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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戏子难缠 作者:凌晨筆缘

    第6节

    “阿淇,你近日的功课倒是完成的快了些。我就说嘛,你不笨的。”宇文溪听完宇文淇背的篇章开心的赞道。

    宇文淇浅笑,他不敢多说,这些文他私底下都背过,但如今看来,似乎真的快了些。“二哥给我说说戏吧。”

    “敢情你是为了听我说戏才这么发奋背书的?罢了,把书拿出来,我同你说。”宇文溪调侃了两句,便催着他去把书取来。

    没一会,宇文淇就把书放到宇文溪跟前。

    “今儿想听什么?”宇文溪一边问一边把书打开。

    “《霸王别姬》。兄长可听过这出?”宇文淇仰头问道。

    宇文溪摇了摇头,他翻了翻书页,找到写《霸王别姬》的词。他看了看,对宇文淇道:“这出极难,少有人能唱的好。不过说来唱戏这东西也没有几出是简单的,就如先时同你讲的那《贵妃醉酒》,那一出里面若你见过戏,便知里头好些动作都是极难的,尤其是那衔杯。”

    “这世上,怕是也没有什么事是真正容易的,只是他们既是学了,学的精了,便是好的。”宇文淇一边看着那书上的字,一边接口应道。

    “你说的是,只说这出戏,这原是楚汉相争时,西楚霸王项羽在和刘邦为了争夺帝位,进行长达十几年的战争。最后项羽在乌江兵败,自知大势已去,在突围前夕,不得不和虞姬决别。这虞姬是在帐中给楚霸王跳了一段剑舞并唱了一曲,后抽出了项羽腰间的佩剑自刎身亡。楚霸王最后也在乌江边上自刎而死。”宇文溪将那戏文翻完,对着宇文淇简单的说了一二。

    宇文淇闷了半响没吭气,见宇文溪用手肘碰了碰自己,才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英雄烈女,可惜上天枉顾,穷途末路。不过确实是一出好戏,从一而终。”

    “你说的不错,我也只是幼时听母妃说过,若是戏子唱的好,曲终时台下具是一片哀声。”

    谁料宇文淇听了这话扁了扁嘴:“二哥这话却是引得我想去看看,可惜不能够。”

    “你果真想去?那倒是可以带你去。过几日吧,二哥带你出宫去玩。只是你这几日的功课可得抓紧了。”宇文溪见他双眼亮晶晶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他出宫走走,恰好,他也有事要出宫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美!!!!下一章小七的,然后很快很快就重逢了,别急〒▽〒

    两更是不是很爽23333,有小伙伴问我,如果入v的话有没有福利。微博是有的,然后会连发四章。就是这样啦,食用愉快,大么么哒。

    ☆、出宫看戏

    “一言为定。”宇文淇抓住宇文溪的胳膊。

    宇文溪笑道:“我何时说谎了?”

    “那阿淇等兄长带阿淇出去。”宇文淇笑了笑,一副乖巧的模样。

    如约,三日之后下了课宇文溪就带着宇文淇出宫。华灯初上,夜市繁华。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宇文淇隐忍着自己好奇的目光,紧跟在二哥身旁,生怕自己走丢。

    “阿淇,你不是要听戏麽,二哥昨日和苏公子说好了,今日带你去听一出。”宇文溪说着,揽过宇文淇的肩头,带着他走到一个戏楼里。

    “贤王爷,您这可算来了,我只当着今天还和先时几次一般,您又不来了。”苏和一见到宇文溪来了,乐的忙招呼他们进来。

    “哪能呢,这回说好了带本王的七弟出来,自然不会再出意外。”宇文溪笑着走进来。这屋里坐的除了苏和之位还有一个青年的男子,此时见了宇文溪兄弟也忙站了起来。

    苏和笑道:“这位便是七殿下?微臣见过七殿下。”他倒是没敷衍,认认真真的鞠了个礼。

    “免了你这套吧,徐兄今日倒也被你诓了来。”宇文溪笑了笑,带着宇文淇入座。

    “倒是不敢,苏兄说了今晚有好戏,故而我来了。”徐放摆了摆手,与苏和在他对面坐下。

    宇文淇的眼睛只瞅着楼下,并不理会他们谈话。

    “今日我点了一出《贵妃醉酒》,不知七殿下可否喜欢?”苏和看着宇文淇,见他从进门就一言不发,他与他不熟,故而由此一问。

    “《贵妃醉酒》?”宇文淇重复了一遍,又看了看宇文溪。

    宇文溪低头对他道:“看着便是,一会回去,我同你细说。”说着,又亲自替他盛了些吃食。

    那台下转眼就开始《贵妃醉酒》,苏和在这边低声问道:“子溪,你这把七殿下带出来,只为了带他看戏麽?”

