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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48节

    林红莲揭下遮脸布,众人一见,哈哈大笑,一个个憋不住的捂住嘴,怕林红莲生气。林红莲继续将布遮上,刚才她揭下时,众人见到她的嘴唇,又黑又肿,似是中了毒,如两排香肠叠在一起。

    薛意浓厚道,不肯笑她。可脸上也是带了笑意的,“你这是?”

    “皇上说来话长,您还记得昨儿跟微臣来的人吧?”薛意浓点点头,“就是她欺负微臣,微臣拼死抵抗,结果就被人家下了毒了,这解药配出来,还需要些时间,现在只好顶着这张鬼脸到处逛荡,怕吓了宫里的人,只好遮一遮。”当然这不是全部事实,只是剩下来的话更难说出口。她也不一定非配解药,采花就有,可是那人十分刁滑,强求不行,就把解药涂在她自己的嘴巴上,要解药可以呀,亲她的嘴唇就行,林红莲是万万不肯的,只好顶着这鬼样在宫里横行了。

    解释过这件事,林红莲问道:“谁不舒服?”她心里早就清楚,但还是问了一问。

    徐疏桐道:“我,麻烦林太医给检查一下。”林红莲给她搭脉看诊,诊了半天,心里也思考了半天,这欺君之罪非同小可,可存惜说的也在理,她是为皇上谋福利,绝对不是为了自己有个干女儿。林红莲在心里自欺欺己一遍,才收了东西,众人都在等她确诊。

    她抱拳回道:“娘娘,恭喜您了。”

    众人脸上大喜,唯独两人不大高兴。

    徐疏桐自然算其中一个,她不想生孩子,孩子偏偏来找她,可够郁闷的。还有一个是二傻,她十分绝望的说道:“看来,窝要有个三傻了。”她刚学会念几个数字,这二后就是三,她是二傻,那么妹妹肯定是三傻,毕竟她已经有个皇兄,不需要有个皇弟了。

    薛意浓自然看得出两人所想,不免替徐疏桐问一问,“是不是可以把孩子打掉?”

    “皇上,这是万万不可的。”林红莲行为十分夸张,拼命的摇手。“娘娘的身子弱,要是因为打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千万不能伤身,好好保养才是正经,微臣这就去开安胎药。”

    林红莲的话叫徐疏桐绝望,她身子弱,她吃嘛嘛香,哪里来的身子弱。

    薛意浓道:“我们听太医的。”

    “是吗?”徐疏桐很怀疑是薛意浓跟林红莲说了什么,不过她二人的谈话,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想是不可能的。

    存惜站立一旁,将头低的更低了,心道:“娘娘,对不起您了,为了我的三公主,只好麻烦您再接再厉。”

    薛意浓安慰了徐疏桐一番,“既然孩子非要来,咱们拦着也不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照顾好,把孩子照顾好,你们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您说的到轻松,一孕傻三年,我这一傻就是六年,孩子就叫六呆好了。”

    ☆、第150章 娘娘怀孕惹出太后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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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傻忙不迭的数着手指头,“二、三、四、五、六。”她突然高声喊道:“娘,乃数错了,是三,窝的妹妹叫三呆,不然三四五在哪里呢?被狼叼走了?”

    徐疏桐依她,“随便吧。”三呆也好,六呆也好,都来的不是时候,她这身材刚瘦下去,眼见的又要鼓起来,郁闷啊郁闷。

    薛意浓说笑话让她开怀。

    得了空,薛意浓又要去查刺客的事,这事问别人都不行。她宣来采花,那采花素来随便惯的,兼得好美色,只要看见漂亮的,无论是男是女,必定垂涎三尺。

    一看见薛意浓,她的舌尖舔了无数次嘴唇,很想扑上去尝尝。“皇上,您找民女。”

    “想找你了解一下,那刺客的情况,听林太医说你们认识,好像是什么江湖第二快剑。”

    采花笑嘻嘻道:“不错,此人叫莲蓬,确实是江湖上的好手,不过这谁是第二,到现在也未可论吧,我们一直都未能分出胜负,等下次有机会再跟他一决高下,皇上问他做什么,难道想打听他的来历?我们江湖里头有江湖规矩,就算是民女也破坏不得。”

    薛意浓见她不想说,自然不能破坏人家的规矩,强行逼迫。“你这次为了帮林太医,得罪了那个莲蓬,不晓得值不值得?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采花脸一苦,这个麻烦还挺大,她手臂上被刺了一剑,最近是不能太动兵刃,免得伤口裂开,一想到林红莲看见会生气不理她,她就难受的很。

    “有点儿麻烦,不过就算事情再发生一次,民女也不后悔!我们江湖中人,义气为重,林太医是民女的恩人,以身相许是小,报答是大,我采花绝对不是那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人。”

    她说到后面,心中颇为慷慨。不由得嘿嘿一笑。

    薛意浓大赞道:“好!你名义上是救林太医,但朕心里却晓得你是在帮疏桐,你的情朕记在心上了,也不能叫你为难,也不能叫你受委屈,你尽管在宫里住下来,除了太医院,你暂时不要去任何地方,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已经听闻了林红莲的话,说到这个采花,有个小字叫‘贼’,合并在一起,就是她的本来面目,叫她千万不可让她乱走,万一出现对娘娘下手的局面,不堪设想。

