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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男主画风清奇 作者:百日耀葬花

    第3节

    “你是要吃这酒家的东西,也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是我们江湖中人,你可知这酒家可是我们江湖儿女的来往之地,你一平头老百姓,怎么混了进来?”这娇蛮无知的话语只让肖敬感到好笑,当然他也克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已凉倒是反应平淡,毕竟这里的东西他都敢吃,他的地位比他们更高,他怎么不怕被毒死呢。

    这二八少女被他这一笑,气得那是面红耳赤,原本桌上坐着的师兄也忍不住过来,顺便把鄙夷的目光投给了肖敬,拉着女孩细瘦的胳膊,用没有丝毫劝阻的语气劝阻道:“初荠,你不能这样对人家说话。”

    “师兄,我就是看不得这种人,明明有事小事都会求助我们武林,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还嘲笑我们!”少女骂道,“恩将仇报,不知羞耻!”

    已凉皱了皱眉,他认出了这个女孩身上的衣服是玄清派的,玄清派讲究天地人和,这个门徒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这位姑娘,我还没有说上几句,你倒是先骂上了。”肖敬一开口,在场所有人先遭受到了“如沐春风”技能的攻击。

    “我笑自有我笑的道理,你若不猜,你就不会知道,可是你猜了,也不一定对。”肖敬对已经被迷的头晕眼花的少女说。

    众人持续失血中。

    已凉最先清醒,想安慰一下肖敬:“这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在意小姑娘家的一番话呢?”

    这句话触动了小姑娘脆弱的神经,她一瞬间清醒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已凉说:“你这个江湖的败类!”

    身为白鹭首领的已凉:“……”

    肖敬面无表情:“……”妈呀哈哈哈哈233333恍恍惚惚红红火火韩寒会画画。

    撩妹你都不会,这智商负数,情商难道也是负数?太可怜了!

    按照肖敬的想法应该是:他用言语激的初荠发火,这样初荠对他的记忆就会非常深刻,既然深刻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所以,肖敬,现年18岁,单身。

    所有人都认的出来,她身上的衣服是玄清派的。玄清派的武功讲究阴阳相合,易学却不易懂,门人行为光明磊落。其独门剑招“三里桃花”,乘风破浪,气势如虹,可是学不透,就像是挽了个拙劣的剑花。

    初荠为了表现出自己在玄清派的地位——门主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从腰带中抽出了剑,她的剑比较小巧,却显得更加纤长。她一拔剑,店小二的吆喝便起来了:“女侠!大厅里都是人,可别伤了桌子椅子,更别是人啊!”

    初荠咬牙切齿,道:“出来,定要你好看!”

    “你倒是优越上了,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说比试比试?”已凉看不过去了,这哪是江湖儿女的自豪呢,根本就是自负。

    大厅里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初荠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烦躁不堪,又不知如何是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平头老百姓施暴,实在有辱门风,那一直想做旁观者的师兄也忍不住了,对周围的人抱拳道歉,生拉硬扯的把初荠带离了这个酒家,以免她继续丢脸。

    肖敬难过了,妹子怎么就走了呢?好歹互留个电话号码,不行的话微信也行,总得聊聊吧。来日方长啊妹子,你不要看我长得像只妖孽,这不是我的身子,我的内心很淳朴的!

    见骚乱已去,热腾腾的包子豆浆也端了上来,已凉分给了肖敬一个包子,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

    肖敬和包子:“……”

    肖敬艰难地:“怎么就一个啊?”

    已凉抬头,认真的说:“因为我只叫了八个包子。”

    “不……那,那你还有七个呢。”肖敬看着手中孤零零的一个包子,越看越可怜,感觉包子都要泪流满面了,离开蒸笼中的大家庭,是不是特别寂寞呢?

    包子:“……”包子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它也得先吐一口血。

    已凉一本正经:“是啊,是七个,我数过了。”

    “……没问你有没有数过啊,我是说为什么我一个,你七个啊?”肖敬忍无可忍了,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受不了啦!长荽你能不能出来杀了他?

