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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逆袭之好孕人生 作者:盈澈逝雪

    第27节

    他这副半=遮不露的样子,勾的瞿城脑袋冒汗,喉结上下滚动,嘴里骂了几句,直接压到他身上,伸手揉上他的胸口。

    已经挺翘起来的ru。头随着他的动作石更了起来,在指缝里出出进进,ru。晕的颜色加深,彻底变成了煽情的深红色。

    “唔……”

    徐辞年哼了一声,一下子按住瞿城的手,“不舒服,拿走。”

    瞿城低笑,垂下头咬他鼻尖,“一会儿就让你舒服。”

    他顺着徐辞年脸颊一路往下吻,从鼻尖到嘴唇,又从下巴到锁骨,最后停在胸口,张嘴含住其中一粒,舌尖卷住,用粗糙的味蕾揉。弄着前端的小孔,舌尖画着圈往里面不停地戳弄,手指一路向下摸到了后腰。

    “你……发什么酒疯,别舔了……痒……”

    徐辞年薅住他的头发,脑袋来回的晃,胸口又痒又麻,既想贴上去又先赶快躲开,脊椎窜上来一阵电流,让他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口气,身体下意识的来回的躲。

    瞿城伸手扯下他的nei。裤,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以下打在臀。瓣上,瞬间起了红色的指痕。

    “别扭屁股!发什么骚?”

    他这话绝对不敢在徐辞年清醒的时候说,到时候就不是被薅头发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变成秃子的节奏,不过现在他压抑不住身体里的火气,全身滚烫的厉害,像是有一团火将他点燃,逼得他恨不得一口把徐辞年吞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能剩下。

    徐辞年从小到大就被人打过屁股,这会儿挨了巴掌一下子愣住了,漆黑的眼睛盯着瞿城看了一会儿,一条腿突然盘上他的月夸骨,毫不犹豫的翻身,瞬间骑在瞿城身上,两个人瞬间上下颠倒了个儿。

    “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

    徐辞年借着酒劲在瞿城身上乱啃,把他的衬衫扯开,在胸口上咬出好几个齿痕,扑上去对着喉结狠狠一咬,疼得瞿城“嘶”了一声。

    “喂喂,辞年你属狗的?怎么乱咬人。”

    瞿城躺在床上,双手抚。摸他的后腰,手指探进股。缝暧昧的摩挲。

    徐辞年也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就来了力气,一下子拍掉他的手,“让你碰了吗你就碰!给我躺好了,死醉鬼!”

    瞿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咱俩到底谁是醉鬼啊。

    他耸动着腰月夸,用自己最坚。硬的东西在徐辞年分开的双腿间顶弄,跟着一层薄薄的内裤,粗糙的牛仔裤磨的大腿内侧生疼,隆起的部分每一次戳到紧缩的入口都会马上挪开,像是隔靴搔痒一般让徐辞年皱起了眉头。

    两个人隔着两条裤子在床上厮磨,木板床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吱嘎吱嘎的响,徐辞年被瞿城蹭出了火,前端也石更邦邦的翘了起来,每次都戳到瞿城的结实的小腹,让他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压住他的肩膀,伸手掏出自己的家伙。

    精气十足的家伙,雄赳赳的挺着,笔直一根,长得特别标志,配上前端几缕耻。毛和情动时分泌的粘。液,显得特别奢靡。

    徐辞年伸手去揉,骑在瞿城身上动手快速的撸。动,嘴里发出低浅的哼叫,性。感得一塌糊涂。

    瞿城看的眼珠子都红了,抬手扯下徐辞年的脖子啃噬他的嘴唇,腰月夸继续使劲,狠狠地撞击,拉着徐辞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肉块上说,“给哥哥也掏出来,摸摸它。”

    撸到一半被打断,徐辞年不满的瞪他一眼,拉开瞿城的裤子,拿出了沉甸甸的一团,那里已经坚硬的像个铁块,昂扬坚硬,青筋缠绕,在黑色的耻毛间显得格外刺目和凶狠。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让瞿城更加石更了几分,伸手压低他的脖子,嘶哑道,“别光看着,赶紧动手。”

