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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享乐

    酒店的经理也一同退下,场上就只剩下几个手下。
    基恩才切入正题,对魏知珩说:“魏先生想必也知道我此次邀请来的目的,你想合作,我也同样很期待。”
    他是知道魏知珩在叁江城埋卧底调查的事情,那些人都是他杀的。魏知珩是什么心思,他未必猜不到,徐诚若是没死或许还要算一笔账,但如今人死账消,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死人去讨说法。
    基恩笑笑:“不如大家都说得清楚明白一些。”
    魏知珩喝了一口酒,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是该说清楚一些。
    “实不相瞒,我对基恩先生手里的东西感兴趣,要个牵线搭桥的机会,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男人俊朗的脸色微微崩紧,攥酒杯的手敲了敲桌面,露出笑:“直说就是。”
    就听见魏知珩继续说,“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个军人。军人免不了要和枪支弹药打交道,我从徐诚的口中得知,你们手上有一些销售的渠道资源,以及提供器械装备重部零件的供应商。”
    话说到这里,基恩这种聪明人不用他多复述就已经猜到:“你还做军火生意?”
    他颇有些意外,“你要供应商的渠道,是打算自己造武器?”
    “猜的不错。”
    他对魏知珩了解并不多,或者是查到的都是些抛出来的虚假皮毛。还以为魏知珩只是个普通做军火运输中转的地皮军阀,倒是没想到他是动的自己开军工厂的心思,又或者说,他手底下已经有了实施的军工厂。
    如此一来,他手里既有兵又有大批军火,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基恩有些重视起来。原本他只想找个中间人,现在看来是要重新筹划利用了,毕竟在金叁角缅甸区域有一个靠谱的保障,能给他带来无穷大的利益。至少在东南亚地区,魏知珩的控制区可以作为他发展的总基地。
    他笑着晃了晃酒杯,压下心中的喜悦:“我确实是有的,毕竟是一块肥肉,一时半会没办法交出来,你能理解我吧?”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交朋友,既然是肥肉,也不是不可以分享。你似乎也知道,我在叁江城试图开设军工厂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成功。”
    “现在徐诚死了,没人再替我打点生意关系,我的身份不适合露面。”
    基恩直言,他在东南亚板块缺少能跟地方官员牵线搭桥的关系人,他是个美国人,无论是身份亦或是人脉关系都不方便,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引发国际舆论的注意和谴责,这才需要一个能站在台面替他执行决策和管理的人。
    “哦。”魏知珩轻笑,“意思是,让我顶替徐诚的位置?”
    基恩没有否认,而是突然提起:“徐诚的死造成了不小的动荡,如今老挝政府内部似乎有变迁,我想跟新上任的领导人或许是有关系的,之前他就向我汇报过一些新上台的执行政策法规。”
    他并没直接揭露自己的短处,新领导上台实施的政策大大不利,再往下搞,他只会举步维艰。言外之意也足够明显,希望魏知珩能够上位想办法摆平。他当然知道魏知珩能接触到一些内部官员,早在调查中就一清二楚,否则当初不会向他发出邀请函。
    魏知珩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似乎深思熟虑,才道:“我听说城区里不是还有一支部队么?基恩先生为何没选择利用起来。”
    问出口,魏知珩完全出于故意。他也如愿在基恩脸上看见了僵硬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瞬,也足够让他彻底确认一件事。
    如今穆尔德去了柬埔寨恐怕也是为了不想见到基恩,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很难缓和。穆尔德现在驻扎在叁江城里,不可能再迁移,但一片土地不可能出现两个龙头,无论是穆尔德投靠城区里其他的黑帮势力亦或是专门竖立起来自己开垦生意,这都对基恩不利。两支强劲的武装难免要爆发冲突,到时候引起老挝政府的注意,大力清剿管束,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穆尔德这几天在柬埔寨看其他几个基地工厂,这几年都主负责那边的生意打理。”基恩这么说,“他和徐诚两人能力各有不同,徐诚能干的,他没接触过,也干不了,一个饼不能两个人都吃,要分均匀。”
    魏知珩有些想笑。哪里是穆尔德干不了,是基恩不希望他看穿自己跟穆尔德不合的事情,怕他趁机搅浑水搞事罢了。虽不能否认他却有这么个心思,但目前他还没从基恩手里拿到东西,自然是不会轻易地吞并叁江这块地。
    他叹了口气,惋惜那好吧:“既然如此,我考虑考虑。”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基恩迫不及待地想找好下家接受徐诚撂下的烂摊子,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
    “徐诚每年拿到手里的钱,是这个数。”基恩向他比划了个数,“魏先生,你要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以你想要自己摸石头过河的去盲目造武器售卖再去找销售渠道,是不值的,你是个聪明人,能毫不费力地赚钱,为什么不呢?”