    “我是只为了带他来看戏,可我知道,你却是有事同我商量。”宇文溪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幽幽的吐了口气。

    “这,话都被你挑出来,可……”徐放看了看专心在一旁看戏的宇文淇。

    宇文溪摆了摆手:“不碍事,你能同我说的,我七弟也听得。况且他今日来,一心只在这戏上,未必理你。”

    “南边出的事,你可听说了。”他二人见他都这样说了,就不再隐瞒。

    宇文溪点了点头,笑道:“那边出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子有什么新鲜的?”

    “我就不明白了,夜琊人也不像是一个爱打战的,怎么比起吐蕃那边还多事。”宇文溪喝了一口酒笑道。

    徐放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还未吞咽干净,听了宇文溪这话,也不管不顾的应和道:“子溪说的极是,可这回我听说,倒是厉害了些。不过好像也不是冲着朝廷来的,倒像是江湖之事。”

    “那就随便凑趣一发便是,可别把自己搭进去。江湖的事情我是不喜欢涉足的,相互不过井水不犯河水。”宇文溪说着,看着下面台上的戏,都快演完了。

    “二哥,他这衔杯衔的不大好,不过这卧鱼儿还好些。”宇文淇看完之后转过头来一脸兴奋的对宇文溪笑道。

    宇文溪哈哈大笑,对着他们笑道:“你俩瞧瞧,这人痴了。你才第一次看,就懂得什么好什么坏了?这台下可是一个男旦,这俩动作又难,能到这份上,不错啦。”

    “唔,这么说来倒也是,罢了。”宇文淇说着又埋头喝了两口汤,“二哥,你们说好了麽?”

    “怎么,小七看完戏,东西也不吃了?你今儿还是给我多吃些,下回别闹着我要。”宇文溪取笑了几句,又替他取了些好吃的。

    宇文淇默默看着宇文溪的动作,他没吭声,方才那些话他都听着了,他没什么想法。像他这样的人,如今只想着平平安安的活着,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该去掺和的。可他却又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然却不想说。

    宇文淇讲口中之物吞咽干净之后才开口对宇文溪道:“二哥,你可别懒,你出宫可比我方便的多。对了,一会还得麻烦二哥带些点心回去。”

    “嗯?吃不完兜着走?行吧,难得带你出来,许你的。”

    四人一同说笑着,好一会方才散了。

    “你说,这是给我母妃带的?”在马车里坐着,宇文溪有些惊讶,他方才看他报名儿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他原以为是碰巧了。

    宇文淇趴在马车窗上看着外头,听到宇文溪问话回头朝他点了点头,又扭头继续看着外面。

    “你如何知道我母妃喜欢吃这些个东西?”

    “二哥自己说的,我如何不记得?况且,这些东西,你从小没少给我带。”宇文淇随口一笑,顺手将窗帘子放下坐回宇文溪身边,“二哥,其实,很多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可有的时候,我们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活着。至少,我活的比兄长轻松些。没有太多的牵挂,不是麽?”

    这几句话,让宇文溪心里一震,他笑问道:“阿淇今晚没有喝酒,如何醉了一般?”见他不言不语,又开口:“你说的不错,只是,你愿意相信二哥,二哥也愿意相信你。日后,母妃就托你照顾了。”

    宇文淇点了点头,很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前几日就听闻皇帝让宇文溪出宫建府的事了,又听闻宇文溪依旧是回绝惹得龙颜大怒,他这些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时候。

    “你这牵挂如今是你自己寻上的,只是也唯有你,二哥放心。”宇文溪轻轻揉了揉小七的头不再多一言。

    回了皇宫之后,宇文溪带着宇文淇直接回了淑合宫。

    “母妃,你看,儿臣把谁给您带来了。”宇文溪拉着他,笑着去见了皇贵妃。

    “阿淇?来,快来。”皇贵妃一见到他,先是一愣,继而忙招呼他过来。

    “儿臣拜见母妃,母妃万福金安。”宇文淇规规矩矩的行了叩拜礼,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皇贵妃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泪落不止。

    宇文淇伸手轻轻拍了拍皇贵妃,安慰道:“母妃,阿淇在。”

    “好,好,真是好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个事,大家以周四为更新周,可以去我文案看看本周的更新预告。如果我记得,也会在作者有话说里面写。这周是日更,然后下周一开始是一章三千。