    徐辞年不满的扯他耳朵,“你这玩意儿太丑了,谁愿意碰谁碰。”

    这话一下子把瞿城逗笑了,“也不知道是谁原来骑在上面嗷嗷叫,还嫌丑,丑也是你的宝贝儿。”

    说着他捏着徐辞年的那一根,跟自己的握在一起,粗糙的大掌在上面用力的磨蹭,几下子就让徐辞年软了腰,抓着他的肩膀,昂着头闷哼,“操……你慢点……那边再重点……呃……舒服……”

    瞿城照顾着他的感觉,手上快速的撸动,自己也爽的扬起脖子,不停地喘着嘶哑性感的声音,灼热的呼吸喷在徐辞年耳边,他的酒气更加汹涌了,耳朵根通红一片,张嘴咬瞿城的嘴唇。

    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津=液四溢,下面的两根坚=硬的肉块互相碾压,互不相让,揉=搓、戳=弄、掎角之势一般亢奋的流出大量的液体,粘在瞿城掌心,随着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刺得徐辞年不停地喘粗气。

    巅峰到来的时候,徐辞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像濒临死亡的雀鸟一样仰着脖子,发出短促又沉默的声响,瞿城则一言不发,眼眶通红,亢奋的耕耘,低头咬徐辞年的脖子,“辞年,能这么弄你的谁,嗯?”

    手掌快速的撸。动,前端的表皮已经破开,露出里面鲜嫩的颜色,眼看着就要攀上高峰,徐辞年全身痉挛,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说话。

    瞿城一把掐住他,一边刺激着柱身一边继续逼问,“说!是谁弄你,谁让你这么舒服?”

    被卡在半空的感觉太糟糕,徐辞年痛苦的喘。息几声,泄愤似的咬住瞿城的嘴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你,瞿城!松手……松手!”

    最后一个尾音落地,瞿城快速的揉搓几下,放开了他,电流闪过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发出嘶哑的低吼,一道道米青液喷出来,溅湿了两个人的肚子和胸膛。

    徐辞年累的趴在瞿城肩头喘着粗气,全身是汗水,那件蓝绿色的丝绸唐装依然还挂在身上。

    瞿城沾着两人的米青液默默涂抹,趁着徐辞年虚弱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右手手指钻进臀。缝,抵在紧密的入口,稍微一用力就捅了进去。

    “唔……”

    徐辞年闷哼一声,并没有做太多的反抗,只是指尖掐破了瞿城的肩膀。

    手指就着粘滑的液体一根一根的捅进身体,徐辞年仍然在酒醉的半梦半醒之中,轻微的蹙着眉头,“你有套吗?”

    瞿城低笑摇头,“有吧。”

    “什么时候戴上的?我摸摸。”徐辞年醉酒之后特别实诚,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话应刚落就往瞿城石更挺的家伙上摸,一抹烫手,硬邦邦的一根。

    “哪儿有啊!?”

    他不高兴的皱眉,起身爬起来,“不做了。”

    喂……

    瞿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吐血,特么的这算不算拔吊无情啊?

    伸手把徐辞年拽回来,手指用捅进去,故意往他敏。感点上戳弄,嘴上咬他的ru。头,让徐辞年应接不暇没工夫反应的时候,才压低声音说,“真戴了,新款超薄,不信进去你感觉一下就知道了。”

    “嗯……滚,没……没听说过。”

    徐辞年喘着粗气,全身的敏感部位都被瞿城掌控着,又喝了好多酒,脑子根本不够用了,迷迷糊糊的反抗,但很快被瞿城镇压,指尖一下子戳在肠。道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惊得徐辞年一下子“啊”的叫出声来,接着又抬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你看,你也想要我对吧?没听说过又不代表没有,哥疼你。”

    他大力压着仍然试图反抗的徐辞年,四根手指已经能够进出自如,手指抽出抵上肉块,入口感觉到了危机下意识的缩了缩。

    徐辞年头皮都麻了,他使劲的要翻身起来,嘴里还一直嚷嚷,“你别……耍酒疯!套子给我戴上!啊——!”

