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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伺候神经病皇帝(27)

    顺治笑看着佟佳,说道:如何,还满意吗?我的好处还多着呢。
    佟佳顿住,嘴里的肉,突然变得不香了。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章
    佟佳吃得不香, 战斗力不强。晚上不宜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佟佳拦着了吃得欢快的玄烨,只让他吃了个八成饱。
    顺治很敏感, 见佟佳吃得少, 他只浅尝了几块,喝了碗山楂汤。
    烤肉还剩下一半,顺治看着眼前的肉,意兴阑珊,吩咐全部给佟国维送了去。
    佟佳见他体贴细心,没有忘记先前的话, 对他脸色稍微好了些。
    饭后玄烨玩耍消食,拿起心爱的陀螺玩了起来。顺治来了兴致, 走上前不由分说, 伸手抢过了玄烨手上的鞭子, 不轻不重抽在了旋转的陀螺上。
    玄烨玩具被抢,悄然斜了顺治一眼,不敢去抢回来,蹬蹬瞪跑到佟佳面前, 可怜巴巴望着她求助。
    佟佳抬眉, 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玄烨立刻笑了起来, 跟着佟佳来到西暖阁。将顺治独自留在了东暖阁里, 由着他一个人去玩, 他们母子俩则头碰头玩起了围棋。
    佟佳的围棋以前只是入门, 现在刚弄懂这里的规则而已。玄烨则跟着佟佳玩过一两次, 连规则都还稀里糊涂。
    顺治见到母子俩跑了, 一个人玩得没劲, 将陀螺一扔, 巴巴跟着来到西暖阁。凑上去一看,咦了一声,含笑对佟佳说道:你原来还会下棋啊,厉害。
    再仔细看了眼棋盘,顿时噗呲笑出了声,毫不客气说道:两个臭棋篓子,亏得你们还玩得这般起劲。
    佟佳斜睨着顺治,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就是下着玩,又不是要比试。皇上还是回去玩你的陀螺吧。
    顺治没搭理佟佳,走上前盘腿坐在玄烨身后,说道:来来来,我教玄烨下,我们比试一盘。
    佟佳犹豫了下,暗戳戳想顺治说不定是吹牛,于是一口答应了。
    顺治笑着说道:执白先行,我让你两子,如何?
    如今的围棋规矩与后世时不大一样,佟佳习惯了执黑先行。不过听到顺治让她两子,自信心受到了侮辱,嘲讽地说道:两子啊,皇上怎么不让一白八十子呢,这样才符合皇上的霸气。
    顺治笑个不停,分开黑白棋,说道:那我不让了吧,省得你觉着被轻视,恼羞成怒了。
    佟佳冷哼了声,拿起白棋,啪地一声摆在了对角星位上。
    顺治挑眉,指挥玄烨动手摆子,笑着说道:玄烨你小心些,你额涅棋品不佳,仔细她翻脸拿棋子砸你。
    玄烨小脸一变,惊恐地往后躲避。佟佳不由得更气闷了,顺治哈哈大笑。
    下了没一会,佟佳落子越来越慢。顺治拿起棋,百无聊赖在手上抛来抛去玩耍。
    玄烨则撑着脸,催促道:额涅,您快些啊,我都快睡着了。
    佟佳小心眼得很,如顺治说的那样,棋品堪忧。闻言,立刻伸手一扫棋盘,说道:天色不早,你是该去睡觉了,今天就先下到这里吧。
    玄烨看到乱了的棋盘,登时傻了眼。
    顺治笑得不行,偏偏装作一本正经对玄烨说道:你别这副模样,你额涅又没掀棋盘。
    佟佳怒了,笑什么笑,都没下完,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顺治眉毛一扬,挪到棋盘边,修长的手指夹起棋子,飞快复原先前的棋局:这还不简单,我们继续下。先前我让着你,逗你玩儿呢,你还真以为自己厉害了。
    佟佳瞪圆了眼,看到棋盘上迅速恢复的棋局,暗骂了句疯子还真是聪明。
    她当然不肯吃眼前亏,拉起玄烨就走:快去洗漱,外面雪下得这般大,晚上就别回你的院子了,歇在东暖阁里吧。
    顺治放下棋子,慢悠悠跟在了身后,坚持要送玄烨回院子去歇息: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还黏着人不放。
    玄烨撅了撅嘴,偷偷嘀咕道:我要年后才六岁整呢。
    顺治耳朵灵,冷哼声说道:我六岁都登基了。
    玄烨小声还嘴:我也可以六岁就登基。
    顺治脸一沉,佟佳见状,差点儿没笑出声。顺治见她忍笑的模样,横了她眼,不容置疑说道:走,我送你回去!
