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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40节

    林红莲看了几遍,兀自不敢相信,坐在床上弯着身子向床底下探了一探,拖出一个包袱来,拿上来打开一看,全是她的东西,一点没少。

    她顿时欣喜若狂,迎风流泪。

    俗话说:“盗亦有道。”古人不欺我也。吃过早膳后,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薛意浓,“皇上!大喜了!大喜啦!”

    薛意浓翻翻白眼,不晓得林红莲又要跟她啰嗦什么,林红莲进来了,脸因为飞跑,因为激动而通红,喘息定了才说道:“丢失的嫁妆都回来了,都回来啦!太感人了有没有?正所谓:人间处处有真情,皇上,如今像这位人士这样的已经很少了,拾金不昧啊……”

    林红莲赞这人有节操,高大上。

    薛意浓指了指门,林红莲往门前走了,怎么了吗?结果是薛意浓让她走,别在她这里吵吵了,她正办正事呢!

    “赶紧回去,找个好地方藏起来,再丢了,下次未必能找的回来。”

    林红莲鞠躬道:“微臣明白,这就回去了。”一溜轻快的步伐走了。

    薛意浓摇了摇头,她最近正在等封地那边的消息,按行程杨田应该到恭敬王府了。

    杨田回去之后,并没有立马知会别人,而是通过偷袭对恭敬王府来了个大清洗,那些如他一般的替身、死士都被毒死,悄悄的将尸体焚烧掩埋。

    对于一些不知情,不相干的人,他们仍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工作生活一如往昔。杨田彻底的控制了恭敬王府,有薛意浓派过去的人对军队进行了接手,整治,改变,削减,稳定之后,再来解决薛轻裘的问题。

    薛轻裘因为受伤,又不想外人知道这件事,一直躲居在一间密室里养伤,一般情况下,都是他的心腹出入送饭。

    可是最近一段日子,出入的都是陌生的面孔,让他不由得有些不安,想要出去看看,却与杨田撞个正着。

    杨田见到他,毕恭毕敬,抱拳道:“卑职见过王爷。”

    “哦,是你,你从京城回来了?”

    “是。”

    “怎么回来没有写信告诉本王。”

    “路上出了些事,不方便。”

    薛轻裘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道:“幕僚呢?他们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心里难免有些疑问。

    杨田到还镇定,“徐先生他们在后面,等卑职通报后,他们才会进来,王爷要找他们吗?”

    “让他们进来吧,本王也很久没有见他们了。”

    “是。”

    小小的密室里拥进来许多手持刀戟之人,不容分说,上来就把薛轻裘给抓住了,五花大绑,手脚利落,不容他有半分的反抗。

    薛轻裘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杨田你出来。”

    杨田出来道:“王爷您喊卑职。”

    “怎么回事,给本王解释清楚。”

    杨田看了一眼四周,“王爷还不明白吗?这个世上已经不需要您了,所以卑职请您到另一个地方去。”

    薛轻裘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拼命想挣扎开来,可是绳子绑的太紧,动弹不得。因为太过挣扎,刚刚有点好的伤口,有丝丝的血迹渗出来,把丝织的衣服上,染的一片一片。

    “你这是要造反?来人,给本王把这个叛徒抓起来杀掉。”

    杨田冷笑道:“王爷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您现在是笼中之鸟,府中的人早已替换了,您还要叫谁呢,不如乖乖的跟着这些大人们进京,至于这里,卑职会替您抵挡一阵子。”

    “为什么要抓本王,本王犯了何错?”

    “造反啊,王爷!罪该处死,不过皇上仁德,有什么事还要亲自跟您谈过,再行处决。”

    薛轻裘只觉得头发晕,他什么时候要造反了,就算他要造反,不还在酝酿当中,一切都不那么成熟,干嘛要顶着风险,在这样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做这种事。“杨田,本王素来待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忘记当初是谁给你钱,葬你母亲了吗?”

    “卑职当然没有忘记,可是王爷您敢说您当时的心情只是为了救助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而不是用这样的小恩惠来收买卑职吗?您既然有这样的打算,从一开始就算不上‘恩德’,那么卑职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怎么能叫做‘负义’,再说您拥兵自重,意欲谋反,这是大家都有的共识。卑职身为国家的忠臣,当然要予以揭发,好好报效皇上。”

    杨田抱拳,特地向京城的方向作揖了一次。

    “你投靠了皇上,好,很好。”薛轻裘这些话是咬着说出来的,“怪就怪本王养了一只白眼狼,不过休怪本王没有提醒你,像你这种两边草,皇上利用完你之后,一定会杀掉你。”

    杨田让人将薛轻裘押走,“待秘制的铁囚车制造好之后,就麻烦各位大人护送人犯入京,还有我的事,也麻烦各位大人传达。”