    话都没说完,瞿城已经把自己挺了进去,巨大的肉块一下子破开肠。肉,刺激的徐辞年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你看,最新超薄款式,新年特惠,绝对让你舒服。”

    瞿城抽出一点点,等徐辞年适应之后又狠狠的埋进去,两个人已经老熟人了,大鸟和入口磨合几下就配合的非常默契,几下子就把徐辞年捅出了感觉。

    他骑在瞿城身上,满脸的不甘,那点仅剩的理智刚才还能分辨得出有没有套,结果现在脑袋直接变成一滩浆糊,满眼都是金星,感觉像是坐在遇上暴风雨的船上,每一次落下都会被狠狠刺穿,接着又被抛弃,惊起一片战栗。

    他身上的丝绸衣服已经湿透了,瞿城用牙咬开扣子,一点一点的把徐辞年剥光,露出平坦的胸膛之后,也不把衣服彻底脱下来,就让它松松的挂在徐辞年手臂上,每一次耸动,衣摆都会跟着晃,蓝绿色的丝绸衬着徐辞年发红的皮肤,简直迷得瞿城头皮发麻,全身滚烫,下死劲儿往里面顶弄。

    “啊……嗯……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嗯……”

    徐辞年咬着嘴唇闷哼,瞿城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月夸下奋力耕耘,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柔情款款,低笑着咬他的嘴唇,“哥稀罕你才疼你。”

    “哥弄的你爽吗?”

    “你他妈……爽个屁!啊!”徐辞年回嘴,气都喘不匀了。

    “不爽你叫什么?嗯?”瞿城闷笑,扣住他的腰戳刺,两个人像纠缠在一起的藤蔓,越缩越紧,汗水随着剧烈的动作甩的到处都是,床板也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新年的伊始,所有人都沉入梦乡的时候,诉说着缠绵的恋曲。

    巅峰再次袭来,徐辞年觉得全身像被水泡过一样,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能随着瞿城的动作起起伏伏。

    瞿城弯腰,亲吻他的脖子和尾椎,“操,我他妈真想死在你身上。叫声哥,就让你身寸。”

    徐辞年紧咬牙关不说话,但是从牙缝里还是溢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和压抑不住的舒爽,戳到敏感点的瞬间,他痉挛似的打了个哆嗦,前端再次要喷发,瞿城一把掐住,“叫哥,快点!”

    徐辞年是真的被折腾的不愿意动了,全身像是挂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舒服到极致却到不了顶点,这种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他觉得像是被几万只小虫子撕咬,张开嘴发出几个破碎的单音,一口咬住瞿城的喉结,“哥,赶紧给……个痛快……”

    这一声让瞿城恨不得录下来,眼睛都被刺激的通红一片,像野兽似的把徐辞年抵在床头,狠命的顶弄了几下,一口咬住徐辞年的嘴唇,痛快淋漓的喷发出来。

    “唔……”徐辞年发出短促的惊叫,仰着脖子打了个哆嗦。

    瞿城翻了个身,让人躺在自己胸口,慢慢的捋了捋他的头发,觉得自己这辈子遇上这么一个人说什么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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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太长了……算是给大家的1111总攻节礼物吧,作者已经精尽人亡了_(:3」∠)_没检查,有虫虫明天改吧,累趴……

    老规矩,jj的尺度存不住肉,估计明天又是要被锁的节奏,所以想要的筒子留邮箱~

    顺便,又破了最高字数,你们必须给本王回血啊啊啊啊!!!求花花求留爪嗷嗷!

