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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56节

    “人生充满了遗憾。”

    李彤不料薛渐离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怔,眼睛却往薛意浓脸上扫去。薛意浓也是她的遗憾吗?

    若她能早点遇上,会不会就不遭遇徐疏桐了呢?她也知道,感情的事半分强求不得。

    “是啊。”她忽然也感慨起来。“当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哥哥说的乱七八糟,下面的人更加不明所以,既然你已经平安归来,那么是不是把当日的事跟我们说一说呢?要是觉得不方便,不说也可以的。”

    她觉得这旅途之中,定是发生了许多不可想象的事,要是让薛渐离难堪,她大可不听。

    “没什么不方便的,当日,也就是成亲那天,我被人给劫走了,这事不假。她武功比我要高明的对,我实在不是对手,只好束手就擒,等待逃跑的时机,后来,就遇上了疏影,她把我给救了,事情就这样简单。”

    这其中原本故事,并非如此,只是薛渐离既然把她们叫过来见面,也就料到有人对当天的事会感兴趣,她早想好了说词。

    “那你怎么不回来呢?”

    “事情都这样了,我回来有什么用?小彤你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我失踪几天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呢?李彤嘴唇动了她几下,她也想到了,“不过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男人。”

    怀疑是一个人的本性,就算李霖不介意,难道别人不介意,偶尔露出一两句嘲讽的话来,时间长了也就受不了了,有些事就算有十万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当时徐疏影就这样跟她说的。

    她也觉得有道理。

    李彤还是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但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哥哥会不会介意。她不是哥哥本人,有些事不敢打包票。“后来,你遇上心上人了?”不然也不会有孩子了。

    薛渐离本能的把头转向了徐疏影,徐疏影难得的扯出一点笑容,惊艳动人,叫人看痴。

    她回过头来,道:“是。”

    “他好吗?”

    “好。”

    “他现在不在这里?”

    “有事。”薛渐离却在心里说:“不,她在这里,就在我身边,只是我不能告诉你罢了。”有些人看得明白,有些人却觉得不能跟他们说破。

    李彤道:“那很好,瞧见你幸福就好。”

    “谢谢你,希望你没怪我。”

    “怎么会?我几乎找不到任何理由,看见你平安、幸福,我就足够了。怎样?孩子生下来要不要让我做阿姨。”

    薛渐离笑道:“那是一定的。对了,皇兄,我们要不要结个儿女亲家,喜上加喜?”

    薛渐离很是期待的看着薛意浓。

    “不行。”

    她未料到兄长会说这样的话,不免十分气恼,因为之前太过期许,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更叫她没有面子,仿佛她是把孩子特别贴给薛意浓似得,显得姿态很不值钱。

    “为什么?”薛渐离气呼呼道。

    “因为他们都太小了,现在谈这个问题不是为时过早了一些吗?”

    薛渐离听她这样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有什么要紧,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兄开了口,难道小孩子有不依的,您那不还有一句:金口玉言么,没人敢不听的。”

    薛意浓叹气,薛渐离这是把她当成了‘万能选手’,只是有些事,她岂能强逼孩子,虽是好意,少不得要做些讨人嫌恶的举动了。

    “渐离,朕可以下令,但朕不希望你的孩子与朕的孩子不幸福。能亲上加亲固然很好,就算不能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就不是朕的亲妹妹了?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朕的小侄们了?何况,她们长大之后,会有自己的意向,我们做人父母,也算摸着石头过河,没做过大人,不代表没做过孩子,你我不都希望能自由恋爱,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早定下来是美事,但有时候美事也会变得不美,希望你能理解。”

    薛渐离十分不能理解,甚至十分气恼。她当薛意浓和她想的一样,全然没有想到她会当着别人的面否定自己,固然她觉得薛意浓说的有道理,可是在这样多人面前反驳自己,她多少是不依的。

    薛渐离站起来,走到二傻面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道:“二傻你说呢?你要不要跟小姑的孩子在一起,你们长大了一起生活。”

    二傻格外的怕薛渐离,之前揉脸,这会儿气势汹汹,两眼放着恶光,叫她更加不能接受。“窝……”不要,不是说不出口,实在是小姑的气势太吓人,好像只要多说一句,都会被灰飞烟灭,比亲娘可怕的多。

    “要,还是不要?”

