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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后悔了免费阅读(36)

    殿下您别逼老夫!袁寨主最后扔下手里的刀,四周的山寨兄弟一看,也下意识收回即将攻击的姿态。
    与其眼巴巴看着你们有朝一日举刀对我大晋倒戈相向,孤还不如现在就让你们命丧于此!
    凤剑青态度强硬,毋庸置疑道。
    好吧...袁寨主老泪纵横,掩面哭道:如果可以,老夫其实也不想当卖国贼,实在是被逼得那口气下不去...
    这样吧,他看着凤剑青和罗饴糖两手互执的样子,道:殿下您不是同先帝许下重诺,终生不娶吗?为那样的狗皇帝就要不娶妻生子,老夫看着很是不爽,要是您能违背这个誓言,老夫立马答应班齐人马随您回去!
    怎么,能做到吗?袁寨主唇畔微勾。
    罗饴糖捏了捏凤剑青的手。
    凤剑青低头看了罗饴糖一眼,把她整个娇小的身躯都拢入怀中,袁寨主难道还不知道吗?孤其实早就破了誓言,悄悄与这位糖儿姑娘私定终生,如今腹中孩儿已经两三月有余了。
    罗饴糖惊愕地抬头看他。
    凤剑青朝她打了下眼色,又揽着她的细肩,从左边移到了右边揽着。
    当...当真??袁寨主盯紧罗饴糖纤细的腰身,惊道。
    随后,袁寨主让山寨里懂得医术的弟兄前来悬丝把脉,凤剑青状若人夫撑扶自己怀孕的新婚妻子似的,环护在罗饴糖身旁,等她手腕悬好了线,他悄悄地用指尖在绳结下方操控。
    那草莽医者一把脉,果真点头道:的确怀有身孕。
    袁寨主一听,立马欣喜大笑:好!太好了!狗皇帝那一脉本就不是那么名正言顺,朝廷上的人都不说,其实民间早就有民心所向了。只要肃王殿下有了子嗣,那狗皇帝身子骨弱,大晋还不迟早要归还真主的?哈哈...好!太好!
    殿下,现在属下愿意随您回去。袁寨主立马换了称谓,朝凤剑青俯首称臣,身边的山寨兄弟也立马跪下听命。
    凤剑青扶起罗饴糖,低眉看着她的眼睛道:孤此趟冒死来南国,除了要带你们回去外,还得帮孤内人找到金銮寺的方丈,内人的先师曾交待内人的任务,孤得陪她完成。
    他的眉目比起平日多了丝温柔缱绻,罗饴糖看着他的眼神,差点深陷进他的戏里,幸亏她时刻提醒自己,自己已经是位姓名凿刻进各佛寺的出家人,此趟沾染红尘,和小凤哥饰演夫妻,只是为情所逼,佛祖不怪。
    谢谢你,小凤哥,你对我真好。罗饴糖也活像一位小鸟依人的小妻子,依偎在凤剑青臂膀上,用额发蹭了蹭他的下巴。
    凤剑青喉`结滚动,低头盯着下方贴靠他的姑娘,眼神不由幽邃了几分。
    袁寨主告诉他们,这金銮寺早已搬到蕙兰州了,先前南国皇帝下令,让金銮寺上下参与救灾,此时寺里的方丈和师兄弟大概都在灾情区忙活着。
    罗饴糖对凤剑青说:小凤哥,我想去蕙兰,我的师父,她前半辈子就是金銮寺的人,她将我养育成人,有关于她的过往,我想去参加,她的师兄弟妹如今去了救灾普法,要是师父知道了,也会想去的,我想替她去。
    蕙兰全境因为灾情,百姓的日子越发过不下去,那里多得是动乱的流民,佛寺的人过去,是要冒着不服感化被打的风险去普法的。
    王妃,您现在身怀六甲,那种地方不适应过去,您有什么事情找那方丈,我们山黑寨的弟兄去帮您把方丈找出来带到您身边就好。袁寨主道。
    罗饴糖一听这句王妃,耳廓像被烫熟了似的。
    去蕙兰普法就是帮南国争取早日整顿好,重战大晋的时间,但蕙兰灾情的百姓毕竟是无辜的,基于人道,凤剑青还是答应了。
    你不能自己一个人乱走,必须有我跟在身边,不能贸然行事。他事前与她商量道。
    知道凤剑青他们定要亲自跑一趟蕙兰,袁寨主本来要护送他们过去,但凤剑青希望他们尽快回大晋给陆冬元一个交代,加之太多晋人留在南国毕竟不妥,便不许他们跟去。
    袁寨主不情不愿含糊应下。
    当天因为天色太晚,袁寨主让他们留在寺里过一夜再走。
    当夜,袁寨主状似主人家似的,给二人准备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以前寺里用来接待身份尊贵的香客的,属下的人已经打扫干净,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请殿下和王妃就寝。袁寨主笑道。
    那个...不要叫王妃。罗饴糖红了脸。
    好的,夫人。
    袁寨主说完,将二人推进去,然后把房门关上,他就附着耳朵在那里听。
    小凤哥,这...
