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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是杂种

    宋辞上幼儿园那年,绑着两隻小辫子,圆滚滚的脸上总挂着笑,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梨涡。
    她最喜欢的时候,是放学。
    那个穿着白衬衫、书包斜背的少年总会站在门口,逆着光,笑得乾净又温柔。
    「哥哥!哥哥你来了!」她奶声奶气地扑过去,短腿跑得一晃一晃。
    「放学啦?小宝今天乖不乖?」宋辞乖乖地点头。
    宋闵蹲下身,轻轻替她拨开被风吹乱的浏海:「想吃冰吗?」天气相当的炎热。
    宋辞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少年点头,嘴角是带着阳光气息的弧度。
    那是她觉得世界上最温柔的笑。
    可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真相还是浮出水面了。
    宋辞比平常晚了一点回家。
    刚踏进门,就感觉到空气里瀰漫着一种阴沉的气息。
    母亲坐在客厅里,脸色黑得像滴着墨,宋辞一直以来都知道妈妈喜欢哥哥比喜欢自己来的多,却不知道为什么?
    「死丫头,你跑哪去了?还带你哥乱跑!」声音尖锐、刺耳,像要划破空气。
    宋辞吓得往后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母亲的手忽然朝她伸来,狠狠掐住她的手臂。
    「妈!」宋闵急了,一把将宋辞护在怀里,「小宝会痛的!」
    「你给我让开!」母亲几乎崩溃地吼出来,脸上是扭曲的怒气。
    宋辞肉乎乎的手臂被捏出红痕,泪珠瞬间掉下来,哭声颤抖:「妈妈,好疼……」可女人的神情没有一丝心疼,眼底只有怨恨。
    「不准叫我妈妈!」
    宋闵夺过宋辞,把她推进房间,语气低却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小宝都不要出来,听话,好吗?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信。」宋辞怯生生地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门「砰」地一声关上。  外面,立刻传来了摔物的声音、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母亲歇斯底里的叫骂。
    那声音像是要撕裂房子,也撕裂了她的童年。  宋辞蜷缩在床上,把自己整个包进棉被里,心脏怦怦直跳。
    「那女人生的贱种凭什么要我养?!」母亲的声音,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夜里咆哮。
    「你那废物老爸搞的小三的女儿!你还敢当她妹妹?宋闵,你疯了吗!」宋闵的声音混在怒骂里,拼命喊着:「不是她的错!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母亲没有停下。
    「要不是算命的说,她的命格能旺你,谁要养这种杂种!」
    「杂种。」那个词,在宋辞幼小的脑海里回盪,像针一样一下一下扎进去。
    她不懂「小三」是什么,也不懂「杂种」为什么那么可怕。  她只听懂一句话,她不是妈妈的小孩。  那一刻,她的世界,静了。
    外头再多的怒吼、摔物、破碎声,都变成模糊的杂音。
    她只是抱紧自己,像抱住最后一点安全感,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那……那妈妈是谁的妈妈?」  棉被里的空气湿冷,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下。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那晚以后,「妈妈」这个词,开始变得刺痛。
    夜里的风从窗缝灌进来,薄被微微颤动。
    宋辞的小脸上还挂着乾涸的泪痕,眼角红肿,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像被遗弃的小兽。
    门被轻轻推开,宋闵的影子映在墙上,他小心关上门,脚步放得极轻。
    他蹲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小宝,还没睡呀?」宋辞抬起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哥哥……我是不是坏孩子?妈妈不喜欢我……」宋闵的心狠狠一抽。
    他把她抱进怀里,掌心复上她的后脑,一下一下抚着:「不是你的错,知道吗?妈妈只是太生气了。」
    「可是……」宋辞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妈妈的女儿,那哥哥也不是我的哥哥,对不对?」  那句话像一刀,划开宋闵的胸口,他将她搂得更紧了。
    「谁说的?」他的声音发颤,「不管别人怎么说,哥哥永远是你的哥哥,永远保护小宝。你是我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
    宋辞抽噎着,埋进他怀里,声音糯糯的:「那哥哥不会不要我吗?」
    宋闵闭上眼,喉咙滚动:「不会的,这一辈子都不会。」  他侧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复着她的背,感觉她的小身子一点一点松了下来。
    夜色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交迭在一起。  宋闵低声呢喃:「小宝乖,睡吧。哥哥在这里。」
    那天夜晚,今天宋闵还没回家,藤条噼空的声音比雷还刺耳,一下、又一下。
    「不准哭!」母亲的声音尖锐如刃,手里的藤条几乎要把空气都划破。
    「不准让你哥哥知道!听见没有?!」
    「妈妈——不要打了!我错了……呜呜,不要打了……」奶呼呼的声音从哭泣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宋辞的小腿被抽得一片通红,细皮嫩肉上浮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她的手掌死死抓着椅背,却还是被拽起、再一次狠狠打下去。