    薛意浓喝止道:“渐离,不要胡闹,不要吓二傻,这事应该自愿。”

    “我这不是问她本人的意思么,这不就是自愿。”

    徐疏影也有些看不过去,站了起来,只是她一起身,浑身的内力释放,在场的都感觉呼吸困难,“渐离,过来坐,这事不要着急,咱们慢慢商量,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她过去扶着薛渐离坐下,薛渐离尽管不开心,也无可奈何。“你不是说要叫众人过来说话,皇后她们都在,干嘛不一起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哼,你要听,我还不想说,你就想知道我以前的丑事。”

    “哪有,你的事,都好。”

    “哼,你哄人。”

    “是啊,哄你呢。”

    薛渐离听后,心情转好。别人到还好,李彤颇为别扭,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薛渐离跟她们讲起过去的趣事,芝麻绿豆,唧唧哇哇的,慢慢的气氛为之缓和。

    说起过去的事,薛渐离兴致高昂。欢喜一回,又叹息一回,“旧日我们每过半月,或一月便聚一次会,谈论诗书,论论武艺,岂不妙哉,而今,还有几个人在说这些,写这些,嫁人的嫁人,待嫁的待嫁,命运不一,成天和孩子、丈夫、公婆在一处,说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话,要是哪天众人再聚做一堂才好。”

    余时友道:“渐离忒痴了,怎么还记得这些事。”对她来说,都遥不可及,况且她人。

    “怎么不记得,你忘记了?你不能忘记,你那个时候,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才女,大家都推崇你。”

    余时友道:“我都不记得了。”

    “你果然不记得了,可惜,我那时最钦佩你,可惜我自己做不来这些。”她陷入回忆之中,徐疏影略酸,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

    “不要紧,这个世上作诗的人多了,不欠你。”

    “嗯,谢谢你!你真会说话,叫我高兴。”

    薛意浓道:“你若想作诗,那也不难,从现在开始学起,还来得及,就算不是名满天下,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不过朕也为你说的人感到可惜,因为她们不过是把诗书这样的东西,当作嫁人的筹码罢了,谁谁什么才艺,谁谁什么诗,谁谁什么画,都不过是用来抬高身价的东西,你羡慕她们,也许她们也羡慕你,不用违心的去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怎的没用,这是才华。”

    “附庸风雅,成天伤春悲秋,她们又经历过什么,说来谈去,不过闺阁中文字,哪里有什么大见识,若是有,女人如诗,这一生,平平仄仄,跌宕起伏,好好过一辈子,就可以了,就是最美的诗。”

    薛渐离哈哈大笑,“皇兄知道的很清楚么,你不是女人,好像说的自己什么都懂似的,呵呵。”她一笑,突然脸上一僵,快速的向薛意浓脸上扫了一眼,啊哟,又开始说漏了,“没什么,我开玩笑。”

    ☆、第179章 一群人秀恩爱的各种姿势,秒杀李彤的郁闷

    179

    薛意浓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温和一笑,反正说的是实情,她也确实不喜欢一个女人生来就是为了做某家女儿,某家媳妇,某孩子的娘,若这样,人生得无趣成什么德性。

    不过她顾忌到在座的众人,都是古时女子,有些事你就算说一百遍,人家也未必想得通,人家从小到大接受的就是这么个三从四德,一切从‘我很能生’以及‘我能生儿子’为目标。

    不能说她们错了,是这个时代造就的。

    “其实,朕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希望女子也能接受教育,念书,学文化,有自己的想法,和男人一般在朝廷上为国家出谋划策,她们可以是母亲,可以是妻子,可以是儿媳妇,但她们更加是自己的。朕深知这个想法,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是大逆不道,实行起来,非常的困难,因为女人在这个时代只是个生育的工具,没有地位,活得也没有尊严,能努力去追求个人幸福的也少之又少。但如果能做点什么,朕都想尽力而为。”

    众人只觉得这样的话,闻所未闻,听起来却十分美好。尽管这样自由教育,自由恋爱,自由生活的一天,还是很遥远的,但是只要努力的话,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的多。

    余时友道:“皇上打算办书院?”

    “有这个意思,只是需要有人做出头鸟,带领大家。”

    “这是好事,可以从宫中开始,从宫女开始,臣妾可以帮忙。”她满肚子的学问,没人欣赏,这件事足以叫她发挥,也可以打发一下寂寞的日常。

    薛意浓笑道:“多谢,正需要个人带头,有国母来做这件事,再好不过。只是刚开始,学生可能少些,推广起来也比较难。咱们不说从丞相府开始,就从身边开始,就从宫女开始,若有人愿意学习,只需交少许学费,就可以,等以后有一定规模,再请更多的老师,分门别类岂不是好。”

    “还要学费,这样她们肯学吗?”

    “可以试学一段日子,刚开始的教学费,纸笔费,朕可以补贴,若有心继续的,咱们再要求交学费,这样可使得?”

