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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A怎么可能宠老婆(62)

    程婉明白徐院长的意思,她是想让程婉坚强一些,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当年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程婉冒冒失失的过来问,得到的答案也只会让她更加难过。
    可程婉还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从来都不被人重视,又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得不到别人的喜欢。
    难道说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所以这辈子才始终都是一个人。
    当程婉离开福利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徐院长虽然再三邀请她留下来,可程婉还是没有同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记忆在作祟,她始终无法喜欢上这个地方。
    离开了这里,天空就开始下起了绵绵的细雨,眼瞅着这雨越下越大,程婉在小卖部前买了一把雨伞,撑着就往前走。
    夜幕降临,程婉站在街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她匆匆忙忙离开白家,现在她们肯定也都发现了,说不定拼了命的给自己打电话。
    可程婉不想听白珺棠的声音,她怕自己一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开始动摇。
    程婉早已经成年,她又不是小孩子,即便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
    路边的小酒店里还亮着灯,程婉湿漉漉的站在前台等着对方给她登记拿房卡,结果也不知道是机器出了故障,还是新来的员工不会操作,总之是耽误了许久。
    真不好意思。那个年轻的小姑娘局促的看着程婉:公安系统的身份登记坏了,这边抄录一下您的身份证信息,房间是在六楼,左拐是电梯,早餐在二楼,这是找您的现金请收好。
    程婉接过房卡和自己的身份证,又把找的零钱揣兜里,这才离开前台。
    她要的是一个单人间,一百多一晚的快捷酒店并没有什么多豪华贴心的地方,顶多是送两瓶免费的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浑身湿透的感觉并不好受,程婉拿出新外套和衣服,稍微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洗完澡之后才发现雨下的似乎更大了,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玻璃,听起来有些可怕。
    程婉坐在床上,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出路。
    她是一个Omega,就算法律上离了婚,可身体上的终身标记还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国家在这方面有规定,离婚的Omega需要满一年才可以安排清除手术,而且清除终身标记后会很痛苦,许多Omega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终年都需要服用药物。
    程婉揉了揉自己的后颈,腺体是很脆弱却又重要的存在,它是Omega身体的一部分,也是让Omega们无法摆脱的牢笼。
    腺体除了会散发信息素之外,还可以控制Omega的身体和思维,让她们在易感期的时候像只野兽一样,服从身体的感官,和alpha交颈相依。
    终身标记更是一个牢固的枷锁,圈着Omega和alpha,而洗去标记的时候无法使用麻醉剂,只能是生生的剜掉,若是遇到手术经验不足的,那受的苦则更多。再倒霉点的,也许这辈子都会落下残疾,腺体终身不能用。
    程婉不怕疼,也不怕落下残疾,有的时候她很羡慕常乐这种beta,没有信息素,也没有易感期,活脱脱的无敌存在。
    可想归想,程婉也不能改变自己的第二性别,她盘算着,自己工作了那么多年也攒了七八万,足够自己重新开始生活,加上白微澜给她的一个亿,她后半辈子基本都不需要再工作了。
    可程婉并不想去动那些钱,要是动了,她就会想起白珺棠,想起白珺棠曾经对她有多好,想起她们还有一个岁岁。
    程婉想,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愿意去用那笔钱。
    直到入睡的时候,程婉也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又可以去哪里。
    第二天醒来,程婉还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她就这样躺在酒店的床上,听着外面走廊里传来的说话声,似乎是隔壁房间的动静。
    窗外的雨好像也停了,临街的窗口下依稀还能听到车辆驶过的声音。
    一切都预示着第二天的开始,可程婉却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她躺了多久,阴沉沉的天气也分不清楚现在是几点钟,手机昨天自从没了电,就再也没有充,反正程婉身上都带着现金,倒也耽误不了多少事。
    程婉终于还是被一阵胃痛给闹醒了,她这才想起,自己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饭。
    也不清楚现在几点钟,但是前台没有来催,那就应该还不到退房的时间。
    程婉靠着枕头,看着灰蒙蒙又陌生的酒店,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多住两天,不然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胃里翻江倒海的不好受,程婉觉得又涨又痛,明明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可胃里还是难受的要死。程婉撑着一口气起床喝了点水,把那股疼痛微微压了下去,也顺便给自己的手机充上电。
    冲了五分钟不到,程婉的手机就能开机了,可刚开机没多久,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程婉看着那串数字,不知为何她就知道那是白珺棠打来的。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刺耳又吵闹。
    要不要接?
