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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强强]重生之嫡子 作者:云过是非

    第8节

    时辰差不多,郁瑞就告了辞准备回家塾去,赵和庆这个时候才瞧见其实郁瑞是坐在轮椅上,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唐敬笑。

    唐敬对郁瑞道:“让诚恕送你回去,我就不过去了。”

    郁瑞应了,有小厮推着轮椅,诚恕将少爷让出雅间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水中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

    ☆、第十七章 摆宴

    离摆宴的日子近了,郁瑞也就越发的忙起来。

    早些起床梳洗罢了去家塾读书,晚些回来,嬷嬷们开始教少爷行事说话的规矩,也免得在宴席上出丑。

    下人们也愈发的忙起来,都急匆匆的拿着牌去领各种物什,不然就是拿着票去管家那里对账支银钱,太夫人发了话,宴席要办得漂漂亮亮的,甭管花些银子。

    自从老夫人打避暑的別庄回了家来,后院的姬妾全都老实了,郁瑞是没有见过太夫人的手段,可其他姬妾见识过领教过了,也不敢触动她的威严,再不见这些人出来找茬子。

    郁瑞去泡药浴的时候,偶然能听见西苑里有哀怨的琴声,却始终不见着人。

    快到日子宅子上陆续就接到了贺礼,许多人都是打听到了的,宴席是为了唐家嫡子办的,自然要送上礼物才好,不然不成规矩。

    只是让众人都没料到的是,就在宴席前不久,户部尚书家里突然办起了丧事,大黑天儿里的门第跟前灯火通明,白色的灯笼照的大门直发森,唔央央的人往户部尚书府上来,那阵势可非比寻常。

    原是户部尚书家里一个通房丫鬟死了,这丫头是跟着户部尚书的正妻嫁过来的,为人讨喜又圆滑世故,左右逢源是一流的好手,既能讨得自家小姐欢喜,又懂得讨老爷的欢心。

    户部尚书家里去了个丫鬟,那真真儿的是比其他家里死了正房嫡妻还要声势大。

    尚书官居高位,而且六部的尚书们是直接负责皇帝的,能和皇上说上话的人,自然不好惹,不管如何,诚恕作为唐家的管家,都要送些东西过去打点的。

    老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直说晦气,唐家本是高高兴兴的摆宴席,怎料到碰到了丧事儿。

    大户人家办丧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宴席自然是拖不得,也拖不起,等人家办完了丧事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只不过太夫人心里还是觉着晦气,自然就不高兴。

    唐敬将摆宴席的事情交给诚恕,诚恕自然想办好了,如今太夫人不高兴,诚恕只好想着法子的讨太夫人开心,只不过他这辈子打杀惯了,就算现在学着心细算账,始终秉性还在那里,想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喜庆点儿。

    最后只好请唱戏的班子来,挑几出老夫人喜欢的折子,也好热闹热闹。

    京城里有名的戏班子一共三个,三个班子的腔调各不相同,若说谁强谁弱,还真分不出高下来,依着唐家在京城的声望,三个一起请来也不成问题。

    哪知道诚恕命人去请,就有下人回他,常秋班子的老板被庆王爷包下来,包了好久,一时间脱不开身。

    诚恕听是庆王爷包下的,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是个管家,就算唐家再厉害,也是唐敬厉害,如何能凭借着自己奴仆的身份就去和王爷叫板要人。

    赵和庆听说唐家要请常秋班子去唱戏,只是笑了一句,“既然是给郁瑞侄儿办宴席,我怎么有不放人的道理。”

    诚恕没想到是这种境况,不过既然请到了三个班子,一桩事情也就放下来了。

    郁瑞自那日之后就再没见到什么王爷,还以为王爷都是贵人多忘事,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自己,而且自己和他根本没什么交集,也不知为什么赵和庆总是一副熟络的样子。

    戏班子提前住进了唐家来,因着郁兮园比较偏僻,偶尔能看到戏班子的人,多半是在练功。

    郁瑞在花园的时候,听见有小丫鬟在唠嗑,说:“常秋班子的老板可是一等一的颜色,和溏笙公子真是不相上下,也不知这次溏笙公子会不会出来露露脸。”

    另一个小丫鬟笑着说:“溏笙公子可是皇上亲自指给咱老爷,常秋到底算个什么,再有名气,顶多是唱台的价钱高点儿罢了。”

    “瞧你说的,还不都是伶人。”