    然后呢,你们要的小七来了。前期是双线,所以就是一会小七一会小六了。

    我脑补了一下多年之后的情景。。。。。

    小七:筠衡,我要听你唱曲儿。

    小六:太累了,不唱。

    小七:我不管,我要听。

    小六:别闹。

    小七:我不管,我就是要听你唱曲儿。

    小六:你晚上不闹腾我,我明儿给你唱。

    某凌:楼上的,秀恩爱注意点。

    ☆、桂花糕点

    “母妃,我这好不容易把小七领回来,您倒是别光顾着哭呀。”宇文溪笑着上来宽慰。

    皇贵妃这才收了些情绪,用帕子拭了拭泪痕,她看着宇文淇,笑道:“多年未曾见,都长这么高了。”

    “母妃,这是阿淇给您带的。”宇文溪将那糕点呈了上去。

    “啊?”宇文淇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时候成了他买的东西了?他看向宇文溪时,听他又道:“好歹这名儿都是你说的,自然算是你给母妃买的。”

    “阿淇有心了。对了阿溪,我前儿又听人说,你父皇让你出宫建府。”皇贵妃今日见宇文溪带着宇文淇过来,多少也猜了一二分。

    宇文溪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儿臣大了,父皇一直催促着,只是舍不下母妃。”

    “母妃这不要紧,这些年也都相安无事,你放心出宫去。别因着这事惹得你父皇不开心,母妃却不想着儿大不中留的话,你是男儿家,总该出去立一番事业才是。若不然,阿淇该笑话你了。”皇贵妃说着摸了摸宇文淇的头。

    宇文溪点了点头:“儿臣明白,还请母妃放心。儿臣同七弟商量了,让他空了来淑合宫看看您。”

    皇贵妃笑着点头,看着宇文淇道:“你二哥偷懒呢,倒让你替他勤劳。你们今晚是出宫去了?”

    “是,儿臣带阿淇出宫走走。”

    “来来来,让母妃看看阿淇给母妃带了什么?”皇贵妃笑着打开了一包糕点。是桂花糕,拿起一块放入嘴里,油润不腻,入口不涩,吞咽酥滑,甜中有咸,香里带凉。

    “这是金陵一带的做法,不过想来用的是长安的水,不如那边的清甜,可还是好吃。”皇贵妃说着,拿起一块递给宇文淇。宇文淇看了看她,这才接下,恍惚中,感觉像是自己的娘亲。

    宇文溪向外头看了看,对着皇贵妃笑道:“母妃,时辰不早了,儿臣送阿淇回锦瑟殿,今晚就不过来了。”

    “好,你俩路上小心些。”

    回到锦瑟殿,宇文淇看着宇文溪手上还提着一份糕点,便问道:“二哥不会把给母妃的带了来罢?”

    “这份是给皇祖母的,只是这下夜深了,明日我同你一起送去。你我二人出宫之事皆在那些人眼里看着,瞒不过的。”宇文溪将东西放在桌上,笑着解释道,又说,“我若日后在宫外,你却是可以空了就来。”

    宇文淇开玩笑道:“你倒是乖觉,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我想什么了?”宇文溪看着他笑了笑便催他去歇着。

    “二哥,今日那戏,真好看。”躺在床上,宇文淇还在回味方才看的那《贵妃醉酒》。

    宇文溪嗯了一声,含笑道:“你啊,日后若能出宫,不妨多去看看。对了,上回皇祖母寿辰请的那戏子,他那戏唱的好,演的也好。不过如今却是有些可惜,我着人去他在戏班子打听,这人竟是不在那戏班了。”

    宇文淇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不在了?那他那晚还对他说十年,莫不是只为了扯谎?想着不觉碰到那玉佩,他一直随身配着,不想今日覆上那玉佩,竟有些温热。

    “十年,十年之后殿下若完好的活着,殿下想听什么曲儿,草民便为殿下唱那曲儿。”

    我信你,不负此约。

    “这位爷,既然来了我醉雪阁就应当明白我醉花阁的规矩,没得脏了我们的姑娘。”娇画看着眼前一脸蛮横的男子,没好气的应道。

    “怎么地了?老子今日就是要让你们这的月香姑娘伺候。”那汉纸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那桌上的杯碟茶盏乒乓作响。

    娇画不屑的瞟了那人一眼:“呵,赶在我娇画面前拍板,这位爷今日是喝多了罢。还是让娇画教您怎么拍桌子罢。”说罢,轻飘飘的一掌下去,那桌子碎的没法再做修补。

    那人一怔,半响,转头看了看娇画,猛地朝外冲去。

    “想跑?你也不看看你到的是哪?”娇画看着被押回来的人,笑道。这醉雪阁和醉月阁一样,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地儿,且这两阁里头待着的姑娘和龙阳数量相差不多。

    “娇画姐,这人如今要如何处置?”本该是叫妈妈的,但是娇画说,姐姐二字她都嫌老,还妈妈呢。

    “先压到柴房去饿着,待我空了,亲自审审。”

