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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重生火影之佐助要回家 作者:风王殿

    第11节

    在佐助的房门前踌躇了半响,迪达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只是很想见见他,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

    迪达拉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向属于乐天派的他做事从来没有过这么犹豫的时刻,想了半天,他还是一鼓作气的推门走了进去。

    “戒尼,我说,”声音戛然而止,迪达拉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风拂过洁白的窗帘荡起细小的弧度,吹起的褶皱于半空中荡漾着身姿,轻轻掠过床上的少年的冰蓝色的刘海儿,然后发丝妥贴的落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

    迪达拉静静的站在门口,还不忘关上房门,走近床边驻足。

    微微抬起一只手,顿了顿,还是放在了佐助的额头上,又在自己的头上试了试,叹了口气,放心地弯起嘴角。

    “醒了?嗯。”在佐助睫毛轻颤的瞬间,迪达拉就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嗯?嗯。”阳光晃得佐助的眼睛微微刺痛,好不容易缓过来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又被突然冲上来的金黄色的脑袋吓了一跳。

    “是迪达拉呀。”佐助打了一个哈欠,杵着手臂想要坐起来。

    “嗯,蝎说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嗯。”

    说着,他拿起佐助身下的枕头把它打横放在佐助的身后,还帮佐助调了个姿势,待佐助靠好身子后才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佐助舒服的靠在枕头上,转头看到迪达拉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一挑眉毛,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些心不在焉。”

    佐助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迪达拉从他醒来开始就一直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所以他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按照往常的经验,这个时候迪达拉一定会鄙视的看他一眼,然后再嘲笑他没有艺术感等等。

    发呆被打断的迪达拉刚想要反驳佐助的话,眨眨眼抬起头,目光一下子触及到佐助微抿的嘴唇,愣了愣,鬼使神差的,他脱口而出:“昨天……”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面前传来一阵咳嗽声,佐助捂着嘴,面色通红,当然这是被憋得。

    “昨天……怎么了?”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后,佐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装傻充愣,反正昨天他是因为中毒而导致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他表示毫不心虚。

    似乎是没有料到佐助会问出这句话,迪达拉一时之间冲动了:“你难道忘了?嗯!”

    手指颤抖的指向佐助,就差身体没有发抖了。

    “那个,我不记得了。”佐助歉意的笑了笑,还不忘加上一句:“要是我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目光中饱含着疑惑还有不解,仿佛他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一样,然后他将视线投向窗外,迪达拉没有看到佐助转头的瞬间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没什么。嗯。”迪达拉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佐助没敢转头去看迪达拉,他怕他会看出他的心虚。

    深呼了一口气,佐助开口:“要是没有什么是的话,我要休息了。”

    话里清清楚楚的赶人的意味。

    “明天我们就出发,你好好歇息。嗯。”迪达拉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某人忘记关的门,佐助微微叹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基地基地————————————————————————————

    “这么说,我们是要回基地了?”佐助的声音满是诧异。

    “嗯。”蝎的声音清楚地从那个大型的傀儡里传了出来,还带了一点沙哑之感,红发青年独有的魅惑的嗓音全无,入耳的是沙哑如沧桑的老人的声音。

    佐助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这个穿着晓服的圆圆的东西,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了,但是佐助还是很奇怪蝎在这个里面难道不会感觉很憋吗?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露骨了,绯流琥转了个身面对着他,金属色泽的眼睛盯着他,佐助总觉得那里有着满满的鄙视。

    大概是错觉吧。佐助安慰着自己。

    “这次耽误了点时间,组织那里已经在催了。”说罢,看似沉重笨拙的傀儡以不符合它实际外观的速度前进着。

    “那么我们也要出发了。嗯。”说着,迪达拉的手里已经捏出了一个身形巨大的飞鸟,向着上空一扔,展翅欲飞的鸟就展现在佐助的面前。

    看着这么大的一只鸟站在眼前,佐助正在发愣的时候被迪达拉一下子抓住了手臂,一使力,把佐助一起带到了鸟背上。

    不是没飞过,对于身为死神的佐助来说,在空中打斗是常有的事。

    但是坐在这么一个……粘土做成的东西上,佐助还是会紧张。

    迪达拉大大咧咧的坐在佐助的前面,很是享受这种平稳的飞行,划过空中带起的一阵阵气流清爽温和,阳光打在身上很舒服,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佐助感到头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晕‘飞机’还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总之他昏昏沉沉的一头栽了下去,幸好迪达拉在控制飞行的时候还不忘注意着他,这才免去了佐助头朝下坠空的悲剧。

    “真是的,你还真是弱。嗯。”

    无奈的把少年抱在怀里,不忘为他挡去迎面吹来的较强力度的气流,迪达拉动作轻柔的把佐助护在怀里,目光没有离开那张白皙的过分的面容。

    伸出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少年的脸蛋儿,成功的戳出了一个红红的印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迪达拉心情甚好的揉了揉怀里的人的头发,冰蓝色的发丝中一下子蹦出了一对明蓝色的猫耳朵,小巧可爱,大概是主人睡得不太舒服,两只猫耳抖了抖,细细地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温暖的光芒,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水,反射着金色的光泽,少年好像要融化在暖阳中。

