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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快穿之属下不是贱受 作者:姑苏剪剪

    第7节

    柏云歌对洛予有好感,如今洛予愿意跟他回扶若岛是最好的,哪里还会怀疑洛予的话,喜滋滋的和洛予说起话来,因着洛予沉默的性子,一路上多是他自言自语,他也毫不介意,乐在其中。

    ※※※

    也许是为了赌气,易修并没有一早就召见洛予,这也给洛予提供了更多的时间跑路,直到半日过后,易修才气急败坏的走到洛予的房间,结果自然是扑了空。

    易修让人四处找了,也没有寻见洛予,甚至无人知道洛予是何时离开的,此时易修如何还不知洛予已经离开了飞花楼,而且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柏云歌。

    “洛予,你真的好大的胆子啊!”易修气的一掌将屋中的桌子拍的个粉碎。

    正当易修打算下追查令时,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中。

    “教主,东西送来了。”

    暗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易修,等易修看完信上内容,瞳孔微缩,联想到这几日洛予对柏云歌的态度,一抹笑容慢慢爬上嘴角。

    “扶若阁,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吗洛予?”

    “来人。”

    话落之后,屋中立刻出现了一名暗卫,这是易修最信任的死士。

    “教主有何吩咐?”

    “十天之内我要见到洛予和柏云歌。”顿了顿之后,易修继续说到。

    “要活的。”

    “是”

    暗卫离开之后,易修回头看了一眼狼藉的房间,抬脚走了出去。

    此时另一边夏明然也收到了消息,是洛予走之前留给他的,信上只有两个字:淮城。

    第24章 勾淮藏主≈间谍下属

    淮城地处北方,和如水墨画一般的烟雨城是迥异的景致。远处是连绵的雪白的山顶,近处是刚抽的翠绿的新芽,既有着北方的苍茫大气,又不失南国的温柔小意。

    在马车上窝了半个月,生来喜动的柏云歌实在是受不了了,刚进了城门就拉着洛予下了车。

    就算是到了暮春季节,气候也是寒冷的紧,洛予和柏云歌好歹算是习武之人,倒不用像平民百姓一般裹上厚厚的棉衣。

    大街上的行人不少,洛予的一袭红衣显得分外惹眼,随处可见火辣辣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北方人豪爽,看人也看得直白。

    洛予的容貌确实比不得柏云歌,但是他周身那冷淡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气质很吸引人,他就像一块冰封的宝石,纵然低调收敛也掩饰不住内里光华,弱者想要攀附他,强者便想要征服他。

    柔柔弱弱的柏云歌和他站在一起,硬生生只剩下当花瓶的价值。

    对于这些目光洛予都是直接无视的,可惜柏云歌似乎却不能免疫,他局促不安的躲在洛予身后,脸色慢慢的就红了。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个小摊前,摊上摆着一些胭脂水粉盒子,也有一些香囊之类,大多是女子钟爱之物,洛予的手指滑过那众多的饰物,最终拿起一枚指环把玩。

    “洛……洛公子。”

    “嗯?”

    “我……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人好多。”

    洛予没有回答柏云歌的话,反而将手中的指环递到他面前,纯色近乎透明的指环在阳光下包裹着淡淡的光晕,漂亮极了。

    “喜欢吗?”

    “喜……喜欢。”

    “那便送于你吧。”洛予将指环放在柏云歌手心,随手扔了银子给摊主,抬脚就走了。

    走了两步,发现柏云歌没有跟上来,洛予疑惑的转过头。只见柏云歌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捧着那枚指环,脸上表情说不上是不可置信还是兴奋。

    “不是说要回去吗?走吧。”

    “哦哦,好的。”柏云歌将指环小心的戴在手指上,慌忙追上洛予,脸上的笑容竟然比雪山的朝阳还要灿烂,晃花了路人眼。

    “……”

    洛予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酒楼的二楼,随后默不作声的带着柏云歌回了客栈。

    在两人消失在了转角处后,二楼的窗口出现一名男子,蓝衣修身,温文尔雅,正是收到洛予消息赶来的夏明然。

    夏明然遥遥看着洛予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复杂,他看得出,柏云歌对洛予来说是特别的,只是不知道是单纯的喜爱还是因为柏云歌背后的势力。

    是的,因为洛予的提醒,夏明然已经查清了柏云歌的身份,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洛予的忠诚度,就算如此他还是希望洛予对柏云歌的态度是后者,果然是陷下去了么。

    洛予在夏明然身边待的时间不久,满打满算不过两年,而洛予却在易修哪里待了三年,说起来真是可笑,他与下属相处的时间竟然比对头还少。

    第一次见洛予的时候,对方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重伤倒在自己经过的路上,看他有培养的潜力,就将人救了下来。

    在训练的两年,自己没有对他产生情意,在当暗桩的三年,也没有什么牵扯,偏偏到了最后关头,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心。

