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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重生火影之佐助要回家 作者:风王殿

    第2节

    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和鼬齐名的天才怎么可能在射出那么多的苦无以后,没有一把正中靶心的。但佐助也很想哭啊,这是他第一次射这种东西,没中才是正常的吧。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

    “怎么了?”鼬看着树下的‘止水’微微有些担心。

    “没事,鼬去练习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止水’只能选择先把身边的人支开,以防露馅。

    可是一抬头便撞进了鼬的那双眼睛里,心虚的赶忙错开了头,不知怎的,他每次看到鼬的眼睛,就有一种自己会被看穿的感觉,可偏偏他还总会不自觉地想要偷偷地多看几眼,所谓没事找抽,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

    呼了一口气,佐助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第一反应就是坏菜了!

    貌似止水会被鼬杀掉,那自己现在变成了止水,岂不是比鼬还苦逼,因为止水不但和鼬一样是被弟弟干掉的,貌似他的命比鼬的还短!

    但想想又释怀了,早点解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火影世界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混,没准等他在这里死亡之后一睁眼睛就发现自己回家了呢。

    刚刚给自己做完思想工作,想到了在这个身体中的种种好处,他就听到了焰那个杀千刀的声音。

    ‘汝的身体不适合此时的任务,所以吾为汝换了个相同血统的身体。’

    ‘那我的身体呢?’

    虽然想问您老怎么出来了,但想想还是换了个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无碍,灵媒在看管汝的身体,不会有事。’

    ‘那……为什么……’剩下的话佐助没有说出口。

    ‘附近出现了侵入者。’

    言简意赅。焰却没有注意到此话出口时,佐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嘴,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草地:“你是让我去杀了他?”

    焰没有回话,佐助心里明白这是他默认了。

    看着漂浮着几朵云彩的蔚蓝色的天空,佐助觉得身体有些发寒。

    “可不可以……”佐助抿了抿嘴,突然感觉有些口干。

    ‘收起那些可笑的同情心。’

    “不是同情心,”佐助难得的对焰大声说话,“是良知。”

    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有了颤抖:“我怎么可以去,怎么可以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愚蠢的想法,弱肉强食,汝没有权力拒绝。而且不要忘了即使不是汝动手,吾也不会允许他的存在。’

    焰冷漠的语调狠狠地提醒了佐助。

    是呢,自己还有要保护的家人和朋友。还不能拒绝焰的命令。

    可是难道要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而去夺取一个与他无冤无仇的人的生存的权利吗?他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

    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明明连别人给出的承诺都无法判断真假,可是为了心中的私欲,却只能把它当做浮萍一样紧紧抓住,固执的不肯放手……

    自己果然还是自私的。躺在床上的佐助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心中一片苦涩。

    止水的身体不可否认的很好用,虽然被佐助侵占了,但身体的记忆还是保留着的。尽管过程中吃了一点苦头,但是佐助还是成功地完成了来到这里的第一项任务。

    也是他自由记忆以来……第一次杀人……

    即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那种亲手将利器刺入别人身体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惊心。

    佐助闭着眼睛甚至还能回想起那个无辜的人死前那种惊恐的眼神。

    那是成长在和平年代的他从未见过的惶恐。

    那么真实的触感,还有血液喷散在手背上的温热,就连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就连最基本的哭泣都做不到……

    明明早就有过心理准备的。

    明明知道忍者的世界早晚要接受血腥,看惯生死的。

    明明是无辜的……不管是他,还是他。

    ‘杀人凶手。’

    佐助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残忍而悲伤……

    ☆、10年幼时立下的誓言

    “佐助,怎么了?不舒服吗?”鼬满脸担心的注视着坐在一旁的弟弟。

    “没有,我没事。”佐助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盘子里的菜。

    “佐助,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美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不由得担心。

    “我很好,妈妈不要担心。”说着,佐助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距离杀人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佐助仍旧沉浸在那种不真实的感觉里。

    ‘我,杀人了……’并不是他有多么的不敢接受这个现实,而是他有些害怕这个为了一己的利益而剥夺他人生命的自己罢了。

    “佐助,真的没事吗?”看着弟弟紧紧抓着自己的手,鼬还是不太放心。

    可此时的佐助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也就没有听到哥哥的关怀。

    鼬不知道在佐助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弟弟那小小的身躯缩在自己的怀里的情景,还有他脸上苦涩的表情,他又不忍心再开口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鼬可以明显的感觉出佐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怀着满满的心疼,鼬紧紧抱住了弟弟。

    思绪不经意的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

    他本来只是想要看看弟弟有没有蹬被子,因为听妈妈说小孩子都有这个毛病,为了防止佐助因着凉而生病,所以他起夜的时候来到了佐助的房间。

    看到弟弟把整个身体都缩到了被子中,忍不住轻笑‘真是小孩子,也不怕把自己闷在里面。’

    想归想,作为一个合格的兄长,他有义务将佐助‘拯救’出来。

    于是,他走到佐助床边,轻轻地将被子拉开,可接下来的情景却让鼬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都忘不掉……

    床上的佐助似乎因为他的动作而吓到了一般,双眼睁的大大的,连小手都紧紧地抓着被子,一副惊吓过度的小兔子的样子。

    还没等他发笑,他就发现佐助不太对劲了。

    佐助双眼完全没有焦距,貌似愣愣的注视着他,可实际却什么也没有映在瞳孔中,借着月光,明显看到他的脸色惨白,平时红红的嘴唇也退去了血色,双手不停地发抖,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却没有眼泪。