    采花也明白薛意浓的意思,听说能待在太医院,那是一千万个愿意,她暗暗的揉了揉手,骨节发出噼啪的脆响。那个林太医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只有她要人的,哪有她送上门没有人要的,太伤自尊心了。

    薛意浓见采花眼中的光一凛,大有征服之意,不由得为林红莲捏把汗,这回那个没心没肺的太医到底惹上什么国的女妖怪了,愣的一股这么狠的杀气。

    采花从薛意浓那里回去,却是高高兴兴,一路上有宫女领着,那宫女走路,颇为优雅,显是受过训练,她走在后面,盯着人家的身段猛瞧,顽皮起来,也跟着那宫女扭腰摆臀,走了一段路,自己痴笑一回。

    走了会儿,那宫女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她道:“姑娘,太医院到了。”

    采花抬头一瞧,好大的一块牌匾,她笑道:“可不是?我这就进去了,谢谢这位姐姐。”

    那宫女害羞一笑,这就去了。

    采花实是厚脸皮,年纪比人家宫女要大得几岁,一声‘姐姐’从她口里说来却一点儿不别扭。她进门后,看见林红莲在张罗着练解药,小猪在她旁边拱来拱去,忽得见了她,一愣之下,便是凶狠的狂吠。

    林红莲蹲在那给炉子生火,一面提醒小猪,“别叫,再叫割了你的舌头做下酒菜。”她的意思是狠的,不过小猪早听的惯了,知道林红莲不会真的这样对它,敌视着采花,却不叫了。

    采花笑道:“哟,你见了我也被我迷住了?”她一面说,动作却快,早绕到小猪身后,抱起它来,见它浑身的毛发光滑,松软香喷,知道这是林红莲常常清理之故,宠物这东西,好玩是好玩,不过脏的很。小猪就很好,米分团的一只,虽然是只狗,肥成了一只猪,采花几下逗/弄,弄的它好舒服,别说不叫了,直接软在她怀里困春觉了。

    林红莲道:“你回来了,皇上找你说什么了?”

    “能有什么大事,说是我长的美极了,对我喜欢的很。我说不行,我跟林太医已经有一腿了……”林红莲怔怔的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怒意,采花道:“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说了下我们的关系,你敢说你没亲我?”

    “是你硬凑上来的,不算。”

    “总是嘴唇碰到一起了,软软的,很舒服吧!其实还有比亲嘴更好的事,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不懂也没关系,我会慢慢的,手把手的教你,叫你再也离不了我。皇上叫我留下来,说是我保护娘娘有功,身上又受了伤,说让我留在太医院,有你照顾着,你可听见没有?”

    林红莲道:“皇上真这么说?别不是你骗我的。”

    “我骗你,骗你有奖金吗?不信的话,你尽管问皇上去。”她竟不管了,捞过院里的躺椅摆好,也不管用了多大力,直挺挺的往上一摔,小猪就卧在她的怀里,舒服的晒着太阳。

    林红莲知她所言不虚,不过皇上怎这样糊涂,让这个女魔头混在这里,这可是江湖第二杀手,别看全身暖洋洋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散发着女神的气质,这整个人就是招惹不得的危险人物,仗着一张脸横行霸道。不晓得多少好男好女遭了她的道,林红莲想到采花可能跟别人颠鸾倒凤,竟也忍不住的脸红了,好在她有遮脸布,也不怕被人发现,自己继续生火熬药。

    这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前,见躺椅上卧着个女子,见是个陌生人,那人停住了脚步,多看了两眼。

    采花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盈盈一双秋水眼,看着那身穿太医服的男子,嫣然一笑。

    陈太医小脸涨得通红,很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问林红莲道:“林太医,我们太医院有新太医来了吗?你也不介绍一下。”

    林红莲一看是前任,话也不想搭理。陈太医尴尬,进了太医院。

    采花见他们的情状有些不对,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有事瞒着我。”

    林红莲想:“我难道什么事都告诉你么!”不过心里暗暗佩服采花的直觉,到底是在花丛里走惯的,竟然发现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采花见她不答,疑她心虚。叹口气道:“原来你有相好的人,我却不知道,怪道你不肯依我。不过你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我之前却是个风流鬼,你心里便瞧不起我。但有句正经话却要跟你说。”

    林红莲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正经,口里不答,两只耳朵却是竖起来听了。

    “这男的是个不安分的,你瞧他那双贼眼睛,老是盯着我瞧,我也知道自己长的漂亮,人多看我几眼,我心里才高兴,可他心里有你,还死鱼眼似的瞧我,可就不大对头了,你要小心,这表面上长的老实的,心里才花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做这样的坏事。”

    林红莲先前听她说话,还道什么正经,原来是自恋,可是她抬头去看陈太医,果见他对着采花猛瞧,心里便一阵厌恶,两人才解了婚约没多久,他就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

    她道:“那人渣,人模狗样儿我早就知道了,你说的却不错,我正眼也不想瞧他,看见他我心里犯呕心。”陈太医在屋里隐约的听见这几句,以为林红莲是在乎他,所以说这些酸不溜丢的话。眼睛再望采花,采花却时不时抛上几个媚眼,叫他心驰荡漾,大感以前的日子真叫白活了,他怎么跟林红莲那个无趣的女人在一起那么久,真是耽误青春。

    不说太医院那点事儿,单说几天后,太后知道了徐疏桐怀孕这件小事。

    当时她正用点心,一面问小豆子公公,道:“小豆子,最近宫里都有什么新闻啊?”