    “娇画姐,今日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月香见事情平息了,这才从后头款款走出。

    娇画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下去歇着吧。”

    “怜君,怜卿。你们这些日子多劳累些,该打就打。横竖有我给你们兜着,只管上。”娇画顿了顿,看着前面站着的两个男子,吩咐道。

    “姐姐放心。”

    “这长安城青楼又不是只有醉雪阁一处,怎么就这么能惹事?改日要不要你们和醉月阁的商量,换换地待着?或是和醉风阁醉花阁一样,姑娘一处,小子们一处?”娇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理了理胸前的一撂头发。

    “若是这样,醉雪阁留给我们在吧,毕竟醉月阁那处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怜君笑道,他们里面很多人是会武功的,当然不会的也有很多。只是若都是男子在一处,会武功的倒是多了些,想来也会好些。

    娇画笑了笑,看着他道:“你问问姑娘们愿不愿意,若是愿意,行,你们就换换。走吧,我们去看看方才那人。”

    “娇画姐姐,那个,公子着人让您过去。”正准备过去,这边来了一人说是柳筠衡找她。

    “怜君,你随他过去,我还是去后头磨磨刀子。怜卿,愣着做什么,你同我来,万一疯狗咬人,你得帮我。”娇画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去。

    怜君摇了摇头,和怜卿对视一眼,两个各自去忙了。

    “我就知道是让你过来,你家主子如今也开始忙了吧。”柳筠衡见到怜君过来时倒是没有发怒,反倒是笑了笑。

    “方才刚擒了一个,故而娇画姐没过来。”怜君恭敬的回禀道。

    柳筠衡屈指轻轻叩了叩桌案,半响才道:“罢了,你这来了,我便把事情吩咐你去办吧。”一时柳筠衡把话说完,怜君忙点头应了。

    “公子,娇画姐打算把醉雪阁醉月阁整理成醉风阁醉花阁一样。”末了,怜君说了一句。

    “雪阁龙阳,月阁姑娘?”柳筠衡随口一问。

    怜君听闻这话,却是怔了应不上话。这人,难怪使得动娇画姐。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重逢啦,我怎么舍得让他们真的分开十年啊。我也想看两个人在一起啊〒▽〒

    ☆、雪阁闹事(上)

    “为何这般瞧着我?这醉雪阁近年来越来越多事,若不是把男子集于此,难不成还让姑娘们去应对那些莽汉?”柳筠衡笑着看了看他,很随意端起桌案上的杯盏抿了口水。

    怜君笑道:“只是惊讶公子想的与我们做的一样,您真神。”

    “罢了,我这下也无事,随你一道过去吧,顺便去看看这闹事之人。”柳筠衡说着便起身往外走,那叶离就守在门外,见他二人出来,便跟在后面。

    “怜君到醉雪阁多久了?”柳筠衡忽然问道。

    “快八年了,当初还是公子亲自送我和怜卿过去的。”怜君不知柳筠衡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还是回应道。

    “还有两年。可想好了两年之后的打算?”

    怜君心头猛地一震,原来公子一直记得,他抬头看了看柳筠衡,又埋下头去。

    “没事,说吧。”

    “怜君还想留在青门饮,就是留在醉雪阁也是可的,只求公子莫把我们赶了去。”怜君说着跪了下去。

    柳筠衡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当年送你们过去,独说了一句话,你忘了?”

    怜君抬头看他,见他已经伸手向他,便搭了柳檀的手起身。他如何忘的那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血汗流尽泪不流。”

    “回来吧,我这如今也有些事要吩咐你。只是你或许是跟着微烟或是听秋,可否?不愿的话,你想随着娇画,我也不拦着。到时候指了别人,你别说我不公。”柳筠衡这话像是思虑了很久,只是说着,却是一副随意的口气。

    “公子既然都安排好了,自然听公子的安排。”怜君笑了笑,随他一同往前去。

    一时到了醉雪阁,这里已经恢复如常,有一二人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前来。

    “公子,娇画姐姐在后面。”那人道。

    “不必,怜君引我过去就好。叶离,你要不要先在门外候着,止不住一会还有客来。”柳筠衡还未迈出第二步,转头对叶离道。

    叶离愣了一下,前一句还以为他又念着自己不喜这烟花之地,后一句却是大事件。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柳筠衡走到柴房时,娇画正在那里喝着茶,一副悠哉的样子,见到他们走进来,忙起身迎了过来。

    “如何了?”柳筠衡看了看娇画对面五花大绑在架子上的莽汉,对着娇画问道。

    娇画摇着扇子笑道:“这活啥时候需要公子来过问了?都妥了。星河庄的。”

