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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教士-传教士岚凪

    愿这被离弃的人间,终能盼得神灵重归
    为找寻驱魔搭档,来到乡下村庄的塞纳警探偶遇某武力值爆表神父,并亲身体验了一把物理超度的魅力
    塞纳(鼻青脸肿):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战法师?
    以诺(一本正经):不,是神父
    蠢蠢欲动的暗势力意图侵蚀人间,混乱当中,以诺得神之箴言唯有当死物生情,叛者归忠时,神方会重回人间。
    那么,神在何处?又如何寻得神?
    【注意】本文纯属虚构,切勿较真
    作者西方史一锅粥,神话史一锅粥中粥,宗教史就更不用提,它乱我更乱,请千万不要被我带沟里去了,我借设定主要是图爽,出于尊重也不会太瞎搞,但肯定有不了解的地方,就只能自己来了所以考证还是算了,有些过于硬伤我肯定还是会改,求轻拍,极端的原教旨主义者千万不要点开,被雷到不负责哦
    作品较长,边修边发,基本日更
    欢迎讨论,去留随意,全图一乐
    第1章 楔子
    天边夕阳垂坠,为一切镀上暖融融的光,屋前的樱桃树随风摇摆,纤细的枝条柔软地掠过暖风。
    屋里已经亮起了灯,孩子和自己的母亲窝在一起陷在柔软的沙发中,书本被两人交握,故事则由母亲轻缓地念出来,温柔的语调拥有着诗歌般的韵律,孩子聚精会神听着,时不时抬头看看自己眉眼温柔的母亲,那双明亮的眼中映出一整片温馨。
    坐在对面的男子用一种宠溺的目光看着这幅景象,端着茶杯的手不自主凝固在空中,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笑容。
    故事听到一半,秋末的余晖已经消逝在天边,屋里隐约有了冷意,壁炉中的火焰有些小,不安地跳动着,男人微疑,站起来走向壁炉,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停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
    彻骨的寒意裹挟了全身,没有丝毫征兆,转瞬淹没整个身躯。
    一切都停止了,声音退却,一片死寂。
    叩、叩、叩。
    门就在这诡谲时刻被轻缓地敲响,不疾不徐,颇为有礼。
    与此同时,有黑色的水渍透过门缝漫进来,窗外不知何时变为了纯粹的墨色,时间被定格在这一瞬,空气冷得几乎能凝结。
    男人无法动弹,看着门被轻轻推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穿着黑色三件套的绅士,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执杖走进屋内,手杖磕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随着他的进入黑色也随之侵掠进来,沿着墙壁缓慢地浸入,残余的火焰颤抖着,发出极细的哀鸣,宛如垂危之人的残喘,随后噗呲一声熄灭在壁炉当中。
    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毕竟等待确实有一些难熬。这位不速之客优雅地笑着,那么,斯托克先生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闻言约翰斯托克的唇齿禁不住地碰撞,但他还是维持镇定,回首看了看自己的家人,泪水漫过母亲和孩子的脸庞,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惊慌地望向约翰,希望得到回应。
    但男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靠过去吻了吻两人的面庞,蠕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只能露出哀戚的神情,给了家人最后一个拥抱后约翰便义无反顾起身走向门口的人。
    来人露出阴邪的笑容,张开他黑色的怀抱,高大的身躯投下可怖的阴影。
    我会陪着您直到地狱尽头的,斯托克先生
    本作对我意义非凡
    写时痛苦和喜悦并存,是我自以为现阶段的最好作品
    希望大家喜欢
    第2章 以诺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回声在破旧空旷的教堂回响,长椅坐着两个祈祷的人,幸而这里的空间并不大,这幅景象倒不至于显得太过寂寥,祈祷的女孩子闭着眼睛,阳光透过分割的窗棱剪落女孩睫毛的阴影,穿透了她漂亮的金发,或许是因为映衬了周围的氛围,这个景象看起来格外圣洁而祥和。
    女孩身旁祷告的人是一位成年男子,他的半张脸沉在阴影当中,另一半则显出过于深邃的英俊,眉目舒展眼睫微翘,饱满的唇喃喃自语,领口被紧紧扎着,却不让人觉得束缚,反而凸显了禁欲的美感,翻领边沿有着绣银的纹路,独特的图案在日辉下闪烁,黑色的长衫妥帖拢住这具修长的身躯,腰两侧有两条银色的纹饰顺着腿延展直椅下的阴影当中,垂落在胸前的十字架反射着浅金色的日芒,陷落在一片庄严的黑色。
    这两人并肩,倒颇有古典油画的厚重对比色。
    阿门。
    短暂的祷告告一段落,女孩闭目几秒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神父。
