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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你没看出来我在等你吗?

    她回到家时,司闲刚清理完颜料和调色盘。
    画架摆在阳台背光处,等画风干。
    见她回来,司闲殷勤地迎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分门别类往冰箱里塞。
    舒心忧一进门,一阵冷风吹来,将屋内的空调暖气都吹散了。
    她纳闷阳台的落地窗怎么开着。
    “司闲,大冷天的,你感冒还没好,开窗干嘛?”
    “通通风,颜料气味有点重,怕你受不了。”司闲一边塞东西一边回答。
    这才注意到满屋子的松节油和调色油气味。松节油和其他颜料味混在一起,确实有些刺鼻。
    舒心忧用力吸了吸,用手在空气中挥了挥。
    司闲接着说:“姐姐,油画颜料的味道散在客厅也不好,我待会儿把放行李的房间收拾出来做画室,行不行呀?”
    “随你。”的确,松节油的气味虽不算刺鼻,但闻久了也难受。
    何况她平时连香水都不用,太浓郁的味道确实让人压抑。
    司闲把最后一袋肉塞进冰箱,心里乐开了花。
    舒心忧看他那激动样,忍不住腹诽:不就是有个画室了吗,至于高兴成这样?
    换上棉拖后,舒心忧注意到阳台摆着一个画架,绷好的画布上似乎已有油彩痕迹。
    出于好奇,她走过去想看看这个被她认定在吹牛的司闲,究竟画出了什么大作。
    走到画架前,舒心忧看到一幅还没干的油画。背景是浴室,画中人物近乎全裸。
    她刚想吐槽他这世界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怎么一画就是裸体画,却突然觉得那幅署名“S.X”的画有些不对劲。
    又仔细端详片刻。
    她没什么艺术细胞,只能看个大概,可司闲的画实在传神生动。
    半晌,舒心忧终于看出来了,画中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后腰上那颗黑痣,就像是她的标识,被司闲画得生动又明显。
    舒心忧顿时不淡定了,伸手就想把画从画架上扯下来。
    可还没碰到,司闲就像瞬间移动般出现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姐姐,你干嘛?想毁了我辛辛苦苦画了两个小时的画吗?”
    被人从背后抱住、双手也被制住,舒心忧抬脚就踩向司闲的脚背。
    可她穿的是棉拖,司闲被踩得不痛不痒。
    “放开我!你未经我同意侵犯我肖像权,赶紧把画丢了!”
    司闲委屈巴巴,却仍没松手,“不信我的是你,同意我画的是你,现在说我侵犯肖像权的是你,让我丢画的还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任性的。”
    “我不管,必须丢。”
    “丢了被人捡去怎么办?”
    “那就烧掉。”
    “可画里的人是你,烧掉多不吉利。”司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每句话听起来都像有那么点道理。
    “我……”她一时语塞。
    “姐姐,这可是我给你画的第一幅画,你忍心让它付诸一炬吗?就当是写真收藏嘛。”
    见舒心忧似乎被说动,司闲这才松开了手。
    舒心忧盯着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幅画。
    画中,她侧坐在浴缸边,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逆着浴室透气窗洒下的阳光,只露出后背和半张侧脸,周身像镀了一层光晕般梦幻。
    一条白色纱巾从肩头垂落,斜斜遮至臀际,掩住一侧的朱果与那两瓣浑圆挺翘的臀,只留下纱巾上方两个深深的腰窝,夺人眼球。
    画中人物举着纱巾的手轻凑鼻尖,双眼半闭,姿态如舞蹈般优美,墨黑的长发扎成马尾,因身体微侧而扫过后背。
    流畅的背部曲线、浴缸外微屈的长腿,以及朦胧的水珠……
    司闲的画风不像古典主义那般严谨,反而充满朦胧的抒情气息,人物连臀沟都被纱巾遮掩,极尽含蓄之美,在性感之余也强调了清纯秀美,光影与色彩的把握得极佳,好不传神。
    舒心忧猛地转身,紧紧盯着他。
    这背景是浴室……该不会……她瞳孔一缩。
    司闲看出她的猜测,急忙摆手:“住脑!别乱想,我可没偷看你洗澡,你要知道学艺术的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舒心忧看着他真诚的眼神,选择了相信。
    到了晚上。
    舒心忧终于明白下午司闲为什么那么开心了。
    只因司闲抱着枕头又来敲门了,这次的借口比感冒更有说服力。
    “你下午同意我把客房当画室的,现在满屋子都是颜料味,谁知道那些颜料有没有毒?要我睡在毒气室,我会英年早逝的。”
    她当即辩无可辩。
    于是,顺理成章地,又爬回了她的床。
    舒心忧看见了他嘴角的笑意和欢喜,压都压不住。
    傻子!