    紧了紧手臂,迪达拉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扑通扑通,好像要跳出来一样,迪达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并不讨厌,因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变得奇怪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冥夜。嗯。”后面的几个字轻的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迪达拉看着怀里那张睡颜,孩子气的笑了,“这回你也欠我了。嗯。”

    迪达拉其实并不知道佐助就是冥夜,只是总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他很清楚对于外形如此‘特别’的人,就算再怎么没有艺术细胞他也会有些印象的。

    那天他被佐助吻了以后因为突然地心悸而不知所措,冲出房门的他再被冷风吹了之后清醒了不少,纠结了一会儿,他又返回了佐助的房间,脑袋如同浆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去,只是想到了便去做了。

    当他走到门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蝎的话,他叫他“冥夜”。

    落荒而逃的他一夜未眠,蝎的那句话围绕在他的耳边,“冥夜。”

    他喃喃自语,“原来你是他……”

    迪达拉终于明白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了,原来他就是自己所追求的……

    佐助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秀气的眉毛微皱着,迪达拉看到佐助的表情,一下子从回忆里惊醒,把佐助的头轻靠在他的胸膛上,“这下就没事了。嗯。”

    星光洒满夜空,尽情挥洒着他们的光芒。

    佐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面,仰面看着星空,目光渐渐变得悠远。火堆‘啪啪’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蝎靠坐在树干上,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目光,佐助似有感应般转过头,撞进了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中,恍若错觉,那种温暖的感觉无声消失了。

    “戒尼,明天我们就会到了。嗯。”迪达拉像是一个期待表扬的孩子,献宝般坐到佐助的身边,“我说,那还不知道吧,我们的组织叫做‘晓’哦。那里面的人可不是你能够相比的。嗯。”

    佐助无奈的看了一眼正讲的滔滔不绝的人,很想要插嘴说‘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他还没有幼稚到要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没错,在他的眼里,迪达拉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尤其是有一个叫做宇智波鼬的,他的瞳术很厉害,见到他的时候你要小心一点,当然了,他可没有时间给你浪费,要知道我们都是很忙的。嗯。……”

    似乎是不想要再多说宇智波鼬,迪达拉寥寥几句话就一笔带过了。

    ‘宇智波鼬’,短短的四个字唤起了佐助的回忆,“他很厉害?”佐助的声音很轻,被打断的迪达拉没有多想,只当是佐助的好奇而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算很强的,毕竟是和我还有蝎一个组织的,不可能会弱的。嗯。”

    最后还不忘顺带夸耀下自己,迪达拉没有说的是他是因为被宇智波鼬打败才加入组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面前的人知道。

    听了迪达拉的话,佐助自动过滤掉了他的后半句话,目光看着前方漆黑一片的树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生怕吵到了谁一样,清脆的声音带了一点点鼻音,糯糯的很可爱,“宇智波鼬他……也在?”他的话顿了顿,“现在也在基地?”

    蝎听到他的话懒懒的抬眼,目光幽深,吹过的夜风拂过他的面容,佐助眼睛微合,看不清他的脸。

    “嗯?”迪达拉有点惊讶佐助会好奇他们组织里的人,因为迄今为止,不论他说什么,佐助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起初迪达拉还以为是因为他还没有接触过那些人的缘故,所以才会缺乏好奇心,现在之所以会再详细的介绍一遍一是为了先让佐助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他会紧张或是做错事情之类的,二是因为他自身的自豪感,说白了就是想要显摆显摆,小孩子心性而已。

    佐助会主动问起一个人实在是难得,虽然这是一个让迪达拉不想要多说的人。

    “大概吧,”迪达拉思考了一下,为难的说道,“我们都是两人一组行动,但是各组之间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嗯。”

    “是吗?”佐助怏怏的回了一声。

    他只是有点想见那个人了而已,所以才会多问一句。

    佐助很清楚像‘晓’这样的叛忍组织,所有成员的资料都可以说是机密,是绝对不可以随便向人泄漏的,迪达拉会做到如此地步想来也是得到了蝎的默许。说不感动是假的,佐助虽然并不好奇那些人的信息,但是能够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清凉的夜风吹散了心里的躁动,佐助没有再打断迪达拉的话,他只是沉默的听着那些对他可有可无的信息,尾巴没精神的耷拉在一边,佐助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思考着要怎样开口。

    他打算天亮就离开,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蝎和迪达拉。

    他的灵力恢复了很多,自保大概还是够的,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了,那么就意味着他会置身于险境,一号他们想必一定非常伤心。如果仍旧和迪达拉他们在一起,一定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而且他也不想去和‘晓’那群非人类打招呼,所以现在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佐助的手指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耳朵,斟酌着要怎样开口。

    迪达拉听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人忽然出声,好奇地看向他,至于蝎,嗯,还在闭目养神。

    被人看的不太自在,佐助一咬牙说了出来:“谢谢你们的关照,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话音刚落,蝎的眼睛就如同幕帘般拉开,目光灼灼丝毫不见疲惫,“理由是什么?”

