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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4节

    “嗯。”

    薛定山不肯多致辞,那些上前来讨主意的大臣们,在得知无果之后,又回到人群继续议论,直到任公公的声音响彻朝堂之上。

    “皇上驾到!”

    乱成一团的朝臣们都闭了嘴巴,按着官职大小,站了队,分了左右。一见薛意浓升了龙座,齐齐跪下,高呼万岁。

    “平身吧!”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殿之中,人人均听得十分清楚。大臣们起身后,任公公背着每日必备口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言官出列。“启奏陛下,臣徐啸良有事启奏,近日闻得陛下,同宿徐贵妃宫中不知可有此事?依微臣之见,陛下此举,与法制不合,还请陛下三思。”

    薛意浓静静的听着,她就知道这事早晚会来,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只是目光扫过徐啸良的脸,又招呼任公公上前,让他附耳倾听,薛意浓说了几句话,任公公点了头。

    “其他人还有话说吗?”

    又来了两位言官,一同启奏此事。他们静静的等着薛意浓发落,薛意浓垂眸道:“朕晓得了,你们的话,朕会考虑的。”

    大臣一听,皇上竟然乖乖听话,态度中肯,原本打算要跟皇上杠一杠的,现在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是新皇和群臣的较量,尽管是第一次,但是一旦新皇妥协,那么往后将要打开的局面,将是群臣的强势,薛意浓自然十分清楚,只是她的暂时退让,亦有所图谋。

    果然,当她话说完,又有人上来补刀。

    “皇上准备考虑多久呢?一天,还是一个月,或者一年,或者更久。”

    薛意浓感受到了此人话中的逼迫之意,群臣亦对此人表现出钦佩,如此反驳皇上,不管是薛意浓的前进,亦或后退,此人都将博得名声。

    薛意浓的手轻轻的扣在龙椅的扶手上,她的眼神是平波无澜的,看着眼前倔强的脸孔,花白的胡须,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大人以为呢?”

    高瑞想不到,皇上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他怎么知道,他道:“自然是越快越好,这事拖着,与陛下的名声不利,要是民间传扬起来,说您好色误国,亦或者霸占寡嫂,到底不大好听。”

    薛意浓道:“高大人的话有些道理,朕会好好考虑,一天太短,一个月太长,就一个月以内吧!”

    群臣无话可说,又奏了些别的事,到底都有例可循并无十分好讲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保护疏桐,意浓这是要豁出去啦?还是说暗地里别有良策么,意浓要沉住气,别被这些人牵着走,坚决不要,挥小拳头,╭(╯╰)╮

    ☆、留下来陪朕吧

    14

    下朝后,薛定山硬是跑着过去拦住了薛意浓的轿辇,“意浓,我们聊聊。”

    薛意浓笑道:“好啊,父皇也请上轿。”刚才在朝上,薛定山一张脸气得铁青,她就知道,他会找她,不过是早晚的事。

    薛定山随着薛意浓回到锦绣宫,太监、宫女环伺,看见他们来早跪了一地,薛意浓进去后,早有宫女捧了帕子、水过来,让她通一通脸,散散热。薛意浓对薛定山道:“父皇要不要擦一擦。”

    “我不是来你这里擦脸的。”

    这样的好意被拒绝,到也罢了。想也想的出,老头子现在气疯了,髭须都快翘起来了,不过她刚回来,想先坐一坐,休息一下,“父皇请坐!”

    宫女回道:“娘娘准备了茶点,皇上要不要用?”

    “要。”

    薛定山见她做了一堆事,拿足了架子就是不开口,不免冷笑道:“你如今做了皇上,越发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薛定山说出这个话,很有些埋怨的意思。他如今还带着‘太上皇’这个头衔,而儿子到底不如以前听话了,他在这里半天了,不给个解释不说,还尽做些别的事。

    薛意浓笑道:“可不是,父皇您说,这是不是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呢,现今朕不只是您的孩子,还是天下人的主子,朕得先为天下着想,自然您也得往后挪一挪了。”

    薛定山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去了。

    薛意浓只管笑着尝糕点,还再三让薛定山尝一尝,“娘娘的手艺很好,父皇也该尝一尝才是。算了,就说您要说的事,您这次来想跟朕说什么呢?”

    “今日朝中言官的话你怎么看,你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意浓,你刚坐上皇位,你要如此肆意妄为吗?你要知道,这群臣,可不只是父皇一个,你还要对其他人有所交代。”

    “那父皇的意思?”

    “要么搬离这里,要么废掉徐贵妃,二选一。”

    薛意浓噗嗤的乐了,好像薛定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要是朕既想在这里住着,又不想废掉徐贵妃,父皇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废掉你!”

    “是吗?随便,朕也不是特别稀罕这个位置,父皇想要拿去就好了。”

    薛定山手指着薛意浓,“你你你……越来越任性了,你知道惹怒这些言官的后果吗?”