    长荽:“……”

    其实一个包子也够他吃,因为古代的包子真的很大,好想回到过去。已凉一边蘸着咸菜,一边吃下了七个包子,喝了一大口豆浆,满足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肖敬吃一个包子的速度和已凉吃七个包子的速度居然差不多,两个人喝了壶茶,肖敬还在说包子里面的馅儿令人回味无穷,搞得别人都盯着那香气四溢的包子看。

    “既然他们吃了没事儿,那我们也……”一个人小声的问着自己的同伴,没当他们回话就把热腾腾的包子塞进了嘴里,烫的他的舌头一阵刺痛。

    “走吧。”已凉说,肖敬从凳子上起来,伸出手给他牵。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惊呼声。

    第十三章:一只金光闪闪的花瓶男

    这下麻烦了,同样是厨房里面出来的包子豆浆油条,肖敬和已凉吃了没事,可是别人一吃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变故发生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肖敬暗喜,莫非自己是天朝子民,一日三餐少不了苏丹红防腐剂三聚氰胺瘦肉精避孕药塑化剂,各种各样的毒物已经让他藐视各种剧毒。听闻江湖中还有食人魔,肖敬现在感觉自己甚至不怕他了。食人魔固然食人无数,想要做生物链的顶端,如果真逮了他吃,苏丹红可比鹤顶红,分分钟为民除害啊!

    弱小的古代人啊!唉,图样图森破!

    肖敬摇头晃脑,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

    厨房里的厨子、大厅里端菜的小二还有掌柜的,都齐齐聚拢到桌前,每个人都严正以待。厨子和小二更是奇怪,平时这些大侠,根本就不会吃点来的东西,怎么今个就破了例。

    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旦打破习惯就会死人啊。

    客栈兼酒楼打的算盘哗哗响:大侠们爱排场,饭菜上得那叫一个满目琳琅,就是不动筷子,他们就把丝毫未动的饭菜施舍给流浪的乞丐,还得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名号。

    其实最高兴的应该是丐帮,好吃好喝地喂着养着,肌肉都是从赘肉升级而来的。

    一位身着紫底白菱花绸衣,身披烟紫色短纱的女侠从头上摘下来一根荷花流苏银簪,插入啃了一半的包子。不一会儿,银簪变了色,说明里面有剧毒。

    砒霜。

    上是这么写的,只要是毒,银簪、银筷、银针都是万能的,都能验出来。

    肖敬好想抠着鼻子挖苦,如果是什么生物毒素那不就验不出来了吗,所以原作者的脑细胞也是单蠢可爱。

    已凉的手指从中毒的人的脖子上挪开,摇了摇头。

    在场没有人的表情显得轻松,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肖敬也难过起来,虽然说是里虚构的一个人物,尽责地打了个酱油就稀里糊涂死了,心里还是感觉挺压抑的。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饭菜里下毒,已经成功地毒死了一个人。

    死者的同伴顿时哭嚎起来,引得几个心软的女侠也跟着落泪。店小二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说:“客官,节哀顺变。小的想这莫非是最近流传的绝命毒医冥归的手笔?”

    一听到绝命毒医的名号,众人开始沉默,已凉不清楚情况,问道:“绝命毒医?我未曾听过此人。”

    肖敬:“如果是绝命毒师我就知道,美剧嘛……”

    不过没人听他说话,更没人在意他。

    一个配刀的魁梧大汉对已凉简单地抱拳施礼,苦笑道:“想必这位青年才俊是从外地来的,对寒初城的事迹不太清楚。”

    已凉点头:“是不太清楚。”

    他常在天子脚下的都城天怀城活动,即使是和天怀城仅有一林之隔的寒初城,也难得一去。

    “绝命毒医本是性情善良之人,他武功一般,但是擅长医治之术,所以在江湖上也颇有声誉。如果说他之前的名字,少侠大概就知道了。”刚刚用银簪试毒的女子说,“他原先人称黄埃生骨——云栈。”

    已凉面色严峻,他虽然担任白鹭首领不久,可是云栈的名声他也早有耳闻,这好好一个侠医,怎么就成了索命的阎罗呢?