    没有了傀儡的遮挡,蝎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邪魅,只是不知怎的,佐助觉得他的声音里面好像多了一些什么,没有多想,佐助看到迪达拉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多大的坏事一样。

    “只是有点事情必须去做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没有用了吗?”蝎的一句话堵得佐助哑口无言。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佐助愣了半响才接口道。

    他才没有那么无情呢好不好,只是怕离家太久让人担心而已。

    蝎转过身子,没有再看佐助,晚风的丝丝凉意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是没有丝毫意义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略微宽大的晓袍,蝎的眼睛里仿佛多了一些东西。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佐助站直了身子然后微微弯下腰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礼,抬起头直视两人,无奈发现蝎偏着头压根儿没理他,他只能将视线放在迪达拉的身上,“因为我的关系给你们添麻烦了,所以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报答的。”

    没有再给迪达拉说话的机会,佐助迈开步子欲走。

    “等等,嗯。”迪达拉一时情急,也没有顾虑太多,伸手拉住了佐助宽大的袖子。

    诧异的回头,佐助没想到迪达拉会拉住他,秀气的眉毛皱了一下,难道是不相信自己的许诺,还是说没有任何凭证的空头支票人家是不会接受的?但是也不能使用他身为‘冥夜’时的方法,会引来怀疑的,这下子可难办了。

    佐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迪达拉,心里却九曲回肠的想了很多。

    迪达拉一时窘迫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只是看到佐助要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拽住了这个人,现在的他清醒了过来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目光深沉的蝎,不料蝎连眼神都欠奉一个。

    “我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报答我们?嗯。”

    掩饰一般的,迪达拉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句话,说出第一句话后明显放松了不少,迪达拉松开了手,看着佐助那有些为难的表情,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我可是认你当了手下,还把组织的资料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要离开,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泄密,要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嗯。”

    迪达拉说话的时候月光隐藏在厚厚的云彩后面迟迟没有出现,没有了清冷月光的照耀,静谧的森林更显阴森。

    佐助看不清迪达拉的脸,也不知道此时的迪达拉是怎样的表情,虽然迪达拉的话透着杀意还有浓浓的不满,但是佐助感觉得到,迪达拉没有任何恶意。

    想了半响,佐助还是没有想到更好地办法,“我还是原话,下次见面的时候说吧。”

    尾巴在他颇有气势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的一甩,划出一个半弧,“算是一点诚意好了,蝎,你要留意那个药师兜,不要随便相信他。”

    说完,不顾迪达拉一脸不满的样子,瞬间消失在漆黑的森林里了。

    离

    开的他没有看到蝎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真是的,下次一定要你见识我的艺术,目中无人的小鬼。嗯。”

    迪达拉扒拉着火堆,映出他姣好的脸庞,稚气未脱的他仍旧会说出赌气的话,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别忘了明天的任务。”冷冷的提醒了一声,蝎闭上了眼睛假寐。

    “知道了,嗯。”

    ☆、52夜袭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深蓝色的单人床上,小小的身躯伸出双手把被子向上拉了拉,直到罩住了整个脑袋才舒服的拱了一下,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少爷,还不起床吗?”‘佐助’站在床边无奈的看着那个不肯露面的猫样少年,轻轻地说着,一边还不忘叹出一口气,“那我去上学了。”打了声招呼,一号拎起身侧的书包,背好之后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离开了。

    直到夕阳爬上半山腰那个被窝里的身子才慢吞吞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啊……”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大打个哈欠,佐助冰蓝色的脑袋上两个耳朵舒服的抖了几下,穿好衣服和鞋子,拉开窗子翻身跳了出去。

    被染上一层橘红色光芒的火影岩不觉间增添了几分温和,佐助远远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头像,目光在触及到其中的一个的时候,停留了几秒,若无其事的转开头,向着木叶村外围的森林里走去。

    “那个是……”目光慵懒的银发忍者望着佐助消失的方向微微迷茫着,“又是……幻觉吗?”

    自嘲的笑笑,从腰间的忍具包里掏出某不良刊物,“看来真是上年纪了,”手中的书却迟迟没有翻开。

    身子翻腾在浓密的树林间,映出一个纤细的黑影来,佐助微微喘息着将身子稳稳停在粗壮的树干上,夕阳余晖透过伸出的五指射在他白皙透明的脸颊上,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眯着,惬意的甩了甩背后的尾巴,就着单肩靠在树干上的姿势缓缓将重心下移,坐在了宽大的不可思议的枝干上。

    “唉……”大概是晚风吹得人身体泛起一阵阵寒意,佐助的心情也随之略微的纠结起来,他现在没有办法回到身体里,只能借着现在的样子行动,只有恢复成与身体相匹配的外貌后才能回去,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地下工作者一样,不能被木叶的忍者发现,不然的话一定会被抓起来审问的。

    怎么办好呢?

    佐助一只手杵着脸,一只手在空中作着无意义的动作。

    “啊……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让迪达拉他们帮忙了……”小声的抱怨着,他那里知道会发生身体与灵魂不切合的状况啊!