    在知道易修召了洛予侍寝之后,夏明然很愤怒,这是他该愤怒的,所以他没有压抑自己,但是他以为愤怒过后他就能好好利用这次易修送到手上的机会,却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还大。

    固定不变的两个时辰,潜移默化的半个月,夏明然注意到了很多东西,知道洛予偏爱甜食,甚至是甜到腻的程度,知道洛予惧寒,因为他体温比常人低,知道洛予喜欢发呆,他发呆的时候眼睛像是沉寂的星河……

    他已经习惯了在同一的时间窥见江边那一缕艳色,突然见不到洛予的那几天,夏明然一边有条理的布置任务,一边却强制按捺住内心的焦躁。

    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去飞花楼,哪怕打草惊蛇他也想知道洛予为什么没有去见他?是被迫还是……

    不过夏明然终究是理智胜于情感的人,羁绊他的事太多,他必须筹划着发出最强一击。

    可是在此之前,他却意外的收到了洛予的消息,这个消息成为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乎是一瞬间就打乱了他的布置,他放下手中的事务,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淮城,没想到就看到了那般一幕。

    夏明然苦笑一声,抬脚走下楼。

    夏明然走到小摊前,拿起洛予手指在上方顿了一下的那个香囊,然后付钱就走,香囊之中的内容同样很简洁:钟雪十三尺。

    钟雪十三尺同样是个地点,就在淮城城外的雪山中,但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钟雪为山名,十三尺却是一把剑名。相传是一位有名的剑客死在了钟雪山上,他插剑的地方化成了一道冰峰,千年不化,之后这座冰峰就被称为钟雪十三尺。

    夏明然在客栈中等到晚上,洛予没有来,这让他有些失望。

    有些事夏明然想要问清楚,不等洛予亲口承认终究是抱有侥幸心,没有人比夏明然更清楚烟雨楼的规矩:背叛者,杀无赦!

    正当夏明然打算主动去见洛予时,属下报告说洛予和柏云歌进了钟雪山。

    不管是为了一个狠下心的理由,还是为了勾淮图,现在无论洛予打的什么主意,夏明然都打算去信上的地方看看了。

    此时易修也赶到了淮城,正好比夏明然晚了半天左右。

    洛予此次可是真的惹火了易修,他几乎发动全教能力寻找洛予,不管洛予如何躲藏,只要还在大陆上迟早被易修找到,何况洛予还没怎么隐藏行踪,易修这么快追上也是正常的。

    在夏明然前脚踏进钟雪山之后,易修后脚也跟了进去。

    ※※※

    钟雪山气候寒冷,终年飘雪,加之山路陡峭,走了几里远就不得不放弃马车,也正是因为看到停在山脚的马车,夏明然和易修才确定了洛予是真的进了钟雪山。

    易修看到比自己前一步下车的夏明然习惯性的勾起了唇角,显然并不意外。

    “没想到竟然在此等荒凉之地见到夏楼主,楼主果然有闲情逸致啊。”

    夏明然竟然比自己更早找到洛予,必然是洛予传了信息,洛予啊洛予,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彼此彼此,此处风景甚好,看来易教主也是懂得享受的人啊。”

    易修的手指无意识的拂过衣袖上的暗纹,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本座可不似夏楼主有文人情调来此处观什么雪景,本座来是为了带回本座的侍妾的。难得找到一个如此和心意的,他离去的这些日子本座可是思念的紧啊,说起来夏楼主应该认识,洛予还跟我提起过夏楼主的名头呢。”

    闻言,夏明然的心里升起一股怒意,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洛公子却是与在下‘私交’匪浅,倒是没有跟我提过易教主的事。”

    “洛予与本座白日促膝而谈,夜晚同塌而眠,自有大把时间说话。反而是和夏楼主相处时间不长,忘了也正常。”

    不管是为了勾淮图还是洛予,两人迟早有一场争斗,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见到洛予前,一切争斗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两人只能打打嘴仗,怀着自己不爽的情况下别人也不要想高兴的想法,不遗余力给对方添堵。

    两人带的人不多,但胜在精,全是各自的心腹,加之轻装简行,冒着风雪行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钟雪十三尺。眼前的冰峰有数丈高,看起来完全是剑刃的模样,剑尖指天,无端让人豪情万丈。

    “嘭……”

    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声,几乎是两人踏入钟雪十三尺的瞬间,那座千年不化的冰山突然崩裂了开,从峰顶开始,一段段的碎裂,巨大的冰块滚落下来。

    两人脸色一变,立刻开始急速后退,也亏得这冰块滚落之后就落入了周围的凹地,没有引起大范围的雪崩。易修的脸色有些难看,远远看着钟雪十三尺的崩塌,他没有想到洛予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洛予到底要做什么?