    “云栈的结发妻子如梦去年因病,需要一个药引。”女子说,“这药引在某个地方到处都有,偏偏却得不到。”

    这什么药引明明到处都有,云栈却拿不到?肖敬把疑惑问出来,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没把他放在眼里,对已凉说:“月华草。”

    肖敬觉得自己白问了,一听这名字就觉得不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东西,不过这江湖中人实在太过傲气,要知道自己(长荽)的真实身份,可是分分钟能让所有人跪舔。

    可是我这么低调,怎么会说呢?呢?

    长荽:“……”你明明很想说。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月华草并不好得。”已凉一挥手,“要混入宫廷之中,获得这个东西,少不了疏通关系。”

    肖敬:“那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月华草本是一种常见草植,不过养在深宫后院女墙中,吸收皇天日月精气,肥土沃泥之荟萃,浇以嫔妃妆水,呈现出奇特的妃色。”本无意解释,女子知道分寸,不能对平民太过于冷淡,“云栈即使在江湖中如鱼得水,在宫廷里却是无人问津,他找到出门采购的公公,想要购买一些月花草。可是公公实在欺人太甚,乘人危难胡乱开价,云栈无力负担,便打算窃取。”

    已凉脸色沉重,他已经猜到了结果,说:“自然不会让他成功。”

    女子叹了一口气,说:“云栈在宫中被诬蔑为刺客,关入大牢,被毁坏丹田,白鹭的人将他赎出后,如梦却已经下葬。”

    肖敬攥紧了拳头,压抑怒火,长荽却显得怒气冲冲:“欺人太甚,怪不得断子绝孙!”

    肖敬扶额,感觉刚刚的怒气都被长荽一句话漏光了:“你先后顺序搞错了吧,人家是先断子绝孙才欺人太甚的。”

    “云栈丹田被毁,妻子身亡,马上就疯魔了,在世上消失了整整三年,再无声息。”大汉顿了顿,“再次出现,却有了绝命毒医的名头,他更名为冥归。冥归在寒初城随机下毒,无论平明百姓,达官贵人,甚至曾经是同伴的白鹭人士,也能够痛下毒手。”

    “而此毒无解。”一个声音在角落响起,那是个年轻男人,不过一身穿金戴银,显得非常庸俗。见众人看他,他也毫不怯场,朝肖敬使了个眼色,表示心悦。

    肖敬捂脸,我被调戏了,有没有人来主持一下正义。

    “芙蓉花暮沧!你也在这里!”配刀大汉惊讶地看着年轻男子,一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的神情都变得紧张起来,一瞬间气氛一触即发。

    芙蓉花暮沧,是黑鸦里最强势的魔教的左护法,这名头肖敬听过,书中介绍背景的时候提到过,说不定也是后来长荽的炮友之一,前方高能人物啊!

    肖敬语无伦次地说:“长荽你看看看这人怎样?虽然看上去暴发户了点,但是起码爱情面包,面包你就有了啊!”

    长荽:“为什么你在内心跟我交流也能语无伦次,而且我不需要什么爱情,也不需要面包!”

    尽管长荽嘴上说着不要,肖敬还是暗暗把暮沧纳入了“储备粮”的花名册。

    毫不知情的暮沧淡然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华丽衣着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稍稍欠腰抱拳:“晚生有礼了。”

    紫衣女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牛皮鞭子,厉声道:“为何有黑鸦的人在此,你们都没有看见?”

    周围的人迅速后退,环成一个圈,将暮沧围在中央。

    已凉一把把肖敬拉到身后,防止暮沧突然袭击。肖敬自觉自己没有丝毫战斗力,长荽这个时候在装死,所以还是怂一点比较好。

    暮沧面不改色,脸上的笑意不改:“如今冥归已是我们黑鸦的人,我只是来给白鹭报个喜。”

    肖敬欲哭无泪,跟长荽说:“你们蜘不管管吗?这可是有人在行凶作恶啊!”

