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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虎狼同穴 作者:叶昕

    第7节

    操!我手一抖,急忙改握住了他的鸡巴,听到他笑声才觉得自己真他妈窝囊,可现在也来不及直接掰开他的腿说老子要干你,只能厚著脸皮给他撸了起来……

    赵世维一挑眉,“这麽饥渴?”说是这麽说,却躺好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服务。

    心里将他骂了个通透,我咬牙切齿地想先让你爽一会儿,等会儿再他妈办了你。

    作家的话:

    争取下章让弟弟出场。

    希望大家没有觉得肉腻,因为以後还会有重口。囧

    本文宗旨:糙汉、粗俗、大肉、np。

    ☆、(9鲜币)33

    可还没等我让赵世维欲仙欲死以至于麻痹大意让我有机可乘的时候,这龟孙子又蹬鼻子上脸了。

    “用嘴。”他坐起来,抬起腿轻轻踢了我鸡巴两下,这动作勾引味儿十足,更何况他还看著我淫笑。

    你他妈给我等著……

    我低下头,含著龟头嘬了两下,然後跟舔棒棒糖似的把他鸡巴从上到下舔得湿漉漉的。

    没一会儿赵世维起来跪在床上,我坐在他面前含著他的鸡巴“啧啧”地吸著,为了不往後倒我伸手扒著他的屁股,不经意地揉了两下,别说还真他妈结实有弹性。

    结果还没等我办了赵世维,他就射了。

    紧要关头我感觉不好,嘴里好像都嚐到腥味儿了,急忙把他鸡巴吐出来拿手兜著,最後看著自己一手的白浆,有几滴还溅在我脸上,总觉得有点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意思……操!

    不过这也够我嘲笑他一会儿了,抹了抹手,我朝赵世维龇牙咧嘴地笑著说:“放多了对身体不好,时间一长阳痿早泄什麽的都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起身下了床走了。

    五分钟之後赵世维就回来了,光著身子带著一身水珠,头发也是半湿的,连发梢都还在滴水。

    我上下瞅了两眼,看到他两腿间垂在毛里的鸡巴,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鸡巴不硬的样子,我觉得好笑,学他刚才那样抬腿踢了踢他的鸡巴,又拿脚指头夹了夹,那玩意终於是累了,软绵绵地垂头丧气的没动静,我想著那是他的阳萎提前来了,没忍住一下子笑了。

    “怎麽?还没吃饱?”赵世维上了床,伸手就要来扯我的腿。

    我实在是没力气跟他闹了,再这样子下次他还没阳萎我绝对要先萎了,今天这一晚上又是车震又是爬楼梯又是那啥,放的量都赶上我过去一年的量了,猛男也抗不住这麽折腾。

    我正趴著呢,赵世维拍了拍我的屁股,“去把屁股里的东西洗了。”又带著笑意地说了一句:“还是你想就这麽含著?”

    含个屁!老子连你鸡巴都含过了!

    其实我是腿有点软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琢磨著躺一会儿,等缓过点之後就回庄司礼那儿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爬起来去洗了个澡,浑身上下连带著屁股里的东西都洗乾净了,出来之後开始满地找衣服。

    “去哪儿?”赵世维靠在床头抽烟,问了一句。

    “江湖规矩,打炮不过夜。”我拿起自己的裤子,跟条抹布没什麽两样了,尤其还有一股子腥气。

    赵世维笑了笑,我回头瞪他,他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衣柜,“那里有衣服,自己去拿。”

    我过去拉开衣柜,各种西装衬衫一排一排的,那质地不用摸就知道什麽档次了,属於我这种土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接触的东西。

    不过我是不会跟他客气的,拿了两件看著顺眼的,又蹲下在抽屉里翻了条内裤出来。

    蹲下的时候屁股真是难受,有种要拉屎但是拉不出来的感觉。还好屁眼儿有自我修复能力,不然再这麽搞几次就得垫尿布了。

    穿得差不多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赵世维,他嘴里叼著烟靠在床头闭著眼,好像睡著了一样闭目养神,并不在意我干了什麽。

    得,一夜情都这个调调,要是真来出“十八相送”我还受不了。把钱和手机拿出来,我卷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夹在胳膊底下,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找到我两只鞋,穿上之後我出了赵世维家,到了外面找了个垃圾筒把衣服塞了进去。

    打了车回到庄司礼的公寓,我拿门卡开了门,偷偷摸摸地进去了,虽然不是贼但是总觉得比做贼还他妈心虚。

    关上门之後,客厅里刚有点光亮,不开灯也能看清楚四周,我舒了口气,刚把腰板挺直……

    “你到哪里去了?”