    时生闻言,都忍不住看向魏知珩。基恩开出的条件确实是足够诱人的,但他显然也并不清楚魏知珩的底细,才会口出狂言。
    就见魏知珩还是竖起手指摇了摇说再考虑考虑,他还是想问基恩先拿到那些渠道名单。看得见,拿进了口袋里的利益才叫利益。而魏知珩给他开出的条件也十分诱人:“老挝政府内部我可以替你解决,我也知道你是在东枝试图开拓一个秘密的军火基地,刚起步就被打散,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你既有这个想法,那么我也可以给你提供给一个平台。”
    魏知珩十分慷慨,孟邦那么大一块地,想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何苦还要看他人脸色?
    基恩心中像沉了块石头。魏知珩的条件太丰厚,而丰厚的东西往往布满陷阱,什么都不感兴趣,他未必只要一个名单?
    这么一个蠢钝的军阀,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怀疑。倘若能拿下魏知珩的合作,那么穆尔德的事情也就不那么头疼,他也仍是不想放弃穆尔德这一支武装,这对于他而言,只要没办法完全消灭那就是放虎归山,不过,有了魏知珩顶替徐诚的位置,他就不必再回来,运营的模式也依旧按照之前那样转。两全其美。
    只是眼下,基恩还是不愿将东西先交出去,把自己设立于被动位置。谁知道魏知珩拿到手会不会拍拍屁股走人,到那时,再给自己竖立一个敌旗抢生意,得不偿失。
    魏知珩很是惋惜,但也不想就此斩断,便说再考虑考虑。
    对座的男人忽然起身走至基恩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基恩面无表情让他走。
    门打开,又拉上。关上门的瞬间,魏知珩不经意地瞧了眼,是去卫生间的方向。浅浅笑了下。
    基恩说:“这事情你可以再酌情考虑,我等你给答复。”他突然又道,“不过,考虑的间隙,也可以享受享受,有时间的话,想邀请魏先生一起娱乐娱乐。”
    娱乐?魏知珩眉梢一挑。就见那跟在基恩身边瘦瘦弱弱的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份邀请函恭敬递上。
    他将其拆开,黑色的信件上印着诺大的’Death  Black‘黑死病的英文标志,里头十分简朴,白色的卡纸上些着一行加粗的英文和几行细小些的字体。
    上面写着一个名叫“人类狩猎之旅”的一日游娱乐项目,地址就在印尼的新几内亚的小岛上。
    其内容也十分直白简短,这是个专门供人猎杀人类取乐的游戏,受邀的人携带枪支和各类的远程武器上岛进行捕猎。岛上的猎物毋庸置疑,就是拐骗绑架而来的人类,甚至还用小字标注着猎杀到的猎物可以作为战利品带走。
    卡纸在手里把玩着,魏知珩抬眸,看向仍端坐在主位,满脸温和的男人,轻嘲地笑出声。
    看不出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在魏知珩看完信后对视那一眼,他看见了基恩眼底那股汹涌翻腾的亢奋,那种嗜血的野性是演不出来的。他都不免怀疑起来,创建这么个组织究竟是为了赚钱,还是单纯想要满足自己的变态癖好?
