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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贺秋行2

    江墨白难得今日休沐,约了殿下一起去西郊放风筝,晚上一起游船。
    许崔竹来邀请雾晓白去许家赏菊和江墨白撞到一起了。
    “许公子,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殿下府邸。”
    “江寺卿说笑了,我来寻殿下,自然是和殿下约好了一同去赏菊。”
    “是么,殿下要与我同去西郊放风筝,许公子也要来么?”
    “江寺卿还是早早另作打算吧。”
    江墨白话锋一转,“都说世家子弟,好风雅,不知金银贵。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许崔竹纸扇掩面,“江家也算勋贵,江寺卿一年俸禄几何。西郊放风筝,怎生一股穷酸味。”
    两人又要争辩起来,被两人争抢的主人公出来了。
    许崔竹先声夺人。
    “殿下。”
    江墨白紧随其后。
    “殿下。”
    雾晓白看见绿云堂上端坐的两人。
    “衡之和崔竹怎么都来了。”
    江墨白这次抢先一步,“殿下今日不是约好一同放风筝。”
    许崔竹状作委屈,“我来接殿下去赏菊。”
    雾晓白看着针尖对麦芒的两人。
    “那就一同去。”
    两人约会变成叁人游,江、许两人可想而知。
    西郊今日热闹,放风筝、打秋千,还有孩童在玩推磨游戏。
    孩童玩乏了,走到一妇人旁,只见妇人从怀中掏出一包布,里面装着灶饭团子。
    许崔竹察言观色说道。
    “殿下,可饿了。马车上备了糕点酒水。”
    “殿下,我也带了灶饭。”
    江墨白如那妇人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包布。
    “谢了,我不饿。”
    雾晓白不像两人围着自己吵架,索性指挥两人放风筝。许崔竹手握风筝线,江墨白手持风筝。
    “江墨白,跑起来。”
    “许崔竹,风筝线要慢悠悠的放。”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江寺卿,体力如此之差?怎么当上大理寺卿的?”
    “许公子,连收放风筝线都不会么?果然世家大族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雾晓白看着两人顿感无语,放个风筝也能吵起来了。
    “崔竹、衡之,走收了风筝去游船。”
    雾晓白一出声,两人各自收了神通。
    艄公站在船仓外,叁人在船内品茗下棋。
    “那是谁家的船,还不速速让道,不知这是威武候家的吗?”
    听着船外喧闹声,许崔竹主动去查看。
    “那是哪家的报上名来。”
    “许家家主,许崔竹。”
    另外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
    “哦,是殿下的契兄弟么?”
    男声说完这句话,船内一整哄笑声。
    如果只是羞辱许崔竹就算了,听见对方羞辱殿下,江墨白怎么忍的住。
    “启斯年,我听说威武候最近不是扣了你的月银,你还有钱出来喝花酒。”
    江墨白能知道这件事情说来也巧,因为前段时间威武候嫡幼子犯到他手里了。那日启斯年像往日一样约上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听曲,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旁人挑唆。启斯年吩咐小厮去捉街上的貌美的良家女来给他们跳脱衣舞,谁知那女郎性情刚烈,居然直接以头创柱。幸亏医治及时,那女郎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额头留了一个一指长的豁口。
    那女郎醒来后不顾家人阻拦状告威武侯一家教子无方纵容幼子当街行凶。此女也是颇具心计,居然雇了一伙人沿街敲打助威。
    此事也是在京中传开了,威武侯府动不得这女郎这一家,还得好生供起来。
    不过这件事风波平息之后就不好说了。
    威武侯府一贯宠溺幼子,因为这事启斯年被好一顿罚。今日还是母亲拿出私己补贴他,被关家中数日,好不容易出来。谁知今日遇江墨白,晦气!
    “怎么今日江寺卿和许家家主同游?殿下可知?”
    “启斯年,你别狗拿耗子。”
    启斯年本来就是滚刀肉,一听许崔竹这么说他恶向胆边生。
    只见他低头吩咐小厮什么,站在旁边艄公脸色变了又变。
    “碰。”清脆的一声响起。
    雾晓白所在的小船因为外力晃动起来。江墨白和许崔竹本就站在船舱外,一个不稳江墨白落水了。
    不过江墨白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把罪魁祸首也拖下水了。
    “江寺卿,小侯爷落水了。”
    “快救人!”