    数十日后,薛轻裘被押向京城。杨田仍在这里待命,做薛轻裘的替身,暂时安抚这里。同时偷偷派人寻找造假大师,希望能有机会把自己这张脸换回来。

    且说薛轻裘押向京城后,有关人员向薛意浓汇报了这件事,她只是淡淡的说道:“押在刑部大牢,与其他人隔绝,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前去看望,不允许他见任何人的脸,手脚都用铁链锁上,他自负武功,可别让他逃了。”

    简单交代了后,就不再说这件事。

    下面的人又说了杨田的请求。“准!朕会安排人尽快送她们回去,不过看好了杨田,有时候小人物得到了权柄,就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妄想,切忌不要让他沾惹权力这东西,时候到了,朕自然放他走。”

    “是。”

    下面的人退了出去,徐疏桐正端了东西进门,一见有人从屋里出来,知道有人禀告了薛意浓什么事情。她招呼她道:“过来吃水果。”

    “又弄什么好吃的了?”薛意浓走过来,捏了一片苹果放在嘴里。

    徐疏桐借机问她,“有事?”

    “嗯,恭敬王已经被抓了回来,押在刑部大牢。”

    徐疏桐沉默了会儿,才道:“这件事不要告诉疏影,你知道的,她要是知道了,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朕晓得。你呢?知道了这件事有什么打算。”

    “感谢皇上,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去刑部大牢一趟,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朕同意了,不过有几个条件,如果疏桐肯答应,那朕就同意,若不答应,一切免谈。”

    徐疏桐很好奇是什么鬼条件,“说来听。”

    “第一,见他的时候,你们要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第二,不准说任何甜蜜的话,什么‘喜欢’啦什么的,这些敏感词是万万不能说的。第三,绝对没有半分的同情,可怜,甚至如果朕要是看见你眼睛红红的也不行。你要是做到了这三点,朕就放行,若不能,免谈!”

    薛意浓态度坚决,徐疏桐看着她噗嗤乐了。她笑道:“好,很好。皇上果然很可爱,就连吃醋也吃的上纲上线,您到底是在纠结哪一点,这么可爱,就像没有吃到糖果的孩子,快过来吃糖,姐姐喂你。”

    一下子把她扑到塌上,隔着纱帐就要‘胡作非为’起来,可还没亲了两口,薛意浓就推开她,弹跳了起来,引来徐疏桐的抱怨,“您是怎么回事?”

    薛意浓两只手拉紧了纱帐,只露出个脑袋四处看着,“朕怕小姨子又在偷看,先瞄两眼确定一下。”

    徐疏桐笑道:“哪里会这么巧,我亲眼看见她出去的,说是到暗卫司切磋武艺去了,哪里会这么快回来,您就是疑神疑鬼,趁着她不在,我们……”又把薛意浓给拉了进去,扯腰带摸腹肌了。要一寸一寸的摸才够味儿。

    门后的徐疏影,一阵脸红心跳,看来她进来的又不是时候了,姐姐、皇上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就不学好,再这样下去,连她都要学坏了。

    嗯,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她要搬出宫去。

    之后,徐疏桐拿了薛意浓的手谕去见刑部大牢,刑部侍郎亲自开门迎接,领着她走到大牢的深处,对着一间几乎封闭的铁笼子道:“娘娘,这里就是了。”

    “嗯,开门吧。”

    刑部侍郎开了门,里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发出了一点声音,是铁链子摩擦地面发出的‘晃荡’声,看见门开,那人转向了门口。

    刑部侍郎又道:“娘娘,这要犯很是凶猛了得,您一定要小心,不要靠近他。”

    “我知道了,你先去,等我叫你再过来。”

    “是,微臣告退。”

    铁牢里只剩下二人,徐疏桐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很黑暗,只有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出气孔,等人进来的时候,才会点上一盏不明的小油灯。

    薛轻裘看清楚是徐疏桐后,略有惊喜。“疏桐,是你吗?你来救本王的对不对?”

    “别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现今到底有多落魄,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真的很适合你,就这样继续生活,在红尘里,我们都不需要呕心彼此了。”

    薛轻裘骂了一句,“贱人。”

    “你说的对,我也想用这句话来形容你,可惜这个词笔画太少,无法形容出你的恶毒。你杀我全家,又利用年幼无知的我,这一笔笔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不过也怪我,谁叫我认不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一想到自己的眼瞎,连我都恨不得骂自己几句‘徐蠢桐’。”

    “我恶毒,到底是谁在你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用。到底是谁在你困难的时候教导你,教你念书,教你跳舞,教你武剑,可是你呢?吃里扒外,遇见小皇帝就动了邪心了,忘记了故主,还跟他联合背叛我,徐疏桐你不要忘记,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没有我,你也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以为薛意浓真的是看上了你,别傻了,他看上你,还不是因为我,他只是利用你来打击我,现在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利用价值的你很快也会遭受报应,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你要明白,帝王家是永远不会盛产‘爱情’这种东西的,他们要的永远都是权力,你很快就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是吗?那我等着看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失望。因为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你只会用你龌/龊的心来衡量这个世界,意浓她跟你不一样。”