    小豆子已经很老了,弯着腰,看起来似笑非笑道:“回太后的话,最近徐贵嫔的风头很劲,听说她已经回来了。”太后懒懒的哼了一声,显然不大想听这些事,小豆子脸上老皮一笑,“太后还不知道吧,徐贵嫔又大喜了。”

    太后嘴里含着点心机械的转过头,像是在咀嚼这句话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意思,嘴里的点心强咽了下去,却‘鹅鹅鹅’个不停的打起嗝来。“你说她又怀孕啦,鹅。”

    太后不受控制的震荡着,小豆子连忙奉上茶水,道:“太后您慢用。”太后喝了几口,这气也顺了,让小豆子快说。

    “是,宫里都在传,说徐贵嫔这次要是生了皇子,皇上要大封太子呢,太后您也知道前些日子,朝里要立太子的呼声很高,皇上硬是给压了下去,置之不理,企图蒙混过关,这次徐贵嫔生了皇子,皇上还不顺水推舟,成全了这等好事。”

    太后一怒之下,拍翻了茶碗。“他敢!自古:立嫡立长。嫡子虽然没有,不还有长子,徐疏桐算那条道上的,轮也轮不到她。”

    “话是这么说,可议论来,议论去,最后还得皇上拍板,就算朝臣说要立大皇子,可皇上不同意,那也是白扯,是不是?”

    太后整个脸色不大好看,“她到是肚子争气,不过不是说出宫了,怎么没多久就怀上了?”太后侧目,心里头并不放弃自己的怀疑。

    小豆子却小心的揣摩着太后的用意,“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的意思就是这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还不知道徐疏桐在路上跟什么汉子好上了,要皇上顶包。”太后越说到后面,越斩钉截铁,好像这事就是这么回事,连她自己都信有其事了,“毕竟徐疏桐年轻,又一个人在外,路途寂寞,找个汉子也不是不可能。”

    小豆子笑道:“太后说的正是,那咱们可不能让皇上受委屈,太后说这事是跟皇上说,还是咱们替他处理了,是明的说了,还是暗的来?”

    太后料定徐疏桐很狡猾,明的说,那女人是不会罢休的,况且薛意浓宠她宠的都没道理了,跟皇上说也不行。“这事,咱们悄悄的办了就行。”

    “找谁好呢?”

    “现在哪个太医在接手这事?”

    “林太医。”

    太后哼哼了几声,“她是皇上的心腹,且医术高明,要她去徐疏桐的安胎药里做手脚,她是万万不肯的,万一告到皇上那里,哀家也讨不了好,不如叫个生疏的太医办了这事,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把那野/种给消灭于无形之中,皇上也不知道,更加不会难过,皇家也不会蒙羞。”

    小豆子道:“正是。”低下头去,脸上浮现出一层诡异的笑容。似是得意,似是嘲笑,变化无端,根本分不清楚。

    ☆、第151章 有人渣向娘娘下打胎药,娘娘危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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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将寻找合适的太医这件事,着落在小豆子身上。数日后,小豆子领着一人来到养息宫。“太后,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太后目光一扫,就见有个背影匍匐在地。她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陈太医战战兢兢的抬了下头,又低了下去。“确实面生。”她问陈太医道:“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陈太医道:“微臣不知,请太后吩咐。”

    太后不急着答,目光一扫,宫人将门关上了,防止有人进来,或者把谈话内容偷听了去。“哀家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办的好了,重重有赏,办的不好,立马滚蛋。”

    陈太医不住的磕头,“是。”

    太后让小豆子将其中的关碍处跟陈太医沟通一下,陈太医听说要让他下打胎药,吓得两条腿打颤。“太后,微臣,万万不敢。”

    “你怕皇上责怪,难道你就不怕哀家责怪?哀家听说你最近似乎很迷恋一个小宫女,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知道,你这可是犯了宫规,就算宫女,那也是皇上的女人,你动了歪心思,依照宫规,凌迟处死。你是要活呢,还是要死呢?”

    太后的话如刀一样割人,将陈太医逼入绝境,他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脑袋靠近的地面,竟然湿了一片。

    “微臣要活。”

    “活呢,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把这事好好的给哀家办了。你要是怕皇上责怪,这事尽管包在哀家身上,到时候哀家自有说辞,你尽管说是哀家让你做的就行。就算追究起来,皇上不但不会怪你,反而会奖赏你,哀家之所以选择你来做这件事,是因为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你明白吗?”

    陈太医说是,他其实不明白。既然太后都承担了后果,那他……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哀家立马把那小宫女杀了,看你舍不舍得,先杀她,后杀你。你想这样吗?还是等事情办成了,哀家允她嫁给你,光明正大的,岂不是好?”

    陈太医想到采花的模样,心里很是动心,挣扎了片刻,便下定了决心。“微臣唯太后马首是瞻。”

    太后嘴边溢出笑意,道:“哀家早就说过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知道事情该怎么选择,哀家希望尽快听到你的好消息,去吧!”