    他看到佐助这个样子也被吓到了,正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安抚佐助还是去找妈妈的时候,佐助终于发现站在眼前的自己,可还是一副没有缓过神来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他也就毫无征兆的愣在了那里……

    站了好一会儿,他有些尴尬,正准备安慰佐助的时候,佐助动了。

    佐助举起了自己的胳膊,目光相撞,他甚至感觉到了弟弟略带恳求的意味,鬼使神差地将佐助抱了起来,可接下来却又不知所措,年幼的弟弟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无论他说什么也没有放手的意思,无奈之下他将佐助抱到了自己房间,就着原有的姿势,两人共同躺在了他的被窝中。

    以为弟弟是做了噩梦,所以他出声安慰,并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后背,希望他能够平静下来,可接下来他发现好像不是噩梦那么简单。

    因为佐助自始至终也没有看他,只是睁大了眼睛,瞳孔处没有一丝光亮,隐隐有些涣散的感觉,只有双手微微颤抖,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正当他想着怎么来安慰弟弟的时候,佐助开口了:“哥哥,你……杀过人吗?”

    他听出佐助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也跟着心疼:“嗯。”

    静谧了一阵之后,佐助才再次开口:“那,哥哥后悔吗?”

    “没有,”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弱肉强食,忍者的世界就是这样。”

    “哥哥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佐助的声音小心翼翼。

    “谁都没有错,但每个人的想法对于自己而言都是对的,”停顿了一下,“而且,后悔做过的事,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是对死者的侮辱。”

    当他以为佐助睡着了的时候,才从被子里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嗯。”

    接下来的几天里,佐助一直和自己睡在一起,每个晚上都紧紧地抱着他,有时半夜醒来,都能看见佐助眼角的泪痕,让他每每看见都会心疼不已,但不管他说什么,佐助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有时被问急了,脸上的表情就会让他想要代替佐助哭出来,只求佐助不要再这么让他担心。

    怀里的小团子动了一下,也成功地把鼬的注意力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哥哥,我没事。”佐助仰着精致如白玉的小脸儿,看着鼬。

    “没事就好,”鼬松了一口气,佐助终于肯主动跟他说话了。

    小脑袋拱了拱,好像不满自己的脸贴在哥哥的胸口,佐助努力向上挪了挪,双眼注视着鼬:“哥哥,不要离开我。”他的神情略微透漏出了他的紧张,可还是盯着鼬的双眼,没有一点的缝隙。

    被弟弟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但鼬马上反应了过来,见到弟弟这么重视自己,心里一下子被某种情绪填满,连他都不懂是什么情绪:“好,哥哥是不会离开佐助的。”

    映在佐助眼中的鼬的神情是如此坚定,月光下的他眉眼被衬得是那么的虔诚,仿佛许下了一生的誓言,本来美好的情景,佐助却忍不住心里苦涩。

    他想到了未来的鼬,为了村子为了弟弟牺牲的鼬,好不容易压下的伤感之情又溢了出来。

    ‘我只是杀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便痛苦至此,那灭了全族的鼬呢?该有多难过?’甚至不敢再往下多想,他害怕会忍不住落泪……

    “那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要抛下我。”也不要死……但后面的那句话,佐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好,一定不会抛下佐助的。”鼬眯着眼睛,笑得温柔,但在佐助眼里,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他更加难过而已。

    “我相信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也绝不会抛下哥哥的。”

    只是一句儿时的话语,佐助放在了心上,并且一直一直,从没有忘记过。

    或许连鼬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是如此执着的一个人。

    ☆、11无能为力

    “哥哥,今天,教我练习手里剑吧。”小小的佐助看着正在玄关处穿鞋的鼬。

    “佐助,抱歉,今天我不能陪你了。如果想要练习的话,爸爸也可以教你的。”鼬看着弟弟沮丧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忍拒绝。

    “可是爸爸的手里剑并没有哥哥用得好。”而且也没有哥哥有耐心,还凶我。

    但后面的话佐助还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他怕坐在隔壁的爸爸听见。

    鼬招了招手,佐助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前去,结果只是被戳了一下额头。

    “抱歉,佐助,下次吧。”鼬无奈的笑笑,转身出了家门。

    佐助揉了揉有些红的额头,心里却苦涩万分,貌似“下次吧,佐助”这句话自从哥哥进入暗部以后就被频繁的使用了吧。

    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已经开始上学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家马上就不复存在了呢?

    越想越有些怅然的味道。只因他没法改变。

    自从四岁时借用了宇智波止水的身体杀了第一个人以后,焰就在没有出现过,只是偶尔他会从灵媒小沐身上了解一些事情罢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再杀了第一个穿越者以后的第七天他就开眼了,虽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而且在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下,直到上学前,他都是和鼬睡在一起的,不为别的,只因在鼬的身边,他就会觉得很安心,那困扰了他很久的梦魇也在没有出现过。

    小沐的确可以称作知识渊博,不论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迅速的适应这个世界。

    家里并没有教他关于查克拉的运用,而小沐也表示现在的他还没有必要学习忍术,虽然曾经疑惑地问过小沐关于焰的消息,但却都被他给有意忽略了,只是告诉佐助焰的灵魂与佐助的绑在一起,所以如果连佐助都没有消息,他就更不会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焰那个大地主没有发话,而这个代表他的意志的灵媒也没有催他练习什么忍术体术之类的,他也就乐得清闲,没有像原著里的佐助一样练习而被累得半死。就连平时也只是练习一些手里剑之类的技术活。