    罗饴糖刚要说话,就被凤剑青杵了一只食指制止了话由。
    他点了点门的位置,罗饴糖便看见厚纸糊的门扇上有个隐隐约约的黑影。
    她吓了一跳,慌忙把话咽下去,然后比划着动作道:现在怎么办?
    凤剑青大步走到茶桌旁,用小指沾染茶水在桌面写:袁老性犟,戏演全套。
    罗饴糖愣了愣,演戏演全套,夫妻演全套的戏,那不是...
    她刚怔住在想事情,凤剑青已经走到香案前,挥手灭去房中燃烧的香,打开衣橱检查了一遍,从中搜出不少香片放入碗中,用茶水稀释掉。
    回头来看罗饴糖的时间,发现姑娘眼尾泛红,眸光变得潋滟。
    怎么回事?小凤哥...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凤剑青碾碎了香片中的碎末,是少许的媚骨散和川断、杜仲、熟地等有安胎成分的补药。
    不会伤害身体,但是...会让人稍微有些把控不住罢了。
    这时门外传出声音:
    殿下,夫人,你们放心,那些香有固胎作用的,你们夫妻两今夜只要动作轻缓些,不会对胎儿有影响的。
    言下之意,可尽管行夫`妻之事。
    倘若二人果真是有夫妻之实的话,在那样的情景下,还有香的作用在,理应不会抗拒彼此接触的。
    这袁老头摆明了要明着试两人。
    凤剑青敛眉,周身气场颇冷地想要走出去,罗饴糖在后方抓住他的臂。
    同时门外的人也说道:那属下告退了。说完也消失影踪了。
    小凤哥...你不是想息事宁人吗?反正...他现在走了...只要我们在房里将就完这一夜,他就会相信,明早他们就回大晋了...罗饴糖身上汗津津,艰难道。
    说完这话,她感觉自己触碰他的地方也烫了起来,慌忙缩手。
    其实凤剑青也不见得好过,他此时连一眼也不敢看她,只能竭力紧握拳头克制自己。
    你以为这样就没事吗?袁老此人油滑多疑,此时他必定躲在窗户底下探窥。凤剑青说话的声音变得比往日要冷,以此掩饰此时的情绪。
    罗饴糖跑进内间一看,果不其然,开在床榻附近的棱花窗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她刚要从书架上取下书往窗外砸,结果架子上哗啦啦应声倒下的全是避火图。
    凤剑青从外间进来,一眼看见她脚边是什么,连忙走过去,伸出粗粝的大手将她眼睛捂住。
    所以,他叹息一声,你确定要将就吗?
    第56章
    那...现在要怎么办?罗饴糖用气音道, 要...怎么戏演全套?