    做得好。以诺微微一笑,那双好看的暗蓝色眼睛弯起:主会听见你的祈祷的。
    闻言莉西怯怯地点点头,几分不好意思抿嘴露出笑来,这么低头的瞬间可以看见她漂亮的金发稀疏而光秃,无论怎么挽留不久之后这些漂亮的头发都将离她而去。
    以诺的神色有几分黯淡。
    不等神父再说什么,教堂外忽然传来呼唤的声音,女孩子眼神微微一亮,轻巧地跳下长椅,戴上粉色的圆帽向以诺轻轻鞠了一躬,迈着稍快的步伐往门外奔去。
    以诺也整理了一下长衫不紧不慢跟上女孩,门口站着一位妇人,探头张望着,看见女孩的瞬间妇人把她搂进怀里,向走来的以诺轻声道谢。
    以诺露出温和而怜爱的笑:短短几分钟而已,莉西很听话。
    这个笑容仿佛真的具有镇定人心的作用,不安的母亲露出感激的神情。
    附近的居民与这位年轻的神父都格外熟稔,偶尔也会在忙碌的时候把自己的孩子暂时托管在教堂,虽说把这种圣洁之所作为托儿所实在大不敬,但无论多么调皮的小鬼在这里都会变成安静的小信徒,反而无形为教堂增加了教众,加上以诺似乎很喜欢孩子,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下周我就要带莉西去城里了,莉西母亲露出憔悴的笑,希望在那里情况会变好。
    以诺垂下眼睫,微笑淡去,有几分悲悯的模样:主会保佑她的,请不要担心。
    在现代化医学飞速发展的今天,这种话说出来似乎很是无用,但此时此刻说点好听的祝福聊胜于无。
    莉西母亲也没有再多客套,微微欠身,抱着莉西坐上了车。
    目送车辆离去以诺合上教堂的门,教堂很小,几乎没什么要整理的,以诺扫视一圈开始进行一天终了的清扫。
    夜灯亮起,从教堂狭小的窗户投出去,教堂内部则浸没在温馨当中,募捐箱里清理出来一些零钱,以诺看着几枚银币陷入沉思,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开始思考为教堂添置什么。
    钢琴已经非常老旧了,有几个琴键按下去很久都不会上来,或许可以找人来修一下,这样下次邀请唱诗班的时候就可以避免类似的尴尬,还有那个三年前才装上的空调,最近就像是中风了一样口水流个不停,感谢它在这个夏天让四十度的教堂顺利飙升到四十五度,看看手头的零钱,或许空调才是当务之急?
    等等,忏悔室中间的隔板因为上次那个醉汉还露着一个拳头一样的大洞,看着神父的大头忏悔想必只会让人更加紧张。
    以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纠结,正因为手头拮据,每一分钱才必须花得有价值。
    勤俭是神赋的美好品格,有必要坚持,不过如果为了教堂长久下去更好地传播神的福音,收费项目可能是必须的。
    至于什么项目收费以诺没有头绪,这事可没有先例,毕竟这只是一个镇上的小教堂,比不得那些威名远扬的历史圣地,思考间他把手放进衣摆下的口袋,轻轻一碰似乎摸到了什么,因为这样东西,以诺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有些尴尬和羞愧,停了片刻他抽回手,意识到教堂相当部分资金的流向。
    以诺默默起身关掉灯坐进忏悔室,在黑暗中对着那个大洞轻声:全知全能的主,我有罪
    这段忏悔之诚恳闻之令人汗颜,若上帝真在听肯定也会宽恕他的行为,恰在这个庄重的时刻以诺却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声音莽撞,让人心头一跳,以诺的声音卡在喉间,第一反应是忧虑门的结实程度。
    不出他所料,很快就听见门杠破裂之声撕裂室内安宁,横跨数十年的门杠正式寿终正寝亲自去聆听上帝真言,门上垂坠的灯似乎受了惊,为来人扯出摇摆伸缩的长长黑影,影子跌跌撞撞闯进教堂,沉重的呼吸声盖过了一切。
    以诺静默不语,这个偏僻的小教堂自建立以来就没有遭遇过什么劫难,他不希望这份幸运在今天打破。
    静默片刻沉重的脚步声开始逼近忏悔室,以诺在黑暗中轻轻握紧了胸前的十字。
    忏悔室的门被猛然打开。
    教堂的门是开的!去看看!
    远处传来暴怒的吼叫,三四个人冲进散发出暖光的教堂,一进去就看见正弯腰收拾桌椅的神父。
    今天的布道已经结束了,可以下周再来。
    以诺带着和蔼的笑,对来人手中挥舞的猎枪视而不见。
    神父,带头的人看见以诺气焰不再嚣张,我们在追一个人。
    以诺认出来这是村里酒吧的老板,这个脾气冲天的酒吧老板除了数钱之外最爱干的事就是带着猎枪找那些所谓的滋事者。
    请问是什么样的人?以诺彬彬有礼地询问,神色有些晦暗。
    酒吧老板有几分不耐烦,但还是简单描述道:黑发,又高又瘦,穿着不知道哪个垃圾场里淘来的棕色风衣,是个外乡人......总之这样的夜里,街上也不可能有什么人在外面瞎逛。
    闻言以诺惋惜地摇摇头:我并没有在附近看见这样的人,何况像我这样的小教堂,真有什么人闯进来恐怕一目了然。
    单神经的酒吧老板也不敢在教堂怎么猖狂,没注意更多的细节,向前两步扫视一圈之后看向忏悔室:我想看看那里。
    这里只接受忏悔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悔罪,这里还是维持它的安静为好。
    以诺坚定地站在酒吧老板面前,脸上是公事化的微笑,但其中拒绝的意味可比语言强硬多了。
    酒吧老板露出些微不悦的神色:神父,我相信你不会包庇一个外乡人。
    就像你也不会包庇一个喝酒闹事的人不是?
