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摄政王他后悔了 > 摄政王他后悔了
错误举报

摄政王他后悔了免费阅读(6)

    可是呢?凭什么那么长时间也没能得到金册,反而是你!
    小道姑哭得真情实意,罗饴糖都要为她伤心了。
    那个...你说对了,金册于我确实没有什么意义。罗饴糖用饱含歉意的眼神看着,往前走了一步,小道姑见她往前,手里的水没敢往外泼,反倒后退了一步。
    那要不,我把金册送你师父?她目光里满含同情。
    元阳子却恼羞了起来。这算什么?她不要的东西,她们却求而不得?
    你!你不要太得意!你少在那里嘚瑟,看我们笑话了!
    我没有。罗饴糖无辜道,又往前走了一步。
    小道姑啪一声摔了手里的桶,水溅了自己一身,眼睛都被糊的睁不开。
    小丫头,你没事吧?罗饴糖又关怀地往前一步。
    不料那小道姑见她又靠近,吓得猛地往外一推!
    罗饴糖没吃早饭和午饭,哪里经得这一推,一下就摔进熙水中。
    小道姑眼见自己闯了祸,吓得赶紧过去想救她,只她自己也是不谙水性。
    罗饴糖看着这小道姑可爱,本意想逗一逗,却怎么也没料到这小妮子平日在她师父面前是扛泥塑活的。
    就在正紧急的关头,那小道姑突然被人一把往旁推倒,就见一个紫色倩影噗通一声跳下河,把罗饴糖救了上来。
    谢...谢谢你...罗饴糖浑身水湿地坐在岸边,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给旁边人道谢。
    如兰刚才在两人争吵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此女生得极美了,这回从水里把她捞出来,见她双颊绯红,杏眸迷离,娇`喘连连的样子,一时间也看得失了神,再加上水湿,身上莲花布袍完美贴拢着身子,那些玲珑凹`凸的地方就更是看得人心惊胆战。
    你没事就行。如兰淡定地解下自己的紫衣,将其裹起罗饴糖的身子。
    罗饴糖朝她一笑。
    元阳子想过来看看罗饴糖,如兰突然肃起脸朝她一喝。
    你别靠近!
    元阳子一懵。
    如兰继续颇有气势道:我是清云院的姑姑,刚才你把青莲居士推下水的事,我已经全部看见,我会先禀报你师父,再上报给府里的管事。你会被严惩是无可厚非的,而你师父也会因管教不善,直接上报交由太后处理,毕竟当年正仪观就是太后名义起建,如今你们是在摄政王府起的事,你以为是简单的恶作剧一场?
    元阳子一听,脚都软了。
    刚她把人推下去的时候,心里有一万个念头,想到最差的就是她被打一顿驱逐出府,不连累师父,万万想不到这事还能牵扯到太后和摄政王。
    我...我不是...她吓得跪倒在地,哭了。
    罗饴糖见一个和当年出逃被徐妈妈救下的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彷徨不安的样子,心软了。
    咳咳,我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提不动水了。
    小丫头,你去帮我提几桶水进庵吧。罗饴糖朝元阳子挑挑眉。
    元阳子猛地抬起泪眼。
    你斋菜做得如何?我庵里两个小丫头做得斋菜味道太淡了,你帮我准备些吧,这样我吃饱了力气,下回提水的时候就不会饿得脚颤摔下河了。
    元阳子感激的眼神看向她,一抹泪瓮声道:贫道这就去为居士打水烧菜!
    说着她踉跄着就去挑水往庵庙去了。
    如兰看着她,姑娘太心善了,这样不行。
    罗饴糖笑:原来姐姐是清云院的人?
    是。如兰微微一笑,知道你对清云院印象不好,之前是我的错,没管好底下的人,给你造成困扰了,这次特地来是想找你致歉的。
    说着,如兰从怀里掏出一个已湿透的锦布包,从里头拿出一个玉质清透的白玉手镯。
    罗饴糖连忙推拒:姐姐,不可,我如今已经是佛门中人,戴不得这些,更何况,先前那事也不是姐姐的错,怎能要姐姐的物?
