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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为计谋

    周引霄这样直白的话语,让南知岁心里的郁结顷刻凝结。
    自从重逢以来,她面对他常常不知所措,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周引霄却不肯这样放过她,他走到她身前,左手按在沙发扶手上,缓缓蹲下身。
    南知岁一怔,想要往后仰,却背沙发靠背阻碍住所有的活动范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用一种暧昧而亲昵地姿态,单膝跪在她的腿前。
    明明是一种下位的乞求姿态,他却用双手按住两侧的扶手,限制住她的空间,让她不得不直面他。
    他的眼眸里那种神秘诡谲的琥珀色愈加朦胧,因为发烧引起的潮红让他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岁岁,其实很久以前,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的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热烫的气息侵袭着她的感官。那双仰视着她的眼眸,似因为生病,多了许多脆弱。
    “只是……我不敢开口。”
    他的手摸索着将她放在膝上的手拉住,双手合拢,将她的手亲密地包裹在他的掌心。
    “我总是害怕,你会因为我的家庭,离开我。对不起,岁岁。”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南知岁只觉有一股莫名的火在胸口燃烧。
    她压了压怒气,冷声道:“你生病了就去吃药。”
    他依旧仰视着她,笑容的弧度却因为她的话语扩大几分,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前,轻吻她的指尖,垂眸时,眼睫颤动如雨中的蝶翼。
    “我知道我生病了。”热烫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掌心,他握着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她的掌心。
    “但是,不生病的话,岁岁是不是不会听我说话?”
    他说得如此可怜,仰头看着她的眼神,脆弱宛如初春融化的冰层。
    南知岁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的脸的温度所灼痛,失去所有拒绝的勇气。
    他是如此狡猾、如此聪慧,以至于,他始终清楚应该怎么样让她心软。
    她的沉默,明显给了他继续说话的勇气。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生病。”他又靠近了些,胸膛已经贴近她的膝盖。
    “母亲精神情况不好,只有在我生病时,她似乎才能清醒片刻,抱着我哄我。”
    他的右手触碰着她的侧腰,手臂逐渐搂了上来。
    “我小时候,总被人说是疯婆子的娃。”他轻笑着说这些难堪的过往。
    “其实,不仅仅是我的母亲,我的外婆,也是个疯子。”
    他终于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安静地坦白自己曾经试图隐瞒的往事。
    他的外婆,本来是一个温柔聪明的乖乖女,却因为一次晚归遇上恶人。
    那个年代的人多保守,外婆的事传得满城风云,外婆家里受不了风言风语,就在乡下随便找了个人,将她嫁过去。
    意外之后本就精神崩溃的外婆又遇到一个粗鲁酗酒家暴的男人,生下他母亲之后,更是母女俩一起被家暴。
    母亲心中怨恨外公,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狠狠地报复回去,在外婆过世后离家打工时,遇到了周引霄的生父周锋。
    G城来的富豪赫赫有名,对于农村出身的母亲而言,更是一种致命吸引。
    两厢情愿下,母亲很快同意做了他的情人,如自己所愿得到了很多很多钱。
    可惜的是,这样的美梦持续了不到五年。
    周锋回归自己家庭,只给母亲留下一笔钱让她抚养他长大。
    母亲的美梦破碎,被刺激之后,逐渐疯癫。
    清醒的时候,会抱着他说对不起。不清醒的时候,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寒冬腊月也将衣衫单薄的他赶到门外,不给一口饭吃。
    也就是居委会的阿姨们看不过去,时常给他擦药,给他吃饭。
    “母亲总说我不争气。”他紧闭着眼睛,身体微颤,抱着她诉说,“我的名字……并没有你想象之中那么美好。”
    并不是什么望子成龙的期许,而是希望能母凭子贵、引她至凌霄的野心。
    “父亲找到我,也只是不想把打拼了半辈子的家产给那些曾经的手下败将。”
    热烫的濡湿在颈侧如涟漪般扩散,他的脸紧紧地埋在她的颈窝里,絮说的语气可怜极了。
    “他们只是把我当工具……他们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一个人。
    “岁岁,只有你爱我……”
    颤抖的声音、哽咽的阻塞,无一不昭示着这个曾经温柔地拥抱着她、爱护着她的男人,脆弱得不堪一击。
    仿佛只要她轻轻一推,他就会像是精致的瓷器跌落桌沿般碎裂在她面前。
    他的泪水如同岩浆般将她的肌肤寸寸灼烫,痛意渗入胸口,让她也失去了理智的能力。
    他是真心的吗?
    还是,这又是他为了达到目的的一个手段?
    她分不清。
    她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拥抱住他。
    这是多么可笑啊。
    她一次次告诉自己要远离他,一次次靠着随望的存在逼迫自己面对现实。
    可是,她还是一次次被他吸引,如同飞蛾扑火般,轻易被他引诱。
    他是一个孤高的、狡诈的男人。
    所有的笑容和温和,都只是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一部分。
    他的能力、他的经历、他的野心,都促使着他站在顶峰,冷傲地俯视自愿或被迫匍匐在他脚下的人们。
    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才会低头、才会乞求,挽留她不值一提的爱意。
    “……你这么贪心。”
    即便拥有了一切,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的声音低哑又模糊,尾音却消失在他亲吻过来的唇上。
    她的泪水混着他的泪,在两人纠缠的唇齿间逐渐蒸发。
    他紧紧贴着她的肌肤,愈发滚烫,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用力地、不顾一切地吻着她。
    呼吸在交换中炽热,步伐凌乱无序。他将她抱起,濡湿热烫的吻从唇角往下,落在下颌、脖颈、锁骨。
    她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料,下一秒,他就踹开休息室的门,抱着她倒在松软的大床上。
    “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他的声音喑哑,一次次亲吻着她,手臂将她禁锢在他怀里。
    “我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岁岁,你了解我……你放不开我。”
    漆黑的、执拗的欲望,在冬日柔软温暖的衣衫拉下时,终于露出一点点峥嵘的峰峦。
    他的食指和中指,从她的小臂内侧缓慢下滑,撑开她紧握的掌心,最终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紧紧按在如云朵般塌陷的床中。
    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看着她时,宛如蛊惑人心的催眠水晶球。
    他的身体,如同羊脂白玉般,因为发烧的绯红在肌肤上蔓延,更显魅惑。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她,片刻前的乞求和偏执,似乎都是她的一场臆想幻梦。
    只有此刻的肌肤相贴,如此真实。
    他看着她,终于笑了。
    “要不要,试一试发烧的我?”
    看啊,他就是这么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一点点,侵蚀着她,引诱着她,蛊惑着她,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的陷阱。
    “让你回忆,以前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