    薛意浓冷冷道:“那他们知道惹怒朕的后果吗?”

    薛定山愕然,这还是他的儿子吗?还是吗?

    “父皇难道还不明白吗?朕如此作为,就是要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这个第一把火,朕要烧得天下人都知道,朕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敢倚老卖老,朕就要他们好看,他们想要的地位,名声,朕通通都可以拿走。”

    “你……哎,真是的,是我老了吗?没有年轻人的志向了。”薛定山到底拿了块糕点吃,觉得有一股淡淡的甜,素闻徐贵妃多才多艺,昔日的皇上似乎很喜欢她,难道……薛定山不敢再去想,儿子如果不是被迷住了,就是别有打算。

    薛定山很是气馁的走了,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慢慢的踱步出宫。当然,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受注意的,早有人把他的情况报到薛轻裘所在的驿馆。

    薛轻裘笑一笑,“果然还是疏桐的魅力大,不管是谁遇见她,都会栽倒的,这次皇上似乎也上钩了,宁愿得罪天下人,也要拥有她吗?薛意浓这是你的愚蠢。”他立马派人出去,约合那些言官,晚上再商议。

    翌日,薛定山也发了话。父子当场翻脸,朝局越发的诡异了起来,大家默不作声,都以为薛意浓已被徐疏桐迷惑。

    暗处的薛轻裘暗暗的得意着。

    而在他之后,有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嘴角噙着笑意。

    薛意浓问任公公道:“朕让你查的事情,你都查明白了吗?”

    “是,皇上。那几位果然暗中有人支持,看来意图明显。”

    “大皇子吗?”

    “是。”

    “这皇位原该是他的,他心里不甘也是有的,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把朕赶下皇位,也太天真了。不过还好,过不了多久,皇兄的四十九天守灵期过,各地藩王回到封地,暂时还能平静一些日子。”

    任公公道:“可不是么。大皇子并没什么必胜的打算,不过是想给皇上抹黑。”

    “朕知道,不过朕想将计就计。这些日子,朕翻阅各案卷,发现言官官位虽小,但权力颇大,上可以弹劾皇上,下可以弹劾群臣,而且这些人不管事实与否,就在那胡说八道,给朝廷造成很多不良的风气,前朝的徐将军,似乎就因为言官,受了不白之冤,株连九族,虽然后来平反了,但到底人头落地,性命无法挽回,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任公公唯有点头称是。

    若他记得没错,这位徐将军应该是徐贵妃的父亲,当年是因为言官的原因才会满门抄斩,徐贵妃因逃跑而活了下来,而后,大皇子为其伸冤,查明真相……

    任公公眼珠子转了几下,心里便有些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替徐贵妃出气?

    薛意浓正和任公公说话,外头小太监进来报说徐贵妃求见,薛意浓止住了话头,让任公公先出去,她道:“让她进来。”

    徐疏桐刚洗了澡,身上有一层淡淡的水气,脸颊微红,似娇柔之花朵,看之令人怜爱。

    任公公见她过来,低着头目送她进去,这才离开。心里不无感慨,徐贵妃这是要走皇上的路子?

    徐疏桐施礼,头上随意挽了个髻,仍旧用一根木钗固住。衣着轻薄且随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了,她道:“皇上,不知臣妾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正要找个人说说话,你就来了,快坐!都带什么好吃的来?”

    “皇上怎么就惦记吃的呢?”

    “那惦记啥呢?你不是送东西给朕吗?朕都看见你手里端着,这会儿又是什么茶?”

    “山楂,开胃。”说着,已端了过去。薛意浓问她,为何存惜不在,“她在沐浴,臣妾提前过来了,这点小事,老麻烦她做什么。”

    两人喝着茶,坐下来说话。

    徐疏桐提起白日的事,忙欠身道:“都是臣妾连累了皇上,要不,臣妾还是搬出去吧。”

    “不关你事,就算没你这事,他们也会想别的来给朕一点苦头吃。”

    “若是为着臣妾的缘故,叫皇上为难,臣妾于心何忍哪!”她拿出帕子来拭,薛意浓看不清楚她是真伤心,还是假哭泣。可能是宫斗的电视剧看多了,那些‘臣妾’不好惹啊。

    “也不是为你,朕有朕的打算。你就当朕为自己,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叫朕过意不去。只是朕在翻阅卷宗时,看到许多言官的弊处,不过想借着这个机会改革罢了,娘娘你父亲……也是被言官所中伤,才搞得家破人亡,这事最终大白于天下,朕甚欣慰,但是却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徐疏桐听得一怔,她心中忽得跳了一下,‘他在调查我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使他怀疑了,徐疏桐按捺下心中所有不好的预感,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

    “多谢皇上关心,皇上所言极是。”她低着头,不想让过多的情绪流露。

    “当时是大皇子为你父翻案……”

    徐疏桐道:“是!”她有些紧张,怕这之后就是‘追究’,问她和大皇子认不认识?天底下都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大皇子对臣妾如同再造之恩。”

    “朕明白,所以他送你进宫,你都没有反对不是么,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只怕你们之间不会是感恩这么简单吧!”