    “竟然不是弈虚门?”怜君插了句话,又赶紧闭嘴退到一边。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忽而笑道:“弈虚门目前还不敢掉这个价,只是也脱不了干系。”

    “也是,公子打算如何应付?”娇画继续摇着手里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

    柳筠衡指了指外头,问他们:“没听见吗?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怜君也去吧,怜卿留下。”

    “公子,这人已经晕了多时,公子要属下将他弄醒问话麽?”待娇画和怜君走了之后,怜卿看着柳筠衡问道。

    柳筠衡摆了摆手,他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依旧昏迷的莽汉冷声道:“冯跃,你这装死装的太不像了。”

    那莽汉似猛地惊醒,双目圆睁,瞳孔缩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年轻的公子,颤声道:“你到底是谁,竟会知道我的名姓?”

    “你来这,除了寻欢作乐,不是还有任务在身麽?怎么,这么快完成一半的任务,倒是不高兴了?”柳筠衡说着,示意怜卿端来一盏茶。

    他端着那茶水走进冯跃,似笑非笑的说道:“弈虚门牛文德的亲妹妹嫁到星河庄之后再无声息,世人却不知这女子在冯家不过是个小妾之位,嫁入冯家一年后生子冯跃,后暴毙而亡。”

    冯跃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这事情除了冯家和牛家的牛文德夫妇再无别人知道,他如何知晓?还知晓这么多?

    “这些破事几年前我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能见得到这被冯家当成小厮养在星河庄的小少爷。”柳筠衡有意去刺激冯跃,这话也不冷不热的放着。

    冯跃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忽然,他咧唇笑了:“果然,我们都小看青门饮了,不然如何十年间不停的有人被人杀害,却不得见对方。这一直长盛不衰的风花雪月,想来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对,的确这风花雪月是我的地盘。不过,你若来是为了寻欢作乐,这几处却是不拦你。若你来是为了别的事情,倒是要让你失望了。这烟柳之地,除了寻欢作乐不干别的。”柳筠衡将手中的茶送到冯跃嘴边,却见他将头扭向另一边。

    怜卿倒是怒了,骂道:“你这人别给脸不要,若要毒死你,何必留到现在?”

    柳筠衡摆了摆手,将茶盏递给怜卿,又对他吩咐:“不必再用刑,只给水,莫喂饭。”

    说着往前院走去,前面已经是乌烟瘴气。幸而这雪阁和月阁人皆不多,方才那般生事,有些姑娘已经被送去了月阁。

    怜君和怜卿还是将柳筠衡拦了回去:“公子还是莫到前面,方才听秋公子过来了。您不然先到南边的屋子歇会,一会再看?”

    “罢了,你们过去吧,我先回青门饮了。”柳筠衡素来不喜欢掺和这些,有时候若不是想着别大开杀戒,按他的性子,指不定手上会沾染多少条人命。

    娇画这边也吩咐了人把闹事的驱逐,只是还是有一人进了来。

    “冯公子,好久不见。”娇画硬生生的从脸上撤出三分笑意,看着冯俊泽,真是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冯俊良刚想再向前一步,胸前就有一把大刀拦住他的去路,是叶离。

    “叶公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冯俊良也是皮笑肉不笑。

    叶离冷冷的应他:“我可没觉得你还能称得上客字。”

    “你这话倒是不对了,这醉雪阁是寻欢作乐之所,来者皆是客,如何我称不上这客字?”

    “这话说的却是新鲜,星河庄的家规家风何时改了,还改的如此之快?”叶离这一语不仅是牵扯了整个星河庄,还带上了那年之事。

    冯俊良被他说得有些被踹了心窝的感觉,口不择言的应道:“你这人好生无趣,人都有七情六欲,如何我就来不得?况且我来,与星河庄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遇到(上)的时候可以等等(下)然后一起砍~

    小六气场好强,嗯,马上要重逢啦,让我们倒数,321~

    ☆、雪阁闹事(下)

    “娇画姐,方才的话你可听着了?”叶离看了看娇画,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冯俊泽。

    娇画故作没好气的应了句:“你姐姐我耳朵好着呢。”又看了看冯俊良道:“既然冯公子说了是来寻欢作乐的,不知今日点的是哪位公子做陪?”

