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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被抓

    “不好了。”环儿一路小跑二来见着春夏,贴耳小声道,“那姓王的死了。”
    沉默靠的近些能听得到,“什么!”也顾不上手里还滴着水往外走。
    王宅上下还没有到内外齐心的地步,万一有人去告官,那可不是好解决的,在加上王夫人有毒害的先例,万一是她杀死的,就必定会将罪名往其他人身上推。
    现下最为头疼的就是敌在明,我在暗,若是王夫人先一步请人去了府衙,他们就被动的很了。
    “通知竹琴了么。”
    “竹琴大哥是与我一同发现的,他让我来寻你们,自己则是去找王夫人了。”
    春夏叁人到时,竹琴正带着一群人将院子里叁层外叁层的围住。王大户死了的消息还未传出去,所以护卫们皆是一头雾水。
    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依然听从竹琴指挥。
    春夏进屋就见那个人人称谓的活神仙坐在木椅上不说话,眼生空洞嘴角却挂着笑,竹琴见她来了走上前,“她只说了一句,不是她做的。”
    “那夫人有没有毒害过您的丈夫呢。”
    啪嗒一声,她碰掉了手边的茶盏,随后眼神闪烁,“我~”
    “我知夫人您心中怨念,但杀害丈夫是要吃牢饭的。”春夏仔细观察她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丝表情。
    “我,我只是......之后就不曾有过,真真不是我杀的他。”
    旁边的妈妈神情严肃,“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怂恿夫人这么做的,虽说是下毒,但是药量一直不多,我们夫人心如明月,之后再劝也不愿继续。”她说着抹抹眼泪,“那姓王的强抢民女,待字闺中时已然护送了庚帖,若不是这挨了千刀的,怎会看得上他。”她猛捶胸口,像是回顾过往一口气没有叹上来,揪着衣领十分难受。
    春夏看着沉默,见对方点点头,“慢性药确实只下了一点,并且据我观察之后确实没有再继续。”
    看着面相也不像是说谎的。
    “他是怎么死的。”问的是竹琴。
    “被人一刀封喉死的。”
    ?
    环儿一路上没有说明,她未去过现场所以不知道死因。
    王夫人和随从妈妈也是一愣,“不是下毒死的么!”
    所以一切了然的很。
    不是王夫人干得。
    这就奇了怪了,一刀致命,显然是有仇杀的可能,而且是挑着隐秘的空挡,不叫旁人发现。
    春夏思来想去仍旧一无所获。
    罢了罢了,让竹琴留心些就是了。
    既然不是王夫人,一切就好过的多了,“王夫人。”她躬身跪下,这一跪是替自己,也是替之前死去的姑娘们,她突然这么一下叫其他人皆是一怔。
    王夫人先前还被逼问,这会儿看着春夏跪下有些手足无措,“你......快些起来吧。”
    “我知王夫人忍辱负重,但人得往前看,尤其是女子,莫要将心结束缚一辈子,况且这王大户一死,您就是整个王宅上上下下最尊贵的人。”这是示弱,哪怕眼前这位王夫人淡泊名利,清雅高洁,但也抵不住旁人说道。
    他们四人除了沉默,没一个底子干净的,要被王宅赶出去,后续会麻烦得多,那还不如一开始的表忠心。
    见王夫人未有动静,春夏思量着要不要磕几个响头,结果手被人扶起,“我知你是个忠义双全的人,这施粥的粮食也是你们讨来的,若不是你们我也没有机会尽善行善,耳房的姑娘们我也知晓,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却让我承你的名,该跪的是我,该谢的也是我。”
    春夏没想到此人如此深明大义,嘴上又奉承一番。
    在看看旁边的叁人,环儿还好一直都仰慕她,竹琴脸色难看似乎不太认同,沉默更是惊掉下巴难以置信的模样。
    春夏四人出来,竹琴撤掉外边的护卫。
    沉默则双手踹在袖口,秋日里已经凉的很了,“你倒是个机灵的,说跪就跪。”语气难掩兴奋之意,“你这一跪,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看给你委屈的。
    春夏也不惯着他调侃道,“都是男儿膝下有黄金,看来我这一跪替你省去了万两黄金呐,以后记得还我哦。”
    “唉,怎么还占我便宜呢。”沉默转而拍拍竹琴告状似得,“的亏春夏是女子,若他为男子定是个趋炎附势的,若是为官那就是奸佞。”
    春夏一巴掌拍过去,啪的一声伴随着沉默的惨叫,“沉默,我叫你话多,我叫你话多。”又是一声惨叫。
    竹琴没说话,表情冷冷的,他也懂得春夏的目的,但假若让他跪,他是不愿的,哪怕是被扫地出门,但春夏不同,她不拘于这样的脸面,只会谋取更高的利益,他尊重其选择,但越是如此越发觉得自己无用的多。
    “对了,竹琴。”春夏停下手里的动作,“今晚可能要你出手,偷点大的。”仓库的粮食不多了,且今日和王夫人说开了,是时候得递上投名状邀功。
    他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些。
    竹琴出手春夏完全是信得过的,并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未出过事,所以她早早的便睡了,到半夜却觉得不对,身体重的出奇,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很不对劲。
    像是中了迷药。
    她捂住口鼻,叫醒旁边的环儿,见她不醒直接拿了床边的水盆泼了上去。
    “春夏姐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睡意。
    “快起来,有人要杀我们。”
    一句话吓得环儿清醒了大半。
    “你去叫醒隔壁间的沉默,记得小心些。”春夏也不敢怠慢,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往内院走。
    内院外边寂静无声,原本巡逻的护卫和打更人全都没瞧见,一切都诡异的出奇,她猫着身子不敢停留。
    一道黑影。
    春夏心一惊,连忙躲在墙角处。
    “你那边好了么?”