    薛意浓不过是猜测,只是她的话仍然让徐疏桐脸色变了几变,尽管刻意压制,但薛意浓那双眼睛,却锐利如刀,仿佛随时都会出口一样,连同她脸上的笑,对徐疏桐来说,都显得格外的刺眼。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吗?”

    薛意浓道:“是!”

    “那为何要告诉臣妾呢?”

    “要你的真心话。”

    “皇上以为臣妾哪句话不真心呢?”

    “不知道。你来皇宫的目的是杀了皇兄么,其实你不说,朕也很清楚,尽管太医并没有验出什么,但是你这样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又让他每日快活,时间长了,对身子终究不好。”

    这也不过是她的猜测,这是最温柔的慢性谋杀。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再过多解释也没有用。”徐疏桐带着几分心虚,又有些逞强的说道,但对于薛意浓小小的猜测,她还是有些意外的。如果薛意浓想要处置她,又何必说这么多。

    “嗯,你说的是。朕今日这样告诉你,不过是有句话要告诉你,若你这次也是来害朕的,那么有一件事你必须做。”徐疏桐不解的看着薛意浓,等着她说下去,“陪伴朕,让朕过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薛意浓眼中显出徐疏桐熟悉的神色,那是寂寞,她有时候也是这样。“不管身边有多少人,你都会觉得他们跟你是无关的,你站在人群里,也好像一个人,娘娘,朕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希望哪怕只有一天,朕是快乐的,是有人陪伴着,哪怕死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你懂吗?”

    徐疏桐想说懂,但抬头却是笑盈盈的目光。“皇上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好日子多着。臣妾也希望皇上,万岁万万岁。”

    “嗯。留下来陪朕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浓这是要放娘娘一马了,只是晚上的那点小活动,人家也很好奇怎么办?看来要等下章才能知道了,这根本就是吊人家的胃口!举小旗子抗议~

    ☆、今夜有你在身边

    15

    徐疏桐看着薛意浓向自己走过来,有些习惯性的避讳,但她也明白,今晚是避不开的。皇上的意思多明显,陪伴,一个男人要女人陪伴,还能是什么?

    她讶异于薛意浓的胆大妄为,而且是在这风口浪尖上,何必再生事端,是聪明,还是糊涂,连她都分辨不清楚了。

    徐疏桐被抱了起来,身子悬空着,她的手攀上了薛意浓的肩膀,本能的想要安全。薛意浓一眨不眨的看着徐疏桐,心道:“这女人是不是太镇定了,要是换了别人差不多都要尖叫了。”算了,谁叫她一直都淡定自如的,且与她玩笑则个。她抱着徐疏桐,把门用脚给踢上了。在门外等着伺候的落雁,瞬间不淡定了,想要冲过去敲门。皇上您是女的,不能这样,要是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

    落雁的焦虑盈满两只眼睛。

    沐浴完的存惜早来了,在一边按兵不动,看见落雁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上前拉住她道:“落雁姑娘,稍安勿躁。”

    “还安什么,要是……”

    存惜道:“我知道你喜欢皇上,可是你也知道,皇上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大度一点,这种事,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落雁双颊通红,这个奸妃的丫头又在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她不想听!

    “你在胡说什么。”

    “我了解,宫里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要吃醋也吃不完,要是醋意太多,皇上会不喜欢的,好了,你就不要站在这里发牢骚,打扰皇上的兴致,放宽心,皇上总是要长大的,要做男子汉,棒棒的,你今晚就去我那里挤一挤,人家也好寂寞。”

    落雁:“……”她寂寞跟她有啥关系,真是的!奸妃身边的人都不正经。落雁再怎么不肯,也被存惜拖走了。

    徐疏桐看着梳妆台,她此刻正坐在梳妆台上,薛意浓替她把钗给拔了,又将她的头发放下来。

    “真好,娘娘的头发真好看,朕也想有这样柔顺的头发,娘娘你平时都用什么洗发水?”