    佟佳想到玄烨的身份,他是该早些独立,就没有再拦着。
    只是她可不敢相信顺治的送,吩咐玄烨去拿来熊瞎子外袍,给他穿好之后,亲自送他回院子。
    屋外白雪飘飞,下雪时倒没想象的冷,雪花在灯光下飞舞,看上去美极了。
    玄烨仰头看着,似乎怕惊醒雪花,轻轻哇了声,小手拉住佟佳,说道:额涅,雪在夜里下起来,真好看。
    顺治手伸出去,雪花落在掌心,渐渐留下些许的湿润。他收回手,眉头微皱,肃然说道:玄烨,你不能只看到下雪时的美,严寒时节,穷苦百姓的日子愈发艰难。有些人晚上躺下后,早上就再也起不来。
    玄烨小脸绷紧,变得严肃起来,诚恳说道:汗阿玛,我错了,是我想得太少,以后我会改。我们有肉吃有衣穿,还有好些穷人无家可归,得为他们着想。
    顺治脸上露出一丝笑,手贴上玄烨的胖脸蛋,说道:你能想到这些就好。
    玄烨被顺治冰凉的手冷得一个激灵,缩着脖子躲。佟佳无语,开始腹诽顺治很能破坏气氛,可他是皇帝,教导玄烨要体恤穷苦百姓,还有点儿佩服他。
    谁知他竟跟个小孩子一样,就知道欺负儿子。仔细算起来,顺治的年纪也不大,搁着前世的时候,还是毛头小年轻。
    看来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哪怕是疯子,也有各种幼稚的举动。
    将玄烨送回院子安顿好,顺治陪着佟佳往回走,转头看向她,伸手将她的风帽拢了拢,问道:冷不冷?
    佟佳摇摇头,问道:皇上晚上歇在哪儿,勺园收拾好了吗?
    顺治愣了下,笑着说道:怎地,你能留玄烨住在东暖阁,就不能留我住一晚吗?
    佟佳就怕这样,想了想说道:皇上说笑了。是我没考虑周全,晚上回勺园,路上也不大好走,皇上还是去前院住吧,我先回去了。
    顺治脸色变了变,淡淡说道:先前吃饭时,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佟佳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这般聪明,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先前皇上让我考虑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
    顺治想拦着,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走到她前面,转过身直视着她,平静地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佟佳斟酌了下,说道:皇上,我想好了。皇上很好,全天下的男人谁都比不过皇上。可是,只因为皇上太好了,我怕会辜负皇上,皇上也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委屈,委屈。顺治冷笑连连,你若真在意我的委屈,就不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还有别的借口吗,都一起说出来吧。
    佟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想生孩子。
    顺治深吸了口气,佟佳的话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斟酌了下,说道:玄烨那般聪明伶俐,再生一个他那样的,或者生个格格,长得像你......,不,还是像我吧,那样岂不是很好?
    为什么要像皇上,皇上是觉着我长得不好看吗?佟佳不高兴了,立即咄咄逼问道。
    顺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就知道佟佳这个混账女人,关注点永远不同。他故意要引开她,果然,她很快上了当。
    像你也行。顺治痛快改了口,手指着她左脸颊,像你最好,这里有个梨涡。
    佟佳偏开头,很快醒过了神,她可不能被顺治带偏了,紧接着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皇上您看,不管男女,我都不想生。皇上,您能忍得了吗?
