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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节

    最后一案 作者:长生千叶

    第54节

    陈万霆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心里越来越担心。

    他干脆咳嗽了一声,说:“唐信你过来,跟我去会议室,我有事情跟你说。”

    唐信还在用戴着戒指的左手端杯子,用戴着戒指的左手开电脑,用戴着戒指的左手整理文件,然后就听到陈万霆的话。

    唐信说:“好,马上就来。”

    似乎态度特别的良好?

    其实不用陈万霆说,唐信就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了。唐信忍不住想叹气,心说自己难道长了一张很不靠谱的脸?

    陈万霆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

    陈万霆走路不太方便,苏半毓去他的蛋糕店了,他好久没有去过蛋糕店,趁着这个功夫去一趟,说是中午之前会过来。所以现在没人搀扶着陈万霆,陈万霆拄着拐杖往会议室走,看起来还挺艰难的。

    “老大。”

    谢纪白忽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陈万霆停下来问。

    谢纪白说:“还是我先跟你说吧。”

    陈万霆一愣,唐信也一愣,他们两个人有点神同步,都瞧着谢纪白有点缓不过神来。

    然后谢纪白就和陈万霆去了会议室。

    唐信站在会议室门口,可惜会议室隔音效果太好了,关了门之后什么也听不到。唐信就跟个门神一样站在那里。

    陈艳彩全程围观,忍住啧啧了两声,说:“唐法医,小白是在维护你吗?这恩爱秀的,一大早上,我眼睛就瞎了。”

    当刘致辉和秦续来的时候,就看到会议室门关着,还以为有什么新情况。

    谢纪白和陈万霆进了会议室,两个人就都坐下来了。

    谢纪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说:“老大,我考虑清楚了,我觉得我是想要和唐信长久在一起的。”

    陈万霆扶额,一副败下阵来的样子。他和谢纪白认识这么久了,自然了解谢纪白的个性,对于感情的事情,谢纪白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绝对不会在这事情上开玩笑或者模棱两可。

    陈万霆一肚子的话,瞬间全都憋没了,改口说:“其实……唐信也还不错。”

    家里有钱,唐家的少东家。样貌好身材好,朋友人脉也广。还会做饭收拾房子,最主要的是很会说情话。

    就是让人非常不放心!

    陈万霆在心里数着唐信的好处,然后说服自己。

    陈万霆说:“你想好了就行。”

    谢纪白点了点头。

    陈万霆说:“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可能是神经过敏。”

    谢纪白笑了笑。

    陈万霆说:“没关系,反正我就住在你们旁边,如果唐信见异思迁,对你不好,你出门就可以跟我说,我绝对让他十二对肋骨齐断。”

    听起来有点血腥,谢纪白说:“老大,别担心,我自己就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倒是实话。”陈万霆对于谢纪白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

    陈万霆叹了口气,说:“没事了,你想好了我也就不说别的。哦对了,刚才的话就别对唐信说了。”

    “什么话?”谢纪白奇怪的问,难道是十二对肋骨齐断?

    陈万霆说:“当然是类似于表白的话了。”

    谢纪白和陈万霆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一推门就看到了当门神的唐信。

    唐信殷勤的说:“小白,你想喝矿泉水还是橙汁?我帮你去倒。”

    谢纪白带着唐信这么个大尾巴,回到了座位上。

    秦续在对面,正在吃早饭,不经意的看到了唐信和谢纪白手上的对戒,难得万年面瘫的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其实也不是不经意看到的,因为唐信很得瑟,生怕别人看不到,别人想看不到都难。

    然后旁边的刘致辉也很惊讶,说:“唐法医,你怎么戴戒指了?还挺好看的。啊,对了,和小白的戒指一样啊,真巧啊。”

    秦续:“……”

    只有刘致辉这个傻大个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巧合才戴着一样的戒指。

    刘致辉还说:“这个戒指是在哪里买的,真好看,小秦子戴着肯定也好看。”

    秦续:“……”

    秦续有点头疼,他可不想和人家一对情侣带同样的戒指,想一想就觉得尴尬。

    陈艳彩在旁边听着,几乎要把肚皮笑破了。

    陈万霆无奈的说:“都别闹了,差不多到点了。”

    陈万霆有半个月没有来警探局了,谢纪白把最近的进展全都给他说了一下。之前的案子倒是破了,不过还有很多没有解开的谜题。

    陈万霆的手机丢了,不过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不知道这种幸运能持续多久。

    暂时没有新的案子,大家接下来的两周过的比较轻松,只是在收集关于灰色乌鸦的线索。

    谢纪白接了个电话,说:“谢谢,我马上过去。”

    唐信问:“去哪里,小白?”

