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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初潮

    “齐砚,你买零食了啊?”方草在冰箱里发现了一袋果冻:“草莓味,水蜜桃,草莓……怎么全是这两种口味……”
    齐砚从她身后一把把果冻袋子夺了过去。
    “你好,少女。”方草笑眯眯转身去要。
    齐砚把袋子举到头顶。
    方草仰头伸手够了够,选择放弃。
    男孩子长起个来是真快,不到两个月,齐砚就从和方草差不多高长到了比她高出大半头。
    方草关上冰箱门,起身走开。齐砚从身后拉住她,把果冻又放回她手里:“吃吧,不准说话。”
    方草笑着接过来。
    两人坐到沙发上。
    方草边看电视边撕开一只果冻放进自己嘴里。
    果冻壳丢进垃圾桶,方草含着果冻问齐砚:“你怎么不吃啊?”
    “不喜欢吃甜的。”
    “那你还买。”方草嚼着口里的果冻,从袋子里又拿了一只撕开口:“不是太甜,你尝尝。”
    果冻送到齐砚嘴边,齐砚张嘴去咬。
    方草眼睛瞄着电视,手不小心歪了一下,果冻里的糖水流到了齐砚嘴上。
    她伸手去抹。手心抹掉下巴上的糖水,又用手背蹭齐砚的嘴唇。
    “齐砚,你嘴唇好软啊。”方草笑着伸手揉了揉。
    齐砚猛地向后撤了一大段。
    方草连忙抓紧手里的果冻:“干嘛呀,吓我一跳,差点掉地上。给。”
    “不吃了。”齐砚扭头看向电视。
    “真不吃了?”
    齐砚不说话。
    方草仰头把缺了一小块的果冻倒进自己嘴里,鼓着腮帮含混不清地说:“你以后要是给女生买东西吃,可别给人家你吃过的,带着你的口水,万一人家……唔……”
    齐砚突然凑近掐住她的脸颊。
    “唔……干嘛……唔嗯……”方草迅速嚼了几口,把果冻咽下去:“干嘛呀你……哎,你耳朵怎么了……”
    齐砚的耳朵好红。
    “别说话。”齐砚语气有点凶。
    方草愣愣地眨巴了下眼。
    齐砚松开手。
    手拿开了,脸颊上还残留着手指掐过的感觉。紧巴巴,热乎乎的。方草低头抹了把脸颊,看向电视。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有齐砚,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之后就没了情节,只有一股难言的燥热。心扑通扑通乱跳,嗓子干痒,口水快速分泌,身体好像被一团纷乱高温的气体紧紧围裹,说不出的躁动难安。
    梦像是随时都会醒,眼皮却沉重得怎么都睁不开。方草在梦里扭动着身体,大腿从深处漫起一层层的酸痒,她抓挠了下大腿内侧,腿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压住她的手磨蹭。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燥热混乱终于缓解了一些。
    于是,她把腿夹得更紧。
    从梦中醒来时,方草发现自己侧趴在床上,屁股微抬,两条腿紧紧夹着,被子堆在腰侧,一截被角缠在自己腿间。
    她张着嘴大喘了几口气,翻身仰躺在床上。
    腿间的不适让她停下动作。
    她分开双腿,又并拢起来。没错,内裤上好像湿了一片。凉凉的,还有点黏。
    难道是……尿裤子了?
    方草吓得连忙坐了起来。
    接着她想起来,莫非是……来了月经?班里的女生很多都已经来过了。
    害怕沾到床上。她用手撑着屁股,跳到床下,脱下内裤查看。
    内裤上没有血。布料仍是原来的颜色,只是上面多了一片狭长的湿痕。
    方草又看了看,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找了条干净内裤换上,把脏掉的内裤迭起来暂时压在床尾的褥子下面。
    重新躺回到床上。
    方草闭着眼睛回忆梦中的场景。她困惑地并起双腿用力夹了一下,说不清楚的感觉在腿间深处泛开。
    她又夹了一次,腿循着那股感觉用力并紧。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整个人突然僵住。
    方草分开双腿,直愣愣盯着天花板。
    片刻后,她猛然坐起身。扯掉下身的内裤,冲往洗手间。
    来不及等水温变热,她弯腰撩起裙摆抓着花洒对准自己的下身。
    凉凉的水柱淋向腿间柔嫩的皮肤,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同时在戳刺,很疼。
    方草低着头,一处不敢遗漏,把整个下身仔仔细细冲洗了一遍。
    裙摆湿了大半,水珠从腿上滑落,腿间又疼又麻,很不舒服。
    她深深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干净了。
    第二天早上,方草把睡前用电饭锅预约好的粥盛出来,就着炒蛋喝得唏哩呼噜。
    齐砚走出房间,刷牙洗脸。几分钟后,他好奇地转头打量方草。
    方草脸埋在碗里,头也不抬。
    齐砚走到她旁边:“怎么了?”
