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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侯爷12】夜半爬床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似乎有人躺了上来。
    嗯?丫鬟起夜?  她困得睁不开眼,含糊地翻了个身。
    但下一秒,她猛地惊醒!
    不对!这气息……这存在感……
    她霍地睁开眼,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幽深眸子。
    谢珩?!
    他居然……跑她床上来了?!
    “你……!”秦可可吓得瞬间睡意全无,下意识地就想坐起来把他一脚踹下去,“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然而,谢珩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用强的,他只是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她,一只手甚至规矩地放在自己身侧,并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着一种极强的侵略性和压迫感,让秦可可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我的府邸。”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微哑,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平静,“我想睡哪里,便睡哪里。”
    “……”秦可可被这强盗逻辑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那你睡!我走?!”
    她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
    “脚不疼了?”谢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情绪。
    秦可可动作一僵。疼!当然疼!不然她早蹦起来了!
    她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黑暗中男人那模糊的轮廓,压低了声音怒道:“谢珩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半夜跑来吓唬人很有趣吗?!”
    谢珩没有回答。
    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一个带着怒气略显急促,一个平稳却深不见底。
    这种沉默的对峙比直接的冲突更让人心慌。
    秦可可紧绷着神经,警惕地防备着他可能的突然发难。然而,等了许久,身边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真的只是过来……纯睡觉?
    就在她精神极度紧张后又逐渐被疲惫和困意席卷,意识开始模糊,快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
    脑子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水滴落入深潭,轻轻响起:
    【目标人物(谢珩)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25。】
    秦可可:“……???”
    她猛地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多少?!
    -25?!*
    涨了?!
    就因为……我骂了他?我没给他好脸色看?他还大半夜跑来爬我的床?!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我可能还没睡醒”的懵逼感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等等……这位侯爷……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受虐倾向吧?!
    自己越是逆着他,越是骂他,他反而越……来劲?!好感度还提升了?!
    靠!
    这是一朵什么奇葩啊?!
    她僵硬地躺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脑子里一片电闪雷鸣,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身边的谢珩,似乎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仿佛真的只是来找个地方睡觉。
    只剩下秦可可瞪着帐顶,在震惊与懵逼以及一丝极其诡异的“好像找到了攻略新思路”的兴奋感中,彻底凌乱了。
    旁边的谢珩似乎已经睡着了,只剩秦可可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瞪着帐顶,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系统那声“好感度+2”的提示,如果照着这个节奏下去,自己大概用不了多少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等等,这个狗男人大半夜的来爬床,是因为我说了要离开这狗屁侯府吗?
    这是一种变相的……挽留?
    还是说,这纯粹就是这位爷又间歇性抽风,或者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好奇心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让她躁动不安。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以她那点可怜的傲气,就算是为了面子,这静心庵也是非去不可的,不然岂不是显得她雷声大雨点小,太好拿捏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天快蒙蒙亮,她才抵不住浓重的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身边早已空空如也,床榻另一边冰凉一片,仿佛昨晚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只是她混乱梦境中的一个幻觉。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准备下床。
    脚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预想中的刺痛并没有传来。
    秦可可一愣,下意识地用力踩了踩——咦?真的不怎么疼了!
    她连忙撩起裤脚查看,只见昨天还红肿不堪的脚踝,今天竟然消了大半,虽然还有些微肿,但活动起来已无大碍。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那消肿的皮肤上,残留着一些黑乎乎的药膏,涂抹得极其不均匀,东一坨西一块,手法堪称灾难现场,一看就是极其生疏甚至可以说是笨拙的人弄的。
    秦可可盯着那惨不忍睹的上药痕迹,足足愣了好几秒。
    一个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深夜,那个一向矜贵高傲,甚至连吃饭喝水都有人伺候到嘴边的永宁侯,可能趁着她在后半夜熟睡时,拿着那瓶跌打药,皱着眉,一点不得要领地把药膏糊在她脚腕上……
    噗——
    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狗男人……
    还算你有点良心。
    知道做点疼老婆的事。
    虽然这手艺……真是辣眼睛。
    一股难以言喻又带着一丝极其微妙的甜意涌上心头,冲淡了昨晚的憋屈和愤怒,但怎么办,真的好好笑,好想找机会嘲讽他一番,看看他的脸由白转青的样子。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心情莫名地就变得大好,甚至看窗外那明晃晃的太阳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但静心庵,还是得去,戏要做足嘛!