    谢纪白站起来,说:“我上楼一趟,毕队帮了我一个忙,我要过去一趟。”

    “我也去。”唐信说。

    谢纪白倒是没拒绝,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了,或者说不用,没准到了楼上也会和唐信巧遇,结果肯定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上了楼,毕队已经在楼道里等着他们了。

    三个人到了茶水间,毕承远将一个套着证物袋的本子递给谢纪白,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笔记本,没有夹层,里面也没有用特殊颜料涂写的痕迹。上面有不少指纹,能鉴别出来的不多。”

    唐信认识那个笔记本,是从顾商那里拿回来的,是谢纪白父亲最后留下的笔记本,然而里面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写。

    谢纪白琢磨了很久这个笔记本,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就想到毕队,请他帮忙找人鉴别一下。

    然而结果实在是不容乐观。

    谢纪白接过来,说:“没关系,谢谢你。”

    “不客气。”毕承远说:“我也问过顾商了,他很肯定,你父亲当年什么也没有多说,但是他说他看的出来,这个笔记本肯定很重要。”

    “我知道了。”谢纪白说。

    毕承远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再来找我。”

    “谢谢。”谢纪白说。

    笔记本没有收获,谢纪白和唐信坐电梯下楼会办公室。

    谢纪白拿着那本笔记本,忍不住皱眉。

    唐信说:“小白你别着急,如果笔记本本身并没有问题,或许问题在于别处。”

    谢纪白问:“在于别处?”

    唐信将笔记本拿了过来,正反面的看了看,说:“看起来挺普通的,不过好像并不是在超市或者文具店能买到的样子。”

    “什么意思?”谢纪白问。

    唐信说:“或许我们应该查查这个logo。”

    笔记本的封面角落引着一个很简易的logo,里面每一页纸上都有logo水印,不过看起来有点不起眼。

    唐信说:“如果是一个普通商店买来的笔记本,应该不是每页上都会有商标的吧?这个看起来更像是公司定制的笔记本,所以才每页上面都有商标水印。”

    唐信这么一说,谢纪白觉得似乎的确有道理。但是这个水印logo他们都没见过。

    查信息这种事情,拜托给陈艳彩是方便的。

    陈艳彩把笔记本上的logo扫描下来,很快就查到了,说:“小白,这是一个私人图书馆的标志。”

    “图书馆?”谢纪白说。

    “对,就在c城,东城那边,应该不是很远,不过我没去过。”陈艳彩说。

    陈艳彩仔细查了一下信息,发现这个笔记本是图书馆定制,当然已经是很多年前定制的了,看起来有点久,而且也有点土。是图书馆为了纪念创办十周年的时候定制了一批,似乎定制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陈艳彩忽然又说:“哦,天呢。”

    “怎么了?”唐信问。

    陈艳彩说:“忽然觉得有点冷。你们知道这个logo代表什么意思吗?”

    谢纪白和唐信都去看笔记本上的logo,其实挺抽象的,他们有点看不懂。是那种又抽象又简单的图案,一共就是有三条线组成的,三条线的延长线应该能交汇在一点上,又有点像是放射性的线。

    陈艳彩说:“三条线代表的意思是‘翅膀’。”

    第181章 遗留的笔记本5

    陈艳彩这么一说,他们脑子里立刻闪出的都是鸟类翅膀这种东西,脑补的也全都是乌鸦翅膀。

    谢纪白说:“你把图书馆的地址发给我。”

    “哦好的。”陈艳彩说:“我再发给你一份图书馆的资料,不是很多。”

    “谢谢。”谢纪白说。

    谢纪白想去这家图书馆看一眼,他看了一下地址,搜索了路程,竟然离警探局不是很远,开车只需要大约二十来分钟。

    谢纪白想中午午休的时候去一趟,这样来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赶回来,虽然听起来有点赶趟,不过也算是够时间了。

