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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重生之嫡子心计 作者:隐空人

    第6节

    眼看就要撞个头破血流,殷若飞心里做好的摔晕过去的准备,却被人一伸手拦腰抱住,放到了地上,而马也同时被制伏。

    “好小子,让你跑!”几名悍匪看到殷若飞终于停下,脸上扭曲着狞笑,手中朴刀劈头砍了过来。

    “当街杀人,放肆。给我拿下。”一声慵懒到极点的声音响起,殷若飞晕头转向之际,居然也准确找到了发声的地方。在众人身后,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周围二十几个形同打扮的人侍立两边。听声音,正是马车里坐的人。

    四周老百姓见势不好,都纷纷找地方躲避了起来,场中只剩下这些人,看起来十分诡异。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一刻,最前面的两名侍卫身形动了,招式变幻的眼花缭乱,但是时间却很短,几人全被拿下。

    “主子,怎么处理?”马车边的一名侍卫低声询问。

    “丢到京兆尹门口去,顺便……咦?”马车里的人微微停顿了一下,“把那个小姑娘给我送进来!”

    侍卫应了一声,吩咐将其他人送到京兆尹府,而他本人则朝着殷若飞走了过来。

    噗噗几声,悍匪口吐黑血,看样子是中毒而亡,还没等殷若飞对眼前的一切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那名朝他走近的侍卫在身上疾点几下,在臂下一夹,送进了马车里。

    “主子,匪人服毒自尽。”

    “那就送尸体过去吧,让京兆尹去查。”慵懒缓慢的语调在殷若飞头顶响起,他努力想抬头看看,却发现自己全身一动都不能动。

    “好漂亮的小丫头啊。”马车缓缓而行,殷若飞也终于见到了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容貌极其艳丽的少年,大约十二三岁。若不是声音略有些低,他几乎认定那是一个女子。

    “啧啧,这么漂亮,干脆给我当小妾吧?”少年缓缓低头,在殷若飞耳边低喃。“先亲一个。”

    “我,我是男的!”殷若飞惊恐地看着对方压下来的头,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

    “不信,男孩哪有长你这样的?”少年弯弯嘴角,透着一股子邪恶。

    “……”有长你这样的,为什么不能有长我这样的!殷若飞心里狂骂,但是又不敢真说出来,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好老实又委屈的开口,“我真是男的。”

    “那我摸摸……”

    “摸……摸摸?”殷若飞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朝着他的胸口伸手,再也顾不得地开始大呼救命。

    “主子?”马车外面,熟悉的声音询问着。

    少年已经乐的前仰后合,殷若飞已经吓呆了,刚逃过了追杀,又遇到了疯子。

    侍卫隐约听到里面的笑声,知道是主子又在欺负人,摸摸鼻子默默退下。

    而马车里面,殷若飞无语地看着对方,“你放了我吧,我当不了小妾的。”

    “噗。”少年刚刚止住笑,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殷若飞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自己讲了什么事这么可笑?对方显然是个疯子,还是个有权有势的疯子,否则不会带着这么多武艺高强的侍卫出来。

    那些侍卫武功还真高啊,还有刚才点住他的那个,难道是传说中的点穴?

    殷若飞心里突突直跳。

    他和锦元学了这么多天武功了,也无非是努力练习拳法,练熟了再练练剑法。他学的自然是基础的,浅薄的,但是锦元练的剑法虽然比他的看着繁琐熟练一些,但是也没像刚才那几个侍卫那般厉害。

    有时候锦元和他讲一些拳脚武功,也提到过武林中人,那些轻功,点穴,暗器什么的,但是他身在侯府,这些统统没见过。眼下看了几招,心里越发的痒痒起来。他什么时候也能练出这种武功?

    “喂喂?”少年有些不满的声音在殷若飞耳边响起。殷若飞抬眼看去,之间少年眼神有些冷厉,还有些好奇。

    “什么?”刚才少年说了什么,殷若飞是半个字也没听到。

    “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在我面前想别的。”少年哼了一声,透着一股子霸气,手臂轻抬,那绣着繁琐精致花纹的衣袖在殷若飞眼前闪过。“你是谁家的娃娃?我送你回家。”

    “我……”殷若飞犹豫了,该说实话么?对方看起来明显不像好人……

    或许是殷若飞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少年心里又起了捉弄的意思,“刚刚追杀你的人虽然死了,但是不代表没有第二波。”

    殷若飞眼睛猛了睁大,可不是,刚才他马头被人打偏,不就证明有人躲在暗中么?