    算了,叹出一口浊气,佐助在心里盘算着要找谁比较好,不能怪他在这里墨迹,实在是想要找到一个查克拉强大又愿意付出来的人实在是不好找,要是可以使用斩魄刀的话还好说,惟一的难处就是灵力明显不足的他是没有办法始解的。

    夕阳挣扎着落入地平线,把最后一丝光芒贡献给了大地,月亮悄悄地探出一个头,微弱的光亮没有给这个黑夜带来任何改变。

    正打算趁着天黑赶回去的佐助脚步在途中微微停顿,平稳下因为惯性让向前带的身子,佐助看向距离他至少五十米处的地方,一个个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的人影让佐助看不真切,眨了眨眼,目光流转,血红的双眸中三勾玉缓缓转动着。

    本来还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个涌入村子里的残影,在写轮眼的帮助下,佐助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带着的护额上面的标志。

    皱了皱眉,貌似不只有云忍,还有一些佐助不太了解的小型忍者村的忍者。

    怎么会在深夜来到木叶呢?

    佐助有点疑惑地看了眼远处仍旧处于漆黑一片的村子,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并且没有经过大门的人,想来是没有通信证的吧。

    虽然没有刻意地去了解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但是之前日向一族的白眼被有心人窥视这件事佐助还是略有耳闻的,眼中的血色渐渐沉淀,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使用过长时间的血轮眼,因为移植了宇智波带土的右眼,所以宇智波一族代代相传的血轮眼在他的灵肉相融合的时间里,由渐渐与灵体相契合,以灵力来引导灵力是焰指导给他的。

    本来灵魂状态的他是没有能力使用血继限界的,但是宇智波带土的眼睛有着空间力量,逐渐引导着他这个异世的灵魂与宇智波的血脉相融合,所以现在的他即使是灵体也是可以使用血轮眼的,只是就目前而言使用时间还不能过长而已。

    冰蓝色的眼眸闪过深思,佐助顿了顿脚步,然后瞬步赶向宇智波大宅。

    月亮于不知不觉间升到了夜空的正中央,一个个黑影向着去的与佐助前进的方向一致的目的地。

    窗户毫无征兆的瞬间拉开,‘刺啦’一声好像划破了静谧的夜晚,‘佐助’躺在床上的身子一个机灵跳了起来,防御的姿势瞬间拉开,警惕地盯着来人不敢有一丝懈怠。

    “你就是血轮眼的持有者?”低低沉沉的一句话使得包裹在‘佐助’外壳里的一号身子一僵,右手伸向身后,重心下沉,然后出手扔出身后一直攥着的武器,顺着大开的窗子跳了出去。

    “咳咳……愣着干什么?快追啊!”连忙抬手驱赶着由‘佐助‘仍出的烟雾弹而弹出的白色烟雾,号令的人督促着从正门进来的同伴快去追人。

    夜幕下,小小的身影急速的奔跑着,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却很神奇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一号压抑着咽喉处的喘息悄悄地躲在了宅邸里面的古木的上面,浓密的枝叶衬着漆黑的夜晚很好的隐藏了他的身形。

    “怎么办?”一号喃喃自语,现在少爷不在这里,他也不好行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躲起来等他人的救援或者是少爷回来。

    “快搜,那个小鬼没有逃出去,一定躲在了哪里。”粗狂的声音闯入一号的耳朵里,屏息伸出头看向自己的正下方。

    三个穿着夜行忍者服的男人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一号努力的想要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也仅仅能够勉强辨别出几个字罢了。

    根据仅有的信息推断,他们是想要活捉他,也就是佐助少爷的身体,为了得到基本上已经消失的血继限界而已。握紧了拳头,一号隐隐的怒火在得知他们的目的以后已经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他是不会允许那些蝼蚁都不如的人在那里窥视少爷的身体的。

    默默思考了几个忍术的结印,一号翻身就要从树干上跳下去教训那些不自量力的忍者。

    手臂撑起身体,起跳的姿势刚刚摆好,一只手于他未曾发现的情况下从他身后穿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身子在稍愣过之后马上要挣扎,却被身后的一句话止住了动作。

    “我是从属于木叶的暗部,不会伤害你的。”

    微怔之后一号迟疑地点了点头,在少爷没有回来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而且有人愿意保护他也免去了很多麻烦。一号低着头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颤动的肩膀让人很容易把他与受到惊吓的小孩子联系在一起。

    银发的忍者没有理会受到‘惊吓’的某人,狸猫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在得到统一行动的指令后就瞬间消失不见。

    一号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混战的忍者,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没事吧?”清脆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一号想要说的话被对方迅速堵在嘴里,“别出声。”

    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佐助这才松了手。

    佐助看了看下面的战况,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木叶是不会允许珍贵的血轮眼流落到其他国家的,现在看来似乎是负责监视的忍者早已发现了异状,并且早在他察觉到之前就安排好了人手。

    “雷切!”吱吱啦啦的电流流窜的声音唤回了佐助的注意力,如同上千只鸟的低鸣,蓝色的光芒照亮了这个没有生机的夜空,佐助瞄了一眼使用这个招数的忍者,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还没等他多想,原本还是吵闹的院子瞬间静默了。

    看出佐助的心不在焉,一号轻轻拽了拽佐助的衣角,眼神充满了疑问:“少爷,怎么了?”