    “哼,他跟我没什么不同,都是这样,为了可以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是他的堂兄,他不照样让我下狱,为什么?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你爹也是一样,他的存在也影响了我,就像一条路上多出来的那块石头,我要过去,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除掉他。我没有什么可懊悔的,成王败寇,要怪就怪自己不够聪明,这或许就是我输给薛意浓的原因,他比我更狡猾。”

    徐疏桐无话可说,就连旧时感情中那美好的一点记忆,都被薛轻裘破坏殆尽。她翻了翻白眼,不再跟他说了,反正这个人,只要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说自己是正确的,她那拥有的一腔爱恨情仇,现在看来就是鲜花下面的那一坨。

    ☆、第124章 公举会走路了,打酱油的皇后出场

    124

    徐疏桐回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薛意浓踱着步子过来,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人,你认识了他不止是一场错误,更是浪费时间,您就关着他吧,直到地老天荒。”

    她于他,再无一句修饰语。

    一切,都画上了休止符。人生,又将有另一段别样的明媚,尽管这过程中,有开心,也会有点小忧伤。

    在那之后,薛意浓对薛轻裘留下来的人,一一的进行了修整,该遣散的遣散,该原谅的原谅。

    转眼,到了秋天。

    这一日,薛意浓走进了知秋苑,远远就听见里面有欢声笑语传出来。听的出来,大家都在忙着和肖公举逗乐。

    小姑娘当然乐了,人家会叫人,会走路,笑起来腻腻的,会撒娇,会害羞。正是活泼好动,一刻不得闲的时候。

    薛意浓一进来,她就忙着奔向她。抓住了薛意浓的下摆,一掀躲了进去,又冒出头来冲众人咯咯的笑。

    众人起身与薛意浓相见。

    薛意浓笑道:“怎么今日有空都到这里。”

    李彤抢着道:“还不是听说公举最近会叫人了,我赶着过来,让她叫我小姨呢!”

    薛意浓低着头,看了看拿自己的衣服下摆玩耍的肖公举,会走路了,也就一分钟都待不住,她看她,她也抬起脑袋来看她。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充满好奇的望着她,薛意浓低下身子,将她一把举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

    肖公举被抱住咯吱窝,哈哈的笑个不停。

    “呵呵,你这么淘气,像谁呀?”

    肖芳让她叫人,“公举,快叫父皇。”

    肖公举含糊的叫道:“虎皇。”

    “真乖。”薛意浓坐下来,把肖公举抱在腿上,刮她的鼻子,赞她淘气,捏住她的小手。其他人也不断的鼓励肖公举说话,又有要叫‘阿姨’的,又有要叫‘干娘’的。

    肖公举一张小嘴忙着,脑袋转来转去,最后脸躲在薛意浓的怀里不说话了。不理这些人了,要求特别多。

    肖芳一直坐在角落里,含情脉脉的望着薛意浓。薛意浓知意,只好岔开话题问她,“怎么没有见到林太医,她以前常在四处逛荡……”

    肖芳回道:“林太医很久没有过来,臣妾想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忙不过来。”不过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林红莲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想来是跟自己有隔阂了,这些事却不便对人讲。

    而余时友却突然说:“不会啊,她有时间到常去本宫那里走走,而且还找到了真命天子,说是不久之后就要谈婚论嫁了。”

    李彤很是八卦,问道:“她喜欢上谁了?”肖芳也很有兴趣知道。

    “听她说好像是新晋来的一位小太医,他们也算是同行,门当户对。”余时友这样说着,她自己是了解林红莲的事,想着:‘大概是她对人世间的爱情太过失望,才走回了寻常路,可喜的是现在过的也不错,只希望渐离也能慢慢回归。’

    肖芳道:“那也太快了。”

    “缘分来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薛意浓听着,默不作声,心里很替林红莲难过。要经历多少的绝望,才会回一个头。她对余时友道:“要是她成亲了,你替朕送份大礼给她。”

    余时友回道:“臣妾明白。”

    后来大家又问起了薛渐离,“渐离公主的婚事如何了?”

    薛意浓道:“婚期定在这个月,到时候记得备了礼物去吃喜酒。”大家都道‘自然’。薛意浓聊了会儿,起身要走,肖公举拉着她的下摆,笃笃的要跟过去。“好了公举,不能再撒娇了,父皇有事,等有空了再来找你玩,朕保重说话算数,我们拉钩吧。”薛意浓蹲下来,跟她勾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肖芳过来抱肖公举,一直目送薛意浓离开,才抱着孩子,继续跟在座的聊天。

    且说薛意浓回到锦绣宫之后,耳朵也没少受摧残。存惜和落雁天天吵架,为了二傻,两个人彻底的发挥了撕脸的功力。

    “落雁,二公主不能这么走路,你应该从后面抱着点,托着她点,她的脚还软。”

    “再差一个月就一年了,脚早就有力了,你可不知道她上次踢到我的小腿,让我七天都没有消肿。”

    二傻张着嘴,口水掉下来,拖的老长,头抬的老高,对于走路的事熟视无睹,她几乎是被迫运动,但是台上的那盘点心闻起来怪香的,快点把她抱过去。

    徐疏桐正在旁边一个人练舞恢复身材,薛意浓走过去跟她说话,谈了林红莲和薛渐离的事,自己为此生了一点闷气。

    徐疏桐只是轻笑了一声,她对薛意浓的‘多愁善感’太过了解了,知道她内心里是舍不得这些人变成这样。

    “您又为这些小事瞎操心,若是如此,天下的事总是操心不完的,且您将发现,有些事永无止境,我最近风闻宫人们在传说朝中有大臣要您早立太子是不是?”