    第二更

    几分钟之后,矗立着冰峰的地方就完全变成了一片平地,在冰峰底座处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点鲜艳的红色在洞口处蔓延开,看起来十分显眼。

    几乎是看到这一幕的一瞬间,易修和夏明然就运起轻功赶了过去,两人同时落在了柏云歌面前。近处一看,两人面色微变,此时柏云歌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白衣上沾了不少血迹,洛予却是不见踪迹。

    夏明然渡了一点内力进柏云歌身体,发现柏云歌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脱力了,那他身上的血就只能是别人的了,这个别人除了洛予不作他想。

    “阿予呢?”

    “洛公子……”柏云歌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低声的呢喃一句,然后拼命的想朝洞口爬去。

    易修和夏明然早注意到了洞口处的哪一行血迹,沿着石质楼梯蔓延进暗道深处,再看柏云歌的反应,难道……

    “进去看看。”

    易修挥了挥手立刻有两名暗卫走进了暗道,易修没有等暗卫出来汇报,而是立刻跟了进去。就算有暗卫打头阵,这样的危险性无疑也会高上很多。

    夏明然将柏云歌交给了随身来的一名暗卫,让其留在洞口外,情况不对就发信号,自己立刻跟着易修走了进去。

    打头的暗卫路过之后就会用火把点燃墙壁上的烛火,方便了后面进来的人。夏明然和易修并排而行,走在队伍中间,一方面是为了牵制对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应对突发危机。

    暗道的楼梯不算狭窄,足够四人并排而行,两人有足够的发挥空间。

    楼梯很长,易修估计了一下,两人应该已经深入山腹数十米了,现在这个深度还在增加,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建了一个地下通道。

    “这是……”

    夏明然走到石壁面前,仰头看着上方,若有所思,在石壁的角落里有一个暗红色的花状印记,像是荼蘼花,不过却在花心处多了一个似月似勾的符号。

    这个印记很特殊,夏明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易修注意的夏明然的停顿,目光扫过墙角,在看到那个印记的瞬间,瞳孔剧缩。

    “易教主可是认得这个印记?”

    易修并没有立刻回答夏明然的话,垂头沉思起来,按照他得到的消息,柏云歌是扶若阁的人,那么从他身上很有可能得到剩余的三分之一勾淮图,他原本以为洛予带走柏云歌是为了夏明然,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洛予就变得这么谜底重重了呢?

    “这是勾淮图上的印记。”

    “什么?你确定?”

    看着挂着莫名笑容的易修,夏明然毫不掩饰疑惑,按照他对易修的了解,对方是绝对不会透露勾淮图的信息的,如今的行为实在反常啊,难道是对方发现了什么?

    “在我得的那一份勾淮图上有这样一个印记。”

    易修并没有多解释,但是这一句话就足够了,他继续抬脚向里走去。

    夏明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部分勾淮图上是没有这个印记的,难不成易修的那一份有什么特别之处?将心底的疑问压下,夏明然默不作声的跟上易修,暗道里的气氛开始凝滞下来。

    随着两人的深入,暗道的石壁上出现的印记越来越多,几乎每隔十米就有一个荼蘼印记出现,或许应该称其为勾淮印记。

    不仅如此,随之出现的还有一些图案,画面的人物身着盛装,似乎是在进行祭祀活动,每一副图人物和场景都不同,但是内容全是祭祀。

    壁画勾画的很细腻,画中人物的容貌,神采全部清晰无比,活灵活现,活色生香,就算夏明然没有见过鬼方族人,但也知道鬼方族的传说。

    传言鬼方族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色若春花,面若秋月,艳丽动人……

    两人走了数分钟,总算是走完了暗道,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石殿,石殿四壁上依旧画满了壁画,不过不是祭祀了,而是一场战争,讲述的是千年前鬼方国覆灭过程。

    鬼方国崛起的突然,毁灭的也突然,像是史卷乍然而生的火花,绚烂而短暂,这是一个神秘到诡异的国度,外界对于鬼方国的猜测众多,但是无人知道事实是什么。

    夏明然饶有兴趣的看了一遍,壁画上说千年前,鬼方族只是一个小族,族人貌美却不善习武,所以备受欺凌。

    后来他们族中诞生了一位天才圣女,圣女从上天借的神力改善了族人体质,族中开始出现很多武功高强,骁勇善战的人,他们击退敌人,开拓疆土,建立了鬼方国。

    圣女一生未嫁,带领鬼方国走向强盛,很受鬼方国人民爱戴,几十年过去了,有一天,圣女突然消失了,之后不久鬼方国就覆灭了。

    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四方国家全部来犯,兵力相差悬殊,鬼方族人奋力抵抗,最后还是逃不过灭国的命运。

    夏明然看着壁画上的人,总觉得有些违和,那些大战中战死的人不少是之前祭祀中出现过的人,他们死之前的神情不是悲愤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解脱,谁会因为自己的国家灭亡而感到解脱呢?

