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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哑巴男妻免费也读

    重生 轻松 古代 渣攻浪子回头
    晏骋至死才知道只有他的男妻对他是真心。他的弟弟想要他的命,而他的宠妾们只想要他的钱财。
    上一世,他对宋锦书百般刁难、拳打脚踢,甚至冬天让他跪在雪地里,落下了治不好的毛病。还嫌弃宋锦书说话结巴,不允许他开口,被人喊做哑巴。
    重活一世,他不要再当娇纵的纨绔子弟,他要拼全力宠他的男妻,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再治好他乖乖宝贝的口吃,听他好好叫一声夫君。
    只是已经习惯他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宋锦书,看见他就忍不住发抖。
    晏骋为了让宋锦书相信自己,遣散了所有家妾并且上交所有财产给宋锦书保管,甚至立下毒誓:再出去拈花惹草就自断子孙。
    晏骋:以前都是我的错,现在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香)
    阅读须知:
    *浪子回头渣男攻vs温柔人/妻貌美受
    *晏骋vs宋锦书
    *作者文笔渣,不建议抱有过高期待
    第1章 重生
    酉瀛二十二年,初春,小雪。
    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山路上疾行,马车破破烂烂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寒风吹垮一样。
    急促的咳嗽声从马车内传来,晏骋虚弱地靠在马车内壁,脸色灰青嘴唇发白。
    没有人能想到,京都最大布庄的老板会被自己的亲弟弟赶出家门,并且差人将他连夜送往边城。
    而他那些貌美娇柔的小妾们,一个个都站在他亲弟弟的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最后选择陪在他身边的,竟然是被他嫌弃了二十年的发妻。
    宋锦书一直咳个不停,两道细长的眉毛轻轻地皱在一起,眼睫微微下垂细长卷翘的睫毛在眼底筛下一片阴影,眉间那点朱砂痣早已被岁月磨去了光泽不负从前的光彩。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阵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马车颠簸得很厉害,宋锦书的身体也跟着左右摇晃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甩出去一样。晏骋不得不伸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看着他将油纸包拆开露出里面的半只烤鸡。
    没有想到晏骋会把自己搂进怀里,宋锦书有些惧怕又有些惊喜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他方才趁着三弟不注意偷偷从厨房的剩菜里捡的半只鸡,他跟老爷已经有一天没进食了。他将手里的鸡递到晏骋嘴边,漆黑的瞳孔藏在一片雾蒙蒙的水光后面,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晏骋。
    你同我一起吃吧。晏骋接过那只烤鸡,将唯一一只鸡腿撕了下来,送到宋锦书嘴边。
    宋锦书受宠若惊地抬眼看他,却摇了摇头拒绝了晏骋的好意。
    他的脸色比晏骋还要难看,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眼下更是一片青灰色,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能够瞧得出当初水灵可人的模样。
    马车轮子磕上了路边的一颗石子,剧烈地颠簸着,宋锦书的后背狠狠地撞上坚硬的马车内壁,嘴角溢出一丝红意。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宋锦书有些畏寒地往晏骋的怀里靠了靠,眼皮轻轻阖起遮住了那双会勾人的眸子。
    晏骋的温度通过皮肤接触传递到他身上,宋锦书有些恍惚地勾唇笑了笑,没有想到最后能够陪在老爷身边的人是他。
    晏骋吃完那半只鸡才发现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动静,低头去看却瞥见宋锦书嘴角溢出的鲜血,内心一慌去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早已断了气身体渐渐冰凉。
    巨大的悲恸席卷而来,晏骋有些浑浊的眸子里涌出悔恨的泪水,他抓起宋锦书的手放在嘴边细细地吻着。
    那双手皲裂难看,一点也不像是大户人家里被疼爱的男妻应该有的手。手腕上还系着一根已经有些老旧红绳,那是晏骋在宋锦书生辰时随便扔给他的一条没地方用的红绳,却没有想到被他当做宝贝一戴就是二十多年。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晏骋抱着怀里已经渐渐冰冷的身体颤抖不止,嘴角不断地去磨蹭宋锦书冰凉的鬓角。
