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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宠爹:一个不平凡的身体 作者:烙胤

    第10节

    木涯本来就危险,现在更危险了。

    木涯依旧站在黑暗中,由于距离的关系,离恨天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就连木涯那阴沉的表情,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真以为,就凭文曜那下三滥的手段,也拦得住我们?”

    木涯脾气很不好,用暴躁来形容也不足为过,离恨天已经习惯了他的大吼大叫,他一这么说话,反而让他觉得提心吊胆的。

    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事实上离恨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木涯突然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和人说话,那就代表,木涯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愤怒达到了极点,儿听他说话的那个人,就要倒大霉了……

    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那个倒霉的人不用问也只有离恨天一个了。

    “故意找麻烦,绊住我和离落,让我们无暇顾及府里的事情,没空来找你,这样就给了你们私会的时间,为你们创造条件,离恨天,你不觉得这个办法很幼稚吗?”

    他们谁也没想到,文曜会这么做,居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

    木涯这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即使离落被文曜搅合的一团乱,看得出文曜是在针对离落,他甚至不希望离落回府。

    木涯这脾气,怎么能容忍眼睛里有粒沙子,还是这么大的一粒。

    他迟早要让文曜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但在这之前,他要先和离恨天算账。

    谁都知道他看文曜不爽,那白痴男人还和文曜一气呵成的,他才回府不久,刚喝了两口酒,一想到白天的事情,他就来气,这越想气就越大,所以酒喝了一半,木涯把杯子一摔,就跑到男人这来了……

    他必须要教训离恨天一下,他是对他太好了,给他太多纵容,让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了……

    “拜文曜所赐,我和离落最近的生活丰富多彩的,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那点事情离落很快就会处理好的,你就等着他回来好好收拾你吧。”收拾二字,木涯说的恶狠狠地,他的态度让男人习惯性的往后躲,不过离恨天的房间再大,也终究是有局限的,以他的能力,想躲开木涯,简直是痴人说梦。

    离恨天怕他,木涯早就知道,他以前不以为意,他也习惯了离恨天的惧怕,可如今不同了,先不说离恨天的发表的喜欢离落的言论,就说那文曜,就够他恼火的了……

    离恨天从不躲文曜,他们一天到晚眉来眼去的,他还听管事的说过,这不要脸的男人,经常和文曜腻歪在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很多人都撞见过。

    管事的说时,还一脸痛心疾首的摇着头,木涯听得也是相当火大,他愈加的觉得男人不要脸了,青天白日的,居然就敢和文曜在离府里做那苟且之事……

    不过木涯愤恨之余,完全没有他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的觉悟。

    “你躲什么?怎么看了文曜就不躲,怎么他做什么都行?你都肯配合,一到我这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看男人躲,木涯的火气是愈烧愈旺,木涯迈了一大步,就讲离恨天千辛万苦拉开的距离缩没了,离恨天一怔的空档,他的领子就被木涯扯住了,然后他就被粗鲁的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木涯依旧粗鲁,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温柔一词。

    那桌子是实木的,相当结实,根本没有武侠片里德效果,他一摔上去桌子就四分五裂的,相反的,他摔的很疼,虽然比直接摔到地面要强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离恨天只觉得被他这一摔,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离恨天,我最后给你一词机会,你老老实实的被我干,不然,我不让你生不如死,我就不姓木!”

    不知怎的,木涯说这话时,离恨天不但没感觉到害怕,他还在心里暗暗的加了句,你本来就不该姓木,刚好借这个机会改回姓离好了。

    而且,他若真的按木涯所说,老老实实的,那他脑子真的进水了……

    木涯说着,就去扯男人的腰带,看他往上一摸才发现,离恨天只穿着内衫,外袍就是象征性的披在身上,他刚才光顾着生气,这事还真就没发现。

    “怎么着,穿得这么少,是在等我,还是在等文曜?”木涯粗暴的扯着男人的裤子,那架势根本就不是在脱,就是在撕了,不过他拉了两下就停住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不怕死的反抗着他的男人,嘲讽道,“不过我还真佩服你,铁勒明明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见了你一面就改变主意了,居然还来提亲。还有文曜,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勾引他的,把他治的服服帖帖,让他像狗一样对你忠心耿耿的。”

    “文曜是你弟弟,木涯,你说的别太过分!”木涯对文曜的形容,让离恨天很不满意,明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但这训斥离恨天脱口就出了,这就是他的条件反射,根本不经大脑的。

    “文曜还是你儿子呢,你不照样被他干吗?”

    离恨天语塞,他想否认,但他知道,木涯不会信,而且,他不擅长说谎……

    他是和文曜做了。

    他没办法反驳。

    离恨天又一次不幸中招,他每一次,似乎都能准备无误的戳中木涯的怒点,木涯越不想听什么,越说什么,木涯越是不想见什么,他越做什么,他的准确率已经达到了百分百。

    看着离恨天那不打自招的脸,木涯又有抽他的冲动,他狠狠的吸了口气,他觉得,离恨天是要把他气死不可。

    木涯突的欺到离恨天身上,他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他狰狞的笑着,同时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声音问他,“爹,你说,我们几个,到底谁干你最爽,是离落?文曜?还是我?对了,还有一个钦墨,你让他干过了吗?他能让你满足吗?”

