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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杀了以后竹子吃熊猫(20)

    抬手在他眼前晃一晃,我打了个响指,回魂啦。
    我不是做任务。
    听他这么解释,我倒是有些放心了,那更好,不要拼命。
    楚应予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又看了看我脚边的来福,最终他选择熊抱了我一下,等到怀抱松开时,他像燕子一样消失在了门口。
    嗖的一下,根本看不清身形。
    可是我的心跳声有点大,抬手摁住胸口,手腕上的锁链碰撞出叮当声,这也掩盖不了心跳的节奏。
    干嘛抱我!
    不准对他有别的念头,他这行为,明显还把我当做可以随时随地吸的小狗,我动哪门子的心!
    不可以因为他武功高颜值好就动心,是当朋友,不是当对象!
    楚应予离开的一天一夜,我正好用来说服自己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友谊万岁!
    清晨,我睡得朦胧,缩在被子里的手被拿出,感受到空气里的冷意,我还以为是来福在拱被子。
    别闹哦,来福。
    嘟哝着,我转身抬起手肘,锁在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哐啷声,在半睡半醒间将对方给搂住。没搂到狗,倒是搂到一个人。
    惊吓睁眼,被对方捂住了嘴巴。
    我回来了。
    呜呜呜!
    楚应予回头点亮桌上蜡烛,我第一眼就是看向窗户,果然被他打开了。他要是不干杀手转行当小偷,一定都能混个神偷名号。
    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上下将他打量一遍,我懒洋洋地笑着,平安回来就好。
    掀开棉被,楚应予走过来将我手腕和双脚上的铐子给打开,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捧起我的脚踝。
    我谨慎地蹬了蹬,做什么?
    检查有没有磨伤。
    我怕痛,穿了好几双袜子,这样就不会被脚镣磨破皮。手上也一样,没有磨损,现在能放开我了吧。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这个,送你。
    才注意桌上的锦盒,他拿过打开,上好的柔软锦缎上卧着两枚精巧的红、蓝水晶镯,通透的水晶里隐隐有流动的光芒,互相辉映着显出几分华贵之气。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难道是因为我先前说狗牌的事?
    不是。
    这对镯子应该不便宜吧?
    取凤凰血制作而成的凤凰环,佩戴的双方可以靠着手环感应彼此。
    你不要说你昨天去杀凤凰了。
    凤凰已失踪三百年,世间能找到的是凝聚了凤凰血的晶石和曾经的巢穴。
    一点就通的我马上说道:所以你是去拿晶石制作了手环?
    我让黎一帮忙找晶石下落,去打造手环。
    目的是?
    楚应予抓起我一只右手,他经常拿捏我爪子,早就知道多大适合我,取出盒子里的红色水晶镯,非常流畅地套了进来。
    就像昨天他给来福套上狗牌一样自然。
    他自己没戴,却将另一枚蓝色的揣怀里去了,看来是想和我一人一枚。
    我无语了片刻,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凤凰水晶手环应该是夫妻或者相好戴的吧。
    朋友也可以。
    我打不过你,你说可以就可以,他应该是对浪漫过敏的。人生第一次收到情侣样的物品,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拨弄着手上的手环,我发现靠近楚应予了,手环会越来越亮,离得远了就会黯淡无光。乐此不彼地玩了好几回,他看着我在他身边团团转,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过我,揉我脑袋。
    被他弄乱头发,我挣扎着退开几步,举起手上的手环,你该不会是用这个来监视我的吧。
    嗯,你跑了,也更好找。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我。
    是的。
    过于谨慎了,我竖起手指发誓:我一定会给足你信任感的,要是没做到,我就
    某人双手抱胸,耐心等待我的后半句。
    我就胖五十斤!这对于一个舞蹈生来说是毒誓!
    沉默了几十秒,楚应予一把捞起窝里的来福,说道:出发。
    离开这个城镇,又是披星戴月地赶路,这次甚至都没在路过的镇上留宿。
    两天后,我们到达了桃花村。
    果然是青山绿水好风光,这里的空气都好像更滋润人,来福很喜欢这里,一放下来就绕着田埂边的水牛汪汪叫。
    过往的行人友善地笑笑,并没有因为村里出现陌生的面孔就戒备怀疑,甚至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楚应予在这里很快就置办了宅院,稍微偏远一点的房舍,后面有荒地,前面有篱笆围起的小院,院中有一颗参天大树,特别适合做两个秋千。
    原来这个村子在六十多年前还是闹鬼的圣地,但是不叫桃花村,叫猛鬼沟,这差别太大了!