    “怎么,这雪阁如今没有姑娘了?”冯俊良碍于眼前二人的武艺均不在他之下,也没敢多放肆。

    “您不知道我如今这雪阁只有龙阳没有姑娘麽?”娇画故作吃惊。方才冯跃来闹事,她就果断让一批的姑娘从地道离开,另外一部分换了丫鬟们的衣服暂避风险。这下看来,方才之举果然明智。

    “呵,小爷我今天还非要喝一壶花酒。”冯俊泽双手环胸,死死的盯着娇画。

    “叶离,你先去后边。”娇画低声对叶离道,又使了个眼色。叶离会意,点了点头往后面走去。

    “冯公子,我这雪阁的花酒,还不知道您能不能够。娇画奉劝您一句,出门左转不送。”

    冯俊良看着娇画,笑道:“怎么,这绕了一圈,您这是在糊弄我呢?您这醉雪阁,别人我却是不知,只是听闻这君卿二人不错,不若今日就让他俩做陪。”

    娇画伸手拍了两下,怜君和怜卿一齐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二人看了一眼冯俊泽,转身欲走。

    这是醉雪阁的规矩,若醉雪阁的人不愿陪客时,可以转身离去。这便是拒,可若是不知其间规矩者,自然要吃好些苦头。

    “这什么情况这是?” 冯俊良忙追上去,他手刚搭上怜君的肩,只听咔嚓一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众人看去时冯俊良一脸扭曲的表情,他伸出去搭怜君肩膀的右手已经变得发红发紫。

    “冯公子,门在后面,出门左转不送。”娇画说完这话冷笑着走开了。

    那冯俊良吃了者苦头也不敢再多一句,只是往里看了看,还是灰溜溜的离开。后来星河庄再来问责那便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娇画走到后院时问道:“公子呢?”

    “已经回了。”怜君应道。

    这边柳逸清并没有马上就回了青门饮,他闲来无事,想着各处走走。

    “筠衡。”

    转身,是凌长赋。

    “我可是等你好久了,这下要去哪?”凌长赋走向前来笑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闲来无事,随意走走。兄长这是要去哪?”

    “事情办好了,既然无事,我带你去玩。”凌长赋说着狡黠一笑,“对了,你这方才可是去喝了一壶花酒?”

    “又胡说,知道还乱说。”柳筠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上次说了同我去凌云谷,你看看什么时候可以随我启程。”凌长赋见他生气,忙改口换了话题。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他看着周围,好半天才对他道:“给我三天,我随你过去。”

    “走吧走吧,你今儿先陪着兄长我各处走走。对了,前面有个秋意轩,陪我喝两杯。”凌长赋说着,抬步就走。

    柳筠衡噗呲一声笑了,这人,这秋意轩就是听秋的地盘,他忽然有些怀疑凌长赋每年给老头带的酒是不是都是听秋给的。

    订的还是雅阁,柳筠衡一边同他坐下一边问他:“你是不是又拿那令牌使了?”

    凌长赋见瞒不住他,嬉笑道:“柳公子莫要如此小器,这东西不拿出来使使,放着也是废物。”

    柳筠衡不想理他,只是埋头喝酒。

    “对了,筠衡,你这腰间何时换了一块玉佩?”凌长赋很早之前就想问了,这下听他提起自己的物件,这才问道。

    柳筠衡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淡淡的应了声:“是他的东西,和他换的。”

    “他是谁?谁是他,竟这么好命,拿了你的东西。”凌长赋边问边在心里暗暗思忖。

    “阿淇。”柳筠衡也不知怎么,脱口就叫了出来。

    “你说的这是七殿下?竟会是他?”凌长赋大吃一惊,他也不过在庆功宴上见过七殿下一面,倒是私底下有去过一二回洛云殿,却是没瞧见他人。

    柳筠衡点了点头:“是你我才说的。别人不知是玉佩的缘故,只当做是宫里的赏赐。我与他许了十年之约,以玉佩为证。”

    “他倒是肯答应,也是奇。我若是今日不问,你是不是也不会说出来?”凌长赋暗自称奇。

    “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兄长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柳筠衡说着,又倒了杯酒。

    “这几个月来倒是没什么新鲜事,不过有一件,他二哥如今也终是答应了出宫建府。”

    “你说那个宇文溪?他先时不是因为皇贵妃之事不愿出宫麽?”柳筠衡想了好一会才记起到底是谁。

    凌长赋点了点头:“这事你要问还是等着什么时候去问程风好了,我也不过是前几日回了趟将军府才知道这事。”

    “罢了,我却是没心情理会这些。对了,过几日去你那凌云谷,我借此机会闭关一段时间。”柳筠衡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之后的日子。

    凌长赋只是点头,半响,应了个好字。

    回青门饮之后,柳筠衡很快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

    “微烟,你这段时间若无事,可以去帮帮娇画。对了,两年之后怜君和怜卿会回来,我指了他们在你名下。”柳檀特意将微烟和程风叫来,听秋最近在金陵那边有桩生意,已经去了半个月了。