    正处于晃神中的佐助被惊了一下,然后看了一号一眼,手起,从脖颈处打晕了一号,然后瞬身离开。

    ‘佐助’的身体应声倒下,从树枝坠落下来,卡卡西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瞬身上去接住了掉落下来的小小的身体。

    “怎么了?”一个稍微胖一些暗部成员看着卡卡西怀中的孩子问道,语气中还带了一点焦急。

    仔细察看了一小会儿,卡卡西松了一口气,“只是昏过去了。”

    “那么我们也要去向火影汇报情况了。”说着,刚才还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一个个‘唰’的离开了,卡卡西无奈的看了眼怀中的孩子,轻手轻脚的把他送回卧室才离开。

    当所有人离开以后,佐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卡卡西离去的背影,关上了房门。

    看来,必须尽快回到身体中了,那帮高层一定又会马上来套他的话了吧,一号是应付不了那帮老狐狸的。

    ——————————————————火影来了————————————————————

    “是,火影大人,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恭敬地把今晚在宇智波宅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遍,负责此事的暗部队长没有拖泥带水的在说什么,退到一边站得笔直,四个带着不同面具的忍者在猿飞的火影桌子前面一字排开,一时之间室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吐出一口白色的烟,猿飞拿开一直握在手里的烟斗,轻轻磕在桌子上,“你们下去吧。”

    他的声音沙哑,仿佛承载了许多货物的破旧木板,被推开的刹那发出快要承受不住地悲鸣。

    “卡卡西,你留下。”

    “是。”

    在火影法布完命令之时,其余三个忍者‘嗖’的消失在原地,只有白发的忍者好好地站在那里,语言不卑不亢:“火影大人,若是关于宇智波一族的遗孤那件事,我想我在之前已经拒绝了。”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上司而胆怯,卡卡西的面具仍旧很好的戴在脸上,猿飞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微闭了一会儿双眼,猿飞的手指敲击着火影椅,没有急于开口说什么。

    他没说话,卡卡西自然地站在那里,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改变,透露出来的自信远远超过了他此时的年纪应有的水平。

    “我知道因为水门和宇智波带土的原因让你无法再将心灵向任何一个人打开,但是卡卡西,逝者往矣,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虽然能够拥有像你这样强大的部下我感到很荣幸,但是不论是谁看到你的状态都不会赞同,以工作来麻痹自己,这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说出了长长的一句话,意料之中卡卡西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松动,猿飞看着这个他的爱徒一手教出来的优秀忍者,又一次想到了那个如同阳光般温暖的四代,心里苦涩,“宇智波一族最后的遗孤,卡卡西,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这个任务,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我会另派他人的。”

    火影的话音刚落,卡卡西标准的鞠了一躬,然后瞬间离开了。

    ☆、53恢复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柔迷的贴合在一起像是索取着彼此最后的温暖,又像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咔嚓’钥匙插进锁口的声音在无人的街道里被无限放大,响亮的不可思议,进入屋内顺手关好房门,卡卡西直奔浴室。

    在他关上浴室门的一刹那,一个冰蓝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玄关处。

    佐助从卡卡西离开宇智波宅后就一直跟着他,刚刚火影的话被藏在窗外的他听了个大概,虽然他隐去了自己的灵压,但是依旧要小心行事,所以他没有离他们太近。

    猿飞火影的一席话说的很有道理,卡卡西若是一直无法从老师和带土逝世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话,对于他自身来说一定是非常大的绊脚石,而且过于沉重的记忆若是一直不肯释怀,那么痛苦也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折磨他。

    虽然火影的话中也有让他在意的部分,但是想来也不过是暗中监视外加保护罢了,佐助对这些早就习惯了,现在的他之所以会跟随卡卡西回到他的家里,自然是为了恢复他的力量,时间紧迫,他实在是想不到更适合的人选了。

    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卡卡西回到了卧室。

    佐助隐在门边看着卡卡西不管不顾的坐在床边,打开啤酒就要喝,心里的怒火有了暴涨的趋势,一下子现身来到银发男子的身边抢过了他刚要开启的易拉罐。

    冰凉的触感从手指上掠过,卡卡西睁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猫耳少年,嘴巴微张。

    懊恼的皱了一下眉头,佐助暗地里责怪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趁他喝醉之后再出现不是更好吗?

    佐助可不会承认是因为看到卡卡西连晚饭也没吃就要直接喝酒而担心所以才会突然出现的。

    “戒尼,我果然还是太懦弱了吗?”