    当年苦乐佛仇愁路过此地,拉着孤勇者老伯也在这住了数月,两人是在这琢磨武学内功,想要突破,正好这地凶恶艰险,无人打扰。
    当时的药王还是个年轻仔,因为治好了魔教的人,就被人追杀到来这里避世。
    仇愁与孤勇者老伯救了药王,后来收的人越来越多,三人把这变成了一个收留各种流民和走投无路江湖客的世外桃源。
    于是改名桃花村。
    就算如今三位大佬走的走归隐的归隐死的死,这个村子还是好好地留存下来了,甚至在武林中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不能在此村中动武寻仇,否则这卧虎藏龙的桃花村就会是你的噩梦。
    这么一想,真是个好地方,仿佛是魔法世界里的禁魔区域。
    我想要这里修两个秋千!拿着图纸给修理板凳的楚应予看,我指着门外的大树。
    因为白天和左邻右舍讨来了不需要的毁坏的家具,稍微修一修就能用,等到下次赶集就可以再添置别的东西,这会儿他正在努力地干活。
    我也不是没事干,家里都打扫干净了,还把前后院都收拾了一遍。
    木工小哥直言道:那棵树砍了。
    为什么!
    碍眼,视野不好,容易藏人。
    反过来说,也可以藏你,留着吧,这么大棵树,都有百年了!把来福的狗窝搭在附近,可以遮风挡雨的!
    把来福一起叫过来对着楚应予摆出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凄凄惨惨地说:你想想,一棵树长这么大多不容易,上面一定还有很多鸟窝,是大家的家啊!
    真的用处多多嘛,春天能够观赏挡风,夏天可以乘凉,秋天的落叶可以烤地瓜,冬天掉下来的枯枝还能当柴烧!
    万一你活不到四季轮替。
    大坏蛋一句话绝杀,我表情都凝固了,看到我这一秒地狱的痛苦样子,他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楚应予你是不是在笑我。
    是。
    嘲笑朋友,不应该!
    使唤朋友,也不该。
    我不是使唤你,我哪里敢,这是求你,求你啦!
    求我,应该怎么做。
    说着,他的眼神转到了来福身上,非常懂的来福打滚露出肚皮,尾巴晃得飞快。
    我:不至于,真的。
    楚应予:诚意。
    我和来福肯定不一样,又把我当小白!我不会露出肚皮的!
    哦。
    但我能答应你三件事,力所能及的!
    露出肚皮,让我摸,汪一声。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最后各退一步,我让楚应予平举手掌,无可奈何又万般小心地将下巴轻轻搭在了他掌心。
    少年的手没有往常那样干净,因为做了木工的活儿,沾着些许灰尘木屑。下巴枕上去,能感觉到手茧的粗糙与厚度。
    这是经常使用兵器磨出来的。
    如果不当闻风丧当的杀手,楚应予也许能成为一代大侠、剑客、某某门派的首席?平凡一点,当个镖师、厨师、木匠甚至是账房伙计、店小二?
    我抬眸望着他,小声说道:这个用手托下巴的动作当时在我那个地方,还挺流行的,有点狗狗的意思吧,总之朋友间各退一步,好不好呀?
    你不仅仅是八重宫第一杀手,洗衣做饭劈柴做家务样样精通,简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留下那棵树,做两个秋千,做个狗窝,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对不对!
    阿楚最棒啦!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说完,我扬起一个憨憨讨好的笑容。
    忽的,垫着下巴的手掌掂量了一下,我的脑袋也抖了抖,楚应予一瞬不瞬地将我望着,俯身凑过来。
    少年柔顺的长发滑过肩侧垂落,像极了清冷的画中美人,在这无限地靠近中,我瞥见手环发出闪烁的光芒。
    靠太近了吧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任何一次那样,错开我的脸,但这次他没有虚晃一枪。
    没有要和我说悄悄话,也不是要抱我,更不是靠在我肩头。
    楚应予在我唇上轻快地吻下,甚至贴着唇角,在脸颊上小小地咬了一口。
    我炸了。
    这一下不亚于在我天灵盖上来一掌,后背整个鸡皮疙瘩都涌起,我甚至在这一刻呼吸都停住。
    瞪圆了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张嘴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
    朋友你在做什么?小狗磨牙期?
    不行了,我心跳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还没表态,我都要像烧水壶一样开了。
    后知后觉地推开他,捧着自己的脸,我故作严厉地呵斥着。
    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吸
    第二十二章
    捂着自己被轻咬一口的左脸, 他明明下嘴不重,我还是觉得脸上一直有酥麻的感觉,这种刺激让我没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现在不讲清楚, 以后他可能随时随地,把我当成来福那样吸,这个走向就会很少儿不宜了。
    倒是没有做错事的窘迫,楚应予自然而然地说:咬痛了?我没用力,不然你这块肉都被咬下来。
    我:
    看我没出声,他有些在意, 过来想摸摸我的脸, 被我躲开了。
    痛?
