酸涩,却一瞬变得柔和,一点本能的笑意流出来,像冷雪天的暖蜂蜜。
    桑恬居然靠在床头就睡着了。
    林雪轻轻让她躺下,没想到她一躺,又树袋熊一样把被子死死抱住了。
    林雪:
    只好又把两件大衣给她盖上,还好暖气还算足。
    林雪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找了个我就看看她冷不冷的理由后,就名正言顺一直看着桑恬的睡颜。
    她不知道桑恬每次都梦到了些什么,只要一睡着,眉头就紧紧的锁起来,平时阳光明媚的一张脸,就罩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真正的桑恬困在里面,怎么走也走不出。
    那片雾浓得叫人害怕。
    可林雪很想走进去却抱抱桑恬。
    她又低低的叫了声:桑恬。
    她知道桑恬喝醉了,这样的音量肯定叫不醒桑恬。
    只是她天真的想着,这声音会不会模模糊糊传进桑恬的耳里,钻进桑恬的梦里。
    变成一枚小小的信号弹,让桑恬知道浓浓的迷雾外,有一个人在守望着她。
    接着,林雪不知是不是她自恋的错觉
    总觉得桑恬紧锁的眉头,好像真的舒展那么一点了。
    林雪就这样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桑恬的睡颜,直到天边亮起淡淡拂晓的光。
    她竟这样坐了整夜。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觉得不够。
    但她强迫自己稍微活动了下发僵的手脚,换了个姿势,开始背对着桑恬假寐。
    看了桑恬一夜这种事,她是一点也不想让桑恬知道的。
    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知是这段时间太累,还是因为桑恬熟悉的香味萦绕在她身后,她没想到自己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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