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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她有点难追(70)

    没想到吧,两个成年人选了一部动画版《白雪公主》。
    为什么不看真人版?
    裴衍给她的答案是:太残酷,太阴暗,不适合你。
    哦。
    姜书杳接受这个解释。
    动画版的确唯美浪漫,买票的人不多,整场下来几乎只有姜书杳一个人看得格外认真。
    主要围绕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之间的友情故事,王子的戏份,在她看来,可有可无。
    不过这个想法不敢让身旁这家伙知道。
    不然就像上次吃钟原的醋那样,他一定会说:怎么,在公主心里,自己男人比不上七个矮子是吧。
    这种送命题,回答的好就轻笑带过,回答的不好,又一阵折腾。
    从电影院出来天色已经擦黑,接下来的行程是回学校。
    商场路口,一辆银灰色超跑打着双闪停靠多时。
    裴衍懒笑着走过去,接住贺轻舟丢来的钥匙,谢了。
    客气。
    开了那么多跑车,还是老大这辆舒服。
    贺轻舟朝女孩笑着打招呼,转过头瞥了眼衍哥手里的购物袋。
    哟,难得逛街啊。
    你怎么回去。
    校友就在附近,搭他们的顺风车。
    距离上次见面,贺轻舟似乎又沉稳了不少。
    有一次无意听陈劲说老贺最近在创业,似乎跟新媒体运营有关,总之在姜书杳看来,把钱用在正道上,总比吃喝玩乐的强。
    回去的路上,她问裴衍:你这车,之前出过事故?
    某人淡淡地答:没有,只是超速被禁行了半年。
    禁行半年。
    姜书杳皱了皱眉,超速严重到什么程度,才会弄成这样。
    她不敢问具体原因。
    半年往前推算,裴衍违章驾驶的时间,正好就是她提出分手那几天。
    潜意识认为,他当时可能是情绪驾驶。
    情绪驾驶非常危险,她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喝酒,总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以后找机会偷偷问陈劲他们。
    跑车穿梭在高架桥上,那家伙基本不按导航走,偏要选择最慢最远的路线。
    爱车刚拿到手,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可是渐渐地,望着两边越来越陌生的环境,姜书杳才意识到,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你带我去哪儿?
    一个好地方。
    她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我不去。
    裴衍低笑。
    语气充斥着淡淡的无奈。
    公主,别把你男朋友想的跟人贩子一样,我不会卖了你的。
    说罢,他将手机递给她:明天上午九点,卓立方画展中心开馆,今晚提前过去,第二天你才好多睡会儿。
    听到卓立方,姜书杳反应慢了半拍。
    哪个卓立方?
    不会是
    第202章 迟早磨死老子
    起初姜书杳还不敢相信,直到进了酒店房间,裴衍将两张卓立方的邀请函摆在她面前,她才睁大眼睛。
    卓立方是画坛泰斗宗南大师的私人展厅,每年只开一次馆,且时间不固定,许多艺术家挤破脑袋都想有机会进去一睹大师生平的画作,可惜邀请函几乎千金难买。
    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往往愈发让人觉得神圣。
    在裴衍眼里,那老家伙兜来转去就几幅风景画而已,没看出有什么名堂,不过是他公主的偶像,再怎么不以为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亵渎。
    姜书杳看着邀请函发呆,直到脚上的拖鞋和袜子被人脱下来,她才愣愣回过神。
    我给你买了双鞋,试试看合不合脚。
    裴衍握住她白嫩精致的脚踝,从旁边拿出一只裸色高跟鞋,温柔地顺着她脚背优美的弧线往上套。
    女孩脚生得秀气可爱,他怕她冻着,提前将室内的暖气调高了几度。
    姜书杳短暂的惊讶后,看到男人低垂的眉眼出奇柔和,心跳也跟着脚踝处传来的那阵阵温度慢慢变得灼热。
    她小声问: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到?
    今天在商场,他全程跟她形影不离,不可能有空隙去做别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
    你去年生日的时候,这双鞋就已经定制好,和那件裙子一起。裴衍边说边给她穿另一只,左看右看还挺合脚。
    姜书杳第一次穿高跟鞋,比想象中舒服很多,只是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起身时有些打晃。
    他扶住她的腰,帮她维持平衡。
    鞋跟不算太高,也不挤脚,她小心翼翼走了两步,眼睛里布满亮晶晶的笑。
    姜书杳心满意足地坐回到床沿,想到刚才的问题:既然去年就买好,怎么现在才送我。
    意义不同。
    有什么不同?
    女孩刨根问底。
    裴衍保持半蹲的姿势抬头看他,眼角晕开一丝玩味,却不说话。
    她成年后的第一条裙子和第一双高跟鞋,来自于同一个男人,不仅如此,往后她第一次尝试的每样东西,都必须只能是由他来经手。
    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作祟,就像白天在商场的初恋问题,绝大多数男人不会在意的事,偏偏他就很执着。
    面前人长久的沉默,让姜书杳心痒难耐。
    怎么不说呀,还难为情了?