    余时友想想,笑道:“好极。只是收多少学费好,收贵了,她们就不肯学了。得知道她们每个月的月钱,再按照她们出的起的价钱来要求,臣妾也不要她们的钱,就是给她们买买纸笔。她们有学问了,臣妾也可以找件事打发时间。”

    她越说越起劲,恨不得马上办起来才好。

    李彤见余时友兴头极高,自己是她的好朋友,如何不捧场,她道:“我也来,我可以教武术,骑马射箭我都会,排兵布阵我也行!教一堆娘子军出来,咱们自己保护自己。”

    薛意浓大赞她们有想法,“就是这样,这就是自强之道。”

    薛渐离在一边看她们说得起劲,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好像自己干了多蠢的事似的,皇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独特见解,她是皇帝,自己只是个会生孩子的蠢女人。

    她发呆叹气,徐疏影拍拍她的手,让她莫要气馁。

    薛意浓也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她道:“渐离,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加。这样,你又可以常和你的好姐妹们在一起,又可以打发无聊的日常,那些女孩子总要长大成人,结婚嫁人,需要你的妈妈经。好了,这事就到这里,期间还有很多复杂的过程,要皇后帮忙参详,不是一时就能做得好的。”说了个大概,她就不说了。

    毕竟这是薛渐离的聚会,她可不想喧宾夺主。

    薛渐离看着大家面有笑意,讨论的很是欢喜,过一会儿,心情又好起来。又继续说她们过去的事,以及下午要去哪里玩等等。

    大人们说的开心,小孩子们是坐不住的,尤其是二傻,屁股在椅子上就没扭得停过,一会儿侧坐,一会儿盘坐,一会儿蹲坐,跟肖公举小声的咬耳朵。

    不一会儿,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叫的还特别的响。

    二傻扯着喉咙喊道:“窝饿啦。”

    “饿了吗?差不多好吃饭了。”薛渐离让众人移位,好搬过桌子来,大家用饭。

    孩子们自是十分活跃。

    大人们纷纷起身,这一走,薛意浓总觉得少了什么,回头一看,徐疏桐还倒在椅子上打瞌睡。

    她转身过去,二傻已从腰间摸着毛笔,踮起脚尖,对着徐疏桐的鼻子不断的扫扫。起初,徐疏桐只是动动鼻子,用手挥一挥,二傻捂住嘴巴偷笑。

    不妨她一个喷嚏打出来,把唾沫星子喷了二傻满脸,二傻郁闷至极。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吵醒徐疏桐,她眯着一双眼睛,问道:“怎么了?讲完了?”还是睡了一个下午,散场了,要回宫了。

    薛意浓笑道:“还是上午,要吃饭了。”扶着她起来,醒一醒神。

    徐疏桐道:“好!我刚做梦,梦见你们说要办书院,我想入一个份子。”

    众人笑说不是做梦,刚刚确实在商量这事来着。

    薛渐离让大家搬了桌子过来,有什么事坐下来,吃了饭再说。大家抬了桌子,下人们上了饭菜,一直在‘小解’状态的落雁也现了身,存惜将她拉到一边询问,“你到哪里去上茅房了,上了这样久?”

    “随便上上,遇见了熟人,就说了会儿话。”

    “什么熟人?”

    落雁撇了她一眼,“跟你无关。”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要是……”落雁早从她身边过去了,存惜咬咬牙,发发牢骚,“怎么回事,遇见小帅哥了?在府里有帅哥吗,那好得很,找个机会我也瞧瞧去。”

    众人坐了,薛意浓和徐疏桐不必说了,两人压根儿就不客套,菜一上来,猛夹一筷子,就着饭吃。

    坐在旁边的二傻两手抓了工具,一手筷子,一手勺子,一边吃饭,一边夹菜,还不忘往肖公举碗里添一添,“公举,你多吃点儿。”

    肖公举道:“多了多了,别夹了,吃不下!”看着像宝塔一样的菜,她一根一根的吃着。

    二傻往嘴里塞一口饭,左手动着筷子往徐疏桐的碗里夹了一点儿,“娘,吃野菜蘑菇。”

    “嗯。”

    徐疏影和薛渐离坐一块儿,小声问道:“想吃点什么?鸡鸭鱼肉,哪一样?”