    这一声问的,我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真像做贼一样上下左右看是哪里来的声音。

    这时灯突然亮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开的,庄司礼从一张背对著我的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看著我。

    我吓一跳,“你,怎麽这麽早就来了?”

    他笑了一下,脸上倒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我昨天晚上走了之後二小时就回来了。”

    也就是说他在这里等了我一晚上?

    不过看他的气色倒不像是一夜没睡,比我更是好了不止一点儿半点,但我毕竟不是去干什麽好事了,到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跟人打炮,说出来实在不好听。

    “我这不是第一次来,明天又要见弟弟,紧张得睡不著,就出去逛了一圈。”我嘿嘿傻笑了两下,“一逛就逛到天亮了。”

    是人都能听出这藉口有多假,我有点後悔,乾脆直接说我去找小姐了可能他还能理解,都是男人麽。

    不过庄司礼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听了之後只点了点头,“你想逛的话我可以找时间陪你,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迷路的话就麻烦了。”

    我点头称是,他又问我吃早饭了没有?

    “没呢……”

    “洗洗脸,收拾一下我们去外面吃。”

    我应了一声,他突然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也知道自己穿这一身就跟外出打劫刚回来一样,一身的“赃物”啊。

    可说是买的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哪有店还开著。

    正尴尬著,庄司礼笑了笑,说了句:“衣服不错。”

    作家的话:

    啊,计算失误,下章弟弟出场了。

    一个糙汉子,一个嬾汉子。

    ☆、(11鲜币)34

    我给送货的那个人打了个电话,说是晚点再去拿车,然後庄司礼开车带我去一间西餐馆吃早饭。

    西餐馆环境是不错,可说真的面包咖啡吃著就是没有包子豆浆实在,而且一份的量实在是……没三分钟我就把盘子收拾乾净了,结果一抬头发现庄司礼正盯著我,也不知道为什麽,瞬间我他妈就羞涩了……

    “呵呵……”他笑了两声,“你胃口比乔然好多了。”

    我吃相可能是不怎麽好看,至於胃口,你能理解一晚上又是撅屁股又是爬楼梯又是玩体操有多消耗热量麽?

    “要再来一份麽?”

    我摇头,“不用了,只是吃的快了点,其实也饱了。”其实我现在是真没胃口了。

    庄司礼没说什麽,伸手拿起咖啡杯优雅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之後又说:“中午我们再一起吃点实在的。”

    得了吧……看这顿早饭也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所谓的“实在”对我来说还不如一碗牛肉面实在。

    我也没吱声,拿叉子摆弄著盘子里剩下的那点面包渣。吃完了,接下来就该是正事了,说起来昨天晚上那麽一折腾,倒让我没心思想这件事,不然可能也是一晚上睡不著。

    早见晚见都是这样,我放下叉子抬头对庄司礼说了句:“我们走吧。”

    他点点头,和我一起站了起来。

    在车上,庄司礼告诉我,见面的地方是间私人会所,是他一个朋友开的,隐蔽性很好。

    我听著觉得有点别扭,又不是去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弄得这麽神秘干什麽?可再一想也是,听庄司礼说了乔家在b市是个什麽身份势力,虽然他说得比较婉转,但我也能听出个八九不离十,所以乔家小少爷的身份还是得有所顾及,更何况我长著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想到这里我开玩笑地问:“听说有钱人找保镖都要找跟自己长得像的,你说我不是最适合的?”

