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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位空降娱乐圈(58)

    [我这边再继续问,九点前还有些时间,争取加快速度多搞定几个]
    周屿白给李元回复了谢谢,让李元先吃完再问。
    李元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能力强的可靠助理真的很令人安心。
    这么晚了?姜旭西胳膊有点酸,放下手机看了眼天色,才意识到屏幕在昏暗环境下变得更刺眼了。
    林项北抬头看向周屿白,在对方不着痕迹微微点头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将手机还给了万柏:那我们出发吧。
    肚子饿了嘿嘿。边南一从上铺跳下来,假意不知道林项北订的哪家餐厅,问了一句去哪。
    林项北原本订好的位置在烟花大会附近,但现在已经换了地方。
    他接过周屿白递给他的车钥匙,侧过脸戴口罩:到了就知道了。
    成员们出去吃饭自然不能再穿玩偶服,只日常装戴了帽子口罩,好在晚上比较昏暗,除非一路跟着他们,偶然碰上的概率很低。
    爱豆的便服哪怕款式普通,上身也说不出的好看。
    权哲黑长袖外搭了紫色宽大短袖,渔夫帽上一侧的三个银环随动作晃动着,黑色口罩上还印了一个裂口,抄着口袋酷酷往门边上一靠,左侧的耳环闪着光。
    这一身搭配很随意,但带着rapper独有的随性颓废的拽感。
    都说小时候跳舞会影响长高,小边最近个子却肉眼可见又往上窜了一截。盒饭吃的清汤寡水,运动量又过大,老幺肌肉含量增加了不少,看着却像是更清瘦了。
    本来带着点少年期特有的婴儿肥,近日里瘦的消下去了,侧脸的线条都凌厉了一些。肩膀宽阔,hiphop风宽松肥大的T恤看着却空落落的,风一吹能看出清晰的倒三角身材。
    他原地起跳抬手勾下来了挂在上铺的棒球帽,反手按在脑袋上,往下压了压。
    不说话,竟也看不出平日里憨憨的属性,更联想不到白天走路一晃一晃的熊本熊。
    林项北蹲下系鞋带的时候,一个帽子盖在了眼前。
    他仰起脸,周屿白推开门,走廊里的灯光打在他的领口,光影错落。
    先戴这个。
    晚上练习完回宿舍的几个练习生往楼上走时,刚好碰到他们往楼下走。
    穿着常服的NebulaX前辈们跟他们当头撞上,下台阶时微微点头。
    或许是一个从上往下,一个自下向上看的缘故,练习生们只觉传说中的前辈气场惊人,简单颔首时也酷的一批。
    不是所有练习生都能有NebulaX的身高,完颜团不止是指的脸,同样也包括身材。
    白哥。
    哲哥。
    几个练习生等他们离开后,凑在一起惊讶地讨论。
    姜哥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知道,没听到消息,可能就这两天吧。
    NebulaX快要回归了吧,姜哥真的彻底退出了吗,好可惜啊。训练期间,姜哥每个月的练习生考核测评一直都是A。
    别想了,咱们还是操心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道吧。
    林项北开车。
    雨停了,只是停的太晚,烟火大会还是重新定了日期。
    姜旭西眯起眼想看清导航上的地点,发现竟然真的是一家出了名很贵的餐厅。
    他一怔,说想吃最贵的只是半开玩笑的,没想到林项北好像当了真。
    姜旭西想让林项北换个地方,不用真的去那么好的餐厅:阿北,你进团没多久,应该也没什么积蓄。最贵的只是玩梗,换一家吧。
    林项北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事的,旭西哥。
    为了让姜旭西放心,林项北平静地补充了一句:我有钱。
    对姜旭西来说,林项北所谓的有钱,应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
    他头疼地摇头,觉得真让林项北请,他怕是有点良心不安。
    总觉得是在坑实诚弟弟。
    坐在副驾驶的周屿白透过玻璃窗看着上面的倒影,简单开口:没关系。
    结账的时候,不需要林项北真的付账。
    林项北看出成员们都不信他有钱,就连边南一都觉得他应该只是说说,也没有解释。
    这家餐厅位于全城最繁华的地段,在大厦的最顶层。
    六十八层。
    姜旭西靠在电梯间内,看着向上跳的数字,有点无奈又有点感慨。
    他是不会让林项北真的请他这一顿的,但是林项北将他说的话记下来并做到了,让姜旭西感觉到了跟物质无关的暖意。
    服务生训练有素,看到他们摘下口罩时明显认出来了,笑容依然不变,丝毫没有露出不必要的惊讶。
    请跟我来。
    林项北订的位置,是特意提前查过才定下的。
    靠着落地窗,正面对着的就是CBD林立的高楼。
    铺陈开来望不见尽头的城市灯火,像无边际的星盘。交错的街道上流动的车灯如同星光入海,无声而静谧地奔流,浪漫中不乏恢弘。
    这家餐厅的宣传中,就有观全市最美夜景这一条。
    而且只有在这种高级餐厅,才能够确保不被打扰。
    林项北看了眼时间,距离九点还有二十分钟。
    刻意卡着时间来的,刚刚好。
    除了林项北跟边南一外,其他成员都喝了酒。
    只是他们都没有忘记特意来这里的目的。
    时间指向九点的那一刻,成员们都放下筷子,朝同一个方向看过去。
    姜旭西不明所以地跟着转移视线
    下一秒,他看到了落地窗外,双子塔上绽放的烟花。
    不止全城最高的双子塔,整个CBD商圈无数栋高楼的外屏,都在同一时间,绽放着缤纷绚丽的烟火。
    数百米高的顶层餐厅,正对着波光粼粼的城中湖,湖水倒映着高耸入云的烟火,无声在空中绽开。
    巨大的电子屏上,烟花在清晰的字迹上点缀着。
    [去更好的未来]
    姜旭西怔怔地看着,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同一时刻,开车经过的路人、在湖边乘凉的老人、坐公交疲惫放空看向窗外的上班族、认真备考切换人生阶段的学生,都在城市的不同角落,仰起头看到了这一幕。