    想到这里,殷若飞脸上表情立马变了,“麻烦公子送我到镇江侯府,家里必有重谢。”

    “镇江侯府?”少年玩味地念着这几个字,“你是他家什么人啊?”

    “我,我是他家烧火的小厮……哎呦!”

    少年收回掐着殷若飞小脸的手,“烧火的小厮脸蛋这么嫩,长的这么漂亮,穿这么好啊,干脆我看你也别回家了,小爷我赏你家十两银子,还是跟我回家当小妾去吧!”

    ☆、30·回府

    回府

    “我刚才说错了,重说行么?”殷若飞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现在动都动不了,左右也不能更倒霉了。

    “说一句谎话,我就扒你一件衣服。”少年的眼神好像毒蛇一般盯着他。

    殷若飞忍不住想往后挪挪,可惜依然还是动不了。

    “我是镇江侯的儿子。”

    “我记得镇江侯有一堆儿子啊,你是哪一个?”少年朝着他眨眨眼睛,长的不像话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的。

    “我,我是他家七儿子。”

    “七儿子?”少年眼珠转了转,“啧,还真能生,我听说你家姐妹也挺多的?”

    殷若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含糊着答应了。

    “来人!”

    “主子?”

    “去镇江侯府。”

    侍卫首领一愣,不是刚从他们家回来么?

    殷海城送走了小王爷,连忙回转身形去看望母亲。刚刚泽亲王身边的那位寒先生已经给老夫人诊治过了,不过并没有开方子,而是说回去配药,回头送来。

    不管如何,殷海城这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至少这位寒先生不像其他大夫一般摇头说看不出病因。

    除了这件事让他松了一口气外,泽亲王选伴读的事也让他满意。

    近日府上人并不全,长子锦元和嫡子若飞都不在,跟着小林氏上山给老夫人祈福。不过他们兄弟不在正合殷海城的心意,不管是他一手教养长大的长子还是嫡子,他都不愿意送出去当伴读。

    先不说泽亲王身边的人作威作福,仗着泽亲王受陛下重新,一向鼻孔朝天,甚至不将朝廷命官放在眼里,殷海城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这样的人,将来丢进侯府的脸面。

    再者看泽亲王受宠的程度,恐怕将来有了事,恐怕还是身边的伴读被推出去顶罪,这次的事情虽然是那几个小子自己不知死活,不能全怪泽亲王,但是在这种权势之下,在什么样子的人才能不被遮住了眼睛,踏踏实实的努力。

    殷海城之所以选择老五锦勤,也是因为这个儿子一向胆小,恐怕将来也翻不了天。

    长子年纪肯定超了,但是名声在外,保不齐不会被泽亲王看中,如果选中岂不糟糕。至于殷若飞就更不能了。

    殷若飞年纪小,如今说是八岁,其实也差着月份。如今看起来这孩子异常懂事,正要放在身边好好培养,怎么能送出去。

    没有了两个最关键的,殷海城先放下了三分心,后来看泽亲王丝毫没有看中的,这心才完全放了下来。

    泽亲王身边人这趟浑水,还是让别人去抢吧,他侯府可是消受不起。

    泽亲王并没有留下吃饭,而是等着寒先生给老夫人把脉后,就告辞了。不管怎么说,殷海城这一天过得觉得舒服了些,老母亲的病眼看有了希望,而儿子们也都如他所愿的落选。

    可惜他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一会儿,门口的家丁气喘吁吁地过来回禀,“侯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殷海城脸一沉。任谁也不会刚刚心情好一定,就听到如此触霉头的话。

    “二夫人带着小姐们和公子们去给老夫人祈福,途中遇袭,小少爷失踪了。”家丁呼哧带喘地说道。

    “什么?”殷海城心一沉,“其他人呢?”

    “跟着去的人回来报事,其他人跟着大少爷,护送二夫人和几位小姐在后面。都没大碍。”

    殷海城袍袖一甩,朝门外走去。

    原来两辆马车飞速前进一段后,就渐渐挺住了脚步,女眷们虽然吓的不轻,但是却没有什么事。锦元转身才发现身边的小弟已经不见了踪影,再寻找时,发现陆续有家丁追过来,并且带来一个让他懊恼不已的消息:七少爷惊马,已经失踪了。待听到那些家丁说起殷若飞的马忽然惊起,马头一偏朝着另一边跑去,他们连忙追去,却奇怪地被马摔下来。等再次上马,殷若飞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锦元自然不肯罢休,只是追到了山脚下,也不见踪迹,只能先把女眷们送回来。