    宋锦书奢望了一辈子的吻,在他死去之后终于在丈夫那里得到了。
    马车突然侧翻,晏骋抱着宋锦书狠狠地摔到了马车内的木地板上,他突然意识到将他送去边城都是假的,他的亲弟弟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马车从山崖上翻了下去,晏骋搂紧了怀里的宋锦书,毫无生气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被砸到尖锐的岩石上,疼痛立马席卷而来,晏骋保护着怀里的宋锦书不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
    在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这一世的记忆走马灯似地在他眼前播放。
    他看见宋锦书被他狠狠地踹翻在地,鲜血从腿间流出,那是他们差点失去的第一个孩子,从那之后宋锦书就落下了治不好的病根子
    他看见寒冬凛月里宋锦书被他赶去了侧房,裹着一床单薄的被子冷得无法入睡
    他看见宋锦书满脸泪水地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把他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送给宠爱的男妾当继子
    锦书,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疼你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天际隐隐过一道银紫色的闪电,落在山崖中央,最后消散在空中。
    蝉鸣在耳边喋喋不休,晏骋有些不耐地翻身将被子罩在自己头上,动作刚做到一半,他就猛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边正准备叫他起床的丫鬟被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手里盛着清水的脸盆。
    二爷怎么一惊一乍的。
    说完将毛巾放入水中浸湿,拧干了放进晏骋的手里,看见他呆愣在床上一动不动还以为是入了梦魇。
    正准备去叫大夫,就被晏骋从后面拽住了衣摆,一个趔趄之后堪堪站稳脚步。
    你叫我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
    丫鬟有些娇嗔地瞪了顽皮的少爷一眼,满脸疑惑地解答了晏骋的困惑:现在是酉瀛三年,少爷莫不是睡觉睡傻了。
    他这是重生了?!
    巨大的喜悦冲上大脑,晏骋有些惊喜地拉着丫鬟的手腕,宋锦书在哪?
    他一时间力度没有控制好,丫鬟的手腕上立马就有了青紫的一圈痕迹。
    他鲜少在下人面前露出这幅样子,丫鬟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唯唯诺诺地答道:小爷在厨房,给您做酒糟汤圆。
    第2章 受伤
    厨房在回廊尽头的拐角处,后面就是晏骋母亲亲手种的一片竹林,每到春天总会生出一片嫩嫩的竹笋,全府的人都能够吃上鲜美的春笋片。
    正值早上空气最好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三三两两地聚在后院的小凉亭内。几个在后厨帮忙的人围着盆子择菜,几个拿着竹扫把在打扫后院的落叶。
    看见晏骋急急忙忙地从回廊里穿过,笑着跟二少爷打招呼,而他们一向平易近人的二少爷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匆匆离去。
    刚靠近厨房就闻到一股米酒的香甜味道,晏骋空荡荡的肠胃被这丝香味勾得疯狂地蠕动。
    厨房里面只有正在给老爷夫人做早饭的厨子和挽着袖子正蹲在灶台前扇着炉火的宋锦书。
    鬓角处的碎发垂下来在空中轻晃,宋锦书穿得还是去年春天流行的衣料样式,手中的蒲扇快速地扇动着,鼻子脸颊上沾了灰色的炉灰。
    听见门口有动静,宋锦书猛地站起身来,扭头看见晏骋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他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揭冒着烟的瓦罐,却被温度烫得根本拿不稳,装着香甜可口的酒糟汤圆的瓦罐被他打翻。
    晏骋三步冲到宋锦书的面前,搂着他的细腰将他往后一拉,滚烫的汤汁全部浇在他的小臂上,顿时一片红肿冒出了无数个水泡。
    二宋锦书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他被晏骋抱在怀里,想挣开他的怀抱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厨子听见这边的动静,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来,被晏骋手臂上的伤口惊到了。战兢兢地看着晏骋,瞥见他怀里的宋锦书,又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宋锦书的错,如果不是这个哑巴毛手毛脚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二少爷又怎么会受伤?