    “不吃,我也想吃素。”

    “野菜鸡肉汤喝不喝?我给你盛一点儿。”她从大碗里舀了几勺子,给薛渐离将油水分离出来,端到她面前。

    薛渐离这才喝起来。

    别人还可,李彤是目瞪口呆。这个徐疏影好奇怪,做的事好奇怪,她又不是渐离的姐姐,又不是娘,这照顾法,怎让她觉得格外别扭,她摸了摸脖子,怎么也想不通。

    旁边颜无商也夹了菜放在余时友碗里,余时友一怔,拿着筷子也不动了,看着颜无商。见颜无商在看她,不由得脸刷的红了,赶紧低了头。

    李彤在旁嘴里咬住筷子,觉得这护军侯跟皇后也有猫腻,天啊,他们私底下认识,还是皇后暗地里背叛了皇上。

    她吃惊的张着嘴,感觉对当下的情况,完全不理解,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那可是以伟大的皇后模板教出来的皇后,怎么可以违反女人最基本的三从四德,她看了一眼薛意浓,看到了一顶绿帽子。

    憋住想要询问的好奇心,低头扒饭,眼睛不时向众人看去,忒奇怪了。

    吃完饭,下人们端上茶杯,让她们漱口。过会儿,才端了茶上来,众人随便坐一坐,闲聊会儿。

    谈到下午要出去痛痛快快玩一场,薛渐离和李彤的兴致颇高,“你这样大肚子,还方便走路吗?”

    “方便,别人不行,我可没觉得有什么,练武之人,跟乡下的村妇一样,经得起折腾。而且林太医说了,要多走动,这样孩子才健康。再说,老是坐着说话,我也觉得没趣,听说今儿有集市,正要去挤一挤,看看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买。”

    李彤道:“既是这样,下午出去,我护住你,不叫别人挤你。”

    薛意浓抱拳道:“多谢多谢。”

    两人哈哈一笑。

    薛意浓摸着茶碗盖,轻轻的在杯沿上摩擦着。缓缓道:“下午,朕就不去了。”

    “不去?为什么呀!”

    “天热,朕怕热。”

    在屋里,她的脸已经起了一层潮红。热气上涌,经不得暑气。“再说,疏桐也犯困的厉害,总不能走着走着,就走成了一座石像,站着不动了,在外,不便于照顾她,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且最近京城里的外族人多了起来……”

    薛渐离笑道:“原来皇兄是怕有人瞧了皇嫂,惦记上了,跟您抢人是不是?”薛意浓微微一笑,“您这是要金屋藏娇,我就跟您不同,我家疏影是一定要去的,我才不怕人看上她。”她显得十分有豪气,有信任感。只话刚说完,她就拉着徐疏影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出去后,可记得穿丑点,捂的结实点儿,斗笠纱巾都不能少,皇兄说了,最近京城外族人多,他们见识少,没见过你这样的大美女也是有的,会偷偷的看你,叫你不自在。”

    徐疏影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心道:“某个女人刚才还假大方,假信任,害我当真。”

    薛渐离这话肯定不是为了徐疏影好,但绝对是为了她自己好。其口是心非,叫人啼笑皆非,当时又令徐疏影暗暗欢喜,恨不得当场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上一口,才能抒发心中的欢喜。

    徐疏桐也道:“我不去,你们去玩。”这会儿,大家互相惦记,都有私房话说,她何必去做碍眼的东西。况且,等大家都走了,她正好跟薛意浓二人世界。

    又想:“意浓特地出来,又特地的说不去,恐怕有另外的意思。”估摸着是要成全这一对一对的‘小年轻’。

    她两人不去,其余人全被薛渐离拉了去,“今儿有好节目,皇兄皇嫂白日不去,晚上也可以去看灯的,我们自去乐我们的,不跟两‘老人家’在一块儿。”

    众人笑了一回,又说了会儿,各自先散,到准备好的厢房睡午觉,再准备出发。

    ☆、第180章 皇后和无商被抓现场

    180

    薛意浓和徐疏桐在过去休息过的那一间,二傻、肖公举在她们隔壁,便于照顾,存惜和落雁随两个孩子,其余诸位,都有安排。

    两人进了屋来,也不睡,也不躺,只是围着屋子慢慢的走,薛意浓道:“还记得这个屏风吗?”

    “不记得了。”她如何不记得,只是要引出薛意浓的话来。

    “你曾在这里沐浴更衣。”

    “皇上到记得人家洗澡的事,呵呵。”她的笑话暧昧的很。

    “是。”

    “还记得什么呢?记得您给我念书吗?”

    “是,浮生六记。不过我最近却有新的解读,陈芸虽不貌美如花,却是难得蕙质兰心的女子,也算得上是众多文人的梦中情人,你可知为何?”

    徐疏桐道:“自然是她好,她与丈夫的感情叫人羡慕,那些书生念书,不过代入了作者。”

    “也是,沈复的学问是很一般的,并不是什么经世的大才。然而世间如沈复这样的男子是很多的,他们念过书,也很普通,有一位把家管理的极好的妻子,又不嫌弃他贫穷,不但不如此,还处处苦中作乐,这样的女子谁不想要呢?”

    “这也说得通了,不过大家都知道,您的新解是?”

    “陈芸喜欢的可能不是她的丈夫。”

    “那是谁?”