    木涯在故意羞辱他。

    离恨天抬手就甩了木涯一巴掌,木涯生气了,他也毛了,怎么说他也他老子,他怎么能那么说话……

    不过预期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男人的手也没传来酥麻感……

    木涯冷笑着甩开男人的手腕,他用行动告诉男人,忤逆他的下场,有多可怕。

    离恨天还不等摸到自己的裤子边,他就听到撕拉一声,他的裤子被木涯直接从中间撕开了……

    裤子还穿在他的身上,只是裤裆完全裂开,从前面到后面,男人没有他穿开裆裤的记忆,但现在,木涯让他体验了一把。

    木涯的腰带被他甩到桌上,他原本想用这东西捆离恨天的,但是他现在连这个心情都没有了,他把男人的两腿架高,作势就要直接进去……

    只是姿势变了,但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离恨天几乎立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那阴森的暗室中,那带着面具的人,也是这样……

    毫无预警的,粗鲁的,分开了他的腿……

    他的动作,和木涯一样迅速……

    连感觉都是那么的相似……

    比起将要发生的事情,男人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猜测,让男人的心凉了个透彻,他抬起手,缓慢的遮住了木涯的眼睛……

    从额头,道鼻子,他只流出了木涯的唇,还有他的下颚。

    这一刻,男人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了。

    他想证实一件事情。

    第五十章 小骄傲了

    正当离恨天要遮住木涯的瞬间,栓死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离恨天和木涯齐刷刷的看向那处,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来的人是文曜。

    离恨天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觉到了心虚,也许是因为之前还在否认他不是在等文曜,可不曾想被木涯撞了个正着,文曜从不晚上来的,今儿这事……

    总之现在男人虽然表面还平静的,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他把文曜彻头彻尾骂了个遍,怎么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来……

    男人一心在想他这次说不清楚了,他完全忘记了刚才要做的事情,以及他应该感谢这个敲门的人,不然他真的就要被木涯就地正法了。

    木涯看了离恨天一眼,他质问的眼神难免让离恨天,木涯已经确信了他和文曜幽会的猜想……

    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只是白天睡多了而已。

    他还被木涯按在桌子上,双腿架高,而木涯那家伙也抵在正中,做好了随时冲刺的准备,他们还歪着脖子一起看门口,这样子,要多怪异就由多怪异……

    男人的腿悬在半空,他碰不到木涯,就只能用脚轻轻的踢了下木涯的肩膀,木涯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轻轻晃动的门,他在想事把文曜赶走,还是让他来亲眼见证男人被他压在身下的养子,男人这一脚,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把他踢回神了……

    他刚才一直在生气,还没好好的看男人,这随意一扫,木涯的目光突然沉了几分……

    离恨天上半身完全躺在桌子上,裤子还算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该被档的地方被他尽收眼底,男人的身体很白,被裤子那雪白的布料一衬托,木涯抵在他腿间的东西相当的显眼,很大,也很粗,和离恨天那从断裂的裤子中露出一点的东西完全不成比例。

    离恨天成过亲,他的女人也不少,他三十多岁了,按理说他的情况应该和木涯很像,可是离恨天的颜色相当的淡,一看就是禁欲者,或是很少使用……

    一种惹人怜爱的颜色。

    这视觉冲击力,让木涯腿间之物暴胀几分,猛的弹了一下……

    那圆滑的东西突然一动,那滑腻的感觉让男人忍不住唔了一声,这声音很压抑,可听在木涯耳力,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离恨天在故意招他。

    这男人,出了趟门,欲拒还迎玩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招男人的手段,愈发的高明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让木涯又爱又恨。

    门外的人,还固执的敲着,那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重复着敲击的动作,离恨天见状难免有些心急,看木涯迟迟没有放下他,男人只能再踢他一脚,这一次比上次的力气要大的多……

    他让他别发呆了,快放下他。

    木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离恨天以为他又惹怒木涯了,却没想到他居然从木涯眼中看到了惊喜,男人以为他看错了,他用力的眨了下眼睛,这时木涯已经又将头转向了门边……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男人这样子,真恨不得让他一口吃掉,简直太勾人了……

    他踢人的动作,更像在索求,而且那不轻不重的感觉,那翘起的脚,带着几分骄傲,还有驾驭感……

    说好像,男人是正等着人服侍的主子,而他,才是伺候人的奴仆……

    这种感觉木涯一点也不反感,相反的,他觉得男人那有点骄傲的样子,简直棒极了,他以前为什么没发现,这比逆来顺受要好的多的多……

    “你让他滚,我好好对你。”这样的男人,让木涯瞬间妥协了,之前的愤怒荡然无存,他原本想狠狠的教训下离恨天,可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疼疼他,他的心痒痒的,这个离恨天,反倒更让他想要抱了,但和之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