    要开车去,当然就要带着唐信,因为谢纪白不会开车。

    唐信是完全不会拒绝的,他生怕谢纪白去了哪里不带上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尾巴。

    两个人中午都来不及吃饭了,到了时间之后,直接就下楼开车,往那家私人图书馆去。

    路上并不堵车,唐信开的飞快,谢纪白都怕他超速,到的时候,只花了十五分钟。

    谢纪白被晃得有点腿软,不过还是赶紧和唐信一起上楼去了。

    图书馆占了一栋小楼,看起来这栋小楼有些年头了,有一点欧式的风格,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从外面看,这栋小楼也就五六层的样子,不过全都是图书馆,也是挺大的了。

    两个人赶紧进去,发现里面的人还真是不少,非常的安静。

    有不少人在里面看书找书,靠窗户的位置一个人隔着一个人的坐着,几乎就要坐满了。

    借书处也在排队,虽然排队的人不算多。

    唐信低头看到桌子角,不禁抬手摸了一下,又轻轻的推了谢纪白一下,让他来看这里。

    谢纪白低头去看,就看到桌子角上贴着一个广告条,是图书馆的广告,写着成为会员可以享受一些福利。广告条上引着图书馆的logo,就是那个所谓的翅膀图标,和笔记本上的一模一样。

    谢纪白和唐信走进来,然后就到咨询台去了,将那本笔记本拿了出来。

    谢纪白轻声说:“你好,请问你认识这个笔记本吗?”

    负责咨询的是一个年轻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大学志愿者,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老旧的笔记本,说:“您好先生,这个图标是图书馆的,不过……我刚来这里还没满一个月,实在是不知道。要不然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问一下。”

    “麻烦你了。”谢纪白说。

    小姑娘很热情,跑到办公室去找人问了,很快的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跟着小姑娘走出来了。

    那个老人差不多七十来岁的样子,头发都花白了,还有点谢顶。他胸前挂着一个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小牌子,走过来,拿起谢纪白的笔记本瞧。

    老人说:“这个笔记本可有些年头了。”

    “您认识?”谢纪白问。

    老人点头,说:“我当然认识了。”

    谢纪白一阵欣喜,就听老人继续说:“我不仅认识,我还有这么一本。”

    老人说着,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下,就又进了办公室去,很快的老人就回来了,他手里也拿着一个笔记本。

    几乎一模一样的笔记本,和谢纪白父亲的这个像极了,只是虽然很像,但是还稍有不同。

    唐信说:“颜色不一样?”

    谢纪白手里的笔记本是很普通的棕色封皮,而老人手里的那个是暗红色封皮。除了封皮颜色之外,看起来老人手里的更老旧一些,因为已经用过了,看起来有点磨损,里面应该是记录满了东西的。

    老人说:“看,我也有这么个笔记本。”

    谢纪白说:“您能给我说说这个笔记本是做什么用的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当然是有的。”老人说:“这个本是图书馆成立十周年的时候,特意制作的,一共只有八本,而且八本封面颜色都不相同,是发给创办这家图书馆后第一批员工的纪念品。”

    图书馆的纪念品,一共只有八本,听起来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他们的时间不多,所以只是听老人说了一下简单的情况,然后匆匆离开,准备下次再过来。

    他们离开图书馆上了车,谢纪白就一直在愣神。

    谢纪白的父亲根本不是什么图书馆创办后的第一批员工。老人家虽然上了年纪,记性也有点不好了,但是他从图书馆创办开始就在这里了,一直工作了几十个年头,图书馆发生过什么,他都是清清楚楚的。

    老人说,图书馆并没有一个姓谢的员工,这个笔记本应该是属于一个姓彭的人。老人还记得,这个棕色封面的笔记本是当时发给他的。

    然而后来,这个姓彭的人离开了图书馆,他们也就在没有联系了,直到今天,老人也没有再次见过那个人。

    谢纪白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发现车子竟然停下来了,已经停到了警探局的停车场里。

    谢纪白后知后觉的说:“都到了?”

    唐信点头,然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还有十分钟时间午休才结束。”

    谢纪白叹了口气,说:“我们快上去吧。”

    唐信抓住他的手,说:“别着急小白,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姓彭的人?”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当然,我很介意当年我父母的死。”

    谢纪白觉得,他父母的死或许不是一场巧合,他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要把他和母亲送到外地去?他们是在躲避什么?