    “女人。”

    徐疏桐笑道:“胡说八道,连古人的真挚感情您也歪派,您现在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都相同。”她不说这个话题了,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你跳舞真好看,那件衣服到哪里去了,我好久没见你穿了。”又薄,又透,轻薄又飘逸。

    “这你又记得了,就成天会想些不正经的。”她也记起来了,自己死命的诱薛意浓上钩。

    “没不正经,是想你呢。”她抱住徐疏桐,想象薄衫香肌,那风景一定美不胜收。

    徐疏桐笑她,“您莫不是也染了渐离的病?”

    “啥病?”

    “调/戏妇女。”

    “不,我只调/戏你。”

    徐疏桐‘哈’了一声,尴尬一回,赶紧转了话题,免得自己的不好意思烧脸的很。皇上傻呆呆的又戳她萌点了。她伸出手捂脸,薛意浓的手移到她脸前,盖在她的手背上。

    “害羞了?”

    “有一点儿。”

    “嗯!我陪你一起害羞。”薛意浓的脸贴过来,靠着她的脑袋。

    “之前不是说热么?”

    “疏桐或可降温也未可知,真想一抱你,时间变化,天荒地老。”

    她两个正在说腻歪话,听得隔壁两只又吵起来了。薛意浓道:“她们总吵,为什么?”

    “感情吵吵越好,听听她们吵什么。”

    “身为徐娘娘你偷听真的好吗?”

    “皇上都能偷听,我为什么不能,拉您下水不就行了。”两人不说话,敛声静气。隔壁的说话声,因为这边一静,显得有些声大,况且两人吵架,声音本不能小得下来。

    “你说嘛,你是不是看上什么小帅哥了,你别想在我面前搞鬼,今儿上趟茅房这样花时间,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落雁道:“无聊。”

    “你别想逃避问题。”

    “我逃避什么了,我的事你别管。”

    “谁要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了自己要做的事。”存惜双手交叉抱胸,眼翻着白。娘的,她忒不爽,心里烦躁的很。

    落雁气极,硬是压住了。低下声道:“皇上和娘娘在休息,大皇子和二公主想来也要睡了,有什么事,咱们小点声,不要吵了人。”

    “哼,少拿别人当借口,我还不晓得你么,你就是怕别人听见了,知道你违背了当年的誓言。说什么梳起不嫁,其实想嫁人的很,口是心非,有本事说,你到是做的好看点儿啊,被我抓住了,就狗急跳墙了是不是?”

    落雁坐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她简直要疯了,眼前这个女人,无理取闹,她闭了眼睛。

    “存惜,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我们吵了三年了,我烦了,厌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了哪,跟谁说了话,好,我告诉你,我确实见了人,是沉鱼,公主身边的奴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这次有机会见到她,叙叙过去的事,说说见面的话,谈谈生活,没有碍着你什么吧。你说我喜欢了人,不错!我承认,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不过不是什么小帅哥,那个人啊……”

    薛意浓和徐疏桐再也听不见了,不晓得是谁,后来听见有人跑出了门。

    “落雁有喜欢的人,不会吧。”

    “就是,成天跟我们在一起,没见过。隔壁怎么了,要不要咱们过去问问?”

    薛意浓不同意,这不就把她俩偷听的事暴露了,忽然隔壁的存惜喊了一声,“落雁。”紧接着也跑了出去。

    刚才,她几乎呆住了。脑袋简直无法思考,落雁站起身来,亲了她的脸。落雁喜欢的人,是她。

    是她,是她,是她……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她恍然间明白,她这样拼命找茬的吵架,原来是怕别人占了落雁的心,她哪怕伤她,也要让她记得自己,因为怕她不在意,反而做了很多伤害落雁的事。

    “落雁!”

    薛意浓道:“出什么事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瞧瞧,这次好像有点儿严重。”

    薛意浓余光扫见门外一个黄色身影,一见是李彤,她在躲躲藏藏的跟着什么。心道:“奇了,她怎么了?”“疏桐,我们过去瞧瞧?”

    徐疏桐道:“好。”

    两人刚出门,跟在李彤的身后,也一般鬼鬼祟祟,在她之前藏身停留之处躲好。

    隔壁的二傻、肖公举也不睡了,她们刚被存惜和落雁两个吵的睡不着,见两人跑了,也不午睡,坐在那玩,见薛意浓和徐疏桐偷偷摸摸,以为是大人在捉迷藏,嘴里嘀咕道:“她们都知道玩,就是不带我们,大人们总是很坏的,想甩掉我们两个,自己乐呵,我们也去,在她们后面,看看她们玩什么。”

    肖公举道:“不好,我们还是不要参加了。”

    “你胆子真小,要是被她们发现了,你就说是窝逼你去的,不就行了,父皇要是生气,顶多罚窝写写字,五十个字,一百个字,又有什么,很划算的。”