    郁瑞没想到这个溏笙还和皇上扯上了关系,有些意外。

    常秋班子他是听说过的,郁瑞上一辈子就听说过,不过人家班子一进京城就火了,自然不会再到别的地方去走生意,所以郁瑞也只是听闻,没有见过,据说老板是个唱功绝佳的秒人,不止唱的好听,而且身段儿好。

    有钱公子哥为了这个老板一掷千金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然赵和庆怎么舍得花大价钱包下他呢。

    郁瑞有些好奇,芷熙年纪不大,听了其他丫鬟唠嗑心里也好奇,郁瑞就叫芷熙推着他出去走走。

    郁兮园旁边是个空院子,离正房比较远,所以戏班子就在这个院子住下来。

    他们刚到院门口,还没进去,就听里面有声音,似乎有人在唱曲儿,隐隐绰绰的琴弦声合着曲子的声音。

    芷熙伸脖子瞧了几眼,不过门后面自然是大插屏,什么也瞧不见,颇为扫兴。

    宴席当天郁瑞没去家塾,自是告了假的,一大早上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赵嬷嬷拿了新衣裳来给郁瑞,是前些日子为了宴席特意去账房支的银子,找裁缝赶制出来的,无论是样子还是做工,自是没得挑。

    郁瑞虽然瘦弱,但是本身就是衣裳架子,什么衣服穿上都觉着耐看,更别说量身而做的,再配上郁瑞那张天生俊秀的面容,倒显得气色不差。

    如果忽略掉坐着的轮椅,端端有大家嫡子的气度。

    不过纵使芷熙再换了多精美奢华的软垫,轮椅照样是轮椅,也不知今儿个来的客人,有多少是来瞧唐家的笑话来的。

    与唐家关系近些的旁支,都命人捧着装有各式果品点心的捧盒送过来,一家子送个十几捧盒,更别说唐家的旁支多了去,家丁们光收捧盒就堆了一屋子。

    陆陆续续来的人多了,不乏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家里还在办丧事儿的户部尚书也差人来送礼,带话儿说,因着家里多有不便,来了未免添不快,但是往日里多亏了唐家老爷照顾着,不来又显得不恭敬,只好遣人送些薄礼与世侄,还望不要嫌弃。

    宴席摆在花园里,夏天天儿太热,在院子里一来凉快舒服,二来可以一面喝酒一面听戏。

    唐敬让太夫人坐在最上手,自己坐了次位,郁瑞跟着坐在旁边,好些人就为了瞧唐郁瑞才来了,直往这边瞟,但是目光又不敢过于放肆了,在唐敬的眼皮底下,若是对唐郁瑞不恭敬,岂不是看不起唐家。

    郁瑞也谈过生意,自然要懂得应酬酒饭,不过这么大的场面还是头一遭见,果然其他富贵之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就算十个拧一起,估摸着也不如半个唐家来的阔气。

    魏家和唐家也算沾亲带故,魏家的人来了不少,因为魏承安在唐家的家塾读书,所以这次也来了,若他不是在唐家读书,恐怕魏家里也没人能想起他来。

    魏承安跟着自己父亲,明显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像斗败的公鸡,也不见往日不可一世的羽毛,尤其魏家的嫡子也在,魏承安一直垂着头,不多看不多说,本分的不得了。

    郁瑞面上挂着一丝不苟的谦和笑容,旁人见了,不管真的假的,都夸赞郁瑞面貌不凡,行事也得体,当真是唐家的风范,以后必成大器,没有一个找不痛快去提腿怎么样的。

    正说话和敬酒间,就听有家丁说,庆王爷来了。

    众人知道赵和庆最喜欢宴席这回事儿,平日里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和他的酒肉朋友数不胜数,虽是个王爷,但也不是什么神秘高深的人物。

    不过众人还真没想到,今儿个赵和庆会来,毕竟这种场面,作为一个王爷,差人送礼过来也就行了,说到底唐敬是商,而王爷是皇亲贵族,不可等同而语。

    赵和庆一身打扮照样很俗气,手里拎着一只镶金缀银的鸟笼子,笼子里的鸟扑腾的正欢实,他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边投。

    唐敬长身而起,迎过去,道:“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

    赵和庆笑了一声,朗声道:“不碍事不碍事。”

    罢了一手虚扶托起唐敬,小声道:“怎么不见你平日里跟我这么客气,你就装罢。”

    唐敬不理他,就当没听见,退后了半步,让赵和庆入席。

    赵和庆走进去,将鸟笼子递给唐家的下人,对唐郁瑞笑道:“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八哥儿,会说话的,叫的可中听了。”