    如兰笑着塞进她手:虽说如今在王府吃喝不愁,但人总得替自己打算,你一个生得如此玲珑让人生怜的女子,怎可一辈子在青灯古佛下折耗掉?
    罗饴糖经历过一些事,对人终究保留一定的戒备,她笑道:姐姐说笑了,圣上都赐下金册了,金口玉言,我哪能做那砍头的事。
    如兰就笑着不说了,只嘱她好生收好玉镯,当是让她心里好受。
    只她如此同如兰说,其实内心是真的有想过的。
    她花了六年的时间,从潞城一路南下往冀州,结果中途被拐子骗了,一路往北发卖,最后阴差阳错来到京城,她被徐妈妈带进云烟楼终日做粗活的时候都不曾放弃过,一直想着等有朝一日存够赎身钱和盘川,就要到冀州找人。
    现在,只是多了一道圣旨,比在销金窝里的时候...难上一点而已,她不想放弃。
    师父不是总说,人定胜天吗?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执拗了那么多年的心愿,无论如何都要到冀州去见小凤哥一面,哪怕他已经娶妻生子,哪怕他早已不记得她,就算圆了这些年的一个念想吧。
    罗饴糖从十七那里听说,自己抄写的静心咒和楞严经真的能帮主子入眠,于是在早晚做课之余,还不忘给恩人抄写经书托十七送去。
    如兰也经常来翠月庵找罗饴糖说话。
    糖儿难道就真的没想过留在王爷身边要个名分?据我所知,我们的王爷既是皇上叔父,也是恩师,要是王爷喜欢你,完全可以去找陛下收回成命,那样你就不用奉旨出家了。
    如兰同她闲谈时说道。
    罗饴糖有一瞬间动了心,但很快恢复理智。
    王爷把她救下,至今为止,她不愿,他也没有强要她身子,她又怎么可能再奢望他去圣上面前替她求收回恩赐呢?
    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思,如兰很快又笑道:你不要太把这事情当回事,我以前在御前侍奉的时候,亲眼见过陛下对王爷有多敬重,不过是收回一个恩赐,于王爷而言压根就不是个事。
    是啊...在她眼里是翻越不过去的鸿沟火海,于贵人而言可能只是稍动一根手指头的事,罗饴糖对此已经深有体会,可问题是她凭什么?
    王爷他甚少踏入内院的,那天他竟然来了,为你而来的,还替你处置那几个丫头。我就知道,于王爷而言,你是特别的。哪怕短暂的特别也行,女子能把握的时间就那么几年而已,世道已经如此了,难道你就不想拼一下吗?
    如兰的游说让她内心的想法更加坚定。
    只是,如兰本意是想煽动她把握王爷,积极把王爷留在内院,而罗饴糖想的却是另外一桩。
    接连好几日,罗饴糖都把自己关在庵堂,每日诵经祷告,咬破手指头为贵人起坛开光做好一堆的祈福锦囊,然后,日夜不眠不休地抄写经书。
    两小尼姑每天半夜醒来看见她的禅房都亮着灯,姑娘原本顾盼生姿的明眸都明显熬得失去了光泽。小尼姑劝她去歇息的时候,却又被她笑着赶回去睡觉了。
    终于,到了七月七乞巧节那天,如兰告诉她,这天王府内宅的人领了牌子,都有机会出二门到外边赏玩,府里没什么人,摄政王这天不用上朝、不用到府衙,会全天留在书房。
    这些都是如兰这些年靠买通外院的人得到的信息,只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机会用上,现在只想借罗饴糖的势头破釜沉舟一下,便把知道的都告诉她,企图能煽动她好好把握这机会留住摄政王。
    不料的是,罗饴糖看到的却是另外的机遇。
