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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岁

    盼着盼着,正月十五元宵节终于来了。
    一大早,妈妈爸爸来叫醒她们,祝她们生日快乐。
    早餐是妈妈煮的汤圆和馄饨。
    汤圆是黑芝麻馅的,好甜好甜。江声不爱吃汤圆,所以汤圆是妈妈爸爸江听的,馄饨是她的。
    但别人的汤圆总是看着香一些,她对正准备吃汤圆的人说:“我想吃你的汤圆。”
    江听用勺子舀了一个,递到她嘴边,提醒她:“当心烫。”
    江声吹了吹烫呼呼的汤圆,心满意足地嚼:“真好吃。”
    “还要吗?”江听问她。
    “不要了,我够了。”江声摇摇头,开始专心致志吃她的馄饨。
    江听和妈妈默契地对视一眼。
    妈妈每年都会特意往他碗里多放两三只汤圆,就是料到了江声会馋他的汤圆——这是属于他和妈妈的小秘密。
    “阿爸,等会儿你什么时候去接苏朝和舒郁呀?”江声问。
    大年初二那天,舒郁和苏朝都在小白鱼家做客,她们几个人一下午都聚在一起玩。到了日头落下去,要去爷爷家做客的时候,江声邀请她们元宵节一起来过生日。
    颜近说:“十点,怎么啦?“
    “阿爸,你可以买一点锅糍回来嘛?”
    她不怎么喜欢吃锅糍,家里也没有,但这次在小白鱼家吃了一回。当时,爷爷热情地招呼她们:”今年头回来我们家,肯定要吃点锅糍的呀,白糖还是红糖,茶叶蛋要不要吃啊?“真是盛情难却啊。
    午餐,照旧只有小人(小孩)们聚在一起吃。
    七个人包满了一个圆桌。江声,江听,殊殊,小白鱼,苏朝,舒郁,江央姐姐,还有执一姐姐。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了,很快就熟络起来。饭桌上打打闹闹,饭后又凑一堆玩游戏。
    窗外的暖阳照进屋子,江声提议去打羽毛球。
    江听把他和江声玩的羽毛球拍拿了出来,但人太多了,得两副。
    这下,小白鱼从江听那收到的羽毛球拍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平时打球用的都是双胞胎的拍子,他的还没怎么用过呢。
    七个人走到小区的羽毛球场,黑白配选出了四个人双打,剩下一个裁判和两个替补。
    第一轮,执一姐姐当裁判,江声江央对战江声苏朝。
    “让你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随着江声信心满满的宣战,羽毛球双打开始,大家打得火热,打得出汗。
    天渐渐黑了,而羽毛球场的灯却迟迟不亮。
    光亮渐渐消散的球场上,江声接住苏朝打过来的球,猛地一个扣球扣过去。
    对面的小白鱼接球,一挥拍,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球呢,球去哪了?”小白鱼不可置信地举着拍,原地转了一找球,地上根本没球。
    “球不见了?”同队的苏朝不可置信地回忆球的轨迹,发现球真的在某个瞬间消失了。
    对面的江声和江听走过来,开始帮忙找球。
    坐在场外凳子上聊天的执一、殊一和江央也都围了过来,就着微弱的光亮找球。
    低着头找遍了整个场子,大家都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球凭空不见了?
    这时,小白鱼灵机一动,说道:“殊殊,快帮我看看,我帽子里有没有球。”
    殊一往他帽子里一伸,摸到触手的羽毛,可不就是她们怎么找也找不见的羽毛球?
    “球找到啦,在他帽子里。”殊一摇摇手里的羽毛球,对在场低头找球的人说。
    呵,是这么回事——小白鱼怕感冒重新穿上了羽绒服,没想到江声一个扣杀,把球扣到了他羽绒服的帽子里。
    好嘛,这下,大家都笑坏了,都沉浸在这场匪夷所思里。
    笑完,天彻底黑了,球也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到了晚上,大人们也都来了,小朋友一桌,大人一桌。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后又坐在沙发吃上阿婆的烘豆茶。
    国庆节后的某天傍晚,江云落把新烘好的豆子装进布缝的袋子里,开车送到温家,托在家的温之礼把剩下的烘豆送给另外几家。阿婆今天又给了一袋,哎呀,真是吃不完。
    这会儿,还来了些妈妈爸爸们的朋友,有的在国外工作,有的在省外做生意,一年没见,聚在餐桌前谈天说地。
    独独有个眼生的男孩,腼腆地站在一旁,有些格格不入。
    颜近看晏软一个人,说:“晏晏,你去沙发那坐呀,都是和你年级差不多的小朋友,一同看看电视。”
    小白鱼看一眼对面坐着的晏软,小声问江听:“你家亲戚?”
    江听说:“不是,我爸朋友的儿子吧。”
    江声离得最近,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晏软,一直在外地读书,不怎么回来。”
    “燕子的燕?”
    “不是,日安晏。”
    “啊,言笑晏晏的晏,对吧?你也住清逸别墅吗?”江声问他,清逸别墅是她们住的小区。
    “嗯,我家在最里面里。”
    “这样啊,那是有点远哎。”江声几家都近小区门口,离池塘很近。
    “你今年几岁啊,看着你比我小。”江听也凑过来,问他。
    “我属鼠的,开年虚岁十一,其实刚过完九岁生日没多久。”晏软说。说实话,他不懂为什么人要有两个岁数,算来算去真的很麻烦。
    “那就是和殊殊小白鱼一样大,”江听说,“我们是双胞胎,比你大一岁。”
    一直在听她们讲话的小白鱼听了,觉得终于有机会加入对话了,开心地说:“我就是小白鱼,你好啊!”
    晏软回:“你好,小白鱼。”
    “那你等会儿吃蛋糕吗,”江声指指江听,说,“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
    “好啊,谢谢,生日快乐。”
    “谢谢。”
    “嘿嘿,谢谢!”
    殊一跑去家里拿礼物,回来时看江声江听和一个男孩聊得开心。她走近看了眼电视机,问:“放的什么电影?”
    “傲慢与偏见的改编电影。”江央姐姐告诉她。
    “你有看过原着吗?”执一问身边的江央。
    江央点点头,两个人开始低声讨论起原着来了。
    “殊殊你来啦,我们可以吃蛋糕了!”江声见殊殊来了,开心地说。
    “好啊!”殊一点头。
    蛋糕买了好大一个,奶油蛋糕上面,红色的可食色素写着“江声江听,生日快乐!”
    两个人戴着生日头冠,在大人和朋友们的庆贺中迎来十一岁。
    又闹了好久的抹奶油大战,玩得筋疲力尽。
    最后依依不舍地惜别,给今天的见面画上句号。
    窗外还在放着烟火,洗漱完的江声回到房间开始拆礼物——执一姐姐送的书,央央姐姐送的颜料,舒郁送的水晶球,苏朝送的大富翁,江听送的速写本,小白鱼送的拼图。
    她最后打开殊一的礼物,是好几本图画书,还有一张贺卡:
    人们是这样定义生日的,生是诞生。
    但我不一样,在我看来,生是生活。
    所以,祝你生日快乐是说,愿你生活的每一天都快快乐乐。
    生日快乐,日日快乐,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