    低低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成功打断了佐助的神游天外,他对于卡卡西没有丝毫疑问和惊讶的语气感到奇怪,但是张张嘴,他什么也没有说。

    “每个人都会向我提到老师,带土,还有琳,但是从每有人说起过你,”他身处纤长的手指半捂住脸,笑声很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佐助觉得里面充满了绝望,“为什么……”

    喃喃出声,佐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要接话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时光早已经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了痕迹,成熟的面容英俊潇洒,虽然还没有摘掉面罩,但是仅靠轮廓来看尽可以推断他当年那个冒失冲动的少年了。

    而自己还是与当初借宿在他家时是样子一样,没有改变,不管是身高还是样貌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人记得你呢……”卡卡西的一句话引起了佐助的回忆,他还记得那是的他的存在是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而在过去的十年中,其他的人都化作了回忆留存下来,只有眼前的人,在那个时代留下的人中唯一的一个记得他的人。

    “卡卡西……”佐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打断了卡卡西痛苦的声音。

    “戒尼”卡卡西试探性的开口,小心翼翼的。

    “嗯,是我。”对于卡卡西现在才反应过来他站在这里的举动,佐助感到很诧异,难道他自顾自的说了半天都是对着空气在讲吗?

    卡卡西看着佐助半响没有动作,目光柔和,让佐助感到不太习惯。

    “刚才竟然听到你的声音了……”恍若叹息的声音飘到佐助的耳畔,佐助欲上前动作猛然一顿。

    “戒尼……现在的你在哪里呢……”

    卡卡西没有移开视线,对着佐助说出了这句他早已问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内心钝痛着。

    看了他的表情,佐助差不多可以猜到卡卡西并不相信站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上前几步握住了他的手。

    如多少年前一样,温暖干燥的手。

    “你是,戒尼?”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卡卡西的声音很小,要不是佐助就站在他的身边,一定也会把他的声音忽略过去。

    “嗯,我回来了。”佐助小声地应着,眼睛看着卡卡西的双眼,左眼依旧如记忆里一样殷红一片,“卡卡西,我回来了。”

    “你……”从手腕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卡卡西坐在床上就着握在自己手中的佐助的手的姿势,一把将佐助猛地搂在怀里,用力之大让佐助感觉到他生生将自己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去。

    脸憋得通红,佐助用力推开卡卡西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卡卡西,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一见面就要谋杀吗?”

    顺了顺气,佐助一屁股坐在卡卡西的床边,瞪着刚才让他十分难受的某个人。

    “怎么会呢!戒尼,我只是……”怕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是幻觉罢了,就像每个午夜梦回时一样,伸出手所触碰到的不过是幻想而已……

    卡卡西静默的看着佐助,好像一眨眼那个人就会消失似的,过了一会儿,佐助试探性的开口:“卡卡西,好久不见了。”

    话一出口,佐助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不是废话吗?

    “嗯,真的是很久了呢。”出乎意料的,卡卡西很给面子的回话了。

    转头看向卡卡西,那头凌乱却富有层次感的银发在月华的轻抚下闪着淡淡的光辉,一瞬间,竟然晃到了佐助的眼。

    抿了抿嘴唇,佐助突然不太好意思开口了,要是卡卡西知道自己来找他的目的是为了他的查克拉的话,一定会暴怒的,毕竟……

    “戒尼一点没变呢,”

    卡卡西伸手揉乱了佐助那头冰蓝色的发丝,笑意盈盈:“还是一样的爱发呆,当然身高也是。”

    本来还抱着一丝愧疚心里的佐助在卡卡西说完后半句话的时候也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反嘴道:“是啊,当年那个酷酷的别扭的小少年现在也开始向着颓废大叔的方向转变了。”

    看到佐助一脸调侃的表情,卡卡西无奈的勾起嘴角笑着:“喂喂,嘴巴要不要这么毒,好歹我们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一句话揭开了陈旧的记忆,当年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不论是一根筋只知道向前冲的带土,温柔大方一直柔柔的笑着的琳,还是如太阳般照亮了所有人心灵的强大的老师,所有的一切在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那是快乐的让人羡慕的时光早已烟消云散,除了抹不掉的会回忆以外,竟什么都没有剩下。

    往昔,回不去……

    佐助没有接着说些什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很想直奔主题,但是比起暂时无法回到身体里去,他更加害怕的是伤害眼前这个把他当做是家人的卡卡西。

    除了风吹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佐助在心里默默地衡量着利弊,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卡卡西,其实我来找你是有目的的。”

    卡卡西的瞳孔在佐助此话出口的瞬间瑟缩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是因为饿了吗?”他的语气很平常,就像挣的是在询问着‘你饿了吗?’一样,但是佐助很肯定卡卡西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卡卡西,你知道我是……”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禁了声,卡卡西没有放下贴在佐助嘴唇上的手指,眼睛里闪着微光。

    “我知道你的意思,”顿了顿,“我没有怪过你,虽然的确是有想过你离开的原因,但我没有怪过你,你有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室内的温度有点高,佐助感到一阵燥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腔里却无力发泄,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有说话。

    “戒尼,你还会离开我吗?”卡卡西松了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色窘迫的少年,眼神暗了暗。

    “卡卡西,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佐助面无愧色的看着一脸失落的卡卡西,没有改口,“我这次来是因为需要你的帮忙。”

