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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男生重度依赖(31)

    徐青认命地继续坐下,我的。
    车万和醋醋对视一眼,两人把身后的高田推出来:你们DNG的欺骗我们就算了,还欺骗高队长,这像话吗?
    徐青来DNG前和高田做过两年队友,他对高田干笑了两声说:不像话,那你们想怎么样?
    醋醋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快给DNG的人把好东西拿上来。
    几瓶新酒摆在桌上,这些可不像啤酒,度数又高又烈。
    徐青无可奈何被逼着喝了几杯,一阵欢呼,包厢外面的人全走进包厢:这才对劲,快快,给DNG的人把酒都满上。
    一时之间,DNG的人都被逼着灌了酒,除了坐在角落的祁朽和程邬。
    那个角落,根本没人敢过去,只有醋醋拿着两杯酒天不怕地不怕地走过去:Scope啊,你怎么说。
    程邬头疼地看着一包厢的人,有人拿了骰子进来,已经把这个包间当成聚会的地方,不时传出阵阵欢笑声。
    电竞圈的人,平时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难得一年有几次放松的时候,一个个都敞开了玩儿。
    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醋醋手中的酒杯,一口闷下,醋醋这才满意,他把目光投向祁朽:乖乖,这是谁,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这也是你们DNG的人?
    程邬阻止醋醋的视线:他不喝。
    醋醋霸气发言:不管是不是你们DNG的人,跟你们DNG的一伙的的,就要喝。
    程邬抢过醋醋手里的另一个酒杯:我替他喝。
    祁朽看着身边的人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喝了两杯酒,程邬仰着头,喉结滚动,他正好坐在他的右手边,看到程邬右耳上三个小环,在昏暗的环境中,发出隐隐的光亮。
    醋醋也没有为难祁朽,看到程邬喝了酒,心满意足的跟大家一起去玩骰子。
    都过来,还有没有人要玩骰子的。醋醋看向程邬:Scope你要不要来?
    程邬拒绝。
    醋醋又把目光对准祁朽,他不认识祁朽,本来想说「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但觉得这样叫不礼貌,换了一个词:Scope的朋友玩不玩?
    后面进来的一群人对程邬好奇,对他身边的祁朽也很好奇,那两个人就算什么也不干,坐在角落就像一幅画一样,极有存在感。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祁朽身上,祁朽也没有事做,他把手机塞回口袋问:规则是怎样的?
    程邬诧异地看了一眼祁朽,等到祁朽起身,他主动跟在他的身后,越过众人,见他们两人过来,立马有人站起来让座。
    醋醋看着程邬说:Scope,你不是说你不玩吗?
    程邬坐在祁朽的身侧,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看他:现在玩了。
    规则很简单,这里有两个骰子,我们玩的人轮流开点数,比大小,由点数最大的人问最小的人真心话大冒险。
    包厢内都是男生,大家没有顾忌,玩的花样多,选真心话的,一天手冲多少次都被问了出来,后来大家就选大冒险,大冒险就更惨了,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的。
    这些本来在粉丝眼中就基的存在,今晚倒是真干了不少基的事。
    今晚祁朽的运气很好,摇的骰子点数不大也不是最小的,这一轮他摇了两个6,他是倒数第二个位置,倒数第一个的程邬摇了两个1。
    众人捧笑:哈哈哈总算被我们逮到了,Scope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程邬轻笑道:真心话吧。
    醋醋立即打趣:呦呦呦,Scope无所畏惧啊。
    由骰子点数大的人问,祁朽对程邬本身没有好奇的,当下立即有人给他出招:问个狠点的,谈过几次恋爱,初次在多少岁,一天冲几次这种都太小儿科了。
    程邬视线下移,靠着祁朽低声道:没关系的,阿朽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祁朽想了想说:你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一个最为正经的问题,按理说在这样的氛围中,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但对象是程邬,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包括还在跟闪电鸟辅助抢麦克风的程竹生也凑了过来。
    这个有家世背景,有令人羡慕的学历,有超强能力的人遗憾的事会是什么,换句话来说,还有什么是程邬没有得到的。
    记忆好像把程邬带回了那个初夏,周围是书页翻动和笔尖摩擦课本的声音,程邬慢悠悠道:没对初次喜欢的人表明心意,然后就那么错过了。
    一个比较酸涩又悲伤的答案。
    学生时代,这群喜欢打游戏的男生中也会有过暗恋的对象,只是没想到,他们再次看向程邬,只是没想到程邬也会暗恋。
    草!原来Scope也有过这样的时期,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嫉妒心少了那么一点。醋醋感叹,招呼说:来来来,下一局下一局。
    祁朽今晚的运气很好,一直没摇到最小的点数,大多在中间徘徊,这一把,倒数第一的程邬接开骰盖,又是两个骰子都是1.