    “都解决了。”月光之下,那人手上的刀印着寒光,借着风还能问着血腥味。
    春夏捂着嘴防止自己发出声响,但是腿软的厉害,只能靠着墙硬撑住。
    “上面可是说好了,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她心中一惊,王宅虽说不是大户人家,但上上下下连带着仆人不下百人,况且灾情期间还收留了不少的人,这会儿要一个不留,那何等惨烈。
    春夏转身改了方向,新招壮年还未能到后院巡查,所以暂且在前院安置了,这伙人大约是不敢硬碰硬所以选择了下作的方式。
    现下就算春夏自己想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叫醒所有人,她才可以得救。
    天冷的出奇,空气里还蔓延着铁锈的味道,可不知为什么春夏觉得热到手心出了汗,凉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她一步一步贴着墙的往后退。
    脚下一软。
    似乎是踩到了人。
    她心一沉,能猜出是什么。
    浓重的味道刺激着鼻腔,她控制不住的低下头,月光下那人的脸面目可憎,杀他的人丝毫没留情,一刀砍下。
    他睁大双眼空洞的看着她,脖子那块砍了一半,翻卷的皮肉还能看见骨头,阴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
    春夏闭着眼,手抖得厉害只能扶墙缓了又缓。
    生还是死。
    阴阳一线。
    春夏深吸一口气弯腰拿上对方手里的铜锣,方才的惊惧全都转为奔跑的动力,手上的铜锣发出清亮的声响,她拿着木槌的软包,打的又快又狠。
    再走就是前院,即便是下了迷药,这般动静那身强力壮的人也是能听得到的。
    快到了、快到了,只差几步的脚程了。
    春夏心中暗喜,可后颈一疼。
    这就要死了?
    早知道跑快一些二了。
    她眼前一黑,人昏了过去。
    “现在怎么?”看着前院灯骤然亮起,有人着急问道。
    那人眉头一皱看着倒在地上的春夏,“把她带上,先离开再说。”依照着穿着看着不俗,先带回去交代或许还能问出个什么。
    竹琴回来时,王宅灯火通明,沉默和环儿坐在中庭,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怎么了?”他四处张望唯独没见着春夏,心中顿觉不好,“春夏呢!”
    沉默像是被定住,半响摇摇头,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丢了魂。
    竹琴心里咯噔一下走上前又问了一遍。
    “有人点了迷香,可能是想趁着一把火了结了我们,下面的人说每个院落的墙角都浇了火油......”沉默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有注意竹青铁青的脸。
    “我问你春夏她人呢!”几乎是暴戾的将他揪起。
    沉默低垂着头,眼里呆愣的看着一处,他还是说的不停,“我自小学医,应该是有警觉的......”
    “我问你......”竹琴掐住他的喉咙,却被环儿拦住。
    “春夏姐是被歹人掳去了。”话说到一半环儿哽咽住,“姐姐——敲响了铜锣,自己却......”她从衣襟里掏出一迭帕子,那帕子沁了血都是红艳艳的,环儿一时没有忍住又哭了出来,“地上和铜锣上都是血,怎么擦都擦不掉,是我不好,都怪我。”她跪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当时我就应该跟着一起去的。”
    竹琴惶惶神,之前过往像走马灯一样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