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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侦探工藤君(18)

    新一的注意力被转移,很耐心地听着。
    他算是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傍晚的时候,伏特加终于一脸冷汗地将新一送上了通往大阪的新干线,送走了这位棘手人物。
    而拄着拐杖坐在位置上的新一偏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倒退。
    白兰地不在啊
    他还以为能找到组织里最容易被诱拐的家伙拐过来做自己的助力来着。
    毕竟那算是组织里唯一秉持着不杀人理念的家伙。
    真稀奇,组织里竟然还有你这种家伙。在他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曾经和白兰地攀谈过这个话题,明明是在组织长大的,也不是研究人员。
    白兰地扎着马尾,通过脖颈丝带变声器改变的声音听不出原本的声线,只能勉强通过她的打扮从声音中听出几分女性的味道:我有预感,一旦我动手杀了人,我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回头吗?从这个组织里?新一如此反问。
    白兰地顿了顿,由贝尔摩德帮忙易容过的脸却是面无表情:当然不可以,但是,既然组织没有对我下达相关的命令,我就可以保留我该有的自由。就像你一样。
    白兰地话中有话。
    新一眨眼:啊是这样吗。
    你以为呢。白兰地反问。
    新一摸着下巴,忽然打了一个响指:应该还是不一样的吧。比如说我有贝尔摩德宠着,白兰地你的话
    我的靠山是你。
    开玩笑的,是我自己。白兰地侧目看向窗外缤纷的樱花,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走啊,我还要抓紧时间背诵律法,很忙的。
    这个其实就想找你单纯地聊聊天你不乐意就算了。走了。
    他和白兰地勉强还算是同类。
    那家伙不在组织,还真是挺让人伤脑筋的。
    记忆回归现在。
    总之新一还挺喜欢白兰地的。
    但是
    白兰地竟然不在。
    奇怪,明明其他都符合,怎么就白兰地这家伙
    新一伸手拢了拢口罩。
    算了,这件事情之后再去想好了。
    得在灰原到之前把侦探社再收拾一次。
    不然让客人来之后见了笑话,那可就不好了。
    他又接了一次大冈红叶的委托,不过没有完成的时候,就接到了吞口重彦的电话,独自前往了东京。
    东京少见地下起了大雪。
    温度急剧下降,街道和房屋被铺上了一层闪着微光的银白,整个世界好似被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雾。
    新一接到了吞口重彦的邀请信,前来赴约在晚上举行的追思会。
    这时候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身上简单缠上绷带,外面罩上衣服便可以自由行动,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对着镜子摆弄了自己黑色西装的衣领,新一乘坐上吞口重彦秘书的车子,开往了追思会举行的地址米花杯户饭店。
    追思会的大厅之中,吞口重彦被潜伏进来的记者围着采访,而新一把拿到的蓝色手帕随手放到了口袋里,四处看了看,竟是一下子发现了两个熟面孔。
    一个是皮斯科。他的社会身份是枡山宪三,汽车公司的董事长。
    一个是贝尔摩德。她目前的身份是克丽丝温亚德,美国著名女明星。
    他就说吧。
    目标是政治家吞口重彦、又把暗杀他的行动限制在这个追思会上的时候,出场的果然会是有名号的组织成员。
    至少来的一个是组织的老人,一个是被称为千面魔女的那位大人身边的人。
    尤其是贝尔摩德
    真是好久不见了。
    新一抽出手机,直接发了个邮件过去。
    贝尔摩德本来在和身边的人聊天,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抱歉,转身查看信息。
    她的瞳孔轻微缩了缩。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正好和不远处靠在餐桌旁边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克丽丝。
    第37章 你多心了
    出席他人的葬礼还戴着口罩, 是一件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这次新一参与追思会的时候,卸下了口罩,并且在册子上登记上了工藤新一的名字。
    他被接待员小姐姐误认成了那位平成的福尔摩斯, 他虽然辩解了几句, 对方却只是笑而不语, 他也不好再在前台多耽搁, 直接就进了来。
    进来没多久, 他就把在场的人的身份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 然后直接找上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相当于看到了他的全脸。
    那是一个和工藤新一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相反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容貌之中还有几分尚未脱离的稚气, 但是那微不可察的气息,湮灭在他胜似琴酒的生人勿近的气场之中。
    他走来。
    眼中似有笑意, 那笑意融化了寒冰, 却没有春水温柔之感,给人的仍然是冬日的刺骨,只是比对起他对其他人的态度, 或许她该受宠若惊了。
    Whoareyou?