    徐疏桐:“……”

    “你帮朕把头上的冠拿下来好不好?”薛意浓低一低头,徐疏桐熟悉的拿下。又听薛意浓让她起身,手却伸向了她的腰间,解开了衣带。

    果然,他的意思是……

    徐疏桐只好认命,不,该说是自己有福气才对。被皇上宠幸,那是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自己得天独厚,连新皇也对自己恩遇有加。

    她现在不是要攀上皇上这棵大树?这是个好机会。心里小小一番挣扎之后,也就顺从起来,替薛意浓解了衣服,到里衣的时候,薛意浓按住了她的手,“朕去换中衣。”她竟然绕过屏风后去换了,徐疏桐一怔。

    一分钟不到,薛意浓换好衣服,绕了出来。过来抱着徐疏桐,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徐疏桐以为她人会压上来,哪知道跑到脚头,脱了她的鞋,把脚给她放平了,自己才跟着躺上来,扯了被子,两人并排睡着。

    “床很大,你看,有个人在就不那么空了。”

    徐疏桐:“……”不是要翻云覆雨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需要抒情吗?或者,皇上是希望她主动?徐疏桐翻身,手伸向了薛意浓的腹部,平坦的,结实的,练武之人,果然底子不错,别看薛意浓瘦瘦的,里头到很有料,徐疏桐的手伸进了薛意浓的衣服。

    薛意浓问道:“娘娘?朕不痒,别抓了。”她按住徐疏桐的手,可不能再让她乱摸了,要是被发现了身份,会死的很难看。但是徐疏桐的手贴在她的腹部,却有说不出的舒服,凉凉的。

    徐疏桐想:“他果然什么都不懂。”她抬头看向薛意浓,见她并无异常,心里叹了口气。这世间竟然还有能抵制她的男人吗?

    薛意浓听她叹气,便问:“娘娘,你有心事?”

    “没有。”

    “娘娘你要不要抱朕一下下?”

    徐疏桐:“……”身一侧,便倒进薛意浓的怀里,伸在腹部的手掌,早抽了出来,揽住薛意浓的腰,“皇上这样好吗?”

    “还好呢!朕这样要求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明明天气这么热。”

    “睡觉吧。”徐疏桐轻轻的拍着薛意浓,她记得小时候,她娘总是这样轻拍着她,看着她,哄她睡觉。

    薛意浓的话,让她一时难以入眠。

    她真的要杀了他,让薛轻裘当皇帝吗?她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坦诚的明知道自己计划却不对自己下手的人,徐疏桐突然发现薛意浓是世上最难对付的人,因为一颗真心摆在那里,她反而不肯拿出暗藏的刀来下手了。

    伸手摸了摸薛意浓的脸,真年轻!她三年前也这样,稚气未脱,而今短短三年,却仿佛过了三十年一样,百般滋味在心头。

    皇宫的时间,总是让人成长的。

    徐疏桐想了很多,最终敌不过困意,抱着薛意浓竟然睡着了。

    翌日,薛意浓先醒。看着姿势仍然保持着昨晚那个状态的徐疏桐,她轻手轻脚的拿开她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掀了帐子起来。

    薄纱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飘动着。

    她转身过来,替徐疏桐盖了薄被,又把帐子掖好,小心被蚊子钻了空隙,那小东西甚精明,咬的脸上都是疙疙瘩瘩的,岂不难看?

    一开了门,早等候在外的落雁就冲了进来。她紧张的上下给薛意浓检查,“皇上……”

    薛意浓竖起手指,让落雁小声一点,“她在睡觉。”

    落雁也压低了声音道:“你们真的……皇上你真的做男子汉了,棒棒的?”该如何形容,落雁决定复制存惜的话。

    “什么?”

    落雁红着脸,扭着衣角,这种事怎么好直说。但是她坚定的扬起了脑袋,“皇上你的身份,娘娘她知道了?”

    “没有。”

    落雁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皇上没事。不过薛意浓看落雁的情形,也猜到了一点点,这丫头怎么能这样想呢,真是的。

    两人轻手轻脚收拾完毕,吃了东西去上朝。存惜得了空,赶紧往房间里钻,压低声道:“娘娘。”

    徐疏桐连装睡也不能了,她用手挑开帐子道:“这里,什么事?”

    存惜凑过来,笑嘻嘻道:“把皇上给收了?”

    “没。”

    “怎么会,都这样了。”

    “就是啊!”徐疏桐也很郁闷,自己不是民间人称苏妲己的九尾狐狸精么,怎么就是没让薛意浓动心呢!

    存惜失望道:“连娘娘也有搞不定的人,看来这个新皇对娘娘有警惕心,不上当,这可怎么办。”

    徐疏桐表示:不知道。一个随便她杀,还告诉她随便杀。“他对我们的事似乎很清楚,这才叫难办。看来恭敬王这次遇上对手了。”

    徐疏桐起床之后,发现周围之人对她视若无睹,心中亦明白是怎么回事,和存惜一道离开了。离开后,用了早膳,做起刺绣来。

    到大上午的功夫,有小太监来报说:“禀娘娘,恭敬王求见。”

    徐疏桐几乎以为错听了,“你说什么?”小太监又回了一遍,她道:“哦,知道了,皇上回来没有?”

