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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强强]重生之嫡子 作者:云过是非

    第4节

    郁瑞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道:“溏笙公子又是谁?”

    峤襄听她这么说,脸一板,说道:“用的什么比较,说的什么荤话!”

    芷熙这才面上一惊,赶紧跪下来磕头道:“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少爷绕过这次!”

    郁瑞看她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只让她起来,峤襄又给郁瑞试了几件衣服,都很合身。

    郁瑞虽然年纪小,而且身体羸弱,但就是因为不足之症,肤色透着白1皙,削肩扎腰,显得体态极至风流,不管穿什么衣裳都很中看,尤其这衣服都是名贵的料子,名人的剪裁,就更是不可方物。

    今日轮到芷熙上夜,峤襄熄了灯才出去,芷熙就坐在一边儿。

    郁瑞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芷熙我问你,你之前说的溏笙是谁?”

    大黑夜的只有窗子照进来的月光,芷熙突听少爷说话吓了一跳,又听到问这个问题,赶紧说道:“少爷您怎么还记得,奴婢知道错了。”

    “谁来揪着你的错?我只好奇他是谁。”

    芷熙道:“他和少爷怎么能比,奴婢只是一时口快,因着溏笙公子确实样貌不凡,才说错的……那溏笙公子不过是个伶人罢了,老爷在外面难免要被塞几个戏子伶人的,如今溏笙公子还住在西面的后园呢。”

    郁瑞这才明白,乍一听还以为是宅子里的男丁,若又是什么亲戚如何是好,即是伶人就不用理会了。

    早饭的时候郁瑞是和唐敬一起吃的,因为家里除了郁瑞只有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儿只是偶尔和唐敬一起吃饭,其他时候都在自己院子里传饭,宅子里又没有其他什么金贵的人,也没有正室夫人,所以饭桌上就唐敬和郁瑞,这让郁瑞吃的都不踏实。

    郁瑞总觉着饭粒子剌嗓子,吃下去扎在肚子里,难受极了,唐敬倒不觉得,还为郁瑞亲自夹了一筷子。

    “谢谢爹爹。”

    郁瑞更是难以下咽,还要顺服的小声道谢,唐敬看起来挺满意,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完,搁下筷子和汤匙,唐敬回身从峤襄捧着的木盘上拿了一方精致的布巾。

    郁瑞就见他突然探身过来,郁瑞下意识的想躲开,但硬生生的僵在了当地,这要是躲开了岂不是摆明了嫌弃唐家的掌家人么,那还了得?

    唐敬给他擦了擦嘴角,郁瑞觉着眼皮都在跳,这种事情之后不是会有丫鬟捧上水来洗漱擦拭么,只是他还没僵愣完,下一刻却睁大了眼睛,唐敬给他擦完,竟顺道捏了捏他的脸蛋……

    唐敬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因着郁瑞的样貌实在可人,尤其脸颊是几近透明的白皙,这两日将养的不错,透了一些儿的红晕,煞是好看,所以顺势捏了捏,手感着实也不错。

    而且很意外的,唐敬还看到了对方瞪大了眼睛,诧异的表情,点漆般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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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调戏

    唐敬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因着今儿个是十五,要看一回账本,唐家的产业如此之多,若说看账簿,哪里是看得完的,让唐敬一个人来看,恐怕几天也看不完,所以只是捡着重点瞧瞧,把所有铺子管事儿的人集在一起,例行公事的问问话就完了。

    唐敬吩咐了峤襄,说中午就回来。

    郁瑞吃过了早饭回到郁兮园,因之前吃的战战兢兢,芷熙又给他重新准备了一顿,正是不吃刚好,吃过了反而有些撑,于是就去园子逛逛。

    郁兮园的嬷嬷们一看就是通透的人,少爷还没正名,而且是个瘸子,想必老爷也不会怎么疼爱他,于是找着空闲时间就去歇着,自然不会跟着郁瑞去逛什么园子。

    芷熙推着郁瑞,笑道:“少爷总是逛这郁兮园的花园儿,不腻歪么?奴婢推您去前面的花园儿逛逛好么,那里的景致和这里可不一样。”

    郁瑞也没有阻止,就让芷熙推着走,确实比郁兮园的花园大多了,假山回廊迭起,还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

    两人正逛着,就见一个小丫鬟莽莽撞撞的跑过来,原是郁兮园的,郁瑞对她只是有印象。

    那丫鬟拉住芷熙的袖子,道:“芷熙姐你快回去罢,赵嬷嬷寻不着你,正发脾气呢!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芷熙听着,看了一眼郁瑞,表情非常为难,按说主子在这里,哪容一个教养嬷嬷调遣下人。

    郁瑞只是轻轻冷笑了一声,说道:“芷熙你先去,我在这里坐一坐。”

    芷熙应了,这才和那个小丫鬟一起小跑着往回去。

    唐敬前脚出门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一面敲一面喊,“峤襄姐!老夫人回来了!”