    此时仍在大庭广众之下, 金发美人的秀眉微微蹙起, 装作困扰的表情看向了新一。
    新一也不意外贝尔摩德如此的表现。
    毕竟克丽丝的确不该认识新一。
    没关系, 自我介绍一遍就行。
    面对现在的贝尔摩德介绍还比面对其他组织成员容易呢。
    至少这家伙不会追问他的代号是谁。
    不过, 也是时候准备起来了, 毕竟总有一天, 他需要用上, 所以他必须要在BOSS那里过个明面不是吗。
    我是工藤新一。新一的口中说着流利的英文, 即使他知道贝尔摩德听得懂日语, 不过谁叫克丽丝听不懂呢, 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 但是你的母亲莎朗和我的长辈是很好的朋友。
    贝尔摩德的神色微怔,她迟疑着报出了工藤有希子的名字,然而这会儿新一微微掀起了唇角,把话题扯开了。
    他似乎很擅长交谈。
    贝尔摩德在与他交流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一点。
    虽然之前在电话里就和新一交谈过,但那毕竟是电话,面对面交流给人的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贝尔摩德感觉跟新一交谈的时候,他总是能轻而易举把握住自己的痒点,找到最适合与自己谈话的语气语调和语言与自己进行沟通交流。
    这种从容不迫与处事不惊非但不能让她觉得轻松自在,反倒给了她的精神不小的压迫感。
    就好像你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友人,这个友人熟悉你的一切,你却对他的一切全然陌生。
    那种不受控制放松警惕的情绪与理性秉持的威胁观念相互交错,产生一种极其扭曲的复杂微妙之感,简单来说,贝尔摩德的警惕在随着交谈的深入而上下摇摆,起伏不定。
    完全被拿捏住了。
    这是她只有在那位大人身上才曾体会到的又爱又恨的感觉。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谁
    说起来,你和枡山先生要对吞口先生执行暗杀行动对吧。新一在漫不经心之间将枪头调转,用组织特有的密语将话题转移到了正轨上面。
    这才他人听来只是谈天气论闲情的话语,实则暗藏机密讯息。
    贝尔摩德更加坚定了新一是一个组织高层的看法。
    你要来插手我们的行动吗?贝尔摩德弯起细眉,在外人看来,她似乎在漫长的谈话之中对新一交了心,姿态慵懒,神色放松,右手端起了一杯香槟,微微对新一抬起,那你应该去找皮斯科而不是我,我在这次行动中担任的并不是主力。
    唔,调查过我的话,应该知道我和吞口先生有着不浅的关系吧。新一也从旁边的长桌之中取了一杯饮料,和贝尔摩德手中所持的香槟轻轻碰撞。
    即使是实话,也别说得这么难听,工藤君。贝尔摩德浅笑了一声,她浅浅抿了一口香槟,指尖捏着细长的杯柄轻轻晃动酒杯中清澈的液体,所以我们的行动算是碍着那位大人派遣给你的秘密任务了吗?
    不是因为吞口重彦被杀之后,新一身份是假的这一事实就会暴露在大众面前。
    吞口重彦走的是特殊渠道帮新一办理的新身份,两人之后完全可以一拍两散,互不干涉,以免进一步的牵扯。
    如果新一对吞口重彦的利用仅限于此,他完全可以选择这个做法。
    但是,是掌握着主动权的新一选择了和吞口重彦继续保持着联络,吞口重彦身为新一的目标,或许还有其他用处。
    不过贝尔摩德可管不着这点了。
    她好心提醒:组织的信息被泄露是头等大事。所以新一如果有什么任务的话,还是最好先考虑任务的优先级再说。
    但是说完之后,贝尔摩德就注意到了不对的地方。
    她想着新一总不至于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再一看新一那张脸,贝尔摩德硬是从面无表情的表情中看出了似笑非笑的情绪。
    没关系。新一淡淡道,这两个任务并不冲突就是了。
    哦?贝尔摩德眨了眨眼,轻笑了一声,那我就期待着了。
    新一颔首,抬手用杯子和贝尔摩德的香槟再碰了碰,将其中的饮料一饮而尽之后,把杯子放到一旁,身影没入了人群。
    而贝尔摩德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留下的杯子,找了个机会不着痕迹地将其藏了起来,准备在宴会结束之后将其带走化验上面残留的唾沫。
    她不知道新一过来找她是干什么的。
    他们的交流是在交流没必要的信息,他除了给她留下更多的疑虑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哦,可能还留下了这个可能查出他身份的杯子,但是怎么看这行为都像是故意的吧。
    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贝尔摩德想不到自己竟然有天会对别人用上这样的评价。
    而此时的新一
    他只是单纯地愉悦又跟一个老熟人谈上了几句话而已。
    正高兴呢,新一余光一扫,却是看到了两个矮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新一:
    他陷入了思考。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但是仔细看去,那两个人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
    那是柯南和灰原。
    他们怎么进来了?