    她心情愉悦地唤来丫鬟洗漱更衣,特意挑了一身素净的衣裙,然后吩咐道:“去准备一下,今日我要去静心庵小住几日,静静心。”
    丫鬟们面面相觑,但看着夫人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敢多问,连忙去准备了。
    于是,秦可可便带着一种近乎“郊游”的轻松心态,坐上了前往京郊静心庵的马车。
    她靠在车壁上,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撩开车帘欣赏沿途的风景,心里盘算着:嗯,去住几天也好,避避风头,顺便……看看那位爷接下来还有什么反应。
    这好感度……好像找到点门道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马车离开侯府后不久,一道变了装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侯府门口不远处,负手而立,目光幽深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那马车变成一个小黑点,彻底消失在官道尽头。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那药膏黏腻的触感和……指尖下那肌肤微热的温度。
    【目标人物(谢珩)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4。】
    系统提示音在秦可可的脑中,再次轻微地响了一下。
    ***
    静心庵坐落在京郊的山峦环抱之中,环境清幽,古木参天,确实是个静心养性的好地方。秦可可抵达时,庵里的师太早已带着几位弟子在山门外等候,态度恭敬得让她都有些受宠若惊。
    “侯夫人大驾光临,敝庵蓬荜生辉,厢房早已备下,夫人请随贫尼来。”为首的师太慈眉善目,言语间却透着小心翼翼的周到。
    她被引到一处独立的小院,厢房宽敞明亮,推开窗便能看见远处苍翠的山峦和近处潺潺的溪流,位置显然是庵里最好的。
    哟,待遇不错啊。  秦可可心下嘀咕,是谢珩那狗男人提前打过招呼了?算他还有点良心,没真让我来吃苦受罪。
    接下来的两日,她过上了穿越以来最舒心的日子,白日里,她或是去大殿听听经文,或是去后山散步赏景,呼吸着没有工业污染的清新空气。晚上回到绝对安全又无人打扰的厢房,虽然只有简单的素斋,但味道清爽,别有一番风味。
    这种悠闲清净的日子,不就是现代社畜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吗?  她躺在竹椅上,晃着已经不疼的脚丫,觉得惬意极了,尤其没有那个阴晴不定的狗男人在眼前晃悠,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她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任务什么的先放一放,就在这里苟到天荒地老算了?
    然而,她的清净梦在第三天一早被彻底打碎。
    她刚用完早斋,正准备去后山溜达溜达,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和熟悉得让她头皮发麻的柔弱声音。
    “有劳师太了……这处院子很清静,柔儿很喜欢……”
    秦可可心里猛地一咯噔,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快步走到院门口,悄悄探出头一看——
    只见隔壁那间一直空着的厢房门口,几个丫鬟正忙着往里搬行李,而站在院中,正对着引路师太浅笑盈盈,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的,不是苏柔儿又是谁?!
    苏柔儿也恰好看到了她,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欣喜,柔柔地福了一礼:“侯夫人?您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巧?!巧你个大头鬼!
    秦可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MMP!
    她怎么会来这里?!
    这静心庵又不是英国公府的后花园。
    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她弄来的?!
    一个名字几乎是瞬间就冲上了她的脑海——谢珩!
    肯定是那个狗男人!
    自己跑来躲清净,他都不放过,还得把他的心肝宝贝塞到我眼皮子底下来?!
    是让我给他照看心上人吗?怕她一个人在国公府被欺负?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气得她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她看着苏柔儿那副“好巧哦我好惊喜”的白莲花样,强忍着把手里刚摘的野花砸到她脸上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假笑:“是啊,真、巧、啊。”
    苏柔儿仿佛完全没看出她的咬牙切齿,依旧笑得温婉无害:“能在这里遇到夫人真是太好了,柔儿一个人还正觉得有些害怕呢,有夫人作伴,想必就不会无聊了。”
    谁要跟你作伴!谁要跟你互相解闷!
    我看见你就烦。
    秦可可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只能维持着塑料姐妹情的微笑:“苏妹妹说笑了,这庵里很安全。妹妹自便,我还有些经书要抄,先回房了。”
    她实在没心情再跟这朵白莲花虚与委蛇,随便找了个借口,扭头就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