    峤襄也着实一惊,按日子该是明天才回来,如何快了整整一日。

    管家跟着唐敬去了铺子,峤襄只好遣了个小厮去给唐敬送信,老夫人回来了,唐敬肯定要回来迎着,哪能在铺子看账本。

    说话间老太太就到了,门前搁下两台软轿,伞观俱全,那气势那排场,绝对是京城街上少见的。

    后面的轿子先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正是魏元无疑了,他走过来,猫着腰掀开前面的轿帘子,笑道:“老夫人咱到了,快下轿来罢。”

    说着从轿子里搀出一个年迈的老妇,峤襄一干人等早就迎在门前,见这情况赶紧上去扶住唐老夫人。

    老夫人拍着峤襄的手,笑道:“峤襄丫头啊,好几个月没瞧见了。”

    “回太夫人的话,是好几个月了呢,最近天气正热着,太夫人怎么不多在別庄住住呢?”

    老夫人被峤襄扶着坐在厅堂的上手椅子上,说道:“还不是听说平白无故冒出个孙儿来,急巴巴的回来瞧瞧。”

    峤襄道:“太夫人也不急于一时,这会儿子老爷不在,太夫人不防先休憩一番,养足了精神,再叫少爷来叨扰。”

    峤襄会说话,把老太太哄得不错,就答应了先去睡一会儿,等醒了正好唐敬回来了,再让郁瑞过来。

    魏元一路上跟着老太太,虽然老太太疼爱他,但终究没什么意思,巴不得溜到别的地反去玩,正如芷熙说的,魏元没什么本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唐家的丫鬟和姨太太就连养的公子伶人都美得一塌糊涂,魏元的心早就跑没了。

    魏元告了乏,就退出了厅堂,丫鬟下人见着他都躲着走,一路上魏元畅通无阻,没人敢拦他什么,都不想招惹到他。

    按说依唐敬这个当家人的个性,怎么可能让魏元跟这儿撒野,只不过唐老太太总想找个说话儿的人,魏元不管如何,讨好人还是一流的,而且没太大问题的时候唐敬也懒得去管,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魏元路过正房旁边的抱厦,穿过抄手回廊,忽见一个按着月白衫子的少年坐在池塘边上。

    那少年眉目如画,虽然看起来瘦削了些,却平添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可怜劲儿,手上捻着一枝儿桃花,看的魏元心里一下就酥倒过去。

    少年其实不是别人,正是等着芷熙回来的唐郁瑞。

    唐郁瑞坐的轮椅非常精致,打眼看去并不像是轮椅,还以为是特意摆了大椅在这里临着池塘赏花。

    魏元看的都呆了,心想着这唐敬表面上不好女色,原来好这一口儿,生意上什么没见过,魏元曾经也是夺过嫡的人,自然知道这男孩子的妙处,尤其是还未长身量之前。

    魏元咂咂嘴,若论样貌,他没见过比这还好的,但是年纪稍微大了些,再小一点就刚刚好,不过眼下这样了,也还算不错,聊胜于无。

    郁瑞等的烦了,随手掰了一枝儿桃花下来揪,揪秃了又掰,因为身体不好,郁瑞的手腕子很细,皮肤也白,桃花的粉嫩趁着郁瑞的手和裸1露出来的一截胳膊,这景象在魏元眼里看的心直痒痒。

    郁瑞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看见有个人站在回廊盯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

    那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明显,郁瑞恶心的打了个哆嗦,心里盘算着,宅子里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物。