    郁瑞的眉毛抽了一下,别人送古玩字画,送捧盒点心,果然都没有这个王爷别出心裁,竟然送一对儿八哥儿来……

    郁瑞脸上挂着笑,道:“谢王爷。”

    赵和庆摇着扇子,笑道:“不谢不谢,这有什么好谢的,若是你喜欢,以后可以往我家看看,画廊上挂着全是鹦鹉八哥儿,随你挑。”

    他说话间,往旁边瞥了一眼,从方才进来开始,不远处一个人一直往这边瞧,倒不是赵和庆怕人瞧,但别人瞧得目光也没如此“狠呆呆”的。

    赵和庆一转头,正好和不远处坐着的魏承安对上了眼睛,魏承安吓了一跳。

    没想到赵和庆突然对自己说道:“你也懂鸟儿么?”

    魏承安皱着眉,只是立马摇了摇头,到底也没说话。

    倒是魏承安的父亲赶紧给王爷赔礼,说小儿不懂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huijgyue投的蛋蛋=3=

    ☆、第十八章 伶人

    酒饭吃了一会儿子,花园里就设好了戏台子,三个有名的班子准备轮番唱戏。

    下人拿了折子请唐敬来点,如今放眼望去,赴宴的人身份最高的莫过于庆王爷。

    唐敬当然拿过去请赵和庆先点,赵和庆与唐敬客气了几句,郁瑞瞧他们客气的样子,就好像那日酒楼是他看错了一样。

    赵和庆点了两折颇为喜庆的,三个戏班子虽然名声齐头,但是专攻的内容其实不一样,常秋班擅长唱曲,论谁是头牌,自然是老板柳常秋。

    柳常秋做了老板之后虽然已经很久不出来唱戏,但是如果有贵人来请,也不会托大,就像之前赵和庆请他去府上一样。

    说起这个戏班子的老板,可是十分知进退懂规矩的,周旋在达官贵人之间难免有磕磕碰碰,但常秋从来游刃有余,不会招惹谁不快,总是多火爆秉性的碰到常秋手里也变成了没脾气。

    伴着琴弦的声音,一个花旦背着手甩起水袖,婀娜风韵的身段儿轻拧着,绣鞋隐藏在长长的戏袍下,微微踢出了个边儿,看得人都不约的屏住了呼吸。

    花旦轻挪着莲步,走了几步,凤眼斜瞟,开了一句腔,才有人回过神来,一面拍手一面高声叫好。

    众人一瞧赵和庆和唐敬都拍了手,自然也跟着一起叫好。

    郁瑞虽然也听戏,但是不怎么能听出来好坏,花旦的颜色是漂亮的,但还不至于叫他看呆了眼,倒是身后的芷熙看的欢快,芷熙也是喜欢热闹的人,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要服侍少爷,估计也要叫好起来。

    柳常秋一连唱了两折才退下台来,赵和庆的眼睛直勾勾的追着,叫人看起来觉得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挂名王爷。

    赵和庆对唐敬道:“叫常秋也来喝两杯助助兴罢。”

    唐敬没反对,王爷发了话,也不能扫兴,就转头让诚恕去请常秋过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常秋才卸了戏装,面上挂着笑意款款走过来给众位请安。

    他虽是一身男子装扮,但眼眉清秀精致,打眼一瞧确实是个风流人物,尤其常秋爱笑,就更显的眉目如画,看得人赏心悦目。

    台上又有人在唱曲儿,只不过众人的目光都往常秋身上投,也没什么人再去听曲儿。

    赵和庆笑道:“听说唐敬你府里有个宝贝疙瘩,还是皇兄御赐的,如今大家都在兴头上,不如请出来也唱一曲,倒叫大家分辨分辨谁高谁低。”

    唐敬没推辞,一点儿也不像赵和庆说的是什么宝贝疙瘩,让诚恕去请溏笙公子过来。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时间,才见小厮引着一个怀里抱琴人往这边走。

    看身段与常秋不相上下,只不过那人低着头,看不到生的什么模样。

    走的近来,郁瑞才看到,面目生得的确惊为天人,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没有常秋爱笑,让人无端的觉着隔阂。

    溏笙公子给诸位请了安,抱着琴步上戏台,他并不会唱曲儿,所以只能抚琴给众人助兴。

    芷熙瞧没人注意,笑着对郁瑞道:“少爷,您说这溏笙公子好看一些,还是常秋老板更胜一筹?”

