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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的(31)

    拍戏挺累的,她实在不想参加什么饭局。
    相比之下,和小桃一块儿在房间煮个火锅比这自在多了。
    又拍了一场戏,唐珞便收工回家。
    她进了化妆间,换回了自己的便衣,又套了件白色羊绒大衣,戴了副墨镜便起了身,准备回酒店。
    而是在这时,赵谦瑜推开门走了进来。
    唐珞吓了一跳,问了句:下次能不能先敲个门。
    万一她在里面换衣服,他就这样走进来,多尴尬?
    赵谦瑜回了句:你倒是锁门。
    唐珞:
    他踱步走了进来,站到她对面:晚上为什么不来。我刚看小桃买了一大袋东西回来,说跟你煮火锅。你宁愿跟小桃在房间里煮火锅,也不肯赏我的脸吗?
    大概是从一个月前,他听唐珞亲口确认了她和傅裴南的事,他对唐珞的感情,便也越来越微妙了。
    老实说,他很欣赏唐珞。
    听说当年,也是唐珞先和傅裴南提分手,一个人跑出来打拼。
    她那么傲,傲到胆敢在这圈子里藐视权贵、不卑不亢。
    她有本事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后又全身而退。
    在她眼里,他大概也只是助她上位的工具人。
    他一开始对唐珞是欣赏,只是如今,一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儿,当年竟死心塌地跟了一个男人八年,而那个男人又恰是他的死对头,他心情便也复杂了起来。
    唐珞回了一句:今天真不想吃日料,你们去吧。
    赵谦瑜默地笑了一下,两手插在西裤口袋,有些痞气地站在她面前:你可真是傲,当年林芷茵拿了双金影后,都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驳了我的好意。
    唐珞也笑了。
    他言外之意
    你才拿了一个,要傲,还为时尚早。
    赵谦瑜问:你真以为自己有了点成绩,就没人能取代得了你?
    唐珞摘下了墨镜,直视他,轻笑了声:我有什么可傲的?而且,你不是已经在养我的竞品艺人了吗?
    养我的竞品艺人可以呀,想让我的竞品艺人吸着我的血长大也可以呀,你是老板,我能说什么?但你那么精明,这一次怎么蠢到会认为她长得跟我有那么几分相似,给点流量就能取代了我?
    赵谦瑜懒散回应:没想让她取代你。她长得跟你这么像,签过来,做你的姐妹专业户不好么?
    你想的够周全的。
    周小挽姿色一般,在这争奇斗艳的演艺圈,顶多能打个及格分,演技又烂,性格又是半瓶子晃荡,绝不是什么能成大事的人,身上唯一的话题,也就是唐珞妹妹专业户这一个了。
    赵谦瑜为何捧她,她还真捉摸不透。
    是真睡出感情来了?
    还是弄这么一个长得跟她像的人,专程来恶心她?
    也是这两年,赵谦瑜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摆明了要恶心她的决定,她心里才开始萌生一丝想要跳去另一家公司的念头。
    只是如今这圈子,星耀和盛茗两家独大,轮流坐庄。
    违约金她咬咬牙能赔得起,只是离了星耀,又除开盛茗,又有哪一家公司能给到她足够的资源?
    她说了一句:我今天真的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玩得开心。便戴上墨镜走出了化妆间。
    *
    唐珞回了酒店时,小桃正在洗手间洗菜。
    房间是行政套房,唐珞关紧了卧室门,便从行李箱拿了个二人食的电煮锅,用水冲了一下,放入红汤底料,又咕咚咕咚倒入了矿泉水,插上电煮了起来。
    唐珞吃北京火锅蘸芝麻酱,吃川渝火锅,只要一碗油碟。
    没有碗,便只能用一次性塑料杯代替。
    倒入满满的香油,加入蒜泥、小葱,滴几滴花椒油,再加一点点盐,足矣。
    锅底沸腾起来,唐珞夹了一大块肉放入小桃面前的空塑料杯,说了句:快吃。
    锅底有点辣,两人斯哈斯哈地大快朵颐,而正是在这时,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提示她的银行卡上转入了600万人民币。
    不用想,一定是傅裴南。
    唐珞看了一眼,便把手机倒扣回了桌面上。
    而又夹了一块莴笋,正要送入口中,手机便又在桌上嗡嗡震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傅裴南电话,便把嘴里的食物咽干净,滑动接听,应了声:喂?
    喂。
    她说了声:钱收到了,看到了。
    傅裴南嗯了声,又道了句:你这儿风景不错啊。
    唐珞一头雾水,什么叫我这儿?
    她问了句:你在哪儿?
    在你上面。
    唐珞:?
    而正疑惑着,傅裴南又道:上海夜景是不错,不像北京,也就国贸那一片儿能看了。没有江,整体不如外滩。
    唐珞这才想起上一回,他微信上说了句你们那个小区顶楼复式不错,他大概是搬到她们小区了吧。
    唐珞没应声,傅裴南便又问:你在上海吗?