    图书馆的老人给了他们一个电话号码,是从老人手中的笔记本里翻找到的,他的笔记本里记载了当初八个人的联络电话,也同样有彭先生的电话。然而谢纪白试着拨了一下电话号码,手机号码停机了,并没能联系上那位彭先生。

    老人告诉他们,因为彭先生离开时间比较长了,那场车祸太巧合了,几乎把一切都掩埋了,然而谢纪白生还了,他不想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唐信说:“我会陪着你查下去的。”

    谢纪白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谢谢,似乎感觉这两个字有点见外。

    唐信伸手扶住他的后颈,将额头抵在谢纪白的额头上,说:“还有八分钟,让我抓紧一下时间。”

    谢纪白来不及说话,唐信已经非常抓紧时间的吻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里可是警探局的停车场,虽然车窗上贴了暗色的保护层,但是正面的玻璃上是没有的。谢纪白有点紧张,生怕有人路过会瞧见他们在做什么。

    这个吻倒是不怎么激烈,唐信似乎是在安慰谢纪白一样,只是浅尝辄止,在他的嘴唇上轻咬了几口,用舌头舔着他的唇缝,也没有将舌头深入进去。

    唐信喘着粗气,说:“美味。”

    谢纪白有点脸红,这种温柔又清浅的吻让他也有些心动,不过这会儿真不是个好时机。

    两个人下了车,赶紧上楼去了,到楼上的时候,竟然还有三分钟才过午休时间。

    彭先生的手机号码早就停机了,根本联系不到,不过这倒是难不倒陈艳彩,陈艳彩帮忙查了一下手机号码,就查到了这个彭先生。

    彭先生差不多五十多岁,看照片长得挺精神的,不到一米八的个子,戴着一副眼镜,有点斯文,并不是很强壮。

    彭先生的学历很不错,不过他毕业之后并没有得到多好的工作,而是就到了这家图书馆工作,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然后离开了图书馆,没有新的工作显示。

    这位彭先生是c城人,然而大约二十年前,忽然离开了c城,也不在图书馆工作了。

    陈艳彩找到的信息很少,也不知道彭先生离开c城之后去了哪里,倒是找到了彭先生家人的联系电话。他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陈艳彩能查到的资料就这么多了,把所有资料都给了谢纪白。

    谢纪白道了谢,找到彭先生家人的电话,然后拿起手机拨了这个电话号码。

    是一个座机号码,据说彭先生以前也住在那个地方,不过后来那里只有彭先生的弟弟在住了。

    谢纪白还怕打过去没人接,或者彭家的人已经搬走了,不过很幸运,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谢纪白问:“您好,请问是彭薛原先生吗?”

    男人说:“我是,你是哪位?”

    谢纪白说:“我想打听一下彭薛柏先生的电话,和他联系一下,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询问他。”

    电话那边的男人一愣,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谢纪白还在想怎么措辞和彭薛原说一下自己的身份,就听彭薛原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大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第182章 遗留的笔记本6

    谢纪白一愣,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谢纪白说自己父亲是彭薛柏的一位朋友,随意想要打听一下彭薛柏的消息,向他问一件事情。

    只可惜,彭薛柏是真的已经去世了,而且并不是死了一两年而已,已经过世了小十年的时间。

    彭薛柏的弟弟彭薛原告诉谢纪白,之前他大哥忽然说要到外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彭薛原还以为是工作原因。当时彭薛柏走的很急,都没带什么行李,只拿了一个双肩包就走了。

    后来彭薛柏一年也不怎么打电话,而且一直都没有回过c城。因为家里的老人已经过世了,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彭薛原也不会打电话给他,只是逢年过节联系一下而已。

    后来时间长了,两个人的联系就更少了,也就一年打一次电话而已。

    再后来,彭薛原说:“我忽然接到一个从外地来的陌生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彭薛柏的家人。他告诉我,彭薛柏突发心脏病已经去世了,让我过去医院一趟,领走彭薛柏的遗体。”

    彭薛原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彭薛柏有心脏病之类的病逝,但是人的确已经过世了,走的很匆忙。彭薛柏坐飞机过去,将他大哥的遗体领了回来,火化了,骨灰就在c城郊区的一个墓地。