    “不要,你那么怕写字,又为什么要去看,我要睡觉了,我下午还要出去玩的,不然就没精神了。”

    肖公举正要往床榻上一倒,被二傻扯了起来,“真是的婆婆妈妈的,她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快去快去,不会耽误你睡觉。”

    肖公举继续犹豫,二傻已拉了她的手跑出去,幸好薛意浓她们没有走太远。既然被拉了出来,肖公举只好无奈的跟随,两人猫腰前进。

    另一条路上,徐疏影扶着薛渐离,一手给她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黄澄澄的菠萝果肉,刚要睡下,又觉得想吃点儿啥再睡,徐疏影就陪着她去了厨房,给她找点吃的。

    就见肖公举和二傻猫着腰,两人一道前进,或躲树后,或蹲,一直往前去。

    “她们两个在干什么?”

    薛渐离吃了一片,又往徐疏影嘴里塞了一片,“你尝尝,味道不错。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吓她们一跳。”她嘴里商量,脚下已经行动,要玩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刚接近二人,发现前面还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看衣着,不用说,正是薛意浓和徐疏桐。

    薛渐离小声道:“是皇兄、皇嫂,看来两个小家伙在堵她们,不知道她们又在堵谁。”越想越觉得得意,走上前去,与二傻两人会合。

    二傻乍然见地上多了两个影子,吓得魂飞魄散,满脸是汗,悠悠的转过脑袋,肖公举也跟着转身。见薛渐离唇边竖一根食指,叫她们不要出声,两人点点头,四人猫腰看着前面,顾不得脑袋上的大太阳。

    隐隐的听得前方假山那有人说话,后面的人是听不清楚了。薛意浓、徐疏桐却还模模糊糊听得出是余时友的声音,她小声道:“李美人在监视皇后?”

    “不知道,也许,我们继续看看。”

    李彤确实是跟了余时友出来,今日她两人房间相邻,原本余时友说困得不行,不知怎么就偷偷出来了。

    她行为可疑,李彤心里便有些猜测。之前她怀疑皇后跟护军侯认识,心道:“莫不是这会儿两人私下约起来。”大家都在睡觉,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二人。小凤竟然让皇上戴绿帽子。

    这才步步跟随,哪知道后面还跟了一串人,她心思整个都在前方二人身上。见余时友出来,果真见了颜无商,不由得有些愤怒,握紧了拳头。

    “你来了?”颜无商再想不到余时友会约她,几乎是欣喜若狂,早早掩人耳目过,就在这里等着。

    余时友却冷冷的,“是,我约你来有事说。”

    “是是,我知道。”

    “请你不要再做些过分举动,以后也别再见面,有些事,请你点到为止。”

    颜无商错愕不已,“你要让我从你的人生里出局,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你当然做错了,你今日午饭时,在饭桌上都做了什么?”余时友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

    颜无商瞬间明白过来,“抱歉,我只是顺手给你夹菜,没什么别的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意思,要是让皇上她们注意到了,可怎么办?”

    余时友都快急出满脑门的汗了,所谓:大意失荆州。她可不想颜无商牵连到皇家的问题上。

    李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她二人果然认识,不过护军侯是今年入的京,那就是今年认识的人。”细想之下,两人可能相识于余时友出宫那段日子。

    “你的无意实在太多了,我不想听,以后还请护军侯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惹人怀疑,我要是行差就错,可是要搭上满门的性命。”

    颜无商取笑道:“你在乎家人,我知道。不过你要我们保持距离,敢问你,我们什么时候亲近过?你每次见我,就要将我赶走,赶的远远的。”余时友脸红了一下,自知说错话,颜无商感慨道:“小凤,我……我这段日子很想你,每天都想,站在宫门外,我就傻傻的看,恨不得哪天宫墙倒了,出现个门,出现个洞,我好去找你,睡里梦里都忘不了你的样子……”

    “谁要你乱想了,你真是莫名其妙,你要把心思花在有用的地方,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要是喜欢人,什么样的人找不着,何必找我。”余时友尽管说的决绝,可心却有松动,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深情的话,叫她如何下得去狠心,对这样的人冷言冷语。但是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很好的,认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余时友悠悠道,抬头看了看天,“我很感激,上苍让我们相识,相遇,但我身为国母,应为万民表率,怎能胡乱任性,这件事,点到为止。”

    余时友说完转身要去,被颜无商抓住了手臂,将她一拉,余时友被迫转过身来。颜无商一低头,早已对上她的嘴唇。

    四目相对,余时友错愕万分。惊讶的根本来不及推开。

    李彤躲在暗处,一见此景,亦是惊慌失措,跳出来,指着两人道:“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因为太难听,所以愣是梗在咽喉,说不出口。