    “是!”陈太医爬起来时,腿已经麻了,站立不住,差不多就要摔倒,小豆子扶了他一把,将他送出去。看着那摇晃不定的背影,嘿然一笑。又是一个蠢货!径直回了屋内,陪太后闲聊。

    陈太医回去之后,觉得此事不妥,惴惴不安了好些天,可是一见采花的模样,眼也醉了,心也醉了。况且就算不做,太后也不会放过他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做了反而不会死。

    权衡利弊之下,陈太医开始行动,只是徐疏桐的安胎药一直有林红莲亲手煎熬,一点儿也不离位,叫他无法下手。

    偶尔凑过去说两句话,林红莲也半分不搭理他,大概是生他的气,或者嫉妒他对采花好。

    这一日,林红莲正煎药,扇了蒲扇没两下,站起来对一边偷懒睡觉的采花道:“你看一下,我上茅房。”

    采花轻轻哼了一声,眼睛抬一抬,又闭上了,装死般一动不动,逗林红莲过来推她,跟她说话,哪知道林红莲这就去了,她好没趣,撅了撅嘴。

    将小猪整团儿的抱在怀里,这半个月,一狗一人,彻底合一,形影不离了。

    小猪喜欢采花给它吃好吃的,而且每天清洗的香喷喷,连找女票的心都没有了。

    采花则是把住小猪不放,要林红莲过来跟她说话,哪知道盼了半天,连个效果都没有。

    采花继续打盹。

    陈太医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见有机可乘,难免心跳加速,装作踱步的过来瞧了瞧,眼睛却一直留神在采花身上,见她没注意,快速的揭开了盖子,往里头撒了些药粉,怕被发现用筷子搅拌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外,直到林红莲到来,继续熬药,没有察觉到异常为止。

    陈太医以为他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哪晓得采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提醒林红莲。

    她心里却有个盘算。“这姓陈的不知道在娘娘的药里加了什么,看他鬼鬼祟祟,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想害娘娘,还是害恩人,我却不知道,不过……要是能在关键时候,说破其中的关键,娘娘和恩人必定感激我。”

    想到此处,勾唇一笑,暂时不做揭发之想。

    林红莲煎好药之后,给徐疏桐送去。采花一直默默在后跟随,她武功很高,林红莲也就没那么容易发觉。

    到了锦绣宫,林红莲刚到屋前,就听得徐疏桐在屋里大喊大叫,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药进去。

    她进去便看到徐疏桐恨不得把柜子给拆了,存惜在旁阻拦,一面叫喊,“娘娘,冷静,您不能再拆了。”柜子已受了重伤,徐疏桐以前一直隐藏功夫,这本没什么,只是这柜子上赫然几条手指印才叫人害怕。

    “我知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想拆东西,不然我心里难受,这怀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这么折腾人,我说不生了,不生了,一个个偏说我身子弱,非生不可,这不是活受罪是什么?混蛋,薛意浓大混蛋,王八蛋,炒鸡蛋,荷包蛋,清蒸蛋……”她是变着法儿的骂薛意浓出气,要是换了别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皇上还由得你这样骂,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

    锦绣宫的人却当作没听见。

    林红莲见状,放下手里的药碗,过去帮存惜按住徐疏桐,让她别拆柜子,又说些笑话给她转移注意力,“娘娘,是不是该喝药了?”

    “我不喝,那东西苦死了,喝了也没用,肚子里的这个真叫人心烦,怀二傻那会儿就啥事没有,为啥这个就这样折腾人,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不是吐,就是吃不下……”

    等她唠叨够了,林红莲才道:“是是是,娘娘都对,微臣会想办法医治您的,只不过这种情况在医书里也很少见,也许,是小皇子比较开心,喜欢跟娘娘开开玩笑,活泼好动。”她说了几车的好话,也拦不住徐疏桐发飙。到底还是一掌把柜子击碎了,存惜也拉不住,只好摇摇头,招呼人进门,把碎木头拉出去。

    二傻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一个人喝着桌上的安胎药,林红莲大叫,“那不是您能喝的。”

    “嗯?”二傻傻傻的看了她两眼,碗一推,没了,都吃进肚子里去了,这玩意有点儿苦,不过也有点甜。原来里头搁了点东西,徐疏桐不爱喝苦的,哪知道都进了二傻的肚子。

    “你这笨蛋,什么都爱吃。”徐疏桐看着她笑笑,显见得是开心见到她的。

    “窝才不是笨蛋,窝是聪明蛋,哼,我是二傻蛋,乃不懂。”她高高的扬起头,突然哇的哭出来,“娘,窝肚子痛,肚子痛。”

    “谁叫你乱吃东西。”

    二傻的声音越叫越大,林红莲去为她诊脉,就闻到一股屎尿味儿,却是二傻禁不住拉了。林红莲皱了皱眉头,确实是刚喝的东西,这里头怎么有打胎的成分,好在二傻并不是孕妇,顶多也就是肚子痛,去几趟茅房,拉个干净。招呼存惜,“存惜姑娘,麻烦您看着二公主,她刚吃坏了肚子。”

    存惜道:“好。”

    存惜去找了痰盂过来,给二傻方便。

    薛意浓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儿,地上还稀稀拉拉的一片黄物,道:“怎么回事?”

    众人依礼相见。

    薛意浓问徐疏桐,“今儿好些了没有?”

    “一点儿都不好,皇上,我不要生孩子,太折腾人了,都是您不好。”扑过去向薛意浓撒娇去了,她这会儿抓狂劲儿刚过去,心里头十分委屈,想找个人诉苦。

    二傻也哭嚎起来,“父皇,银家肚子痛。”

    薛意浓一边抱住徐疏桐安慰,一边问二傻她是怎么了。林红莲回道:“皇上,有人似乎在娘娘的安胎药里下了打胎药,幸好是二公主贪嘴,才让娘娘免过一劫……”

    薛意浓冷冷道:“到底是谁干的?”