    “还没,刚才任公公让人来传话,今儿皇上要在乾元宫批折子,这会儿就不回了。”

    徐疏桐道:“知了,你去吧!先让恭敬王等着,就说本宫马上到。”小太监答应着去了。

    存惜上前道:“娘娘。”

    “没事,看来是皇上让过来的。”

    “娘娘,皇上会不会是拿大皇子来试探您?您待会儿说话可要留神。”徐疏桐点点头,她不知道周围会否与新皇的暗卫。带着存惜去了正殿,薛轻裘坐在那喝着茶,看见她来,也只是略站起身,抱了抱手,不待徐疏桐说话,又坐了下来。

    徐疏桐并不把他的失礼看在眼里,这会儿他又来做什么。只等薛轻裘喝了茶,笑嘻嘻道:“娘娘怎么不问本王这会儿为什么会过来。”

    “王爷想说自然会说的。”

    “呵呵,你说的不错。最近过的如何?似乎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新皇待你不错。”薛轻裘眼中隐隐有些笑意。

    “托王爷吉言,还过得去,皇上待大家都好。”

    “怎么说待大家好,只怕待你最好。你可不知,为了你的事,他现在正跟大臣们叫板,怎么也不肯应话,不过在本王看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王爷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吧!只是这会儿怎么过来,皇上允的吗?”

    薛轻裘道:“自然,本王过几日就要回封地去了,这里的事还需你多加照料。与此同时,本王也会努力的寻找你妹妹,你放心。皇上那边你还得再加把力,争取把他拿下。本王会等着你的好消息。”

    徐疏桐听他自得的说着,心中隐隐带了怒气,还有伤心,“王爷难道就巴不得本宫跟皇上有什么?”

    “这是自然,不然的话怎么让他听你的话,你要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徐疏桐眼中已含了泪,薛轻裘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太过了些,又安慰了几句,“本王不过是打个比方,你知道本王要你这样做,本王的心到底有多痛!让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的身边,几乎如炭火烧心,如滚水烫手。可是为了未来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本王没有办法。”

    徐疏桐垂首不语。心道:“他到底还是想着他自己!”早知道的,只是这会儿更清楚了,心酸加倍。薛轻裘见徐疏桐无意跟他再说什么,只闲聊了几句保重的话,就离开了。

    存惜十分可惜道:“娘娘。”

    徐疏桐眨眨眼,硬是把眼泪吞了下去,“本宫没事。”

    “没事就好。”

    薛轻裘走后不久,薛意浓就回来了。徐疏桐知道这是她特地给两人创造说话的机会,怕她在,自己多有不便。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摸腹肌了,哈哈。我最喜欢娘娘这个动作了,后面还有这个动作,而且娘娘绝对的要吃豆腐,萌萌哒。

    存惜和落雁也很戳我的萌点儿。尤其是存惜不正经的时候。好了,不说了,要看娘娘和意浓的戏了。

    三克油,jc,五重人格大大的赏。

    三克油,沐风君,icb君,kk君,issyang君,口水君等等的留言。

    ☆、像皇上这样的就好

    16

    薛意浓回来后,见到徐疏桐双眼发红,似乎哭过。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薛意浓正站在徐疏桐身前,不妨她当着存惜的面,突然扑过来,一时震惊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得悬着。“你这是怎么了?薛轻裘欺负你了?朕替你两肋插刀,揍他,快别难过了。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站在你身边,快快别哭了,存惜,你让你家娘娘别哭,朕……朕不会安慰人哪!”

    存惜还未来得及答,徐疏桐被她那笨拙的样子,惹得笑起来,也顾不得之前的伤心了,又拿了帕子擦眼睛。

    薛意浓莫名其妙,“这又怎么了?怎么又笑了。”她傻丢丢的样子,满脑袋的问号,让存惜也跟着笑了,她们一笑,她就越发不知所以。

    徐疏桐问她,“刚才皇上说不管谁欺负臣妾,皇上都会站在臣妾的身边,是这样吗?”

    “自然是。”

    “那要是这人是太后,皇上又要怎么办?”她眼里散出狡黠之光,薛意浓知道她考她。

    “还要怎么办,也只好得罪太后了。”她无奈的耸肩的样子,又惹得徐疏桐大笑,怎么戏弄皇上如此有趣。“你不哭了吧?”薛意浓拿出帕子给徐疏桐擦擦,“不哭才好看!哭了就不好看了,是不是?”

    手中绣了小兔子的帕子,在徐疏桐面前晃来晃去。徐疏桐扯过来,看了一遍,觑着眼,抿着嘴,眼睛看着薛意浓,薛意浓赶紧看别处,多不好意思!徐疏桐拿在手里晃晃,“这是皇上的?皇上喜欢兔子?”