    而且之前将鬼方国渲染的那么强盛,就算面临众敌也不该这么快灭亡才是,怎么圣女一消失就变得不堪一击呢?

    “如何?”易修看着夏明然不再停顿在壁画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夏明然摇了摇头。

    “没有线索。”

    这里虽然包含有鬼方国灭亡的众多疑点,但是和勾淮图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这个石殿是封闭的,他们也没有见到洛予的身影,如果洛予真的进来了,这个石殿中必然有什么地方可以打开。

    环顾了一下石壁,夏明然将目光落到殿顶挂着的铜灯上面,经过多年的侵蚀,铜灯表面竟然光滑如镜,本身就有些不寻常。而且那些壁画上的剑隐隐都是指向铜灯的方向,夏明然不相信这是巧合。

    夏明然退后一步,开始绕着铜灯走,在绕了半圈之后,突然看到一点微弱的亮光一闪而过,夏明然退后一步,果然见到铜灯的灯芯上有一个极小的亮片,导致光打在上面比周围强,顺着亮片射出的光线,夏明然最终注意到了一副壁画。

    那是一个女子的侧面,也就是鬼方国中极为神秘的圣女,可以看出女子很美丽,这幅壁画雕刻的是圣女消失前在神殿中最后一次叩拜,也就是战争的序幕,光线落下的地方正是女子的眼睛。

    夏明然对着易修和暗卫打了一个手势,带上手套走到壁画前,手指触上了圣女的眼睛,一声轻微的声响过后,石殿中突然想起了轮轴转动的声音……

    ※※※

    洞口之外,在易修和夏明然进去一刻钟后,本来有气无力的柏云歌突然看向了身旁的一名暗卫,当他的眼睛对上暗卫的瞬间,那名暗卫的神情很快就呆滞下来。

    于此同时另一边,洛予正好将匕首从另一个暗卫的脖子上收回来,解决了一个之后,洛予并没有放过被柏云歌催眠的哪一个,一刀将其送给了阎王。

    擦掉匕首上的血迹,收回衣袖,洛予这才看向柏云歌,这是洛予第一次在柏云歌面前杀人,那种冷酷到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让柏云歌有些脸色发白,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洛公子,你没事吧。”

    柏云歌指的自然是洛予手腕上的伤口,为了伪装成自己进了暗道的假状,洛予可是真的放了自己的血,毕竟连催眠都有,保不准有其他什么秘法,到时叫夏明然和易修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无事”用了止血粉,又缠上了纱布,就算口子有点大,也影响不了什么了。

    “嗯”

    柏云歌应了一声之后就沉默下来,虽然他的心中有一堆疑问,比如洛予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一个洞口?比如洛予怎么让冰峰坍塌的?比如洛予为什么要将易修和夏明然引进去?

    柏云歌不聪明但是也不傻,他知道洛予做这些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甚至他也是洛予计划中的一环,但是洛予不愿意说,他就不会问。

    难得见到这么沉默的柏云歌,在看到柏云歌白的不正常的脸颊,洛予皱了皱眉,将外衣脱下来给柏云歌披上。对方内力比不得自己,在雪山待久了冷也正常。

    洛予的关心让柏云歌有些不知所措,本来还白的不见血色的脸突然便红了,尤其是感觉到外衣上传来的洛予的温度后,他很想给洛予解释他不冷,不过心里的欢喜打消了他这个行为。

    洛予没有注意到柏云歌的小心思,此时他的全身心都放在了眼前的洞口上,多亏柏云歌的帮助,他的计划进行的很成功。

    “山下有马车等着你,你先回淮城。”

    “那洛公子呢?”

    “我要进去。”

    “可是……”柏云歌有些舍不得洛予,当然更多的是担忧,洞里是个什么状况他不知道,何况易修和夏明然都在里面。

    “放心吧,我无事。”

    见洛予态度坚决,柏云歌没有说出什么要跟着去的不自量力的话,除了催眠,他的武功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算是催眠的后遗症都太大,他不想成为洛予的累赘,所以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被柏云歌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弄的一怔,洛予破天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

    第25章 勾淮藏主≈间谍下属

    在夏明然按下石壁上的开关之后,殿顶上突然抖落许多灰尘,吹的殿中的烛火明灭不定,平添几分紧张感,夏明然和易修退到入口处,小心的戒备着。

    只见圆形的殿顶以铜灯为中心,分成了好几扇,然后扇面开始移动,向着同一个方向合拢,露出了一个半月形的洞口,就像一把撑开的伞,无端被人砍掉半边。

    没想到通道竟然在头顶,确实不容易发现。

    所有声响在这时就消失了,石殿中恢复平静,两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异状,分明召出一名暗卫进入洞口查看,在场之人都是有内力傍身,这点高度就算没有软梯也可以靠轻功上去。