    小静,这些锦囊和经文,是我给王爷祈过福的,明天你帮我送到立雪院去,请十七姐姐帮忙给王爷,一会我想领个牌子出府购置些涂抹佛身的香油,午膳和晚膳都不用准备我的了,我会在外头化缘吃了再回。
    罗饴糖交待完两个小尼姑才出府,出府前两小尼姑还很高兴地请她帮忙带一连串糖葫芦。
    罗饴糖知道这么一走很不负责任,但师父临走前的心愿,并非是让她遁入空门。
    那日火烧连天,整条村子从村头到村尾都火红一片,师父带着她逃到一片水源,这时师父病了好些年,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她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糖儿,好好活下去,带上师父的愿望一起活下去,要是能找到小凤,他是个好孩子,师父不会看错人,他会护你周全的,可要是找不到,你就带上师父给你的东西,想办法带去南国的金銮寺
    随后,她师父一把将她坐着的木箱推入水源,木箱很快乘风而下。
    最后的画面则停留在师父被几名黑衣人抓住,长长的剑刃刺入她的胸膛。
    师父到最后关头还是惦记着她和小凤哥那场婚约的,她又怎么能辜负她老人家呢?至于贵人救命的大恩大德,只能来生再报了。
    罗饴糖一抹泪,义无反顾出了府。
    第9章
    罗饴糖出府后,第一时间到翠烟巷巷尾的窑子去找珍儿。
    因为她被关牢里的时候,珍儿曾告诉她,云烟楼烧毁后,她回到巷尾的窑子找她伯娘暂时歇脚。
    她很快来到珍儿所说的那家窑子,那只是三间又破又旧的草屋,窗户洞开,里头躺满了三四十岁姿色平庸的妇人,那些妇人光天白日里脱光了衣裳斜躺在临窗的矮榻上,见有路过的男人,便笑着摇手招揽客人。
    这里跟翠烟巷上段位置的云烟楼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虽然罗饴糖是从翠烟巷出来的,但她被徐妈妈带进云烟楼后就一直少有出来,还真的没看过位于巷尾的窑子竟是这副光景。而且,这种低下的窑子,一般人不能从翠烟巷进入,都是从旁边狭窄泥泞的小巷进去的。
    罗饴糖绕过巷子,从狭小的巷口进去时,下意识抓了把泥糊在自己脸上。
    你找珍儿那小蹄子做什么?!她死了!!老鸨不是很乐意地推开罗饴糖。
    求求你告诉我吧?我找她有要紧事!罗饴糖从身上摸出一颗银子,交到老鸨手里。
    老鸨这下才终于肯告诉她:那个死女,仗着自己在云烟楼当个丫鬟,就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价千金的姑娘了?来到老娘这里白吃白喝的,竟然还不肯接客!这不,自己找了个情郎跟人跑了!
    罗饴糖按照老鸨说的地方,来到城郊附近一座小院子。
    敲了敲门,跟门房说了一声,珍儿果然就出来了。
    珍儿一看见她,立马傻眼,泪就涌了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糖糖!糖糖!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大哭了一场,她立马警醒过来,往门口左右环视,然后拉她进屋说话。
    糖糖,我听郎君说你没被关在狱中,已经被人转关到别的地方去,然后就一直没打听到消息,我还以为你已遭遇不测了...珍儿哭道,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逃狱了?是的话,我这里有些银两,你赶紧拿去,日落之后寻个没人的山路,一直往南逃吧...
