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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迟满足~

    等罗浮玉再次睁眼,人已经回到蟾宫。
    下意识摸向床头柜,手腕突然被人截住。
    “找什么?”
    高挚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罗浮玉轻轻挥开他的掣肘,站起身走到正殿传唤道童。
    一碗清茶解渴,身后丈夫那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观承最近总问我,为什么姆妈总在吃糖豆,还不给他分享,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温热吐息在颈后喷洒,男人的双臂将她紧紧环住,罗浮玉一只手搭上他,攥紧他袖扣:什么糖豆,你别总把叁岁孩童的梦话当真好么?
    高挚沉默一瞬,从她道袍暗袋摸出止痛药瓶:观承不认字,才需要我念说明书,罗董总不用了吧?”
    罗浮玉心下一沉,面上神色不变,只是语气里染了一丝寒意:高总最近管得比静虚还宽。
    话音刚落,高挚忽然将人抱上一旁的齐腰高的桌案,背后是一排书架,古籍硌在她蝴蝶骨上,轻微的疼痛让罗浮玉皱起眉,嘴里也轻呼一声。
    可这回男人不似往常怜香惜玉了。
    当年罗家送你来道观,静虚子是不是漏教了'适可而止'的道理?
    听到他语气里的讽刺,罗浮玉也没恼,双腿缠上他腰际,道袍下摆扫落青瓷笔洗,嘴唇缓缓靠近,却在即将贴上的时候停住。
    他教我'道法自然'——
    高挚偏头擦过她的吻,手指绕弄她腰间的五色丝绦,探入后直奔腹地:“用一个瘾去压制另一个瘾,这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罗浮玉的手慢慢勾上高挚的脖颈,流出的湿润淫液在西装裤上洇开深痕。
    鎏金香炉被撞翻在地,未来得及倾倒的香灰扑上她绷紧的足弓。
    “长久以来的自苦压抑才是不明智,我当年若是没有’求婚’,某人岂不是要做一辈子苦行僧?”
    高挚闻言,就着姿势将人更往后抵了抵抵,惹得架子都偏移了一寸。
    她总喜欢在性爱前先激怒他。
    可是现在他更关心她药物成瘾的问题。
    “罗董不也是一开始只想借精生子,结果却沉迷其中、浪叫连连。”
    语毕,高挚感觉到罗浮玉下面开始猛烈收缩了一下。
    罗浮玉打量着他。
    高挚几乎从不会在床笫间说荤话,大多时候他都是在沉默地发起进攻。
    偶尔在听到她被撞出几声娇喘时,会让罗浮玉明显感觉到肌肉和里面的肉柱变得滚烫坚硬。
    高挚的这句话太新鲜,以至于罗浮玉都忘记和他计较高低臣服问题。
    指尖轻轻插进去,搅着穴内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罗浮玉扭了腰去贴他,想让他的骨节蹭到更里面。
    高挚保持着叁寸的深度进进出出,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欲色爬满罗浮玉的脸。
    “你进来啊.......”
    他笑了:“贪吃积食,这是你说过的。”
    混蛋啊,吃饭是可以这么和性爱类比的么?
    高挚看她抿了唇,虽然没有完全按照她的要求,但还是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加大了扣弄力度。
    每记顶弄都震落裱框后的尘埃。
    窗帘被微风掀起,罗浮玉惊喘着咬住他肩头:慢些......好胀,我受不了要出声的.....门外还有道童来来往往的身影,叫太大声定会被听去。
    高挚充耳不闻,反而掐着她腰窝抠地更凶,她伏在他肩头小声地泄了一回。
    以往这个时候他就会把更粗更大的东西进来,但今天高挚只是帮她穿好衣裙,然后把她抱下桌案。
    下面在提醒着大脑它现在还很空虚,罗浮玉咬着唇捏了捏男人的手臂:“你不要么?”
    高挚慢条斯理地擦拭手间淫液:“有一种选择叫做延迟满足,比如今天工作没做完,我就不做爱。”
    罗浮玉咬碎了银牙,愤愤丢下一句“随便”把自己关进了经阁。
    高挚看了眼她遗漏的药瓶,思索片刻还是收进了口袋。
    观承躺在床上,听高挚讲睡前故事。
    余光瞥见月洞门外松绿道袍一闪而过。
    爸爸,姆妈在偷看。
    孩童裹着鹅绒被偷笑,被高挚捏住鼻尖:数到一百再睁眼,姆妈就会来给你晚安吻。
    “好......一,二......”
    罗浮玉斜倚门框:本来道观里只有青岩师叔一个老古板,现在好了,又多一个。
    走到隔间,还没站稳就转身缠上他腕骨。
    高挚反手将人抵在博古架前,檀木格里的青瓷慈航道士像应声摇晃。
    罗浮玉解了腰上丝绦,足尖慢慢勾住他小腿,咬开他衬衫叁颗纽扣,舌尖扫过锁骨,吮出淡淡红痕。
    把止痛药还给我,今晚你要玩什么我都陪你,嗯?
    高挚掐着她腰窝将人抱上案几,书页画卷哗啦倾覆:“玩什么都可以?”
    她双腿缠上他腰际,长裙下摆贴在他的西装裤。
    我在经阁藏了新淘来的五代春宫图,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过期不候哦。
    双唇相触,舌尖勾着彼此的津液馋弄起来,高挚掐住她忽然夹紧腿根,热吻落在她颤抖的喉间。
    观承稚嫩的倒数声穿透雕花门。
    小朋友数到九十了......我刚刚答应,你会去陪他。
    男人还是一副“敌不动我不动”姿态,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罗浮玉愤恨地看着他片刻,一边系腰带一边奔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