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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一心向道日常(17)

    这个谎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值得自己崽说。
    泽白忸怩:这个不说,行吗?
    何舒仪当然是选择拒绝了:「可能不太行。」
    其实,何舒仪本来的好奇心是一点两点,现在逐渐旺盛,越是这样,越是想知道诶。
    「哎呀,说嘛,告诉娘吧。」
    「谎言又不是秘密,不能告诉人,你说出来了,它还是谎言嘛。」
    泽白:好像有点道理?
    他还有点犹豫:可、可是
    那是谎言哎。
    何舒仪的好奇心跟众人拾柴一样了:「对啊,那不是秘密啊。」
    「娘也没让你说秘密嘛,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谎言不一样嘛。」
    「告诉娘,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的。」
    泽白再次动摇。
    可、可是,好像不太好
    这样子看着是真的不想说,何舒仪瞅着自己崽还挺认真,放弃了:「那算了,你守着你的谎言。」
    好奇归好奇,还是不能逼迫。
    真不想说,那就不问了。
    泽白:?
    娘你不问了吗?
    娘,你从前不都是一直问到底的吗?
    何舒仪颔首:「你也说了,是从前嘛。」
    「现在不问了,有毛病吗?」
    泽白:好像确实没毛病?
    可是,娘你不是很想知道吗?
    何舒仪瞅他:「你不是不愿意吗?」
    「娘不至于,完全不顾你的意愿。」
    往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都是一些小事。
    「再说了,你不是说了吗,你是一只大兔兔了,不是小兔兔了。」
    「娘尊重你,有什么不对吗?」
    泽白: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甚至很有道理。
    娘,有时候吧,你真的很好诶,还很讲道理。
    何舒仪:?
    她淡淡的看着自家崽。
    这不就是说,她有时候不讲道理吗?
    「哦,那比如呢。」
    「什么时候不讲道理?」
    作者有话说:
    危险再一次悄悄降临,兔兔还不知道
    事情忙完了,以后都会努力日更
    第27章
    泽白疑惑:比如?
    何舒仪淡淡的:「对。」
    这个可就有的数了, 泽白叭叭叭:跟我抢吃的时候,数我哪里犯错的时候
    然后他列了一堆,何舒仪的笑容日渐灿烂, 此时的泽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看着泽白灿烂的笑容, 微微一笑:「哦, 这样啊。」
    泽白尤不知危险将近,非常欢快:对哒,对哒。
    何舒仪继续微笑:「那我知道了。」
    泽白歪头:所以娘也认同吗?
    何舒仪优雅招爪:「你过来, 娘在告诉你。」
    泽白乖巧的附耳过去了。
    然后
    被他娘揪住了兔耳!
    泽白:!!!!
    娘~委委屈屈, 特别委屈。
    何舒仪微笑问罪:「我有时候不讲道理, 啊。」
    泽白:QAQ
    没没没有!
    难道这还不是不讲道理吗?这不是吗, 这不是吗??
    可是, 他不敢说,兔兔委屈。
    何舒仪呵了一声:「不用否认了,不是你说的有时候我不讲道理吗?现在不就是有时候吗?」
    何舒仪突然更凶:「你敢说你没说过这话?!」
    泽白捂住头:呜呜呜呜。
    我错了!我错了!娘!
    嗷!嗷!嗷嗷嗷
    别揪了娘!
    心疼心疼泽白吧!心疼心疼泽白吧!
    呜呜呜
    何舒仪睨他:「知道错了?」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不像是认错了呢?