    “微臣不知道,娘娘的药一直都是微臣在煎,半步也不敢离开,只有……只有中途上过一次茅房,想来是那个时候……”

    “你难道就没有让人看着。”

    “是要人看着的。”林红莲颇感愧疚,这要是真喝下去,她要的可是一条人命,万一为此皇上恼怒,她又无话可说,不免连自己也牵连进去。

    “到底谁看着的?还不把他叫过来,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这样粗心大意。”

    林红莲知道只要说出采花的名字,自己就不会有事,但不知道怎么的,却犹豫了。心里觉得一直很痛恨这个采花贼,没事对自己骚扰个不停,专给自己惹麻烦,她应该对这样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她的肉,掀她的皮。

    薛意浓再三催促道:“红莲,你还不说。”

    林红莲道:“微臣……”

    暗处的采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格外喜悦。心道:“你到底还是在乎我的,我就算为了你死了也不算什么。”假装从远处奔过来,故意嚷嚷道:“娘娘,使不得啊。”

    屋里人一听,竖了眉毛。林红莲的脸色亦不好看,怪采花自己撞到枪口上来。

    采花跑进来,落雁拦住她,喝道:“皇上、娘娘在此,干什么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

    “啊哟,不知道皇上在此,民女有罪,不过民女有急事禀报。”

    薛意浓道:“说。”

    “是,娘娘的安胎药被人做了手脚。”

    薛意浓道:“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既知道,怎么不早来说。”

    “晚了吗?”采花佯装懊恼不已的样子。

    “你之前知道,为什么没有阻止林太医。”

    “不是的皇上,民女是想告诉她来着,只是刚上了个茅房,就找不到林太医的人,料她来到这里,所以民女就告求了守门的侍卫追了过来,向他们禀明事情的严重性。”

    薛意浓哼了一声,她才不信,刚才根本没人有反应,这个采花分明在撒谎,她早就来了,怕是潜伏在暗处,等着这样一个机会。借用这个机会来试林红莲的心,好大的胆子,要不是二傻嘴馋,误喝了有问题的安胎药,她的孩子可就没了,不由得心惊,心里害怕,却半分也不肯表现出来。

    “皇上民女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姑且信你,你可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在疏桐的安胎药里下了打胎药。”

    “是陈太医。”

    薛意浓疑惑,“哪个陈太医?”

    林红莲已知道是谁,回道:“跟微臣论婚姻的那个,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微臣过去真是看走了眼。”

    “哦,来人,去拿了陈太医过来。”

    侍卫一应,便去太医院捉拿。

    陈太医心跳的厉害,不知道徐疏桐吃了他下的药会有什么反应,林红莲没有回来,他总是不安,在屋里走来走去。其他太医见他怪模怪样,心里起疑,问道:“小陈,你这是怎么了?”

    “哦,下官身体有些不适。”

    “那可要注意,现在是春天,是各种疾病的高发期,要是连我们都病倒了,还有谁能给宫里的贵人们看病。”

    陈太医胡乱的应了几句,一直等着林红莲回来。

    没盼来林红莲,却等来了几个侍卫。在门口问道:“谁是陈太医?”

    陈太医心慌,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微臣正是,不知道各位有什么事?”

    “有事,跟我们走一趟。”

    侍卫都是粗人,野蛮汉子,可不管是不是把人家手臂捏的疼了,押着陈太医就走。陈太医高声道:“微臣犯了什么罪,要你们拿微臣。”

    侍卫们不答,一直把陈太医押到了锦绣宫。陈太医心里一凉,又有些不确定,心道:“事情这么快就发了?”想想不大可能,他下药的时候,不可能有人看见,总不能是林红莲的那只讨厌的肥猪狗吧!

    ☆、第152章 人渣杀了,太后软禁,皇上还在为未来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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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们押着陈太医到了锦绣宫,有一名侍卫上前报告薛意浓,说是人已带到。

    “让他进来。”

    屋里来不及扫干净还臭烘烘,徐疏桐却是不靠着薛意浓,免得被人小瞧了去,况且薛意浓这会儿要审犯人,她婷婷袅袅的撒什么娇。

    从薛意浓怀里离开了,站在她一边。

    陈太医进来的时候,侍卫催促,从他身后推了一把,道:“进去。”陈太医见是皇上,立马跪下,见林红莲也在,心中到底不大自在,又见采花也在,心又跟着欢喜起来。

    不安与喜悦夹杂着,那滋味儿真不好说。

    陈太医口呼,“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娘娘。”

    “你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微臣不知。”

    薛意浓突然站了起来,怒道:“你还有脸说不知道,你做的事,朕都晓得了,还不快从实招来,非得朕一一点明才罢休吗?”