    实际上,佐助可是懒得要命。

    当然,我们也不能指望着一个成长在现代的普通高中生能有每天都在自虐自己身体的癖好,更不用说每天运动到手抽筋的地步了。

    就连投掷手里剑也只是纯粹因为无聊罢了,毕竟这里的娱乐设施太少了,而他在骨子里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宅男,所以再出去和一帮小屁孩鬼混与在家看似练习手里剑,实则偷懒的选择中,他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虽然他前世经常帮忙阿姨照顾小孩子,但前提是照顾,而非像现在这样,自己也是小孩子,而且一起荡秋千什么的,他实在是玩不来。

    坐在自家的凉亭中,再次感叹道:资本家就是好,财大气粗,不管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宇智波这样的家族,人多势大,简直让人眼红,在自己前世解放战争那会儿,可是要被批斗的,而且还要被打到的。

    不过仔细想想,的确马上就要被打到了,而且那个无产阶级还是自己的哥哥和老祖宗——宇智波斑。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想到这两位传奇人物,佐助隐隐有些头疼,不愧是最后剩下来的,全是精英。

    再想想自己,额,算了,顶多一废柴,打肿脸充胖子的宇智波罢了。

    时间差不多了,佐助晃了晃肥嘟嘟的小腿,一摇一摆的向家走去。街道两旁的叔叔阿姨还不忘在打招呼的时候往他手里塞些糖果零食。

    果然,少爷什么的,就是好呀。

    资本家什么的,就是心里有底啊。

    果然,七年过去了,您前世那朴实无华的性子已经烟消云散了吗?

    这二世祖一样的心态是怎么回事啊!!!

    “鼬,我希望你知道自己是作为家族与村子之间连接的桥梁才被送进暗部的。”

    佐助刚刚踏进走廊就听到了这个经典的对话。

    悄悄拉开房门,他看见鼬跪坐在父亲面前背对着自己,有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儿在地面上打出了一小块儿阴影,可佐助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父亲发现他的一刻,他仓皇而逃。

    鼬似乎发现了佐助的小动作,留下了一脸愤怒的爸爸独自追了出来。

    与佐助一同坐在走廊上,鼬看着一脸失神的弟弟,表情复杂。

    “爸爸他很关心哥哥。”佐助忍受不住他们之间的尴尬的气氛,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很讨厌我吗?”鼬听到弟弟的话,微微侧过了头:“讨厌我也没关系,所谓的忍者就是活在别人的憎恨中,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佐助连忙别开了头:“不是这样的”但是随即想到了哥哥会将所有的苦水咽在肚子里,默默地承受着他人的误会,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哥哥说的没错,我的确有点讨厌哥哥。”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肯告诉我呢?明明我是你的弟弟呀

    鼬看着弟弟稚嫩的小脸上流露出的淡淡的不满,笑的苦涩:“所为优秀也是有烦恼的,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即使最开始被他们寄予了最大的期望。”鼬扭头看着眼前的古木:“不过,你和我是独一无二的兄弟,作为你必须超越的壁垒,我会和你一起共存下去,即使是被你所憎恨,这就是所谓的哥哥。”

    佐助刚要说些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极其愤怒的声音:“宇智波鼬在吗?”

    看到这些人是为了止水被杀一事而来。

    佐助心里默默地想着。快了。

    刚才的那一幕他有印象,就是灭族前几天的事,现在的鼬一定正在为自己选择家族还是村子而痛苦着吧。

    但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以为这是鼬的命运,他不能去横插一腿,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鼬回到房间,看见正在趴在被子里睡得香甜,虽然不忍打扰,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情会深深地伤害到他,变硬下心来轻轻摇醒了睡着的弟弟:“佐助,回自己房间去睡。”

    可人家当事人呢,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看到是哥哥以后,就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口水蹭了鼬一身,还不忘抱怨一声:“你回来的好晚。”

    看着佐助这个样子,鼬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换好了睡衣,搂着佐助软软的身子,准备睡觉。

    看着佐助的睡脸,鼬不禁开始害怕,自己的选择无疑会伤害到他,可笑自己被成为天才,却不得不伤害到自己放在手心呵护的佐助。

    “佐助,哥哥有话想要告诉你。”鼬轻拍佐助的后背,但得到的只是佐助不满的扭了扭身子,还不忘哼唧一声。

    “算了。”鼬无力的笑着,自己的弟弟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动,而且不管在他睡着后说些什么,第二天都会忘光光,这个习惯简直让他无语了好久。

    因为自己不知提醒过他几次睡觉时不要一个劲地踢哥哥了,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印象。无奈只能白天提醒他,可他却一脸这不可能,我睡觉是很乖的表情注视着自己,每每这个时候自己都会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不过,或许,马上就再也看不到佐助睡着的样子了吧,以后连拥抱都会成为奢侈的。

    鼬的心里一片苦涩,佐助,原谅我……

    看着佐助的睡脸,鼬不禁开始害怕,自己的选择无疑会伤害到他,可笑自己被成为天才,却不得不伤害到自己放在手心呵护的佐助。

    “佐助,哥哥有话想要告诉你。”鼬轻拍佐助的后背,但得到的只是佐助不满的扭了扭身子,还不忘哼唧一声。

    “算了。”鼬无力的笑着,自己的弟弟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动,而且不管在他睡着后说些什么,第二天都会忘光光,这个习惯简直让他无语了好久。