    顺治看着佟佳脸上的决绝,神色淡下来,说道:我不在乎孩子不孩子,只是夫妻之间,情之所至,一切都难免,你让我该如何办?
    停顿片刻,顺治说道:当然,还是有两个法子。我也如青楼的鸨母给女伎避子那样,服用水银。另外的方式,就是我变成吴良镛。如果我成了太监,或者中了毒,是不是就合了你的意?
    佟佳呆住,顺治脸上的哀伤,让她不由自主别开了头,轻声说道:我没有要伤害皇上的意思。而是许多现实问题,实在是避无可避。多谢皇上派了侍卫与小弟来护着我,皇上也知道,有人随时想要我的命。若是没了皇上的那一天,我该如何办?
    顺治深深凝望着佟佳,心一寸寸变灰,沉入深不可测的谷底。
    他听到自己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陌生而空洞:如果没有我,还有你的兄弟们,还有玄烨。我将玄烨立为了储君。其实你那么聪明,应当从我平时如何教导玄烨中,能看出端倪来,但你故意视而不见。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拒绝我的借口罢了。你讨厌我,却心安理得享受着,我给你带来种种好处。
    佟佳愣住,片刻后,叹息一声,说道:对不住,我不该享有这些,是我不知好歹,请皇上都收回去吧。
    顺治想到他准备的后冠,想到为她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可她始终不屑一顾。
    俯身直视着佟佳的双眼,一字一顿说道: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地比寒冰还要冷?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偏生你还要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你还故意刺我,让我收回这些!
    顺治手臂用力一挥,眉眼间戾气顿生,哑着嗓子吼道:我若能收回,我懂得如何收回,还需要你提出来吗?佟佳,你是在太狠心,太狠心了!
    踉跄后退几步,顺治红着眼眶,神色哀哀,看了佟佳最后一眼,转身疾奔离去,很快在转角消失不见。
    佟佳怔怔站在抄手游廊里,四下万籁俱寂,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好似先前院子里的温暖热闹,不过是场幻觉。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一章
    勺园屋子刚收拾好, 还没来得及烧炕,屋里冷如冰窖。
    吴良镛忙得脚不沾地,吩咐伺候的人赶紧烧炕, 烧热水, 生炭盆。
    顺治回来后,就坐在东暖阁的塌上发呆。吴良镛鼓起了勇气,躬身上前,低声说道;皇上,您身上的衣衫湿了,仔细受了寒, 奴才替您更衣。
    从李园骑马冒着风雪回了勺园,顺治的大氅上沾了雪, 炭盆点起来之后, 渐渐开始融化, 湿了一大片。
    顺治面无表情坐着,失神望着眼前的某处,好似一尊石像般沉默。
    吴良镛斗起胆子,蹲下来去脱顺治的靴子。顺治依旧一动不动, 由着吴良镛脱鞋更衣。
    等脚踩在冒着热气的水中, 顺治方回过神, 怔怔看着木桶中升腾起的雾气。
    原本麻木的心, 痛意如雾气那般, 丝丝开始升腾, 缠绕。又好似心被猛地揪住, 抛起来, 迅速坠落。
    顺治闭上眼, 脸色惨白着, 宽袍里的手,不受控制簌簌发抖。
    没什么大不了,他是皇帝,坐拥天下,要什么有什么。
    她不喜欢他,要推开他,践踏他的心意,他何必抓住她不放。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洗漱完,顺治平躺在炕上,双手搭在身前,如以前那样合上眼。没一会,竟然奇异般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顺治突然抽搐一下醒转过来。屋子角落点着宫灯,窗棂映着了雪,透着亮光。
    周围安宁静谧,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空荡荡胸口的呼啸。