    雾晓白听着外面的声音好不热闹。
    “殿下,你怎么出来了?江寺卿落水了。”
    “衡之水性极好,不用担心。”
    许崔竹听着雾晓白的话心里一阵失望,本来也没指望这点水能把他淹死。想着他要是能吃点苦头也好,谁知道他水性极佳,亏得刚刚自己绊他一脚。
    “衡之是江寺卿的字么?”
    “是。”
    许崔竹语气幽怨道,“殿下未曾唤过我的字。”
    “玉容。”
    听着殿下喊自己的字,许崔竹面上染了一缕红。
    父母取玉容二字,本意是取他如玉般晶莹剔透。现在却被殿下喊出别的意味来。
    而江墨白和启斯年两人呢?
    江墨白当然知道许崔竹暗地里小动作。但是比起他,江墨白更加不想放过启斯年这个罪魁祸首。
    启斯年眼睁睁看着江墨白站立不稳把自己扒拉下去。江墨白这厮会水,他不会啊。
    启斯年只能死死的扒住江墨白不放手,一时间江墨白竟然摆脱不了。
    江墨白故意不往上露头,启斯年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失了力气。
    雾晓白伸手扶江墨白,“衡之,还好吧。”
    眼看这江墨白从湖里爬上了船,那先呛声的小厮急了。
    “江寺卿,我们家小侯爷呢?”
    “不知,水流将我们冲散了。”
    小厮一听这话急了眼,招呼着艄公跳下去救人。
    几息之间,启斯年就被救起来了。
    启斯年上船的时候还有意识。
    “江墨白,害我。”
    说完这句启斯年晕过去了。
    “江寺卿,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草菅人命?这个事情我一定会禀明我家侯爷的。”
    雾晓白看了江墨白一眼,江墨白面色无辜的摊了摊手。意思是他自己蠢,不能怪他。雾晓白现在要给江墨白擦屁股,不然今天江墨白就和侯府结仇。
    “让开。”
    雾晓白出声疏散人群。
    启斯年呛了水晕了过去,雾晓白通过按压胸腹部,启斯年吐出好几口水。只是人还没醒过来。
    不应该啊?启斯年被救起来及时,水也没呛几口。这还没醒?
    “小侯爷这是毒邪入体,你们谁有新鲜的人中白,小侯爷喝后即可痊愈。”
    江墨白马上配合着雾晓白唱双簧。
    “小侯爷都是因为我才落水,我理应为小侯爷提供着人中白。”
    江墨白说罢,伸手去解腰带。
    启斯年听见两人说了半天才知人中白是那江墨白那厮的尿。
    “劳殿下和江寺卿费心,我已大好。”
    小厮见状连忙扶起启斯年。
    “小侯爷虽说已然大好,但落水受惊还需回府好生休养。”
    “多谢殿下。”
    启斯年虽然纨绔,但不是蠢货,现在雾晓白给江墨白撑场子,自己收拾不了他。只能等下次报复回来。
    启斯年带着一众纨绔行礼告退。
    “衡之,记得回家熬碗姜汤喝,免得风寒。”
    雾晓白明显的逐客令,江墨白不是很想听。毕竟他走了,就留下许崔竹这个阴险的家伙和殿下单独相处了,他不放心。
    江墨白看了一眼尽职尽责划船的艄公。
    “艄公你这船年久失修,刚刚不知是船上何物绊了我一脚。”
    艄公不知这些大人物打的什么谜语官司,他是坚决不可能承认这伙人落水和自己有关。
    “贵人您说笑了,这是小人今初刚买的船。”
    艄公如此回答正合江墨白心意。
    许崔竹知晓江墨白打的什么眉眼官司,但是现在许多人在,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叁个人沉默无言,直至到岸。
    “把江寺卿好生送回家。”
    雾晓白和许崔竹两人坐在车上,雾晓白给许崔竹倒了一杯西湖龙井。许崔竹心里打鼓,看见雾晓白递茶,接过一饮而尽。雾晓白又递一杯,一杯接一杯,许崔竹终于感到不对劲。回家的路有这么久么。
    终于到了地方,刚到地方许崔竹就吩咐小厮带路。
    “殿下,玉容失礼了。”
    雾晓白笑了笑,许崔竹就先行一步。
    雾晓白坐在亭中把玩着茶杯,许崔竹姗姗来迟,他明显换了一身衣裳,熏了香。
    “怠慢了,殿下。殿下,莫怪。”
    雾晓白还是未说话,推给他一杯茶。
    许崔竹真是怕了。
    “殿下,我错了。”
    “玉容,有何错。”