    不在。
    什么时候回上海?能请你吃个饭吗?
    她几天后在上海有一个杂志拍摄和一个广告拍摄。
    但她说了句:估计要等几个月后戏杀青了。
    *
    三天后,她和剧组请了两天半的假,当天中午飞往上海。
    这几日上海天气回暖,唐珞穿了一件黑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卡其色风衣,长长的卷发披散到腰间,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又戴了一副黑色口罩,下午一点出现在了浦东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外面有一众粉丝接机。
    唐珞在红姐、小桃及几个安保人员的围护下走出了机场。
    而没一会儿,# 唐珞机场穿搭 # 的词条便上了热搜。
    她起了床,匆匆洗漱,走到了衣柜前看到什么便往身上套什么的穿搭,竟然就这么上了热搜
    下了飞机,唐珞直奔杂志拍摄场地,一下午拍了十几套造型,便上了公司保姆车,让司机送她回家。
    又是好一阵没回过家了。
    她房门是密码锁,她设置密码的方式简单粗暴,六位数的,一律中自己阳历生日,长一些的,便是自己名字全拼加阳历生日,蛋疼的是,她们家密码锁要定期变更一次密码,导致她每次拍完戏回家,都总是忘了自家密码。
    她站在门口,连续输错了四次,眼看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她便在她、小桃和红姐的三人群里喊了一声:
    【姐妹们,谁记得我家密码多少啊?】
    红姐:【。。。】
    小桃:【试一下123123呢?】
    唐珞试了一下,输入正确,推开重重的装甲门走了进去。
    进了门,她只觉得家不像家,房子四处都透着陌生的气息,还不如她常住的酒店让人感到亲切。
    房间倒是干净了不少,大概是阿姨回来打扫过了。
    此刻是傍晚七点,她也不准备吃晚饭了,卸下了厚厚的妆,洗了个澡,便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而刚一拿起手机,便见傅裴南十分钟前来了条微信:
    【吃饭了吗?】
    他大概是看了热搜,知道她回了上海。
    紧跟着,胃部搅在一起,发出长长的咕的声音。
    为了拍杂志,她今天一天连水都没敢大口喝。
    她却打下一句:【刚吃完。】
    她不想再和他有半点不清不楚的联系,没有结果的感情,又何必一直保持若有似无的联系?
    平白扰乱了她的心绪
    她可以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逢场作戏,只是在傅裴南这里,她永远都没有这个能力。
    半步行差踏错,怕又是要走火入魔。
    *
    是在四月末,《双影》彻底杀青。
    杀青庆功宴上,唐珞再一次遇见了赵谦瑜。
    那次争吵过后,赵谦瑜便再也没有来探过班,唐珞也没去过公司,这一次见,只觉得真是久违了。
    吃了饭,大家要去第二场,唐珞没参与,径直回到了酒店。
    而正走在酒店走廊上,身后响起一声:唐珞。
    唐珞定住了。
    赵谦瑜大步走上前来,绕到她面前:不跟大家一块儿去唱歌吗?
    不去了,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赵谦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了一句:上次的事,我跟你道个歉。
    赵谦瑜专程来道歉,她是真没有想到。
    毕竟之前,两人因为工作上的事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于是在简单的老板、演员的关系之外,两人更像是朋友。
    她回了一句:哪件事啊?早忘了。
    赵谦瑜笑了一下,又说了句:对了,过两天在上海有一场慈善拍卖会,专门救助失学女童的,我想带你一块儿去。
    慈善拍卖会?
    失学女童的主题,她是感兴趣的。
    只是想了想,她又摇了摇头:我不去了吧。给灾区、贫困山区捐款什么的我都捐过了,我房贷还剩了三分之一没还,我收入多少你应该比我清楚,实在没什么闲钱参加这种,随手一拍就是几百万的富人们的游戏。
    赵谦瑜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现实?没让你掏钱!顿了顿,要真想参与,随便捐点什么东西也行啊。
    唐珞想了一下:要不我捐个钻石项链?
    总不好一毛不拔。
    她这几年忙于工作,赚了钱,除了买房,又买了点衣服、包包,便也没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条3.5克拉的钻石项链算一个,当时花了差不多一百万。
    赵谦瑜又笑了一下:是京盛集团曹家刚成年的二小姐,在国外念了几年书,中了女权的毒,对国内失学女童的问题比较关心。小孩儿一时兴起张罗的一个小活动罢了。我小后妈和曹家是世交,曹老板又格外宠这个小女儿,邀我们参加。不用捐太贵的东西,陪我出席就行。
    唐珞认真想了一下:那我捐什么呢?总不好空着手吧。
    你去年不是忽然喜欢上了油画吗?我记得那段时间,你一有空闲就在酒店画画,床单加洗费,剧组都不知道给你贴了多少。你天天朋友圈晒画,我看有几个画得也不错,要不捐一个?