    陈太医知道事发,吓得魂飞魄散。只是承不承认,却还两说,陈太医先时抵赖,被薛意浓揪住了衣领,“还不承认,你在安胎药里下了什么。”

    陈太医被衣领卡的透不过气,只觉得这一刻就要气绝而亡,想不到瘦弱的皇上,生起气来这样厉害。

    “微臣说……说。”他到底还是怕死的。

    薛意浓放开了手,陈太医软在地上。把太后交代的事说了出来,“太后说,这事她会一力承担,不然就要先杀了微臣,微臣没有办法……”

    “哼,你怕她杀你,难道就不怕朕杀你吗?敢谋害朕的孩子,你到底长了几颗脑袋。来人,请太后,朕要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陈太医一叠声说好。

    太后很快请了来,一见陈太医跪在地上,登时知道事情坏了,心里却想:“这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牵连的我出马。”脸上却笑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找哀家过来,莫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薛意浓恭恭敬敬的给她作揖,道:“是,朕特地请太后过来,有个混账东西说您要害了朕的孩子,您说可笑不可笑,所以请您过来当场做个见证,分辨分辨。”

    太后怒道:“什么混账东西敢这样诬蔑哀家,哀家巴不得皇家子嗣昌盛,有子有孙有福气,最近哀家还想着要给皇上多选几个美人进宫,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薛意浓心道:“臭老太婆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这次叫你管也管不了。”她道:“喏,是陈太医。陈太医你不是说太后指使你的么,现在太后来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怕,朕会为你主持公道。”

    陈太医见太后抵赖,心里兀自不爽。心道:“我却不背这个黑锅。”当场指证太后居心不良,太后也是疯狂反驳。

    “胡说八道,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徐贵嫔怀孕,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到是你,因为记恨林太医,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害死她,这样你就有机会升职了吧。”

    “天地良心,微臣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微臣为什么要这样想。”

    “你自然是嫉妒,同样也不愿意别人说你是负心人,你不是趁着林太医不注意,偷偷喜欢了宫里的宫女。”

    陈太医跟太后抢白的十分厉害,性命关头,也就管不得什么上级下级的。

    薛意浓冷眼旁观,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对疏桐下药之事,总是你亲自动的手,这点却赖不到太后,推出去斩了,遍告天下,以儆效尤。”

    陈太医听闻后,魂飞魄散,全身都软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忙不迭的去求太后,太后如何肯帮他,恨不得他背了所有的黑锅才好。

    侍卫将陈太医拉出去。

    屋内的气氛为之缓和,薛意浓道:“太后,您说这陈太医什么人都不说,为什么非说是您指使的呢?”

    太后勉强一笑,“就是说啊,哀家也很奇怪,也许是哀家的对头想要陷害哀家。”

    薛意浓道:“朕也这么想,让太后处于危险之中,不是我们做小辈的该做的事,这样,从今以后,朕会派人好好保护太后,太后以后就不要再随便出屋子了,免得有人伤害到您。平时没事,念念经,烧香拜佛,在菩萨面前多积功德,给轻衣堂兄修一个好来世吧。”

    太后一听登时傻眼,这是要软禁她,混蛋。太后怒目而视,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薛意浓的话听上去句句好意,可是她心里明白,这个小家伙开始反击了,翅膀硬了。

    “皇上就不怕有人说您不孝顺?”

    薛意浓微笑道:“怎么会呢?朕会让太后吃好喝好,这‘不孝顺’三个字从何说起。来人,恭送太后,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太后,要是谁敢玩忽职守,让太后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朕就灭他三族。”

    话里充满了威吓的意思,谁人敢把脑袋往刀刃上碰去。催促着太后回去,太后气绝,甩了袖子走了。

    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林红莲待着也没有用,说道:“皇上,微臣再煎了药过来。”

    薛意浓沉沉的‘嗯’了一声,看林红莲和采花转身出去,想道:“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林红莲孤单影只,没有人做帮手,有采花在,就算那人机灵似鬼,也未必能逃得出她的手心。”这样一想,心中便生出一个主意,喊道:“红莲,采花你们等一下。”

    两人双双停步,问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薛意浓笑道:“也不算吩咐,就是要嘱咐采花姑娘,有个要职要你担任,不晓得你肯不肯?朕怕耽误你的事。”

    采花精光乱闪,催道:“皇上快说是什么好事?”

    “朕刚才在想,要不是你在,恐怕就被人钻了空子,若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既是如此,朕认你做个太医院的侍卫,专门保护林太医,还有她的药,你需得十分用心,不可偷懒。”

    采花一听有这等好事,连连答应。“多谢皇上,皇上千秋万载,幸福美满。”她常常听二傻呼这两句过瘾,老听小人家耍可爱,这会儿这句话一开口便自然说出来。

    薛意浓哈哈大笑,“借你吉言,只是万事用心,朕不会亏待你的。怕就怕敌人是无孔不入的,更怕,敌人就在内部。”

    “是,民女遵命。”她抱一抱拳,跟林红莲很开心的回去。林红莲沉着一张脸,这件事对她可没什么好处。可是皇上都发话了,她再反对有用吗?

    待她两人一走,屋子空了许多。存惜已让宫女进来清理过屋里的秽物。

    二傻这会儿拉得两条腿跟小面条似的,走起路来晃晃悠悠,没有一点子劲儿,刚看到薛意浓威武的模样,心中十分羡慕,两颗星星眼望着薛意浓。

    甜甜的黏上去,抱住她的腿。

    “父皇。”

    “干什么?朕看你以后还会不会再乱吃东西。”

    “乃还说窝,银家已经很难过咧。”

    薛意浓哼哼了两声,“再乱吃东西,下次可就不知道怎样了,你要记住,东西是可以吃的,但是一定要让存惜姑姑给你验过,这宫里人多事杂,父皇不能事事尽心,你需得保护自己,要是再没心没肺,哼哼哼。”到底怎样,她也没说。