    或许两者皆有。
    —
    相隔十余米的另一间客房内,文鸢独自坐在会客沙发上吃送进来的水果和点心。
    Estara同她进来后说要补妆,拿着包包踩着细高跟就走了。脚步生风,一点都没有刚才不舒服的样子。此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等了十余分钟后,文鸢站起身徐徐环视会客室的构造。
    这是个以泰式风格打造出来的房间,处处透露着古老而典雅,墙壁上还刻着塔銮和凯旋门的浮雕建筑。进门时,她听见隐隐有类似飞机的声音,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架刚起飞的客机,几乎是从头顶掠过。好在这里隔音效果还不错,关上门后噪音基本听不见了。
    服务生才告诉她,酒店位置不错,四处都是景点,比如湄公河、凯旋门、塔銮乃至万象商贸城离这里还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
    她茫茫然点头,往窗户外看。层层的绿景中,站着七八个黑衣保镖,显然她要想出去是件不可能的事。况且…..
    坐在沙发上,文鸢又开始想,魏知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吓唬人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做,只会真的动手。所以有什么吓她的必要?
    但金瑞回来干什么,他是不是独身回来的?要待多久?文鸢始终都想不通。她担心不提还好,一提魏知珩不高兴了,会再次注意到金瑞,毕竟现在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没必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出手,可却告诉她,如果心情不好,凡事也有例外。
    看了会,文鸢有了想上厕所的意向,左看  Estara没回来,她只好独自出去。
    “请问卫生间在哪?”
    “诶!”
    蹲守在门口随时等待吩咐的侍应生原本在开小差发呆,听见里头门打开,有人在问他话,立马打起精神:“我带您去吧,因为一层的包房都是独立一栋,房间比较多路也多,所以洗手间的位置稍微有点儿偏僻。”
    “谢谢。”
    文鸢跟着他一路七拐八拐地走过了四五个独立的房间后,才看见了放着维修中小心路滑的路障、还微微亮起灯盏的洗手室。
    侍应生循循看两眼,疑惑欸了声,“我刚刚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的,怎么回事呀。”
    他不好意思的告诉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上面没有通知他说要维修。
    “可能是堵了吧,我带您去五楼好吗?”
    文鸢点点头就要跟着他走,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总觉得好像不对劲。回身的一瞬就瞧见敞开的卫生间里有人摇晃的影子,还有隐隐的….呻吟声?
    等她想要再看清楚一点,影子不见了,就好像刚才她眼花。
    “你听见声音了吗。”文鸢停住脚步。
    “啊?”侍应生不知她听到了什么,但这么说,他也竖起了耳朵听。可左听又听也只听见树景里的虫在鸣叫,于是问她是不是听错了。
    文鸢也有些恍恍惚惚,可她又确实听见了呻吟,这种脸红心跳的声音…实在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整间一楼也是被包下来的,从刚才一路过来,她没见有任何客房灯火。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  Estara的,  Estara出去上卫生间很久没回来,她能去哪?答案显而易见。
    其实这都跟她毫无关系,  Estara的事她不应该过问和多管闲事,但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  Estara在饭桌上的关心。很久没人这样不带危险地和她说话了,这也勉强算是对她的一点小小关心吧?
    文鸢再次瞄向那卫生间。四周都是走来走去的保镖,要是仔细些就能发现那卫生间的不对劲,她又看几十米外亮着灯光证明里面还在攀谈的房间,随即从地上捡了个石头,在侍应生疑惑的目光中,往天上一挥,划出个漂亮的抛物线。
    不偏不倚,正好砸进去,在地板上摔了好几下。
    卫生间里的人不知能不能感受到,再不小心些,被发现了那就听天由命吧。
    她再次回到房间里呆着,这次哪里也没去。她没出去,  Estara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