    这句话让酒吧老板脸上浮出尴尬,镇里警察如果知道禁酒令期间他卖酒给别人肯定又是一笔罚款,所以上次他拜托以诺不要把喝酒的人来教堂闹事的事说出去。
    但酒吧老板不可能就此放弃,让步道:那我忏悔。
    以诺静默片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酒吧老板一拉开门就看见那个明晃晃的洞,心更虚了几分,虽然不知道这个单薄的神父怎么制服得那个酒鬼,但这个拳头大小的洞昭示这个过程必然不轻松。
    一抬眼就能看见以诺坐在另一边,神色庄严凛然:请开始吧。
    确信不可能有其他人在的酒吧老板不得不依言开始忏悔,以诺平静地听着,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从不离身的银色十字架不翼而飞。
    没有找到人,酒吧老板悻悻离去,走前承诺一定会修好忏悔室,以诺一直冷硬的脸这才有几分缓和。
    相应的以诺回应:愿主的祝福与你同在。
    送走这群人,以诺合上门走回了忏悔室,破裂的门杠就立在门合页的暗处,好在这个好修补多了,以诺拉开忏悔室下面的隔板,黑发的男人被十字架的链子紧紧缚住双手,而十字架正安稳地躺在以诺口袋里。
    以诺伸手轻易就把人拎了上来,难以想象这并不强壮的手臂拥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塞纳露出玩味的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作为一个神父你未免有点过于强悍。
    总是要应付您这样的人不是?以诺从对方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眯眼看去,塞纳马库斯,教堂是私人领地,希望你下次闯进来的时候带着搜捕令,马库斯警官。
    谁的私人领地?
    神的。
    哦,那可真是感谢您没有用枪对付我。
    如果有必要的话。
    塞纳听出来以诺不是在开玩笑,不自在地耸耸肩:现在可以解开了吧。
    以诺没有立刻动手,打量着坐在地上的人,玻璃分割的月光让他看起来冷意更甚,朦胧了以诺的表情,塞纳吞咽了一下露出讨好的笑:神父,相信我,在见识过您的能耐之后,没有人还会自不量力地讨打,而且您这样对待一位警官确实不太礼貌。
    十几分钟前,在拉开忏悔室的那一刻塞纳本来是庆幸的,一个人可比三个人好对付多了,尤其追在后面的人还带着一把枪,他快速调整出凶蛮的神情准备威胁这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神职者,他可没有时间解释自己的遭遇。
    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黑暗当中神父一拳就把他打了一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若不是多亏本能闪避,他几乎以为神父真送他去见上帝了。
    等晕乎乎反应过来,银色的链子已经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毫无反抗之力。
    被推下忏悔室的时候他听见了模糊的祷告词
    阿门。
    塞纳第一次觉得这个词如此讽刺。
    真送你去见上帝
    ps:本作脱胎于现实,不过和现实又有很多不同,除部分地名、人名和神话故事源自现实,内容纯架空,切勿代入,就当是和现实很像的平行世界,感谢
    第3章 塞纳
    至少在两个小时前塞纳还算是以一种非常体面的姿态来到这个边陲小镇,这身乱糟糟的长风衣那时甚至还能让他带上几分颓废的潇洒。
    略带疲惫,娴熟地夹起一支烟缓缓吸一口,再呼吸一下这里没有被城市喧嚣指染的清新乡土气息,仿佛哪里来的大人物,那副悠哉模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和现在狼狈的人联系在一起。
    然而这一切在塞纳进入酒吧不过半刻钟就转瞬逆转,提起缘由都教他哭笑不得,除了责怪自己多管闲事以外是半句辩解都吐不出。
    塞纳变换的心思自然无法明确示与眼前的神父,只能暂时苦笑着看向以诺。
    以诺借着教堂的昏暗灯光飞快打量一番塞纳,短暂思索后上前为他解开了束缚。
    十字架再次回到主人的胸前,塞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显然这个神父对待外来者的脾气不是那么好,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但因为捆得太过用力,手腕间满是扎人的痛。
    塞纳禁不住满腹疑虑:你真的只是一个神父?
    印象里没有哪个神父能如此轻松地制服他,暂且忽略身材差异,塞纳自认近身格斗技巧还是拿的出手,就算赢不了也绝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回答他的是沉默,塞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漠而不快,揉了揉自己的伤处跟着以诺走到布道台前:说起来你们这里的人还真的暴躁啊,酒吧老板就算了,神职者都这么凶。
    以诺收拾好桌前的银币,客气地下逐客令:我为方才的无礼向您表示歉意,我想警官您现在应该离开了。
    哦,确实,塞纳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亲切的笑,如果可以的话,您介意施舍一下作为神职者的仁慈借我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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