    “公子这回去凌云谷,又准备神隐了?”微烟是见怪不怪了,先时也是忽然去了哪里,一二年没在回来。市井上各处都在传着柳家公子与世长辞的消息,后来他回来了,又特意因着这事去唱了出戏。

    只是没想到,这各大门派都准备找青门饮的节骨眼上,这人又准备溜了。

    柳筠衡笑了笑:“我先去凌云谷待上一阵,想着四处去走走,待在长安这些年,都有些坐井观天了。”

    “什么坐井观天,不过是想着怎么偷懒罢了。可如今江湖上各大门派对青门饮虎视眈眈,该如何?”程风毫不客气的应道。

    “回不去就面对,你这是何时变傻了?”柳筠衡也没客气半分。

    程风故意冷哼一声:“我这身上还有任务,你要玩就一个人玩去,玩累了再递书与我,我去接你回来。”

    柳筠衡哈哈大笑,真不愧是他的心腹。“好了,娇画那边我也吩咐了,想来也应道是没什么大碍。”

    “你这次,一个人麽?”

    “我这次和凌兄先去凌云谷。我也和叶离说了明年的清明,他会在灞桥等我,我再同他一道离开长安。”柳筠衡见程风问了,便答道。

    程风听他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就只点了点头。

    只是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七年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下一章重逢。对,就是下一章。

    然后!!!!

    画个重点,下一章开始,是三千字左右一章。

    请大家多多支持,小六小七爱你们~

    ☆、八载重逢(上)

    凌云谷是云林十三坞所在的地方,这一带是个极为清幽的地界,也因此这山谷极为隐蔽,外人轻易不得入。

    山谷间枝繁叶茂,奇花异草争相斗艳看着心情也舒服几分。

    “你如今是打定了主意在这住上些时日?”凌长赋还是有些不肯相信,那边青门饮被整个武林盯着,他这做主子的倒是好的很,一声不吭逍遥去了。

    柳筠衡看着他故作委屈的问:“怎么,把人叫来了,说多留些时候你却是怕了。”

    “哎,不是,我,我这,哎呀。你知道我意思还故意这样,真个没趣。你留着,一辈子留着我也不会有话逐你出去。”凌长赋真是被他气得牙痒痒,他这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兄弟?

    柳筠衡却是一脸得意,他两也算是从小相依为命,说来还比亲兄弟要亲很多。

    “对了,不是我说,你这随云剑都见世这么久了,如何都不见另一把剑?”凌长赋知道柳筠衡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再次将剑法与心经打实。

    柳筠衡摇了摇头:“想来还是时候未到。”

    另一把剑啊,这话也只是听老头提起过,说是与随云一起的还有一把剑。可是世人却无人知晓另一把剑的模样和名字,柳筠衡也只是听听这话,他是不在意这些的。

    “你说,若是另一把剑在哪个刁蛮的姑娘手上该如何?”凌长赋开玩笑道。

    “哈,那能如何,难不成这剑还会是姻缘线?”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房屋前。

    “凌师兄回来了?”门童听见叩门声忙将门打开,见到凌长赋时又忙行礼问好。

    凌长赋微微颔首,对他道:“嗯,莫惊动他人,我和柳弟回我自己屋。”他说着,拉着柳筠衡的手回了自己的小院。

    “如今这一处还有谁在?”

    “师父,大师兄,三师兄,七师兄都在,其他的却是离开后没回来过。”

    “这还罢了,不然太过打扰。”柳筠衡说着,盘腿坐下。

    凌长赋摇了摇头,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看了看柳筠衡,自己独自走了出去。

    “小九,你何时来的?”凌长赋寻声看去,是大师兄楚惊鸿,看样子像是刚刚练功回来。

    “才到。师兄还是喜欢到翠玉阁晨功,对了,我此番回来,邀了筠衡一道。”凌长赋想着还是对大师兄说了出来。

    大师兄点了点头,笑道:“难得能把他请来,也罢,既是你的客人,这事你看着妥当便是。还有,空了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时常念着你。”

    “好,一会,我和筠衡一道去看看师父。”凌长赋点头答应。

    “这段时间朝堂那边那边却是没什么大事,你如今先安心在这休养着,顺便陪陪筠衡。他帮了你那么多次,若没有他,也难得有我们几个兄弟在朝堂如今的位置。”楚惊鸿看了看这个小师弟,说着也就多吩咐了几句。

    柳筠衡在屋里听到屋外有人谈话,心想着还是出来看看,见到是楚惊鸿忙紧走了几步过来。“楚大哥。”

    “我们说话声大了,倒是把你扰了出来。筠衡啊,先时一别,也有一二年未见了吧。”楚惊鸿见他出来,乐的开怀大笑。

    柳筠衡点了点头,也笑了:“不过一年有余,大多时候还不是凌兄把我押着。”

