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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作精每天都在折磨反派(16)

    没关系,水水心智单纯,根本不懂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可以不在乎。
    半分钟不到,男人心防崩塌。
    不在乎?去他爹的不在乎!
    他在乎,在乎得要死了。
    想把那个人的手折断,想把水水据为己有,谁也不给碰。
    沈烙咬了咬牙,也想抽出手去摸摸宁拂,但是只要自己一动,宁拂就紧紧抓住他的手。
    指节紧扣,不许他挣脱。
    沈烙仰天苦笑,傻宝贝,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宁拂曾经只习惯和皇兄亲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享受被触碰。
    窗外偶尔传来三两声蝉鸣,容色昳丽的少年闭阖的眼角处晕染上漂亮的笑意。
    想要抱抱。
    想要拍拍。
    想窝在可以信任的怀抱使劲撒娇。
    他想象着和皇兄重逢的日子,冰凉的心脏逐渐回暖,几乎在觉寒的安抚下,融成一汪糖水粘糕。
    无人注意,门外另一道身影一晃而过,转身离开的衣摆甩出愤然的弧度。
    宁拂挂着眼泪的羽睫扑闪轻颤,嗓音黏糊糊,要帮水水收拾行李。
    缠人的粘糕舒坦够了,开始折腾起人。
    宁拂方才还软和好欺的脸现在分明写着几个大字:退下吧,水水乏了。
    离我远一点。
    小坏蛋真是用完就扔,沈烙百般克制,硬生生让自己的手从香香软软的宝贝身上挪开。
    宁拂眼底不再是钝钝的涩意,他手脚并用挣脱开缚在身上的两股力道,扑进柔软的床铺里。
    这些都要吗?觉寒问他。
    宁拂点点头。
    他刚刚才收拾几件单衣,就感到疲累。箱子特别重,他一点也拎不动。
    须臾,温热宽厚的掌心覆到他头上,带着怜惜,轻轻揉了揉。
    宁拂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呆毛跟着晃悠,他软声抱怨:你干嘛呀。哼哼唧唧,像一只撒娇的小甜猫咪。
    觉寒没再多说什么,折起衣袖,开始帮他收拾行李。
    沈烙见状也想帮忙。
    奈何宁拂不愿意自己的物件经过太多人的手,嘴角扁了扁制止道:你不要碰。
    沈烙憋屈,黑着脸指向觉寒,为什么他能碰。
    因为他已经碰了呀。宁拂歪头,努努嘴。
    玩偶太多带不走,但叮当猫一定要抱在怀里。
    七彩玻璃球球是他目前的最爱,被很珍惜地放在贴身的小挎包里面随身携带。
    衣柜里有很多不知道是谁准备的漂亮衣服,只能捡几件他喜欢的。
    刘司导演说下一期的节目就要换地方,宁拂的宝贝都带不全。
    觉寒有心留意,沉吟道:行李帮你叫车送回去,其余的,可以先放在我家。
    沈烙没想到觉寒能这么狗。
    他平常自己活得就不够细致,行李都是随便卷一卷,粗心大意,如今只能旁边干瞪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帮水水的忙。
    崔逸早早离开,现在人正在通往大洋彼岸的飞机上。
    步寻歌一直站在楼下客厅。
    他今晚要赴隔壁市赶一个紧急通告,经纪人催机的电话在口袋不停震动。
    步影帝无视来电,面色温宁,耐心等待。
    良久,楼梯处传来哒哒脚步声,步寻歌侧身,视线越过觉寒和沈烙,落在最后的宁拂身上。
    微怔后缓步走上前,四目相对,突然无言。
    距离第一次见面不过才短短七天。
    他全然忘了和原来的「宁拂」有过一次碰面,只记得两人第一次在这里视线相接,宁拂哭着紧紧抱住自己腰身的样子。
    步寻歌笑了笑,优雅绅士,嗓音温柔,再见。
    抛却虚伪,他这一回的笑丝毫不掺假。
    似乎有一点宁寻歌的影子,但宁拂知道他不是。
    宁拂有意避开不去看他的脸,向前伸了伸脑袋,疑问:弟弟呢。
    他刚走没多久。步寻歌神色微妙,不知道为什么,陈冬至走之前似乎情绪非常恼火,路过自己时甚至没有和以前一样礼貌问候。
    宁拂垂头盯住自己的脚尖,不满咕哝,弟弟还没有和我道别。
    他在心里批评了一下弟弟又很快原谅他,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封薄薄的信纸,递给步寻歌。
    这是送给冬至弟弟的礼物,可以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弟弟吗?
