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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苏玩泪眼婆娑看向额上还在流血的李承谦,他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身上还有血污,喘着气看到苏玩安然无恙之后稍稍放松了一些。
    “来得这么快啊?”金媛抱怨。
    李承谦看了苏玩一眼,然后看向金媛:“你怎么来了?”
    “来玩啊,顺便看看你小情人,”金媛右手拽上他领带,逼他向前一步与她面对面,“担心她啊?”
    他任由金媛打量:“又瘦了,最近很辛苦?”
    “做生意嘛,”金媛笑,“总要快点想办法扳倒我哥,才能把你顺理成章拉到我身边啊。”
    他笑却不语,金媛玩着他的领带小声说:“再等等,我一定会让你主动来找我当靠山,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装。”
    既然她和她哥之间的胜者才是他选择的对象的话,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苏玩看了他们两眼,发觉李承谦在看她又赶紧移开了眼。
    “别动她,”李承谦看了一眼苏玩,“你弄她,我跟你没完。”
    “你能把我怎么样?”金媛挑衅。
    他解开她抓着他领带的手:“多花点心思在正事上,你赢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然,就是我要什么,你都得给我了。”
    男人带着威胁的话语反倒让金媛笑了笑。
    “好,听你的。行了,你们走吧。哦对了,这姑娘要是没事,可以过来帮我一些小忙,我还挺喜欢她的。”金媛朝苏玩眨了眨眼。
    李承谦粗鲁拽苏玩起身,离开房间后,他走得不快,进了电梯后他说话才显出了虚弱:“演成功了?”
    苏玩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说:“没事了没事了。”
    一改刚才的委屈,现在她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之前他就跟她说过,金媛可能会来找她麻烦,他也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你打不过她带的人,所以你得演,你知道有个词叫我见犹怜吗?”李承谦说。
    “有用吗?”让一个女人来同情自己喜欢的人的姘头,不容易吧。
    “有用,她要强,也不是很在乎我到底在外面怎么玩,你只要显得你只是她的替代品,你在我这儿受了委屈,她的自尊心被满足了,就会放过你。”
    此刻苏玩回想金媛的表情:“你果然很了解她。”
    “我也不想了解。”
    看出他的虚弱,苏玩问:“怎么了?”
    “嗯,你太重了,拽起来有点累。”他笑,苏玩本担忧,瞬间转为恼怒。
    房间的空调有些冷,苏玩正在从找药箱,手上血还没干的人突然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嫩黄色的方块,苏玩回神疑惑,看他放在桌上,拆开外表包装的丝带,露出了一个小蛋糕。
    蛋糕是一圈花草的样式,显得生机盎然,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你生日了,不记得吗?莫莫告诉我的。”
    她坐到他对面,用酒精球擦了擦他的嘴角,他却盯着蛋糕认真点着蜡烛。
    看他认真模样,苏玩犹豫了一下说:“我骗莫莫的。”
    他手停了停,她接着说:“我生日在冬天,和我爸牺牲的日子很近,所以很多年没过了。但我跟所有认识的人,都说我的生日在今天,只是不想多解释什么。”
    “怎么挑的这个日子?”
    苏玩笑:“随便抽签抽出来的。你的生日什么时候?”
    “前天。”
    苏玩愣了愣,显得局促,起身关了灯把他的手也抱在一起:“那我们一起许愿吧,就当给你补上了。”
    他说“好”,先闭上眼,又睁开了眼,看见黑暗里烛火下,她闭着眼很安宁地许愿,嘴角的几分笑意让他也跟着笑了笑。
    她想,她要平安回家。
    他想,她要平安离开。
    睁开眼,蜡烛微弱的灯火在空中闪烁。
    “一起吹吧。”苏玩笑着说,他们把蜡烛吹灭,全吹在对方脸上。
    奇怪,看他的时候,她为什么有点愧疚,愧疚遗忘了他的生日?
    “许的什么愿啊?”苏玩突然想知道。
    “说出来不灵啊。”
    “万一说出来,能实现呢?”
    梁浮看着她的不安,站起身让她“别动”,毫无停顿地抚摸了她的脸颊,面颊靠近,渗着细汗的鼻尖差一点就靠在一起。
    他甚至扯到了伤口,在她耳边轻哼了一声,又坐回了原处。
    “实现了,果然还是不说比较灵。”他笑。他发现只要当做这里只是平常的房子,他们也只是平常的男人和女人,他就能看到她流露出一些真情实感。
    恰如此刻,她显得局促不安,,低眸吃饭不看他,对他突然的亲昵并不理解。
    但她也不会提出异议,她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个人对她的心理,她要做的只是稳住他,直到她的计划实现的那一刻。
    苏玩问及他的伤势来由时,他简单说了说,苏玩抬头看他:“不是说,你是金赟的救命恩人,他对你很好嘛,为什么会这样?”
    “真信啊?”李承谦笑,眼神变得渺远,“当时金赟在中国国内出事的现场,除了他带去中国的人,他这边只剩下我和另一个中国人还活着了。”
    “他赌当时的行动一定是因为有警方的眼线才会失败,所以挟持了受伤的我和另一个人,借此让特警犹豫了两枪,他得以逃脱。”
    “车还没开到边境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失血过多,没有呼吸了,”李承谦回神,发现苏玩听得入神,笑着凑近她的脸,“他们就把他扔出去了,在扔出去的前一秒,在他身上找到了通讯器,确认了那个人是警方的眼线。”
    “那你呢?”
    “他们把那个通讯器留下,没有扔了我,把我带回了瓦力邦。”
    苏玩扔掉沾了碘酒的棉签,垂眸:“他需要给他爸爸一个交代,他留下通讯器,准备说你是那个眼线。”
    死了的眼线叫死无对证,他爸手底下那些叔叔阿姨也不是吃素的,不得刮他两斤肉下来,不如一个活的,有理有据。
    所以金赟只要一个还能喘气的李承谦就可以了,有无数次机会金赟可以带他到医院治疗,却都选择了用吗啡让李承谦安静下来,只要还能喘气,不吵闹就好了。
    “真聪明,”他笑,撕下绷带绑好,“其实他爸是一个比他聪明太多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企图,随便问了几句带去的下属就知道了真相,所以没让我去死。他爸教他,拿我顶罪,那些人不会信的。但是可以拿我立信,就说我是因为救了他,才被他带了回来,显得他有格局眼界,有做事的能耐,这样才能在这儿立足,让别人服气。”
    他就被当做一个小喽啰扔在了这儿,如今金赟对他的任何态度,是他在这儿从头开始,一件件事爬上来的。
    “真的吗?”苏玩问。
    除了通讯器其实是他放到那个已经去世的人身上的,确实没有假话。
    “怪不得你那么想自立门户,”苏玩收拾好药箱,“你不想被吃掉。”
    没想到她的思绪绕了这个圈,李承谦看了她两眼,无奈笑了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