    暗卫上去之后先是四处查探了一下,然后将情况汇报给了两人,易修和夏明然这才上到了洞口之内。

    这是一个比下面那个还要稍大些的石室,壁画上的内容也有了改变,主要讲述了那位圣女的生平,从出生到向天借神力保护族人,画的很是详细,一笔一划都可以看出那位圣女的天资和族人对其的爱戴。

    圣女当时是族中最美的女子,然后被临近的一个强国的国主看上,国主要鬼方族献出圣女,鬼方族不愿意,因为当时圣女已经和少族长相爱了。

    之后强国来袭,少族长战死,族人也被掳掠了不少,流落到他国之中成为玩物。

    圣女悲愤不已,就向上天祷告,诚心感动上天,上天赐下一个仙丹,据说只要吃了就可以让族人变强。

    圣女将仙丹化水喂于族人饮下,之后几年,鬼方族果然摆脱空有美貌但体质孱弱的悲哀,涌现了很多强者,一举攻破了那些侵略者的城门,解救了所有沦为奴隶的鬼方族人。

    然后圣女就成为了鬼方国的掌权者,她聪慧而坚强,将鬼方族治理的井井有条,因为爱人的身死她也一生未嫁。

    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算是对鬼方国的历史又了解了一些,夏明然收回目光,开始打量四周,这同样是一个封闭的石殿,正当夏明然想如同先前一般寻找机关之时,异变突生……

    上来的出口一瞬间就关上了,殿中的烛火全部熄灭,黑暗中,无数的银针悄无声息的从墙壁上射出来,将整个石殿笼罩在了针网之中。

    两人带来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几乎是在石殿陷入黑暗的瞬间,几人就迅速的挡在了夏明然和易修身前,易修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往墙上一弹,最近的烛台就被点燃了,等看清殿中的状况,两人的脸色一下变了。

    在黑暗的那几秒钟,竟然损失了三名死士,而且全部被射成了刺猬。

    就算是易修这般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也觉得一阵后怕,方才要不是死士的阻挡,他不死都要重伤了,也亏得针尖没有淬毒,否则他们怕是要全部折在这里了,鬼方族的遗藏果然不是那么好进的。

    这下易修也不看戏了,他开始和夏明然一起寻找出路,保不准刚才那样的攻击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半日后,此时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全黑了,但是对于石殿中的易修和夏明然来说,天色并不影响。

    越是深入石殿就越是凶险,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们,两人都选择性的遗忘了时间问题,因为活命才是关键。

    经过重重机关,一行人总算是走到了最后的石殿,暗卫已经折损到只剩五个了,两人虽然没有受伤,但也狼狈不堪,主要是两人的内力消耗都不小。

    最后一个石殿最大,足有近千平米,装修的华丽而贵重,不仅如此,大殿四周还随意的堆满了山一般的金银珠宝和各类见所未见的玉器饰物,耀眼的金光几乎要刺的人睁不开眼,这些都是鬼方族的宝藏。

    这样庞大的财富,足够建成数个烟雨楼和魔教,甚至直接招兵买马建国都是可行的,若是其他人见到这一幕怕是要高兴的癫狂了。

    可惜易修和夏明然都选择了退后一步,开始戒备起来。他们不是不想要这些宝藏,只是前面都那么艰难了,他们不相信鬼方族会轻易的宝藏拱手送人。

    到这时两人也确定了此处就是勾淮图上指的地方——勾淮宫。虽然不知道洛予是怎么找到的,但是他们一路来没有看到洛予,想必洛予也是活的好好的,剩下的事就只有拿下这笔宝藏了。

    依两人的性格,若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合作的,但是经过了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后,两人都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易修朝着夏明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暂时不会出手,夏明然了然,目光开始落到殿中,和之前一样,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殿中的壁画。

    这次的壁画和之前几幅有很大的差别,首先就是人物的容貌上,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艳丽,或婉约,或娇俏,虽然皆是美人,却美得各有千秋。

    夏明然突然意识到这是更早时期的鬼方族人,当时的他们弱小而平凡。

    其次是壁画的内容,这里的壁画抛弃了之前的那些华丽和雄伟,记录的全是一些鬼方族的生活场景,男耕女织,犬吠鸡鸣,全是最为平常,随处可见的场景。

    看完的壁画,夏明然才将目光落到殿中那方石台上,石台通体漆黑,上方放着一个红色玉盒,隐隐透着不详感,和这间石殿的其他事物格格不入。

    其实两人在进殿的瞬间就注意到了玉盒,因为它实在太特殊了,摆的位置也太显眼了。

    “你觉得有世间真有长生不来的秘术吗?”易修注视着玉盒,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在勾淮宝藏中,最吸引人的就是那能够让鬼方族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的秘法了。

    “没有”夏明然很干脆的回答了。

    “我也这样认为。”