    他知道陈冬至和步寻歌在一处工作。
    信纸朝上的封面是粉色,封胶的折痕处画着一朵手法稚嫩的彩笔花,携着淡淡清新的芳香。
    步寻歌嘴角拉平,还是收下,好。
    时间紧张,道完别,步寻歌没再过多停留就要去赶飞机。
    宁拂拍拍小挎包,手里抱着叮当猫也准备自己回家,被沈烙拦住坚决不让。
    他额角青筋鼓动,急急沉声道:水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宁拂固执地不愿意让他们送自己。
    不是皇兄,他一个都不想要。
    而且最后,他们都要离开自己的参加节目的时候可以没有什么负担地欺负他们,但宁拂知道他总要学会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想是这样想,可他哪里会一个人生活,生下来就千娇百宠的尊贵皇子,整个皇宫养尊处优的宝贝,十指都不沾阳春水。
    你自己回去,路上碰见坏人了怎么办!见你好欺负拦路抢劫怎么办,没我在你身边你预备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宁拂本就委屈,被他这样连说带吓的好一番威胁,可怜兮兮噘嘴,软声软气,就不要你管,讨厌鬼。
    他骂人时像拿着羽毛给人挠痒痒,气鼓鼓的脸蛋白白嫩嫩还带点儿红,太美太甜,丝毫没有威慑力。
    我说不行就不行!今天这个恶霸他当定了。
    沈烙拿出抢新娘的架势,然而宁拂软趴趴地一瘪嘴,他马上自愿被镇住。
    眼见娇气宝贝快被自己给逼问哭了,沈烙登时收敛浑身骇人气势,他最怕宁拂掉眼泪,举手缴械投降。
    行。他语气满含无奈,你别哭,我不送你了,行吗?
    说罢,沈烙不甘心还想纠缠,他实在舍不得。
    意外地是觉寒却先退一步,他走上前帮宁拂戴上事前准备好的口罩,连衣帽也替他兜头盖好。
    宁拂仰头,掌心里的脸蛋小小的,眸光清甜。觉寒心脏生出一根红线,另一端就系在这眼神上,他眼睛一眨,心尖就跟随被来回扯动。
    口罩帽子都不能拿下来,到家给我回电话。
    沈烙不甘示弱,对啊,水水回去之后,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无论多晚,哥都在。
    宁拂答应:好。
    幸而不需要拿过多的行李,他脚步缓慢地向前走,留给两个男人圆乎乎的可爱后脑勺。
    沈烙站在原地望着宁拂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目光燃起凶猛的嫉火,语气格外不善:你就真舍得放他一个人回家?
    觉寒面无波澜。
    因为我懂尊重他的意愿。
    话语异常冷淡,沈烙听进耳朵里,他踌躇半晌,气焰半熄不灭。
    他没有喜欢过人,第一次喜欢就碰上了这么个白玉嫩豆腐。他知道自己脾气暴,所以更加不明白该怎么对待心上人,才既不会轻浮也不会显得占有欲过重。
    沈烙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掏出手机问自己的助理。
    如果邀请一个刚认识七天的人一起回家,对方最大可能的反应是什么?