    捐画啊
    她有些犹豫
    自己那些没水准的画,捐出去不是贻笑大方了吗?
    赵谦瑜知道失学女童的主题,唐珞一定感兴趣,结果她还真认真思考起了要捐什么的问题。
    他又道了一句:曹二小姐一个学基础物理的,捐的也是私下画的几幅画,大家互相拍一拍,买一买,捐点钱,凑个热闹罢了。
    第38章
    第二日一早, 唐珞便飞回了上海。
    每当一部戏杀青,她起码上休息两天,这是她和红姐之间的默契, 这几日,红姐便没给她接什么通告。
    到了家, 她径直走进了客卧。
    她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卧室,于是一间用来堆杂物, 另一间便设为了画室,连床都找人搬了出去。
    当时学画画,她也是一时兴起, 大概有一年多没画了,若不是赵谦瑜提醒, 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地上摆了十几幅油画作品,上面盖了一层白布, 白布上早已积满了灰尘。
    她掀开了白布挑挑拣拣, 最终挑出了她最满意的一幅。
    画的是一直可爱却龇牙咧嘴的缅因猫, 背景色用了绿色,色彩活泼明艳。
    她把它拎了出来, 念了句:就它吧。
    *
    赵谦瑜说, 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儿张罗的活动,不必那么正式。
    唐珞一开始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香奶奶套装,想了想,却还是又换了一条香槟色流苏礼服, 一头长卷发在后面绑了个低马尾,右侧留了一条细细的刘海。
    而一到了拍卖会现场, 见宴会厅内富丽堂皇, 富贵太太们一个个都是穿了长礼服盛装出席, 场面比她预想中的,可要隆重多了。
    她是赵谦瑜女伴,随他一同入场。
    会场内列了一排排桌椅,并不方便走动社交,大家也只是遇了熟人简单寒暄一两句,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拍卖会开始
    曹老板上台讲了几句,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组织的慈善拍卖会,便又邀了小女儿上台讲两句。
    曹二小姐穿了一身梦幻紫的长礼服,长卷发披散下来,耳边别了一只珍珠发卡,像极了迪士尼在逃公主。
    她放了一些PPT,讲述了农村女童失学的现状,讲述了本场拍卖会收拢的资金,将会以何种形式,送往哪些地区,又讲了一些如何保证钱款可以真正救助到失学女童的措施;逻辑之清晰,表达之流畅,让人很难相信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刚满十八岁,还在读大一的小朋友。
    演讲结束,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坐在第一排的曹老板脸上,也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
    紧跟着,主持人上台,亮出了本场拍卖会第一个拍品,是由曹二小姐捐赠的水彩画,起拍价三千元。
    三千元?
    这起拍价听着够接地气的。
    只是一个非专业出身的小画家,要想在市场上把自己的水彩画卖出三千元的价格,其实也并非易事。
    而一开拍,曹老板便举了牌,喊了句:三万!
    一口价加了一个零,让现场氛围瞬间热烈了起来。
    而曹老板侧后方,一名青年男子喊了声:六万。
    那人姓孔,是曹大小姐的未婚夫,曹二小姐的未来姐夫。
    曹老板又举了一下牌:八万。
    而此时,一位圆头圆脑的老板笑眯眯地给自己加了个戏:八万一。
    孔先生:十五万。
    现场一片唏嘘
    跟自己未来丈人抢东西抢得这么起劲儿,怕是不想活了。
    拍卖师道:十五万第一次!
    十五万第二次!
    十五万第三次!
    见无人喊价,拍卖师敲下木槌,恭喜孔先生,以十五万的价格拿下本场拍卖会的第一个拍品!感谢孔先生对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
    孔先生起了身,微微地对大家点了一下头便坐了下去。
    一个准女婿,一个准丈人,两人一唱一和,愣是把一个起拍价三千元的油画叫到了十五万的价格。
    准女婿看似是抢了准丈人的东西,实则是在给曹二小姐捧场。
    唐珞看了一眼曹老板,又看了一眼曹大小姐,见两人脸上都露着满意的笑容,曹二小姐更是兴奋得不行。
    而又到了第二件拍品,拍卖师介绍道:感谢唐珞小姐捐赠的油画,《一只缅因猫》,起拍价五千元。
    听到这儿,唐珞略显尴尬。
    谁会想到这场拍卖会这么正式,第一个拍品还拍出了十五万的价格,而紧跟着,第二个拍品便是她捐赠的,还和第一个拍品性质相同,都是绘画作品。
    这对比,也是够鲜明了。
    当时工作人员叫她给作品取一个名字,她想了半天,还给出了《一只缅因猫》这样令人窒息的答案
    她在想,一会儿万一没人出价,她就五千块自己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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