    说完我还在傻笑,庄司礼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不会。”他说,“你和乔然,如果你们是亲兄弟的话那你也……”

    “行了。”我打断他,别过头看著车窗外飞快过去的街景,“我只是想见他一面,看看他长什麽样过得怎麽样……虽然他长得跟我一样,但还是得亲眼看著才能放心。”

    停了一下,我又说了一句:“放心吧,我没当乔家少爷的心。”

    这话也许不应该对庄司礼说,但是如果有一天乔家知道我们是双胞胎的事,也许能透过他提早让乔家的人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庄司礼没说话,车厢里一下子安静起来,他这车又是好车,隔音不用说,发动机声音几乎都听不见,静得跟追悼会有得一拼。

    我从小就不是少爷,也没有当少爷的意思,倒不是我有多伟大,只是就我这臭脾气和性子,真到了豪门里面那还能有安宁日子过麽?

    不过弟弟要是愿意偶尔赞助我点钱发展事业,那我应该也能腆著脸收下,咱跟钱没仇不是麽?

    到了地方之後,庄司礼把车停在门口,把钥匙交给了过来替他泊车的服务生。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一幢三层别墅,周围绿树环绕的,乍一看跟森林公园里的景点似的,其实不远处就是高楼大厦,这地方倒像是钢筋水泥林里的一块绿地了。

    “走吧。”庄司礼过来从後面扶住了我的背,我顺著他的力道被他半推半带进了大门。

    一进门二个穿著旗袍的小姐就上来打招呼,其中一个替我们带路。说真的,小姐怎麽漂亮、这里面怎麽豪华我是一点也没注意,光他妈紧张去了。

    虽然是去见亲弟弟,但绝对比相亲什麽的都要紧张,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虽然是赵世维的但好歹也能撑撑场面,就是脚上一双鞋档次低了点,我不是怕丢人,只是想给快三十年没见的弟弟一个好印象,就算从出生没多久就分开,我们也是同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

    小姐没把我们带到哪个房间,而是领著我们走到一间像是玻璃花房的地方,很暖和,隔著玻璃外面就是一片绿草地,面里有几张圆桌和沙发座,都摆得很开,周围是各种素凈的鲜花,地上摆著天棚上吊著的都有。

    就在那鲜花丛中,有个人背对著我坐著。光看那个後脑勺,我就有一种在看自己的感觉。

    庄司礼笑了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过去吧。”

    “你不去?”我下意识回头问。

    他一下子乐了,我也觉得有点害臊,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陪,又不是真相亲。

    “你们好好聊聊吧,我等会儿再来找你们。”庄司礼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笑了笑说:“他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有时候他脾气是不太好。”

    没事,我脾气也不好。

    庄司礼转身走了,我深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到了之後,我直接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了,觉得先打招呼不如直接坐下方便,不然我也不知道说什麽。

    这一坐下,我和他都愣了一下,可能他是被我吓了一下,瞪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要说震惊他肯定是大於我的,我好歹知道有他这麽个弟弟,而对他来说我则是突然冒出来的。

    当然我也在看他……你说这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怎麽就能长出两种感觉?

    我脱了衣服,光著膀子脖子上挂条金链子就能去收保护费了。我这弟弟一身西装皮鞋的,完全就是电视里演的富家少爷商界精英的感觉,是个女的都想往他身上靠。

    当然不单是衣服,我要穿他那一身,顶多穿出个失足青年的样子,类似鸭子兄弟那样。

    果然是环境问题吧?

    足足有一分钟过去了,我终於意识到应该开口了,只是还没等我想好要说什麽……

    “你这一脸肾虚的样子是怎麽回事?”他先笑了。

    臭小子……我们要是从小到大一起长起来的,我肯定天天揍他。

    不过他这一句话倒是把我们之间的陌生感给打消了,我松了口气,想拿出点当哥哥的样子来,可我们俩出生时间就差五分钟,年龄优势几乎没有。

    於是,我扬起嘴角,“乔然啊,我是你哥徐洛……我真没整过容。”

    作家的话:

    弟弟终於出场~

    接下来快轮到郑易了,候场已久,准备拔枪!!