    “谁喜欢兔子了,这是谁啊,谁给朕绣了这样幼稚的东西,绝对不喜欢!”

    落雁黯然神伤,皇上有必要这么说吗?她竟不顾薛意浓和徐疏桐在,跺脚离开了。

    徐疏桐会意,“原来是落雁姑娘送给皇上的。”

    “朕不过说的玩玩,她就跟朕置气,算了,得空再哄哄她,为这点有口无心的话,伤什么心。”她趁着徐疏桐不注意,伸手抢过帕子来,塞在袖内,只是她这一动作,一晃一收之间竟有东西哗得东西,从袖口掉出来。

    徐疏桐忙细看,东西却有点儿眼熟,忙弯腰去捡。薛意浓一看不对劲,亦要抢过,到底被徐疏桐抢了先,徐疏桐翻着自己绘制的小册子,正色问薛意浓道:“皇上这是什么呀?”

    薛意浓大窘。这不是娘娘您亲笔绘制的么,还问我做什么,不要太会装!徐疏桐笑盯着薛意浓,薛意浓赶紧撇脸装不知道,既然皇上都害羞了,她也见好就收,问了帕子的事。

    “皇上喜欢兔子?”

    “不喜欢,朕喜欢老虎。”

    “原来喜欢老虎呀!也是,这样的东西到底太秀气了些,带着也不配,不如这样,改明儿有空,臣妾给皇上绣一个,这天热了,也得绣只扇套子带着,还有寻常要放些小东西,没有荷包怎么成……”

    她碎碎的说着,样样精细。薛意浓嘴里不说,心里到开始艳羡起薛轻衣来,尽管那人死了,到底也得了她三年,可惜自己是个女人,不然也这么照顾着,三天她也乐意。

    假的也好,真的也好,有什么要紧,开心就好了。

    薛意浓展颜一笑,“那就有劳娘娘了。”有个人惦记自己,这个那个的,心里怎能不开心呢!说到这里,才想起一件事来,索性也同徐疏桐说了。“皇兄的丧期已过,各位藩王都要回去了,他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京城,朕的意思,想替娘娘给朕拿个主意,到底送些什么给他们的女眷为好。”

    “这事么,容易的很,臣妾自当为皇上效劳。”

    薛意浓笑道:“那等事情结束,朕一起谢你。”

    “那臣妾就等着皇上的厚爱了。”

    两人说话气氛相当轻松,薛意浓问道:“恭敬王来过了,你们要说的话,可说完了?”

    “怎么,皇上很在意我们说了什么?”

    “才不在意!朕只是羡慕你们,你们到底还能彼此牵挂着,怎不叫朕羡慕,尽管远隔千里,朕想有娘娘念着,恭敬王一定很幸福。”

    徐疏桐几欲以为薛意浓要套她的话,可是她脸上显出那样羡慕的神色,又叫她疑心自己多心。

    “皇上怎会没人念,念着皇上的多了。”

    “多了,谁念朕?”

    “太后,太上皇,太上皇后,天下的百姓,身边诸人……以及臣妾。”她的尾音突然低了下去,却恰到好处的让薛意浓听见了。

    薛意浓诧异道:“你也念朕吗?朕听你这样说,觉得很开心。娘娘,你有喜欢的人吧,朕看得出来,你喜欢大皇子吗?如果是,朕可以帮忙,朕想有你劝着他也好,才子佳人。”

    徐疏桐不知薛意浓的意图,这是要赶她走吗?找个借口让她离开,“臣妾怎么会喜欢大皇子呢?”

    “你不喜欢?真奇怪。大皇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吧!”这样的高富帅都看不上眼,娘娘你的眼光还真高。

    “皇上也说了,是女孩子喜欢,臣妾早不是女孩子了。”

    薛意浓笑道:“你不是女孩子,难不成还是男孩子。”

    “皇上这是拿臣妾取笑呢,臣妾长得有那么五大三粗,有那么能够让人误会成男孩子的吗?”

    “没有。”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忽而薛意浓轻松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朕可以为你找?”

    “对自己好的,不嫌弃臣妾跟过人。”

    “这个不难,有什么好嫌弃的,娘娘这么的美丽动人,想必天下的男子都愿意匍匐在娘娘的裙子之下。”薛意浓说的洋洋洒洒,因为在她看来,徐疏桐别说是二嫁,就是十嫁,那也是炙手可热。寡妇怎么了,现代离婚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可当个正经事,薛意浓理所当然的想着。

    “是这样吗?”徐疏桐看薛意浓时,眼睛里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自然。”

    “那像皇上这样的就好。”

    薛意浓:“……呵呵,娘娘真的很会开玩笑,朕这样的,那朕岂不是很有福气,还被娘娘做比方,天下人要嫉妒死朕啦……呵呵……”薛意浓的嘴角都要抽了,娘娘您别开玩笑了行么,人家一个女人,哪里禁得起您这样的比方。