    郁瑞干脆又转回头去不看,魏元本想仔细瞧瞧,无奈对方转了头,魏元就从回廊出来,走过去。

    轮椅很大,而且又重,如果没有下人来推,郁瑞这种力道根本挪不动,所以见有人过来,也动弹不得。

    魏元细细打量这眼前的人,眼睛直往领口里飘,今天郁瑞穿了峤襄拿过来的新衣裳,虽然领口是保守的团领,但是夏天难免憋闷,峤襄特意让裁缝做大一些,好透气也不至于太热。

    这反而给了魏元有机可趁,仗着自己站着郁瑞坐着,就往里使劲儿看,隐隐约约能瞧见精致的锁骨,里面一片透着粉嫩的白色皮肤,让魏元直笑。

    “小公子叫什么名儿啊?瞧你这身打扮,想必唐敬是极疼爱你的,这白嫩的小手,朱唇不点自红,是会弹琴啊,还是会吹箫啊?”

    他一面将“疼爱”咬重了字眼,就一面去握郁瑞放在扶手上的手。

    郁瑞眯了一下眼,抽手躲开,对方说的那么露骨,他又不真是十几岁的孩童什么都不懂。

    魏元嘿嘿冷笑了一声,“怎么,还高贵上了?”

    郁瑞昨天已经听说了魏元的事情,如今看来,这府上除了下人再不该有别人,还是这么放肆的人,想来定是那难缠的魏家老爷了,只不过因为大家都说明天才到,所以郁瑞也不敢肯定。

    郁瑞摆起一副笑容,说道:“在叔叔面前,侄子怎么敢论高贵呢?”

    魏元奇了一声“侄子?”

    郁瑞继续仰起脸来,笑道:“正是呢,莫非您不是魏家叔叔,侄儿这些日子就听说叔叔要过来。”

    魏元看着他冰雕玉琢的小脸,心里更是酥麻难耐,只不过听他说的话,顿时像掉进了冰窟窿,难不成竟是唐敬新接回宅子里要养做嫡子的那个?

    若真是这样,到嘴的鸭子岂不是就飞了。

    魏元平时风流惯了,真让他忍着比杀了他还难,如今眼下眼珠子一转,一把抓住郁瑞的手,压高扣在轮椅的椅背上,一面笑道:“我怎不知自己有个什么侄子,你若想和我攀个关系,不如来做我干儿子,这个可好了。”

    郁瑞抽了口气,魏元猴急的动作弄得他胳膊都要被卸掉了,魏元不管三七二一,伸另一手就开始乱摸,郁瑞气的胸膛急促的起伏,嗓子都有些喘,一口狠狠的咬住魏元伸过来的虎口。

    魏元痛嚎的像杀猪一样,惊得前面的下人丫鬟都往这里跑来,魏元见这样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峤襄跑过来,却见少爷团领上的扣子都开了,领子口散乱着,因着刚才挣扎,整个人半倚半靠的跌下来,一面咳嗽一面喘气。

    峤襄吓坏了,跑过来要扶起少爷。

    唐敬进了门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听下人说老夫人睡下了,没醒来呢,唐敬就打算自己也去梳洗一下,刚到了铺子看账本,下人就跑过来说老太太到门口了。

    唐敬也不能再看账本,就让各位管事的自行回去,自己也赶着回宅子,夏天本身就热,难免出些汗。

    唐敬还没进屋,就看见丫鬟慌慌张张,管家诚恕道:“这成何体统!”

    丫鬟才忙扣头道:“老爷莫怪老爷莫怪啊,是少爷犯了病,奴婢只是着急的。”

    小厮们也不敢乱碰郁瑞,看少爷这难受劲儿,真怕弄出个好歹来,扶着他坐上椅子来,丫鬟去叫了大夫,大夫没来,没成想老爷来了!

    众人都怕的不敢吭一声,赶紧退开。

    这时候魏元早就逃得没影了,他怎么知道这小少爷这么不禁风,还没碰呢就出了大事。

    唐敬过去,郁瑞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得吓人,一手抓着领口,咳嗽不断,似乎还喘不过气来,十分辛苦。

    唐敬一把抱起歪在轮椅上的郁瑞,喝道:“大夫呢?”

    峤襄道:“奴婢去催!”