    没咬痛,不对!不管痛不痛,朋友间这种亲近就过分了, 我们不能这样。
    每次面对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就容易被带偏。
    你要是再把我当小白随便来, 我就生气了。
    不要以为叫我名字了, 就没有把我当小白了,你的行为就是这样表明的。
    仿佛根本没听到我这警告,楚应予自顾自地抬手, 指腹摩挲过薄唇, 目光单纯直白地停驻在我身上。
    这一个瞬间, 让我有种被蛇盯死的惊悚感, 浑身都抖了抖。
    现在好像不是讲道理的好时机, 拿起工具箱和图纸, 我叫唤着来福去前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在院子里做狗屋, 总觉得某人的目光如影随形。就算是背对着, 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明明已经是入春的季节了,这冷冽的刺骨感还像寒冬腊月。
    拼拼凑凑一番,打量地看着搭建的模型,我觉得可以,就从箱子里拿锤子、钉子。
    冷不防的,一只冷白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将我手里的锤子顺走。在拿过去时,楚应予明明可以从木柄的后面握住,却偏偏故意从我手背上擦过,有种隔靴搔痒的微妙感。
    是我太敏感了?
    一个下午一个奇迹,楚应予把狗屋搭建好了,两个秋千也做了,看样子是不会再砍这棵树了。
    我想要的他都做,我当然不好意思再单方面冷战,可被亲被咬的事,始终绕不过去,成为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院里有两间房,我和他各占一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爬起来,去院子里荡着秋千发呆。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想家了,还想了想将来,脑子乱糟糟地想了很多事情,但每一件事情都没头没尾的,不能深入进去思考。
    狗屋里的来福睡得很香甜,它长大了一些,小狗真是见风就长啊。
    怅然地叹息一声,我仰头去看月色,枝丫繁茂的树梢上,衣袍的一角出现在视野里。目光随之转过,对上楚应予沉静的目光。
    差点从秋千上翻下去,我唰地起身,指着树上: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一直在。
    我才是后来的?
    正在思考是回去屋子,还是老实地荡秋千,没看到他时怎样都好,看到了,哪里都不自在。
    楚应予翻身落在了邻座的秋千上,但他不是像我这样坐着,而是踩在了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这种视角很有压迫感,我硬着头皮说道:睡、睡不着啊?
    嗯。
    那啥,要不要坐下来。
    一晃眼,他已经停在我面前了,微微晃动的秋千被他一手抓住。突兀的停顿感使得我呼吸一窒,瞳孔颤动地望着面前凑近的人。
    不争气的心跳又在加快了,我怀疑再大声点,他都能听见。
    楚应予伸手,指尖在我嘴唇前止住,我不禁握紧了秋千上的绳索,好像这样就能分散这种紧张感。
    他的手顺着唇的轮廓游走,从嘴角划到了脸颊,若有似无地触碰令我倍感压力。
    是害怕,又还有些许的
    期待?
    我居然在期待他碰我?对我做些什么不可描述吗?一旦意识到自己心底里不可告人的心绪,我对自己还挺无语的。
    小娥。
    在!
    惊慌中对上楚应予的眼睛,他的手掌顺开我的发,轻轻按在了后颈上。我的皮肤是温热的,他的手却凉凉的,冷热相贴,这样的感官刺激让我轻颤一下。
    施加在颈上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让我朝着他的方向靠近,这不断缩短的距离让我心乱如麻。
    两个人的呼吸在交缠,他的鼻尖拂过我的脸面,我看到了楚应予眼里的好奇与试探。
    你会生气,算了。
    当我已经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可能到来的亲吻时,他停手了。
    少年按在我后颈的手抽离,都不给我一个骂他的机会,转身就消失在原地。只听见树叶间摩擦的声响,这人多半又跑去树上待着了。
    现在又只留下泄气后疲软的我坐在秋千上,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蹦跳。
    仔细品尝自己的情绪,我体会到了难过、纠结、失落、懊恼与一丝茫然期盼。
    我原来真的喜欢他。
    想一百遍一千遍,我还是不能否认掉这感觉。我会被楚应予牵动情绪,会一遍又一遍地去想去念,会被他的亲近给弄得狼狈。
    我真是个什么人啊,敢随便相信自己救下的梁仑,还敢去喜欢可能要宰我的楚应予。
    小杀手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刚这么想着,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抬眼一看,就见藏在树梢上的楚应予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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