    “哈哈,看看,你这欺负人欺负多了,人家可来告状了。筠衡啊,这方才我和长赋说了朝堂上的事你应当听了。这朝堂上的事情是没多少,江湖如今可是有好戏要开场,你倒好,躲到这里来乐的清闲?”楚惊鸿这几句,把这二人都取笑了一番。

    “一时心软救了条蛇,如今活该被咬。可我们这些走江湖,哪能和人家名流隐士想比,活着就是活着。”知道的人都懂会发生什么,可在柳筠衡的嘴里,不过轻描淡语的说了两句。

    “你这样的口气,我可真是怎么都听不腻。好了,我不多时还有些事要做,你俩兄弟待着聊私心话,我先走一步。”

    送走楚惊鸿之后,凌长赋对着柳筠衡就是一剑劈来,预料中的劈空。柳筠衡的反击也是快,他方才出来身上没把随云剑待着,如今也只是徒手上阵。只看他一个腾空翻,对着凌长赋的后背就是一掌。

    “停停停,你还来真的了?”凌长赋中了那一掌,忙退开几步远,对着柳筠衡骂道。

    “谁先动手的?”柳筠衡反问道,说着还是停了下来,又笑他:“我这方才也不过是略微碰了你一掌,你嚷嚷什么?”

    凌长赋摇了摇头,不再理他。柳筠衡也不在意,几步赶上,陪他去了云林掌门处拜访。云林老人听闻柳筠衡来了也没多言,唯独对着凌长赋叮嘱了一句,不许欺负你兄弟。

    凌长赋是重情重义又是极孝顺之人,自然也不敢多放肆。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在凌云谷住了一年,第二年四月,柳筠衡辞别了凌云谷众人,由着凌长赋送他到了灞桥边上。

    “你说要离开长安去走,兄弟有职务在身,有心无力了。不过记得,有需要,尽管和兄长开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凌长赋见叶离已经等在灞桥头,也不多留。

    柳筠衡看着他笑道:“我这一走不知多久才回来,若是没有回来,每年那时候你记得替我去老头坟前祭上一壶。”

    “好,你放心。你大约算着回来的时间,我在这里接你。”凌长赋说完劝着柳筠衡早些离去。

    谁也不会料到,柳筠衡这一走还真的走的长久了。而凌长赋万万没想到的是,柳筠衡后来回来,还是因着自己递去的八百里加急信。把还在洛阳逗留的柳筠衡招去了灵州。

    柳筠衡到灵州城时是凌长赋亲自去接的,两人一见面直接照了对方肩头来了一拳。

    “你小子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不知该如何了。”凌长赋笑着往他身后看了看,“一个人来?”

    “你不是只叫我麽,还打算请谁?”柳筠衡明知故问,“我们俩先回了长安再过来的,叶离不知道我来你这。”

    凌长赋点了点头,一边翻身上马带路,一边又说道:“你这下最好有些心理准备,一会到了那边,让你见个贵客。”

    “哟,贵客,难得,一会得见见。”

    “将军回来了,柳先生也来了。”

    凌长赋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旁边等着的士兵。带着柳筠衡往主营帐走去。

    “你这遭玩的可好?若不是现在这边战事吃紧,我也真是不敢扰了你的玩心。”

    “玩了一圈,也真想着回长安了。对了,那日到长安时我差点找不到家在何处,变的太多。”柳筠衡开玩笑道,“唉,你这怎么也没得力的人,也这么多年了。”

    “是啊,六年了。”

    “本想着弱冠那年回来和你喝一杯,只是那时还在金陵玩着。”

    “打住,你要喝酒一会兄长好好同你喝上两杯。你这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

    兄弟俩嘻嘻哈哈的走到主帐营里。

    “我一会把应对之策同你说,这几日见你的信里说的,倒是比先时找我回来时好多了。”

    “你方才不是说我这里没有得力的人麽?这回算是来了一个。”凌长赋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

    柳筠衡点了点头,那日差点灵州城都失守了,后来又见他信里说敌军退了百里之外。

    “凌大哥,你这下可否有空?我刚刚巡营回来,想起先时在千茴岭附近的一战,有些事想请教你。”营帐里两人正聊得不亦乐乎,营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的公子音,帐帘被掀开,走进一个身量与他们相仿的少年。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再观其面,剑眉之下一双丹凤,眼眸深邃有神似能洞察一切。他那一身还未脱下的银色铠甲,更是衬的这人英姿飒爽。

    “瞧瞧,被比下去了吧。”凌长赋低声对柳筠衡笑道,又忙起身迎了过去。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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