    徐疏桐知道薛意浓不想谈这件事,也就罢了。找了个理由,赶紧撤。

    只是回到自己屋子这一路,都默默的,脸冷冷的,存惜陪着她,也不敢说话,直到到了屋里,房门关上。

    徐疏桐才软泥似的倒在躺椅上,存惜端过冰镇的水果喂给她吃,一面问道:“娘娘,刚才真的好险。”

    “是啊!”徐疏桐怔怔出神,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薛意浓若不是个白痴,该明白她的意思的,只是刚才看她那样,她就有些明白了,人家对她根本没意思。

    “皇上想把您赏给大皇子,那要是百官再这么一弄,皇上顺水推舟,娘娘,我们再想留下来恐怕就困难了,一定要赶在众人之前对皇上下手。”

    “是啊。”得有些实质性的进展,拿下薛意浓才行,不管怎样,她这是要豁出去了。脸皮,自尊,通通不要了,谁叫她想攀上大树。

    徐疏桐留宿之事,薛意浓已三令五申,谁要是说出去,就让脑袋搬家,因此周围的人全部乖乖默不作声。

    只是他们不说,不代表混在锦绣宫的眼线不清楚,因此这消息尽管封的严密,还是多多少少的走漏到几个人耳内。

    高贵嫔算得其中之一,知道消息后,也是冷冷一笑。当时未说什么,只是几天后,她父亲被恩准进宫来看她。

    高瑞到来,高贵嫔喜出望外。“爹。”她看着就要拜下去,高瑞哪里敢受她的拜。

    “君臣有别,贵嫔万万不可。”说着自己反而给女儿作揖,两人分宾主坐下。

    高贵嫔道:“爹这次怎得进宫来,是皇上允的吗?”

    高瑞点头,“皇上念臣年纪老迈,一道院墙却隔开亲情,说是可以常常进宫来看望您,不单臣是这样,其余嫔妃的家眷有在京的,只要禀告了此事,都能来望的,这就是皇恩浩荡了。”

    “是呀,爹女儿好久没见您了,您身子都还好吧,朝中如何,没人为难您吧!”

    “没有,都好。臣就盼望着,娘娘您也好。只是先皇刚去世,皇上就不顾伦常,和徐贵妃亲近起来,令诸位大臣不满,臣面奏了皇上,关于礼法一事……”高瑞说到此处,不由得勃然变色,拍了桌子,心里气不过。

    “那皇上怎么说呢?他自然舍不得那个九尾狐了。”

    “没有,皇上说已回禀了太后,一个月内必有答复,大家都在等着看咧。”

    “是吗?算他聪明,不过爹可能不知道,前几日……”高贵嫔压低了声音,把她知道的事说了出来,“爹,您说他会不会想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你们想赶徐贵妃也不能够了,伦常算个什么,子嗣才重要,就算太后那边,大概也不会说什么,太上皇又只有皇上一个儿子,为了这事只怕也会妥协。”

    高瑞深以为是,“那依娘娘的意思该怎么办?”

    “爹再联合其他大臣,催一催,可别等事情成了,到时候这九尾狐可就真要升天了,若生出儿子来,那可怎么得了,皇上若执意要封太子,到时候母凭子贵,可就不是贵妃这么简单了。”

    高瑞一想,可不是这样么。他怎能允许如此有悖伦常之事发生。当下也不坐了,道:“娘娘,臣下次来看望您,臣先回去与相好的几位大臣商量一下。”

    “也好,那本宫就不送爹了,爹路上小心。”

    “好好,娘娘歇着。”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终于开始发功啦~把意浓往圈套里拉啊拉啊拉……更有高贵嫔作死的节奏,娘娘现在又到了关键的时候,不晓得能否过关,又要等下章啦~~~

    ☆、把小皇帝拿下

    17

    翌日,高瑞领着几位大臣在朝上再次面奏,参奏薛意浓。说到夜宿锦绣宫一节,唾沫横飞,留下徐贵妃一起过夜,更是无耻至极。

    举朝被高瑞的话,弄得震惊哗然,拿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等着皇上处理。

    薛意浓微笑不已,“高大人是如何知道深闱之事的,您在朕身边的耳目到是不少啊!”这可算是犯了皇上的忌讳,监视皇上,你活得不耐烦了。

    高瑞哑口无言。

    “是想要造反吗?”