    彭薛原本来想要收拾一下他大哥的遗物,然而根本没有什么遗物,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联系他的医生告诉彭薛原,他大哥是被一个好心人送到医院来的,只不过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那位好心人是在一个小胡同看到彭薛柏倒在地上的,就上前查看帮忙,然而他并不知道彭薛柏的身份。

    还是医生看了彭薛柏的手机,才找到了他家人的联系方式。

    彭薛柏的手机很干净,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电话号码,几张照片而已,短信箱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条消息也没有。

    他们不知道彭薛柏住在城市的哪个角落,根本找不到他落脚的地方。彭薛柏的弟弟也完全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结果彭薛柏最后连遗物都没有,只能把遗体带回了c城。

    这一条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笔记本的主人彭薛柏已经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唐信说:“其实也并非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谢纪白一愣,说:“手机?”

    “对,就是彭薛柏先生的那只手机,不知道彭薛原先生还留着没有。”唐信说:“如果他肯借给我们,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傍晚下班,陈万霆还有苏半毓本来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家,毕竟是邻居,完全顺路。不过一下班,谢纪白和唐信就跑了个没影。

    陈万霆只是被苏半毓搀扶着去了一趟洗手间,哪知道回来谢纪白和唐信就不见了。

    陈艳彩好心的说:“小白和唐信好像已经走了,我看着他们上了电梯。”

    陈万霆:“……”

    陈万霆还以为唐信又拐带着谢纪白去约会了,唐法医的膝盖中了一枪。

    苏半毓说:“那我们回家吧,我先送你回家,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好像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了。”

    “我跟你一起去。”陈万霆说。

    “你的腿……”

    陈万霆说:“我的腿没事了,自己都可以走路了,过两天肯定就能完全好了。”

    “还是小心点的好。”苏半毓说。

    苏半毓真怕再发生点什么事情,他上次已经差点被陈万霆给吓死了。

    两个人去了超市,买了一堆的东西回家,大包小包的。因为工作忙的缘故,也不能天天去逛超市,所以就储存一些在家里。

    回家之后苏半毓就赶紧去做饭了,陈万霆则是搬了个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瞧着苏半毓做饭。

    苏半毓是蛋糕店的老板,做蛋糕很好吃。陈万霆觉得很可惜,自己竟然对奶油过敏,完全吃不了苏半毓做的爱心蛋糕,不过好在可以吃到苏半毓做的爱吃晚餐。

    厨房里很快飘出一股香味儿,让陈万霆的肚子叫个不停。

    他瞧着苏半毓忙碌的背影,觉得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苏半毓穿着围裙在炒菜,忙来忙去的,看的陈万霆不只是肚子饿,还下腹起火,实在是想保住不停在他眼前乱晃的人。

    “马上就好了,你别堵在厨房门口了。”苏半毓嫌弃他碍事了,每次端菜出去都会被陈万霆给堵住。

    陈万霆搬着椅子往外挪了挪,让开一块地方。

    苏半毓把炒好的菜全都端出去,然后开始洗手,说:“可以吃饭了。”

    他刚洗好了手关上水,忽然就被陈万霆从后背抱住了,吓了他一跳。

    苏半毓问:“怎么了?”

    陈万霆用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又咬了他的脖子一口,说:“你穿着围裙的样子真好看。”

    苏半毓低头看了看自己,说:“我怎么没觉得。”

    陈万霆将人搂紧,用已经抬头的下面顶了苏半毓的臀部一下,说:“现在觉得了吗?”

    苏半毓被他一顶愣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么精神?”

    “是啊,都快憋不住了。”陈万霆沙哑着声音说。

    苏半毓说:“你不饿吗?”

    “你饿了吗?”陈万霆说:“我更想等一下再吃饭。”

    苏半毓说:“倒是也可以。”

    自从陈万霆出了事情之后,苏半毓似乎特别听话,根本没有拒绝过他,让陈万霆觉得福利特别好。

    他听到苏半毓的回答,觉得这才是忍不住了,立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厨房外面走。

    “等等……”苏半毓吓了一跳,说:“别抱着我。”

    陈万霆说:“小苏放松点,你看我的腿全好了,完全没问题。”

    “你别逞能。”苏半毓说。

    陈万霆还是没把人放下来,一直抱到了沙发上去。

    苏半毓让他坐下来,自己跨坐在他的腰部,不过不敢用力,双膝跪点在沙发上支撑着。

    陈万霆压住苏半毓的后颈,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苏半毓扶着他的双肩,很配合的张开嘴唇迎接他。

    等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陈万霆觉得自己都出了一身热汗,急躁的不得了。他伸手想去解苏半毓腰后的围裙带子,不过被苏半毓挡下来了。

    苏半毓微微一笑,说:“你不是喜欢看我穿着围裙吗?”