    报警。
    沈烙僵硬,报警也是,关键水水在这件事儿上还有前科。
    狠敲方向盘,他发泄似的将油门一踩到底。
    静泉路南已到站。
    第七站、嗳,到啦。宁拂左手五根指头全都掰下来,右手掰下来两根,数到第七站,原主的住处终于到了。
    公交车厢拥挤不堪,他很听话,一路上都把自己捂得紧紧的,到站时跟随人群下了车。
    宁拂不知道的是,一辆扔进车流里普通到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一直跟在他身后,距离不远不近。
    原主无父无母,在一个南边城中村的老旧小区租了一间公寓。
    南城区距离市中心较为偏远,常年阴雨连绵,四季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宁拂整理行装时才发现公寓的钥匙丢了,他在微信上找到名为「房东」的备注,房东要他来找自己拿钥匙。
    静泉路南的弄巷里街道很窄,两道一间间的方格屋犹如鸟笼。胡同狭长,住民楼的窗台上零星摆放着几台脏兮兮的花盆,里头种着要枯不枯的无名小花,花朵开得蔫,茎叶却极顽强,伸出的枝桠挡在路中间的半空中,蛮横又霸道。
    昨夜恰巧刚下过一场雨,天色阴沉沉的,即使在八月里也湿冷得很。
    宁拂裹紧衣服,把外套拉链系到最顶端。
    拨开戳到眼边的花枝,避绕堆在路边的杂物,宁拂小心翼翼行走在其间。
    两排房子的门面长得毫无分别,宁拂往里走,寻到一间小小的挂着屋牌的楼门前,他迈步上了门口的三四层台阶,隔着铁锈门敲了两下。
    屋里头传来异样动静,但并没有人应他。
    宁拂迷茫咬唇,转身欲走,奈何房间里的人已经快速打开房门,斑驳的门锁发出沉重又刺耳的摩擦声。
    一双涂着红艳指甲的手搭上宁拂的肩膀,略显轻佻的调笑声响起。
    取钥匙的?
    宁拂偏了一半的身体又转圜回来,礼貌叫了一声姐姐。
    房东一袭睡裙,脚下踩着一双凉鞋。她指间夹了支香烟,另一只手挽起耳边垂下的碎发,笑了下,啧。
    女人倚在门边,深深吸了一口烟,轻飘飘地说:钥匙帮你拿,进来等吧。
    宁拂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刚走进去没两步,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从房东的房间走了出来。
    见到客厅里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男孩,男人明显吓了一跳。
    他系好裤子,眼神在宁拂身上巡逻一周,咳了一声。
    你儿子?
    房东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语含意味不明的警告,嗯,干儿子。
    宁拂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睫不安颤动,强忍住不适害怕。
    男人嗤笑,眼珠骨碌一圈又回到宁拂脸上。
    虽然宁拂包得严严实实,但露出的一小截雪白脖颈晃眼得紧,连指尖也泛着淡淡的粉,腰肢也很细。
    越看越舍不得挪眼,正当他眼神发直,房东柔软的身子贴过来,向他伸出掌心。
    男人回神,拿出手机心情颇佳地多转了几百。
    临走前,他对房东女人说:赚这么多钱,给你干儿子多买点好吃的,瞧他瘦得。
    房东笑得婀娜,关门之后狠狠呸了一声。她倚过来半截身子,有意逗他,小朋友,哪一户的钥匙啊。
    宁拂躲避她的手,撇开视线不去看她身上的暧昧红痕,伸出的掌心隐隐发颤,320。
    拿到钥匙,宁拂一刻不停逃也似的飞奔走了。
    弄巷街口,面色阴冷的觉寒倚在车门边掐着时间,耐心彻底告罄正要迈步去找,下一刻就撇见出现在巷口的熟悉身影。
    他走得磕磕绊绊,神态很是仓皇着急,看上去像在害怕。
    觉寒黑瞳森寒阴沉,抬脚不远不近跟在宁拂身后,单手拨通电话。
    盛世清苑收拾一下,今晚会有人住进来。
    舍得吗?