    薛意浓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

    “您对这事是个什么打算?”

    “冷处理,立谁为太子是朕的家务事,他们的操心越界了,朕还这样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吧。”

    徐疏桐笑了,“皇上难道还没有看明白?他们哪里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被鼓动的有些沉不住气是真的,早立了太子,有些人才好安心。”

    薛意浓不以为然,“立了,也可以废掉。”

    “这话也不假,可您膝下有几个孩子?”

    薛意浓皱了眉头,“管它几个,只要用心培养,这国家在谁手里不是一样,什么男男女女的,朕可不吃这一套,将来立意疏为太子也未尝不可。”

    “那您可把我往火坑里推了,万一为了这事跟群臣的关系闹僵了,也不值得。”

    薛意浓有些烦了,不想说这个。说穿了,不就是她的三皇兄在底下鼓动大臣闹事么,擒贼先擒王,只要灭了他,什么痴心妄想都成了灰。

    要命的是这次不但有支持大皇子的,还有支持皇御弟的。

    几日后,朝廷上的大臣为立谁起了不小的争执。

    “胡扯,皇上有爱子立什么御弟。你们这是乱了祖宗之法,自古:立嫡立长,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了,且历史中难道还少了这样荒唐的事?”

    轻珠派大臣道:“我们是要立嫡,可是皇后至今没有诞下皇子,甚至连一个公主都没有,我们立长,如今我们立大皇子有什么不妥?不正是按照你们的规矩么。且定太子乃是国家大事,皇上应该早立。”

    又有中间派道:“皇上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子嗣,且嫡子未生,这么早定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等嫡子,皇后嫁到宫里两年了,分明就是不育,要真等嫡子,得等到何年马月。”

    几方人员口舌利剑一番厮杀,最后毫无定论,看着薛意浓做决定。

    “此大事,日后再说吧!”她有些疲倦,任公公立马补刀。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人怏怏而退,私下里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且说中有一人,长吁短叹的坐了轿子回到了丞相府,将朝中事向家里的老父亲禀明。

    余时友的父亲余长庚,道:“父亲,现在朝中为了太子的事争执不下,我看皇上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大。”

    余伍仁摸着雪白的胡须呵呵一笑,“你们啊,到底还是太年轻,皇上还年轻,你们就一副巴不得他死的心情,这是要干什么,换做谁听了都不舒服。”

    “可是立太子毕竟是国家根本。”

    “那又怎么样?这个天下是皇上说了算,他要立谁他心里有数,你们说中了还好,说不中,小心事后算账。对了,宫中形势如何了?”

    余长庚回道:“一位肖贵嫔生了大皇子,一位徐疏桐生了二公主。”

    余伍仁点点头,“事前我听闻皇上的身体不行,还吓了一跳,现在看来是梅嬷嬷误我了。不管是肖贵嫔,还是徐疏桐,她们都是挡住小凤的石头,那徐疏桐虽然生了女儿,可不代表她日后不会生儿子,对于挡住自己的石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余长庚道:“父亲的意思是?”

    “打倒对手是第一步,重要的还是自己要争气,皇上跟小凤的关系如何?这两年难道皇上对她还是那样?”这是忌惮自己吗?可自己已经退位让贤,远离了权力的中心,还是说在意他的门生呢?“你有空把小凤喊回来问问,先问问她的意思。”

    余长庚道:“我明白了。”

    隔了一段时间,与宫中的余时友写了信,说是家里祖父的身体欠安,想见她,若她有空,回来一趟。

    余时友接到信后坐立难安,怕老爷子年纪大了,若身体不适,恐怕有什么不妥当。起身就去找了薛意浓,禀明此事。

    薛意浓道:“既然你祖父身体不好,你就回去看看他,不必急着回来。”

    “是,谢皇上。”

    余时友乘着轿子回去,一路上十分不安,手揉帕子不知道揉成了什么样儿,在轿内不断催促轿夫,“你们快一点儿,不要担心颠着本宫。”

    她归家之心如箭,一刻都挨不得了。

    回到府里,让人去祖父面前通传,说是她回来了。回的话却说:“老太爷说了,让皇后去客厅见他。”

    余时友奇了一回,不是说身体不好,怎么在客厅见。等她到了客厅,屋里已经摆开了阵仗,她的祖父,父亲,兄弟都在客厅内。她一进门,余伍仁就让人关门,“守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第125章 劝生的日子简直停不下来