    ……
    去航空公司报到后,她被安排飞国内航班,不再跑长途国际线。
    舒心忧觉得这样也好,虽然工资少了一些,但飞国内没那么累。
    更重要的是,飞国外一个来回就要三天。
    她是真不放心家里的司闲,那个扬言要给她当家庭主夫替她洗衣做饭,结果却汤圆放盐、饺子放糖的家伙。
    她都怕他哪天把厨房烧了,偏偏他还乐此不疲地爱捣鼓,总说“不想让她累着”,还坚信失败多了总会成功。
    所以,国内航班一天飞3—4个,基本每天都能回家这点上,她觉得也还不错。
    只是每次落地,司闲都非要来接她。
    舒心忧说了两三次让他别折腾,没必要多此一举,但他依旧坚持,也就由着他了。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舒心忧渐渐找回工作状态。
    今天A市突降大雪,她和机组人员在飞机上待命多时,起飞时间一延再延。
    最后等了七八个小时,雪势不减,航班最终取消,舒心忧也被准了两天假。
    换好衣服走出机场,大厅里地勤人员正忙着安抚滞留乘客。
    她正准备打车回家,才出机场,就撞见那位“毒舌大神”。
    本想装没看见,毕竟他们之间实在没什么话题,说两句就冷场。
    可公冶析却像专程在等她似的,远远就看见她,把车开到她身边。
    “上车。”
    舒心忧只好默默把行李箱放好,坐进车里。
    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低垂黑沉的天空落着大雪,纯白的雪花铺天盖地,仿佛要洗濯干净这尘世。
    她看着雪花不断扑上前挡风玻璃,又被雨刮一次次扫开,做了开头找话题的人,“咳咳……那什么,好巧啊。”
    雪天路滑,公冶析没转头,小心握着方向盘。
    “你没看出来我在等你吗?”
    等她?他怎么知道她几点下班?
    不对,他等她干嘛?
    舒心忧忍不住问:“你等我有什么事?”
    公冶析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手机坏了?”
    “嗯?没有啊。”
    正遇红灯,他侧过头看她。
    “那你怎么不上微信?林昕打电话也找不到你。”
    舒心忧这才想起来,之前那张卡和那部手机,她一直没开机。
    说到林昕,她也想起杜容谦的妈妈、蓓蓓和艾莉,不知她们是不是也联系不上她。
    她掏出手机,想先给杜容谦妈妈打个电话。
    平时每个月她都会打两次,可自从和司闲在一起,她整天都没心思想别的,几乎选择性失忆。
    正要拨号,想起身边还有人,便退回主界面,登录那个久未使用的微信。
    刚一上线,消息提示音就响个不停。
    有杜容谦的、蓓蓓艾莉的、林昕的,还有四人群的,以及一些普通朋友的问候。
    碍于某位“毒舌大神”在场,舒心忧先点开林昕的消息,又看了看99+的群聊。
    群里几乎全是林昕在问“舒心忧呢”,甚至猜测是不是公冶析和她吵架、被甩了。
    私聊里则是林昕的长篇大论,问她为什么关机、是不是被哥哥欺负了,还说“如果不能原谅我哥,那就拉黑他就行,但你别不理我”之类的话。
    群里公冶析则不断向林昕解释,说他们没事、关系很好云云。
    看了聊天记录,舒心忧大概明白公冶析等她的原因了。
    她录了段小视频,把公冶析也拍进去。
    “林昕,不好意思啊,上个月去旅游没带那部手机,让你担心了。”说完便松手发送。
    公冶析显然没料到舒心忧这么懂他意思。
    他都还没开口呢。
    虽有些疑惑,但他并不打算深究,也不感兴趣,继续专注开车。
    舒心忧这才开始回复其他人的微信。
    杜容谦留言不少,多是问她去哪儿了、不是让她等他吗,还嘱咐她回来时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