    易修说完之后衣袖之中射出一枚飞刀,在飞刀插入玉盒缝隙之中后,易修拽紧刀柄上绑着的丝线往上一拉,玉盒就被挑了开,说起来这还是洛予交给他的,作为他那把丝线匕首的复制品。

    因为借助了丝线的长度,此时两人站立的地方距离玉盒足有五米远,在玉盒被挑开之后两人退的更远了,几乎是在一瞬间,盒中升起了一团黑雾,然后一个东西从其中跳了出来,速度快到肉眼根本捕捉不到。

    那东西落到了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易修这才看清它的模样。那是一只蝎首蜈蚣身子的怪虫,约莫有三指宽,半尺长,颜色暗青,形容恐怖。

    发出了最开始的一击之后,怪虫似乎怠惰了下来,任由易修和夏明然打量。

    易修摩挲着掌中的飞刀,脸色有些难看,方才若不是利用了手中的飞刀去开盒子,那怪虫怕是会直接落到两人身上,那种窜出的速度哪怕是用剑去挑开都闪躲不及,难道洛予早就知道这里的状况?

    毕竟谁开盒子会保持这么远的距离呢?而且怪虫跳出的那个距离还恰好和丝线长度相同。

    夏明然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划过一丝想法,快到抓不住。

    不管如何,这怪虫明显不是善类,两人决定先把它灭掉,因为先前的教训,两人都不敢离得太近,易修利用手中的飞刀不断的刺向怪虫,夏明然则是使用的暗器。

    出乎两人的预料,那次跳跃像是消耗了怪虫所有的力气,就算两人攻击它也不见它如先前一般敏捷躲避,不久之后,易修就打碎了怪虫的壳。

    怪虫的最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尖鸣,然后就被易修一刀定死在石台上。

    ※※※

    洛予站在雪山之上,目送柏云歌离去,从日中站到日落,再从日落站到入夜,飘飞的雪花落满肩头,他也浑不在意,像是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像。

    在怪虫死亡的那一刻,洛予突然觉得身体一轻,从袖中取出信号弹,捏碎开来,不一会儿就有几十人出现在了洞口外。

    为首的男子揭开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张艳丽的面孔,然后双膝跪地。

    “拜见少族长。”

    男子跪下之后,那几十人也跟着跪在了洛予面前。

    “起身吧。”

    洛予话落之后,一群人都站了起来,为首的男子走到洛予身边,有些迟疑,又有些激动。

    “少族长,是不是……”此人名叫勾宣,乃是族中长老。

    “嗯,解除了。”

    听到洛予承认,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缠绕族人千年的枷锁终于在今天解除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过了一会儿,等族人收拾好情绪,洛予抬脚踏入暗道之中。

    “还差最后一步,走吧。”

    剩余的人赶紧跟上,千年了,他们鬼方族终于又回到了勾淮宫。

    第26章 勾淮藏主≈间谍下属(完)

    安静的勾淮宫中,夏明然和易修看着地上的虫尸,心思百转千回,在这时正中的石壁突然朝两边移动,露出一条通道来,一身红衣的洛予从通道中走了出来,衣摆上盛开着大片的荼蘼花。

    “阿予……”

    夏明然叫了一声,洛予恍若未闻,径直朝着虫尸走去。

    易修却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从夏明然的身边走出,一瞬间就出现洛予的面前,拦住了洛予的去路。

    “洛予,难道你不该跟本座解释一下?”

    见状,勾宣就想挡在洛予面前,却被洛予阻止了。

    “你先去准备。”

    “是”

    既然洛予如此说,勾宣走过易修,拿起石台上的玉盒,将虫尸装了进去,然后带着盒子朝着殿后走去。

    做完这一切,洛予才将目光放到面前的易修身上。

    “教主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本座是教主啊,我以为洛护法擅自离开这么多天早把本座忘了呢。”

    “……”

    洛予的沉默没有让易修的怒气减少,他上前一步,几乎就要贴在洛予身上,微垂的头正好附在洛予耳边,重复了之前的话。

    “本座要听解释。”

    对于杀伐果断,随心所欲的易修来说,能够给人解释的机会已经很难的,换作别人他都是直接杀了,可惜洛予对于这项殊荣并不领情。

    “你知道鬼方族的圣女叫什么名字吗?”

    易修不知道洛予为什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个问题,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好在洛予也不等他回答,他走到漆黑的石台边,如玉的手指抚上石台上的纹理。

    “鬼方族的圣女就叫勾淮,这宫殿名叫勾淮宫,你们手中的地图被称作勾淮图,而这座城在千年前被圣女亲自命名为淮城,是鬼方国的都城。”

    “而我……也不姓洛,吾名勾予,乃是鬼方族的现任少族长,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勾予……我早该猜到的。”说话的是一旁的夏明然,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一边几十个容貌艳丽的男子身上。

    “这么说,一百年前鬼方族被灭族的事是假的?甚至是鬼方族故意造成的?”