    烟火很美。
    雨后的夜空是浓稠的,夜色朦胧,天空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需要烟火来治愈人生的,永远不会只有一个人。
    他们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共享这一刻的无声而盛大的绽放。
    所有的失落都被抚平,带来的不仅仅是希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林项北看着姜旭西怔忪的神情,跟成员们交换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成员们加钱买了全城最高的双子塔楼外的大屏,并且尽可能的,让李元去协商拿到了更多的商务楼外屏。
    紧急投屏要比正常走流程困难的多,但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姜旭西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成员们跟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他们只是装作不知道。
    人生不会走散。
    本来就该相遇的人,哪怕中途走散了,也注定会再重逢。
    人情会变淡,但存在过的痕迹,永远不会消失。
    变淡了,也曾胜过这世上所有真挚。
    万柏仰起头靠在椅背上,不知道鼻子为什么发酸,他的手握着酒杯,不想承认眼里积攒起来的汹涌,是所谓的眼泪。
    在万柏看来,眼泪是软弱的。
    他从不软弱,练舞时受伤的时候难免,拉伸时筋硬得拉不开也要咬着牙忍,一天睡不到两小时累得灵魂都要出窍好像行尸走肉,飘也要继续飘着动,第一次上台大脑一片空白在舞台上忘了动作,就那一次作为零经验的新人失误,被黑子拿出来反复骂了一年。
    他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好哭的。太平常了,反反复复经历,不新鲜,不可怕,逐渐也就不伤人。
    姜旭西摔下去的时候,万柏还是没有眼泪。
    他更多的是茫然,近乎冷酷的冷静,像一个脱离躯壳的旁观者,在理智的得出结论,或许这里就是他们能一起走到的终点。
    剩下的路,就不会再有姜旭西的陪伴了,他依然会走在这条路上,对他来说,似乎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改变的。
    但现在,他的眼泪汹涌的像是体内的零件故障,视野一片模糊,该看到的还是能看到,想笑也依然可以扯开嘴角,只是他控制不了所谓的软弱。
    万柏想,今晚真的是要一醉方休。
    没有人去嘲笑万柏的眼泪,连周屿白都只是安静地看着瓷盘上的一点青色纹理,饭桌上一时间只听得见细小的摩擦声。
    权哲面无表情地倒了杯酒。
    他问姜旭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汲煦锡垂下眼,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水光,淡淡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总是很沉默,今晚更是没有开口说过什么。
    已成定局的事实无法挽留,汲煦锡唯一能做的就是告别,但是他还没有准备好。
    姜旭西说公司给了他假期,他想先去世界各地转一转看看,再考虑未来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转型去做歌手或演员。
    拍戏他也会受限,很多题材会没法拍,再加上他喜欢舞台,或许还是会选择做歌手。
    只是他最喜欢的曾经是,也永远是跳舞。
    人生本就总有遗憾,是一种空泛而蛮横不容反驳的道理,也是安慰自己去坦然接受现实的借口。
    是避风港,是释然的理由,是放下一切拥抱崭新生活的序言。
    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你看,他只不过是朝着另一种美好走去了。
    周屿白神色清明,他平静地拿起酒杯想再喝一杯,却被林项北按住了。
    他静静地看着林项北:你放心,我酒量很好。
    林项北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清透,手上的力道并不大,但是一直没有松开。
    于是周屿白将酒杯放下了。
    边南一看着汲煦锡带了一点迷离怔愣的表情,队友们都有点醉了。
    他嘴笨,这个时候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努力地吃。
    他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两边脸颊都变的鼓鼓的,依然不敢停。
    边南一是一个不容易想太多的人,平常都很乐天派,只是能创造出打动观众的舞台,常常意味着拥有很强的共情天分。
    这种共情力是一种天赋,一种礼物,情绪更容易传递,但也容易被感染。
    边南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他只是很努力地在吃,吃着吃着,眼泪就无知无觉地拼命往下掉。
    这一晚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第二天或许就忘了。
    但即使知道会忘,还是会努力的收敛情绪,不想外露的太明显。
    林项北和边南一将喝醉了的队友一个个塞进车里,几个人倒成一团,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倒也不怎么乱动。
    林项北:小边,你照顾他们。
    边南一点头,小心地将几个队友扶起来,不要互相压到对方。