    “按照你的说辞,这其中必有古怪。”殷海城面沉似水。

    “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锦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还带着些泥土和血迹。“孩儿请父亲派人,去寻找,若是晚了,孩儿怕七弟他……”

    “来人,将府里……”

    “禀侯爷,泽亲王驾到。”

    “什么?”殷海城一愣,而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的锦元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元儿你见过王爷后,就先带人去寻找飞儿,我稍后也会赶去的。”殷海城边走边吩咐道。锦元点点头,嘴抿得紧紧的。

    殷海城才走到大门,容靖泽已经走进来了,他身份尊贵,门房的人自然不敢阻拦,何况就是殷海城来了,也同样不敢说不字的。

    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容靖泽还是之前那身华丽至极的红衣,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容靖泽身边的孩子正是殷若飞。

    殷海城楞了一下,身边的锦元早已飞身出去,一把抱住了殷若飞,语气有些哽咽,“你没事吧?”

    殷若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锦元紧紧抱住,那种激动,完全不是作假。殷若飞心里的滋味,一时间复杂的难以形容。重活一世,却发现大哥是真拿他当做兄弟,可是仇恨却不能忘,恐怕他出手报仇之日,就是他们兄弟决裂之时。

    殷若飞默默摇摇头,心里有些沉重。

    锦元过来的一瞬间,容靖泽身边的侍卫要出手阻拦,被容靖泽抬手拦住。

    “臣见过泽亲王。”殷海城看到小儿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事,一颗心终于放下,事情有惊无险,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元儿快来见过王爷。”

    殷锦元平时也跟着殷海城见过不少官员,此时倒是不惊不惧,看看弟弟没事随即放开跪身行礼。

    容靖泽一伸手拉过身边的殷若飞,“殷侯,小王在路上捡到这个小孩,说是你家烧火的。我看着不错,你家要是不缺烧火的,就给我吧。”

    这话一落,殷海城和殷若飞都嘴角一阵抽搐。

    殷若飞真恨不得一脚踢飞身边这人,明明他已经承认错误了,怎么又来摆他一道?还有,这人居然是王爷?这么小却疯子一般的王爷?

    殷海城苦笑道,“这是臣小儿子,小儿顽劣,请王爷赎罪。”

    容靖泽不置可否地慵懒笑笑。

    “王爷,里面请。”殷海城摆了了请的手势,同时紧张地看了一眼殷若飞。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殷若飞垂头丧气地跟在众人身后,锦元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也紧随身边。

    将容靖泽请到上位,吩咐丫鬟奉上好茶,殷海城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可是这位亲王殿下已经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了。

    “多谢王爷搭救小儿,却不知道这到底是……”

    这事自然容不到堂堂王爷亲口给他解释,一直侍立在容靖泽身边的侍卫首领简单扼要地将经过讲了一遍。

    “服毒自尽,这事果然不一般。”殷海城神态有些疲累,他不知道这场灾难是不是冲着他来的,抑或是……有人想除了他的嫡子?“臣多谢王爷搭救小儿。元儿飞儿,快来谢过王爷。”

    “多谢王爷搭救幼弟,王爷但有差遣,只要不违背临朝大律和祖宗之命,锦元无不遵从。”殷锦元拉着殷若飞在容靖泽面前跪倒郑重发誓,锦元虽然说的不多,但是字字句句真挚非常。

    殷海城一愣,没想到长子居然说出这种话。不过他也知道锦元的性子,就是不说出来,恐怕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将来也必然要这么做,他也只好心里叹息一声。

    容靖泽倒也没想到这殷锦元会这样,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一点小事而已,你们还不如谢我这侍卫。”

    “此时已经近午,王爷刚才不肯留下用饭,现在救下小儿一名,千万不能再推辞。”殷海城诚恳开口。这泽亲王真是他的贵人,先是替他母亲看病,现在又救下了他的嫡子,这份恩情,他已经铭记在心了。

    “这……好,不过……”容靖泽强打着精神,懒洋洋地点点头,“开饭前,我先休息一会儿。”

    “好,臣让人带您去,臣这后宅有一园子景致还是勉强能入眼的。”殷海城一招手,过来一个小丫头,“给王爷引路去荷香园。”

    荷香园是镇江侯府最大的一个园子,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园子。这园子住的地方并不大,主要注重的是景色。荷香园里有个荷香榭,才是这园子景致的重中之重。

    此时虽然是春天,荷花败落,但是这园子其他花树也不少,此时正是桃花大开之时,荷香园一片粉红色,美不胜收。

    这园子是早年建的,平日里除了清理打扫的丫头和花匠外,其他人都是不许进的,只因为当年内乱之时,太后在这里小住了几日。

    不过现在是泽亲王住,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不用麻烦了。”容靖泽抬抬手,“随便哪里都行,就你那里吧!”