    ps:谢谢14072016、铭玛、木木夕、suesyu扔的地雷

    ☆、53

    新年刚过,天气依旧寒冷,一场雪后,气温又下降了几度,整个城市被白雪覆盖,仿若冰封。

    刚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的徐新年,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原本圆润光滑的脸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瘦削的颧骨,显得异常古怪,再配上额头到下巴的那一条丑陋的疤痕,怎么看都有些骇人,至于那双原本水汪汪带着笑意的眼睛,也迅速黯淡下去,如今浑浊的透着死鱼一般的黄色,简直像个行将就木的废人。

    他已经三十岁了,也不年轻了,以前风光的时候还能靠保养维持一张鲜嫩的脸,可现在没了徐家这课大叔,又毁了容断了腿,他再也没了嚣张跋扈的资本,灰头土脸的走出拘留所的时候,还受到一众人的嗤笑。

    “瞧瞧,那就是徐家的小少爷,怎么穷酸成这个样子,徐家难不成快倒闭了?”

    “可不就是嘛,有钱人就是变态多,听说他是个gay呢,以前我还看过他的床照。啧啧,当时那身段简直就是个狐狸精,现在老成这熊样,八成是没男人cao,吸不到精气了。”

    “哈哈哈……摇屁股给男人gan的下|贱胚子!要不是他现在恶心成这个样子,我他妈还真像试试,男人的屁股真的比女人舒服吗?”

    拘留所里的一群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冲着徐新年跛脚的身影奸笑着,对他吐口水,“屁、精儿你别走啊,让兄弟们痛快痛快再说啊,让我等屌丝也尝尝高富帅的滋味儿。”

    所有人哄堂大笑,徐新年气的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攥紧拳头回过头来,死死地瞪着他们,眼神阴狠的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闹出来的丑事,压根不怕他,其中一个抬手对他就是一记耳光,“啪”一声抽的响亮。

    “槽你妈的!你看什么看,嗯?打的就是你,怎么着你不服气啊?死瘸子!”

    这一巴掌打的太狠,徐新年踉跄着没站住,旁边一个人紧接着上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他痛的尖叫一声摔在地上,仅剩的一条腿痛的不停地打哆嗦,那张破了相的脸恨得彻底扭曲了。

    这些人渣!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翻身把这些敢羞辱他的人通通弄死!一个也不留!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恶毒了,周围几个老爷们都有点发憷,其中一个带头的伸手又是“啪”一记耳光,“闭上你的母|狗眼!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啊?哈,全拘留所都知道你被关进来之后,徐家连个屁都没放过,该赚钱继续赚钱,压根不记得你是谁了,你个死瘸子他妈的现在还跟谁横啊?!”

    这一记耳光打的又重又狠,说出来的话更是像一把利刃直接捅进徐新年的心窝。

    他不想承认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从他被截肢,到被送进拘留所,徐建国的确没露过一面,甚至过年的时候都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被关在拘留所里,这老不死的需要的时候就伸手哄哄他,不需要了就把他一脚踹开,他的命在徐建国眼里甚至连条狗都不如!

    对徐辞年的憎恨和对徐建国的厌恶已经彻底累积到了极点,徐新年死死地咬住嘴唇,口腔里血腥味弥漫,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老天开眼,留了他一命,只要还活着,他发誓一定要害过自己的人血债血偿!

    他拄着双拐,挣扎着站起来,嘴唇鲜血淋漓,眼神疯狂骇人,拿起拐杖就要往这几个人脑袋上砸,这时候远处的警察听到动静跑过来,严厉的呵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都被关进来了还想闹事!?”

    徐新年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拐杖,眼睛里迅速积攒起眼泪,原本狰狞的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这转换的速度快的让旁边几个人咋舌,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警察已经走到了跟前,徐新年咬着嘴唇,眼眶通红冲着他摇了摇头,“对不起啊警察大哥,是我不好,跟几位大哥起了点冲突,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警察看他一眼,瞥到通红的脸颊和嘴角的血痕,一下子皱起眉头问旁边几个,“4201、4204,你们打人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自己弄伤的,警察大哥您……别处罚他们。”徐新年看了几个人一眼,害怕的往警察身后躲了躲,一副怕闹出事再被这些人殴打的可怜样。

    几个人都被他翻脸的速度搞懵了,其中一个憋不住大骂道,“卧槽!你他妈是男人吗?我就他妈就打你了怎么着了,你耍阴的算什么玩意儿!”