    二傻只管黏她,又过去摸摸徐疏桐的肚子,徐疏桐原是站着的,她踮脚也够不着,不住的拉她的衣服,“娘,坐,窝要跟妹妹说话。”

    “你又能说什么?”她自己却坐了下来,好奇二傻会唠叨啥。让存惜倒了盐开水过来给二傻补充体力。二傻自然尽力吹牛她所经历的种种事。

    “三呆,窝要告诉乃,窝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银,不像乃那咩的幼稚,什咩都不懂……”

    徐疏桐翻着白眼,假装听不见,不过她那泛酸泛呕的感觉却好了许多,难道肚子里这个怕二傻?她得试试。

    二傻唠唠叨叨的本事是强的,她一个人也能说上一车的话,连贯性,跳跃性兼备,叫人听来好笑。

    薛意浓与徐疏桐谈心,“疏桐,今天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再发生,你自己也要多留心。”

    “好。”

    “不过朕这会儿正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杜绝这件事,他们怕你生儿子,怕朕立他为太子,所以一点儿险都不敢冒,要灭我们的孩子于无形之中,这实在是把你放在了危险的位置,朕于心不忍,有一计想要和你商量。”

    徐疏桐道:“说吧,我听着呢。”

    “朕想立太子。”

    “太子?您上次不是不同意么?”

    薛意浓笑笑,“朕想用这件事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叫他们知道,朕的心意是不想立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他们针对孩子的心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那您是要立公举?”

    “也不是。”

    “那是二傻?要是立个女太子,只怕朝廷里要炸开锅了。”

    二傻听人提及她,立马闭嘴,眼睁睁的看着大人商量事情,两只小手还摸着徐疏桐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心思早被引走了。

    “那到未必,朕是要拖延时间,打打太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徐疏桐笑道:“我就知道,哈哈。只不过那些老家伙要着急上火,皇上心里可要准备好,这一段儿人心浮动,朝中又要势如水火了,不过康定王的动作怕会不少,为了让公举当太子,他的活动必不可少,到时候,破绽也就多了起来。”

    再想抓他,那可容易的多。这些没说的话薛意浓亦是心领神会。

    翌日,二傻身子强健了,吃了东西力气也补足了,一扫昨日的疲惫之态,摇头晃脑,高高兴兴的去了坤园宫。

    老远就听见她扯嗓子乱叫,“母后,公主。”

    坤园宫里听她扯嗓子,众人均露出会心的笑容,都知道二公主最好玩了。果不其然,过不多久,一辆小车骨碌碌的来了,到了门槛处又不得不下车,二傻显然颇为无奈,翻过门槛,继续骑着。

    屋里的余时友听见,也觉得好笑。胭脂笑道:“皇后,二公主来了,又来找大皇子玩了。”

    “本宫知道,你去看看她,再叫公举过来,说是她二妹妹来了。”

    肖公举来这里已有几个月了,一切都已习惯,只是没刚开始那样有趣,人也变得中规中矩,不过跟余时友在一块儿待久了,变成那样到稀松平常。

    听胭脂说二傻来了,肖公举表现出几丝活泼,她也就这个时候最开心了。

    二傻已到了,见到她立马飞奔过来,还连带着车子跟着翻身,她回头看了一眼,又向肖公举飞奔过去,抱了她个满怀。

    “公主,银家想你了。”

    “嗯,二傻你怎么有空过来?”

    “窝有事情要给乃讲。”

    二傻此刻站在肖公举面前,小手比着两人的个子,肖公举要比她大,显然也高一点点,她略有失望。

    肖公举拉着她的手道:“我们进去说话。”

    “好好。”

    进到屋里,二傻给余时友请了安。两手捏着裙裾,屈一屈膝盖道:“窝给母后请安。”

    “安啦!呵呵,二傻来看公举啦?”

    “嗯。”

    二傻开始说起她的‘重要的事’,说薛意浓是如何的威严,如何的把坏人给解决了,模仿薛意浓的样子极像,“公主乃说,窝们父皇是不是很帅?”她眼露星光,无限崇拜。

    肖公举狠狠点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皇了,你真好,每天都可以见到父皇。”

    “嗯,窝也知道,不过父皇不大喜欢窝呢,每次都说公主怎么样,怎么样,乃怎么样,怎么样,她虽然看不见乃,可是心里惦记乃,还说要封什么太子,乃知道太子是什么吗?”肖公举摇摇头,二傻不无天真的说道:“窝也不知道,哈哈哈。”

    两个小孩说者无心,这些话却落到余时友的耳朵里。心道:“皇上要选太子?她之前不是不同意么,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莫不是刚才二傻说的这件事导致的?”她的目光落在肖公举身上,会选她吗?她心里很快否定了,肖公举不是皇上的孩子,又兼得是个女儿,哪里会选太子,不过皇上自己就是女的,当皇上不也当的好好的,这么说来是要选二傻?