    木涯发现,男人总能有办法把他惹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扒掉他一层皮,也能一下子,让他的火气全然消散,只想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疼爱……

    真是让他又爱又恨,打不得,骂不得,最后只想狠狠的抱他,占有他……

    他似乎被男人吃的死死的了,在不知不觉中,被离恨天迷惑了……

    深深地,不可自拔。

    “别闹了,方我下来,被人撞到就糟了。”离恨天真想敲开木涯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这种情况他还在惦记着这种事情,如对方见他迟迟没有应门,跑到窗户这边来就糟糕了,他们就在窗前,他和木涯的姿势这么暧昧,对方一下子就猜得到他们在座什么,文曜也好,其他人也罢,不管是谁,被看到了一定会惹出乱子。

    木涯这家伙,怎么分不出轻重呢。

    “是怕被人撞到,还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木涯才不管那么多,这离府上下,谁不知道他和离恨天的关系,下人看到了,也会当没看到,至于文曜,他决定了,他就借这个机会,让他知道,男人到底是属于谁的。所以他腰一沉,准备就这样抱了男人,“他想看,就来这里看,我不介意让文曜看到,你被我干的哭爹喊娘的养子……”

    “你!”离恨天觉得,他被木涯气的七窍生烟了……

    这窗子是虚掩的,做的话一定会弄出不小的动静,那人姚氏被引来了,他的老脸就真没地方搁了,感觉到木涯是认真的,他知道他指望不上他,干脆就想从桌子上翻下来,就在这时,外面那迟迟没等到回应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

    “爹,我知道你没睡。”

    不是文曜,这声音很熟悉,离恨天觉得他在哪听过,可又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同样听到的木涯,却因为这几个字猛地停住了动作,他看离恨天的表情有些古怪,离恨天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木涯用刻意压低的声音问他,“这个时辰,你不睡觉,还穿成这样,不是为等文曜,而是在等钦墨?”

    经木涯一提,离恨天才恍然想起,这声音是属于钦墨的,他就说,文曜不会这个时辰来找他……

    可是,钦墨……

    他和钦墨就见过一次面,还是很短暂的一次,就是他刚醒来,那三个家伙名为探病,实为挑衅那次,在那以后他就没看过钦墨了,关于钦墨的一切,他都是从文曜口里探听出来的。

    钦墨对他一点都不在意,离恨天看得出。

    而他又没时间了解钦墨,所以他们的关系还不如府里的下人走得近。

    可就是这个和他一点交集都没有的钦墨,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他房门前。

    “爹,我有事情找你谈,我知道你很方便,所以,把门开开。”

    钦墨的话让男人哭笑不得,这个时辰了,一般人都会睡觉了,钦墨怎么就这么肯定他有空,虽然他现在相当有空,当然,把身上的木涯忽略掉的话。

    一听是钦墨,木涯也有些迟疑,一方面他不知钦墨来此何事,另一方面,他相当怀疑男人,怎么,他这阵子被文曜绊住了,离恨天就借这个机会把钦墨勾搭到手了?

    以前离恨天知道他招男人,所以他足不出户,尽量少与人接触,除了他和离落,那男人还是知道守本分的,可是现在,木涯怎么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呢……

    怎么招人,怎么干。

    木涯狐疑的看了离恨天一眼,比起抱他,他更想弄清楚离恨天和钦墨的关系,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离恨天的手段,怎么就那么高……

    木涯从他身上下去了,离恨天终于松了口气,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没办法换条裤子,所以他只能穿好外袍,让那长长的衣摆,遮住他被木涯弄的相当尴尬的裤子。

    不过离恨天这口气还没吐完,木涯碰的一声就拉开了门,那门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一点心理准备没有的男人再度吓了个激灵,但幸好在木涯开门的瞬间,他的衣服也整理好了。

    兄弟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面对着面,他们静静的看着对方,平静的眼底,看不出一丝波澜。

    钦墨对木涯的存在,并没有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他很礼貌的喊了声二哥,木涯也很给面子的点了下头。

    “这么晚了,你找爹有什么事?”木涯就横在门口,他似乎没有让钦墨进门的打算,他的裤子传好了,但腰带还在屋子里,衣襟也是微微敞开的,,木涯压根也没想穿戴整齐,他这样是想让钦墨知道,他和离恨天正要‘休息’,他有事,可以明天再说。

    “正事。”钦墨淡淡的瞥了房间内的男人一眼,转而看向脸上写着大大的‘送客’二字的木涯,“肯定是和二哥不同的,‘正事’。”

    “有事明儿说,我和爹要歇了。”