    本来拘留所里闹事就犯了大忌,现在这么一说,那警察直接冷下脸来,“行啊,你们还真动手了,这里是你们撒泼的地方吗?你们几个跟我走,这地方你们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他冷着脸押着这帮闹事的人走,回头看了一眼拄着双拐眼睛通红的徐新年,最终放他一马,没有把他一起押着走。

    徐新年啜泣着说了声谢谢,直到几个人的身影身影冤屈,脸上的表情才瞬间冷下来。

    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他玩的太熟练了,对于害过他的人,就是不能给他们一丁点可乘之机。就像唾手可得的徐家,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至于背后给他捅刀子的人,他也一个不会放过,就算徐辞年化成一捧灰,他也要撬了他的坟头,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徐新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擦干脸上的眼泪,拿着办好的手续,踉跄着慢慢走出拘留所,拳头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都掐破了皮肉。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徐建国躺在床上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旁边的管家倒了杯温水帮他顺气,可是仍然架不住周围几个股东唧唧喳喳的喧闹声。

    “徐先生,这个月公司的业绩又掉了一大截,股票直接跌了几百万,再这样下去城东的几家分店就要关门大吉了。”

    “是啊董事长,公司现在群龙无首,各种事情乱成一团,您要尽快回来主持大局啊。”

    “董事长,我们投资的几家五星级饭店这几天已经到了收尾的关键时期,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小少爷来处理的,他不许我们这些人搀和,谁也不知道还怎么进行下去,您看是不是先停掉这几个项目,回笼资金?”

    “放屁!”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建国,听到这话突然大骂一声,接着又是剧烈的一阵咳嗽,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这几个项目投进去几百万,你说停就……咳……咳咳,就停吗!公司的损失谁来负责!?”

    几个股东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徐氏的声誉这次受到了重创,好几家银行都停止给我们放款了,公司内部资金周转不灵,除了停掉这几个项目也别无选择了。”

    徐建国狠狠地一拍桌子,剧烈的动作让他又开始咳嗽,“你们这帮废物!我不在难不成公司就要关门了?!停掉项目我们要付好几倍的违约金不说,前期的投入也拿不回来,这跟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分别?总之项目绝对不能停,让人家知道徐家连楼都盖好了却开不了张,这个脸你们丢的起吗!?”

    “但是不停掉我们实在筹不到更多的钱了,而且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小少爷拉来的,我们不知道细节,怎么跟对方交涉的,又怎么进行下去?”

    提到徐新年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这哪儿是徐家的儿子,简直是个灾星,不仅不断地给徐氏招灾不说,当初还不顾劝阻的非要投资建那么多五星级酒店,现在他自己进拘留所了,倒是让这些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嘟哝了一句“要是大少爷还在就好了……以前大少爷掌管徐家的时候,生意不知道多好。”

    接着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跟着点了点头,一下子让徐建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边咳一边盯着窗外,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提到徐辞年,就会让他忍不住想起过世的父亲,当年老头子宁愿把整个徐家留给孙子,也没想过留给自己这个亲生的儿子,这种被儿子压一头的感觉让他对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的徐辞年更加的厌恶,再想起他那个不男不女的身体,哪怕徐辞年再优秀,他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可是,他现在竟然也跟这些人一样,隐隐期待徐辞年如果没有死,兴许就能重新回来辅佐自己,重振徐家。

    众人见徐建国不过话,以为他又思念起了儿子,沉吟了片刻,其中一个人开口,“董事长,您也别伤心,养好身体为重,我们都盼着您赶快回来主持大局呢。”

    徐建国嗤笑一声,没说话。

    他何尝不想赶快回公司,可是他的身体自己很清楚,根本不再适合去上班,只能每天躺在床上静养,这样能不能保住命还是未知数。

    呵,偌大的一个公司,如今竟然连个接班人也没有了,公司里乱成一团,大儿子死了不能指望,小儿子又丑事做尽,如何能够托付?

