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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山庄1:绕船月明江水寒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阳春四月,工作日的明媚午后,陈佳辰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卷头发一边开着免提打电话。
    她婆婆前天与五个老闺蜜去港区玩,制定旅游规划的任务照旧归家里的闲人陈佳辰,执行环节出了岔子自然也随时找陈佳辰负责。电话对面好几张嘴一起唧唧呱呱,沟通半天才听懂是其中一位宋姨正逛街突发急性肠胃炎了,陈佳辰要帮忙打急救电话,婆婆斥道说什么呢,哪有那么严重。她便查地图找附近的私立,宋姨哼哼哧哧,说自己没有港区居住证看病麻烦,又吐槽当地人说话叽里咕噜的她听不懂。宋姨不比其他几位富太太宽裕,陈佳辰猜她是嫌贵,建议她们去最近的关口打的到深城,随即有人惊呼刚来就走那还回不回来啦?婆婆见缝插针地埋怨她安排的餐馆卫生不达标,另一个姨分析称不是餐馆的事,别人吃了都没事呀,但可能是某商场通风不好有些憋闷,气不足血不畅水不流毒不排。哎呦雪姐不能怪小辰啊,是城建的问题,太老了。他们年轻人忙得很哪能查那么仔细……墨迹半天,最后是陈佳辰拜托港区一位关系尚可的朋友陪宋姨和另一个大姨过关看病,剩下四个人按计划继续玩。
    “小翀身体怎么样?”
    陈佳辰心想你刚走两天,不至于他就死了,嘴上乖巧道:“市里那个项目有眉目了,他最近特别忙,没住家,我去公司送过两次衣服,除了睡得少精神还不错呢。”
    她老公卫翀这一辈人口众多,都有接财富的欲望,但没几个人有接下父辈人脉资源的判断力决策力。婆婆不是卫父第一任妻子,二十多年前离婚离得鸡飞狗跳,害卫父对卫翀从小就不甚亲近。卫父后来又结两次婚,除了婚生子也有不少私生子,这几年身体健康状况江河日下,不得不考虑接班问题,矮子里面拔将军才召唤在海外小有建树的二房儿子回国帮家族做事。卫翀被分派进公司基层从小项目开始试手,凡事亲力亲为,每天打鸡血似的忙到飞起。他也给老婆在公司挂了一个没啥用的职位,只为面子好看,陈佳辰平时不上班更不管公司事务,仍旧蹲家里做富贵闲人。
    “是吗?我听他嗓子有点哑。”
    “是有点,春天气候干燥,我一会儿炖点雪梨汤给他送去,妈妈你在那边也保重身体。”
    “嗯,对,你没事时去我家给花浇浇水,你记得拿柠檬酸调别拿硫酸亚铁,然后拿螯合铁喷叶面,别搞错了。我就不信这花就开不旺?……”
    “嗯……嗯……我记住了,不会错的。”
    “哦对,快到十五了,你想着和你大姑姐联系,订没订好去哪个庙里拜?别老圈家里,多出去走走,有点眼力见,帮她打点打点老宅的供奉,在你公公跟前多刷刷脸。”
    她嗯嗯地应和,面无表情地拨弄指根的钻戒,卫翀送的结婚六周年礼物,粉钻在化妆灯下迸发醉人的绚烂夺目的火彩。她心想这些无聊的玩意有结束的那天吗?答案大概是没有。希望不要结束,毕竟很熟悉这样的生活了,谈不上烦闷痛苦。
    接受完婆婆关于人情世故的说教,又真假半掺地汇报了小家三口人的近况。再等确认朋友已与大姨成功对接后,陈佳辰嗓子都冒烟了,眼看约会要迟到了,也没时间去厨房倒口水喝。她麻利地卷完头发,补喷两下香水,抓起包往外走去。
    脑子里想事情,又赶时间,陈佳辰没注意到客厅沙发里歪坐的男人。在玄关弯腰换鞋时屁股突然被拍了一下,她尖叫一声,被男人及时揽住腰肢站稳。
    女人红着脸骂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嘛?讨厌,吓得我心砰砰的。”卫翀穿着家居服,看样子回来有一会儿了。
    “这我家,回来前还得和你打报告?”
    男人手塞进她领口深处摸心跳,停了几秒便移到乳房揉搓起来,同时揽着她往沙发走,在耳边低声道:“打扮成这样干嘛去?嗯?”
    “别把我衣领撑松了——”陈佳辰左扭右扭挣脱不开,捶他胳膊一下,“维美约我去她家坐会儿,没时间和你闹,快迟到了。”
    男人被她拱起火,不肯撒手,捏着她屁股往胯上压,“谁让你不早点准备。”
    “我够早了,妈妈刚才打电话,她们今天在海港城买东西,宋姨突然身体不舒服要我拿个主意……你别弄我——”陈佳辰抓住他的手,轻轻瞪他一眼,“我来例假了。”
    卫翀两手揪住她紧窄的半裙边缘往上提,摸到内裤裆部卫生巾的形状,“啧”一声,索然无味地坐回沙发,“你怎么又来例假。”
    应该怼他两句,但陈佳辰心里很平静,没有愤怒的情绪。她站在原地,将卷到腰际的裙子一点点往下扯,卫翀欣赏着女人蹬着高跟鞋的雪白长腿,伸手道:“不要弄——就那样,你过来。过来啊。”
    她搭上他的手,被扯到男人身旁坐下,卫翀在女人柔软的大腿来回抚弄,最后停留在左腿中部一块小小的淡白色疤痕上,感叹道:“还没完全好呢?”