    木涯不准备和钦墨在这玩文字游戏,他直接就要关门,钦墨不为所动,他就站在门前,似乎打定了主意不会离开,“这事儿,非今个说,就要现在。”

    钦墨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关门,关了我再敲,你不嫌麻烦,我也不介意。

    木涯了解钦墨的固执,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他和钦墨争执不下,只会耽误更多时间,木涯懂得权衡,既然这样,他就退了一步,钦墨有什么事,快说快了,钦墨不是文曜,他不会耽误他和男人办真正的‘正事’。

    “那你快说,说完我们好歇了,爹,钦墨找你。”

    木涯说着,就冲房间里喊了声,他不准备让钦墨进门,他让他们在门口,长话短说。

    男人一脸狐疑的走过来,可他还没到门口,就听钦墨那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再度响起,“麻烦二哥了,你可以走了。”

    钦墨反将木涯一军,他倒是先下了逐客令。

    木涯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似乎没想到,钦墨会这么说,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替他做决定……

    怎么现在他们的胆子一个比一个大了,该死的文曜,该死的离恨天,现在连钦墨也来找他麻烦……

    “二哥,你在这儿,我不方便说。”钦墨给出了理由。

    木涯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他一边点着头一边看了男人一眼,“怎么着,还怕我听不成?”

    “是。”钦墨再一次如实回答。

    离恨天傻眼了,他从没见过有谁敢这么喝木涯说话,这么直接的,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不是来找茬打架的吗……

    “我想二哥也没心情听我和爹的事情,因为我刚才来时,看到你的副官匆匆忙忙的跑进末涯居。”在木涯发飙前,钦墨慢条斯理的说,说完之后还看着木涯笑了一下,然后让出了个位置,让木涯离开。

    很无辜,也很遗憾,那样子就像在说,就算我让你听,二哥你看你是不是也没空听了。

    木涯的表情相当难看了,副官这个时辰跑到末涯居,一定是出了大事情,大道只有他才能解决的事情,想到房间里的男人,还有还胀着的下半身,木涯最后看了一眼依旧风轻云淡的钦墨,骂了句‘你狠’,一咬牙,闪身出了门……

    离恨天只觉得月光愈发的亮,照出房间内更多摆设,他没看到木涯是怎么跑出去的,他只是微张着嘴,傻愣愣的看着钦墨把门关好,然后捡起地上的门闩,再度将这房间,变成封闭空间。

    他和钦墨,单独相处了。

    第五十一章 有秘密了

    离恨天裤裆凉飕飕的,他的裤子被木涯从中间完全松开了,走起路的感觉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他活了这么大,还没试过穿成这样走来走去。

    忍着那奇怪的感觉,离恨天点了灯,这时钦墨已经径自坐到桌前,那黝黑的眼眸正动也不动的停在离恨天身上。

    直勾勾的。

    离恨天被那双眼睛看的心底直发毛,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挑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这房间里,离桌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床,男人干脆坐在床沿,上次和离落他们在一起,离恨天还没感觉到钦墨的压迫感这么强,如今和他单独相处,离恨天没由来的紧张,比和他任何一个儿子都要来的紧张。

    “那个……钦墨,这么晚了,你有事吗?”离恨天白天睡多了,他一点都不困,再加上被木涯和钦墨这么一闹腾,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的不得了,他一边用睡袍虚掩住自己的腿,一边端出父亲的架势,做循循善诱状笑着问钦墨,不过离恨天的内心,却是紧张的不得了。

    木涯的腰带就在钦墨的手边,离恨天几次都想娶把腰带拿走,但又怕这多此一举的动作,让钦墨多心。

    就只能忍着。

    他第一次和钦墨对话,也是第一次用父亲的身份和儿子对话,虽然钦墨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但他比其他几个儿子,给他的尊重要多的多,所以离恨天觉得,这次父子对话应该会和新闻联播一样成功。

    “我来拿一样东西。”钦墨看了离恨天半晌,他并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他直言不讳的说了。

    “你想要什么?”听文曜说,钦墨是商人,他应该并不缺钱,他应该不会想和他要钱,那除了钱之外,钦墨还想要什么呢?离恨天想着,不由自主的在屋子里扫视一圈,他房间挺大,但真正值钱的东西并不多,如果钦墨想让他帮忙救急,那离恨天只能爱莫能助了。

    “不是要,而是拿,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钦墨纠正离恨天的话,并进一步说明,“我来把握娘寄放在你这里的东西,拿回去。”

    钦墨的娘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离恨天都不知道,她当初有什么放在他这儿,他更是不清楚,如今钦墨和他要,他拿什么东西给他…………

    钦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看的离恨天心里愈加的毛,钦墨的眼神好像在指责男人想要私吞一般……

    他看的离恨天很不舒服,如果他知道钦墨要的是什么,他一定双手奉上,他实在受不了被人这么盯着……

    像他多么贪心似的。

    在钦墨的逼视下,离恨天硬着头皮道:“那个,钦墨……你看,当初方我这儿不少东西,你这么一提,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如你给爹个提示?”