    “没怎么。”方草把最后一口粥倒进嘴里,端起碗走回厨房冲洗干净,回到房间拿起书包就往外走:“我走了。”
    这晚睡前,方草忐忑不安。
    她仰面朝上,两腿大大分开,被子平摊在自己身上,在脑子里一遍遍过刚做完的作业题。
    是夜,她没有做梦。
    方草松了口气。
    第叁天,相似的梦再次到来。还有无意识的夹腿,以及惊醒后内裤上的湿痕。
    上学前,齐砚在饭桌前拉住准备起身的她:“到底怎么了?你昨天晚上……”
    “没怎么。”方草低下头:“真没怎么,你别问了,齐砚……”声音里满是恳求。
    齐砚松开了她。
    方草明显变得怏怏不乐。
    除了情绪上的低落,她还多了两个奇怪的举动:洗澡的时间特别长,平时总是困得东倒西歪的一个人开始不断拖延睡觉的时间。
    晚上。
    齐砚坐在房间里为了几天后的物理竞赛做着练习题。
    方草做完作业,拿了本学校里发的课外读物,腰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捧着看。
    做了几道题后,齐砚走到门口:“还不去睡?”
    “我看完这一篇。”
    齐砚看了看她,回到座位。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倒水。
    方草转过头,眼睛里明显带了倦意。
    “我还不困,我陪你。”她主动解释。
    齐砚看着方草的表情,喝了口水:“我在屋里做题,你在外面陪我做什么?”
    方草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语文课本,起身搬了个塑料矮凳,放到齐砚房间门口。
    “那我在这里背课文陪你。”她坐在矮凳上,仰脸笑着说:“我默背,不出声。”
    齐砚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路过门口时,他趁机拍了下她的脑袋。
    再次从物理题目中抬起头来,齐砚转头看到方草靠在了门框上。她眼睛已经完全闭上,脑袋一啄一啄地向下磕。
    齐砚拉开椅子,走到她跟前。
    “唔……我没睡着……”方草揉着眼睛努力坐端正。
    齐砚蹲下身。
    “我真没睡……”方草小声嘟囔。
    “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方草不敢与他对视,垂目看着两人的膝盖。
    好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齐砚嘴唇抿紧,站了起来。
    “齐砚……”方草按住他的膝盖:“我……”
    齐砚看着她。
    “我好恶心……”方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齐砚愣了下,没有听明白。
    “我老是做梦,我……不想做那种梦……可是一睡着就……我怎么这么恶心啊……”方草耷拉着脑袋,额头抵着齐砚的大腿,身体微微发颤。
    齐砚再次蹲下身,看着她的脸:“做了什么梦?”
    方草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她垂着头梦呓一般地嘟囔:“我不敢睡觉,我身上好脏……洗多干净都不管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难受,我不想再做那种梦了,不想夹被子,把内裤弄脏,我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那里总是湿的……”
    齐砚身体一顿,迅速拿开了覆在方草手上的手掌。
    方草哭了出来:“你也觉得我恶心了是不是,怎么办啊……你别害怕我,我不碰你……我不是故意的……”她两手抓着凳子往后挪。
    齐砚抓住她的胳膊。
    方草低声抽泣。
    “方草……”齐砚平时很少叫她的名字,话语显得有些生疏:“方草,抬头。”
    方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别胡说。”齐砚看着她的眼睛,把被她泪水濡湿的头发掖到耳后:“你不恶心。”
    方草抽泣了一声,通红的眼角又有泪珠滚落。
    齐砚伸手帮她抹掉。
    方草啜泣着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我不敢回屋睡觉……”
    齐砚想了想,拉住她一只手,把她拽了起来。
    他踢开她身后的矮凳,扯着她走进自己房间,来到床边:“今天晚上在这儿睡,你睡里面。”
    齐砚拿了方草的枕头,关掉客厅里的灯回来时,方草已经爬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两腿分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齐砚把枕头塞到她脑袋下面,躺到床上。
    “齐砚,我可能会把你的床也弄脏。”
    齐砚转向她,再次按住她的胳膊:“你不脏。不准再胡说。闭上眼睛。我关灯了。”
    方草转过身,侧对着外面。她往下缩了缩,闻着齐砚身上的味道,心里对睡觉的恐惧消散了些。
    可是这样,烦人的双腿又迭到了一起。
    她弯起膝盖,姿势别扭地把自己的拳头塞在两膝中间。
    台灯啪地一声灭了。
    方草感觉自己的腿突然被抓住,接着一个东西卡进了自己膝间。
    是齐砚的膝盖。
    方草轻哼了一声。
    齐砚胸膛起伏,深深吸了口气。
    “这样你难受吗?”方草问。
    “不难受。睡觉。”
    这一晚,方草没再做梦。可醒来后,腿间的不适还是让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齐砚被惊醒。
    方草没有急着下床洗澡,她跪在床上,看着身下的床单。
    齐砚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浅色的床单上,印着一块深红的圆形血迹。
    方草来了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