    125

    余时友被这样的场景震慑住了,她对着面前的几个人问候了一遍,“祖父、父亲,我回来了。”

    余伍仁很严肃道:“坐。”余时友应了下来,找了座位坐了,心里也明白了祖父是装病的。“小凤,祖父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有些事,想跟你讲清楚。因为涉及到的是大事,所以有什么事在家里谈比较好。”

    余时友道:“是,孙女明白。”

    “你可知道,朝中为了立太子的事,闹的人仰马翻。很多人都在建议立大皇子为太子,可是也有谣言说大皇子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皇上又蒙在鼓励,那就糟了,而祖父最担心的是你,你明白吗?你嫁入宫中快两年了,为什么肚子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过去,祖父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可现在祖父就要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余时友无言以对,她总不好说这是跟薛意浓约好的,皇上的秘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否则,丞相府能否存在,都会是个问题。

    “孙女,我……”

    余伍仁也不想让她难堪,何况自己到底是个男人,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说的出那些话。

    “你不必同祖父说,有什么话,对你祖母说去。”

    余时友闭上眼,松了一口气,面对着严厉的祖父,她气都快喘息不上来了。她道:“是。”

    开门出去,去见了余老夫人。当时还有她母亲余夫人在,余夫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与你祖父、父亲谈过了?”

    “是。”

    “有什么问题,他们都同你说了吗?”

    “是,说了一点儿。”

    “那么,在你祖母和我的面前,小凤,你能不能跟娘说句实话。是不是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还是没有宠幸?”余夫人后半句话越说越低,因为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余时友是根据最理想的皇后培养出来的,不管是气质,还是才华,不会亚于任何人,但是皇上怎么就不喜欢呢,想不通。

    余时友被问的有些脸红,有些尴尬。

    “娘,我……”

    余夫人看了一眼余老夫人,禀告道:“娘,儿媳跟小凤回屋说些话,怕您在,她不好意思。”

    “哦,去吧!”

    余时友也向祖母告辞,到了余夫人的房里,她显得比之前更加的温和了些。“小凤,其实你不说,娘也明白。知女莫若母,你什么样的性子,娘还不知道么,你是懒的去争宠,是不是?宫里又有徐疏桐这个妖孽,你的确在斗争经验上,还有笼络男人上,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咱们女人,就是这么回事,谁能争到男人,谁就拥有了一切,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命运都会推着你往前走。娘以前对你爹也是一样,痴心一片,后来发现男人根本不是个东西,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还要假装大度,假装贤惠,做出一个当家主母的风范来,那些小妖精能成什么气候,只要坐稳了位置,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男人啊,比起所谓的诗书,更在乎的是什么呢?不就是说几句温柔体贴的话,累的时候,陪他一起唱唱歌,散散心。你真以为有才华怎么的,娘告诉你,有才华的多了去了,可是最后还是长的漂亮的,会卖弄的得了好,要会‘善解人意’。”

    余时友低着头,默默的听着。她母亲说的跟她祖父教的自然不同,也许女人比男人更懂男人,想想看,她们都把时间花在琢磨男人上了,能不精辟吗?

    “这样吧,娘也讲不清楚。你这次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府里多住几日,娘找个人给你补补功课,这做人是要有那么一种素养,这做女人也有一种功课,不懂得阴阳调和之术,你啊,永远都得不了宠。”

    在余夫人看来,公公的那些大道理只适合在明面上,才华啦什么的都不过是种包装,提高女子嫁人的身价,能不能把丈夫伺候舒服了,不让他出去偷吃才是真本事。

    余时友被她母亲说的连声都不敢吭了,尽管害羞,可是也有一点对陌生事物的期待,她也想知道,她母亲会请什么样的人过来,教什么样的事。

    尽管知道这些可能在薛意浓身上用不了,那又如何,她不过长一点见识。不可以吗?

    余夫人见她不推辞,就当她答应了,答应她会很快安排人过府里来做点拨。

    余时友在丞相府潜心学习,不提。且说薛意浓闻的余丞相病了,叫过任公公进门,“任公公,朕想让你送些补品给余丞相,就说是朕的一点孝心,希望他的身体早日康复。”

    任公公道:“是。”他转身要走,就听薛意浓让他站住,“皇上,您找奴才?”

    “嗯,有些话想问问你。”

    “皇上您说。”

    “公公与丞相比,谁年纪更大一点呢?”

    任公公回道:“奴才略痴长余丞相几岁。”

    “是嘛,朕想让你就此养老退休,你家里可还有人吗?”

    任公公有点慌了,跪下道:“皇上,是不是奴才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所以您要赶奴才走。”

    薛意浓笑笑,“不是,是朕念你年老,想要让你享几年清福,家里人还在吗?”