    “爹,这种时候,还装傻,已经没必要了。”钦墨温和的笑着,他不疾不徐的态度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但其中蕴藏着催促与警告,这些离恨天不可能感觉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离恨天摇头了,钦墨好像认定了他想包中私囊,他也没有办法,男人想了想,最后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嗲是实在想不起来放在我这什么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爹的东西全在这里,你翻翻看,找到了,你就拿走。”

    既然钦墨来找他要,他东西就应该在他这儿,他觉得钦墨不会无聊到想要他娘当初给他的定情信物,这应该是个对钦墨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不会这么急着要,又必须带走。

    这么晚还来找他。

    离恨天不管钦墨的话是真是假,那东西到底是不是钦墨娘留给他的,反正对他来说,以前这个身体的一切都和他没太大关系,贴别是那几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所以钦墨要什么,离恨天都可以给他。

    如果因此和钦墨闹的不愉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离恨天盘算的很好。

    他诚恳的看着钦墨,那表情大有你随便搜的意思,可钦墨却一动没动,别说搜,那眼瞳和刚才一样,停留在他身上,就连眨眼,都没动过分毫……

    他的视线,让离恨天有点坐立难安。

    离恨天在反思刚才说的话,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啊……

    “我本来是想用最平和的态度,把事情解决,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休怪钦墨不讲情面了。”

    管钦墨是风轻云淡还是天高气爽,离恨天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他们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他不过想做个正常的爹,和正常的儿子相处,怎么这么简单的冤枉就完成了?!

    好容易钦墨有点礼貌,可现在这又是什么状况?!他眼看着钦墨那脸晴转多云,甚至还有暴风将至的预兆,男人完全不在状态中,怎么他的儿子翻脸永远比翻书快?!

    “我不想用‘藏’这个字,但是离恨天,你确实把它藏起来了,就算我把这里拆了,也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离恨天,你可以不必再装傻充愣了,那东西是我的,就算你得到了,也没有用,我迟早都会把听夺回来的。”钦墨早知道离恨天不会这么轻易把东西给他,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经将男人可以藏匿的地方翻了个遍,可他根本就没有找到,无奈之下,钦墨最后只能选择和男人摊牌,男人的表现,和他料想的差不多。

    离恨天干巴巴的看着钦墨,他觉得他不是冤枉死的,就是倒霉死的。

    离恨天不知钦墨的‘不讲情面’是什么意思,他在座最后的努力,“钦墨,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不妨直说,我们也不用在这绕弯子,浪费彼此的时间。”

    离恨天说的真诚,但在钦墨眼里,也不过是种借口,既然他这么说,钦墨干脆就挑明了,他想看看,男人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国玺。”钦墨淡淡道。

    这两个字,惊的离恨天差点坐在地上,钦墨指的国玺如果是他想的那个东西,那他就该杀头了,国玺是皇上的东西,他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钦墨的娘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国玺放到他这儿啊。

    难不成钦墨的娘还是个前任武则天不成。

    这个男人,似乎很会演戏,钦墨倒要看看,他能装傻道什么程度。

    “我娘嫁给了你,她九溟族的身份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钦墨这话说的及其的慢,他似乎再给离恨天留出考虑的时间,他想看看,这看起来一无是处的离恨天,城府究竟有多深,在他说出九溟族三个字后,男人还能不为所动吗。

    离恨天若有所思的看着钦墨,他觉得,九溟族这三个字,他很耳熟,但他又想不起从哪里听过……

    见离恨天仍旧带着茫然,钦墨双腿轻叠,交叉的手指放在上面,他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接下来的话,有些冗长,既然离恨天打定主意和他死缠到底了,钦墨不介意按他所说,一点一点的提醒他,帮他想起来。

    “我娘既然生下了我,九溟族的秘密自然也是守不住的。她嫁到离家,就不曾离开,和她接触最多的,只有你,而她能信任的,也只有你,否则,她不会嫁给你。这个秘密,她瞒得过天下人,却无法瞒你。”

    此时,钦墨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被肃穆代替,离恨天能感觉出他的认真,这种气氛,让他也忍不住跟着屏住呼吸,钦墨那认真的眼神,让他觉得,钦墨接下来的话,一定非同寻常……

    或许,是骇人的惊天秘密。

    “九溟族皇室,拥有通灵能力,可驾驭神魔,指挥鬼灵。她是九溟后裔,是皇族最后的血脉,她身兼重任,她要为九溟将这血脉延续,否则,她回愧对九溟列祖列宗。她千挑万选,最后选择了你,因为你身份的特殊,这普天下,只有你,才能帮她完成这个夙愿。”