    “只是留下来一阵子也不可以吗?”近乎哀求的,卡卡西抓着佐助的手,紧紧地。

    “卡卡西,我们还会见面的。”佐助选择了个中肯的回答,撇开眼,虽然心中早就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拿回力量,但是佐助还是不太想要伤害这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真是会逃避呢,戒尼。”卡卡西轻笑了一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样诚实啊。”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能借着月光来照亮,背着光,佐助突然看不到卡卡西的脸。

    佐助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刚刚开口,就看到卡卡西的手拉开了面罩,就着微弱的月光,卡卡西的面容从阴影中缓缓呈现,如玉的脸颊,双眼闪着如水般的光泽,一只如漆黑的夜晚,一只如鲜红的血坛,挺直如山峦的鼻梁,阳春白雪一般却又带着无法忽略的阳刚味道。

    佐助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里有多震撼,当年那个漂亮如同不染一丝烟火气息的人偶般的少年,如今竟然已经成长到如斯地步,帅气的脸让他忘记了要移开视线。

    勾起完美的嘴角,卡卡西看着佐助一如记忆中的反应,微微歪着头,轻轻的笑了。

    佐助僵硬的回过头,不再看卡卡西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好了戒尼,我准备好了。”

    轻轻的吻一如记忆中温暖,佐助闭着眼缓缓调节着身体内流动着的灵力,力量回归的充实感让他舒服的哼咛了一声。

    嘴唇传来的柔软的感觉让卡卡西闭上了眼睛,现在的他才真正相信一直一直想念着的戒尼是真的回来了,单纯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卡卡西了,他在佐助一心于调节着力量的间隙,柔软的舌侵入了佐助的口腔,被抽干的力量还有窒息感让佐助微微挣扎起来,卡卡西双手巧妙地化解了佐助毫无技巧性的挣扎,轻轻压着佐助的后背,待佐助因为想要呼吸空气而张开嘴巴的时候趁机侵入,动作轻柔地描绘着佐助的唇形,一遍遍的感受着佐助唇齿间的温热。

    “放……嗯,放开……”佐助的挣扎越来越微弱,长时间的缺氧让他的头开始发昏,软手软脚的瘫坐在卡卡西的怀里。

    卡卡西适时地放开了佐助,擦了擦他涂满津液的嫩粉色的唇,“好点了吗?”

    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用,我早就白雷伺候了。佐助的心里抱怨着。

    “卡卡西,谢谢,”说着就翻身从窗子跳了出去。

    “还真是用完就扔啊……”

    卡卡西看着佐助翻身离去的背影止住了想要追上去的脚步,看着拿在手里的小型追踪器,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戒尼,我果然还是不能放开你……”

    回到房间,佐助在落地的瞬间变回了十六七岁的冥夜的样子,在义骸发生改变的时间内,一个小小的圆形的物体被他不经意间泄露的灵压震碎化成了粉末,随风飘散,然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宇智波宅……吗?”凄静的房间里一声低沉的语言打破了此时的凝重,银发的青年望着窗外没有一丝光线的夜空微微皱眉……

    ☆、54去学校

    “少爷,你回来了。”

    一号一瞬间紧绷的神经在看到佐助的时候完全放松了下来,“少爷已经没事了吗?”

    看到佐助的外表已经恢复了在尸魂界当队长时的样子,一号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让他一直冒充佐助也是很有难度的,不光是要保持一张冷冷的脸,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使用忍术。

    因为在用着佐助的身体的时候,虽然他也可以使用一些基本的技能,但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佐助早已经开眼,而且一开就是三勾玉。

    佐助没有想要别人知道的打算,现在在还没有暴露的情况下就有了这么多的不法之徒想要来夺取,要是让他人知道他早已开了三勾玉的话,估计他宁静的日子就一去不复反了吧,所以一号在使用佐助的身体时总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哪个不小心暴露了眼睛的秘密。

    “嗯,辛苦你了。”佐助微微颔首,回到了身体里。

    “少爷可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最近我们有多担心你。”

    忽扇着翅膀的小鹰飞到佐助的肩膀上,开始发着牢骚:“而且一号那个笨蛋连饭都不会做,少爷,你不知道我在时刻思念着你。”说着,还抖了抖两个小翅膀。

    “好了,我很累了。”

    佐助摆了摆手,钻到了暖暖的被窝里,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晚安。”

    二号扇动着小小的柔软的翅膀飞到佐助的被子上,没有理会一号怨念的眼神,“下去。”

    二号凶狠的瞪着正伸着小胳膊小腿儿揪着被单就要向床上爬。

    一只白皙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二号狞笑着的脸上,成功地让二号禁了声。

    第二天,当暗部人员遵照火影的指令来到佐助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在温暖的朝阳下,一个白净的有着一头柔顺黑发的孩子睡得一脸香甜,怀中还搂着一只小鹰布偶,而且还有一只狸猫样的娃娃倒在了床腿处,脸上有着不明液体,就像是……