    因为自己不知提醒过他几次睡觉时不要一个劲地踢哥哥了,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印象。无奈只能白天提醒他,可他却一脸这不可能,我睡觉是很乖的表情注视着自己,每每这个时候自己都会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不过,或许,马上就再也看不到佐助睡着的样子了吧,以后连拥抱都会成为奢侈的。

    鼬的心里一片苦涩,佐助,原谅我……

    ☆、12命运伊始

    夜晚的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光芒照耀着大地,本应该是温馨的带有丝丝凉意的感觉,却在这个夜晚变得凄凉而悲伤……

    “糟了,练习手里剑时太累了,不小心睡过头了。”

    佐助一边向着家的方向跑去,一边担心爸爸会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马上就进入离家最近的街道了,佐助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平时繁华的街道在今天有些安静的不像话,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黑漆漆的一片。

    看到这个场景的佐助顿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今天是……

    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家跑去,突然,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被谁盯着一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等他再次迈开已经停下的脚步时,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了——因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哥哥在等着自己……所以,他害怕即将面对的一切……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无视了倒在脚下的大伯大婶,明明早上还很亲切的跟自己打招呼,询问着自己上学的状况,可才一天的功夫,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再也不能看到他们温暖的笑着,拿鼬来和自己作比较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拉开房门,手忙脚乱的进了屋,直奔记忆中鼬应该在的那个房间。

    可是到了房间门口,双手搭在门的木质把手上是,却是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他在害怕,害怕房间内的场景,即使他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尽力没有过分地去依赖父母,但是毕竟一起生活了七年,并且充分感受到了他们对于自己的关爱,那份沉默不用明说并且无处不在的关爱。

    但是,这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逃避的,既然无力改变,那也只有勇敢面对了。

    于是,他鼓起全部的勇气,打开了面前的大门……

    虽然已经做了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真正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佐助还是震惊的无力动弹了。

    尤其是当鼬从房间的阴影处缓步走到月光下的时候,他感觉眼眶处涨的难受,却还是只能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颤抖的看着鼬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哥哥,大家全部都……”

    妈妈爸爸,还有大家,都不在了。再也看不到妈妈温暖的笑容,还有宠溺的表情了,再也感受不到爸爸的严厉的关怀了,家,不在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迎面飞来的苦无打断了,不顾脸上的血痕,佐助一点都不想移开视线,因为他知道以后面前的这张脸不会再一直都能看见了。

    “为什么……”要独自背负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佐助感觉一阵晕眩,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到不了嘴边。

    “只是为了测量我的器量罢了。”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弟弟,嘴里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残忍,一句比一句伤人。

    “为了测量器量?”佐助好不容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也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重复鼬之前的话罢了。

    ‘骗人,骗人。’心里明明有好多话想要对鼬说,但却发现现在的他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鼬注视着靠在门上的弟弟,看着他魂不守舍,一脸震惊的样子。

    心里却是疼的近乎麻木了:“没错,为了测量我的器量。这样的一个家族,根本不值得我为他们效力,之所以杀了他们,也不过是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器量罢了。”

    看着眼前的鼬,佐助突然头脑发热,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几乎是用吼的:“测量器量?那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才不相信这个破理由,我不相信。”

    没错,他不相信,不只是因为自己早就知道了真相,就凭几年来的相处,几年来的照顾,佐助都会从心里感受出鼬是一个强大却不自傲,温柔且体贴的人。

    鼬缓缓走进了佐助:“既然不相信,那便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好了。”

    说罢,血红的写轮眼中三勾玉快速转动,佐助一下子陷在了鼬为他展现的满眼血红的灭族之夜中。

    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倒下,熟悉的,不熟悉的,血溅了满地,画面中的鼬残忍无情的如修罗般收割着生命,仓皇而逃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看着看着,眼前之人的脸突然与他成为宇智波止水后杀掉的穿越者重合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忘掉的黑色记忆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要,快停下来!!!”佐助哀嚎着倒在了地上,看着鼬那双如黑夜一般漆黑的眼眸,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我只是杀了一人便如此痛苦,杀了双亲,杀了族人的你,究竟是怎样故作坚强的站在这里的呢……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腿上的伤,连忙追着鼬的身影跑了出去。

    月光下鼬的那双血红眼眸不知承载了多少的哀伤,只是四目相对,这样静静地看着,都让佐助有了流泪的冲动。

    “我愚蠢的弟弟啊,之所以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没有让我来杀的资格而已。”

    佐助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这样丑陋而肮脏的活下去吧,直到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只有杀死了最在意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睛,直到那时,再站在我的面前吧。”

    眼中呈现的是万花筒写轮眼,繁花似的图案,在这个夜晚的衬托下,却是显得妖艳而决然……

    “不要…”不要走。

    佐助看着鼬转身离去的背影,缓缓倒下,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见了一滴泪从鼬的脸颊滑落,伸出手。

    然后,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13又见穿越

    其实,我是在做梦吧。拜托谁来告诉我,我的确是在做梦!!!