    钦墨说完,离恨天突然重重抽了一口凉气,国玺,皇室,九溟族……

    离恨天终于想起了九溟族在哪里听过,他绝对没有想到,钦墨会是九溟后裔……

    活着说,是前朝后裔。

    九溟族有通灵能力,他们可指挥非存于现世的兵马,这南朝一直是九溟的天下,不仅如此,凭借通灵能力,九溟本欲称霸世间,统一各国,可是不知为何,九溟一夜之间败落,皇权也被现任皇室接管。

    一朝天子一朝臣,九溟败落后,其族人惨遭屠戮,岁月蹉跎,九溟已经成为历史,一个往昔的神话而已。

    时至今日,恐怕已经没人记得了。

    在南朝,九溟乃禁忌所在,任何人不得提及,不管地位如何,身处皇室或是草民莽夫,凡是提及九溟,必是死罪,所以这强大的种族,已被历史的洪流淹没,几乎无人知晓。

    这通灵能力,也就因此消失于世间。

    离家是南朝开国功臣,所以南家家谱上提及过九溟族,只是很简单的概括,离恨天也看到上面说,凡遇九溟,必得诛之,无论是离家祖上或是离萧山都不会想到,这最后一支血脉,竟然是在离家延续的……

    在如此残酷的追杀中,竟能活下来,还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

    令人敬佩。

    如此看来,这离恨天也绝非简单角色。

    他居然能抗住如此巨大的压力,背负着惊天秘密,说忍辱负重也好,说相安无事也好,总之他活下来了,也守住了他该保守的秘密。

    想及此,他同样佩服起这身体原先的主人……

    他所承受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了的。

    他或许根本不像他或是其他人所想,那么的软弱无能。

    不过,有一点他不懂,钦墨知道他的身世这不足为奇,相比养育他的人每天都要灌输要复国的观念,可是他怎么敢笃定,他离恨天就知道他的身份呢,他娘难道不会瞒着离恨天吗?

    难道是,因为那国玺?

    她把国玺交给了离恨天,所以钦墨才可以肯定,离恨天知道了,并同意帮她保守秘密,这最好的证据就是钦墨还好好活着,没让人灭了口。

    “离恨天,如你所说,我们没必要再卖关子了,你是时候坦白了。”钦墨顿了顿,又道,“难道你也以为,现在世间的混乱真的和星象异变有关吗?我想,这其中缘由,只有你和我最清楚,你说对吗?”

    第五十二章 别执着了

    他只继承了这个身体,他并没有这身体过去的记忆,他不知道他背负着多少秘密,对他来说,过去的一切,就是一张白纸。

    钦墨的任何一个问题,离恨天都无法给出答案,他表面上没什么特殊表现,但实质上,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话,他是第一次听说,他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把这件事情消化。

    太过震惊,他的脑子甚至有点没办法运转了。

    钦墨的话,像是天方夜谭。

    “把国玺给我。”

    离恨天的呼吸已然凝滞,钦墨那俊美的脸在他眼中逐渐放大,还有他伸来的手,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没办法呼吸,随着钦墨的靠近,离恨天觉得,他的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爹,你又没有通灵能力,你也不是九溟族,你留着国玺没有一点用处,你把它还给我。”钦墨这时,还能笑得出来,只是那笑容衬在他凝重的表情上,显得更加压抑,也更加渗人。

    阴森森的,钦墨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恐吓小盆友交出糖果的怪蜀黍一样。

    他的紧逼的动作,他诱骗一样的话,让离恨天恍然有种错觉,仿若眼前的人不是钦墨,而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

    危险,又骇人。

    像是随时都会被对方拆骨入腹,但在死前会被尽情的玩弄,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钦墨很快出现在床榻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离恨天,他的头保持着水平状态,只是眼睑微微垂下,他的眼神很淡,看的男人关节发硬,肌肉都僵住了。

    钦墨的压迫感,比离恨天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

    “爹,既然我活下来了,就证明你答应了娘,为我九溟族保存这一宗血脉,她信任你,所以将国玺交给你暂且保管,因为我没有能力收住国玺,我那时太小,我很弱,不过爹,我现在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东西,你可以不用担心,你对娘的承诺,已经做到了,我很感谢你为九溟族做的,爹,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这国玺,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钦墨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温柔,他的话像是一种蛊惑,可以迷惑人的心智,让人听从他的想法,离恨天怔怔的看着钦墨那若深渊般深不见底的黑瞳,视线像被黏上一般,无法移开……

    好半晌,离恨天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他突然开口……

    “钦墨,告诉我,你要拿国玺,是做什么?”