    “奴才进宫的时候,家里穷,后来家乡又遭受瘟疫,父母兄弟都死了,只奴才一个。”说着,有几行老泪被深深隐藏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要在宫里养老,还是宫外,随便你。如果以后有时间,还请你多去肃晋皇府走动,父皇年纪也大了,也需要差不多年岁的人说话,你不嫌弃劳苦,有空就去看看他,至于养老之事,朕会依旧让人每月拨给你正常的用费,你可安心,不必顾忌老来无人送终。”

    任公公听后十分感动,这些年皇上们待他都算不错,但薛意浓的话却说到他的心坎里了,像他这种没有后代,孤家寡人的人,能得一个善终,又是这般体面,得烧多少辈子的高香。

    “谢谢皇上隆恩,奴才万死不辞。”

    “不必说这样的话,你只是这个宫中的开始,以后有像你这样年龄大的人,为宫里付出了很多的老人,朕都会给你们一个安排,这样也算不辜负了你们这一生的辛劳。”

    任公公谢恩毕,又临时推荐了接替他的人,怕薛意浓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用之人,服侍不周到。然后出去提礼品送到了丞相府。回来后,如是禀告。“皇上,您吩咐的事奴才已经办好了,只是有一件事蹊跷,奴才不解,特来询问皇上。”

    “说吧。”

    “奴才去丞相府看望丞相的时候,他精神不错,看起来不像有病的样子。奴才冒昧,将此事告诉皇上,让您特裁。”

    薛意浓笑道:“没事的,朕知道,丞相得的是心病,病在心里,你看着当然不像了,我们就不要再在这样的小事上做追究了。”

    “是。”任公公退了出去,卸任,养老去了。

    薛意浓回到锦绣宫,将余时友和余丞相的事笑着告诉了徐疏桐,“疏桐,你说他们在密谋什么?”薛意浓心里有数,却要考徐疏桐。

    徐疏桐笑的十分促狭,“我不知道。”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薛意浓走过来,从她身后紧紧的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徐疏桐的肩膀上。

    “我也不像你想的那样聪明,有些事想到了,也无可奈何,想来是跟朝中的那件事有关。”

    “对,朕也这样想。他们这是要去做皇后的思想工作,劝她采取一些措施,掳获君心。这太子一日不定,就连其他人也备受煎熬和牵连,权力的魅力总是吸引人了,就连余丞相这样大的年纪,还是看不穿,放不下,忘不了。”

    余伍仁的以退为进她不是不明白,她觉得老头子识时务,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什么看穿,放下,都是扯淡。

    “那您等皇后回来,去安慰安慰人家,人家为了您肯定没少受家人的唠叨和委屈。”

    薛意浓问道:“你舍得?不怕她借机把朕抢走了?”

    “那我再抢回来就是。”

    “哈哈,你真是一点不服输。”

    朝中仍旧刮着立太子的风,薛意浓假装耳朵聋了,不闻不问,慢慢的大家的争论也就淡了。

    薛轻珠每日在府里听着最新消息,与府中的心腹谋划,“皇上的态度,不欲早立继承人,我们要是太过强求施压,恐怕适得其反,本王暗地里揣测,可能他是想等徐疏桐再生了皇子,所以百般拖延,恭敬王那边有动静没有?”

    下面的人说:“风平浪静。”

    “本王想他这次也是无计可施,毕竟徐疏桐生的是女儿,可惜了,功亏一篑,在这种事上,还是需要有点运气的,呵呵。”笑了几声之后,又开始想别的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后宫中最棘手的还是皇后、徐疏桐的存在,朝廷中的那些中庸派,都在坚持什么祖宗之法,可废掉皇后容易,大不了再添一个就是,要是能废掉薛意浓,那就是废除了根本。

    所以,皇上必须死,徐疏桐必须死,皇后必须死!他们都是挡住他道路的人,那就通通去死。

    ☆、第126章 啊哟,都躺着中毒咧;但是二傻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

    126

    薛意浓痛打了几个喷嚏,到底谁在念叨她,而且念叨个没完。

    徐疏桐过来问她,“病了?”

    “没有啊,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就打起喷嚏来。”她用手揉了揉鼻子。

    二傻坐在她的小车里,正在骨碌碌的转圈圈学走路。薛意浓让木匠做了个近似现代的那种圆圆的学步车,小姑娘有了新玩意儿,很是稀奇,在屋子里哗啦啦的过来,哗啦啦的过去。因为是小木轮,所以转动起来的时候很响,又不用担心会撞到哪里,存惜和落雁就此轻松,靠在门口偶尔懒懒的往二傻那扫两眼,稍微看一看也就够了,多余时候打着哈欠,似睡非睡。

    外面有太监搬进来几盆秋菊,说是新近培育的新品种,让皇上和徐贵嫔赏玩。薛意浓稀奇,走过去闻一闻,觉得比往年确实要香许多,甜甜的,闻的人全身都软软的,很放松。

    徐疏桐建议开个赏菊会,她道:“可惜皇后不在,她回府有一段日子,也该回来了。她不在,我们开了这个,她回来该怪我不想着她。”若当起个大事来论,还可能会结下仇恨。

    “索性等她回来再开,也不在乎迟个一日两日的。”