    郁瑞挑了挑眉,反问道:“依你看呢。”

    芷熙又笑,摇头晃脑的说道:“依奴婢看,美则美矣,就是太过阴柔,还是少爷更好看些!”

    郁瑞道:“你想拍马屁,不怕又拍到马腿上?”

    “奴婢知道少爷您为人好,就算奴婢拍错了,也不会太怪罪的。”

    芷熙继续说道:“奴婢觉着嘛,这个溏笙公子一副别人欠他几百吊钱的模样,苦哈哈的实在不讨人喜欢,而这个柳老板,一脸的谄媚相,也不如何好。”

    “什么都叫你说了。”

    芷熙耸了耸鼻子没再说话。

    倒不是她说的不对,郁瑞只是觉得这些和自己不相干,没必要去置喙,哪个富贵人家家里不养些伶人,如果没有伶人反而会被其他人嘲笑了去。

    而这个伶人,趁着年纪还轻,卖弄颜色陪酒唱曲什么的,不比任何一个花楼的姑娘少,倘或清高,得罪了什么人,就混迹不下去。

    郁瑞觉着无趣,耳边听着曲儿声,渐渐有些眼皮发重,其他人都乐在其中,不停的叫好劝酒,偏生郁瑞头一点一点的,开始要打瞌睡。

    芷熙瞧着少爷要睡,轻轻拨了他一下,郁瑞吓了一跳,后背都挺直了,揉了揉眼睛,拿起盖钟来呷了口茶醒醒盹儿,结果没过多长时间眼皮又开始发重。

    芷熙也知道少爷累了,少爷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平日里在家里或者家塾,都没有摆宴这么闹腾,人多又杂,难免费神。

    不过现在还没有散席,如果睡着难免会显得不恭敬。

    赵和庆同唐敬假客气着,在外人眼里俩人关系不咸不淡,就是有钱商人和王爷的关系,赵和庆被众人捧着,一面喝酒一面唠嗑,偶尔说些荤段子。

    唐敬只是听着,让人觉得不怎么好相与,众人都知道唐家以前的身份地位,商人在官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唐敬这个商人不同,纵使他今日是个商贾,但也没人敢明面上贬低他,一个商贾做到都让皇上来忌惮,却也是不容易的事。

    唐敬是做过官的人,领过兵杀过敌的人,甚至还世袭过王位,不是不明白官高于商的道理,只不过唐敬看的比其他人透彻,如今唐家还能有如此的兴旺,也都是唐敬的功劳,倘或唐敬当年不自己交出兵权,也不知是什么光景了。

    唐敬虽然听着众人热闹,但并没有多大兴趣,或许他秉性如此,从小开始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非常严苛,以至于他觉着没什么事物是能让自己牵挂的,除了光大门楣,唐敬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他面上没有什么不耐,枯坐着,不经意撇头,就看见坐在隔手的郁瑞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微微垂着,下巴几乎要碰到胸口,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睡着了。

    天色虽然黑了,但是离散席还有很长时间,芷熙瞧见唐敬往这边看,心里惊了一跳,赶紧又去拨郁瑞。

    郁瑞这回睡得比较瓷实,只是晃了晃头,紧跟着觉得身上一轻,下意识挣了一下,赶紧睁开眼睛,原是被唐敬抱着,自己手里还抓着唐敬的前襟。

    唐敬和太夫人告了话,说郁瑞身子骨不好,要先送郁瑞回房去歇息。

    郁瑞本身睡得迷迷登登的,知道他又要在宾客面前扮演父慈子孝,于是所幸就放软了身子靠进唐敬怀里继续睡。

    这倒吓坏了跟着郁瑞的芷熙,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儿,生怕老爷发怒,不过让芷熙意外的是,少爷在宴席上打盹儿,老爷竟然不责怪,而且亲自抱着少爷回房去休息。

    郁瑞虽然没做什么体力活,但挂着笑应付宾客相当劳神,又推脱不了喝了些酒,一觉睡得非常安稳,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郁瑞才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浅色的床顶,郁瑞没反应过来,他的意识还在宴席上,眨了眨眼,慢慢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睡着了,被唐敬带回来的。

    郁瑞喊了一声“芷熙”,芷熙正站在外间儿等着伺候,赶紧进来,看见郁瑞懒散散的躺着,着急道:“少爷呀,大事不好了!”

