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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接吻也不够

    [凌珊离开的时候好像很生气,也许不会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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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不专心,这道题会了吗?”
    “没……”
    凌珊用笔不停点着面前那道大题,一下子就进入认真模式,因为靳斯年一直在走神而不满,“那你订正给我看看。”
    靳斯年在错题本上认真写了个“解”,然后开始慢慢对着凌珊写在旁边的草稿分析题干,磕磕绊绊得出了个结果,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推到左侧,凌珊的面前。
    “……过程都对了,最后算结果解方程还笔误,笨。”
    她用红色的水笔在旁边一笔一划纠错,末了还不忘给他一颗甜枣,“这次卷子最难的就是这道题,能自己订正出来说明真的进步很多了。”
    凌珊见靳斯年的卷子都改得差不多了,也放松下来,越过他去拿桌上切好的猕猴桃,想聊一会就回家休息。
    “这个猕猴桃好好吃,我喜欢吃带一点点酸的,”她给靳斯年叉了一块,话题拐来拐去还是拐到了刚刚她听到的对话。
    “其实我觉得,郑阿姨只是用另外的方式在关心你。”凌珊还是有些犹豫,捉摸不透靳斯年的心思,“你可以不用那么抵触的。”
    “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她看不懂靳斯年,可靳斯年却总是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之间的信息,“其实我知道,只是……”
    就当他心思敏感,觉得自己与凌珊之间的关系摇摇欲坠,不想再被加上奇怪的前缀。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在现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已经显得过于虚幻,很可能因为他一个冲动的行为就烟消云散,如果再加上外界赋予的,带有功利性的修饰词,这段关系会变得更加脆弱也说不定。
    “别皱着眉头了,以后我真的去当整形医生,第一个就赚你的钱,还不打折。”
    凌珊重新捡起了刚刚无人捧场的冷笑话,想用这种老套的方法逗靳斯年笑一下,又用手去拂他的眉间,指腹按上去的时候突然起了坏心思,没有收着力度,等被捉住手腕时靳斯年的眉间已经多出了一个红红的指印,像幼儿园时候汇演班主任会在小孩子们眉间点的红色装饰。
    两人因为这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靠得很近,房间里漫着水果的香味。
    靳斯年的余光看到凌珊还没吃完的猕猴桃,因为用叉子拨弄过,瓷盘上留下淡绿色的汁水,又在空调冷风的作用下迅速凝成粘稠的一滩,像他现在的心情。
    他突然就想,怎么每次和凌珊靠这么近的时候,总是会被不同的好闻味道包裹,平时这些东西好像也不会散发出如此有存在感的香气。或许他们之间也有那种,网络上说的“浪漫的氛围”,是“荷尔蒙的味道”。
    接吻是什么感觉来着,即使今天上课也在不停尝试回忆,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
    凌珊在靳斯年主动吻上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张开嘴,第二反应才是问自己,为什么?
    这次她保证没有故意做带有诱导意味的行为,也压根没有想到这里,脑子里甚至还在想怎么才能让郑阿姨和靳斯年关系缓和一些——也许会在离开前说更多的冷笑话,至少让他睡前能拥有一个好心情。
    不过很快她就想不了这么多了。
    凌珊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从那块隐秘的破口流出黏液,靳斯年正在用舌尖戳她嘴角的伤口,疼倒不疼,像上火时候起的小水泡,她自己平时都很喜欢咬着玩,每咬一下就会应激般迅速分泌出些许唾液,这种令人上瘾的轻微痛感,反而像是刺激。
    她觉得那个伤口此时已经不能算是伤口,而是一个小小的开关,靳斯年越是用力去吮,去抿,她就越难以压抑心底的躁动。
    是因为了解的不够,所以这股好奇无法停止吗?就像早上梁书月说的那样,也许她也不是因为那些影片真的有多好看才搜来看,而是无法排解、无法消解的探索欲作祟,促使她想要踏入这样一片未知的地方。
    “唔。”
    凌珊短促地哼了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下一秒靳斯年就伸舌头探进来,灵活地卷住她的,舔她舌尖,吞食着她的津液。
    靳斯年在接吻时没怎么发出过声音,总是凌珊先憋不住气不停小声哼哼,而他就趁机隐藏在这动静之下短而急促地换着气。
    他有意识引导凌珊伸舌头,两人在变换接吻角度时短暂地分开,凌珊没及时收回去,像小猫喝水一样舔到了他的唇珠。
    她依旧不太敢直视靳斯年的表情,只能半眯着眼盯着那盘在两人拉扯中差点翻起的白色小碟,被细心切开的水果已经逐渐变得软烂,不成样子。
    凌珊隐约觉得靳斯年想要她来主动吻他,在伸舌头不由分说搅了一通之后反而做起正经纯情的小男生,响亮地啄吻她的下唇。
    由她主动,说实话有些难,万一靳斯年反咬一口问“你为什么这样亲我?”,她要怎么回答。
    这样荒唐大胆的事,如果可以,她想当最被动最无辜的那个,即使是演的。
    她飞快地转回眼珠,瞟了一眼靳斯年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正经。是了,她知道靳斯年的性格,也不像是会转头就责问她的样子。
    凌珊因为自己即将主动这件事兴奋地手臂开始起鸡皮疙瘩,对于“性”的进一步探索让她有些满足。
    门被反锁过,郑阿姨在楼下开会,这个房间只有她,和她最信任最依赖的竹马,他们正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双手环扣住靳斯年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他再次拉近,用舌头去叩他的唇缝,如愿与他在交错之间互相舔弄。
    靳斯年除了眼神之外哪里都很烫,凌珊的手掌心甚至被他的后颈熨得出了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的水声变得比凌珊的喘息声还要大,那种被搅动,被吞咽,还有从缝隙中溢出被吮吸的粘腻感将两人紧密地包裹,他们从含蓄地在口腔中偷偷交换彼此唾液,变成张着嘴在空气之中缠着对方舔舐。
    凌珊的嘴角一直淌着吞咽不及的口水,落到下巴上变成银丝,比上次更加狼狈,但是也更加投入。
    她之前有一点没有说错,越是接近粗暴原始的行为越能挑起人兴奋的神经,现在亦是如此。
    “我、我要休息一下……”
    她在这种细密的攻势之下主动求饶,想暂停一下。
    靳斯年一直在观察凌珊的状态,她被亲到有些脱力,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依旧仰着头,伸着舌头,说话也含糊不清。他的后颈能感觉到手腕带着整个手掌一起不受控制地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往后倒,于是思索再三,用力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到贴得更近的位置。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这个突然发起的吻,幸好凌珊现在也没有余力向他质问一个说法,只是身心仍在叫嚣着不够,唇舌接触也不够,完全不够。
    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