    佐助已经深深地胃疼了,连带着头疼,貌似自己刚刚中了鼬的月读吧,按照一般情形来说,现在就算自己醒了过来,也应该是在医院吧。

    但是入目的满是日式风格的装横,大的离谱的房间,还有这满眼的日式奢侈品家具,佐助再一次确认,这不是他的家,他可不记得自己是生在了暴发户的家里,嗯,虽然前世的他的父母的确成了暴发户,可他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朴实无华的好孩子,没有这么贵族的命。

    心里拐了好几个弯儿,终于,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嗯,应该说是一个不明物体,而那个不明物体的名字就是——焰。

    ‘焰,你在吗?’没有回应,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搭理他。

    终于,佐助爆发了:“在不在?在不在?出气儿的话给个动静!”

    结果杀他个措手不及的是:没把焰叫来,反倒叫来了一群打扮奇怪的人。

    “少爷,您醒了!我们马上通知大小姐!”一个管家装扮的人热泪盈眶的看着佐助,一副恨不得扑过来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刚刚坐起身来的佐助。

    ‘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心里诧异,但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良好美德,佐助选择了沉默,暂时装哑巴,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正当佐助和一帮不知名的人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耳尖的听到了比起刚才还要嘈杂的声音向着他的房间的方向袭来,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子一下子又僵硬了,连带着心跳也加快了。

    来了,他心里默念,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拉开,刷的一声,让佐助的身子都跟着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门前的身影,却因为正向着阳光,反倒让他只能眯着眼睛,大致看到了一个轮廓,有些纤细的骨架,应该是个少女吧。

    他心中有些担心,因为知道现在那个人影都只是面对着他,一言不发,让他的心都快纠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焰呢?焰在哪里?佐助心中默默的流泪,谁都好,快开口吧。他不敢说话,因为还有些处于梦游中。

    谁知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他连忙闭上了眼睛,暗自吞了口口水:“知道错了?嗯?真是的害我担心。下次再想练习瞬步,可以来找姐姐,不要在自己到处乱跑了。”

    一边教训着他,一边用手揉着他的脑袋。

    佐助听着他的话,不免有些心虚,抬头就看到了眼前这位自称是他姐姐的人的脸。

    小麦色的皮肤,或许更偏向咖啡色,在阳光的洗礼下显得尤其健康,特别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偏向金黄,给了佐助似曾相识的违和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出于严谨,他还是没有答话。

    但他的冷漠并没有打断眼前之人的喜悦:“冥月,你也真是淘气,告诉过你姐姐处理完那些工作就回家教你瞬步的,你居然心急的自己跑了出去还倒霉的遇到了虚,还好被路过的死神救了,不然姐姐就再也见不到我可爱的弟弟了。”

    听了个大概,佐助也算明白了,不过就是弟弟遇到了危险,被人给救了,要不然就回不来了。

    刚想说你们会不会认错人了,我不叫冥月云云。

    可刚想开口,他就被刚才的话给震在了原地,她刚刚说什么?

    死神?嗯?死神!!!我不是在火影吗?怎么回事?

    佐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现实砸的满脑金星,满脸呆滞,久久不能平静。

    大概是他的表情吓到了姐姐,女子安慰了他几句,不外乎是什么要听姐姐的话,不要淘气之类的,看他没有丝毫反应,摇了摇头,暗叹弟弟这次是真的吓到了,便转身带走了站在走廊里的一干随从。

    佐助双手抱头,暗暗祈祷着快点让梦醒来吧,不愧是哥哥的月读,居然把他砸到外星来了,没事没事,他安慰着自己,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想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窝,闭上了双眼。

    然后……然后,他听到了焰的声音,再然后,他深深地憔悴了。

    根据焰的寥寥数语,佐助也算明白了个大概。

    基本上的意思不过就是嫌弃他太过弱小,觉得与其等着让灵媒来指导他的身体,不如借此机会把他的灵魂抽出来,塞进了尸魂界,以此来达到成长的目的,而他现在的身份便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的小少爷四枫院冥夜,而佐助所获得的身份的确是存在的,真正的四枫院冥夜在被虚袭击的那天就壮烈的牺牲了,狗血的让人无语的是那天正是他来到尸魂界的日子,降落的地点就在虚的附近,最最幸运的是他与那个倒霉蛋长的一模一样。

    于是,非常幸运的,他成了少爷,被带了回来。

    他简直想掀桌,哪里幸运了,自己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万一被发现了,落实个什么罪名,他岂不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余下的日子。

    可还没等他咆哮,就被焰悠悠的一句话堵了回去‘汝若不满,吾可以送汝回去流魂街。’嗯,算了,比起人吃人的流魂街,他当然会选择危险系数小,并且好吃好睡的少爷身份了。虽然,也要顶着莫大的压力。

    可是接下来佐助就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了。

    成为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小少爷固然是件好事,但他还没有时时都需要随从片刻不离身边的习惯,大概是之前的那一位逃跑导致差点丧命,当然,事实是的确丧了命,从而使得父母还有姐姐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危机感,片刻也不许自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就连去方便也有人站在五米以内,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让佐助差点咬碎了一口小白牙。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本着与其自己忍耐的要死,不如对别人残忍一些的观念,权衡之后,他选择了勇敢的面对现实,终于向父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的那叫一个声泪涕下,当然,指的是听众,在他几乎搜刮了一肚子的墨水以后,再加上再三保证就不会让此类问题发生,自己也是相当后怕,相当后悔之类的,他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14成功的粽子