    被炸出来的长荽却不以为意,漠然道:“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哪里来的物种进化论!

    “报喜?”已凉皱着眉,暮沧看了他一眼,稍稍挑了挑眉,好像已经认出了他,却没有点明。

    “绝命毒医已经搞得寒初城人心惶惶,已经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目的。”暮沧笑着说,“即使丹田被毁,也不会是个废人。”

    女子喝道:“我们从未觉得他是个废人,而今他跟你们同流合污,你问他有没有做好跟白鹭决裂的准备。”

    暮沧摇着绘着水墨丹青的纸扇,道:“他是黑鸦,你该问你们白鹭有没有做好跟黑鸦交手的准备。”

    “口出狂言!”魁梧大汉拔刀就上,周围一干人见他动了手,也争先恐后地掏出武器赶上。

    只见刀光剑影,风声呼啸,衣袂飞舞。肖敬踮着脚想越过已凉的肩膀看个清楚,已凉却一个转身,搂着他的腰将他带走。

    肖敬不知道该骂他占自己便宜,还是该问他为什么不在意这场混战,背后袭来一阵凉意,他忙转过身去看,什么也没看见。

    大厅内尘土飞扬,桌子凳子倒了一地。掌柜小二哭得很心塞。

    “我(们掌柜)的梨木桌子!”

    “我(们掌柜)的雕花长凳!”

    “我(们掌柜)的紫砂茶壶!”

    “那是魔教的左护法,就他们这些三脚猫功夫,还不够人家活动手脚。”已凉的手掌贴上他的头,把他拧回来。

    肖敬梗着脖子,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去和他较量较量?”

    已凉沉声道:“他敢在满是白鹭的这里这么嚣张,肯定有所准备,我可不打算见招拆招。”

    “那你就把他们扔在那里?”肖敬还是觉得已凉就是不敢打。

    已凉笑了笑,说:“我把你安全送回去才是最重要的。江湖的事,实在不想殃及无辜。”

    第十四章:芝麻开门嘛咪嘛咪哄哈雷路亚

    明明阳光明媚,肖敬却感到背后一阵阵发凉,似乎有人在暗中窥伺他,他频频回头张望,只看见行色匆匆的路人,并没有人对他多看一眼。

    已凉见他反常,问道:“怎么了?”

    肖敬还在往后看,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凭已凉的武功,怎么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呢?这跟踪者武功高强,气息平稳,脚步轻快,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长荽是怎么注意到的呢?已凉不禁对这个人更加好奇起来。

    难道跟踪的是杀手?之所以能够发现他,是因为长荽身上有“杀手雷达”?

    肖敬悄悄问长荽,长荽嗤之以鼻:“魂换了,身体没换,一些记忆是改不了的。”

    你平时经历的到底是什么啊!每天被人跟踪吗!

    已凉走的却不是出城的道路,他带着肖敬七转八绕,让肖敬以为他又迷路了。

    “已凉同学,你要是迷了路你就跟人问问啊。”肖敬甩开他的手,指着无辜的路人们。

    已凉的手心一下子丢失了目标,莫名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他习惯性地带上傻笑:“是啊,哈哈哈……”

    肖敬白了他一眼,拦下一个路人问:“请问出城的路怎么走?”

    路人甲被他的外貌迷得七荤八素,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我不知道城门在哪里,但我知道我家在哪里……”

    肖敬:“……”妈妈这里有变态!

    路人乙:“我不知道城门在哪里,但我知道最近的客栈在哪里……”

    肖敬:“……”妈妈这里有色狼!

    路人丙:“我不知道城门在哪里,但我知道你走进了我的心里……”

    肖敬:“……”妈妈这里有人装逼,场面控制不住了!