    “罢了,你们不用说这么多,我心里有数,项目的事情先放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徐建国头疼得厉害,心口也一阵阵绞痛,重新躺进被子里,挥手打发掉一众股东。

    在场人面面相觑,谁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见,只能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走在最后的一个人,犹豫了一会儿,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走过来开口,“董事长,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说,是关于小少爷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建国疲惫的连眼皮都没睁开,咳嗽了几声说道,“他的事我不想听,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可是现在外面的舆论闹得很厉害,好几家媒体都跟风报道,说徐家冷血无情,连亲生儿子都利用,我觉得这事关徐氏声誉,所以才不敢不告诉您。”

    听了这话,徐建国倏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咳得一张老脸都紫了,“那些媒体胡说八道什么!徐家又没有电影明星,为什么会被盯上?”

    那股东也一脸费解,“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听说是有人主动跟媒体爆料,媒体觉得有炒作价值这才对我们穷追猛打。”

    “那些媒体也不知道怎么就统一了口径,都说小少爷虽然醉驾做错了事,但是已经断了一条腿毁了容,又进了拘留所改造,已经得到了惩罚,徐家作为至亲,从始至终不出面,甚至让儿子流落街头讨饭吃,实在是没有人性,还说有钱了之后心也跟着冷了,亲生儿子都能扔,给灾区捐钱做样子的时候能有几分真心。”

    徐建国一向最在乎面子,平时经常出席个慈善活动,资助个留守儿童之类的,要的就是给自己长点脸面,如今被人指着鼻子骂,气的手都哆嗦了。

    “放屁!我徐建国怎么对待儿子,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你去查查是谁抖出来的消息,又是哪个媒体在背后嚼舌根,给我拿钱封住他们的嘴!”

    骨头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来不及了,现在这话已经传得街知巷闻,好多人都说看到小少爷在路边乞讨。董事长,公司的声誉已经受损了,在这时候要是再不做出点表示,我们很难再挽回形象了。”

    徐建国深吸一口气,手指都在颤抖,旁边的管家赶忙给他拿了一片参片,喝了一杯热水才缓过劲儿来。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股东一脸担忧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徐建国躺在床上,疲惫的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辈子风光无限,如今却落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外部,媒体重重施压,逼得他不得不把徐新年领回来,内部,公司群龙无首,急需要一个人出面力挽狂澜。

    如果他的身体稍微好一点,或是徐辞年还在,事情也还有转机,但是现在他只有徐新年一个儿子,也没有孙子可以培养,难不成真的要把老爷子一手创办的大把家业毁在自己手里?

    喝过药之后,徐建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续的打击让他刚到六十的年纪就已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突然急匆匆的敲门进来,“老爷,出事了。”

    “怎么了?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不能随便进来吗?”徐建国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管家支支吾吾,眼睛使劲往窗外瞟,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建国的心情十分的烦躁,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跪在厚厚的积雪里,冻的浑身瑟瑟发抖。

    “他……”徐建国陡然皱起了眉头,旁边的管家见他看到了,忍不住开口,“小少爷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小时了,我之前劝他走,他死活不动地方,一定要见您一面,我这才……”

    徐建国冷哼一声,“丢光了徐家的脸,还好意思回来了?让他在外面跪着,不用理他。”

    说完这话他又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把窗外的徐新年当回事。

    管家心疼徐新年的身体,还想要再劝说几句,可是转念一想到他当时在医院里疯疯癫癫,对谁都说大少爷要害他的样子,就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徐新年跪在冰天雪地里,冻的全身都在打哆嗦,他刚出了车祸不久,又在拘留所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瘦成一幅骷髅,那条仅剩的腿被雪水浸透,骨头疼得钻心,但是他仍然一动不动。