    「贱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幼儿园装乖给谁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宋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那时,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够了!」宋闵冲了进来,眼神几乎失控。
    他扑上前,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藤条,怒吼:「妈!别打了!小宝她才五岁!」母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手一抖,藤条滑落在地。
    宋闵顾不得别的,跪下抱起哭得发抖的小女孩,声音颤得厉害:「小宝,别怕,哥哥在……」  宋辞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啜泣得像隻小猫。她的小手紧紧揪着他衬衫的下摆,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掌心。
    母亲站在一旁,面容阴沉:「她不是你妹妹,宋闵。你护着她,早晚会后悔。」  宋闵抬起头,少年稚嫩的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就算她不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妹妹。」  母亲突然怔住了。
    宋闵抱着宋辞往房间走,背影在昏黄灯光里拉得很长,像是在与整个世界对抗,那一夜,宋辞哭着睡着了。
    宋闵帮她擦药,动作一点一点轻,他看着那双小小的腿,心里有一种几乎撕裂的痛。
    他知道,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可他也知道,只要他还能动,就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疼痛。
    梦里,藤条噼空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  「不准哭!」  「不准让你哥哥知道——!」  宋辞的身子猛然一颤,尖叫声几乎撕裂了夜色。
    「不要打了——!」  她从恶梦里惊醒,满身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拽出来。
    邢斓第一时间坐起身,手掌复上她颤抖的肩:「乖宝,醒醒,看我。」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镇定的力道。
    宋辞瞳孔散焦地望着他,眼底浮着还未散去的恐惧。  那一瞬间,邢斓看见她眼里的倒影,不知怎的,他彷彿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少年,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无比熟悉。  「乖宝做梦了?」他低声问。
    宋辞的喉咙一紧,没忍住,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她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我梦见她了……」邢斓眉心一蹙,正要开口,身后的床垫微微一陷。
    邢暝已经起身,从后方环住宋辞的腰。
    「宝宝梦到什么了?」他的声音带着睡意,却温柔得近乎纵容。
    两个男人的气息交错,将宋辞整个人圈在怀里,像要护住她不再坠落。
    她蜷缩在他们之间,嗓音沙哑:「她说……要我不要哭……」
    「谁?」邢斓问。
    宋辞没答,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指尖几乎陷进他衣料里。
    梦与现实在那一刻重迭,她分不清自己是在谁怀里哭。
    是邢斓的还是邢暝的?还是宋闵的?邢暝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背,像安抚小孩一样:「没事了,宝宝。我们都在。」  她的呼吸一阵一阵乱,眼泪湿透了两个人的胸膛。
    夜色寂静,只有宋辞低啜的哭声,在空气里断断续续。  那一刻,她像被同时困在两个怀抱里,却很安心。
    宋辞一直以为,只要她乖,只要她不哭、不闹,就能被留下。
    可是世界一次次告诉她,爱不是她能守住的东西。
    爸爸走了,跟那个「真正她的妈妈」走了。
    她被留在这个家里,成了一个谁都不愿承认的错。
    而唯一给过她温度的宋闵,终于也有了喜欢的人,是她的学姐,一位长相清秀可爱的女生,叫作林书知。
    那天她看到哥哥给那个女生递水、轻声说话时,胸口像被掏空。
    那不是她熟悉的语气,那是属于别人的温柔。  她笑着装作没事,却在夜里偷偷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失去哥哥的陪伴,  还是失去那种「被需要」的错觉。
    她一直以为,自己存在的理由,是因为有人爱她。  但当那一点光也消失了,她才明白,原来没有人非要她不可。
    自作多情什么呢?
    她渴望爱,却又怕爱。  因为每次靠近,最后都会被推开。
    爱于她而言,不是温暖,而是惩罚。
    「没心,就不会痛了!」
    她红着眼喊出来,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是没有心,而是那颗心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还在流,却没有地方能止。
    宋辞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邢斓与邢暝,唇瓣微颤,气息凌乱。
    「邢斓……邢暝…跟我做爱…好不好…?」她的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像在乞求,又像在恳求某种解脱。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知道,她太冷了,冷得想抓住点什么。
    哪怕只是一丝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温度。
    邢斓怔住,看着她通红的眼。
    那不是诱惑的红,而是被孤独、被痛逼到极限的颜色。
    她的指尖颤抖着,像要碰触,又害怕被拒绝。
    那一瞬,整个空气都像被拉紧的弦,脆弱得几乎要断。
    「好。」男人的声音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