    见肖敬脸色极差地回到自己身边,已凉忍不住窃笑,肖敬一个眼刀甩过去,已凉赶紧咳嗽了几声。

    “听闻寒初城有一位前辈叫百事通……”已凉说。

    肖敬:“114吗?”

    已凉蹙眉:“何?”

    肖敬诚恳地:“你说。”

    把刚刚的“妖妖寺”记在心里的已凉接着说:“想去拜访一下,还得麻烦公子得同路。”

    肖敬惊讶道:“你要特地去找他来问路?有这工夫你还不如去找个靠谱的路人!”

    已凉:“……不是。”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远离了大街,走到了一个偏僻寂静的院子旁边。已凉一指那门牌:“我们到了。”

    肖敬面无表情地看着悬挂在门上的巨大的门牌:“这里没有白(划掉)百事通”。

    我是先吐槽错别字,还是先吐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梗呢?

    “你是不是觉得高人的宅子太高调了?”已凉得意地环抱着手臂,是时候展示白鹭盟主的权威了。

    肖敬面无表情地说:“不,我觉得好蠢。”

    已凉一梗,硬着头皮故作苦恼地摇摇头:“这其中的缘由,任你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你要是问我,我就告诉你。”

    肖敬:“……”

    已凉:“……”

    一炷香后。

    已凉:“你倒是问啊qaq。”

    肖敬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笑。

    傻了吧,爷的好奇心可没那么重。你想让我问你?别说了,憋着吧你!

    三个少女如同鬼魅般猝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们的衣袂因为移动速度太快扔在飞舞,每个人穿的衣服款式相同,颜色也相同,仔细一看,就连面目都是一样的。

    肖敬惊讶地轻声叫道:“三胞胎!”

    在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大音,三胞胎本是不祥之兆,更何况全都是女孩,想必这三个少女成长之路颇为艰辛。

    三个少女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向已凉抱拳行礼,异口同声道:“恭迎白鹭盟主。”

    已凉揉揉鼻子,显摆道:“地位高,实在没办法。”

    “请对出口令,才能见我家老爷。”少女齐声道。

    已凉:“……”一脸懵逼。

    肖敬:“……”妈的智障。

    已凉捧着玻璃心,一脸脆弱:“这……你都知道我是白鹭盟主了,之前我们还见过呢,怎么还跟我要口令?”

    少女们说:“因为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

    肖敬问道:“你们老爷定的口令可有什么变化?”他想,如果是一成不变的,而已凉曾经见过百事通,那么旧的口令应该也是可以用的。

    一个少女漠然道:“每个时辰。”

    另一个少女漠然道:“都有不一样的。”

    另另一个少女漠然道:“口令。”

    肖敬:“……”知道你们是心有灵犀的三胞胎了,可是这样说话累不累!话说每个时辰都有不一样的口令,这个百事通到底是多不想见人,多不想掺和江湖!

    已凉:“难道是‘十八香’?”

    十八香是什么我还王x义十三香呢!

    一个少女漠然道:“这个是。”

    另一个少女漠然道:“酉时的。”

    另另一个少女漠然道:“口令。”

    肖敬:“……”所以说这样说话真的不累吗!

    已凉抓着头发,说:“百事通的口令每个时辰都变一次,莫非有什么规律可循?”

    少女们不说话了,显然是默认了。

    肖敬完全帮不上忙,他根本不知道已凉在说什么。已凉灵机一动,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刻?”

    肖敬不清楚古代的分时,他也没什么时间观念:“我不知道啊。”

    已凉更急了,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估摸着说:“大概是巳时……巳就是蛇……”

    肖敬看他急了,自己也跟着急:“你跟我说啊,我帮你想啊,两个人一起想比较快。”

    已凉拒绝道:“不行,你太傻了。”

    肖敬:“……”被一个弱智说傻,这也是没谁了。

    “巳……巳,火也,其禽蛇也。”已凉喃喃着,“火……”

    肖敬头都大了,如果考察他课本以外的古文,他还真是输了。

    “解火令!”已凉总算想出来了,大声道。

    少女两两对视,抱拳道:“口令正确。”

    肖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已凉,缠着他问道:“你们刚刚说的口令到底是什么?”