    郁瑞瞧了她一眼,道:“怎么了?”

    芷熙把衣裳放在旁边的小凳上,道:“奴婢一大早就听值夜的下人说,昨天散了戏,三个戏班子都走了,唯独那个谄媚相的柳老板没走,眼下还留在府里呢,庆王爷说常秋性格爽快,正好给老爷添添乐呵。”

    郁瑞示意芷熙扶自己起来,靠坐着,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该告诉后院儿的姨太太们,老爷又接新人进宅子了。”

    芷熙瞪大了眼睛道:“可柳老板天生是个谄媚脸啊,他能说会道的,万一跟老爷面前嚼少爷的舌头根子,岂不是大事不好了!”

    郁瑞伸直了胳膊,让芷熙将袖子整理好,道:“你竟担心些有的没的。”

    说着不禁垂了眼,哂笑道:“柳老板再是绝色,再是能说会道,但始终是个男人,不能生孩子,不能给唐家添香火,其他的也都是瞎掰。”

    芷熙想了想,似乎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郁瑞身为唐家的嫡子,根本不怕唐敬纳什么妾,家里有多少伶人琴师,说白了妾的身份地位不够,生了儿子也没用,男子就更不用说了,饶是他多得宠,也不可能给郁瑞带来威胁。

    不管郁瑞是不是瘸子,如今的唐家他就是嫡子,经过了一辈子,郁瑞并不是野心很大的人,只要没人触动他的底线,他才不会去管自己的便宜爹有几个男妾几个侍妾。

    ☆、第十九章 将才

    丫鬟进来伺候郁瑞梳洗,赵嬷嬷就引着峤襄过来了,峤襄笑道:“少爷今儿个起得这么早,老爷说了,少爷昨晚上宴席乏了,今天不用去家塾,挨家里休憩就好。”

    郁瑞点点头,也就不穿的如何正式了,反正是在家里。

    峤襄又道:“魏府的小少爷一会儿子可能要过来,庆王爷昨晚上没走,还留在客房。少爷不妨晚些去省老爷,老爷昨天和庆王爷说了会儿话,睡下的也晚,怕这会儿没有起身。”

    郁瑞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赵和庆没走,“魏府的?”

    峤襄回道:“正是呢,魏府的小三爷,和少爷一个家塾里读书,因听说少爷昨天累着了,一会儿子过来瞧瞧。”

    郁瑞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有些奇怪的,魏承安和他关系又不近,为何还要亲自来看自己一遭,估摸着是他的父亲让他跟自己贴近一些罢。

    按说魏承安的父亲是将军,一个大将军犯不着和一个商贾贴近关系,不过唐敬就是这样不同寻常的商贾。

    郁瑞没再躺下,昨天睡下的并不晚,起来就觉得后背直发麻,想必是躺得太久了。

    郁瑞让芷熙推着自己去花园逛了逛,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省太夫人和唐敬。

    先到了太夫人门前,大丫鬟拦着不让进,说太夫人还没起呢,昨晚上吩咐今天不用来省了。

    郁瑞就让芷熙推着自己去唐敬屋里,唐敬并不在屋里,而是在旁边的茶室,除了唐敬,赵和庆也在。

    还不止这俩人,常秋班的柳老板坐在条案前,正在专心抚琴,赵和庆斜在椅子上,一面呷茶,一面惬意的摇头晃脑,唐敬坐在一边,俩人似乎在说话。

    郁瑞进来,赵和庆先是停了话头,随即笑道:“呦,侄儿来了,快过来快过来,你昨天退席太早,若不是你爹把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一定灌你三大盏酒才罢休。”

    郁瑞给唐敬和赵和庆分别见了礼,赵和庆笑道:“越看你儿子越中看。”

    唐敬什么都没说,郁瑞瞧着也不觉得是赵和庆在试探唐敬,但又想不出赵和庆的态度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敬还没有让郁瑞退下去,只听赵和庆又道:“那个户部尚书,前些日子死了个通房丫鬟,就跟死了妈似的,弄的整个京城都去他家里悼丧,没几天就看他在茶楼里大庭广众的收银子卖官,也不怕别人瞧了参他一本。”

    郁瑞听着,下意识瞥了一眼还在抚琴的柳老板,不懂赵和庆是什么意思,按说这种事情怎么能没心没肺的说出来,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

    郁瑞垂着头,装作没听见,赵和庆又没心没肺的说了些,就见峤襄进来了,道:“老爷,魏府的小三爷到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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