    啊稍微有些棘手起来了,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有些少儿不宜,他本来不太希望未成年人观看的。
    警察的话
    新一扫了一眼曾经见到过的目暮十三等人。
    倒是适合作为观众。
    灯光暗下。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分享着追思会主人公的生前照片,然后
    照片变了。
    导演酒卷昭氏的亡魂在新一的身边上下漂浮。
    第38章 我的表演
    会场之中, 投影仪忠实地工作着。
    原本放映着酒卷昭氏辉煌过去的照片,被换上了他妻子的照片。
    他年轻的妻子和他的弟弟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 模样亲昵。
    短暂的寂静之后, 窃窃私语从底下蔓延开来, 照相机拍摄的闪光灯不断, 台上的主持人冷汗而下, 示意工作人员把投影仪关闭, 可已经迟了。
    酒卷昭氏的妻子今天穿了一袭修身的黑衣,化了淡淡的妆, 正好站在酒卷昭氏的弟弟身边,她沉下眼眸, 在骤然亮起的灯光和众人目光簇拥之中, 缓缓走向舞台。
    她接过话筒,轻咳嗽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扫了一圈周围, 眼眸沉下来:我不知道是谁搞了这么一个恶作剧, 这张照片完全是借位, 是无稽之谈, 竟然在我丈夫的追思会上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如果查清楚原委, 我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该被追究法律责任的是你才对。轻慢的声音从人群的最后传了过来, 在场的人本能看过去, 就见到了靠在墙壁上的新一微微抬起头, 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台上目标的人的视线。
    目暮十三睁大了眼睛:工、工藤老弟?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柯南和灰原也是被突然出场的新一吓了一跳。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眼眸动了动。
    而其他人也是左看看右看看, 又低声地议论了起来。
    因为他们之中认识工藤新一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面对如今这个长着和工藤新一同一张脸的新一, 他们很自然地把他当作了工藤新一。
    尤其是在台上的恰好不认识工藤新一的酒卷昭氏的妻子发问的时候。
    你是谁?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新一用关西腔开口。
    但是除了用关西腔之外,他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做出其他的解释,而是在其他人自主地让出一条道路之后,直直走向了高台。
    那张照片是我偷偷放进去的,但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作为你杀害酒卷导演的动机。
    酒卷昭氏的妻子冷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在诽谤。
    新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整个会场回荡开来:酒卷导演注意到你和他弟弟鹤先生的私情,委托侦探拍下了这系列的照片,然后找你们对峙,鹤先生在惊慌失措之下杀死了酒卷导演,你销毁了照片,你们合力把他的死亡伪装成了意外,却没有想到销毁的照片还有其他的备份
    酒卷鹤的脸色在随着新一犹如看见现场的平铺直述中逐渐变得青紫难看。
    他身边的人下意识离他远了些,有不怕死的还偷偷打开了照相机,而酒卷昭氏的妻子却仍旧是那一副高贵的黑天鹅般的模样: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
    新一盯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在短短的对视之中便挂不住,那嚣张的羽翼渐渐耷拉,却仍顶着硬气在说话。
    我之所以在追思会上做出冒犯的行为,一是酒卷导演早有预料(假的,死后委托的),不希望你和鹤先生借着他的关系发展人脉和资金链;二也是因为这个证据只有在追思会上你才会重新拿出来那就是酒卷导演生前最喜欢的金奖杯也是他放遗嘱的媒介,鹤先生就是用他砸死了酒卷导演,伪装酒卷导演摔下楼死亡的假象只要在这上面验出相关的血迹
    作为知情人了解的收纳遗嘱的存在,金奖杯在不到万一的时候不会被凶手二人丢弃,否则遗嘱丢失,就会按照继承法将遗产分配给酒卷导演前妻也就是亡妻之子,他们也没办法趁机捏造遗嘱了。
    但是毕竟用它做了凶器,如果新一提前报警或是之后再想要把金奖杯找出来,那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只有追思会中,金奖杯作为酒卷导演的生前遗物被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警方才有十足的把握去收纳金奖杯并且检验上面的鲜血,以此来证明酒卷鹤就是凶手。
    当然,新一之所以在追思会上说这一切,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没人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一的破案进行时上面。
    酒卷鹤的脸色变了,他想要逃跑,却被警方的人员迅速压制,而酒卷昭氏的妻子也在新一接下来的叙述中颓然认罪,被警方拷上了手铐。
    咔嚓的白光一片闪耀。
    有记者挤到前面,想要采访新一,新一摆摆手,说自己已经打扰追思会够多,接下来的时间,还是交给主持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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