    接了能说什么?
    程婉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手机,直到它黑屏下来,程婉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可还没有等她把这口气吐完,那串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无论程婉接还是不接,电话依旧响个不停,好不容易冲进去的电眼瞅着就要被打没了,程婉终究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不像铃声一般吵闹,只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程婉也不说话,她在这短暂的几秒钟想了很多,她甚至能够想象出白珺棠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离婚申请程婉开口问她:你看到了吗,我放在床头柜上了。
    电话里的人呼吸明显一顿,然后用气愤的声音冲程婉道: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程婉闭上了眼睛。
    白珺棠捏着那份离婚申请书,把那文件都捏出了好几道印子,气红了眼:程婉,我待你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就因为我没有说过喜欢你,你就要和我离婚?
    程婉低下头,就仿佛白珺棠就站在她面前一样。
    昨天是岁岁的满月酒,她才一个月大,你就要扔下她走了吗?白珺棠问她:我找了你整整一夜,整个城市都被我翻遍了,你就非得躲着不见我吗?
    程婉沉默着听她说话,只觉得眼眶开始发酸发涩,水雾逐渐弥漫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白小姐程婉低声说:以后,您还是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第99章 (二更)
    白珺棠此刻呼吸重的连自己都听得到, 她在打电话之前想了很多。
    她想问程婉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是非得离婚才能解决的?就因为自己从来都没说过喜欢她,就这么对自己?
    白珺棠承认, 她一开始是对程婉没感觉,对她家的事情视而不见,觉得程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帮程婉只不过是为了岁岁。后来她也的确发现程婉和那些人渣不一样, 所以白珺棠愿意去慢慢了解她,也愿意一直陪伴着她。
    白珺棠能说会道但是性格却格外别扭, 她和她妈一样, 嘴硬的很,就算地球突然有一天被炸了,她的嘴估计还能留下来。
    就是那么硬。
    当她听到程婉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气得头脑发昏。
    什么意思?白珺棠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连续的精神紧张和没有充足的休息,让她大脑嗡嗡的响。
    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程婉捧着手机说:我想和你离婚, 本来我们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让岁岁能够顺利的出生, 现在她已经生出来了,也就跟我没关系了。
    没关系?她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你竟然说没关系?
    程婉,我一直以为你和你养父母一家不一样,你是一个温顺乖巧的人, 可你竟然连你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要,那你还有没有心?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却让白珺棠更加生气:我问你呢, 你就打算隔着电话跟我说这件事情吗?!
    她气急败坏的说: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错, 说我没给你承诺, 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这样把你女儿扔给我,那你和你亲生母亲有什么两样?
    程婉紧紧闭上了眼睛,低着头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白珺棠似乎格外的生气,她从没有见过白珺棠那么生气,也从没有听过白珺棠这么骂自己。
    抛弃了岁岁的自己,和当年抛弃了自己的生母有什么区别?
    程婉知道,她和她的生母有,都是狠心的女人。
    白珺棠气得心脏突突的疼,她冲程婉骂了两句,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直接砸到了墙上。手机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板上。
    不可理喻!白珺棠把手中的离婚申请书也摔在了地上,冲不知名的地方骂道:无法理解,无理取闹!
    白珺棠掀翻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把能砸的都砸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那么暴躁。
    她无法理解,就算程婉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留下来,至少她可以也应该为了岁岁留在自己身边吧?
    岁岁那么乖巧的小姑娘,程婉能够抱着一整天不撒手。
    白珺棠一直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甚至还有了宝宝,这一辈子就这么温馨自然的过下去了,结果却没想到幸福戛然而止的那么突然。
    楼上的动静几乎快要把家给拆了,月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抱着被吓到的岁岁就赶忙下了楼。
    白微澜和裴姨站在客厅看着二楼,听着那吓人的动静面色也都格外难看。
    怎么这样啊裴姨紧张的看着白微澜:不是让她打电话好好跟婉婉说,让她回来吗,这、这又是怎么了?
    白微澜微微皱着眉头,即使不用去问,她也知道白珺棠沟通成了什么样子。
    她突然有点佩服程婉了,那么安静的一个人竟然三言两语就把白珺棠气成这副模样,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没什么事。白微澜从月嫂怀里接过还在哭闹的岁岁,抱着拍了拍:可怜的孩子,你这两个娘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对裴姨说:给小蔚打个电话,让她来家里一趟,我有些工作要交给她。
    裴姨好奇的问:是去找婉婉么?