    “确实如此。”

    “为什么?”

    “这事还要牵扯出千年前的一件隐秘……”

    随着洛予的述说,这件藏匿在原文中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千年前,少族长战死之后,勾淮又是绝望又是愧疚,那是对爱人丧生的绝望,是对牵连族人的愧疚,她想要以死谢罪,却没想到跳崖之后她并没有死,反而落入了一个剑客的隐居之地。

    在这里勾淮获得了妖蛊卵,也就是之前被杀死的那只怪虫的幼卵,根据剑客的遗书,他原本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后来服用了妖蛊之后就变成练武奇才,最终得报大仇,并且名扬天下,他手中的剑十三尺也成为传世名剑。

    不过剑客的信并没有写完,似乎是刚写到了一半就去世了,服用之后的内容都是没有的,甚至连剑客怎么死的都没有提一句。

    勾淮看着手中小小的药丸,她不相信这个名叫妖蛊卵的东西有那么大的作用,但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好畏惧的,干脆死马当做活马医,吞下了那颗药丸。

    勾淮在剑客的隐居之地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的武功急速增长,令她大喜过望,之后她回到了鬼方族大肆查找书籍,开始寻找有关妖蛊的一切,最后还真叫她找到了。

    书上说妖蛊是很古老的一种蛊虫,可以通过透支生命力的方式来提升人的潜力。眼下鬼方族最需要的就是实力,有了实力就能摆脱备受欺凌的现状,但是一想到折寿的后果,勾淮迟疑了。

    正当勾淮摇摆不定时,强国来犯,再次眼睁睁看着自己族人被屠杀后,勾淮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定让族人服用妖蛊。

    她利用身体里的母蛊培养出了众多子蛊,然后将此事告知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起编了一个美丽的谎言,说是天赐神力,借此让族人服下妖蛊。

    之后几年,族人的能力果然大幅度提升,他们驱逐强敌,建立了鬼方国。

    在鬼方国越来越辉煌时,族人却开始慢慢的死去,并且死亡的岁数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是没有族人能活过三十岁。随之变化的还有族人的容貌,越来越艳丽,越来越艳丽,而且成年之后就不再变化,像是停驻在了二十岁。

    勾淮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服用妖蛊虽然会折寿,但却不会损失这么多寿命,毕竟她自己就活过了三十岁。

    后来她才知道,妖蛊确实是透支生命力来激发潜力,但是那部分透支的生命力却不是无端消失了,而是被子蛊吸收了。

    那些服用了子蛊的族人死之后,体内的蛊就会破体而出,主动来给母蛊吞噬,随着母蛊的壮大,它需要的养分越来越多,就会催促子蛊的吸收速度,导致寄主的早亡。

    剑客体内的母蛊一直没有子蛊给它提供养分,所以剑客死的时候它都没到可以控制人的地步,但是勾淮体内的这只已经成了气候,等她察觉的时候,所有的族人都被种下了子蛊。

    随着母蛊的壮大,族人的死亡时间还会提前,勾淮知道长此下去可能导致灭族,自己莽撞的行为竟然有这么大的后果,她走到神殿中进行忏悔,这就是壁画上描述的她最后一次叩拜。

    “勾淮有愧于族人,请长老们治罪。”

    “就算没有妖蛊,毫无自保之力的我族也会灭亡,而且是以最屈辱的方式,你没有错,无需自责。”

    “唉,天亡吾族……”

    这是乱世之中弱者身不由己的叹息,但是勾淮却不相信什么天意,因为她自己曾经就用天意欺骗过族人,她决定拯救自己的族人。

    之后勾淮留了一封信就独自前往了勾淮宫,她强制取出体内的母蛊,然后将其封在了玉盒之内,自己也因此丧命。封闭的地宫之中根本无法找到宿主,随着时间的过去,母蛊不得不选择休眠的方式活命。

    另一边的鬼方国,长老们看到勾淮留下的信之后,开始暗自将年幼的族人送到了隐秘之处,只留下那些已经活不长久的人来应付外敌,最后构造了灭族的假象。

    那些战死的族人都是为其他的族人争取了活命的机会,相比不知何时死于蛊虫手中,战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逃过一难的鬼方族人开始在隐居之地繁衍生息,因为母蛊的沉睡,他们的寿命增长了数十年,虽然不能寿终正寝,但也不会英年早逝了。

    本以为等战乱停息,他们就可以自由生活,但是渐渐的长老们发现,族人体内的蛊并没有因为宿主死亡而死亡,子蛊会随着母体渡入孩子体中,延续上一代容貌艳丽的特征。

    不仅如此,若是和体内没有妖蛊的人结合,对方就会死亡,所以他们只能约束族人,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样一过就是近千年。

    千年的相安无事,千年的平静生活突然因为季川的闯入打破了……

    随着时间推移,村子中出现了一种怪病,族人成年之后就会间歇性失忆,随着年岁增加,失忆的次数会越发频繁。

    族人认为是他们的苟延残踹惹怒了上天,所以被赐下诅咒,并且这个诅咒还在不断蔓延,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连自己的族名都不记得了。

    鬼方族陷入了另一个灭族危机之中,这不是隐居就能解决的办法,而季川的到来,让族长看到了一线生机。

    重伤的季川借助催眠术控制了洗衣女子,原本他只是想找个地方疗伤,却不想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鬼方族的村子,生活了数年的季川渐渐发现了村民的不寻常,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族长察觉到了季川的贪念,他没有阻止对方,反而想到了一个解救族人的方法,自己的族人之所以不能离开村子,不就是因为体内的妖蛊吗?