    余时友大惊,分辨道:“小彤,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人这样做,对得起信任你的皇上吗?你嘴里口口声声在乎丞相府,可是现在做出来的事,要连累全家满门抄斩,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想我说出来,那好,你就将他处置了,护军侯以下犯上,罪当处死,你要是心软,那我只好告诉皇上了。”

    处死颜无商,那是万万不能的。余时友只是摇头,“小彤,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什么话。”

    余时友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事若真闹出来,非同小可。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颜无商到是冷静,被发现了也没有被发现的恐惧,手摇着纸扇,冷笑道:“好得很,你就告诉皇上好了,看皇上相不相信你。你可不要忘记,皇后可是你的好姐妹,你这样对待好姐妹,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嫉妒她有你没有的东西,她比你地位尊贵,比你得皇上的宠爱,所以你就想诬蔑我们,置我们于死地,来实现你的人生抱负。可是出卖朋友的人,谁会相信她,谁会支持她,就算你成功了,你也做不了皇后,一切不过是痴心妄想,还要背一个背叛的罪名在身上,永远永远,而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跟小凤在一起,生也好,死也好,我早置之度外,你要成全我,我还要感谢你。”

    李彤只觉得这个人十分恐怖,爱一个人,如此疯魔,她不过是叫两人不要再到一处,可是颜无商那满不在意的样子,叫她开始真的羡慕起余时友来。

    若是这个世上也有这样一个人对她,那她是不是也甘心赴死呢?

    “你少来吓我,以为我真的不敢告了你两人吗?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李彤很快恢复了镇定,她的神情甚至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带着一种倔强和肃杀。

    ☆、第181章 皇后被罚了,罚抄书

    181

    余时友着急的很,看看李彤,又再看看颜无商。她二人对峙,水火不容,毫不相让。她跺脚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皇上认罪就是,让她罚我一个人好了。”提着裙子打算逃跑。

    颜无商出手阻拦,“小凤,你不要冲动……”她的手只抓到余时友一片衣角,怕她莽撞,激怒皇上。赶紧追过去,对着李彤则是哼了一声,“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死,也不饶你。”

    薛意浓一见余时友过来了,心道:“我的娘呀!”拉了徐疏桐就要撤,只是她的衣角已被余时友发现。余时友涨红了脸,想到刚才的话都被薛意浓、徐疏桐听了去,就算她往日镇定,到了此刻也不免慌慌张张。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钻了地缝。

    颜无商追过来,也发现了薛意浓。薛意浓本想避免这样的尴尬局面,可是被人发现了,只好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二人,“你们干得好事,都给朕过来!”

    她的话十分威严,但是走两步差点摔倒,刚才偷听的时候,蹲在那,脚麻。当场向地上跺了几下脚,“疏桐,你也来。”

    “哦。”

    薛意浓跟偷听的时候,判若两人,叫徐疏桐好笑,她的眼珠子滑溜了几下,憋住笑意跟上去。

    可走了没两步,就听薛意浓道:“谁在那里!”往那一看,就见两个小的,两个大的。四人竟然装作雕像不动。薛意浓一伸手,拎住二傻的耳朵,“你来干什么,不好好睡觉。”

    二傻分辨,“我是木头人,不能动。”

    “给朕回房间去!”

    “是!”

    肖公举也偷偷的走了。

    留徐疏影跟薛渐离继续玩木头人,颜无商跟余时友从她们身边走过,看了两人一眼,跟上了薛意浓。

    等她们走远,薛渐离动动胳膊,刚才她摆了一个啃凤梨的动作,嘴里吃了几口,笑道:“哇塞,我们看见好戏了,真精彩,护军侯跟小凤竟然有一腿,你刚才看见没有,两个人嘴唇黏得多紧,我觉得皇兄这次要被气死,绿帽子戴的脱不下来了,疏影,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是皇家私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才要去凑热闹,去嘛去嘛。”她拉着徐疏影的手,晃来晃去的撒娇。

    “只能看一点点,要是被发现了,只好离开。”

    薛渐离伸出小拇指,“一言为定。”两人这就要去偷听,她道:“给我片凤梨,我刚才顾着看故事了。”

    徐疏影一举盘子,已经空了。再低头一看地上,都是果肉芯。薛渐离向地上踢了一脚,“混蛋,一定是二傻。”

    那个孩子趁她们看热闹的时候,偷吃了,下嘴真快!