    已凉又骄傲自满起来,说:“是词牌名,‘十八香’既然对应的是酉时,那么巳时,巳又是火,就要找到词牌中含有‘火’的那个,也就是‘解火令’!”

    “行啊,你没看上去那么傻嘛。”肖敬佩服地说道。

    “那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后知后觉的已凉还没反应过来,少女们就让开了,大门也随即打开,两个人便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进入了这个大院。

    院内的小径由鹅卵石铺成,两边立着两排玄黑色的柱子,柱子上挂着玛瑙红色的纸糊灯笼。后面是一片青翠草地,花圃整齐美观,显然有人精心打理。

    “百事通靠卖消息发家致富。”已凉轻声说,“不过他却踏足白鹭和黑鸦之间,交换情报,虽然说他是白鹭的老前辈,却不知道他暗地了卖了多少消息给黑鸦。”

    肖敬问道:“那你们怎么不……”他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已凉摇摇头,说:“白鹭同样也有需要,黑鸦同样也有需要,他就靠这个谋生。如果没了他,白鹭就难以察觉黑鸦的举动了。”

    那这种人的存在,不会打破黑白两道的平衡吗?长荽听到了他的疑问,说:“这种人的存在也是必须的。”

    肖敬:“我怎么觉得你们就是嫌麻烦……这个人算是扰乱社会秩序了啊。”

    长荽淡然道:“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适者生存。”肖敬一头黑线地接下去。

    长荽笑道:“你知道就好。”

    肖敬:“……”我并不知道,这个物质进化论到底在干嘛。

    长荽浅笑道:“不过这个百事通,我倒是许久没见了,让我来会会……”

    肖敬还没来得及阻止,眼前就一黑,他又到了那个漆黑一团的地方,面前又是一团迷雾,模模糊糊地显示出了这个身体所看到的场景。

    长荽转换出来的时候,已凉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威压,他诧异地看向长荽,长荽也在看他,笑得一脸娇媚诱人。

    “怎么了?”长荽柔声问。

    已凉有些疑惑,那股气势不见了,他只看见长荽在面前,难道还有人躲起来了?难道是刚刚跟踪他们的人,可是那个人的武功明明在他之下,刚刚的那股气势如同豺狼虎豹,而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的鸡,只有等死的份。

    他暗中思忖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长荽微皱好看的眉,催促道:“少侠,你不走了吗?”

    已凉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当然要走。”

    第十五章:我怀疑我们的队伍不纯洁

    肖敬急得直跳脚,长荽不由分说地切换出去,气质完全就像变了个人。原来是英明神武邪魅狂狷(?),现在变得妖孽色气欲求不满了!

    长荽:“你别以为你在心里说话我就不知道。”

    肖敬喊道:“你让我出去啊,已凉会起疑的。”

    长荽微微皱眉:“起什么疑?不还是同个人么?”

    同你妹啊芯都换了好嘛!

    三胞胎少女再一次鬼魅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个少女说:“老爷吩咐。”

    另一个少女说:“请贵客到大厅。”

    另另一个少女说:“喝茶。”

    所以说你们这样真的不觉得累吗!听的人都累死了啊!而且,最后一个每次都只说两个字,明明前两个人可以说完的事情,她非要凑多两个字啊。

    一个少女说:“劳烦公子。”

    另一个少女说:“喜欢喝什么。”

    另另一个少女说:“茶叶。”

    被我说中了吧!!!

    长荽柔柔笑道:“银针。”

    行了,你这个猫舌,喝冰红茶才适合你!

    已凉抱拳道:“随公子的。”

    给你两块钱去自动贩卖机给他买冰红茶就行了,你凑啥热闹!