    哈哈哈,我最大,Scope最小,这次我来问Scope问题。醋醋看着程邬面前的骰蛊,得意洋洋道。
    程邬轻嗤一声,不好意思了,这把我选大冒险。
    脑子里已经准备数十个问题的醋醋:呃
    Scope我劝你不要嚣张,你以为大家不敢把你怎么样吗,选大冒险是吧,车万,把糖拿过来,Scope你在包厢里选一个人,两人叼着糖的各一边,一起吃完这根糖。
    头顶的星星灯一闪一闪,包厢顿时传来众人起哄的声音,程邬的视线根本就没在众人中搜寻,自始至终,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含着笑意在看祁朽。
    祁朽:
    程邬,我劝你好自为之。
    阿朽,能帮帮我吗?程邬的手指勾着祁朽的衣服下摆。
    祁朽扯过自己的衣服,想也没想的拒绝:不帮。
    你好冷漠无情呀,阿朽。
    你知道就好。
    程邬叹了一口气:喝酒吧。
    众人发出「切」的声音,醋醋说:这中途改了选项,一杯可不够,怎么都得罚三杯。
    程邬拿起一杯酒,扯了扯唇:没问题。
    醋醋带过来的酒度数很高,平日这些电竞选手也不怎么喝酒,玩游戏输了基本都不会去挑战自己的酒量,刚才被灌了三杯的徐青,已经倒在沙发上闷头睡了起来。
    一杯酒没有迟疑的喝完,醋醋鼓掌:好!爽快!
    程邬看不出一丝醉意,又拿起第二杯一口闷下,正当他要拿第三杯时,手背微凉,他的手被一只手给摁住。
    祁朽端起酒杯,朝着众人道:这杯我替他喝。
    程邬:你不用
    我不想欠你的。祁朽看着程邬的眼睛说,最开始醋醋拿过来的酒,程邬替他喝了一杯,一晚上,程邬也喝了不少的酒,祁朽不知道程邬的酒量如何,像他这样的人,平日也没有人会灌他酒,酒量应该也一般。
    祁朽端起酒杯,心想这是第三杯,但是从吃饭到现在也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他不是一次性喝完三杯的,冰凉的酒液顺着祁朽的喉管流进去,很烈很辣,喝完,祁朽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程邬连忙抽了几张纸,没等祁朽接过去,已经替他擦了擦嘴,轻声问: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祁朽摇摇头:我睡一觉。
    程邬松了一口气,不知道阿朽醉了没,但只是安静的睡觉还好,我们不玩了,你们继续。
    程邬起身,握住祁朽的手腕,正要扶着他去另一边。
    原本说睡了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甩开程邬的手,在桌上抓了一根糖递给他,声音澄净:不是说要一起吃糖吗,我们一起吃糖。
    第44章 糖吻
    程邬走上前, 再次握住祁朽的手腕,低声道:阿朽,醉了吗?
    祁朽抬头, 皱着眉说:你才醉了, 你全家都醉了。
    程邬叹气, 看来是醉得不清,在游戏内阿朽也是三杯就倒, 游戏里朽木的数据看来也是全部模拟的阿朽。
    见程邬不接他的糖, 祁朽又从桌上拿了一根过来, 吃糖。
    拿起一根塞进程邬的手里,转头又是一根,似是觉得程邬的大掌握着糖很有趣, 祁朽乐此不疲地拿了很多根,一直把程邬的手塞满。
    程邬好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糖, 他另一只手捏着祁朽的手腕,指腹在莹润的肌肤上磨了磨,好,我们吃糖,我给你剥。
    手指在糖上绕了两圈, 包装纸拆开,程邬拿着一根细长的糖塞进祁朽的嘴里, 好吃吗?
    祁朽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几秒, 没嚼嘴里的糖,不对。
    哪不对了?程邬摸了摸祁朽的后脑勺, 在给眼前的男生顺毛, 此时的祁朽看起来好摸极了。
    祁朽慢慢抬头, 指着程邬说:你也要吃。
    程邬点头, 又剥了一根糖塞进自己的嘴里:好,我也吃。
    草莓味的软糖,太甜了。
    祁朽蹙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又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几秒,之后在程邬错愕的眼神里,抢走程邬嘴里的糖,然后将自己嘴里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还不是让程邬最惊讶的,下一秒,他被推倒在沙发,程邬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眼前漂亮极了的男生,一条腿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然后慢慢俯身,祁朽咬住了另一半的糖。
    祁朽好似这才满意,眉头都舒展开,他眼睛晶亮地望着程邬道:要一起吃。
    整个包厢的人愣愣地望着他们。
    祁朽说完就不知道该怎么动了,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是要一起吃糖,但不知道怎么吃,嘴衔住糖的一端就不动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大好奇地盯着程邬。
    程邬视线低垂,此时他们靠得非常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男生身上好闻的味道不断往他鼻翼里钻,清新淡雅,程邬也忘了嘴里甜得发腻的味道,看着男生如羽翼般的睫毛,忽闪忽闪,像小扇子一样,轻轻的,软软的。
    他的视线再次往下,落在那张红润的唇上,祁朽的嘴唇单薄,但唇形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上面晶莹湿润,程邬不受控制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程邬率先咬破糖的一端,糖从中间分离,他囫囵吞下,在周围人起哄拍手的声音中,手掌贴住祁朽精瘦的腰身,抱着祁朽转了一个方向,对着包厢的人道:他醉了,我送他回去休息。
    电梯里,祁朽再次皱眉,他推了推程邬,发现推不开,在他手上挠了几下泄愤道:吃糖,我还要吃糖。
    程邬抱着祁朽的腰,一只手在他的后颈轻轻摸了摸,哄声道:嗯,吃糖,我们回去再吃好不好?