    佐助听着讲台上的老师孜孜不倦的向着教室的一干学生传递着知识,敬业的连口水都喷到面前的学生脸上也不自知,不免佩服。

    可当他看到被喷的那位同学不但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心花怒放的做着笔记,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脑门上的不明液体之时,佐助从心底肃然起敬了。

    前世的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无论是在同学眼里,还是老师心里,但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瞧瞧人家,真是,毕业以后不知道那个番队的队长慧眼识金,挑中他,保证是一条忠犬。而且还是指哪打哪的那种。

    佐助无聊的转着笔,心中却不知想的离上课的内容十万八千里远,没错,他在内心画着小圈圈,诅咒一个名为焰的不明生物,他也真是够狠,到了哪里都要学习,而且都要上学听老师的魔音穿脑,还要谄媚的说一句:“老师幸苦了。”

    一句话正中红心,佐助本来指望着这个四枫院冥夜是一个嚣张的小屁孩,还想着这回可以横着走了,但天不遂人愿,冥夜那个本尊不但不仗势欺人,反倒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少年,嘴角常常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细看之下带有点点魅惑的风情,不知虏获了多少纯情少女的芳心。

    好多人都把他当做是温柔体贴的好学弟,偶尔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教训了不少仗势欺人的贵族,当然,这些都是他旁敲侧击的从随从的身上打听出来的。

    目的不过是尽量不要露馅,虽然大家没有人怀疑过他,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心虚,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黄金原则,他打算将少爷养成革命进行到底,尽管这个养成对象就是他自己。

    焰的目的很单纯,不过是想让他学成之后再回家,却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小心翼翼地做人,胆大心细的做事,这是他作为‘冥月’不变的铁则。

    略微叹了一口气,自己明明刚刚成为宇智波家的遗孤,还没有把那外人不足道也的情绪找个没人的角落好好消化一下,就被某个无良的家伙拽到这个跟原来的自己八竿子打不到的尸魂界来了,其实在经历过转世为人和灵魂附体的他,对于再次穿越这件事并不是有多么的难以接受,这不过地点让他觉得有些诡异罢了,毕竟尸魂界的人属于死过一把的灵魂体,而他这个本来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死了却又活过来的人却有了一种本应如此的感觉,让他这个现在实际上真正的身体还活着,而灵魂却跟死了没两样也来到了死者的国度。

    这让他不得不捏了一把汗,内心狂跳:幸好有焰这个强大的外援,要不然自己好不成了迷途的羔羊一般找不到头绪。

    可怜的孩子,你大概早已经成了迷茫的羔羊了,难道你忘了是谁陷你于这般的水火之中了吗?不过,伟大的主会拯救你的,祈祷吧,阿门。

    早就知道死神所具备的各项功能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灵力了,而且据说每一个人的灵力反应都是不同的,这也就是区别能力大小的标志,所以说队长级的都是一旦释放灵压就能秒杀一堆虾兵蟹将的原因,但灵压这东西往小了说就是一识别器,根据每个人所特有的灵压,稍稍有点能力的死神就能根据灵压识人。

    本来还在庆幸的佐助当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吹阴风一样,飕飕的凉,汗毛孔的张大了,就差没冒汗了。

    毕竟他是个冒牌少爷,就算外在条件条条符合标准,内在性格什么的装装也能侥幸过关,再不济,露馅了,他也可以用之前被虚袭击了头部导致有些混乱什么的蒙混过关,可灵力这东西骗不了人啊,四枫院家是四大贵族之一,这称号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连家仆都神出鬼没的差点没吓死他,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被提名为二番队队长的四枫院夜一老姐。

    就他这么个粽子,在人家面前简直跟一馒头似的——□裸的,皮儿有没有的都没用。什么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在心惊胆战了几天之后就开始努力琢磨到底要不要坦白,可又怕坦了白人家不给他从宽,纠结了老半天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反正先认错人的是他们,他只要假装自己失忆了就好,反正他的确没有正牌的记忆。

    可是当他辗转发侧,焦急等待,仿佛回到了前世学生时代等待考试结果一样惴惴不安的时候,却迟迟没有等到消息,就在他怀疑是不是那一帮子人都老眼昏花的时候,焰他老人家终于发话了:“吾已将四枫院冥夜的灵力全部融入到汝的身体中,汝还需磨练。”

    等到佐助反应过来他被传唤而正准备发问何时可以回去之时,焰又销声匿迹了……

    躺在榻榻米上终于排除了后顾之忧的佐助也有了闲心去享受生活,嘴里叼着桂花糕,手里捧着竹叶青,一口一口的抿着,眺望远方的郁郁竹林,翠绿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水润明亮,碎金般的阳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打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排的阴影,随着微风拂过,摇曳着动人的身子。

    用手顺了顺挡在额头上的有些过长的刘海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舒服。

    刚想找一把剪刀给这个罪魁祸首一个痛快,却想到了不太好的经历,又蔫了吧唧的放下了准备掏剪刀的手,说起了能让佐助如此无奈却又无法吭声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现任尸魂界护庭十三队隐秘机动部队二番队队长兼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主的豪放女子——四枫院夜一阁下。

    再次叹了一口气,目前身为冥夜的他样子与佐助丝毫不差,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身高长了一些,大概有12岁的样子,看过火影原著的他接受的非常好,毕竟原来那豆丁般的身高做起事来简直是个杯具,所以欣欣然他高高兴兴的接受了。

    壳子没变,性别没变,性格虽说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品味没变啊,所以当他发现头发长长了时候,也就抱着‘男孩子就应该留一头利索的短发’这样的想法去了美发店,可没想到姐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一消息,居然一路杀到他所去的那家店,然后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直接彪悍的将满头洗发露的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出了美发店,还因为情绪激动外加大大咧咧的性子将占地只有3o平方米的小屋子硬是开辟成了进5o平方米,当然,那是因为残骸散落一地。

    而他这个当事人呢?满脸迷茫的盯着自家老姐,暗自心惊‘不会是发现俺是一水货了吧’,正当他战战兢兢,准备恶人先告状时,他听到夜一旁若无人的揪起他的左耳,大声教训道:“我可爱的弟弟,你之前答应过老姐什么,不会被虚给撞傻了吧?”