    千年前圣女虽然将母蛊封在了勾淮宫,却没有能力杀了它。因为母蛊的牵制,他们这些身怀子蛊的族人是没办法踏入勾淮宫的,否则便会成为母蛊的养料,但是外人却不一样,他们完全可以杀了母蛊。

    于是族长将计就计,运用金蝉脱壳的办法,早在季川行动前就撤离了族人,却伪装成了被屠村的假象,然后借季川的手将勾淮宫的地图传了出去。

    没错,一切都在鬼方族的算计中,季川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他一直将勾淮图的事情保密的很好,怎么突然就江湖皆知了呢?其实就是鬼方族刻意传出的,他们需要寻找最合适的救主。

    勾淮宫有数不尽数的宝藏不假,但是更多的却是杀机。以季川的能力,根本到不了勾淮宫就会死亡。

    当初圣女刻意将勾淮宫建的机关重重就是防止外人的闯入,让母蛊寻找到新的宿主。但是她又故意留下了一线生机,让强者有机会杀掉母蛊,解救自己的族人。

    那些宝藏不过是诱饵。

    经过百年的选择,鬼方族先将目光定在了夏明然身上,然后派出了少族长勾予,也就是原主去帮助夏明然,原主到了夏明然的身边后开始想方设法接触夏明然手中的勾淮图。

    然后原主就发现夏明然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因为夏明然那份勾淮图上没有荼蘼花的标志,族老说只有持有标志的人才能解救族人,然后原主就设计让夏明然把他送到了易修身边。

    若是不出差错,原主就该安心取得易修信任,然后将其引进勾淮宫。但是刚到易修身边不久,原主也被诅咒了,没错,他失忆了……他记得夏明然的事,记得易修的事,独独不记得鬼方族的使命。

    洛予刚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发现这具身体的记忆不完整,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鬼方族的怪病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种遗传病。

    因为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近亲婚配,导致他们遗传病的发病率越来越高,特别之处在于这种遗传病会让人间歇性失忆罢了。

    接着,失去记忆的原主爱上了易修,最后死的悄无声息,洛予既然来了就打算完成原主那未完成的心愿,他没有时间帮助易修打败夏明然,打败扶若岛,然后拼凑完整的勾淮图,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借助柏云歌直接将易修引到了勾淮宫。

    至于为什么要将夏明然一起引过来……

    “母蛊比我预想中还要弱一点。”竟然都没有让易修和夏明然受重伤,看来经过千年的消耗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易修冷笑了一声,任谁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都不会高兴。

    “无妨。”

    洛予摆了摆手,身后的族人立刻将易修一行人包围了起来,易修这边只剩下两名暗卫,加上夏明然的人也不过七人,洛予却有几十个人,而且鬼方族人的武功不低。

    “洛护法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教主是我族的恩人,勾予想尽尽地主之谊,何况这勾淮宫的事还是不要泄露的好。”

    竟然是打算囚禁了,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待自己了,易修胸中升起一股戾气。

    “你以为这些人拦得住我?”

    易修若是想拼着重伤,确实有可能逃出去,毕竟在场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何况有了夏明然的联手,他们逃跑几率更大,有的事不是靠人数就能拉平的。

    不过洛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状况,所以他兢兢业业的给易修和夏明然下了好一段时间的药。

    “本来是拦不住的,现在却不一定了。”

    洛予从袖中取出一根香点燃,易修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捂住口鼻,但是已经无济于事,毕竟这香只是一个引子的作用。

    “你做了什么?”

    易修刚提起内力就感觉到钻心的痛,原本澎湃的内力也变得如同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也调动不了,气的他脸色铁青。

    “只是想请教主赏个面而已,劳烦教主了。”

    洛予的衣袖轻轻一扇,易修就晕了过去,然后将其交给族人带了下去。至于那些暗卫,是不可能制服的,所以洛予直接下了死手。

    昨晚这一切,除了洛予和鬼方族人,殿中站着的人就只有夏明然了。夏明然显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苦笑一声,也没有反抗。

    “夏某技不如人,任凭处置。”

    “夏楼主,勾予有一事相求,只要夏楼主答应了勾予便会放你离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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