    他说着,就伸手把自己的裤子脱了抛在地上,然后又把衬衫的扣子接下来,抬手一退,衬衫直接脱了下来也扔在地上。

    陈万霆都看傻了眼,只是片刻,苏半毓几乎就变得光溜溜的了。不过他身上还穿着那个围裙,墨蓝色的围裙,显得苏半毓皮肤特别的白,衬托着苏半毓的笔直的长腿、精瘦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

    实在是……

    非常诱人。

    陈万霆觉得自己忍耐到了极点,立刻搂住苏半毓的腰,一下就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

    唐信就完全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了,他开车带着谢纪白在办正经事,带着谢纪白去拜访彭薛原先生。

    彭薛原和他的妻子住在c城,他儿子不和他们一起住,一周大约就过来一次。

    谢纪白和唐信上门拜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彭薛原见是电话给他的人,就让他们进来了。

    唐信在楼下的便利店还买了一个水果篮,提着上来作为见面礼,客气一些倒是不会惹人嫌。

    谢纪白和唐信都是有礼有度的,彭薛原对他们有好感,又听说谢纪白的父亲是彭薛柏的朋友,所以态度也很友好。

    彭薛原去给他们找他大哥的手机,那可是个老物件了,拿回来之后就收了起来,根本没有用过。

    彭薛原找了半天,手机放在了箱子里,箱子又放在大衣柜上,落了起来,所以要找出来还有点苦难。

    翻箱倒柜的半天,彭薛原才把箱子抱下来,从里面找出一个黑色的手机。

    手机看起来挺老旧的了,早就没有电了,还要充电才能打开。

    然而彭薛原这里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充电器,这种老物件的充电器和现在的并不匹配,完全没办法充电开机。

    最后彭薛原把手机借给了谢纪白和唐信,让他们拿走了。

    谢纪白答应,手机用过之后会尽快换回来的。

    因为已经天黑了,所以谢纪白和唐信没有多坐,就离开了彭家。

    他们出了小区,就到旁边的超市去瞧瞧,看看有没有卖手机配件的地方,拍了快两个小时,这才买到了一个匹配的充电器。

    回到家的时候,谢纪白就迫不及待的把那部老手机连通上了充电器。

    手机有了反应,显示正在、充电,很快就能开机了。

    就像彭薛原说的一样,彭薛柏的手机里干干净净的,短信箱是空的,电话薄没有几个电话。

    然而谢纪白打开电话薄,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第183章 遗留的笔记本7

    手机的电话卡虽然还在里面,不过早就停机不能用了,手机倒是还挺完好的。电话薄里有谢纪白父亲的名字,谢纪白将电弧号码调出来,果然是他父亲以前的电话号码,他还记得。

    然而手机里没有拨打记录,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似乎单凭这么一个手机,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然而这部手机却告诉了他们,谢纪白的父亲和这个叫做彭薛柏的人,的的确确是认识的。

    谢纪白拿着那部手机开始发呆,他脑子里有很多的疑问。父亲手中的笔记本是彭薛柏的,而这个笔记本看起来非常的重要,是不是可以说明,彭薛柏知道些什么内幕?

    一个空的笔记本,他的重要性在于哪里?

    彭薛柏又知道些什么?