    晏骋疼得牙齿直打颤,可是怀里抱着温软的宋锦书又让他忽略掉了手臂上锥心的疼痛。
    我去帮您叫大夫!
    厨子不敢耽误,跑出回廊叫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丫鬟过来,将晏骋跟宋锦书送回了房间,又寻了一个手头上没有急事的小奴才去城西的药铺叫大夫。
    宋锦书亦步亦趋地跟在晏骋的身后,心里害怕得直发慌,下嘴唇被他咬得鲜红欲滴,红色的血丝从伤口中渗出来。
    如果不是他失手打破瓦罐,晏骋就不会受伤。
    宋锦书悄悄吸了吸鼻子,把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眼泪全部逼了回去。
    晏骋最受不住疼,手臂上如同着了火一般的灼痛感折磨得他渐渐失了意识。
    可他还是在丫鬟的叨叨絮絮中耳尖地听见了身后跟着的宋锦书吸鼻子的声音,放在身侧没有受伤的左手绕到身后准确无误地牵住了宋锦书的手。
    大抵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宋锦书的手失了温度冰凉得仿佛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
    小小软软的一只,能被晏骋完全包裹在手心里。
    我说小爷,您这种金贵身体以后就不要跑进厨房了,我们二爷也禁不起您再这么烫一次。
    晏骋不允许下人称呼宋锦书为少夫人,可是毕竟尊卑有序,大家干脆都叫他小爷。
    知道晏骋也不喜欢宋锦书,丫鬟颇不满意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瞥见他通红的眼眶很是嫌弃地啐了一声。
    您可别哭啊,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们晏家的下人看不起你这乡下来的主子,我们可担不起这样的闲言。
    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哭。
    宋锦书被丫鬟贬低了也不反驳,细长卷翘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一片水光,眉心那颗朱砂痣被太阳照射得愈发明艳。
    第3章 欺负
    晏骋被送回房间就昏迷了过去,大夫过来给他看了伤势又开了一剂涂抹用的伤药,吩咐小丫鬟注意他平时的饮食之后,就离开了晏府。
    晏骋受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告知晏老爷和夫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瞒了下来。
    晏府掌管着京城最大的布庄生意,晏老爷年轻的时候曾是被皇上御用的尚衣司,后来告老还乡在京城开了一家布庄,一跃成为京城最大的布庄。
    晏老爷年事渐高,手里的产业几乎已经全部移交到了晏骋和他大哥晏池手里,而最小的儿子晏泽不过才12岁。
    两位老人带着晏泽住在府里的后山上,平时鲜少有人去打扰,晏骋受伤的事情就更加没人敢去禀报。
    左右都是下人的错。
    宋锦书吸着鼻子把大夫留下来的小瓷瓶打开,里面是透明成乳状的膏体,散发着阵阵清香。他鼻翼轻轻翕动,闻出来里面有用紫荆花磨成的粉。
    用食指轻轻刮下一层药膏,宋锦书的手指刚刚碰上晏骋的伤口,躺在床上的人无意识地痉挛了一阵,吓得宋锦书不敢再动作。
    这一幕被站在床角的丫鬟看见了,凶神恶煞地抢过宋锦书手里的瓷瓶,又推了他一把。
    宋锦书往后猛腿了一大步,后腰磕上房间内摆着的一张红花实木的桌子,疼得他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连一点事情都不会做,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让二爷娶了你。丫鬟将药膏往晏骋的小臂上抹,边数落着宋锦书。
    京城里能生的哥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说什么老友的托付。凭什么要让我们二爷遭了这种罪,娶回家一个不中用的哑巴。
    宋锦书咬着唇不知所措站着房间正中央,看着躺在床上的晏骋脸色苍白,手上的皮肤被烫得发红溃烂。
    门外端着清水进来的丫鬟一时不察撞到了宋锦书身上,半盆水浇在了宋锦书的后背上,洇湿了整片布料。