    周屿白是唯一看着很清醒的那个,走起路来也很稳。
    一开始林项北真的以为他没有醉,直到他让周屿白去副驾驶座,他却冷静地点头,去开后备箱的门。
    林项北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将缓缓升起的后备箱门关上,拉着周屿白走到副驾的位置,替他打开了车门。
    周屿白神色平淡地微微低头看着他。林项北让他坐进去,周屿白醉了以后眼睛依然很亮,淡褐色的瞳孔发散开来,像起了雾的月亮。
    他反手抓住林项北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
    周屿白无意识用的力气很大,腕间传来刺痛,林项北却由着他。
    林项北静静地抬眼:周屿白,我们回家。
    周屿白晃了晃,想往前走一步,脑袋垂落下来,砸在了林项北的肩膀上。
    他整个重心都落在林项北的肩上,醉了后加重的呼吸打在林项北的颈间,清淡的酒气若有似无的散在空气中,下巴枕在林项北的肩膀上,模糊地低声喃喃了两句。
    林项北没有听清,他扶住周屿白的肩膀,站立着耐心地问了一句。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周屿白,你说什么?
    周屿白下巴搁在林项北的肩膀上,从远处看,近乎是一个拥抱。
    他含糊地重复了一遍。
    好。
    我们回家。
    第61章
    林项北费了点功夫将周屿白塞进副驾驶, 垂眸不放心地看着他。
    安全带。
    周屿白半眯着眼睛,摸索着找到了安全带,金属扣发出碰撞的声响, 视线难以聚焦,试了几次都扣不上。
    后排座,边南一已经呼哧呼哧将几个醉醺醺的队友扶正坐好,并且扎好了安全带。
    眼看着周屿白总也对不上扣,林项北抿唇。
    别动。
    他一手撑着椅背,探过身低头, 借着车窗外的光看清了卡扣的位置。
    周屿白垂着眼皮依言停住动作,感觉到对方冰凉的指腹擦过自己的手背,清脆的咔哒声细小而清晰。
    帮他系好安全带,林项北抽身直起身, 周屿白视线无意识跟着他抬头。
    仔细看,能发现他看似清明的眼神, 其实是有点涣散失焦的。
    喝醉后感官思维与末梢神经都迟钝,像是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中,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层薄雾。
    林项北想关门,低头看着他牢牢攥住自己的手,有点无奈。
    他耐着性子温声道:松开。
    周屿白的力道很大,有点执拗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有收手的意思。
    林项北试着往外抽了抽,却徒劳无功,只得冷下脸来道:周屿白。
    周屿白定定地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良久,林项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用平铺直述的语气道:我不走,我去驾驶座开车。
    周屿白淡褐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 迟缓的反应力接收到林项北的保证后,犹豫着松开了手。
    将车门关上,林项北注意到周屿白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直到他上车。
    他发动起车:你看,我没有骗你。
    周屿白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
    到楼下后,林项北和边南一分别将几个醉得人事不知的队友扶上楼,来回跑了好几趟。
    林项北将周屿白的胳膊搭在肩上,撑着他往上走。
    再把他们弄到上铺去不可能,林项北试着轻轻拍了拍周屿白的脸,问他自己能不能上去,却没能得到回应。
    最后除了姜旭西独自占了一张下铺,剩下的六个人干脆都是睡地铺或是挤一挤。
    林项北担心周屿白晚上可能翻身会掉到地上,所以让他睡在了里面。
    回来的这一路上都很安静,喝醉了的几个成员此刻都睡得很沉,周屿白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看了林项北一眼,很快意识疲惫地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睡着了的人习惯了独自霸占一块地方,单人床本来就容不下两个人,更何况个子高挑的成年男性。
    最后林项北在仅剩的一点空隙处侧躺下来,尽量蜷缩不占空间。
    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疲惫笼罩过来,林项北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转眼过去。
    明亮的光线在眼皮上留下一层猩红,周屿白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上铺的床板。
    他睡着的时候不怎么乱动,还维持着平躺的姿势。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传来钝痛,周屿白稍显茫然地盯着上铺床板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闻到一点熟悉的淡香。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偏过头时,鼻尖蹭到了柔软的黑发。
    林项北背对着他还在睡,依然穿着昨晚那身衣服,轻薄的白色棉质T恤下,能看到瘦削的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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