    她被凤剑青用长着剑茧的大手捂紧眼睛,毫不挣扎,乖得像只猫儿。
    凤剑青感觉她的长睫在他掌心轻轻扇刮, 心间激起阵阵涟漪,手立马收回。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地上散落的避火图已经尽数被他用外套包裹起来, 塞在了这屋子的角落。
    这样。
    凤剑青将屋内所有烛火熄灭, 推着罗饴糖上了榻, 拢好帐子, 他自己则合衣坐在了床榻下的踏脚上, 守着她。
    睡吧。他背对她打坐着,说完这句他就闭目不语了。
    罗饴糖躺在床上,辗转悱恻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是大冷的天, 她觉得胸腔里有些热闷, 盯了盯帐外的人影, 胡思乱想, 觉得像小凤哥这样的熄灯戏演全套法, 真的能叫那山寨寨主信服吗?
    她自诩对于这方面,自己比小凤哥有经验得多, 小凤哥虽然痴长她些年岁, 毕竟为了国事, 这方面被完全耽搁了。
    而她就不一样了。以前在云烟楼,她什么状况没看过、没听过?
    于是, 她想着想着,突然抱被娇`吟起来。
    起先她还有些害羞, 但想到要为小凤哥做些事, 就一咬牙, 学着那时候在楼里后院听到的姑娘叫声,学着活灵活现地叫了起来。
    凤剑青猛地把床帐一掀,罗饴糖在昏黑中朝他打了记眼色,随后又继续自顾自地演了起来。
    啊~~~~~~~一个叫声被她百转千回地叫出了几个音调,在漆暗中听得人越发地头皮发麻。
    凤剑青听得额筋暴突,一把俯身上前来用手捂住她嘴巴。
    还叫,闭嘴!
    他似乎是气急了,嗓音沉浊中有些低哑,手臂横着她锁骨处,把她抵到墙角,一手紧捂她嘴,制止她发出声音。
    被捂得丝毫发不出声音的罗饴糖觉得很是委屈,她明明是在帮他。
    孤就不该说那些蠢话的,他咬牙切齿,低低道:就该干脆利索地将他们打一顿,赶回大晋去,而不是说这给自己自挖坟的话!
    罗饴糖眼睛瞪得老大,大气不敢出,轻轻扇合了下长睫。
    窗边传来数人细声讨论的声音。
    凤剑青随手从床帐外捞来一块糕点塞住罗饴糖的嘴,又举着一把铜制烛台,从窗外砸出去。
    砰的一声后,外面终于安静。
    再敢窥听,孤连夜把你们绑回大晋去!
    第二天从厢房出来,山黑寨的人早已收拾东西,不见了踪影。
    罗饴糖松了口气的同时,落在凤剑青身后,有些不能迎视他的眼睛。
    小凤哥,糖儿知道错了。
    她梳了个妇人髻,和凤剑青扮成夫妻走在路上。
    知道自己哪错了吗?
    凤剑青故意落慢一步等她,渐渐同她保持同步,可姑娘心虚,总是故意走慢一步落在后方。
    不该擅作主张,做些有辱视听的事,不该不够端庄守矩。罗饴糖熟稔道。
    凤剑青眉头一皱,停下步子,后方的姑娘走路不看路,不小心撞了上来。
    他伸出手,自然地牵着她。
    是不该曲意逢迎别人,他冷着脸,他想听墙角,就故意喊给人家听?我以前也不见得你有这么听我话。
    可是...明明是你要让我配合你,演戏好让袁寨主消气,回大晋的呀。
    罗饴糖被他牵着手过独木桥,桥下溪流湍急,差点没过她的鞋,凤剑青回头一看,干脆俯下身子,让她趴上来背着走。
    快点上来。
    不要,我长大了。
    学会置气了?不怕我把你扔在桥上?
    罗饴糖哼了一声,心有不甘地趴伏上来。
    凤剑青背着她,如履平地般走在独木桥上。
    傻瓜,顺着他,那只是其中一个办法,即便被识穿也没什么,我自然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回去。他叹息。
    罗饴糖当然相信,她的小凤哥从以前到现在,总是那么无所不能,不管意志力还是能力,都鹤立超群,肯定有办法。
    只是,这个办法是最省事省心的办法罢了。
    过独木桥的一路上,她始终不跟他说话,不用看她也能猜想到,现在她的嘴巴一定撅得老高。
    凤剑青一想到这个,不禁失声笑了一下,胸腔内都充盈了一种愉悦的感觉。
    罗饴糖见他在笑她,就更加不高兴了,笑什么啦?