    离开拘留所之后,徐家果然没有派人来接他回家,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街边流浪,受尽了白眼,那种滋味比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了解徐建国,这老不死的把面子看的比所有东西都重,所以之前他故意找到几家媒体,向他们透露自己的身份,还哭诉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为的就是给徐建国施压。

    现在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不信徐建国会无动于衷,所以他来了,就跪在徐家大门口,让徐家人和周围所有人都看看,他徐新年才是受害者。

    人心都是肉长的,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个道理他从刚重生到徐家的时候就懂了,他能用这个招数逼走徐辞年,也能用同样的方法让自己重回徐家。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一直跪到徐建国出现,就算仅剩的这条腿也会废掉也无所谓,因为一旦回到徐家,他就还是徐建国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上亿资产到手,他还怕装不上两条假肢吗?

    大门打开,风雪灌入门里,管家从屋里从出来,撑着一把走到徐新年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怜悯,“小少爷……算了吧,老爷还在气头上,您就算跪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用的,到时候身体再被冻坏了怎么办?”

    徐新年眼圈泛红,大大的眼睛带着一层水光,他狼狈的吸了吸鼻涕,咬着牙开口,“张伯您别劝我,没见到爸爸之前,我……咳……咳咳……是不会走的。”

    他跪的时间太久,嗓子已经嘶哑了,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显然是冻坏了。

    管家看着心疼,给他披上一件衣服,“老爷身体不好,这会儿在睡觉呢,你跪着也没用,就算是真心认错等他醒了之后再跪也不晚啊。”

    徐新年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一说话一滴眼泪就砸在了眼前的雪地里,“我又不是故意演给谁看,只是心里难受不能饶恕自己。是我糊涂做出这样的丑事,我已经不求爸爸能原谅我了,只要他还愿意见我一面就好。”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冻的嘴唇惨白,单腿一晃一下子栽倒在雪地里。

    “小少爷!您别吓我啊!你都这样了,不能跪了,张伯带你去我房间躺一会儿啊。”管家一把岁数的人,见不得小辈这样受苦,赶紧冲上来扶住他。

    徐新年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挣扎着直起身子,两只手撑着地面继续跪着,脸上的伤疤落上了雪,碰到体温化成一缕水流过下巴,像是他留下的眼泪。

    “您别劝我了张伯……我求求您让我跪着吧……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是我这么一走,爸爸又要误会我了,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他,只要爸爸身体好好的,我看一眼马上就走。”

    毁掉的一张脸和残废的一条腿,让徐新年看起来太过凄惨,张伯于心不忍,长叹一口气,“算了,我再去找老爷说说,小少爷您等一会儿。”

    他把雨伞留给徐新年,转身走进了屋里,此时徐建国还躺在床上睡觉,屋里的暖气烧得很足,跟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是两个世界。

    “老爷,您去看看小少爷吧,他瘦的都没有人形了,腿也废掉了一根,您忍心他因为您再废掉一条腿,彻底瘫痪吗?”

    徐建国本来就没有睡着,听到张伯的话,慢慢的掀开了眼皮,神色更加的阴沉。

    “他残废也是自己作的,怪得了谁?他要是有辞年一分稳重,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管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反问:您现在口口声声都是大少爷,可是他还在徐家的时候您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呢?

    “老爷,大少爷在监狱里生死不明的时候,是您自己放弃的,现在还提他干什么呢?难道您真想再死一个儿子吗?”

    “砰!”一个花瓶冲着张伯砸了过来,一下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放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张伯吓了一哆嗦,马上噤声了。

    仅仅是砸花瓶这个动作就让徐建国咳的几乎把肺吐出来,撑坐在床头,他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张伯赶紧上前给他端了一杯水。

    徐建国喝下水才舒服一点,胸口剧烈的起伏,往窗外又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徐新年一下子歪倒在地,右边空荡荡的裤腿被溅起的厚雪压扁了。

    “你不用废话,他想跪就让他继续跪好了,等到他什么时候两条腿都没了,我再考虑见他一面。”

    说完这话他又钻进被子,这次直接吩咐张伯把窗帘拉上,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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