    被容靖泽指着的殷若飞一愣。

    什么情况?怎么事又到了他头上来了?

    “他……不行的!”殷海城连忙摇头,虽然小儿子住的谨院也不错,但是院落却不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房间让这位尊贵的爷休息。“还是去荷香园吧,虽然这园子一直空着,但是臣下每天都派人打扫的。”

    “那也行。”容靖泽眼珠转了转,微微笑了起来,“那就让他过去伺候我吧!”

    ☆、31·洗澡

    洗澡

    这话一出口,殷若飞还没如何,殷锦元的脸先是一沉,而殷海城则是一脸的错愕。

    “臣……小儿顽劣,这……”殷海城几十岁的人了,自然圆滑的多,虽然对方开口要求十分怪异且有些别的意味,但是此刻只得全当听不懂。“王爷要是想要小儿陪着,不如等他去沐浴换身衣服。”

    “啊,正好,我也要沐浴一下。”容靖泽仿佛根本没听懂殷海城话里的意思一般,“那个……飞儿,你来伺候我沐浴吧!”

    这话一出口,敞庁里气氛更是低了一些,众人表情各不相同。

    锦元脸色铁青,殷海城眉头轻皱,面露不解,而周围的侍卫虽然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又抽,心里叹息,主子又要找人麻烦了。

    殷若飞暗自羞恼,这叫什么话?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容靖泽几眼,容靖泽明明看到,却不以为意,只是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全场之中,大概也只有他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容靖泽既然开口了,众人也只有照办。

    丫鬟婆子小厮,挑着那聪明伶俐地派到了荷香园,烧水,准备香料,收拾屋子,府中忙成了一团。

    既然是伺候容靖泽沐浴,自然是选了个全新的大木桶,反复刷洗几遍送到浴房,又将热水、花瓣、澡豆等一干物品准备齐。

    殷若飞规规矩矩地请容靖泽去沐浴,他爹刚才趁机落后一步,让他小心伺候,不要惹王爷生气。这事他自然是省得的,尤其是他之前已经见识过了这位也的霸道,自然是能忍就忍,绝对不会惹对方。

    容靖泽在软椅上半躺着,听到殷若飞开口,眼睛微微睁开。“扶我起来。”

    他那些侍卫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许就藏在暗处,不过殷若飞是找不到。这里只有他一个,对方发话了,自然也只能他动手。

    殷若飞抿抿嘴唇,双手扶上了容靖泽的手臂,将人从软榻上扶起来。

    看容靖泽这幅软绵绵懒洋洋的样子,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身体哪里不好,还是真的就懒成了这样。

    本想扶起对方就撤身,没想到他才一动,对方就想察觉了他的意图一般,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好悬没把他压趴下。

    看着这么瘦的人,怎么这么重!

    热气腾腾地水中,飘着一层花瓣,里面还放了香料,手在里面微微一搅动,一股子暗香悄然充斥在浴房里。

    殷海城自然不会真的让自己的儿子伺候人洗澡,特意派了几个有姿色的小丫头过来服侍。

    容靖泽到底是皇家长大,丝毫没有面对下人袒露身体带来的羞怯,从头到尾气息平稳,仿佛周围都是木头桩子一般,反倒是将头撇到一边的殷若飞,脸一点点的涨红。

    殷若飞在帮着容靖泽解开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脸上发烫了,这厮不去自己脱,也不要丫鬟帮忙,反而要劳动他!

    “王爷慢慢洗,小的先告退了。”殷若飞目不斜视地行礼就要出去。

    “你不洗么?”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

    殷若飞一愣,点头道,“自然是要洗的。”

    “那就一起洗吧。”

    殷若飞脸瞬间爆红,“你……”

    周围丫头强忍着好奇,看向了家里的小公子。

    “不用了,我的小厮已经给我备好水了……”

    “容十!”容靖泽根本没听他说话,直接朝着门外喊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下一刻那个所谓的容十就已经站在浴房里了。

    几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被容十瞪了一眼,愣是没敢叫出来。

    容十朝着在浴桶里慢慢撩水的容靖泽一抱拳,“主上。”

    “去,给他弄个洗澡水。”

    殷若飞张口要反驳,被容十看了一眼,顿时知道刚才那几个丫头为什么不敢叫了。

    不多时同样的浴桶和一应用具都送了过来,连同殷若飞的干净衣衫。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容靖泽挥挥手,容十瞪了一眼众女,小丫头们瞬间跑出浴房。“谁都不许进来。”

    “你,你要做什么?”殷若飞忍不住后退两步。

    “哼。”容靖泽脸上慵懒的笑容瞬间消失,变的淡淡的,“还不赶紧脱衣服?”