    彭薛柏多年前突然离开c城,然后下落不明,几年之后又突然死了,虽然是死于心脏病猝死,但是猝死的原因不明。他的死是不是只是意外,这实在是难以查证了。

    唐信拍了拍谢纪白的肩膀,说:“小白,不如我们再去找一下那位图书馆的老人。现在也只有他知道的事情最多了。”

    的确是这样,那个老人认识彭薛柏,他们都在那家图书馆工作过。

    然而时间已经太晚了,图书馆早就关门了,他们要去也是要明天再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正好不用去上班,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跑图书馆。

    谢纪白心事重重,晚上也没怎么好好吃晚饭,很疲惫的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唐信知道他累了,也没有闹他,吻了吻谢纪白的额头,说:“小白,别着急,晚安。”

    “晚安。”谢纪白没有睁开眼睛,轻声说。

    第二天一大早,谢纪白和唐信就从家里出发了,去图书馆。虽然图书馆可能这么早不开门,不过他们可以在外面等一小会儿。

    于是陈万霆起床之后,就发现隔壁又没人了,心想着不会又去约会了吧?这约会的节奏够紧密的。

    这个时候,唐信已经带着谢纪白,马上就要到图书馆门口了。

    拐了个弯,唐信就看到前面好多人,说:“小白,你看前面怎么了?”

    谢纪白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点不妙。图书馆前面有不少人,一大清早的,也不至于到图书馆来排队等候。

    再仔细一瞧,不只是好多人,还有车停在图书馆门口,那几辆车有点眼熟,竟然都是警探局的。

    “是毕队的车?”唐信挑眉问。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我们也停过去。”

    唐信把车也开了过去,这下都不用找停车位了,直接开到了毕队车的旁边。

    两个人从车走下来,一看就看到了站在图书馆门口正在和图书馆工作人员说话的毕承远。

    b组的警探看到c组的副队长和唐法医突然出现,有点惊讶,大家都是认识的,所以并没有把他们拦在外面,还以为他们是来支援的。

    毕承远说完话一回头,也看到了谢纪白和唐信,惊讶的说:“陈万霆让你们来的?”

    谢纪白摇头,说:“不,我是来这里办点私事的。里面发生什么了?”

    “死了一个人。”毕承远说,半小时前接到的消息,我就带人赶过来查看一下情况。

    图书馆里突然死了一个人,谢纪白听得心里一惊,问:“是什么人?”

    毕承远说:“叫常昆秉,是图书馆里的老员工了。”

    唐信一听,瞬间就想起来了,昨天他们见到那个图书馆的老人,他胸口别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了名字。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唐信记住了,就是写着“常昆秉”三个字。

    实在是太巧合了。

    谢纪白也立刻皱了眉,心里凉了一片。

    唐信说:“我们想进去看看。”

    毕承远问:“是你们认识的人?”

    唐信说:“算是吧,和小白那个笔记本有关系。”

    毕承远知道笔记本的事情,听了唐信的话吃了一惊,说:“跟我来吧。”

    三个人走进了图书馆,里面有很多警探,大多都是b组的人,正忙碌着取证拍照。

    b组的法医也到了,正在简单的检查现场和尸体。

    尸体在图书馆后面的员工办公室里,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员工可以进去。

    第一个发现常昆秉死了的人是图书馆的保洁阿姨,已经四十多岁,在图书馆工作了三年。她每周二到周六都会很早到图书馆打扫卫生,周一和周日休息不来。

    今天正好周六,所以保洁阿姨来的很早,大约六点半钟就到了图书馆,具体时间她记不清楚了。

    她到图书馆,拿钥匙开了门,图书馆的大门是锁着的。她进去之后又把大门放下来了,要等九点钟,图书馆才会正式开门。

    保洁阿姨按照每天的工作顺序,先清理了一遍垃圾桶,然后开始扫地擦地。她一般都是要先去打扫员工办公室的,因为图书馆员工会来的比较早。

    她到了员工办公室门口,发现办公室竟然上了锁,这让她有点奇怪。

    员工办公室里没什么贵重东西,连电脑都没有,只是休息用的地方,所以一般都不会上锁的,每天都是一推门就开了。

    保洁阿姨有点奇怪,想着或许是新来的员工不知道情况,临走的时候把门给锁上了。

    为了开门,保洁阿姨还跑到图书馆的传达室去找钥匙,跑了一圈,拿到钥匙,保洁阿姨才将门打开。

    员工办公室的门一打开,保洁阿姨就看到一个影子选在半空,她当时没有抬头,似乎是下意识的在看地面上哪里不太干净,所以那个半空的影子,她还以为是窗帘,或者壁挂之类的。

    等她一抬头,她就彻底吓傻了,几乎魂不附体。那并不是窗帘和壁挂,而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脖子被拴着,挂在了房顶的吊灯上面。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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