    唐敬抱着郁瑞,郁瑞歪头靠在他怀里,改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前襟,似乎非常无助,唐敬转身就走,寒声道:“叫大夫来主屋,耽误了少爷的病,谁也别想脱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o)/~你们猜唐小瑞是装的呢,装呢,还是装的呢?( ̄︶ ̄)y

    ☆、第九章 示弱

    唐敬抱着郁瑞踢开房门,三两步走进里间儿,将郁瑞轻轻放在床上。

    很快峤襄就引着大夫来了,大夫急匆匆的过来给郁瑞请脉。

    唐敬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随即对峤襄道:“照顾着少爷。”

    说完转身出了里间儿。

    管家诚恕一直跟着唐敬,这时候唐敬对他道:“去把魏元给我找回来,不用客气着,用绑的。”

    诚恕应了一声,半点废话也没说,十分干脆。

    原来诚恕也是自小跟着唐敬,上过战场的打过仗的兵,后来唐敬从朝堂改成了经商,身为家奴的诚恕也跟着一起下了海,别看他表面上很老成实在的模样,其实是个狠角色。

    诚恕带了几个人,按说魏元闯了祸,定然是去外面避一避,仗着老太太的庇护,没几天回来,这大事化小,小事就化无了。

    只不过出去住也是要银子的,诚恕带了人径直向往帐房去,果不其然,因为唐家管教极严,没有对牌就算是一张纸也不能叫人拿走。

    魏元身上没钱,又急着出门去,也不能惊动老太太,若是小事的话,跟老太太要几个钱,总没有不给的道理,可如今要是管老太太要钱,也得有个说头儿,不就露馅儿了?

    于是魏元只好仗着自己无赖,和账房管事的软磨硬泡。

    就在这当口,诚恕来了,一句话没说,也不管魏元怎么嚷嚷,三两下把他给绑了,推搡着往正房去。

    魏元只是瞧着胆子大,其实内地里是个充草的,经过正房嚷嚷大声了恐怕惊动老太太,又不敢嚷,只好让下人把他绑到了唐敬跟前。

    唐敬坐在外间的厅里,小厮正端上茶来。

    魏元见到唐敬,苦着脸道:“兄长救我啊,你家的管家可越来越跋扈了。”

    唐敬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端起桌上的盖钟来,将盖子拿起来,吹了吹叶儿,只呷了一口,又放下来,继续拿眼冷森森的看着魏元。

    魏元惊得连连哆嗦,却不敢说话,生怕说一句点着了这个唐家的掌权人。

    唐敬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么?”

    魏元一抖,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道:“不……不知。”

    唐敬笑了一声,猛地劈手将盖钟砸烂在魏元脚边,一下子的茶叶儿和热水迸溅出来,砸了魏元一头一脸,身上也挂着彩。

    魏元吓得叫了一声,脚差点软了,赶忙叨扰道:“兄长饶了我这次罢,我也只是一是糊涂,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那是我侄子,倘或知道是兄长的宝贝儿子,我哪敢造次。”

    “你不知?”

    唐敬重复了一遍,魏元没来由的后脊梁发冷,唐敬说道:“老夫人一向宠着你由着你,使得你连人也不认识了,纵使他不是我唐家的少爷,你就能在唐家里随意造次?把你交给谁你都不会服气,那索性扭送到老太太跟前去,让她给你评评理。”

    唐敬话音刚落,诚恕就上前来要把魏元带走,吓得魏元直喊:“兄长饶我啊!不能送老太太跟前!”

    唐敬冷笑了一声,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鼓,平时魏元在太夫人面前装乖,什么好听说什么,什么好看做什么,老太太还以为他是多好的人,所以才把他带在身边儿上。

    虽然老太太还未见过唐郁瑞,但早就知道他是唐敬找回来的儿子,就算再不喜欢那也是孙子,留着唐家的血,要是听说魏元竟然敢调戏她孙子,一定气仰过去。

    唐敬道:“你不去老太太跟前,你说怎么赔?瑞儿让你吓得现在旧疾复发,大夫还在里面诊治,若有个好歹,那可是我唐家的嫡子。”

    魏元听他的话似乎有转机,赶忙求道:“兄长让我做什么都行,再不敢对侄子不尊敬了,以后见到侄儿,我避道儿走。”

    “倒显得我唐敬刻薄你。”

    “不不不!不敢!兄长您说的玩笑话。”

    唐敬微睨了他一眼,干巴巴的说道:“避道儿走就不必了,你是长辈,他是晚辈,身份再金贵也不该让你避开走。但不追究又怕你贵人多忘事,把这茬子忘了,以后再犯。”

    “不敢了!不敢了!”