    事实也跟薛渐离想的差不多。二傻人矮,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却发现徐疏影的盘子端在手里,跟肖公举二人将剩余的凤梨一片一片的运到肚子里了。

    踮脚尖,拿一块儿,运给肖公举,踮脚尖,拿一块儿,塞进自己嘴里,两只小老鼠就是这样偷粮成功的。

    薛渐离可没什么时间发牢骚,说完了,又喜滋滋的拉着徐疏影去偷听。

    且说薛意浓佯装很生气的样子,心里却不断盘算着,要怎么把这件破事给解决了,总之,不能表现的太过欢喜,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但息事宁人也是要有的,假装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两个人作风太大胆的,大白天的就做出这些事,还叫人发现,难办,太难办了。

    她不想罚人,可历史将这件难事推到了她头上。不罚不行,鼓励更加不行。

    薛意浓的眉头皱得深深的。

    跟在她身后的两人,也不大好受,尤其是余时友一想到自己的话,自己的举止全都被薛意浓知道了,她就烧脸的不行。

    而看薛意浓现在的情况,显然非常的生气。也对,就算皇上是女人,也是喜欢女人的女人,看见自己跟别的人亲热,怕是很伤自尊心。又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不处置都不行。

    她担心起来。旁边的颜无商却不怕,反正薛意浓早知道她的心意,不会为难她们才对。回脸一看,见余时友担心的模样,她偷偷的伸了手过去握了一下,又在余时友反感之前,快速的收了回来。

    余时友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懵懵的,看起来像一只傻捏傻捏的小兔子,叫人喜欢。可惜了,此时此刻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薛意浓一出现,就有两个人扑了上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嗯。”

    存惜和落雁回来后,发现肖公举和二傻同时不在,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这附近几间房都找过来,就是找不着人,害怕人又被那些什么江湖高手给掳走,眼泪都掉了一筐,到现在眼圈还红红的。

    见了二傻和肖公举跟在薛意浓身边,一时放下心来,整个人都要念‘阿弥陀佛’了,只是看薛意浓的神色不大对头,又有皇后、护军侯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傻跟肖公举手牵着手,晃啊晃。见了存惜、落雁,大叫道:“存惜姑姑,落雁姑姑。”救命!又抬头看了一下薛意浓的脸色。

    徐疏桐推两人的脑袋,让她们赶紧走,两人如同大赦,快速的跑进屋去。

    存惜和落雁也回屋了,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两人关门。

    不过对于两个孩子,到有一番盘问。

    “跑哪里去了,二公主您说。”

    二傻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往塌上一躺,扯过薄被单往身上一盖,打个哈欠说:“好累啊,姑姑们是不是等窝睡好了,脑袋清楚了再问,总之,是很有趣的事,有趣的很……”

    眼睛一闭,直接打呼噜。

    肖公举也只好躲在旁边,学二傻装死。

    好在落雁和存惜自身也有一大堆问题没有解决,见她们不说,人又回来了,就不想再计较两个孩子去了哪里。

    两人也要休息,换作往常,躺在一起说个闲话,吵个架都可以,只是眼前什么都说开了,反而无话可说。

    落雁懊恼的头都想直接埋土里去了,她冲动个毛劲儿,表白什么,以后还让她如何见人。

    冲动是魔鬼!

    自己躲到一边,尽量减少跟存惜面对面的机会。存惜却黏了过来,被人表白,暗爽到不行,又是落雁,这会儿多少又有点儿明白自己的心意,更想知道的更多,像是‘为什么喜欢她’之类的。

    她一黏,落雁就让。一让,存惜更加黏的厉害。

    “你怕我?”

    “我不想见你。”

    “那是不能够的,早晚得见。你睡不睡觉,下午还得带大皇子她们逛去,小孩子活像条泥鳅,会乱跑的,再不睡就没精神了,来嘛,睡旁边。”

    落雁不肯,只扶在桌上休息。

    存惜也不勉强,她侧卧着,头枕在手背上,一双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落雁,发发小花痴,又摸摸自己的脸,想不到自己会把落雁迷住,果然不一般哪!

    隔壁。薛意浓冷着一张脸,看着余时友、颜无商二人,见皇后一直低头,局促不安,心里难免想说几句好话,但面前的形势不允许。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你说?”

    余时友直接拜倒,“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处罚。”

    “你什么罪,你说?”

    “臣妾不该跟护军侯……”

    “干什么呀!”

    “不该跟护军侯单独见面,臣妾只是想要感谢她上次的救命之恩,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请皇上不要为难她。”

    薛意浓抹抹脸,她看起来很凶神恶煞,很像会为难人的样子吗?

    “你们感激人都要亲嘴的?”

    “那是误会,只是……刚好碰到了一起,意外。”

    “不,皇后,你做的很不地道,一般情况下,救人一命,人家不都是以身相许吗?你这……”

    余时友惊愕的看着薛意浓,薛意浓一脸无奈。“臣妾身为皇上的妻子,怎么能做这样的允诺,这不是害人吗。”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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