    数日后,薛意□□神不足的坐在那,哈欠打个不停,而且还有眼泪飙出的迹象,眼睛一天都晚湿湿的,徐疏桐也有些委靡不振,就连身边服侍的人也差不多。

    “朕说……啊,朕说,过半个月就是渐离的成亲日,你想好……啊,要送什么礼物了没有?”薛意浓很是讨厌,“天天打哈欠,朕这几天都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工作,在朝廷上,大家也是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错把朕当成一代昏君,天天就知道寻欢作乐了。”

    徐疏桐泡了杯蜂蜜薄荷茶给她提神,她自己也懒懒的坐下,“我最近也有些犯懒,不大想动,对了,皇上认为送什么礼物给渐离公主合适?”sk

    “朕想着……啊,贵重的礼物不必了,这方面父皇、母后想的比你我周到,到是亲手做的小玩意儿备几样,她要是无聊了,看看这些,知道我们都念着她,想来会十分开心。对了,小姨子最近都在哪里飘,都不怎么进宫了。不会有小情人了吧。”

    “呵呵,说不定哟。不过她的要求实在太高,又要长的好,又要身材好,又要武功好,难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听话。您要是想见她,少不得让人传一声。”

    “别麻烦了,打扰了她的好事,朕又要深受冷吐槽了,她的毒舌,朕还是能少受一些,心脏多保全一些……”

    二傻坐着她的学步车,两条腿拨弄过来,走了一会儿,歪着脑袋打起瞌睡来,刚看到桌上两张小脆饼,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动了。

    “二傻,睡着了?”

    “真能睡,连走路都能睡着。皇上,她是不是胖了?”

    “胡说,小孩子长大一点就会瘦,朕家二傻分明是,分明是又长了一点,到底平时谁在管理她的伙食,任她胡吃海吃,吃肥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给朕找罪受。”

    她的声音一扬,一直端着茶碗,不断犯困的宫女猛然一惊醒,手一松,茶碗华丽丽的从手里掉下去,晃荡,茶碗碎裂了一地,里头泡出来的好茶也浪费了。

    她吓的跪倒在地,“皇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睡着的,实在是太困了,所以……”

    “算了,打扫干净,再泡就好。”

    “是。”待宫女拿了笤帚进来,清扫完现场出去。薛意浓多少觉察出了不对劲,因为这位宫女是负责任出了名的,断然没有失职的道理,做贼去了?宫里也没听说失窃。

    “不对,很不对。”薛意浓看了一眼这屋里待的人,一个个精神萎靡,就连落雁和存惜也不例外,她和徐疏桐也是,二傻,根本就是睡了吃,吃了还没几下就睡着。

    怪现象。

    “落雁。”

    落雁猛的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向四处瞄了几下,走过来不确定的问道:“皇上您刚才是不是叫奴婢了?”

    “是,麻烦你去叫林太医过来,就说我们宫里得了渴睡症。”

    “哦。”落雁慢吞吞的去了,不一会儿林红莲过来,她看起来神采奕奕,也许是因为有恋爱的滋润,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阳光。

    她笑着进来道:“皇上,您咋啦?”

    “不是朕,是我们这一屋子人,最近一段日子都犯困的厉害,没什么精神,你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要诊脉吗?”

    “看看吧。”

    林红莲一直落在后面的小狗跟了过来,鼻子嗅个不停,对着一盆秋菊汪汪汪的叫个不停,这个时候,正是尚鉴局的太监过来抬去残花,又搬来新的。

    小猪叫的更厉害了,林红莲几次劝它,还是止不住,“小猪,不许吵。”

    “汪汪汪……”

    “皇上,你们的花好香。”

    小猪还在叫,林红莲自语道:“小猪今天这是怎么了,像个疯子一样叫个不停。”她走过去,将它抱起来,越发觉得花香扑鼻,还凑过去吸了两下,站在她旁边的太监很紧张,立马就要转身去了,被小猪狂叫个不停,而显得很是心虚。

    “这花?”这花的香味很古怪,好像里头掺和了什么甜香,她好像在哪里闻过,林红莲抬头扫了那太监一眼,太监神色紧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快速的转身去了,林红莲喊住他道,“我说你,你给我站住。”

    那太监越发飞奔而去。

    薛意浓见状,已知其中有猫腻,喊住侍卫道:“给朕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侍卫很快带过那太监来,嘴角流着血,已经畏罪自杀了。薛意浓很是可惜没有好好盘问,让林红莲对花进行彻底的检查,又喊过尚鉴局的人过来,询问到底谁碰过这花,碰过的人太多,每日栽培,浇水,一时也查不出清楚只好作罢。

    “以后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都要做严密的检查,如果再发现这样的事,格杀勿论,一花一草,都要留心,你们明白了没有?”