    自从前世被老二殷锦堂派人暗算,殷若飞对男人的靠近就有些不舒服。容靖泽几次三番的出口暧昧,早就让他提着心呢,到了这时候让他脱衣服,眉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我不……”殷若飞下意识反驳。

    “你刚才可是看了我脱衣服,而且还脱了我的衣服,此时怎么能够赖皮?”容靖泽趴在浴桶边上,不错眼珠地看着殷若飞,嘴里却说着颠倒是非的话。

    殷若飞气的手指发抖,这人真是倒打一耙,不管是给他脱衣服,还是看他脱衣服,不全是他的意思么?

    “莫非你真是小姑娘,不敢脱么?”容靖泽笑着。

    “脱就脱!”殷若飞脾气也上来了。这一上午经历的事太多了,他头上身上衣服上全是土,和汗水混在一起,脸都是花的,身上黏黏的更是不舒服的很,眼看着热水就在身边,干脆洗个干净。

    容靖泽看着殷若飞褪去外衣,只着贴身衣服进入浴桶,在从浴桶里脱掉最后的衣服,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嘴巴里还刻意叹息一声。

    殷若飞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意,被容靖泽捕捉个正着。容靖泽眉毛一挑,心里暗笑,等下看你笑的出来不!

    热烫的水很容易消除身体上的疲劳,配上不知名的香料,更是让殷若飞彻底地放松下来。除了水面上飘了一层花瓣看起来有些腻歪,其他的都很满意。

    但是很快殷若飞发现了花瓣的妙用,至少两人离得再近,对方也看不到他什么。

    殷若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那些小厮们帮他洗澡时候还不是看了个遍,紫灵紫韵也常给他洗澡,他虽然害羞,却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害怕什么,把对方当小厮不就得了!

    这样想了想,殷若飞还真就更放心了,拿起澡豆慢慢洗着。不过这澡豆闻起来虽然味道还不错,但是根据殷若飞的能力,还是能轻易辨别出这里的几种成分并非最好的。他倒是知道个澡豆的配方,虽然几种药材价格高昂,但是效果也是好的多。

    正琢磨着,那边容靖泽已经洗好了。这次对方倒是没有喊人,也没有支使他。

    殷若飞只当不知道,偏过脸去继续洗着。

    知道容靖泽全身穿戴整齐,殷若飞也没转过脸。容靖泽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表情,伸手拿起了放在另一边的干净衣衫。那是为殷若飞准备下的换洗衣裳。

    “飞儿啊,你可愿意当我的伴读书童?”容靖泽忽然发问。

    “王爷赎罪,虽然王爷的恩泽让小的受宠若惊,但是可惜小的年幼无知,恐怕不能伴随王爷身边。”殷若飞话虽然是诚惶诚恐的,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的,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敷衍。

    笑话,他好好的少爷不当,去给人家当伴读?这伴读的事他虽然也隐约有耳闻,但是真正放到他面前说的,却没有。若真是好事,就算他爹殷海城不提,他祖母也是会提出来的。

    但是这两人却都没有开口,可见不是什么好差事。

    更何况,孙先生一代大儒,收他做入室弟子,每天关怀备至。有此良师,他何必当什么王爷伴读,教王爷的先生也未必就比孙先生高明。

    容靖泽如何听不出殷若飞的意思,不过对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肯放手。看殷若飞那些哥哥们上午在他面前极力表现自己,一副趋炎附势卑微相,容靖泽心里就一阵烦躁。可是到了这个最小的头上,却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越是不想,就偏要你!

    容靖泽抖抖手中的衣服,“这是多拿了一套吧,待本王送回去。”

    “等,等等!”殷若飞直觉不妙,回头看去,矮凳上他的衣服果然不见了踪影。“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容靖泽提起来仔细看看,“确实不是我的,可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殷若飞胸口剧烈起伏,“请王爷将衣服给小的留下。”

    “我若说不呢?”容靖泽笑眯眯地看着水里的小人,水越来越冷了,看他能忍多久。

    半晌后,容靖泽看着殷若飞开始微微发抖,忍不住露出奸诈的笑容,“要不要当我的伴读?”