    唐敬又道:“即是不敢,那再好不过。念你是初犯,在老太太跟前不提也罢,但是你心里要琢磨着,这是瑞儿宽宏大量,改日里老太太问起了瑞儿,你若不替他说说好听的话儿,又或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就别怪我这个人心冷面冷,抖落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了。”

    魏元听到这里,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中套儿了,唐敬真不愧是商人,这节骨眼上了,竟然想着给自己下套儿!还说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原来是想让自己在老太太面前给他儿子说好听的。

    只不过魏元虽然算明白了,但不能拒绝,只好一脸笑的应下来,直说“应该的应该这么做,都是一家人,况且侄儿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哪能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唐敬也不想跟他废话,挥手让诚恕给他松绑,魏元逃也似的跑了。

    诚恕说道:“爷为何放了他,调戏少爷这罪名,捅到太夫人那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唐敬道:“是要兜着走,但对瑞儿也不好。太夫人还没见到瑞儿,就听说些这样的事情,定然对瑞儿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费不着让人替魏元一起背黑锅。”

    诚恕点点头,确实是自己欠考虑了,叔叔调戏侄子,虽然太夫人肯定会气愤这个叔叔的作风,但同时也会嫌弃这个侄子,这是惯性的思量方式,尤其老太太年纪大了,更容易顺着就想下去。

    魏元走了,里面的大夫正好也出来了。

    唐敬问怎么样,大夫有些犹豫,说道:“少爷是有不足之症,不能过悲不能过喜,不能过怒也不能过急,倘若犯了病会咳嗽不止,严重了伴着心慌憋气。这病不是一时能治好的,若肯好好儿调理根治是不可能了,总能抑制不犯……方才给少爷诊脉的时候,脉象虽然细滑,但并不严重,老爷不必太担心。”

    唐敬点点头,让诚恕跟着大夫去抓药来煎,自己走进内室。

    内室里峤襄站在一边儿,他想给少爷擦擦汗,但却不敢碰,生怕碰坏了少爷。

    唐敬走过来,先是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随即道:“你先出去。”

    峤襄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内室。

    峤襄关好了门,唐敬仍然站在床边儿上,低头瞧着唐郁瑞。

    郁瑞躺在床上,月白的衫子解开了领口,似乎是因着刚才喘不过气来,大夫让峤襄解的。

    郁瑞闭着眼睛,脸色一如的惨白,白的几乎透明,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按说这样的病态自然没什么看头儿,但偏生这幅模样,甚是惹人怜爱,难怪魏元这个草包会干这等蠢事情。

    唐敬看了一会儿,郁瑞没有醒来,唐敬就拿了方才峤襄放下的布巾,微微弯下腰来,轻轻的给床上的人擦汗。

    刚才一闹,郁瑞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虚的,出了一头的汗,鬓发都染湿了,贴在脸颊上。

    唐敬一直没错眼珠子的盯着郁瑞,在自己的手碰到对方脸颊的时候,郁瑞的睫毛情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唐敬给他好歹擦了擦,但是从小到大,无论是豪门深院里,还是沙场戈壁上,唐敬从来没服侍过人,自然温柔体贴不到哪里去。

    唐敬把布巾扔在一边儿,自己撩起衣摆坐在床沿处,开口说道:“醒了么?若是醒了,咱们说说话。”

    床上的人起初没有反应,不过很快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睛来。

    唐敬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不过笑的不怎么温柔,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一直小瞧了你,原来你这么能耐,魏元这种奸猾货你也能玩得团团转。”

    唐郁瑞睁开眼睛,抬眼瞧着唐敬,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因着刚才咳嗽的太猛,不管是真咳假咳,现在嗓子十分不舒服。

    郁瑞嗓子有点灼热,喉头滚动了好几下,才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嗓子疼。”

    唐敬何等聪明的人,对方示弱的避而不谈,唐敬其实也不想追究什么,只不过他当初和每个人一样,觉得这个身体羸弱又是瘸子的儿子难成大器,可事实一次次的证明,眼前的这个人不止是进退有度,而且聪明伶俐,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手段,例如装着旧疾复发吓跑了魏元,例如眼前的示弱,唐敬知道他想打岔,却很受用。

    唐敬没再说话,回身倒了一碗茶,茶水似乎有点烫,唐敬还胡乱的吹了两下,随即一手将郁瑞一抄,扶住他的腰拖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胸口,另一手拿着茶碗去喂他喝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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