    泽白超怂, 小声bb:知道了。
    然后大声认错:我真的错了。
    大约是泽白过于诚心诚意的认错,打动了何舒仪。
    她松开了崽的兔耳:「这次不计较了。」
    泽白:T^T
    明明上次也有计较,上上次也有, 上上上次也是可这些娘都不记得了,总在这种事上过分健忘。
    但是,这次他不敢小声bb了, 不然娘又要发飙了, 兔兔就保不住耳朵了, 就要更惨了
    泽白小小声的喊:娘~
    何舒仪非常有范儿的坐着:「说。」
    泽白打探:娘想要什么时候走啊。这样他好跟同族说。
    何舒仪觉得时间不是问题,所以回答起来格外从容:「何时都可以。」
    话音一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泽白想了想:那我们明天走哦。
    何舒仪顿了一下:「明天吗?」
    泽白眼神乖巧:对啊, 既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我们早点走吧。
    如果娘一直因为不能回去而伤心, 那为什么不早点回去呢。
    这样娘就不会伤心了吧,也不会一只兔兔偷偷躲在一边哭了吧。
    当初爹也只是让他不要去打扰娘。
    他一直都不明白,现在还是不明白,但是如果这样娘会开心的话,那就早点吧。
    何舒仪愣怔了一会,定了个时间:「明天晚上走吧。」
    泽白诶了一下:可是娘你不是最怕黑了吗?还说以后都不要在晚上出去了。
    虽然最后每次都是爹陪着娘出去,娘还是害怕的让爹出去。
    何舒仪又想起了那只大兔子,不知怎么的就从那张脸上看出了沉稳可靠,然后一时糊涂就嫁给了他,然后
    有了泽白。
    她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也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因为那时候,你爹还在啊。」
    只是忽然很感慨,那个时候他还在。
    丈夫对她是真的好,她不喜欢的都不会勉强她,都快把她宠成了一个小公主了,很难想象一只兔子能对妻子这么好,嫁给他的那段日子是她从来没想过的。
    在现代时常听人说恐婚,她听的多了,见得多了,也开始恐婚了,后来发现,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也可能是因为她遇见了对的人,所以才不可怕。
    可是,一场大病,他也走了。
    他虚弱的坐在床上,连对她笑都很费劲,却还是努力的对她说。
    我不能陪你了。
    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你怕黑,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了。
    丈夫想碰碰她的脸,可惜还是差了一点,没有碰到。
    他走了。
    再也没有睁开眼。
    那段时间里,她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现在她还怕黑,可是,又不那么怕了。
    丈夫已经不在了,她独自一个人养育泽白,不是没有其他兔子向她表示好感,可是,她都不喜欢。
    都不是他,她谁都不想要。
    泽白的眼睛跟丈夫很像。
    何舒仪看着崽,有点恍惚,一晃眼,丈夫也走了十年了。
    原来他都走了十年了。
    她还总以为那是昨天的事,仿佛结婚的那段时光都还在昨天。
    「明早先去看看你爹。」
    泽白瞧见了娘眼底的红意,假装没发现:嗯,就算娘不说,我也会的。
    娘一定是想爹了,他不能打扰娘,不然娘真的会现在就哭出来的,爹说不要让娘哭那么多,这样不好。
    然后他跑去同族那里。
    泽白:同族同族!
    刚刚娘说了一个问题
    时九澜静静的听着。
    泽白是只藏不住话的兔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她说,同族你没有跟我友尽是真的对我好。
    还说,如果她是你,我们就不会是朋友了。
    因为我不知道同族你的名字,我一想,好像是诶,我没有问过这点。
    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同族你就对我很好,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好像是真的很过分。
    他的兔耳也跟着垂了下来:对不起啊,我这样很不好。
    时九澜不介意这件事:无碍。
    名字并不重要,友谊并不会因此被影响,朋友也不会因此而分开。
    他们相遇的时候就没有询问过彼此的名字,也许那是萍水相逢,也或许那并不是。
    认识是缘分,认识不知姓名也是缘分,认识并且知道名字亦是一种缘分。
    其实都没有什么。
    认定了一个朋友,重视这段缘分,就够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名九澜,姓时。
    时九澜还把他的名字在空中比划出来,连成一缕缕透明的线,方便泽白看得清楚,他知道泽白不识字,但还是要写出来让泽白看看。
    泽白确实看得很清楚,每一笔一画,这些字印在他的脑子里,哪怕是修炼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认真,记得这么清楚。
    泽白在脑海里比划比划:我记住了。
    同族,我叫泽白,你可以喊我泽白,娘也是这么叫我的。
    不过我没有姓氏,我们兔兔好像都没有姓氏。
    他好奇:是不是人都有姓氏?
    时九澜:世人皆有。
    泽白突然觉得姓氏是个好东西:要是我也有就好了。
    然后充满期望的看着时九澜:同族,你觉得我姓什么好,跟你一个姓怎么样?
    时九澜:姓氏随父。
    这不就是把同族认成爹吗?