    ☆、(15鲜币)35

    我觉得这样感觉更亲切一点儿,要不是他那一身看起来太斯文了让我有种不敢造次的感觉,我可能刚才就照著他背上来一巴掌,再跟他来个“哥俩好”了。

    结果好一会儿,乔然都没什麽反应,只是眼也不眨地看著我,我恍惚之中有点照镜子的感觉,直到他“噗嗤”笑了一声。

    “我本来以为我们只是长得挺像,庄司礼夸张了,”乔然放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没想到这一见面,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低下头笑了笑,“我其实也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见面的一天。”或者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还挺快,我前三十年过得都浑浑噩噩的,刚有点走上正途的时候,就见到他了。

    乔然叹了口气,“没想到,都快三十岁了还突然有了个哥哥,你比我大几岁?”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五分钟。”

    他一下子又笑了,“那我这弟弟可够亏的,就晚了五分钟就成弟弟了。”

    觉得他话里有点别的意思,我又不知道怎麽问。

    “不过我相信我们有血缘关系,感觉就不一样。”乔然歪著脸看我,都说双胞胎之间彼此会有特殊的羁绊,比如一个受伤了另一个也跟著疼,那样的话乔然肯定吃亏了,以前我在外面没少受伤,搞不好都分了他一半。

    “说说我们是怎麽回事吧?”他说,然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於是我把我们的狗血身世告诉了他,完全用的我妈当时告诉我的那番话,不用添油加醋,因为已经够离奇的了。

    乔然很认真地听著,有时候笑有时候皱眉,最後慢慢的一脸平静。

    然後我说了怎麽在我家那里遇到了庄司礼,然後到b市又遇见了他,当然,中间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那些破坏形象的就不说了,咱也得跟弟弟留个好点的第一印象不是麽。

    “她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听完之後,乔然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开始在脑中幻想那个从未谋面过的母亲。

    我十个指头交叉在一起握了握,说:“希望你别怪她,她当时也就是个傻丫头……”

    乔然笑了,说:“可以理解,年少轻狂嘛。况且现在有些二十岁的小姑娘遇到这事脑子还没她清醒呢。而且,”他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这就是命运。”

    嗯,不错,不愧是亲兄弟,跟我当年听完自己身世的反应一样。

    想了想,我问了一句:“你小时候他们怎麽告诉你你妈是谁的?”

    乔然耸了耸肩,“说我是家里佣人生的,那女人生下我之後就拿钱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我有点心酸,我小时候挺曲折的,但至少还有母爱,虽然她也没少拿棍子打我,并且早就告诉我不准提那死鬼老爹一个字。

    而乔然虽然衣食无忧,但也并不会快活到哪儿去。我们那老色鬼的爹先不说,我不觉得那大太太能把他当自己亲生的一样照顾。

    “你想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麽?”乔然问我。

    他指的自然就是乔家的老爷,也是我刚才说的死鬼老爹,不过这个称呼好像太亲切了点,我觉得我应该叫他“乔老爷”才合适。毕竟,我们并无交集,而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应该,是个挺有本事的人吧。”我随便说了一句。

    乔然点头,“那是自然,不然不会有这麽大一片产业……”

    我刚要听他继续说下去,那边突然来了个人,我定睛一看,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

    因为那人怎麽看都像是……赵世维。

    乔然看到我表情不对,也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笑著朝那人招了招手,“过来。”

    结果赵世维还真过来了。

    我惊了,你怎麽把他叫来了?

    赵世维见了我却并不惊讶,倒不是我们昨晚搞了一晚上,我想他可能早就知道我和乔然要见面了。

    他过来在乔然边上坐下,先凑到乔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完之後抬起头,这才算是正眼看我。

    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装得像一点儿,便问乔然:“这位是……”

    赵世维正掏出烟要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是我朋友,”乔然停了一下,又笑著看了赵世维一眼说:“没必要瞒他,他也不会乱说的。”

    赵世维哼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乔然笑了,笑得有点……怎麽形容呢,有那麽点娇羞的味道了……我是不是看错了?

    赵世维自己点了根烟,乔然自己手一伸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不用说话赵世维就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抽了口烟,他看了一眼赵世维,有那麽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我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多馀了。

    因为赵世维的到来,我跟乔然的谈话似乎有点难以进行下去,倒并不是乔然说不出口,他跟赵世维没有任何生疏,只是我觉得这场面太他妈尴尬。

    我觉得,赵世维似乎对乔然……太露骨的不好说,但那举手投足和眼神里怎麽都感觉透著一股子宠溺,好像他才是他哥一样。

    这是往纯洁了说,不纯洁的……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不得不怀疑,赵世维跟我干那事的的时候,他心里到底是想著在干谁的屁股?