    “……”殷若飞瞪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如果可能的话,他一定要拿他的那把木头宝剑,在对方身上砍上一百零八剑!

    “还是不愿意?”容靖泽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犟。他往常碰到的,无一不敢对他不敬,基本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太子,比他还大上几个月,那也是他的侄儿,对他恭敬的很。这般对他说不的,还是第一个。

    “王爷请自重,用这种方式逼迫臣子,传扬出去,别人误会了会鄙视王爷的人品的。”殷若飞死死看着容靖泽,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王想应该不会的,谁会把自己被困在浴桶里出不来的事到处宣扬啊?”容靖泽笑着,脑子里忽然一闪,随即开口道,“既然用衣服换不来,那不如我们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殷若飞借助容靖泽丢过来的干净衣服,反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今日是谁追杀你?”

    ☆、32·逼迫

    逼迫

    “你知道?”殷若飞扬眉反问道。

    “只要我想。”容靖泽只说了四个字,但是那种自信和霸气无人能及,刚刚面对殷海城等人时候的慵懒、困倦表情早就一扫而空。殷若飞默然半晌,这个王爷一会儿一副面孔,是不是有离魂症啊!

    “这个我自己肯定也能查出来的。”殷若飞还是有些犹豫。今天的事委实太过蹊跷,他本以为小林氏带他出去,肯定要耍些不入流的手段,才刻意带了几个小厮,以方便行事,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让他难以置信。但是这种手段,显然不是小林氏能有的。

    “我堂堂王爷,难道只能做这一点小事么?”容靖泽淡然而笑,傲然之气扑面而来。“成了我的人后,我手中的权势,你借上两分,也足够用了。”

    “小的没这么贪心。”殷若飞咬牙。

    容靖泽冷笑,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殷若飞脸色顿时发白,“你……”

    “怎样?”

    “成交!”殷若飞紧抿的嘴唇迸出两个字。“希望王爷能说到做到。”

    “啧,你真不像个小孩!”容靖泽恢复了慵懒的表情,颇有些嫌弃地看着殷若飞摇头。

    “彼此彼此。”殷若飞哼了一声,“王爷还是赶紧去休息,让小的能换衣服,这水里可不暖和。”

    “好。”容靖泽转身就走。

    殷若飞等了片刻,没看到有人回来,心里稍安,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准备穿衣服。

    “小弟!”锦元破门而入。“那个王爷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大哥!”殷若飞深吸一口气强自淡定地拿着衣服挡住身体,“麻烦从外面把门带上!”

    “……好。”

    等到殷若飞穿戴整齐,门口锦元终于又憋不住的开始敲门,这次他是怎么也不敢进来了。

    “进来吧。”殷若飞一边整理着披散的头发,一边随口应道。

    “小弟……”锦元看看殷若飞的表情,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一颗心才平稳落地。“我帮你束头发!”

    殷若飞也不拒绝,由着锦元侍弄,锦元比他这个小豆丁个头高了不少,两人站着位置倒是刚好。

    “大哥一直在门口听着?”否则怎么王爷才走他就跑了过来。

    “没有,外面有很多侍卫。”锦元老实的摇头。

    殷若飞一愣,“侍卫?”难道是他身边那些侍卫?可是他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啊,除了半路被喊进去的容十。

    “都躲在暗处,你看不到。”像是明白殷若飞疑惑什么,锦元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果然这些侍卫都是武功高强的人。

    “大哥和那些侍卫,谁的武功更好?”

    “泽亲王身边的侍卫都是高手,一共二十八人,七人一组分为四组,每组一个被人称为二十八星宿,不过听说他们是以编号为名的。一直在泽亲王身边的就是二十八人的总统领,这些人是当年陛下亲自给泽亲王培养的,只听从他一人差遣。”锦元淡淡解释着,其实他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这二十八人是受了死命保泽亲王安全的,“至于我,没和他们比较过,应该是不如的。好了。”

    殷若飞摸摸脑袋,这头束的还算不错,“大哥常给人束发?”

    “……第一次……”锦元脸色有些微红。

    殷若飞没在意,“那个王爷没说什么吧?”

    “没……”

    “小爵爷穿戴好了么?”容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语气十分恭敬,“我家主子请小爵爷过去一叙。”

    叙什么叙,肯定是又要欺负人。

    殷若飞只觉得眼皮子只跳,这王爷简直是狗皮膏药!还有,这是什么称呼!