    泽白一秒没有犹豫:那还是算了吧,我爹只有一个,我要是把同族你认成爹,我们就不是朋友了,这样不好不好,我爹的位置别人也不能取代。
    朋友是朋友,爹是爹,这种原则问题还是不能更改的,朋友不能当爹,他爹也是特别的,互相都不能取代。
    何舒仪来到了丈夫的墓地旁,清晨的露水还在,混着泥土的气息。
    她看着小土堆,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泽白已经大了,他十六岁了。」
    「他现在很好,很快乐,还很像你,那双眼睛尤其像,有时候我觉得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你,有时候很恍惚,仿佛你还在,可我知道你不在了。」
    「其实我没想过我会嫁人,可是后来还是嫁给了你,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你走了十年了,我也看了你十年了,你走的那时候,我每天都睡不着,我想家,也想你,可也只能想想罢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可能普通人就是这样无力吧,想要的总在失去,无法挽回,也留不住,从来都是这样,没有哪一天不是这种感觉,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了。」
    「每天都痛苦的活着,我知道你想我开心,可是,我没办法开心,不只是因为你不在了,还有」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愿意进入我的梦里?我也很想你,但也许我们的缘分就只有那几年吧。」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不是一只兔子,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告诉过你,原谅我的胆小,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我很害怕,成为另类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感受,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可我只是很害怕。」
    「哪怕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不告诉任何人,也许你也会觉得我在这件事上欺骗了你。」
    「所以你娶的也不能算是一只兔子,也许你会失望吧?可能还会不想再看见我,但是没事,很快你也见不到我了。」
    「因为」
    「我要回家了,回到我真正的家。」
    「也许」
    「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也或者你其实并不介意我在这件事上骗了你。」
    「再见了。」
    「这次可能真的永别了。」
    「今晚就走了,带着泽白一起。」
    「我也想,能够梦到你一次,哪怕一次,让我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但你从来没有入梦过,是不是也不能原谅我呢,也许我这点心愿只能是奢求了,我不怨你,就是觉得很可惜。」
    「可能我们就只能停留在这儿了。」
    「再见。」
    我曾经深爱的人。
    何舒仪看着远方的天,这么多年了,她也要离开了。
    终于
    要离开了。
    可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也并不是完全的舍得。
    这里承载了结婚生子的回忆。
    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不在故土的她,只是一个漂泊无依的浮萍。
    时九澜还在泽白的家里,正看着泽白日常练习,忽然发现五千米处的地方,有一股时空的气息。
    空间波动着。
    但是那一股力量不足以扭动时空。
    另一方的人也不能进入。
    除非那一股力量能够坚持四十九天,可以短暂开启时空的通道。
    这方时空的天道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它的规则。
    除非天道已经接受,否则对方也不能过来。
    穿越时空从来都不是能够强制性打穿的,需要在规则的允许内。
    短暂的开启时空通道,只是偷渡,名不正言不顺,依然有被遣返的风险。
    不过
    为什么这股力量没有被制止?
    那一处的空间波动,越来越大了。
    时九澜凝视着,透过扭曲的时空,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
    一个道士。
    男人从骨相上看二十七八岁,穿着道士服。
    道士从骨相上看,一两百岁,同样穿着道士服。
    从唇语上看。
    男人在说:还有多久?
    脸上还略带焦急。
    道士掐指算着:五十天,最少五十天,
    男人更着急了:可是有人在等着我,我答应过我要回去。
    道士气定神闲:年轻人不要急,五十天只是最少的,长则一年,你想回去,总要等到时机,如今我尽力帮你已经是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男人: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道士:只能如此。
    男人闭上了眼,慢慢的冷静下来了: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太担心了。
    道士安慰他: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打开时空之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失败的更是数不胜数,打开时空之门也只是第一步,能不能够承受时空之门带来的痛楚也很关键,你的身体要够强。
    道士继续说:能不能找到想要的人,还是看缘分。
    道士:不是说穿越时空就一定能找到人,年轻人要明白这一点,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男人脸上的笑容特别惨淡:我知道,可我还是要去。
    他的眼神坚定:我不能让我的妻子一直等不到我,她最怕黑了,我不能想象没有我的时候,她怎么出去。
    男人:如果能够回去,能够找到她,我也要告诉她一个秘密。
    男人目光虔诚:大师,不管会不会成功,我都愿意尝试。
    时九澜只看到了这里,因为何舒仪回来了。
    泽白率先叫了:娘,你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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