    钦墨大江南北到处走,他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各有不同,钦墨什么样的美人都遇到过,离恨天并不是其中最美的,但是,他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看着他的眼睛,特别好似在他失神时,总会有种怦然心跳的感觉……

    钦墨终于知道,木涯和文曜,为何总会因为男人争执,以前他觉得可笑,但现在,他们面对面的站着,他终于懂了。

    “从这个世界开始动荡起,我每天都会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贵妇,妖魔,那些画面相当真实,就像我亲身经历一样。”

    钦墨沉吟片刻,他似乎再思量要不要和男人说实话,不过很快,他就继续说道……

    “九溟族被如今皇室斩杀殆尽,除了我娘这一支血脉,再无其他,关于九溟族的秘密,我娘从不曾和人提及,钦家没人知道,这世间更是没有任何线索,如今我娘死了,九溟族的秘密就被她带进了泥土。听人说,我娘很聪明,心思缜密,她千方百计,又费了这么多周章嫁进离府,还和爹有了我,我相信,她不会办出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这世上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九溟族的米,那人,就是爹你。”

    离恨天没接话,因为他不知道那个秘密,同时,钦墨还没有明确的给出他答案。

    他到底要国玺做什么。

    “这世间,除了你,没人知道九溟族的秘密,连我也是如此,我不知道那通灵能力如何使用,我想尽了各种办法,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直到世间开始动荡,星象异变被人流传开来。”

    星象异变到底是什么,离恨天根本不知道,他听他们提过很多次,但这四个字所包含的意义,对他来说太抽象了,他连想象都做不到。

    “星象异变,魔子降世,人界之殇,万物复变。”

    钦墨说完,突然靠前,离恨天没有准备,他下意识的向后一躲,也即是这一进一退间,钦墨已经跪到了床榻上,他的手撑在男人身体两侧,离恨天就这么被他圈到了身下,不过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实质上的接触,钦墨凑近男人,他看着男人眼中倒映的自己的脸,低声道……

    “我想,这征兆便是我通灵能力将要开启,我是九溟族最后血脉,成也是我,败也是我……”

    “钦墨!”男人猛地捂住了钦墨的嘴,他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了,他理解钦墨所处的位置,他也明白他的心情,但钦墨不该选择这条路,这事条不归路,“这话,你万万不可再说,我就当没听过,这个想法你赶紧打消,九溟族已然是过去之事,你没必要纠结于此,为这事搭上性命不值得,那国玺,我不会给你,我不会害你。”

    历代王朝,被推翻统治后,没有一个人能把江山重新夺回,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九溟族已经成为了历史,钦墨一个人,他能做的了什么,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会连累离家,和他所有的兄弟们。

    太冒险了,别说离恨天不知道那国玺在哪,就算他知道,也不会给他。

    这一刹那,他终于懂得了那个男人为什么忍辱负重的留在离家,这里,有他不能离开的理由……

    “爹,难道你不知道吗?有了国玺,我就可以统领非人界的兵马,我是只身一人,但国玺背后,有千军万马,我想夺回九溟族失去的,简直易如反掌。”钦墨扯掉了男人的手,他的声音愈加低沉,他的眼中有笃定的自信,这样的钦墨,让男人更加害怕,但现在,不是因为他的压迫感,而是他的执念。

    “钦墨,你清醒一下,我不知道钦家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但是钦墨,如果九溟族真的那么强悍,可以统领异界兵马,那为何九溟族还被灭族,落魄道今日的底部,钦墨,你面对现实吧,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们这种反动话他说的也不敢太大声,尽管这是离家,但男人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对于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男人一点异议没有。

    “九溟族是被奸人所害,而且,并不是所有的九溟族都有通灵能力的,有的人,也没有……”钦墨还要说,离恨天却又一次把他的嘴捂住了,男人在摇头,看得出,他很焦急,他急的,连眼睛都红了。

    钦墨缓缓的眯起了眼睛,看着这样的男人,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他们的姿势……

    这么的暧昧。

    他跪在床榻上,他和离恨天的腿交替放着,男人就在他身下,这样子,好像是,他们将要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般……

    “爹,为什么你不肯把国玺给我……”

    贴着男人的手,钦墨问道,他的唇摩挲着男人的手心,那温热的感觉让离恨天猛的把手抽了回去,他突然觉得,钦墨的眼神变了……

    他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钦墨像是在吻他的手。

    “为什么,你对文曜就千依百顺的……”

    这个问题,木涯刚刚也提过,离恨天真想对天翻白眼,怎么他对文曜好就不行,还引起了公愤了……

    他们都是他儿子,离恨天觉得他会一碗水端平的,但是他们也得给他这个机会啊。

    他们对他不理不顾的,连面都见不到,然后他们来问他,为什么对文曜那么好……

    怎么他的儿子都这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

    不过,他和钦墨不是在说国玺吗?怎么就绕到了文曜身上了……

    “是因为,他让你舒服了吗?”