    一听这话,佐助心里宽面条泪啊!!只能接着装无辜,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女王,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明察啊,我不是故意的忘记的,而是我就一盗版,你指望着质量能有多好啊?”不过,这话打死他他也不能说啊。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其实你的弟弟没被虚装傻,而是直接撞没了。”当然这话,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啊,怕是说了,他就可以直接找原版那货喝茶去了。

    所以本着认错态度要好的他,只能露出练习了近乎三个月的必杀技——纯洁而又腼腆的45度微笑:“那个,姐姐,我的确不太记得了。”看着夜一转向黑色的面孔,他连忙补充道:“不过,既然我答应过姐姐,便一定会说到做到。”

    虽然这话有点没骨气,但看着满目狼藉的理发店,佐助还是妥协在了恶势力之下。

    真是一部辛酸史啊,佐助心中默默的流泪,其实不过是夜一觉得弟弟应该成为一个翩翩佳公子,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有一头可以在风的爱抚下轻轻舞动的优雅的漆黑长发。

    想到这,佐助满头黑线,这是什么怪理由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庆幸自己发色是黑色,这要是什么金灿灿的,绿油油的,红通通的,前世身为东方人的他指不定那下子把头发当成毛巾给用了呢!

    ☆、15少年的决心

    鉴于身体不复原来那样嗜睡,佐助坐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光着两个小脚,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衣,花纹是由丝丝银线缠绕着的家纹,绣在了袖口处,仰着头,看着孤孤单单挂在天际的那枚弯弯的小月牙,扑腾扑腾白嫩嫩的小脚丫,刚刚准备回去睡觉,却猛然发现了一个自己忽略很久的问题。

    就是上次焰说过的话——自己还需要磨练,还需要成长。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自己的实力只要到达了焰所要求的程度,他就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不能怪他心急,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焰给过他的指示屈指可数,简直让他有了‘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错觉。

    虽然在这里的生活非常惬意,不管是家庭还是物质生活上,都不可否认给了他最好的待遇,他虽然享受却并不贪欢,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全部都是不属于他的,这些是他偷来的,从一个叫做四枫院冥夜的人的身上偷来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现在所享有的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

    而‘宇智波佐助’这个身份不同那个身份从出生起就被他所占有了,他生命中遇到的所有都是他来感受的,虽然不可否认也一样存在违和感,但它却从那个身份上得到了前世的他所渴望的一切。亦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重生后的他先接受的便是‘宇智波佐助’所以并没有后来居上的可能。

    急着回去,不光是挂念着那里的一切,更是因为他有些担心焰那个无良的家伙不小心将他的身体弄死了,到那时,他找谁哭去啊!!!

    然而现在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佐助自然也会向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在他七岁那年的血月之夜留下了一滴蕴含着无限悲痛眼泪的黑发少年。

    即使来到这里将近一年,但无论何时,只要他静静凝望着挂在天上的月亮,都会忍不住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寂静无人,满目怆然,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道,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个身影的不安与决绝,不管经历了多么沉重的灭族之痛,他也无法记恨那个身影,虽然他的确是把那里当成了家,不管是父母还是亲人,他永远没有自己想象的淡然,如果是换做别人做了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的,但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曾经最最崇拜的哥哥,而且月光下的他,在接受了鲜血的洗礼之后,不但没有丝毫污秽之感,反而像极了因罪堕落的撒旦,因为至亲之人的鲜血的洗礼而显得魅惑而强大,仿佛世间所有的红尘都无法得到他微微的一个侧目,他是那样的骄傲而坚强,而他是他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不论何时,这要这样想着,他便觉得自己可以为了他披荆斩棘,越过层层的阻拦,只为了可以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不求他会对自己吐露心声,也不为他可以将自己当做避风的港湾,只是希望到了那一天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丝的欣慰与欢喜,佐助想用自己的努力与实力来告诉他,他所有的付出与疼痛都没有白费,他的血与泪都没有白流。

    他拥有最让他骄傲的弟弟,他的隐忍与不安可以在那个时候烟消云散,因为自己已经长大到不需要他的庇护,而是可以与他并肩战斗,可以守护住他用生命做代价来保护的宇智波的荣耀,为了他,也只是他……

    尸魂界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天空一如既往的蓝,澄澈透明,没有一丝云彩,天高云淡的让人想要伸出手来试探一下自己是否有机会触摸这无际的苍穹,微风拂过,一切是那么的宁静而淡雅,宛如飘着淡淡水气的清茶,舒心的想要感叹。

    山本元柳斋总队长坐在办公室里轻敲着背,感慨自己年纪的确大了,身子骨都不耐折腾了,岁月不饶人啊!旁边的副队长看着自家上司悠哉悠哉地样子,不禁满头黑线,批着公文咬着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儿‘有时间伤春怀秋,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各个番队交上来的公文!’