    白微澜看着岁岁,无奈的说:先盯着吧,等哪天珺棠回过神发现自己媳妇找不到了,又得跟我闹。
    裴姨心情好了一些,赶忙就去打电话了。
    白微澜哄着孩子,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
    程婉看着挂断的电话,情绪也格外低落。
    白珺棠从来没有和她发过火,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没想到第一次吵架就吵得天翻地覆。
    她只觉得胃部火辣辣的疼,刚刚喝掉的那点水根本没有用,疼的程婉想哭。
    当房间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程婉续了三天的房费,并点了外卖,又在平台上买了一些药。
    止痛药和饭菜一起下了肚,效果并不是很好,一个晚上程婉疼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醒来她都分不清楚自己在哪,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一样,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在酒店的这三天里,程婉发了一次低烧,好在烧的并不严重,社区的小诊所就能看,得知程婉刚刚生产完,医生很贴心的给她开了一些能吃的药,让她回去好好躺着。
    第四天的时候,程婉的低烧才稍微退了些,可身体还是很没有力气。
    这场病让程婉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星期,这期间没有人来找她,也没有人给她打电话,程婉不知道离婚申请书另外一栏里,白珺棠到底有没有写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浑浑噩噩的日子让程婉分不清楚日子,只有手机上的日历她才能知道,这才仅仅过去了一个星期。
    天气似乎越来越冷,雨虽然停了,可温度却降到了十度以下,程婉从白家带出来的外套明显不能穿了,稍微出个门都会冻得直打哆嗦。
    周末程婉打算去买两件冬装,顺便把常乐约了出来。
    常乐今天戴着一顶雪白雪白的贝雷帽,一身卡其色的大衣和打底衫,穿着宽松的阔腿牛仔裤出现在程婉面前的时候,她差一点都没认出来。
    今天穿的真好看。程婉看着常乐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笑着说:这么冷的天怎么穿那么少?
    不少不少,我这牛仔裤和衬衫都是加绒的,大衣也有夹层,可暖和了。常乐挽着程婉的手,看着她说:你上个星期办满月酒我都没去,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就当是赔罪啦!
    程婉笑了笑,也没有和她争。
    在商场溜达了几圈,程婉才知道常乐竟然升职了,她从一个小职员,现在已经成了一名客户经理,主要负责给周主管筛选客户资料,然后维护高端客户。
    常乐开心的捂着荷包,对程婉说:工资也涨了好几千呢,这个活不累又体面,每天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办公室里,美的要死!
    程婉艳羡的看着她:那很好啊。
    常乐笑弯了眉眼:还不是多亏了白小姐,才给了我那么美的一个差事。
    程婉听到白珺棠的名字,眸子微微暗了一下,好在常乐正在兴头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两个人在商场里随便找了一家店就进去了,新疆风味的菜馆看着格外新鲜,常乐点了几个菜,这才打算和程婉好好聊聊。
    你最近怎么样啊?常乐喝着茶水问她:我从刚刚就看你好像情绪不高的样子,是不是还没有恢复好啊?
    程婉摇了摇头,她抱着茶杯捂手,这段时间她生病,再加上衣服单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热乎气,捂着茶杯的时候才让她觉得好受一点。
    还好。程婉说: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孩子也不需要我来管。
    常乐笑盈盈的说:白小姐很心疼你嘛,真不愧是一个好alpha。
    程婉低垂着眉眼,沉默了半响才说:我和她离婚了。
    常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程婉说:我和她不太合适,上个星期刚提出的分开。
    常乐惊了,瞪着眼睛说:怎么那么突然,你们感情不是很好么,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
    程婉没有说话,她无法原原本本跟常乐诉苦,因为常乐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自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
    常乐看她不说话就有点急:那白小姐就这样同意了,也没有挽留你?
    程婉想了想,其实也算挽留过吧,只不过挽留的结果就是吵了一架,跟没有挽留是一样的。
    在常乐得知程婉是净身出户,钱和孩子什么都没有,就带着几身衣服从白家离开的时候,都快要气炸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常乐气愤的想:她这也太过分了吧,简直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狼心狗肺!
    程婉喝了口茶水,跟她解释道:其实是我自己不要的,而且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有拿到一笔钱。
    常乐很不开心,认真的问程婉:你今天找我出来是不是想让我叫上几个人去揍她?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十七个堂哥和表哥,都在市区,我还有同学和朋友,当场就能给你叫二十多个人,咱们杀到她家里去!
    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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