    在少女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大厅。红木的桌凳精雕细琢,青花瓷的摆设优雅大气,金银挂饰让整个屋子变得富丽堂皇,肖敬现在才看到三个少女的首饰也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真是无处不凸显着暴发户的气势。

    两个人坐定,少女便如同鬼火一样飘了出去,轻踏地上,竟然没有丝毫足音。

    长荽眯了眯眼,一时嘴快地赞赏道:“辟水步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已凉一听,问道:“我以为公子足不出户,不问江湖武林之事,也知道此等武功。”

    长荽笑意盈盈:“……”

    肖敬幸灾乐祸:“哈哈哈暴露了吧哈哈哈哈……”

    然后眼前一黑,再次看见的时候是已凉关切的大脸。

    肖敬:“……”妈的。

    他随手推开已凉的脸,大脑飞快地工作着,叹气道:“我虽足不出户,但是陪客时客人会跟我们提……”

    已凉这才回想起了长荽的身份,艳楼的琴师啊,不禁脑补了一段生活艰辛、逼良为娼的血泪史,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说:“我知道……”

    肖敬退避三尺:“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

    两个人谈的正欢(并没有)的时候,一个披着金丝银丝绣面的披风、面色红润、穿着件藏青色绸面长袍、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咕噜噜地进入了大厅。(中年男子:等等,咕噜噜?)

    “稀客稀客。”中年男子双手抱拳,春风满面地走过来,“真是青年才俊,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几年不见,贤侄已经成了白鹭盟主。莅临茅舍,真是让此处蓬荜生辉啊。”

    肖敬又一次看了一眼四周的各类洋溢着土豪气息的各种摆设装饰:“……”

    已凉起身,略施一礼:“晚辈拜见百事通前辈。”

    百事通本来想和已凉拉关系,却被他毫不留情地避开了,不免有些尴尬,可是他依旧不动声色,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自己坐了主位。

    百事通是他的外号,或者说是他家族的外号,他的本名叫取丹。他的眼睛是典型的商人的眼睛,肖敬在他眼里看到了打量,似乎在思索他们的关系。

    “哦,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是长荽公子,住在天怀城。晚辈受骗误入树林,恰好救了被青獠牙掳走的公子,于是就一起上路。”已凉说。

    百事通疑惑道:“天怀城与寒初城之间的树林方圆不过百亩。天怀城方向树林稀疏,路径分明,越往寒初走越是密集泥泞。贤侄是如何走了这么远到了此处?”

    已凉:“……”

    肖敬:“……”

    百事通:“???”

    已凉:“是这样的,晚辈被自称蜘的人骗入树林,幸得活命,不过晚辈觉得这事没有那么轻易,莫非是黑鸦那边在密谋什么?”

    你压根就没解释啊!你也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

    百事通闻言,道:“蜘不曾主动联系人,据我所知,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情报网,而见到他们的人,都会死。如果蜘真的来找你了,当务之急也是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躲起来。”

    长荽冷笑一声:“这胖子知道得真多。”

    为什么我感觉到了男主的杀意==。

    已凉惭愧道:“晚辈还是见识太少,许多事还是得靠前辈提点,这个盟主当得实在是有愧啊。”

    百事通抚掌大笑:“客气客气,贤侄的武功当今天下敢问有多少人能匹敌!”

    已凉:“呵呵呵呵。”

    百事通:“呵呵呵。”

    肖敬:“……”

    已凉撤掉了自己的傻笑,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虽然在肖敬眼里他不过是故作严肃:“前辈还没有回答晚辈的问题呢,黑鸦最近在谋划什么?”

    百事通熟门熟路地打起了太极,说:“贤侄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叔父怎么有点听不太懂呢?”

    已凉抚摸着腰边的佩剑星落雨,道:“晚辈的意思,前辈总是觉得自己猜不透,而前辈比谁都清楚。”

    百事通的笑容稍稍收敛,变成了狐狸般的笑容:“那贤侄希望叔父作何猜想呢?”