    众人道:“是。”

    “退下吧!”薛意浓又吩咐林红莲,“务必把这东西的解药配出来,让锦绣宫患了这种症状的服用。”

    “好。”临走前,为众人把脉,初步估计这是一种慢性□□,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昏睡无力,时间长了可能会产生幻觉,扰乱人的脑神经,直到死亡。

    “好狠的心,竟然这么对人。”给宫女、太监把脉过,又给薛意浓身边的人看过,大家或多或少有点中毒的迹象。突然有只肥嘟嘟的小手伸过来,将手臂高高举起。

    二傻已经醒了,看见大人们都在林红莲面前伸手臂,她也仿照大人的举止。

    林红莲笑道:“您也要看诊?”

    二傻愣愣的,她听不懂,歪着脑袋向薛意浓求救,在薛意浓点头之后,她才点点头。在与她搭脉后,中毒迹象反而比大人严重,小孩儿家的体质弱,对有些东西比大人要敏感许多,好在二傻平时活动范围大,也只是表现出比以往更贪睡。

    捏着肥嫩的小手,林红莲脑海里不由得划过另一个孩子的脸,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肖公举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自己这位太医。

    也许没有吧,孩子总是健忘的。

    那肖芳呢?林红莲心里涌现出一阵苦涩,当然就更加不能想起自己了。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一些不开心的事,现在她过的不是挺好的,干嘛老想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林红莲本明媚的脸色,因为一些事,看起来不那么开心了,尽管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错。看完了,二傻仍旧恋恋不舍,鼓着小脸,她还要继续。

    薛意浓将她的学步车连人一起拉到自己身边,道:“好了,林太医在办正经事,不要耽误人家,跟存惜姑姑出去玩好不好?”

    二傻没有答应,挣脱了薛意浓,一个人去玩学步车,找存惜去了。薛意浓对着林红莲笑笑,“这孩子古怪的很,不大爱和人说话,不是傻笑,就是要吃的,想些我们大人不懂的心事。”她有些做家长的无奈。

    林红莲回道:“这才是陛下的福气,微臣想要还未必能够。”

    “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薛意浓伸出自己的手臂,让林红莲诊脉。

    林红莲诊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大事,才接着薛意浓的话道:“微臣知道,陛下,您一定要幸福知道吗?您幸福了,微臣才会对人世间心存一点希望。”

    “嗯,你也是。”

    林红莲收拾了东西,自去配解药。

    而锦绣宫人中毒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宫里人知道后,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太后是宫里的人,不关心说不过去。早打发了小豆子公公过来询问,知道没事也就安心了。又问了二傻的情况,尽管她对徐疏桐没有半分好感,可是对二傻却出奇的好,尤其是这二傻一天大似一天,跟薛意浓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太后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她要将二傻改造了,然后转了矛头对付徐疏桐。所谓: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因为想出这个主意而窃笑了很久。

    李彤自不必说,靠的近,带着人亲自来看过,还煲汤送来给众人调补。当然光靠她的手艺是拿不出来见人的,背后剪水又辛苦了好一阵子。嘴里难免嘟囔,“就知道借花献佛,皇上未必肯用您的东西。白费心思。”

    “那又如何,他不吃,我吃。”

    剪水:“……”

    肖芳得知发生了这样的事,心中清楚何人所为,只感叹一番,见薛意浓平安,心中欢喜,也来过锦绣宫问候了几次。

    宫外,贺太后知道后,心里放心不下,亲自过来看望,看到他们都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不知道念了多少‘阿弥陀佛’来感恩,少不得又往寺庙里撒些香油钱。

    又见二傻粉团可爱,尤其长的像薛意浓,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来了就招呼二傻,“意疏,到皇祖母这边来。”

    二傻呆呆的看了她两眼,极不情愿的走了几步,学步车的轮子骨碌碌的转着,很响。她走到离贺太后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任由贺太后再怎么招手也不肯过去。

    “意疏过来呀,到皇祖母这来。”

    二傻仍旧愣愣的,像是想着什么心事,眼睛四处划拉着,然后动了,贺太后心头一喜,发现她去的是别的方向,不由得十分尴尬。

    走廊里,存惜正端着小点心飘然而过。

    二傻拼命的划拉着自己的小短腿,奋斗,拼命,要追上,“存惜姑姑。”

    存惜停住脚,望了一眼远处的贺太后,对着二傻笑了笑,走了过去。弯腰与她抬起的脑袋说话,“怎么了?二公主。”

    “吃。”她小手臂勾了勾,当然勾不着盘子。

    “饿了?”

    “饿。”

    “我们去太后那边吃好不好?她正在看着我们呢!”

    二傻想了想,“好。”跟在存惜后面,去了贺太后面前,存惜请了安,把托盘放下,拿出一个小碟子,放了一个小圆点心上去,又拿了木勺,还端出一小碗豆浆,放在二傻的学步车上,那里有定做的小槽,卡位的正好,二傻就当着她们的面吃东西。

    一个人安静的吃着,挖着小勺。

    贺太后看着,又是欣慰,又想呕血。她为数不多的与孙女互动的时间,被无视不说,还要看着她吃的云淡风轻,这到底是什么品格。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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