    那丫鬟却板起了脸,指责起宋锦书来:好好的站在屋子正中间干什么?小爷去屋外等吧,在里间碍手碍脚的。
    宋锦书小心翼翼得瞥了一眼晏骋,听话地掀开帘子走出了里间。
    天气还未回暖,后背上被水淋湿的地方一遇到房外的空气迅速散发出一阵阵寒气。宋锦书抱着胳膊蹲在门边,企图汲取一点温暖。
    因为身份的原因,宋锦书虽然是晏骋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府里的地方还不如晏骋贴身侍奉的丫鬟。
    人人都可以压他一头,把手上最苦最累的活给宋锦书干,偶尔晏老爷心血来潮来前院看看,下人才会对宋锦书露出几分好脸色。
    宋锦书正盯着院子前那颗光秃秃的老树发呆,屋内的帘子被人掀开,晏骋的贴身丫鬟盈碧抱着一团衣服走了出来。
    看见蹲在角落的宋锦书不屑地嗤了一声,将怀里的衣服劈头盖脸地扔在宋锦书的面前。
    这些是二爷最近换下来的衣服,里屋需要人伺候,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浣衣院将这些衣服都洗干净了。
    这些可都是最近才新出的样式,你可得仔细点不要洗坏了二爷的衣服。
    宋锦书抱着带有晏骋气息的衣服走进浣衣院,却被告知早上烧开的热水已经用完了,浣衣院的小丫鬟指了指盆子里的水趾高气昂地说道:那不是有水嘛,刚从井里打出来的,自己去用。
    盆子里装的是从后山井里打出来的井水,冰凉透骨,手刚放进去就冻得连骨头缝都泛着疼。
    宋锦书一双手没过一会儿就冻得发红,五根手指肿得跟小萝卜一样。
    他咬着牙忽略手上传来的痛感,一下一下仔细地搓洗着衣服。
    第4章 立威(1)
    晏骋醒过来的时候日头才刚刚爬上树梢,院子里传来丫鬟扫雪的簌簌声,伴随着时不时的风声传进里间。
    盈碧掀开帘子抱着衣服走进来,看见晏骋醒了,脸上跃上笑容,着急地放下衣物跑到晏骋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二爷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们了。
    盈碧小心翼翼地折起他左臂的衣袖,将那块被纱布包起来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
    晏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环顾了一圈屋子,没有看见宋锦书。
    于是开口问道:你们夫人呢?
    盈碧一听,脸上爬起一抹不易注意的嫉妒和阴狠,背过身去假装放杯子不让晏骋看到自己的丑相。
    我看二爷的衣服有些脏了,就让小爷去把衣服洗了。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又偷懒了吧。
    你说什么?
    晏骋猛地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就要往门外走。
    盈碧手里拿着裹了毛的披风跟在晏骋身后跑着,一边叫道:二爷你去哪儿呀,外面冷,把披风带上!
    她堪堪追上晏骋的步伐,将披风往晏骋肩上一披,又跟在晏骋身后小跑着。
    浣衣院在后院采光最好的地方,只要有一点太阳浣衣院就一定是第一个看见阳光的地方。
    晏骋赶到时,宋锦书正在洗丫鬟们的衣服。花花绿绿的衣服堆满了一盆子,他的手冻得都失去了知觉,从指尖到手腕都被冻得发紫。
    而原本应该洗这些衣服的丫鬟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磕着瓜子聊天,看见晏骋来了从躺椅上站起来规规矩矩地问了一句二爷好。
    宋锦书看见他来,也起身垂着头细细地叫了一声二爷,随即又弯下腰蹲下去用手揉搓洗到一半的衣物。
    晏骋看见这一幕,怒从心头起,伸脚踹翻了宋锦书正在洗衣服的盆子,一时间衣物混合着脏水被打翻在雪地。
    洗洗洗,有什么好洗的!
    宋锦书和旁边的丫鬟都被吓了一跳,晏骋的怒火来得太突然,宋锦书腿一软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
    雪被体温融化,洇湿了膝盖处的布料,凉意沿着骨骼往上蔓延,很快他半边身子都泛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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