    “喂……”有人推了我一下。

    “啊?”我愣了一下,回过神,看著眼前的乔然问:“怎麽了?”

    乔然挑了挑眉,“想什麽呢?都灵魂出窍了?”

    我总不能说在想和赵世维捅屁眼儿的事吧?

    “没什麽,就是……我想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那边人家还等著我回去交差呢。”

    “这麽快就要回去了?”说是这麽说,乔然倒好像也没有留我的意思。

    我也不好说什麽,挠了挠後脑勺,视线不经意扫过赵世维,发现这家伙一直抽著烟看我,倒像个普通旁观者一样,只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什麽,反正离得也近,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你来找我也行。”想了一下,我说:“我回去告诉咱妈一声,如果你愿意,她其实一直挺想你。”

    乔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麽,我也看不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还有,”我又说:“关於我,希望你谁都别告诉,你知道有我这麽个哥哥就行了,好不好?”

    他笑了一声,把烟送到嘴里,“当然。”

    他这麽爽快,倒让我觉得自己想多了,对我来说现在是多了个弟弟,但对乔然和乔家来说,多我这麽一个可能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即便我没那个意思,但谁又能阻止别人怎麽想呢?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穷鬼进城看亲戚一样的感觉,人家能跟你笑脸相迎聊两句就算不错了。

    天下掉下个馅饼就算了,凭白无故掉下来个大老爷们,谁知道你什麽意思?

    我越想越觉得这趟来得太唐突,乔然没再说什麽,只是抽烟,偶尔侧过头和赵世维说两句。

    倒是赵世维饶有兴致地看著我,一脸的似笑非笑,我瞪了他一眼:少他妈看热闹!

    “对了,听说你昨天被郑易打了是麽?”乔然突然问了一句,拉家常似的。

    他话音刚落,我好像看见赵世维眉头拧了一下,然後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碾来碾去好像碾郑易的脸似的。

    看来他们跟郑易关系都不怎麽和谐……

    “误会一场,还得多亏了庄……先生。”我随便带过去,可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问问,“你跟他有过节?”

    乔然笑了,“什麽过节,就是没让他占到便宜而已。”

    “乔然!”赵世维叫了一声,微微皱著眉说了一句:“不许瞎说。”

    “哪里瞎说了?”乔然回过头朝赵世维挤了挤眼,“你不是也在?”

    赵世维笑而不语,只是看著他。

    真他妈像花痴!我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然後不等他们回答便转身走了。

    到了厕所,我对著镜子把脸左右打量了好几遍,觉得跟乔然像是像,但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要是赵世维真把我当乔然给干了……这算是画饼充饥还是望梅止渴?还是没鸡鸭也行?

    我他妈越想越来气,冲著镜子龇牙咧嘴地做了个表情。

    这时身後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徐洛!”

    听声音很熟,回头一看……操!可不是熟,郑易!

    一瞬间我就跟浑身过了电似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说怎麽总是让我遇上他,乔然就没遇到他的时候麽……当然,我不是想让我弟弟送死,只是想不通这乌龙怎麽老是摆到我头上?

    郑易还是像那天一样,人模人样的,只要不开口,一开口比厕所还臭。

    “小鸡巴,还装不装了?嗯?”

    “郑、郑哥。”我乾笑了两声,下意识往後退,“好巧,你也来上厕所?”

    他狞笑两声,跟堵截妇女的流氓似的,一边笑一边过来把我堵在墙角,旁边还是一大棵大叶子的植物,我想跑都有点伸不开腿。

    “再装啊,你再他妈跟我装啊!”

    “装什麽啊……”我茫然地看著他,现在就装傻好使了。

    郑易从鼻子里嗤笑一声,很不屑地说:“装乔然,你身上那股骚劲儿就露馅儿了!”

    操!这他妈是形容人的麽?