    许崔竹自知理亏。
    ”不该推那江墨白落水。“
    说完许崔竹顿感委屈,红了眼眶。
    “他先是江寺卿再是江墨白。”
    “许玉容我还没说你两句,你还先哭上了。”
    雾晓白说完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刚刚态度有点强硬,软了语气到。
    “你今日准备的菊花宴呢?我还没看呢。”
    许崔竹背过身抹了抹眼泪,转身牵起雾晓白的手。
    “殿下,我总是忧心你看不见我,这世间好郎君如江海,我只是尔尔。”
    “崔竹你总是妄自菲薄,你可知世间少有男子如你的品行,家世。”
    许崔竹似是被这番话安抚,用力的握紧了雾晓白的手。
    “崔竹可因我因家世钦慕于你,恼了。”
    许崔竹摇了摇头。
    “未曾,家世于为荣耀,也为资本。我为何要因此恼怒于殿下,我若是出生在普通的乡野农户,也不可能与殿下结缘。”
    雾晓白似是起了谈话的兴致。
    “许家最近如何?”
    许崔竹此时神色晦暗难懂。
    “许家在家妹的照料下一切都好。”
    许崔竹对于雾晓白怕过恨过,现在他爱她,不代表他不怕她。那些记忆还存在于他脑海之中,他不会以为她来京都以后就变了一个人。扬州的水都被她染红了,她现在只是蛰伏起来了。她又想要许家为她做些什么?
    许崔竹庆幸于自己现在虽有家主之名,但现在许家很多事情都是胞妹在管理。感情这种东西一牵扯到利益就容易变味,也不是说不好。财帛动人心,世间人因为利走一起,又因为利而散。
    雾晓白说完这句也没再说下去。
    园内石桌上摆了食膳,还温了一小壶酒。周围迭石作小山,山后一片竹林隐匿其中,一道河流接墙隅。自地风景自成一派。而那些各色盛放的菊花盆栽明显从别处运来,土质湿润松散。
    “崔竹,来京许久?”
    许崔竹答到。
    “一月余。”
    “这菊花虽美,但不似此处的?”
    “回殿下,是小妹对我的一片心意。”
    雾晓白送袖中拿出一长长的檀木盒,里面放这一柄竹扇,扇面上画着一枝绿竹。
    “送你的礼物。崔竹为我准备什么?”
    许崔竹还真没未此准备礼物,本就不是什么节日。按着许崔竹今日设想是两人喝点小酒温存一番,但是多了江墨白那个电灯泡。
    许崔竹低头看了看腰间那块玉佩,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
    “殿下,崔竹虽然忘记备礼,但是这块玉佩陪伴崔竹多年。还望殿下不弃。”
    雾晓白把那块玉戴在腰间,“脆竹的心意,我收下了。”
    “今夜殿下要留宿么?”
    雾晓白挥了挥手,“不了,今夜还有事务需要处理。”
    吃完不知算午膳还是晚膳的饭,雾晓白就走了。走的很干脆,像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女。
    “殿下,回府么?”
    “转道去江家。”
    此时此刻江墨白正在和姜汤做斗争。
    “少爷,像个男人一口闷。”
    “歪理邪说,不一口闷,就不男人了。”
    “殿下应该不喜欢拖拉的郎君吧。”
    此话一出,江墨白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恰巧雾晓白此时来了。
    江墨白眼睛亮了亮,也不顾刚刚自己丢人一面有没有被听见。
    “殿下,你来了,怎么没人通秉。”
    “翻墙来的。”
    “殿下,好功夫。”
    “特地来看你,没得风寒吧?今日你怎和那启斯年鼻子不对眼?”
    江墨白心里微暖,殿下关心他,特意来看他。
    “启斯年那厮着实可恶。”
    江墨白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刚刚在水下的事情讲给雾晓白听。
    “衡之,明日晚些可空?”
    “殿下,什么事?可以等我下值一起。”
    “我想去见见那有意思的女郎。”
    “殿下想去,那我怎样都是有空余的。”
    雾晓白夜探完江墨白寝室,心满意足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