    她不要他。
    此时,这个事实在顺治脑子里无比清晰,清晰得他眼睛发热,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到了真正天亮时,顺治全身乏力,冷汗早已湿透衣衫。
    吴良镛领着太监上前伺候顺治起身,见到他额头细密的汗水,惨白的脸,顿时紧张地说道:皇上,您可是着了凉?奴才这就去给您传太医。
    顺治一张嘴,嗓子像是有砂砾刮过般痛,待缓一缓,哑声说道:去给王熙传话,有紧要事情再来回禀,若无要事则别来打扰。玄烨该读书就读书,不用来请安了,我这些天谁都不见。
    吴良镛忙应了,退下去一通忙碌。顺治吃过药,换了身衣衫洗漱之后,躺回炕上,或醒或睡。
    连续好几日,顺治基本没有下过炕,身体也不见好转,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精气神,就那么躺着。
    顺治这次不比以前,呈了药上去,他照常喝,饭菜也照常吃,只吃得极少。
    吴良镛暗自急得不行,同时又心酸难安。顺治此时看上去,就好比是活死人。
    这样下去可不行,吴良镛思前想后,亲自跑到李园,找佟国维说了番话。
    雪停了,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屋檐下的冰凌,闪烁着璀璨的光。
    佟佳起床后,裹着厚厚的风帽,站在庭院里看着童嬷嬷拿着棍子,将冰凌一根根敲下来。
    啪地一下,冰凌掉在地上裂开,好像玻璃碎片一样晶莹剔透。佟佳最喜欢这种碎裂感,看得特别解压。
    童嬷嬷回头望着佟佳,笑着说道:主子您离远些,仔细掉在你身上。以前奴婢小的时候,曾亲眼见到冰凌掉下来。哎哟,那人穿那么厚的袄子,冰凌还是把袄子穿透了,流了好些血呢。
    佟佳笑着退后了几步,关心道:那你也小心些,别掉在了身上。
    童嬷嬷笑着谢了恩,奴婢醒得。奴婢瞧着三阿哥最喜欢盯着冰凌瞧,跟主子一样,一看就是亲生母子。
    佟佳笑着说道:他那是馋了,昨儿个还说要敲几根下来,沾上糖应当很好吃。
    童嬷嬷听得笑个不停,看了下天色,说道:三阿哥过一阵就该下学回来用饭了,等会主子可还是吃锅子?
    冬天菜少,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佟佳没得选择,说道:还是锅子吧,这次不吃羊肉锅子了,换成鸡汤底的,多准备些冻豆腐,萝卜,这两样煮了好吃。
    童嬷嬷应了,敲完冰凌,就赶着去了厨房。佟佳握着的手炉已经快变凉,晒了会太阳,便准备回屋。
    这时菊香领着佟国维转过影壁走了进来,佟佳一看,笑着问道:你下值了?
    佟国维上前请安,仔细打量着佟佳的神色,说道:我在当差,有事来找姐姐。
    佟佳愣了下,说道:外面冷,进屋说吧。
    佟国维跟着佟佳进了屋,菊香上了茶点便退了出去,留下姐弟俩说话。
    佟国维坐下来吃了口热茶,两块蛋黄酥,搓了搓手,满足地舒了口气,笑道:还是姐姐的日子过得舒服。
    佟佳抬了抬眉,说道: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少铺垫这么长,有事就直说吧。
    佟国维挠了挠头,笑着拍佟佳马屁:还是姐姐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姐姐,先前吴总管来找我了。
    佟佳端起茶吃了口,只静静听着,不语。
    吴良镛来找佟国维,只能是因为顺治的事情了。
    顺治上次一怒之下离开,便再也没见过。她没去打听他去了哪里,不过玄烨在勺园上学,听他回来嘀咕抱怨过一次。
    玄烨前去给顺治请安,被吴良镛拦住了。佟佳得知他在勺园,估摸着又在发疯。
    果然,佟国维说道:吴总管说,皇上病了,病得尤其厉害,太医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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