    钦墨的话里有话,离恨天怎么会听不出,男人的脸顿时一沉,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爹还不懂吗?”钦墨淡淡的笑着,他的笑容,让离恨天的心凉了半截,果然,钦墨下一句证实了他的猜测,“我看到了,你们在莲花池……”

    男人的脸刷的白了。

    “我也看到了,文曜对你做的事情。”钦墨慢条斯理的说着,他一直在笑,只是那笑容,让离恨天愈发的觉得像是魔鬼,“还有,刚刚,你和二哥在桌子上做了什么呢……”

    离恨天的唇不知因为什么,抖了起来,即使他用力咬着嘴唇,也没办法隐藏……

    他没想到,钦墨居然看到了他和木涯刚才那幕……

    “我本来没想今天来找你,但是……爹,你会不会怪我打扰了你的恶好事呢……”钦墨一脸无辜的笑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离恨天憋着一口气,好半晌才问出来。

    “怎么敢。”钦墨澄清,“我还有求于你,闹僵了,对我们都没好处,爹你说是吧。”

    男人没再多言,他看着钦墨,用目光询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爹,你对他们好,是因为这事吗?你若想要,钦墨也做得到的,爹,你看,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伺候你到满意了,你把国玺给我……”

    钦墨说着,就向下压去。

    第五十三章 靠关系了

    钦墨并没有压到男人身上,而是单手揽着男人的腰,把他推到了床榻里面,他让他靠着墙。

    房间里的光亮倏然消失,那灯罩中的蜡烛不知怎的,就被钦墨弄灭了,紧接着离恨天感觉到有风吹过脸颊,他一抬头,就看到那床边纱幔正一点点落下……

    纱很轻,很飘,这下罗的过程带着几分飘渺,也有着不真实的美感……

    离恨天的床榻很大,睡两个男人一点也不会挤,钦墨横在床沿,所有的空间仿佛都因他的存在变小,变没……

    离恨天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他看不清钦墨的表情,但他知道钦墨一直在笑,那种很淡却永远带着更深一层的意义,让人无法安心……

    “钦墨,我不给你国玺,是因为我不想看你去送死,这是没必要的事情,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想法的。”不仅是他,还有这身体原先的主人,他一定也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不然,他不会将国玺藏起来,也许,他已经将国玺毁了也不一定,因为那东西搞不好就会葬送他儿子的性命。

    离恨天想让钦墨搞清楚。

    “嘘……”钦墨轻轻压了男人的唇一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示意他,不要说破坏气愤的话。

    在钦墨眼中,父亲只是一个称号,一个身份而已,他从没将离恨天看在眼里,他对离恨天和离家也不关心,他没那么多精力顾及那些没意义的事情。

    他们是死是活,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国玺没事就好。

    文曜想带离恨天离开,他早就知道,他也察觉到了文曜的心思,对此,钦墨没什么表示,他也没做过任何评价,更不会参与,因为这和他无关。

    这次回来,他没想到木涯也参与进来了,这想不引起钦墨的主意都不可能。

    天底下那么多年轻貌美的人,他们不要,偏偏为一个老男人大打出手,而且,这个老男人还是他们的爹,这让钦墨第一次正视了那个男人……

    在此之前,离恨天对他来说,就等同于一张地图,或是一个箱子,他是寻找国玺的关键。

    离恨天并没他想象的老,相反的,还很年轻,他有着这个年纪的稳重,却也带着一股子媚态,他相信着不是离恨天刻意为之的,这是他与生俱来,那种诱惑,对男人的诱惑是天然的,钦墨觉得,可能离恨天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还傻愣愣的跑到男人堆里,对谁都没有防备,这样的男人,让人想不对他出手都不可能……

    钦墨对男人并没有这种想法,不管文曜和木涯怎么争,那男人在他眼里,还是一个爹,可是,他不止一次撞见男人和文曜的纠缠,男人那半推半就的样子,就连他看了,心都难免激起涟漪。

    关于国玺的事情,钦墨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和离恨天摊牌,他想把离府上上下下搜找一遍,再做打算,可他刚才经过这里时,透过虚掩的窗子,他看到男人躺在桌子上,他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月光照射到的地方,似乎幽幽的折射着光亮,再看到他身上的木涯,钦墨突然萌生了打断他们的想法……

    所以,他就来敲门了。

    然后,顺理成章的吧国玺的事情说出了。

    至于现在,他又是临时起意,男人那义正言辞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戏弄……

    钦墨已经不记得,他对人产生兴趣是什么时候了……

    这男人很和他的胃口,即便他是他爹……

    “嘘个屁!”离恨天一把拍掉了钦墨的手,他承认他的态度很恶劣,但过去的几次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沟通时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武力才是王道,但前提是,他得打得过人家……

    这答案不置可否,所以离恨天决定至少在气势上压倒钦墨,也许他会让他知难而退呢……

    “爹,原来你骂人的样子,也挺有味道的。”

    钦墨夸奖的话才一落下,离恨天的脚就踢了过来,他准备趁钦墨不备,直接将他踢到床下去,不过他显然低估了钦墨的应变能力,离恨天飞出的脚,再没收回来……

    钦墨捏着男人的脚踝,他轻轻一提,男人的身体紧跟着一滑,就向他靠来,这时钦墨一倾身,另外一只手顺着男人的小腿忽的向大腿中间滑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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