    作家的话:

    终於轮到郑易正式登场了,花样冠军!

    ☆、(10鲜币)36

    “郑哥你眼神儿倒是好,连骚劲儿都能看出来,”我咧著嘴冲他一笑,愤愤地问:“那人家放的屁你能看出来麽?”

    我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是看见他那副以为自己什麽都知道的德性就他妈来气!

    郑易挑了一下眉,讽刺一笑,“哟?今天脾气倒是挺硬,怎麽?找到庄司礼那个靠山了?”

    我也冷笑了几声,“真有靠山上次还让郑哥揍成那样?”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慢悠悠地说:“你的伤好得倒是挺快,我要真有心揍你,你现在还在医院躺著呢。”

    “那我还要谢谢您了。”去你大爷的!

    我在心里骂郑易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我脸上肯定没怎麽隐藏那股子鄙视和怨恨,他抬起眉,说了一句:“你这张脸看著可真讨厌……”

    你那张脸看著还让我想吐呢!知道我不是乔然,还一个劲的挤兑我,真他妈阴魂不散。

    “行,那我现在就走,以後绝对不出现在您面前,今後我再随身带个面具,就算一不小心遇见了我马上戴上,保证郑哥你看不见我这张脸。”

    我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後就准备要溜,结果一条手臂一下子横在我前面,郑易一手撑著墙,看著我阴笑。

    “你小子一张嘴倒是挺会说,虽然表面上说的都是好话,可比一般的坏话还招人烦。”

    算算时间我出来时间也不算短了,只要不是闹肚子上个大号都够了,而我也真不想跟郑易在这儿耗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声令下再叫进几个人来,再挨一顿我可受不了。而且在厕所里,不把人脑袋按马桶里冲一下简直对不起这天时地利的位置。

    “郑哥,你到底要怎麽样?”我叹了口气,口气和表情都软了,“你没占著乔然的便宜,也不能盯著我这个冒牌货不放吧?”你他妈是有多饥渴?

    话刚说完,郑易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叫一个吓人。

    我心里咯登一下,莫非这是揭了他的伤疤了?我发誓我可真一点嘲笑的意思都没有……至少刚才没有。

    “谁告诉你的?”郑易撑在墙上的手收了回去,看著我冷冷地问。

    “我……就这麽一分析。”其实我不说他可能也知道,无非就是乔然或者……

    郑易皱了皱眉,表情更狰狞了,一张嘴抿得跟一条线似的,搞不好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咬上来了。

    可能是真的踩到人家的痛处了,我正忐忑著,结果郑易突然来了一句:“滚!”

    掷地有声,我一下子愣了,啊?

    他双臂交叉在胸口,往旁边挪了一步,算是让了条路给我。

    就、就这麽让我走了?这情绪转换得也太快了点儿吧?

    我正闹不明白了,怎麽一下子就要放我走了,还在琢磨著他不是害臊了吧?

    “郑哥,我真的走了?”一边看著他问,我一边尝试著往门口移。

    郑易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再罗嗦在这里捅烂了你的屁眼儿!”

    操!我飞一样奔出厕所,就差双手捂著屁股了。

    这里的厕所没有门,男厕女厕中间用一道t字型的墙隔著,墙上贴著精致的深色瓷砖还挂著油画,并且满室飘香。

    我拐了一下出了厕所,站在门口还有点惊魂未定。

    这他妈比以前被警察追还累人!

    又不放心,我又绕回去扒著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没看著郑易,可能是进厕所隔间了。

    这回出来我是真松了口气,刚准备要走,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对啊……这里是厕所,来厕所的肯定不是来閒逛的……

    终於,我意识到郑易可能是来拉屎碰巧遇到了我,现在他这是憋不住了,所以才让我走的。

    噗……我也憋不住了,没几下憋笑憋得脸上跟要抽筋似的,正笑著,一低头看到旁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个红色水桶,里面有大半桶水,桶边上挂著一条抹布,应该是清洁工在打扫,有事离开了。

    看著那个水桶,我脑子开始飞速旋转,还是那句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这人要是气受多了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当然我不是要去杀了郑易,说句不好听的我还不一定打过得他呢。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此时四下无人,身後厕所里也没什麽动静,我脱了鞋,然後光著脚提著桶轻手轻脚返回男厕所。