    这帽子扣得大了,其余诸人赶紧低脑袋,皇上的第一把火来了,烧得高瑞哑口无言。外面的士兵已经进来,薛意浓无奈道:“拖出去打六十大板,下次再有此类事,翻倍。”

    高瑞口中喊冤枉,其余人并无人肯求情。谁没事会去撞枪口!外面传来高瑞凄厉的喊冤枉的声音,薛意浓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数着数,六十下,不多不少,喊声却没了。

    侍卫进来报告说:“皇上,高大人禁不住打,咽气了。”

    “那就把尸体还给高家葬了就是。”又面对朝臣道:“想来朕的宫中,还有很多吃里扒外的,也要好好彻查才是。”

    这句话下去,查出许多关键来。

    侍卫换了一批,高贵嫔打入冷宫。后宫之中,闹得沸沸扬扬,传到太后那里,太后并没说什么。

    到是高贵嫔,死猪不怕开水烫,口中不断嚷嚷着薛意浓和徐疏桐不顾伦常,做些不耻之事。

    薛意浓听到人报后,皱了眉头。

    太后那里又派了人过来,让她去一趟。任公公道:“皇上?”

    “没事,我们走一趟。”出门时,看着徐疏桐站在门前,似有话与她说,“有什么话,等朕回来再说。”

    “臣妾恭送皇上。”徐疏桐看着薛意浓远去。

    存惜在旁道:“娘娘。”

    “我们回去等着吧。”

    “是。”

    薛意浓去了太后的养息宫,在这之前似乎进行了一场无硝烟的战斗,太后的脸色苍白而铁青,生了很大的气,见薛意浓进门来,便喝道:“你个逆子,还不给哀家跪下。”

    薛意浓只得跪了。

    “你可知道,你犯了众怒,打死高大人,朝廷里的言官有的议论你,就算他死有余辜,难道你和徐贵妃的事就能不了了之了吗?”

    太后甚怒,薛意浓低着头听训。

    “说,什么时候废掉那个贱人。”她也不屑再用‘徐贵妃’三个字。

    “近日之内。”

    “确定?”

    “确定! ”

    “那你去吧!”

    薛意浓喏喏而退,回来之后,人十分颓废,坐在蟠龙大椅上发着呆,连徐疏桐何时进来的,一点察觉也没有。脸上用帕子盖住,不想见光。

    “皇上。”徐疏桐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响亮。

    “你都知道了?”薛意浓揭下盖在脸上的帕子,“朕不后悔,说过为你两肋插刀,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朕知道,你没有错。”

    徐疏桐道:“谢谢皇上,是臣妾拖累了皇上。”

    “你不用总是这么说,跟你没关系,就算不为了你,他们也会找别的事,朕早有对策,就等着他们上钩,朕只是想着要杀鸡儆猴,就不得不打死了高大人,朕明知道他年事已高经不起打,却还非要这样做不可!朕甚觉得无奈,心里头有点儿不舒服。”

    “皇上宅心仁厚,想必高大人在天之灵,一定会明白的。”

    “朕不必他明白,也不强求他的宽恕,今日不是他,也有别人。有些事,他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干嘛非要管朕,朕和谁好,又不影响任何人,是他们拿道德约束朕,朕觉得累。朕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娘娘的事,朕只是太孤独了,想娘娘陪一会儿,他们怎么就不理解呢,他们有老婆小妾孩子,朕虽然不能有,可也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

    徐疏桐心中惦记着那句‘朕虽然不能有,可也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心想着皇上还小,以后有的是女人,有的是让人多到厌烦的孩子,不过她呢?

    徐疏桐心里也跟着酸了一把。

    “臣妾明白的。”她走过去,拥住她的脑袋,摸了摸她的头发,薛意浓果然觉得好多了。

    过了会儿,薛意浓酝酿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朕已经答应太后要废了你。”

    “是么?那皇上就这样做吧。”

    “你怎么看这事?你若是想留下来,朕会替你想办法,要是你想走,朕替你安顿了地方,不过现在你只能走,风口浪尖上,也只好避一避他们的锋芒了,不过朕不会轻易妥协。娘娘,你要自由,现在就是机会,你若是外头有喜欢的人,这也是个机会……”

    薛意浓句句恳切,虽然没有徐疏桐在,她可能会受一阵子的影响。不过若徐疏桐想留下来,她有的是办法就是了。

    所有选择权,都在徐疏桐。

    徐疏桐道:“谢谢皇上厚爱,臣妾唯一的遗憾,就是答应了要陪伴皇上,却未能做得到!其余,臣妾明白的,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吗?那你要回来吗?朕可以给你令牌,你可以经常来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还有朕。”

    徐疏桐没要。

    直接的需要,对于女人来说,总是掉价的,要在若即若离之间,徐疏桐让存惜把东西拿进来,薛意浓好奇是什么东西,就见朱红色的托盘里,放着一领白纱做的中衣,她当时喝着绿豆汤,看着徐疏桐穿着那件衣服,很是羡慕。她注意到了吗?

    “本来还想给皇上做更多的,现在却不能够了。”话里,万分不舍得。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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