    电梯墙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祁朽乖顺地贴着程邬,任由程邬的大掌放在他的后颈上,温顺几秒的祁朽又不满了,他从程邬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抬起头:为什么要回去吃?
    因为喝酒的缘故,祁朽那张白皙的脸蛋也染上了粉色,和他耳根一样,望着程邬的眼神,疑惑又单纯,里面湿润晶亮,眼尾也染着红。
    程邬看着这么一副丽色,呼吸不自觉重了,他抬起手覆盖住祁朽的眼睛,低头,唇贴住祁朽的耳朵,声音喑哑:因为啊,阿朽,我硬了。
    楼下,程邬打了一个电话叫了代驾,又打了一个电话让人过来照顾KTV那一包厢的人,今晚肯定有不少人醉了,不要让这群人闹出什么笑话上了新闻。
    程邬带祁朽回了自己在江市独自住的公寓,一路上怀里的这个男生都吵吵闹闹的,一会儿说自己要吃糖,一会儿又要喝酒,一会儿还要脱衣服洗澡。
    程邬身上的衣服和祁朽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扯得凌乱,如果不是程邬抓着祁朽的手,真不知道在车上祁朽就会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情,下车时,代驾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
    屋内的灯打开,程邬扶着祁朽把他放在沙发上,心想下次再不能给他喝酒了,怎么酒量这么差,他正转身要给祁朽倒蜂蜜水,手被抓住了。
    祁朽抓着程邬的手不让他离开,眼睛不眨,执着道:什么时候吃糖?
    程邬从兜里把糖都摸出来,放在祁朽的手心:糖都在这里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祁朽躺在沙发上,抓着糖揉了几下,然后又放回程邬的手机,俨然一副自己不愿动手的模样:你给我剥。
    程邬认命地给祁朽剥了一根糖,在放进祁朽嘴里前问了一句:阿朽这根糖是要自己吃还是要和我一起吃?
    一起吃。祁朽毫不犹豫地回答,似是觉得程邬好磨叽,他抓着程邬的衣领,将他拽在沙发上,然后手脚并用的爬起坐在了程邬的双腿上。
    那一刻,程邬的黑色的眼眸更深了。
    怕祁朽摔倒,程邬的双手抓着祁朽的腰,他手中的糖被祁朽抢走,然后放进了他的嘴里。
    程邬轻轻地笑了笑,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领口的扣子被他扯开几颗,阿朽如果要吃糖的话,得自己动手哦。
    程邬指了指自己嘴前的糖。
    祁朽看着眼前散发香味的糖,喉结动了动,然后低头凑上前咬住糖,因为用的力气过于大,祁朽低头的时候,鼻尖与程邬的鼻尖撞在一起。
    祁朽脑子里只剩下要吃糖这个目的,他一口一口地咬着糖,软糖在他的口里散化,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程邬叼着糖自始至终没有动作,看着祁朽将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
    祁朽抓着程邬的衣领往前,没有了糖的阻碍,祁朽吃到最后一口时,唇碰到了程邬的唇。
    两人彼此间的呼吸缠绕,程邬的气息加重。
    和祁朽整个人散发的冷淡不同,他的唇是柔软的,温热的,程邬嘴里的糖比不过祁朽万分之一。
    终于吃到最后一口,祁朽心满意足地笑了,并没有发现眼前的男人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其他的动作。
    程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再看了看单纯吃着糖的男生,笑了笑,他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程邬抱着祁朽放在了他的床上,手指在解他衣服时迟疑了,程邬去浴室打了热水出来,最终只是帮祁朽擦了擦脸和手。
    做好这一切,程邬又去厨房做了一碗醒酒汤,阿朽,我们把这个喝了好不好?
    祁朽指着程邬手里的碗:这个是什么?
    能让你明天起床舒服一些的东西。
    可惜祁朽并不领情,他躺在床上抓着被子盖在了自己头上,闷声道:你骗我,这肯定是一碗药,我才不会喝药。
    我怎么会骗阿朽呢,这里面放了阿朽喜欢的蜂蜜,不苦是甜的。
    闻言,祁朽把头从被子钻出来,但也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不想喝。
    程邬揉了揉祁朽的头发:喝了这个明天头不会痛。
    祁朽眼里有些迟疑,依然抓着被子不放手,程邬乘胜追击,诱哄道:那阿朽,怎样才肯喝呢?
    我,我要你和我一起玩游戏。
    好,我们一起玩游戏,玩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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