    “大哥,那我先过去了。”殷若飞苦笑,跟锦元说了一声。

    “嗯。”锦元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却不大好,殷若飞没功夫顾他了,只能跟着容十过去。

    别看同在荷香园,浴房到容靖泽休息的地方也不近,刚刚洗了澡,本来还有些倦意,被冷风一吹反倒精神了。

    “王爷。”既然答应了当伴读,殷若飞也就不端着了,进门朝着容靖泽见礼。

    “给我锤锤腿,今天走的太多了。”容靖泽半躺在软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也是伴读的职责么?”殷若飞反问。

    “对啊。”

    “好。”殷若飞也不矫情,在软榻前单膝跪下,开始按揉起来。

    他本就有些医术,穴位等也极为熟悉,前世他腿脚不便,他师父特意传了他个按摩的手法。此时手上用出来,倒让容靖泽暗暗吃惊。

    容靖泽本来觉得这个侯府嫡子颇有意思,留在身边解闷也不错,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却也是反应灵敏,宠辱不惊的。他刚刚让殷若飞捶腿,不过是想杀杀对方的锐气,敲打一下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嫡子。可是对方居然丝毫没有抵触情绪,只是问了句是否是职责。

    若是换的那心高气傲或者趋炎附势的,恐怕反应就各不相同了,也正是如此,容靖泽这原本三分的玩味,此时已经十成十了。不管谁说什么,他都要这小子在身边。

    更让容靖泽出乎意料的是,殷若飞简单几下的按摩,均是不离穴位。一下也许凑巧,连续按揉穴位,这可就非同小可了。就算殷若飞身为侯府嫡子,容靖泽不认为一个八岁的孩童居然能懂得穴位。

    再细细观察对方的手法,容靖泽更是吃了一惊,这怎么和师兄的手法这么相似?按理说,这小子和师兄,应该还没有见过面。

    反复按揉了一会儿,殷若飞缓缓收手,他这几下挺简单的,按揉穴位,初时让人觉得有些酸胀,但是之后就会觉得腿脚轻便不少。

    他之前给自己按摩已经习惯了,一上手就用了这几招,根本没想到过会暴露什么,更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浑身懒洋洋的王爷,居然也会对穴位十分精通。

    殷若飞起身,“王爷觉得还可以么?”

    “马马虎虎凑合吧。”容靖泽掩饰了一下自己错愕的情绪,回去以后一定要问问师兄,他是不是已经认识了这个孩子,要不怎么会他的独门手法。

    两人直接静静的,谁都没有话说,容十从门口进来,看看两人,“主子,殷侯请您去用午饭。”

    “哦。备轿。”容靖泽懒洋洋的坐起身,朝着殷若飞一伸手。

    殷若飞嘴角抽搐,却又不好装看不见,只好上去扶着对方起身,将人送到了软轿上。

    “这一天走的太多了,幸好刚才飞儿给我揉了腿,这才轻松不少。”容靖泽缓缓坐上主位,跟着旁边陪着坐下的殷海城抱怨着。

    “啊?”殷海城看了小儿子一眼。锦元的眉头紧锁,颇有些焦虑。

    听了容靖泽的话,殷若飞脸上抽搐了几下,依着他爹要脸面的程度,若是容靖泽再多说几句,过后他爹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容靖泽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千岁,他爹自然不敢说些什么,但是对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只要面前这人犯坏说上几句,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打搅殷侯了,不如我们喝上一杯。”容靖泽端起了酒杯。

    “岂敢岂敢,该是臣敬王爷才是,若不是王爷两次出手相助,恐怕……”殷海城摇摇头苦笑,“臣先干为敬!”

    殷海城的酒量,那是出了名的,虽然是儒将,到底也是练武之人,军营里酒量大的尤其多。

    殷海城连干三杯,容靖泽自然也跟着干了几杯,没想到几杯酒一下肚,容靖泽的脸立时变得通红,一脸的醉意。

    “王爷?”殷海城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能喝,连忙打住,可是这也晚了,容靖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险些摔倒。

    容靖泽的侍卫们都没在身边,殷若飞和锦元两人连忙起身,一左一右将人扶住。

    “殷侯……”容靖泽眼睛有些对不准人,殷海城连忙走到对方面前。

    “王爷,您喝多了,不如在府中休息片刻……”

    “啊,殷侯,你那园子……还,还真不错。”容靖泽舌头有些大,“要不是怕你不乐意,本王还真想住上几日!”