    他歪着头想了一下,才想到那个液体很像口水啊……

    ————————见火影了——————————————————————————

    细细碎碎的阳光在透明的玻璃上打出一圈光晕,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佐助眯着眼睛看着背对着阳光的火影一脸安详的坐在他的前方,一点也没有受到阳光的影响,手里拿着烟斗,缓缓吐出一口烟。

    “佐助,等到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去学校上课吧。”

    火影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有点不太想要说出来一样:“毕竟你的成绩……”后面的话即使他不说,他想佐助也会明白。

    “我知道,”佐助歪头想了想才明白火影指的是什么,因为他好久没有去过学校了,所以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我的成绩不太好,但是也称不上是吊车尾。”

    猿飞手中的烟因为佐助的一句话而停滞在空中半响,然后,猿飞语重心长的开始了他的劝导:“佐助,你的成绩不是很好,虽然不是吊车尾,但是……”

    猿飞咽下了‘只是勉强高过鸣人一点点而已’这句话,他不想太打击这个尚且年幼的孩子,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那个高傲而尊贵的家族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佐助看着火影踌躇的样子,心里有点奇怪,他本来以为火影今天会询问昨晚侵入他家的那些忍者的事情,连借口都想好了,可是真正被带过来以后,猿飞火影却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即便心里再怎么疑惑,佐助也不会主动开口,从早上被带来这里开始,火影除了问些关于生活上还有学习上的事情以外,一直都是沉默的,佐助拿不准他的想法,又觉得无聊,只得微微偏着头数着从外面飞过的乌鸦。

    似乎是想好了什么,猿飞转回看着窗外的目光,把视线定格在黑发黑瞳的少年身上,明明只是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却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就好像……什么都留不下他。

    “佐助,你的血轮眼开眼了吗?”沧桑的略带沙哑的声线让佐助微微怔愣了一下。

    来了。他心中想着。

    定了定心神,佐助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沮丧一些:“没有,”说着,还紧了紧靠在裤线上的手,微颤的拳头越发的显示出他的无奈与愤懑。

    “没关系,你只是个孩子罢了。”猿飞笑着安慰道,虽然是在安慰,但是佐助却感觉里面带着一些庆幸的味道。

    “佐助啊,宇智波虽然是人才辈出,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却是可遇不可求,你不用着急,小小年纪而已,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佐助低下头,略长的刘海儿很好的遮住了他的表情,猿飞只以为是小孩子的要强心理导致佐助很沮丧,却没有看到佐助嘴边那抹讥讽的笑。

    “昨晚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佐助,回去好好休息。”

    一笔带过最重要的事情,佐助微微鞠躬之后就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放下烟斗,猿飞沉重的叹气声在这方天地里响起,他站起身子走向窗边,明媚的阳光并没有多温暖,甚至还能感觉到呼吸之间的空气是如此寒冷。

    “卡卡西,你决定了。”声音刚刚响起,原本只有一人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是的,火影大人。”被点名的暗部带着花纹繁杂的面具,单膝着地,语气恭敬却不乏坚定。

    猿飞背对着银发的暗部,眼中晦暗不明,“虽然很想要问你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改变决定的,但是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追问什么。“

    卡卡西没有抬头,但是语气却是十分坚定:“火影大人,我已经决定了。”硬朗的声线还有毋庸置疑的语气无一不彰显着这个人的强硬态度。

    猿飞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责备什么,只是垂下眼帘看着停在窗棂上面的麻雀,“算了,反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任务。”他说得很轻,但是在这个空旷的办公室内却被放大。

    “是。”说完,卡卡西没有多做停留,瞬间离开。

    “唉,一个个的都这么性急。”像是抱怨般,猿飞轻叹一口气,喃喃自语:“佐助那个孩子……”

    ————————————去上学——————————————————————

    “啊,是佐助耶!”兴奋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佐助无视她们继续走着。

    “哪里哪里?呀,我看到了!”女孩子的尖叫声音不绝于耳,佐助开始微微皱眉。

    “真的是他!啊!佐助果然是最帅的!”

    “我也要看!”

    “好帅啊!”

    ……

    加快步伐来到教室,佐助在关上门的瞬间大大的松了口气,天知道每次被那群女生围在周围像是珍稀动物一样被人围着尖叫时,他是多想用瞬步甩开他们。

    来到记忆中的位置坐好,佐助随意地打量了一下教室,在听到“啊啊,佐助那个混蛋终于来上学了!”的时候,他淡淡的收回视线,想着要不然还是请假好了,果然上学很麻烦啊。

    “我说,佐助,你是不是害怕了本大爷所以才一直都在请假的呀?”

    鸣人大笑着坐在佐助的桌子上,毫不理会佐助皱起的眉,大声嚷嚷着。

    “吊车尾,走开。”佐助忍受不了如此吵闹的声音,在听到鸣人的声音以后就开口赶人。

    谁知鸣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不屑的反驳着:“别忘了你也只比我强一点点,混蛋佐助,说我是吊车尾,你还不是倒数第二。”

    说完这话的鸣人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心虚一样的移开了视线,教室内一片安静,大家都屏息着看着他们这里。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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