    瞧着公文越摞越高,隐隐都有落灰的嫌疑,可怜的不知名副队长咬着小手帕,默默哭泣,‘呜呜呜,果然,跟着一位年迈的资历深厚的高管什么的,果然逃不出被压榨的命……’可惜,他在面对上司的时候兢兢业业,哪里敢有一点不满的样子,所以说只是在不知名的角落等待某人良心发现,果然是最不靠谱的行为。

    仿佛是感受到了手下怨魂一样的视线,右手拿着□的老头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睁开了一直眯着的双眼,精光显现,然后在某个可怜之人的注视下开了尊口:“十一番队那个刚刚被任命的小鬼是四枫院家的吧。”

    听到了上司说出的话完全没有关心他的意思,不免在心中为了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但毕竟是在类似打击中生长的老强,他很快就忽视了心中的不满,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的,是目前四枫院家主——四枫院夜一的血亲弟弟,四枫院冥夜。”

    山本老头子眯着眼,望着窗外祥和的景色,在属下期待的目光中再次开了尊口:“新生力量果然让人佩服,小小年纪便打败十一番队原队长,一举成名。后生可畏啊。”

    站在一旁咬着小手帕的小媳妇儿,不,是副队长听了这话,也想到了一个月以前,在席官挑战场上,刚刚从真央毕业的学生们本来是不被允许直接挑战席位的,但是四枫院的小子却拿到了五位队长的联名推荐信,所以按照规定,他被允许参加席官挑战赛。

    的确,在真央多年的历史中,能拿到五位队长的联名推荐信之人可谓少之又少,所以理所应当的他成为了场上最引人瞩目的存在,其实谁都没有明说,但不可否认心底里都是有些好奇外加期待的,他也一样。

    终于熬完了前面的几场比赛,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也是好奇着四枫院冥夜会挑战谁,他甚至可以从总队长亲临现场看出,总队长也是他们好奇小团队中的一员。

    但是当他听到从四枫院冥夜的口中传出的是十一番队队长的名号时,饶是镇静如他,也不小心的脚底一滑。实在是太有胆量了,他在心中默叹,这可以理解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贵族家的孩子果然不是他这样的贫民可以理解的

    震惊之余,他也不忘看了一眼四枫院夜一的反应,但从那不亚于他的吃惊表情来看,她也被弟弟的选择吓了一跳。众人皆知,尸魂界十三个番队中,十一番队属于战斗番队,甚至可以理解为大家都是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和五番队那样的文职类番队恰恰相反,所以大部分刚刚毕业的学生都会选择那种风险较小的番队,为了保住性命安全,还有不少加入新兴的实验番队,也就是十二番队。

    但像这样子上来就找相当于黑社会老大一样的危险分子火拼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负责比赛的裁判听到了他所要挑战的对象时,也明显一愣,但到底是见多了大场面,适应能力明显比别人高出了不止一点点,咳嗽了一声,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刚刚的尴尬,仔仔细细地盯着佐助的脸看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也肯定了佐助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似乎是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观众席上的四枫院家主,也就是二番队队长,很显然,他看到的是一张不比之前的自己冷静到哪里去的面容。

    等了一下,确定她没有反对的意愿时,刚要邀请十一番队队长上台接受挑战,就听‘碰’的一声,四枫院夜一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刚要说话,就被身边的十二番队队长制止住了,距离原因他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但从之后四枫院夜一有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座位上来看,浦原喜助还是讲了能够让他冷静下来的理由。

    “那么,双方做好准备,比赛开始。”刚喊完这句话,裁判就一溜烟的跑下了台,生怕误伤似的,只留下两个气势汹汹的人在台上战斗。

    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出了刀,但马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两人的刀绝不相同,队长的刀自然是众所周知的斩魄刀,但四枫院冥夜手中的武器,怎么看都只是一把浅打,队长级的人之所以厉害有一半的原因都要归功于斩魄刀,简单来说,斩魄刀就相当于死神的半身,刀的能力还有其厉害程度也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他的所有者,所以成为死神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斩魄刀。

    可想而知,斩魄刀在实战中占有多大的份额,所以席位挑战者往往是得到了解放斩魄刀的许可才敢站在台上挑战他们眼中的强者。但现在反倒恰恰相反,队长级别的人拿着斩魄刀,而刚刚毕业的学生却只是拿了一把浅打上场,让本身就替他捏了一把汗的人们再次替自己的心脏捏了一把汗,谁都知道台上的队长可是仗着自己立下的功劳连总队长都不放在眼里,战斗对他来讲基本上是不死不休的。

    一想到这里,围观众人再次捏了一把汗,只不过是为了那位少年的姐姐,即使站在台下的人也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都黑了。

    “小子,先赞扬一下你的勇气好了。”台上的队长看着眼前这个纤细的身影轻蔑地开口:“勇气可嘉,不过实力才是一切。”说罢便眯着眼睛看着佐助。

    见佐助没有答话,不免心中恼火,喘了一口气,刚要举刀砍过去,似乎想到了两者身份相差悬殊,又堪堪的停下了脚步:“小鬼,不要以为仗着年纪小我就会对你放水,事先给你提个醒,不要快死了的时候向我求饶,那样可就太难看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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