    她看着二傻那张跟薛意浓相像的脸,长的可真像,也不知道是怎么鼓捣出来的。又活泼,又贪吃,就连她的许多不可爱处,也好像很可爱的样子,像是她的过分活泼,吵的自己都很头痛,而且她说话总是吐字不清,又叫人喜欢,至少她一开口,就‘窝窝窝’个不停,又爱模仿大人,模仿的像极,都不知道脑瓜子是如何长的,写字却坐不下来一分钟,若是让她坐龙椅,余时友一想到此,噗嗤一声乐了,她在想二傻坐不住,屁股扭来扭去,像是椅子上有钉子似的,一张脸极为郁闷。

    ☆、第153章 有人志得意满,大祸临头却不知;娘娘怀了一个‘懒做’

    153

    胭脂站在余时友的旁边,本来是看两个孩子在说话,比划动作,格外有趣。忽听得余时友笑起来,便收回了视线,问道:“皇后,大皇子和二公主很好玩吧。”

    余时友‘嗯嗯’的应着,笑着点头。

    “要是皇后也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那岂不是更好。”余时友看了一下胭脂,不笑了。“不过皇上选太子,约莫也是选大皇子,其实有什么好选,她现在在皇后的膝下,皇后也有个依傍,只是将来皇后生了小皇子,那两头岂不尴尬,皇上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怎么这回就没有想到这点,把我们的小皇子往哪里摆呢。”胭脂有些不平,余时友又不好跟她直说,她与薛意浓是永不可能的。

    “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我们不必去操这个心。”

    “奴婢晓得,只是太老爷他们恐怕就很操这个心了。”

    余时友叹息道:“是啊。”从府里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个动静,若再传出要封太子的消息,只怕她爷爷、父亲真的就要急了。可这有什么法子,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只望他们别为了虚有的东西,惹恼了皇上才好,不然大祸临头即在眼前。现在的皇上,可比不得从前了,要样样依靠大臣,她现在有了自己的根基,行事也不必向过去那样拘谨。

    余时友正想着心事,耳边却呱噪的很。原来肖公举和二傻已来到她的面前,正拉她的袖子,她露出笑容道:“怎么了?”

    两个小孩你推我,我推你。一个说:“你说。”

    另一个道:“乃说啦,好啦好啦,窝说。母后,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太子’。”原来二傻和肖公举两人为这个抓了瞎,半天解释不通,只好向博学多才的余时友请教。素日,她给两人讲了许多故事,觉得她会明白这个。

    余时友道:“太子嘛,就是将来要当皇上的人。”

    “像父皇那样?”

    “是!肩负很多的责任。”

    二傻追问道:“好吃吗?”

    “不好吃吧。”

    二傻表示没兴趣,“不好吃,当它来干嘛,公主你当好不好?反正你又不爱吃,窝的兴趣广泛,窝要吃尽天下美食,娘说,啊哟,乃个小吃货,这是要把父皇的粮吃光了才好,乃说,窝肚子这么小。”她挺挺肚子,“哪里就能吃光,父皇就说,啊哟,家里多的是乃的粮,不必让,大家都有份,公主有,二傻也有,窝觉得还是父皇好。”旁边的人听她说话有趣,都禁不住笑了。

    两人得了答案,又跑去骑车,当真忙的很。

    过了几天,薛意浓在正殿中说到要选太子一事。朝臣先是默默不语,不知道皇上在玩什么把戏,前段日子还十分抗拒,现在却突然提了出来。薛意浓道:“爱卿们有什么意见不妨提出来。”

    还提意见,皇上膝下就只有一位大皇子,还提什么意见?

    薛意浓在此时也不加点破,任由大臣们去想,她道:“既然没有意见,从今天开始大皇子和二公主就开始进行学习,谁要是更有当君王的资质,朕就选谁。”

    朝臣听闻了这句话,整个正殿里像是水滴落入热油里,噼噼啪啪的炸锅了。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什么,二公主也要参选?这女的怎么当皇上,自古以来就没这规矩,不行,绝对不行。”

    “可皇上膝下就只有这两位皇儿,现在是不是还小了一点,要不要再等几年再议太子之事。”

    有人附和道:“对对。”

    他们中有许多是丞相府的故吏旧知,很多事都是支持丞相府的,皇后没有子嗣,这太子何必早立。大皇子虽然在皇后膝下,那要是以后生了皇子怎么立,太子之位宁愿空着也不能被什么人随便给填了。

    有支持薛轻珠的,都说大皇子当立,又何必拿二公主来充数,女孩子怎么成。

    各有各的说辞,薛意浓并不急着下决定,道:“爱卿们慢议,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大皇子和二公主的教育却可以开始了,正要聘几位博学多才的老师,不知道有没有谁愿意担任?要是没有也不打紧,咱们慢慢的选,有毛遂自荐的也可以,甚至可以从天下寻找良师拜入,无有不可。”

    她要拿这两件事缠住朝臣,让他们忙活去,这样也能转移开众人对徐疏桐的注意力。

    皇上要选太子这件事,很快传到各处。对于有谁来掌管国家,是男是女,老百姓总不大在乎,好像天塌下来,他们又想着有皇上顶着,有朝臣顶着,有高个子顶着,最多茶余饭后,说两句闲话散散闷,看几场皇上与大臣的热闹架也就是了。

    这事也入了康定王府,薛轻珠喜出望外,他为这事折腾许久,朝中只要能说得上的话,都已经打点清楚。结果,皇上不肯选,逼着也不肯选,这回脑筋却开通了。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一直笑眯眯的,只觉得人生志得意满。当下豪气顿生,吩咐管家制备酒戏,要请一请众人。皇上选太子,除了他儿子,更无他人,这太子之位是他儿子,这皇位是他的,早晚是如此。

    管家见他欢喜,也跟着喜欢,立马将这事吩咐下去,当晚就开了酒席,薛轻珠一兴奋之下,喝的酩酊大醉。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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