    前几年他们还在米国,一次饭局卫翀喝嗨了,随手把烟头在她腿上摁灭。当时席面乱哄哄的,没人注意这茬,她疼得直抽气又不敢哭,回家后扯着卫翀大闹一场,引得婆婆专程飞来痛骂儿子一顿。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演给她看的,事后肯定要拉着卫翀细细安慰、解释、道歉,也许还要心疼儿子拼酒伤身。虽然得到道歉和颇为丰厚的物质补偿、卫翀再没在她跟前犯过臭毛病,这破事依然像身体的疤痕在她心里永远留下印记了。
    又看眼钟表,陈佳辰好脾气道:“约的两点,陪她说会儿话还得接孩子呢,晚上回来再弄,嗯?”
    她似乎天生一股娇嗔的神态,卫翀想亲她,嫌她脸上全是化妆品,便往颈窝里蹭蹭,“秘书没跟你说?供应商突然要涨价……改时间了,我一会儿就去机场,晚上又得和这帮孙子扯皮。”
    他这个月没在家待几天,陈佳辰牵起丈夫的手,放柔声音:“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随口道:“你去问她。”指的是卫翀秘书组里一位名校履历优秀能干的解语花小高,有两次是她送醉酒的卫翀回家,大约二十五六,年轻漂亮嘴巴甜。
    陈佳辰疑心卫翀是故意逗她吃醋,放平时自己大概会酸溜溜嘲讽几句,今天受生理期激素波动影响,没精神提供情绪价值。
    “哼。你在家休息吧,冰箱有甜点和水果,早上给你买的。我真该走了,让维美等久了她也要耍脾气。”
    “欺软怕硬是不是,怕许维美耍脾气不怕你老公耍脾气?”
    “就欺软怕硬怎么了。”陈佳辰往后撩一把头发,站起身拉平裙摆,叉着腰娇媚一笑:“你软的还是硬的?”
    十分钟后,她跪坐在地面,两臂架在男人大腿上咻咻地喘息,又咳嗽几声。泛红的眼角含着泪花,嘴唇和半边脸颊沾染一摊白浊的液体。纾解性欲后男人心情不错,盯着她的侧脸,一下下梳理女人柔顺的卷发,笑道:“软的还是硬的?”
    “软的!”精心描画一小时的妆毁得一塌糊涂,陈佳辰窝火死了:
    “你和姓沉的到底怎么个情况?能不能让你上?我为了和他老婆套近乎,挖空心思琢磨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随叫随到陪吃陪聊陪玩,结果你看着一点也不在乎嘛。要是用不上我就不管了,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男人嗤笑一声,手指沾着精液在她脸上滑来滑去,“本来没什么问题了,大概是县里那两位龙争虎斗弄得太难看,全被刷下去了,空降一位新人,情况就有点不明朗。你俩那些吃吃喝喝添头都算不上,就是点润滑剂,有比没有强。你也不用刻意巴结,她那号人,一看就空虚寂寞得不行,有人陪就不错了,逛逛街,喝喝茶,做做脸,就当交朋友吧。哦,她要买东西不用给结账。”
    他扶起她,搂着肩膀送到卫生间,“我老婆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应承个许维美算什么?……我知道这边亲戚太多你不自在,你放心,我没那么大抱负,大房三房都等分粥呢。等手头这项目过渡到我手上咱们就搬到同安或者深城去,离这帮牛鬼蛇神远点。”
    大饼遥遥无期但听着挺舒服的,陈佳辰气消了一些,匆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打电话和维美找借口道歉,同时快速拍个粉底,补两下眉尾。“好了好了,真的出门了……哎呀出电梯啦。”
    挂了电话,她突然想到什么,拉住要回卧室收拾行李的卫翀,小声道:“维美那事,你觉得她老公知不知道?”
    卫翀思索一阵,不能下断言:“真不好说,他在外提起许维美和他姑娘挺得意的……他俩结婚有五六年?”
    “刚五年啊,孩子幼儿园中班。最近感觉她有和我交心的态势了,想装傻都难。”
    陈佳辰抱着胳膊,颇为心烦,“我也觉得沉剑冰对维美感情挺深的,以后东窗事发了,说不定会责怪是我把他老婆带歪了。”
    卫翀被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了,捏着她针织衫领口往上提至覆盖乳沟,漫不经心道:“她裤裆那点破事,听就完了,别管别劝。你平时得努力当个正派人,自己有底气,也不怕别人扳咬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我再怎么样也比你正。”
    “你和我比?小姐,请问你身家几何?”卫翀挑起半边眉毛,开门将她推出去,“走吧,我要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