    难为情三个字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裴老板的字典里嘛。
    女孩目不转睛瞧着他,一脸期待,模样乖得不得了。
    裴衍弯唇笑了一声,替她脱下高跟鞋,装回盒子里放好。
    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她快好奇死。
    看他要准备起身,姜书杳情急之下伸出脚去拦他,脚掌蹭在他大腿上,一打滑,然后就......碰到了,那个地方。
    男人握住她脚: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他头疼地抬眸,就看见她湿漉漉又无辜的眼神。
    真想干死她。
    做错了事难免心虚。
    她红着脸想把脚撤回去,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然而裴衍大手有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女孩脚移回到原来的位置。
    要踩就多踩一会儿,碰一下算什么本事,嗯?他嗓子里压抑着明显的躁欲。
    我刚刚只是不小心,你,你别咄咄逼人,我好困,想睡觉。她低埋着脑袋,脸颊滚烫的如同火烧,眼眶泛红快哭出来,裴衍,你放开好不好。
    在某些事情上,姜书杳是真的特别敏感。
    就像上次别墅那晚,几乎影响了她往后很长一段时间。
    她觉得好羞耻,羞到睫毛都在颤抖。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裴衍看着女孩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低低骂了句脏话,缓缓松开手中的力道,低头在她光洁的脚背上吻了一下: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公主,迟早要磨死老子。
    裴衍拿过袜子给她穿上,不说话时眸底仍是暗沉沉一片,情愫未退。
    夜深人静,酒店隔音效果好,即使过道上有人经过,里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感受着他沉缓的呼吸,将心比心,其实也不好受。
    十九岁与二十岁的年纪,做做那种事,应该不过分吧?
    姜书杳迷茫地看向屋顶。
    今晚,她主动要求和他盖一床被子,临睡前安抚般的在他耳边说了句:从小到大,我没有暗恋过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初恋。
    姜书杳说完就背过身去,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
    那只大手环住她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上来,隐约中听到他染笑的低嗓。
    公主,生日快乐。
    ......
    卓立方开馆,天公却不作美。
    零星的小雨让整座展馆显得清冷而模糊,两人出示邀请函,由管理人员带着一路往大厅走。
    回廊两边挂了不少油画,不是宗南大师的作品,很多更像是新生代崭露头角的代表作。
    这让姜书杳微微吃惊,第一次来到这里,感觉似乎与传闻不同。
    展厅面积不大,站在门口一览无余。
    最先引人注目的,是展示在中央高台上的那幅《霁月亭》。
    八尺水墨国画,夜月云雾景色深。
    宗南大师早年立派之作,打破了传统国画不能表现光感的限制,在水墨夜景里占据举足若轻的地位。
    心里虽震撼,可姜书杳并不敢多看。
    她担心身旁这家伙哪天出其不意的,又把画给她搞到面前。
    家里还放着《夕辞》,如果再多出一幅《霁月亭》,简直要升天。
    宗南是她极为敬重的前辈,有点神秘感好不好。
    想到以前有些事,姜书杳只觉哭笑不得。
    公主慢慢看着,我过去跟人打声招呼。裴衍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往里走。
    她没多问,猜测裴衍说的就是送那两张票的人。
    这次开馆,宗南大师的画前后加起来只有五幅,数量不多,但每一幅都值得人细细品读。
    无论意境还是技艺,足够姜书杳不吃不喝地欣赏好几个月。
    然而内心所有的澎湃,在路过转角处,不经意的一眼,生生将她的目光凝住。
    第203章 画上人
    那是一幅油画。
    深蓝色的海边,潮水裹挟着白色浪花推向茫茫无边的天际。
    沙滩上静立着一道女人侧影,身形柔美,白色长裙随海风轻动,优雅美丽到极致。
    画布左下方,印着两个字,臻爱。
    臻,爱。
    不知这是画者的名字,还是作品的名字。
    姜书杳心有所触,忍不住伸出指尖去碰了碰画壁。
    画上的侧影,熟悉中透着陌生。
    像,又不像。
    亦或只是巧合,可她还是觉得移不开眼。
    小姐觉得画上的人怎么样。
    身旁带着冷调的标准中文发音,把姜书杳的思绪唤回到现实。
    她慢慢偏过头去,对上镜片后一双深邃的浅蓝色瞳孔。
    一个长相儒雅的混血男人。
    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唇边恰到好处的微笑,静静立在那里,气质闲淡而成熟。
    对方看着她,似还在等刚才的答案。
    姜书杳收回视线,再次将目光落向面前的画上。
    她很美,只是看不到幸福。
    男人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作品诞生至今,整整两年间无数个回答中,这是最令他耳目一新的看法。