    进去之後我站得离里面的隔间稍远一点儿,弯著腰从低下挨个找,终於在最里面一间里看见了郑易的脚。

    我咬著嘴唇憋得脸都要变形了,就怕一不小心笑出来,更怕郑易中途出来,所以什麽也没想更没犹豫,手一伸把水桶直接就从顶上扔进去了,然後拔腿就跑。

    一边跑听见身後“咣”一声水桶掉地上和水洒出来的“哗啦”一声,出了厕所我抄起自己的鞋拎著就跑。

    一路狂奔到外面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我已经笑得跟癫痫一样了。

    我正站在别墅外面的草地上仰天长笑呢,身後有人叫了我一声,急忙收了笑回头一看,是乔然和庄司礼,不见赵世维。

    “你怎麽了?”乔然过来问,“半天没见你回来,怎麽在这里站著?”

    庄司礼也是一脸莫名。

    我面部表情还有点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没事,出来透透气。”

    乔然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我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穿鞋,抽了线的破袜子暴露在两人目光之下,急忙把鞋穿上了。

    “我们走吧。”我怕郑易知道是我干的,形象都不要了提著裤子冲出来找我算账,招呼他们两个快点逃离现场。虽然挺过瘾的,但是我也有点後怕,万一刚才那地方有监控什麽的,把我的“犯罪过程”都录下来了,到时候郑易面前赖都不好赖。

    乔然一边走一边问:“你这麽急干什麽?”

    “我得去拿车,去晚了怕人家不高兴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这时一旁庄司礼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他,“啊?”

    “我送你过去。”他笑得温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连拒绝都忘了要说出口。

    那时候,我突然有点羡慕乔然,有这麽一个从小到大的朋友,真的挺好。

    作家的话:

    小虐怡情,这真的不是虐文~囧

    ☆、(14鲜币)37

    庄司礼说要送我,乔然也没反对,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停车场,乔然先开车走了,他开了辆敞篷车,大红色的那叫一个骚气,再戴上副墨镜,这样上街不招人恨都不行。

    你说现在城市空气都不怎麽好,高峰时段汽车尾气都能熏死人,开个敞篷车图什麽啊?

    等乔然的红色小敞篷开走了,我上了庄司礼的车。

    开车之後,庄司礼问我:“怎麽样?”

    “啊?”我还在回味刚才给郑易那一水桶的事,反应慢了一点,“什麽?”然後才回过神,知道他应该是问我和乔然见面的事。

    刚才庄司礼不在,但赵世维应该都能看出来,乔然和我并不亲近。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都是快三十的时候才见,不像五六岁的小孩子见面不到十分钟就能玩到一起去。我也能理解,乔然和我毕竟不是同样的环境下一起长大的,他有他的生活方式和圈子,对於我这麽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除了长得一模一样之外,可能一时真没有什麽想法。

    也许是反应不过来,需要点时间,不过至少知道他过得不错,健康成长了,回去跟老娘也好交待了。

    “他过得挺好,”我舒了口气,“我放心了。”

    庄司礼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了我一眼,我也侧过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後土包子一样装模作样地观察起他的车。

    “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看到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和他站在一起,感觉还真是微妙。”庄司礼一边说一边转过方向盘稳稳地打了个弯。

    我笑了笑,用食指骨节敲了两下车窗玻璃,“我跟他不能比,虽然长得一样,但他一看就是少爷出身,家教修养一样不差。我不行,连初中都是好不容易才毕业的。”

    他没说话,当然也没有嘲笑我的意思,过了几秒才说:“没想到你会过得这麽辛苦……”

    小时候是苦了点儿,说自卑倒不至於,毕竟都这把岁数了,但是在庄司礼面前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卖片儿时的那个怂样他又不是没看过,也没啥好装的了。

    说起来,他倒是一直没提我卖片儿的事,难不成他是真的爱看这个?