    在高兴。
    高兴什么?明明就在笑我笨,从小到大你都嫌我笨。姑娘在背上忿忿。
    从前我养了一只炸毛小雀,它玩心大,老蹲我肩上抖动羽毛,嚣张跋扈,仗着有我在,就敢欺负别的豺狼野兽。可是有一天,我把它弄丢了,它在外头遭人欺负,回来后焉了吧唧的,见了我也小心战兢的,只会一味顺服,再不复嚣张气焰了。
    你什么时候养了鸟,为什么我不知道?是在你离开河头村之后吗?听起来是只很有趣的鸟,还敢欺负野兽,那鸟被谁欺负了?罗饴糖好奇道。
    是啊,凤剑青难得勾唇,高冷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继续背她道,不知道遭谁欺负过,大概是受过很多委屈吧,变得胆小收敛起来,我花了很多功夫,哄它高兴,给它投喂喜欢的食物,慢慢地,终于又看见一点往日仗着有我在,活泼气焰的影子了。
    是吗?那太好了。姑娘也跟着笑道。
    凤剑青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勾唇意味不明道:是啊,终于听见她敢跟我叫嚣,可高兴了。
    不过,你养的小鸟在哪?在邀月阁吗?我上次去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彭州也没提过你有养鸟啊...她狐疑道。
    那天有找你的人来了,然后你就到冀州去了,都来不及同我好好告别,那你后来到冀州以后,是记忆全都恢复了吗?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呢?罗饴糖趴在他肩上问。
    你现在可才想起来问吗?我以为你不在意。凤剑青道。
    那还不是因为...罗饴糖现在特别容易动不动就脸红,这点转变是他唯一喜欢的。
    之前那会,我不敢问嘛...你的身份那么高,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夫妻来着吗?
    这话一落,凤剑青脚步放缓了些。
    虽然只是演的。姑娘从他肩膀探出头,俏皮地朝他笑。
    不是演的该多好...真的能履行当年被她和她师父强迫的婚约该多好...
    凤剑青惆怅了一瞬。
    但是...那高泰义的话又总是浮现在耳边。
    他说,惠帝活该啊!养了一只白眼狼,合该他这一脉被夺朝权,活该被成帝当枪使,付出那么多,连母族都端掉了,到头来只是给人家的老来子扫平障碍登位,可笑至极。
    凤剑青的记忆中,年幼时对年迈父皇的印象已经所剩无几了,更多的是兄长如何不计较代价保自己的情景。
    他不能...为了个人的私欲,让惠帝一脉蒙受被自己侵占的危机。
    从原金銮寺的位置,到蕙兰一境,沿途买了骡马车子,也整整走了五天。
    抵达蕙兰境地,车子驶进狭窄山道,被迫下车那一刻,罗饴糖就被一个显然心智缺失的青年盯着看。
    起初以为他同大多数人一样,被她的容貌吸引,忍不住多看,凤剑青在一旁拴缰绳的时候,也不忘把幂篱抛给她,让她戴上。
    突然,这位青年看着看着,突然发了狂似的扑上来,撕咬她的手。
    妖女!你又来了妖女!当年因为你来了,我们整条村子的人都被逼丧命!我爹娘本来只是来救治村民的大夫!他们没有染病啊!就因为你!就因为你!
    男子癫狂了似的去掐她脖子,幸好凤剑青当时就在旁边不远处,立马提剑鞘抵住了他咽喉,把他逼退了出去。
    罗饴糖气喘吁吁地摔倒在地,幸好凤剑青阻止得及时,脖子上的红印并不深,手背上只现清浅牙印。
    金銮寺的大师听见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
    金銮寺主持,承恩方丈大师慈眉善目,但仍然看得出年轻时定是位英俊小僧。他看了罗饴糖一眼,合掌道:阿弥陀佛,青莲居者,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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