    姐姐你别哭,我不是逃狱出来的。罗饴糖笑,不过我这次是真的要南逃,先来找你拿回那个匣子。
    之前罗饴糖被打入牢狱的时候,曾托珍儿去被烧毁的云烟楼找回藏在她铺盖下的东西,她想等自己秋后行刑之后,请珍儿把那匣子连同她尸首一起埋掉。
    现在她要南下去冀州,自然得先找她要回匣子。
    这么说来,竟是有贵人救了你?珍儿听着罗饴糖说的这段经历,尤觉得胆战心惊。
    那怎么办?你跑了,那贵人会放过你吗?他...费那么大功夫救下你,怎会轻易放你呢?珍儿担心道。
    不知道。罗饴糖依旧保持乐观道:但那位贵人虽然气场有点吓人,我感觉他心还是好的,这不,那么多天了,我不愿意,他也没有强求过。
    那是你太不懂男人,太天真了。珍儿道,男人都一个德性,他现在纵容你,兴许只是为了让你日后对他更加死心塌地而已。
    罗饴糖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唉,你说我们当女人的,怎么就这么惨,自己的命运,自己都不能掌握。珍儿垂泪。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你现在怎么样?罗饴糖不愿她伤怀,故意转移话题,我看你现在有了自己的院子,这院子很不错啊,虽说比不上云烟楼,但一个人住也算宽敞舒适了。
    一提起这个,珍儿叹息一声,无奈笑道:我现在,怎么说呢,勉强说好听的也算上岸了吧。只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这样,跟在云烟楼当姑娘,有什么区别...
    姐姐说笑了,你现在找到同你两情相悦的心上人,能有自己的院子,怎么能跟云烟楼姑娘比?
    糖糖你不懂。珍儿苦哂。
    我现在虽说是郎君的外室,但外室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无名无分被他包养的姑娘,还是贱籍,连进他家门当个妾都难。
    罗饴糖以前在云烟楼,隐隐是听一些从良后回来诉苦的姑娘说过的,贱籍的女子,尤其从青楼出去的女子,在外有多不待人受见。
    郎君他来年就娶妻了,家里也有几门妾室,我偷偷收买他家管家,才知道像我这样被他养在外边的外室,可不止我一个。听说他未婚妻已经着手打探,等她来年进了门,不但是我们这些外室,就连府里的几门妾室都得发卖掉。
    听到这个,罗饴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总之,珍儿擦干眼泪,拉着罗饴糖的手:糖糖你一定要记得,以后找良人,不必找大富大贵的,找家里过得去,不必挨饿的,门户低一点,疼爱你的,兴许还有当正妻的机会。
    不过珍儿还是天真的,就算门户低的,能接受贱籍女子尤其是青楼出身的,也少之又少。
    罗饴糖听进心里了,只是她还抱有一分侥幸,万一她的小凤哥不介意她贱籍呢?
    对了,还有个事,青烟死了。
    罗饴糖抬眼看去。
    是从荣安侯府的后门抬出去的,用草席卷着,下半身赤条条的,都是血。
    可她不是...罗饴糖记得青烟被荣安侯府公子带走时,还高兴地跑来后院,给她们每人发了一串铜钱。
    就是被贵人折腾死的,珍儿这时已经不哭了,满脸愤懑,我们这些女子于贵人们而言,只是玩物而已,幸运的遇上不折腾你的,可万一遇上脾气爆的,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女人啊,别太把男人的情爱当回事,努力活下来才是正事。
    同珍儿叙完,天色不早,她得赶紧上路了。
    珍儿见天色不好,本想留她过夜,但又怕她被贵人找到,便给了她些盘川和干粮,送她出门。
    谁知一出门就下起倾盘大雨,把她脸上涂抹的泥浇了透,这时,一辆徽记有些眼熟的华贵马车差点撞上两个女子的身影。
    罗饴糖一个趔趄抱着珍儿一同摔在地上。
    车上下来两名男子。
    衣着华贵的那名,长一双豺狼般绿幽幽的眸子,从下车的一刻就盯紧了罗饴糖。
    旁边为这名男子打伞的是一位衙差服饰的男子。
    郎君?珍儿对着那衙差服的男子惊叫。
    世子,就是这位了,她是云烟楼那位著名病美人的亲妹妹,那病美人被烧了实在可惜,但她妹妹和她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衙差服男子指着珍儿,谄媚道。
    是嘛,可我怎么觉得,她比那柳烟还青烟的...都要美多了。华贵男子眼里精光大现,却在死死地盯着旁边的罗饴糖。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