    怎么可能。怎么也不可能。
    觉寒对这里的混乱环境再熟悉不过,到处逼窄曲折,治安很差,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穷困贫民居多,但也聚集着不少流氓地痞。
    更别提宁拂身上还背着近乎一座矿山的财富,他天真又单纯,待在这里,恐怕不到一天就会被生吞活剥。
    回家的路上,宁拂路过一位摆摊卖花的老爷爷,停留一小会儿功夫买下一小盆杜鹃。
    花花,一起回家。
    他不停对杜鹃和叮当猫说悄悄话,有时候还会神神秘秘地不让另一方听见,好像这样做就相当于很多人陪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孤孤单单。
    单间公寓面积不大,开门时屋檐上的灰尘稀稀落落。除去落了些灰,房间还算整洁,因为东西很少,非常空旷。
    宁拂环视一圈,脱力似的蹲下来抱膝,忍不住呜咽一声。
    以后真的要住小柴房啦,水水。要乖一点,不能哭,不然皇兄会担心的。
    摸了摸肚子,好饿。
    宁拂踱着小步子探头探脑往厨房看了一眼,他尝试进去看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几秒钟后惶恐逃出来。
    呜。
    沮丧半天,宁拂搬起那盆杜鹃摆到窗台上,走动间艳红的鲜花掉下来一朵。
    宁拂捡起花,眼睛突然亮起来,他将额前绒毛碎发捋到一边卷成细细的一撮,露出光洁的额头,又绕着花枝缠在自己的头发上。
    绑完花,他找到镜子左看右看,羞嗒嗒地笑一下,芙蓉出水的粉嫩脸蛋宛如一朵天生娇花。
    水水好漂亮。
    这么漂亮的水水怎么可以做家务呢,宁拂明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但心底又自觉这是理所应当的,他生来本不该受苦。
    可以让沈烙过来帮我打扫卫生吗宁拂思绪挣扎,他会不会又骂我笨。
    可是刚才离开别墅时他还信誓旦旦要自己生活的刚回家就打退堂鼓,独居计划已然接近夭折。
    宁拂磨磨蹭蹭,不愿意收拾家里。
    好想念小竹。小竹是他殿里最能干的小太监,总能把殿内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百无聊赖,蓦然想起来自己好久没有看直播,于是拿出手机打开葡萄直播平台。
    晏阳刚巧在直播,宁拂点进去。
    南朝小厉害空降直播间,弹幕平静一瞬,然后铺天盖地。
    【握草谁来了!】
    【水水妹妹!妹妹,我的好妹妹!!你终于又出现了,哥哥想你想的好苦啊】
    【啊啊啊蹲到水水妹妹呜呜呜死而无憾!】
    榜一的粉丝空降,平台会有提醒,晏阳很快注意到,他欣喜道:水水?
    晏阳马不停蹄请求连麦,生怕迟一秒宁拂就下线又会消失不见。
    语音接通,宁拂轻声细语地应答一声。
    【水水妹妹,你再不来主播就要彻底改行了】
    【晏阳最近每天往游乐园跑你知不知道?】
    【主播恨不得一天去八百遍游乐园,妹妹一次也没来!】
    晏阳被揭老底,有些不好意思,佯装恼怒轻斥粉丝不要乱说话。自从那天,水水一次也没上线过,也没有回复他的私信,他确实每天都在盼望。
    日思夜想,反复梦见水水叫自己哥哥的场景,梦着梦着,妹妹原本清甜的声线到最后总会变成低泣濡湿的调调
    醒来后自然怅然若失,晏阳甚至觉得,那天突然出现在直播间的少年是不是真的只是美梦一场。
    心思千回百转,晏阳低笑问:水水最近在忙什么?
    宁拂唔一声,在赚钱。
    【完了,短短几天不见,妹妹莫不是把家产都败光了?】
    居民小区楼隔音条件很差,临近傍晚,开始有小推车在楼下摆摊卖吃食。
    夜市的嘈杂声响轻易通过电波传入直播间。
    【妹妹在外面吗】
    宁拂睫毛乖巧垂着,声音很甜,我在家里。
    【不对啊,这叫卖的背景口音好熟悉,妹妹是哪里人?】
    【天哪我好像和妹妹在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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