    两个人都相互对视,肖敬看着他们,觉得视线如果真的像动画片里的那样,估计两个人之间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噼啪噼啪。

    已凉决定不再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道:“黑鸦在培养冥归,芙蓉花说跟我们白鹭‘道喜’,喜从何来?”

    百事通眯着眼,老神在在地笑而不答。肖敬这时候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奇怪,按理说他这个不涉江湖的人是不应该听这些的,为什么已凉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呢?

    难道……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已凉,已凉也暗暗地看他,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已凉马上转过了头。

    肖敬真是有苦说不出,已凉怀疑自己的身份!已凉怀疑自己是黑鸦的人!可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

    长荽:“往往说自己是平头老百姓的都是世外高人。”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这确实是武侠世界的通病……可是我拓麻真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啊!只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不是普通老百姓啊喂!

    百事通察觉到了已凉看着肖敬的视线,摇摇头道:“他不是黑鸦的人,盟主放心。”

    已凉一惊,这百事通竟然猜透了自己的想法,他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百事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在肖敬的惊呼声中,百事通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脸部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深紫色。

    三个少女在变故中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已凉立马上前,在百事通身上用力点了几个穴位。百事通的脖子“咔咔咔”地发出响声,他的舌头已经不能控制了,他拼命抬起手指着肖敬,嘴唇颤抖着,无法操控自己的声带,也无法呼吸。

    肖敬被指着,一脸茫然。“老爷!”少女反应过来,飞扑上去,已凉却拦住了她们,百事通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个毒……发作如此剧烈,也不知是急性还是慢性。”已凉伸手合上了百事通的眼睛,“你们老爷在见我们之前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泪眼朦胧的少女们齐声说:“我们连茶都还没上来,老爷用过早膳后就没再吃东西了。”

    已凉皱着眉,难道是毒针?他在百事通的身体上翻找着,终于在百事通的脖子左侧发现了一根长约两寸的绣花针,针尖深深地扎入了肉里。

    “难道这又是冥归的手笔?”肖敬看到了那根针,问道。

    已凉沉默不语,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肖敬,肖敬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料你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算不出自己的死期。”已凉喃喃道,转身离开了大厅。

    第十六章: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

    三个少女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一个少女泪眼婆娑地说:“盟主留步。”

    另一个少女泪眼婆娑地说:“请盟主务必为老爷。”

    另另一个少女泪眼婆娑地说:“报仇。”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这个三胞胎心灵相通游戏啊!

    已凉正色道:“寻仇去找蜘,他们的效率比我高得多,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肖敬问:“蜘还能做这事?”

    已凉认真道:“不然他们做什么营生?卖身吗?”

    肖敬:“……”某种程度上来说,少年你真相了。

    已凉向少女们问了出城的路,肖敬感激涕零,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然后,他们就迷路了。

    两个人又找了个酒家吃午饭,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说今天早上的奇闻异事。

    “你知道翻云客栈吗?”一个人悄悄地对他的同桌说,可惜那嗓门实在太大,在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甚至还有隐隐的回音。

    这回音震得几个没什么武功底子的人头脑发晕。

    他的同桌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热腾腾的清蒸鲫鱼,随口道:“不知道。”

    那人梗了一会儿,又说:“你知道翻云客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同桌面无表情地把鲫鱼肉里的刺挑了,随口道:“不知道。”

    那人高兴起来了,光是他知道,他就很满足了:“那我告诉你……”

    他的同桌面无表情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吃鱼,别说话。”

    那人就委屈了,不过吃的鲫鱼确实刺多,不该说话是真的。他急于跟人分享所见所闻,干脆就离开了桌子,走到肖敬和已凉的桌边坐下,一脸八卦地说:“你们知道翻云客栈吗?”

    他们当然知道,那就是昨晚他们住的客栈,他们就回了他知道。

    “你知道翻云客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人更高兴了。

    群众们很配合,说:“不知道。”

    那个人先是“嘿嘿”一笑,说:“你们想听吗?”

    肖敬说:“不想听。”

    那人:“……”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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