    我觉得下次能带几张碟给他,市面上难找的精品,投其所好又拿得出手。

    我们又随便聊了点,庄司礼问了我妈的情况,搞笑的是这些不是乔然问的,而是他一个外人问。

    正说到要去看我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把车停到路边接电话,我往外面一看,这不就是我那天走过的路麽?拿车的地方就在前面那条街,我从那里出来然後遇到了小孙。

    “我知道了……嗯,我马上过去处理。”庄司礼简单说了两句,但看样子应该是有急事。

    他一挂电话,我急忙先开口:“这地方我认识,再往前走两步就到了。”说著指了指车窗外,“我在这里下去就行了,你有急事就快走吧,别耽误了。”

    庄司礼的事大概是真的挺急,况且也不是三更半夜,光天化日的一个大老爷们走在街上还能出什麽事?

    所以他点了点头,很诚恳地说了声:“抱歉。”

    “行了,别这麽客气,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冲他笑了笑,打开车门下了车。想了想又转过身弯下腰看著庄司礼,“谢谢你,庄先生,这次能和乔然见面全是靠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找我尽管开口。”

    我不认为庄司礼这样的人会有用到我的时候,但客套一下也是应该的麽。

    庄司礼微微一笑,又是那种我最喜欢的笑,当然,是纯洁的喜欢,就像喜欢一条好看的小狗那样的。虽然跟男人干过那事了,但我也不是见了个有点人样的男人就想法的。

    “那我们再电话联系。”庄司礼用手做了个电话手势放在耳边,很有广告里的感觉。

    我哎了一声,起身帮他关上了车门。

    看著庄司礼的车开走之後,我转身按著记忆中的路线往拿车的地方走,经过遇到小孙的地方时,下意识加了点小心,就怕从哪个角落里冲出个郑易上来咬我。

    结果真他妈好的不灵坏的灵,郑易是没冲出来,几个很像是郑易手下的人倒是一副等我多时的样子,一个个板著脸就差手里牵条恶狗了。

    我第一反应是坏事了,厕所里那一水桶暴露了?

    可又一想郑易又没亲眼看见是我扔的,他问起来我就打死也不承认,虽然不认不一定能没事,但认了就肯定有事。

    那几个毕竟是郑易手下的,手脚麻利,押著我就扔到了路边一辆小型集装箱卡车里,当然我也是配合。

    “几位大哥,手下留情。”我举起双手跟投降似的,被人摸走了手机,不是不想跑,而是刚才扫了一眼,这一条街上基本都有他们的人,远远近近的各个虎视眈眈盯著我,我就是腿再快也玩不了这障碍赛跑啊。

    本以为这次不管什麽事肯定要先来一顿打当开胃菜,没想到他们把我扔到卡车後面的集装箱,从外面锁上门之後就没有动静了。

    箱子里黑漆漆的,就门口那里能透进点阳光,我爬起来,先确定里面没有毒蛇、毒气什麽的,这会儿说不怕是真不现实了,都被人关起来了,下一秒万一这车直接往海里开怎麽办?

    这他妈因为一个水桶被填了海,死得也太他妈冤枉了!

    过了老半天,还是没什麽动静,我凑到门上那条缝上往外看了看,也只能隐约看到有人站在外面,不过此时此刻还是悄悄放心了一点,能肯定他们不会马上要我的命,看来是准备等郑易来了。

    我就跟个等宣判的犯人似的,经历痛苦、紧张、无奈、绝望、无聊等一系列心情,可等宣判只要等几分钟,我这一等就是一天,等他们来押著我去见郑易的时候,天他妈都黑了,外面霓虹灯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这是要情景再现啊?

    最要命的是我已经饿得两条腿都跟面条似的了,早上那点面包火腿肠太他妈操蛋了!

    有两个人一前一後把我带进了一间店,我一看还真是那天跟小孙来的地方。

    不过今天却跟那天晚上不同,一进门里面乌烟瘴气的让我差点掉头回去,音乐开得震天响,到处是各种鬼哭狼嚎的尖叫和女人的笑声,有几个几乎算是光屁股的女人站在吧台和钢管那里往人群里喷香槟。

    里面的人都快玩疯了,经过舞池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好像有几对男女一边跳舞一边就在舞池边上干了起来,胸罩都扒到一边了,这他妈整个一淫乱大聚会啊!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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