    潮汐奔涌,光影暗沉,那是大雨将至的征兆。
    换作她家那位,绝不可能放任她在沙滩漫步,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远处一笔一画的勾勒。
    那不是一个男人的挚爱,而是创作的灵感与模具。
    姜书杳轻轻垂下眸子,莫名有些难受。
    身旁愈发安静了几分。
    混血男人却没再看画,镜片后的眼睛,认真定格在女孩清韵的侧脸上。
    中国古代有这样一句形容女子的词。
    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他不禁笑了笑,画上人的美,其实远不及面前这张东方面孔的万分之一。
    枯萎的皮囊,在他看来丑陋的不值一提,有的人却视若心头月光。
    男人没等到姜书杳后续的话,中途被人叫走。
    临走前他毫不遮掩地留下赞美之词:你的眼睛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姑娘。
    姜书杳默默盯着那道背影,一时无言。
    看来对方还没有入乡随俗,才聊了两句,就成最美丽的姑娘。
    走廊里,裴衍散漫的身影与混血男人擦肩而过,那样的瞬间,仿若两股气息交错碰撞。
    男人突然顿住脚步,微微转身。
    怎么了,元先生。
    旁边说话的是展馆负责人,也是宗南大师的私务助理。
    灯光下,金丝边框眼镜泛着清冷的光泽,短暂几秒,男人平静地收回视线:没事,走吧。
    一个小插曲,姜书杳并未放在心上,看到裴衍出现在走廊的时候,她已做好结束这场行程的准备。
    回去的路上,她用手机搜索臻爱,没有一条讯息与画有关。
    能拿到宗南大师的私人展厅里放置,绝不是无名之作。
    怎么会搜不到。
    女孩过于安静,裴衍以为她还沉浸在某位大师的画作里不可自拔,半开玩笑道:看上哪一幅,我给你弄来啊。
    身旁人冷不丁冒出一句,把姜书杳吓坏了。
    她有气无力地闭了闭眼,我谢谢你,千万不要。
    家里那幅到现在还藏在衣柜里不敢见人,生怕哪天被母亲打扫房间看到,那么贵重的东西,她该怎样解释。
    为了不让他乱想,姜书杳尽快转移了话题,展馆邀请函,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我大伯。
    哦。
    裴家人都有背景。
    首都医科院院长,跟我大伯是故交,宗南的夫人之前做过一次心脏搭桥手术,就是找的他主刀。
    原来有这层交情。
    她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回学校还早,裴衍终究没把那辆拉风的跑车开进去。
    用某人的话来讲,代步工具而已,没必要多掏那点儿停车费。
    学校停车场,除了内部职工与教师,其余外入车辆一律按规则收费。
    据说还挺贵的。
    这才是勤俭持家的样子,姜书杳顿觉欣慰。
    接着问题来了,车该停哪儿呢。
    本系研究生院那边最近接了个软件项目,难度偏高,核心成员还差三个,负责人找到蒋老头,商量着看能不能合作把这个摊子继续摆下去。
    老头一心搞学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直接一锤定音,敲定年级组这边就由裴衍打头,剩余人选,全交给他看着办。
    姜书杳和江序白跃跃欲试,另外几个师兄也摩拳擦掌。
    安静的会议室里,裴老板摸着下巴坐了整整两小时。
    家具网站收尾结束后,基地陷入意料之中的空窗期。
    普通项目倒是一大把,但特殊项目,却稀缺的让人搜肠刮肚。
    本次难得的机会,不少双眼睛都在盯着。
    其中,公主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尤其让他难以招架。
    乖,这次这个咱不去凑热闹,后期太辛苦了。
    我不怕苦,你们能行,为什么我不行。
    裴衍扶额:你见过哪个男人说自己不行的,谁不是硬着头皮死撑。
    姜书杳呼出口气,好,既然这样,那我去问问江序白,看他怎么说。
    某人精神一震,回来!
    女孩子熬夜对身体不好,老子看着心疼懂不懂?
    他大手一揽将她带到跟前,放低了语气道:研究院那边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命,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人手不够,还要去竞标这个项目吗?
    姜书杳看着他,等待后文。
    步入这样一个小型的社会圈子,裴衍不想打破公主对这个世界美好的期待。
    她不明白有一种劳动力,廉价到比工地搬砖的还要低微百倍。
    低成本高效益的事,只要导师不傻,都会去抢着做。
    女孩一眨不眨地等他继续,裴衍快要吐出喉咙的话,被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按了接听键走出去,过了两分钟后回来,脸色显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姜书杳问。
    裴衍站在会议桌前,沉思了片刻才说:停车的地方找到了。
    嗯?
    怎么突然说这个。
    姜书杳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下午的课就要上了。
    她收拾完东西,发现他还杵在会议室里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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