    “……王爷想住,尽管住下。”殷海城只觉得头一阵大,“只是陛下哪里……”

    这泽亲王从小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在他府里住下,实在是不妥。不说别的,就这安全问题,就是个让他头大的事。

    虽然泽亲王身边有二十八侍卫,但是他小小镇江侯府哪里比得上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万一出了漏子,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全家一块上法场。

    只是王爷开了口,他也不敢拒绝,这位爷那可是荣宠无人能及,连当今圣上都没大声说过他几句。

    “放、放心。”容靖泽手一挥,“本王让容十去禀报一声就行了。那个,殷侯,咱们可说准了。还有一件事……”

    “王爷您有事尽管吩咐。”殷海城心里憋屈,嘴上却不敢说。

    容靖泽瞄了扶着他的殷若飞一眼,殷若飞眼角猛的一跳,心道不好,连忙低下了头。

    果不其然,容靖泽的下一句话,就让殷若飞如坐针毡。

    “殷侯,本王挺喜欢你这小儿子的。不如,本王和皇兄说说,就让他来当本王的伴读吧。”容靖泽笑眯眯地开口。

    “这……”殷海城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儿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没底,“这……小儿年幼,恐怕不懂事气着王爷。”

    “无妨,他愿意就行。”容靖泽低笑两声,“飞儿,你可愿意?”

    随着容靖泽的发问,殷若飞的手臂还被暗暗掐了一下。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视线都集中到了殷若飞头上,殷若飞抬起头,只觉得头一阵发晕,这混蛋,居然逼他开口。

    ☆、33·怀疑

    怀疑

    “飞儿你……”殷海城有些迟疑地问道。

    “儿子……愿意。”殷若飞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虽然答应了当对方伴读,却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到了前面。

    不过他也明白,这算是他给容靖泽的投名状。心里更是觉得这个泽亲王年纪不大,却是出奇的阴险。

    “好,殷侯之子果然和殷侯一般,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了。”容靖泽低笑两声,说的话却差点把殷家父子鼻子气歪了。

    刚才明明是他把人稳住了将的军,这么会儿的功夫,倒好似是他殷家人主动往上靠了。

    三人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殷若飞虽然知道此事已成定局,那父子二人却不这么认为。

    殷海城想着这估摸是王爷的醉话,说不定醒了就全忘了,也不必太往心里去,看了看长子的表情,又看看小儿子,忽然觉得这长子似乎还没有小儿子沉得住气。

    锦元对容靖泽的印象,已经从一开始的恩人变成了无耻之徒。虽然这位王爷年纪不大,但是他怎么听着他对他弟弟说的话,句句都是轻浮调笑的话语。

    他弟弟是容貌俊美,好似那观音娘娘身边的金童一般,可是却由不得别人乱起心思。

    殷海城亲自将容靖泽送到荷香园,二十八侍卫只看得见其中七个,殷海城虽然能听得出其他人隐藏身形在四周,却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叹息一声自己终究是技不如人,又加派了人手在荷香园周围来回巡逻,保护容靖泽的安全。

    安排好了容靖泽,殷海城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书房。至于禀报皇帝陛下的事,自然是容十他们去做。

    殷若飞还是第一次进殷海城的书房,这房间里外两间,外间有桌椅书架,是殷海城处理公文的地方,里间则是殷海城案牍劳烦之时休憩所用。

    “飞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殷海城将门关好,细细的询问殷若飞。

    殷若飞将自己遇到的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他重活一世,口齿极为伶俐,将事情讲的毫无遗漏。包括有人暗中用东西打偏他的马头,他一路岔道下山,到了山下又有人等候想要对他不利,一直说到冲破城门,一路狂奔,直到遇到泽亲王出手相助,但是那几个大汉却服毒自尽。

    殷海城皱着眉头思索半晌,终归还是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惹来的对头。若说是冲着小儿子来的,可是女眷们的马车也遭了埋伏,他趁着泽亲王沐浴休整的功夫已经细细审了跟着去的家丁们,和锦元、殷若飞说的基本差不多。

    而且,其中有几个家丁失踪不见,一搜查才发现已经七窍流血。容靖泽和殷若飞都说道追杀的人服毒自尽,殷海城顿时想到这几个家丁必然是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是一伙的。

    殷海城心里不安了,他在仕途上虽自认扪心无愧,但是挡了谁的利益,得罪了谁,也不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想到这里,殷海城心思活泛了。“飞儿,若不然,你先跟着泽亲王当伴读吧!”

    这话一说出口,殷锦元殷若飞兄弟俩齐齐一愣。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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